我到达她家那个小区时,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
当我敲开门进去后,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东西丢的乱七八糟,地上还有摔坏的杯子,茶具,花瓶,果盘。
难道她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加里墩(家里蹲)战争?
不是加里墩战争那是什么?
李感性给我打开门之后,一屁股又坐回到沙发上。
MD,才一天没见,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头发零乱,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神情颓废沮丧到了极点,竟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眼圈红红的,眼皮也肿了起来,显是哭了很久。
我越看越心疼,恨不得一下将她搂进怀里,好好抚慰她个十天八天。
TMD,这是哪个龟孙惹得她这样了?老子要和这鬼孙拼小命命。
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我边想边问:杏姐,这是咋的了?
我这一开口问不要紧,又把她问哭了,她双手掩面,抽抽噎噎,泪水竟顺着手指缝滚滚而下。
唉,女人真是水做的,泪腺出奇发达。
泪腺不发达的女子,肯定是个二百五或是三百六啥的。
本想立即上前搂住她开导开导她,但一是怕她哭得更凶,二是不想再挨她的降龙十八掌。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女人哭吧哭吧更不是罪。
心里难受,哭出来会好受些,我静悄悄地坐在沙发边边上等她尽情地哭完。
没想到这一等,竟等了半个多小时,她哭得我心里也酸酸的。
这丫的哭功不亚于冼性感。MD,老子碰到的都是一些水晶女人。
看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又不能劝,只能让她都哭出来才行。
女人一哭,男人就吼,那是大错特错的。
应该是:女人一小哭,男人一小劝;女人一大哭,男人靠边站。
等女人哭完了,哭够了,男人再深情款款,温语柔声地抚慰,再贞烈的女子也会倒在男人的怀里,因为此举的杀伤力比原子弹还恐怖。
看着加里墩战争留下的残骸,总的有人打扫战场吧。
你丫使劲哭,我来给你打扫战场,收拾残骸。
为了不影响她哭下去,我轻手轻脚,慢慢收拾打扫起来。
你哭你的,我干我的,咱们两不误。
本就有些腰酸腿软,干了没一会儿,竟然全身冒汗。
我先将客厅收拾停当,又开始收拾卧室。
MD,洗漱间里竟也有些东西掉在了地上。
还好,餐厅和厨房都很整洁。
也不知道李感性是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就在我将加里墩战场的全部残骸即将收拾完毕时,她坐在沙发上幽幽地说:小吕,不用收拾了,就那样摆着吧。
MD,你早说啊,老子都拾掇完毕了,你才说,说的可真是个时候。
干这趟活累的腰更加酸了,腿也开始打哆嗦了。
如果让冼性感看到我这样,非心疼的哭鼻子不可,嘿嘿……
我将垃圾放倒门外的垃圾桶里,再进门的时候,李感性已经疲惫地躺在了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杏姐,你吃饭了吗?
她隔了好大会才略微摇了摇头,哭的时间太长了,估计她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MD,老子现在把战场打扫完了,又要准备去做饭了,要再来个洗洗浆浆啥的,就真的成了个十足的男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