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艳阳高照。
往常人群川流的左府门外,死寂如荒野。
前方不远处,鹰扬卫一众卫兵拥着一座华丽的轿子往这边行来。
轿子前面是骑着高头大马宋恭,艳枭以及寒獍。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一身性感暴露的装扮了,肥硕饱满的大白臀坐在马鞍,将雪白的臀肉挤压得更加饱满诱人。
而后面则是鹰扬卫黑白红黄四色卫兵旗主。
以及查小军,尸见愁,叶高,鬼童子众奇士。
而就在左府不远处的某处阙楼上,青云子等三人。正俯视着左府内外。
“师兄,四周上下都查看过了,这里处处是暗哨和伏兵。张进果真早有准备,想将来人一网打尽。”玉玑子侧头对青云子严肃地道。
青云子摸了摸胡须道:“这符合张进的脾性,也符合鹰扬卫的手段。”
但接着,他却掷地有声地道:“不过前方虽危机四伏,但我们却必须要闯上一闯!尽力将左公家小救出!”
白齐一脸自信地道:“师叔放心,你我师徒三人合力,必然可以横扫这些朝廷的虾兵蟹将。”
青云子看着他的脸道:“白齐,勇猛自信固然好,但是冷静思考也必不可少。”
玉玑子闻言看了一眼白齐,没好气地道:“齐儿,待会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就守在外围吧。”
白齐道:“师叔!这怎么行!我随师叔几人千里迢迢来到安京,昨晚将剑磨炼的锃亮,就等着今日随着两位师傅杀贼!此时退守,哪里能够安心,哪里说得过去。”
“好好好!师叔信你的剑术超人。今日必能百人斩!”
玉玑子一边调侃着他,那秀发下半掩的耳根却突兀的染上几丝红晕。
此时,阳光照在她那如玉般的秀脸,显得飘逸又明艳。
青云子望着下方的左府,思考了一会。对二人道:“玉玑,白齐,等会你我三人,结三才阵,互为犄角而鼎立,杀入左府。”
“好!”
“好!”
鹰扬卫一行人来到左府门外,随着宋恭一扬手,众人皆止步。
“他们居然又来了这么多人!”白齐望着下方的人群,有些吃惊地道。
“看架势,他们势在必得。”青云子自背后抽出青色长剑,望着剑中自己的眼,他冷冷地道:“太一神在上,佐佑我等救出左公家小。”
宋恭回头朝轿子道:“大常侍,左府到了。”
“按计划下令吧。”轿中传来张进淡淡的回应。
“黑旗主,你来。”宋恭对身后一名黑甲壮汉道。
那黑甲汉立即下马奔来,拱手道:“请指挥使吩咐!”
宋恭从鞍上箭袋里取出一杆黑旗递给了他,并低声道:“待会见机行事,一旦发出号令,你立即扬起黑旗,让埋伏在暗处的黑鹰箭队,万箭齐发!”
他又对另一个白甲老者道:“白旗主,带领你的72人巡逻四周,一旦有变,立即释放白烟。”
“诺!”老者领兵往外围奔去。
“艳枭,寒獍,你们随我进去!”宋恭道。
“诺!”寒獍的那一双豹眼合着一头红发,就像是刚刚出笼的狮子。
而艳枭,则像是刚刚施刑过后的刽子手,一脸冷酷,眼神中充斥着兴奋。
宋恭点点头,沉声又号令道:“红旗主,黄旗主,各自带领你本部72人随我入府抓人,如有反抗者,杀无赦!”
“诺!”红黄二旗主齐应。
三人驾马上前,那马蹄齐齐往前猛地一踏,地面顿时一阵颤动,那挡在前面门墙先是龟裂,然后轰然倒塌。
三马踏着残垣断壁步入院中,齐声嘶鸣。
身后的红旗主和黄旗主皆领兵随之入内。
随着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进入。
不一会,院子里便站满了红黄两色甲兵。
艳枭举起手中的血弯刀,目光凌冽地扫过身边的红黄旗兵。
寒声道:“放火烧屋,掘地三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是一具死尸,一只死鸡,也得带到院子里来!”
“诺!”
“诺!”
“诺!”
红黄两队甲兵都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正房,他们见人就抓,反抗即砍,并四处点火。一时间,左府顿时陷入一片哀嚎之中。
而在左府幽暗的地窖里,左母正搂着孙子们在瑟瑟发抖。
她一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和脚步,脸色顿时大变。
放开怀里的二人道:“快!快!快躲到罐子里。”
左群的幼子--左横紧紧抱着手中的泥人,一边呜呜抽泣一边道:“不!我要母亲!我要父亲!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另一旁的女孩叫左佳,她年纪稍大,虽然神情紧张,却并没有哭出来。她问道:“祖母,为什么母亲和父亲还没有回来?”
左母是过来人,半截身子都入了土。
经历过风风雨雨。
自然早已猜到儿子和媳妇极大可能是遭遇不测,加上这几天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
以及现在外面密集的脚步声。
她已然明白,这是祸事临头,避无可避。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不禁涌出浑浊的泪珠来。
她抚了抚两个孩子的脸颊,急声道:“坏人来了!先躲起来要紧!你们要相信祖母!相信你们父母过几天就会回来。”
说着,她不顾左横的挣扎强行将他塞进了罐子里。然后她又看向左佳,道:“我的好孙女,快!快!”
左佳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也落入了罐子中去了。
左母含泪拿起盖子盖上,并在靠墙的方向留了一点小缝隙。接着又搬了有些腌菜,杂物之类的东西将罐子掩盖好。
她刚做完这些,地窖上方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砰”地一声,地窖的盖子被一只马靴踢烂。
四名红甲卫兵持刀蜂拥而下,为首一名高大的红甲兵面色凶神恶煞地道:“老东西,原来躲在这里!其他人呢?”
“你……你们是?”左母刚开口,那红甲兵便一脚将其踢翻在地。恶狠狠地道:“我们是鹰扬卫,奉旨捉拿逆贼家眷!”
“说!其他人呢?”
“没……没有其他人……”左母捂着剧痛的胸口,颤颤巍巍地答道。
“刚刚都听见哭声了,你还敢说没有?!”红甲兵的表情极其狰狞。
左母艰难地道:“真没有啊!”
“老母狗!你儿子一个司隶校尉都喂了野狗了,你这把老骨头还敢这么嘴硬?!” 红甲兵身子一倾,伸手便将左母提了起来。
说完,他便顺手将左母往后猛地一提溜。道:“拿下!”后面三名红甲兵立刻接住,将祖母反绑起来。
左母听见儿子的噩耗,不禁又悲又愤。发疯似地问道:“你……你说什么?我儿子……他……他死了?”
“嘿嘿嘿嘿!”押着她的几名甲兵发出一阵阴笑。
“小崽子,我看你往哪里躲藏!”为首的红甲兵抽刀对着杂物刷刷几刀劈砍。
“嘭嘭嘭!”杂物四溅纷飞,就连那罐子上也多了几刀裂纹。
红甲兵一见到罐子,脸上立刻露出几分阴狠的笑容,朝着罐子一步步走去。
左母望着他的背影,悲愤中又涌出无限的恐惧。
她哭喊道:“不!不要啊!”
一边喊,一边奋力地挣扎着。
可惜她已老迈,如何拗得过这几名精壮的兵士。
“嘿嘿!”红甲兵冷笑,猛地掀开盖子。一眼便看到罐子里的左佳和左横。他不禁道:“哟!这左校尉的一双儿女长得挺标致的嘛!”
两人像是小鸡般被红甲兵从缸里钳了出来,然后依次夹在腋下。
“呜呜呜!放开我!”
“坏蛋!放开我!”左横和左佳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一边挣扎一边哭骂道。
“走!”为首的红甲兵道。
几人押着祖孙三人便快步往地窖上方快步走去。
与此同时,在左府后院,数十名黄甲兵持戈带刀,将其院中七八个家丁打扮的汉子团团围住。
黄旗主慢悠悠地道:“凭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拿着几根废铜烂铁,也要学别人英勇救主?”
家丁中一名为首的长脸汉子举刀怒喝道:“你们这些阉党鹰犬,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闯院行凶!难道不怕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
“我们奉天子诏诛贼!何谈报应?”
说着,黄旗主大手一挥,冷声道:“将这些叛贼就地格杀!”
“兄弟们!”长脸汉子振臂一呼,对身一名年轻的家丁道:“公子,只能拼了!”
那名青年狠狠地点点头道:“为了家父声誉,跟他们拼了!”
“啊!”他身子一跃而起,举刀望下一劈!
一道淡橙色刀光一闪,数名黄甲兵立时截为两段,血肉横飞。
又一道橙光闪过,只看见数道血花飞洒,数声惨叫同时响起。
“啊啊啊!”“跟他们拼了!”长脸汉子身后的家丁们都怒发冲冠,举刀结成了一个圆形小阵,往四周攻去。
“给我杀!”黄旗主抽刀一举,厉声喝道。
一瞬间,这里便陷入了惨烈地厮杀之中。
另一处,红旗主带着几十名红甲兵冲进了左千家眷所居的宅院。
两名侍女,三名家丁一见有士兵闯入立时问道:“你们是何人?”
兵士们也不多言,提刀便砍。
“啊!啊!啊!”
“噗!噗!噗!”
几声惨叫后,家仆们皆身首异处,肠子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红旗主快步向前,一脚踹开房门,见正厅里正有一人往里面跑。
立时喝道:“哪里跑?!”
那青年闻言回头,脸色瞬变,吓得立时瘫倒在地。喃喃道:“鹰……我……早就知道……”
“想必你是左千三子,左良吧?”
青年没有回答,只是呆呆望着地板,浑身都在发抖。似乎得了癔症一般。
红旗主哈哈大笑,心知摆摆手道:“带下去!”
待青年被带走了,他接着又道:“给我搜!”
“嘭嘭乓乓!”甲兵们对着室内家具连砍带砸,不一会,这么一间整齐的居室被破坏得面目全非。里面稍有价值的物件皆被席卷一空。
“你们是什么人?!”
里间传来一声女人的怒喝,不一会,一名俏丽的女子提剑跑了出来。
那女子见一种甲兵来势汹汹,不禁吓得脸色微变。
质问道:“你们把我夫君怎么了?”
红旗主见到来人,眼睛顿冒精光,嘿嘿笑道:“竟是个美人啊!”
说着,只见红旗主身形一闪,便跃至女子身后,一边拦腰将其抱住。淫笑道:“先让老子尝一尝!”
“红旗大人,这小妞倒是不错,兄弟们今天可以跟着大人享受一下了!”旁边的几名红甲兵也都放肆地淫笑起来。
“啊!”房间里,响起了女人的阵阵哭叫。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左府里弥漫起一道道浓重的血腥味,升腾起一股股浓烟和火焰。
在左府的各个角落落都在流血,都在惨嚎。
,若是寻常,早惊动周围的人。
但今日有鹰扬卫在此,没人以外的人敢在旁观望。
前院里,左府左母,左横,左佳,左良,左良之妻等几人皆低头跪在地上。他们的周围是各色甲兵,前面是艳枭,宋恭,寒獍几人。
艳枭端坐马上,拿出圣旨冷声念道:“经查左群私通敌国,左千谋逆在实,罪恶滔天!判: 夷灭三族,就地行刑!”
左母闻言,悲戚地怒骂道:“我左氏无罪!定是那些奸贼陷害!定是你们这些阉党构陷!”
“老天爷,你睁睁眼吧!”
“天哪!为何如此不公?!”
艳枭见之,眼中泛起兴奋的光芒。她收起圣旨,将手中那把弯刀只往左母脖子上一削,刀芒一闪,左母的人头一滚多远,身子流了一地鲜血。
“祖母!”左良哭喊道。
“祖母!不!”左良的妻子一边抽泣,她刚刚被十几个人强暴,下体的疼痛让她随时都要倒下去。
“噗!”艳枭对着左良的手臂连砍两刀,
“啊!”左亮痛得栽倒在地,不停地来回翻滚。
“夫君!”他的妻子痛苦地啼叫着。
艳枭往四周望去,见毫无动静便道:“噪舌!”
提着弯刀便往左良妻子的背部猛地一刺!
“额……”妇人的身体一僵,然后轰然倒在血泊中。她死死地望着丈夫那张痛苦的脸,眼角流出几滴泪。
“祖母!叔叔!婶婶!”左佳无力地哭泣着,而左横只是呆呆地望着地面,像是被冰冻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