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涉外特大凶杀案终于被媒体爆光了!
虽然衡山市委竭力想隐瞒,奈何那“唯一的幸存者”极其不配合地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了日驻华大使馆。
日本驻华大使川田一郎迅即表示严重抗议、责令中国政府限期破案并要求严惩凶手,同时更向衡山市开出了天价赔偿要求!
自从中国出于世界人民观战略高度出发的免战争赔款成为一个国际笑话之后,最近几年,中国的民间索赔团开始涌跃起来,以各种各样的名目开始向日方索赔,日本人早就不堪其挠,逮住了机会自然也需要重重地回敲一笔。
一时间整个日本国内皆叫嚣着中国歧视日本人民,一些反动的右冀势力甚至上街游行抗议,就衡山日方旅游团全体被杀一案泣血铭志:誓要血债血还、讨回公道。
一向被政府吃得死死的诸如山口组、奥姆真理教等等黑道组织更是狂妄之极地在互联网上叫嚣,已经尽谴帮中精英,前往衡山云云……
湖南省委以及衡山市委瞬时如临大敌。
正在为家丑烦心的冷寒天瞬时倒抽一口凉气,哀叹自己时运不济,没想到代书记的位子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竟然便发生了这等性质极其恶劣的特大涉外凶杀案!
虽然说案发在衡山,主要责任还是由衡山市委来承担,但他这个省委书记无论如何都是要受到牵连的……
冷寒天可不想这么快就引咎辞职,所以他要竭力挽救,立时下令湖南省警界最优秀的警官龙逸云立即赶赴衡山市支援,限定三日破案,一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衡山市委大楼,日本使馆派出的交涉团已经到来,市委书记夏天立即组织接待,好烟好茶侍候,这些无论如何理亏在己方,任他平时多么地痛恨日本人,现在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道歉赔不是。
但双方刚刚坐定,日方交涉团团长的第一句话就火药味十足!
“你们这些支那人,真是太落后太野蛮了!需要好好管教管教!哼,如果你们政府不便出面的话,不妨由我们日方来处理。”
一句话,顿时就触怒了市委接待团的一位人物。
高家乐本是一小小日语翻译,他当年之所以会选择日语主修,究其原因诚然是对日本的经济极其崇拜,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前往日本深造甚至定居!
但随着他接触日文时日增加,对日本人的民族劣根生认识也愈深,心中美好的日本正在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狗一样的名族狗一样的国家!
而且还是一只极其卑劣的哈巴狗,对强大者摇尾乞怜,对弱小者狰狞露齿……
所以,当日方交涉团团长说出第一句话后,高家乐没有立即翻译,而是立刻站起身来,手上的记录本随手被他扔在了地毯上,然后他一把抓住坐椅,高高举起,在日方交涉团长不明所以之际,已经照着他的脑门重重地砸了下去。
日方交涉团长只是哀呜一声便昏倒在沙发椅子上,破裂的额角鲜血如注。
双方的其它人却是傻了,有那么一分钟,竟是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肯定是看到了幻觉!
一个日语翻译竟然将日本外宾砸晕了?
这怎么可能?
夏天第一个反应过来,霍地起身,向高家乐厉声道:“小高,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这样对待日本客人?”
“客人?”高家乐冷冷地一哂,脸上带着明显的鄙弃之色,冷然说道,“我高家乐可不会与一条狗做朋友!你知道他刚才说我们中国人什么吗?支那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我想与我们中国人对猪的称谓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夏天愕然半晌,然后这位入党近三十年的高级官员做出了让世人大跌眼镜的反应,后来有人分析当时夏天的心理,一位专家指出,他当时是处于一种破罐子破罐摔的心态,反正因为旅游团一案辞去市委书记一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揍他狗日的!”夏天虎吼一声,肥胖的身躯以绝对迅疾的速度冲了上去,重重地一脚蹬在日方交涉团团长的裆部,竟然将原本昏迷的日本人生生弄醒然后又再度昏迷……
六涉团的其它成员终于反应过来了,两名年轻力壮的大吼着冲上前将兀自乱踢乱踏的夏天放倒在地,但冲向高家乐的那名日本男子却是三拳两脚就被打趴下了,到最后,整个接待大厅竟然演变成一场中日双方的全武斗。
当衡山市公安局局长田然接到报警电话时,他正因为旅游团一案而忙得焦头烂额。
“什么?市府大楼发生斗殴?”田然显然觉得难以置信,“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老虎嘴里拔牙?全体集合,准备出发!”
“局长,事情是这样的。”干警小汪急忙上前一步,悄声将原委说了一遍。
“啊……”田然目瞪口呆,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对整装待命的警务人员摇了摇手,说道,“那个……事关市府大楼,部门权力已经超过了我们公安局,那个……需要向省级领导请示才行,哎,小汪,麻烦你上完厕所之后给省公安厅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怎么样?哦,我现才要去门口买包烟。”
干警小汪瞬时被弄得满头雾水,便是已经全体待命的警察们也觑目相对不明所以。
“上厕所?再打电话请示?”小汪摇了摇头,但局长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只得惊疑不定地拿着手纸拐进了厕所不提。
不过,没等到小汪从厕所以出来,省公安厅的电话却是先一步打了过来。
公安厅厅长亲自过问,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之怒,对着接电话的田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大骂一通,然后命令他立即前往市府大楼将肇事者缉拿归案。
接了省公安厅的命令之后,田然自然是不敢造次,但在前往事府大楼的短短五百米距离之间,他警车的轮胎就出了三次“问题”,外加刹车也忽然“失灵”两次。
大概二十五分钟之后,田然终于带着一帮警察出现在了市府大楼门外,只见门卫岗亭里已经是空空如也,竟然是一个值班的人也没有!
当田然带人冲进斗殴的市接待厅时,总算明白了原委,原来市府大楼仅有的那十几个穿制服的家伙竟然也赫然在内!
好家伙,这可是从广州军区四十四集团军退役的大兵哪!
田然心中那个乐啊,够日本人喝一壶的了。
“夏书记,我奉命前来执行公务,麻烦你将事情的原委讲一下。”
夏天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脖子,还有些隐隐的痛,若非自己见机得早,让保安进来帮忙,只怕自己当真的会被掐死呢,哼,操他妈的狗日的!
“事情的原委?妈的,这群小日的歧视我们中国人,还滋事生衅,企图谋杀本书记,还有竟然对我七十岁老母怀有不良企图,我操他妈的。”
“给我将日本人全部带走。”田然就再没有问过第二句话,甩手让手下将已经软趴在地下的日本交涉团的人带出了市府大楼。
“等等。”夏天却是唤住了转身欲走的田然,叮嘱道,“另外,你要做好市区的安全工作,据我推测,日本的黑道组织山口组和奥姆真理教真有可能会派人前来,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绝不让全市人民有任何内失。”
“你放心!”田然大大咧咧地说道,“这衡山市只要我田然一句话,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狗日的,来多少都让他有来无回。”
“嗯。”夏天点点头,忽然有些丧气地说道,“等会省安局的龙逸云同志会前来衡山市协助破案,你抽个时间去迎接一下罢。”
“多此一举!”田然冷冷地抛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湖南省委、衡山市委公安局忙得一片焦头烂额的时候,徐三也是某荒山古洞中惶惶不可终日。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救下这神秘人了,这摆明了是惹了个天大的麻烦嘛,而且估计这次也不会有前次般好运气了,光是看看身后那留下的一串串血迹,便是想要掩藏行迹也难哪。
还有,这个明显已经失血过多的家伙,能将他送去医院吗?
若送了医院人家一问一说,那不是全部露了宝?
那就这样将这家伙扔在这古洞里让他慢慢死去?
想到这里徐三几乎后悔得想自杀,如果这家伙真的死了,估计那凶手的头衔便不可避免地要落到自己头上了,唉,自己偏偏怎么就这般倒霉?
被龙逸清小娘们欺侮不说,跑出去透口气,却也惹下这等天大的麻烦。
神秘男子终于国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微弱地叫着:“水……水……”
徐三霍然吃了一惊,急忙凑到男子嘴边,始才听清他在说什么,便急忙串出山洞,好在这里山泉溪流多得是,了随便搞了一枚大树叶,做成斗状舀满清水,慢慢地沥入男子微微张开的嘴里。
似乎已经垂死的男子便神迹般地抽动着喉结,开始贪婪地天咽着清甜的山泉水。
有戏!
徐三瞧得心下一阵兴奋,看来这家伙的命还挺硬,这么重的伤都没有死。
其实,这纯是徐三先入为主的概念罢了,这神秘男子虽然血淋淋的像个血人,但身上百分之九十的鲜血皆是其它人的,并非是本身的血!
否则,只怕是一头牛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不过,神秘男子确实也受了重伤,肋骨折了七根,一颗子弹从他的右肩上穿了过去……
当夜鸟再度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之时,他便看到了那个在忠烈祠前有一面之缘的前伙!
看看身边陌生的古洞环境,想来也是这小子将自己弄来这里的吧,呵呵,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救了自己一命!
“你……没事了?”徐三有些难以置信地瞧着夜鸟倚着洞壁竟然慢慢地撑坐起来,白痴般瞪大了双目,“你可以坐起来了!”
夜鸟虚弱地点了点头,冲着徐三困难地微笑笑,虚弱至极地说道:“麻烦你去替我弄些药水来,我需要清理一下伤口。”
“哦,好的,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去。”徐三急急忙忙出了山洞,决定去山上的诊所弄一些药水来,可不能让这神秘人给死了,否则,那凶手的头衍岂非要落自己头上?
衡山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龙逸云脸色冰冷,语气也冰冷至极。
“为什么到现在迟迟不采取行动?”
田然淡然一笑,带些奇异的神色,淡然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总之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行吗?”
“不行!”龙逸云说得斩钉截铁,“省委领导需要立即破案,我们需要立即展开行动!马上组织人马去第一现场,严密搜查,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已经查过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田然的语气也显得不容置疑。
“我不信!立即再查!”龙逸云冷冷地说道,“有时候,一个再优秀经验再丰富的公安战士也会犯错误。”
“是吗?”田然淡然一哂,带些莫名的笑意,说道,“既然这样,小汪,立即去通知相关人员,准备再一次搜索现场,希望我们的龙特派员能够给我们带来惊喜。”
龙逸云蹙了蹙眉,本能地感到田然对他的讥讽,一想心高气傲的他当场就想反脸,但想起冷书记临行前的话还是忍下不发。
但,当龙逸云在田然的带领下来到第一凶杀现场的时候,他几乎气得吐血!
这哪里还有丝毫现场的痕迹?
整个地面就像被推土机推过一样,附近百米的山林也被砍伐焚毁一光,这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破坏过的!
瞧着这一切,龙逸云终于勃然大怒,冲着身边的田然骂道:“田局长!你这是怎么保护的现场?你是怎么当的公安局长?竟然连最起码的职责都不明了呢?你也太让人失望了!”
田然冷冷地瞧着龙逸云有一小会儿,忽然抛下一句:“我田然生平做事,从来都仰不愧天俯不怍地,站在世间为人,更是对得起所有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