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逐流被我打……误伤,却没有和我翻脸,结论无非有二,一,我和苏逐流果真交情匪浅,虽然这话即使是苏逐流亲口说的,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第二种结论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肯定的,即,三小姐为我出面摆平了这件事情,她对苏逐流的影响力非同一般,而我对三小姐的影响力,同样非同一般。”
张明杰颌首,道:“不管真相是哪一种,通过你,是最有希望与苏逐流化解仇怨的途径,无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止邢思喆这样认为,北天乃至京城,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是不这样认为的,退一步说,即使无法化解与苏逐流的仇怨,和你成为朋友,对他邢思喆也是大有益处的,他在北天已经拥有庞大的人脉资源,东山再起绝非难事,之前没这么做,一是没有后台,怕被苏逐流一脚踩死,二来,也是忌惮苏逐流与三小姐的关系,担心在北天还是会被排挤。可现在不一样了,谁都知道,三小姐的立场是完全倾向于你的,她不可能为了苏逐流来打压你的朋友,反而是不可能允许苏逐流通过打压你的朋友来给你难堪的。”
我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又是在影射我和三小姐有啥暧昧关系,语气之肯定,好像证据确凿了似的,我想澄清,又觉得没这个必要——我都不怕苏逐流误会,我还怕你张明杰误会?
“所以你才介绍邢思喆给我认识?”
“确切的说,是邢思喆逼得我不得不介绍他给你认识,”张明杰道:“邢思喆手里捏着我张家最大的痛脚,这一亿多的巨债是小,银子用在了哪里是大,被墨亦之抓住不放,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大做文章,我父亲一世英名不全毁了?楚少,换你是我,你敢将这个人推倒正巴不得你死的对手阵营吗?”
“当然不敢,可你还是这么做了啊……”
张明杰自嘲的苦笑,道:“那晚在seed酒吧,听苏逐流报出名号,我家老头儿为何被惊得有些失态,楚少现在明白了吧?好在邢思喆城府深又爱惜颜面,与我来往时只说想结识三小姐,而我也没有老头儿那般大智若愚、含而不露的细腻谨慎,若我当时便知道或者已经猜到邢思喆处心积虑结交三小姐的目的其实就是那位苏大少,多半会马上露相儿继而被楚少怀疑什么,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挖到邢思喆这位张家最大的痛主儿了。可有些事情真的好像命中注定了一般,我家老头儿不想结识之心太过刻意,所以那天只给苏大少留了个不卑不亢的印象便告辞了,原以为那seed酒吧会是一个结识苏大少的福地,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北天和京城就传遍了苏爷被楚少你重伤入院的惊人消息,更离谱的是,有狂爷之名的苏大少非但无意寻仇,还主动发声,四面放话,说是一场误会,与你是友非敌……一夜之间,希望变成了绝望,原本想着与苏大少搭上关系,邢思喆那边就可以缓一缓了,却没想到,与苏大少搭上关系的人是你,倒刺激的邢思喆像打了鸡血似的,迫不及待想要与你结识……”
我忍笑忍的十分辛苦,倒不是多么得意,实在是造化弄人,令人忍俊不禁啊——当初我与苏逐流打赌,是被逼无奈,赢了便让他承认我是他朋友,也纯粹是心血来潮,一来是因为苏逐流之前说了,永远不会和我成为朋友,我想让他打脸,这二吗,就是因为苏逐流一眼便看穿了张力想要结交他的欲望,我有点故意较劲,想先下手为强,根本谈不上任何算计,纯粹是耍了一点小聪明的恶作剧罢了,想着万一赢了,能气气老张,狐假虎威,好像也挺好玩的,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这个意外赢得的赌约竟然成了诱饵,让邢思喆这条大鱼主动咬了钩……
“端木夫人深居简出,清心念佛,你们尚有理由推脱搪塞,可我与你们却是楼上楼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退一万步说,我就是存心不见,搬出你们副董副总的身份,我也是不得不见,所以,邢思喆要你们介绍我和他认识,你们甚至连推脱搪塞的理由都找不到……呵呵,哈哈,”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因为实在可笑,“你介绍邢思喆给三爷,印证他与我和柳晓笙是否串通一气的猜测,只是目的之一,其二就是想帮邢思喆制造一个与我认识的契机,对吧?的确,通过三爷认识我,远比通过张少认识我,更能降低我的戒心,呵,呵呵,可三爷借钱只是个幌子,邢思喆免息他都不借,这才逼着张少和令尊,直接介绍我们认识,是吗?”
我想尽办法费尽心思求三爷帮我查出张家的债主,不料,张家的债主也在想尽办法费尽心思于与我结识,这命运捉弄的,到底是张家还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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