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流苏如此关心维护虎姐,我顿时宽心许多——她果然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要宣泄,本能的寻找一个发作的由头,目的只是想让我哄哄她,并非是我、虎姐抑或墨大小姐哪里惹了她不高兴。
想到这里,再看看我腿上这一箱啤酒,心中也就了然了,不用在小心委婉的试探,直接微笑调侃道:“说别人会说,你自己又强到哪里去了?你敢说你搬了箱啤酒回来,不是因为你早上与张明杰对吵,诅咒了他妈妈几句,结果却不想一语成谶,为此自责自怨,心中积郁,所以想借酒消愁?”
“不是!”流苏否认的干脆,但终是没敌过我笃定求证的目光,气势一馁,随即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一起被抽干似的,手一软,险些便将才从我腿上搬起来的那箱啤酒掉落砸在我想躲都躲不了的脚面上,还好她反应够快,补救及时,抬起一条大长腿垫了一下,虽然身体为此失衡,但勉强抱稳了箱子,踉跄了两步,总算狼狈的稳住了,让我连呼庆幸她早上换了鞋子,若现在穿的不是平底鞋而是那双十几公分高的高跟鞋,姑奶奶非摔惨了不可,因为在她可能摔倒的位置,赫然就是茶桌的一角。
“你小心些,慌个什么?!”
我是连吓两跳,一跳胜过一跳,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语气不自觉的就有些严肃了,此消彼长,程姑奶奶也为此更没了那份色厉内荏的底气,将啤酒放在桌上之后,一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一边扁着嘴巴弱弱的向我坦白道:“我不是想借酒消愁,我就是单纯的怕不喝点酒晚上会睡不着,会因为休息的不好而影响到工作,令你和墨菲失望……”
“傻丫头,”我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将忙不迭迎过来搀扶我的流苏顺势拉进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让她的脸颊枕在我的肩上,安慰她道:“有什么心事不用藏着掖着,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可你若不说出来,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问你、哄你……”
“我知道,”流苏环搂住我的腰,轻轻的与我耳鬓厮磨着,委屈说道:“我知道张明杰妈妈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就是忍不住会那么想啊,而且……我不只是有些自责,我……还有些害怕,越想越怕,沙之舟如此残忍,我没办法不为你担心,不为小夜姐担心,不为咱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担心……我也知道,我这些心事是瞒不过你的,但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一来,让你烦心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再就是,我……我也不会撒娇……”
“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你是不知道该不该跟我说,你也不是不会撒娇,而是脸皮子太薄了,不好意思主动跟我撒娇。”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看着她因为被我说中了心思而变得愈加红润且埋得更深的脸颊,又在心下苦笑着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主动撒娇求哄,咱也别用找茬发火这么LOW的招数好不好?
我能猜到你的心思还好说,可若猜不到呢?
岂不是假发火也有了发真火的由头了吗……关键是,我根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禁得起吓啊,万一嘴瓢吐露多了,打翻了您老的醋坛子,咱俩就都不好收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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