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她家屋,她脱了羽绒服和帽子,又脱了外裤,穿着厚毛裤,直接上了炕,屋里挺暖和,她炕上还放了个小桌,桌上有个盘子扣着另一个盘子,她把炕头的醋瓶子拿起来,把塑胶袋里的袋装醋咬了口,往瓶子里倒,看着她家干净的炕上只有一条毛被,桌子上放着空碗筷,知道她是饺子刚出锅,才发现家里没醋了。
她一边到醋,一边叫我上炕,我不客气,这几上了炕,坐在炕头,没脱羽绒服。
她又说:“你吃点不?”一边把扣着的盘子翻开,热气就冒了出来。
“芹菜肉的。”她又说着。
“不吃了,我刚才吃挺多的。”家里糊了猪头,我吃了不少肉。
“那你帮我把影碟打开,我刚开始看。”
我把VCD遥控器打开,里面放的是啥已经忘了,看来她这个过年,就是一个人坐在炕上,披着毛被,看着影碟……
“夫妻感情不好,对孩子也是由影响啊……”我没在意电影,竟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的话,当然我还回味在刚才的李会计出轨的事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或是以为我在说她,吃饺子的筷子有点夹不动了。
我觉得不对劲,又说到:“其实我跟李昂还挺好的,听说他跟她妈最近也不好。”
说到这,她才意识到我还在聊李会计家的事。
“可不是嘛,听孙奶奶他们说的,李会计和她媳妇儿老打孩子。”她又八卦了起来。
原来是真的,怪不得上次看到他,脸上还有伤。
我问爱凤:“李会计是天天不回家么?”
“好像是现在就住在尚洁家……就葛咱们前面两趟杆……”
“啊?这么明目张胆啊?”
“可不是嘛,真不要脸。”
我又追问:“那尚主任家没别人啊?”
“她好像也有个儿子,跟她前夫了,都不葛乡里住了。”
李昂真惨,我这样想着……
忽然没了话题,我也不往下说了。
她看着电影,吃着饺子,也没理我。
“乡里传的是真的么?”我小声问。
她却似晴空霹雳一般……半天没做声。
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在这时问她这个。
“乡里传的啥?”半响她回问我。
“大军叔在俄罗斯又找老婆了……”
听到我问这个而不是她被梁虎子强奸和大毛勒索的事,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别听别人瞎说,大军每个月都给我邮钱,那边生意好,忙的要死,没时间回来,乡里人就瞎造谣。”
这时我的摩托罗把手机响了,是我老爸打给我的。
我接了电话,说在爱凤家,老爸则是叫我回去,二婶回家了,老爸、二叔、老姐和姐夫打麻将,我妈在刷碗,叫我回去看孩子。
我只得应了回去。
到了家,我带小坷玩了一会儿,他就困得睡了,牌局还立着,老妈收拾完了在旁边看,她不会玩,也没啥意思,我坐过来,跟大家随便聊两句,聊到邻居老孙头家,原来老孙头上个月已经死了,难怪刚才爱凤只提到孙奶奶,没提到孙爷爷。
这个老孙头死的时候才78,不算很老,可是印象中,我很小的时候,他都老的不像人样了,耳朵还有点聋,但是喜欢聊天,也喜欢传八卦,他那个老婆子,更喜欢传,那个老孙婆子比老孙头小7岁,那年才71,身体很好,说话很快,喜欢扯八卦。
那个过年,老孙婆没了老头竟然并不很伤心,没去和儿子姑娘住,硬要在家一个人住,初一她家挺热闹,儿子姑娘都来了,到了初二就没声音了,灯亮着,她一人在家。
无聊的时间过得还挺快,很快就天黑了,我们下午2点多吃的饭,他们喝酒一直喝到5点多,这会儿还在打牌,竟然不喊饿,我饿了自己去厨房端饺子出来吃了点。
实在无聊不想看他们打牌,就又出去转转了。
这次天黑了,我拿了手电筒出门,本来想去爱凤说的尚主任家偷看,看李会计是不是在她家鬼混,结果没找到她家在哪,回来的时候绕过了爱凤家后院,看到老孙婆家的灯亮着。
这老婆子一个人在家过年干啥呢?
我又八卦了起来,我回到自己家院子,没进屋,悄悄走到后院,从我家院墙翻到老孙婆家院里是很容易的。
到了她家院里,看见窗帘拉着,但隐约感觉,屋里不是一个人。
“嗯……嗯……干的爽不爽?”这是个老头子的声音,当然不可能是老孙头。
“嗯……嗯……爽,干屄爽,干屄爽……”老孙婆,这是老孙婆的声音。
这是我把耳朵贴到她家后窗上听到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对比很清晰。
“老哥真厉害,干赠么半天呢,真厉害。”竟然还有第三个声音,也是个男的。
“厉害不?啊,厉害不?”还是在干的那个老头子。
“厉害,厉害,是不,跟小伙似的,厉害,是不,厉害。”老孙婆喘叫着。
隐约能听见一点点啪啪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是很清晰的。
“老五也行,老五来呀,干屄爽,爽不爽,嗯?爽不爽?”老孙婆继续喘叫着并问着另一个老头。
“我不行,你俩干,你俩干,老林老厉害了,老林厉害。”这个叫老五的夸着在干的老林。
这个老五和老林都是谁呀?
这窗户有亮光,却拉着窗帘什么都看不到。
“老五你一会儿来,我先干,我先干,干屄爽不?啊?爽不?”这个老林还得意的问。
“干屄爽,干屄老爽了,老林厉害。老林干,老林厉害。”老孙婆附和到。
“老五你行了不?我弄完了。”没有预兆的就完了,啪啪的声音戛然而至……
“我不行,我还不行……”老五的声音有点喘,但却说着自己不行,老年人的干屄对话好简单,刚才还高频率的啪啪,这会儿就停了。
后来隐约听到几个人穿衣服,说了些什么没听清,待没什么声了,我跳墙回到我家院里。
又跑到前院,坐等几个人出门,我倒要看看这些个老不正经的是哪路高人……
等了好久,并没人出来,她家没后门,难道就在屋里睡了,过不多时,老孙婆家的灯关了,果然是该睡了,我一直没开手电筒,怕被人发现,这时我蹲在自家门口已经有点冷了,忽然,老孙婆家的院门开了,那栅栏门居然没出声,只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出来,从房屋出门到走出院门竟悄无声息,我躲在自家院里,借着天黑,没人发现,两人只是在白雪的映照下只能隐约看到人形……
我没跟上去,径直回了屋,才发现时间已是8点多,一桌人还在打牌,老妈则是睡了。
我也回屋睡下。
半夜再醒来,老妈老爸睡在一个被窝,小坷睡在老妈旁边,老姐和姐夫不带孩子睡?
我爬起来尿尿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没摸到灯绳,我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棉拖鞋。
走到门厅,听到那屋有声,不过失望了我,并不是老姐和姐夫的叫床声,两人在小声吵架。
“那你还去找他干啥?”老姐问姐夫。
“都回家来了,还不得去,你不去,他也得来找我。”姐夫小声的说。
“还差多少啊,竟他妈给我招事。”老姐责怪的骂姐夫。
“他都说了,过了年回去再说,在家就算了。反正也没跟我要。”平时五大三粗对姐姐吆五喝六的姐夫这时候好像怕了姐姐。
“你就作吧,到底多少啊,也不跟我说个准数,还得多少……我……烦……你俩他妈的恶不恶心,肏你妈的……就不信……能咋的……就是个鸡巴卵子……”老姐唠叨了一堆,一些重点的话说的很小声,没听清。
“小点声,在家呢别说了,回去再说吧。”姐夫停止了争吵。
这几天过去,在没什么事,老姐和姐夫在家住了两晚初五就回去了,二叔和二婶则是初十回了平安(县城),这段时间都没再有和二婶单独的机会,爱凤那里也没再去过,老孙婆的事我也没那么关心,村里的老头不正经的多了,老年人也有性需求嘛……
这天姑父的老爹住院了,姑父租了个小轿车载他老爹去县里医院,开车的叫林军(农村叫什么军的很多),是富壮的堂哥,快四十了,车是他自己的,其实他没钱,在县里也是打工,不过挺虚荣的,买个小车,说是拉货方便,其实小轿车拉个毛线货,不过乡里村里有人结婚接亲租他的车用,还能赚点。
给姑父的老爹送到了医院,姑父的妹妹在医院照顾,检查了一下说是问题不大,就是要住两天院。
姑父回来之后,要表示表示,在家摆了一桌宴请林军,因为林军是朋友,租车只收了个油钱。
吃点好的,姑父把在家无聊的我也叫上了,我一个人去的,去了才知道,原来姑父摆了一桌,却没几个人来,我是来凑数的。
饭桌上是姑父,姑姑,她俩的孩子,林军两口子,林军的老爹还有富壮和另外两个邻居。
吃饭没啥好表示的,不过有两个声音却提起了我的注意。
没错,老林和老五。
这老林正是林军的老爹,而老五则是邻居马老五。
这老林应该有个七十五六了,不过身体确实还挺硬郎,想到那天的表现,觉得完全没有违和感;而那个老五,正如那天的表现一样,除了一脸猥琐的皱纹,完全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他应该不到七十,却看着比老林还老,没精神,牙都掉了很多,这么恶心的老头子,老孙婆怎么吃得下?
看着这俩人桌上还一唱一和嫣然主角样,我只觉得好笑,又想起那天的对话,更觉得好笑。
而林军呢,则更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