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铃看见我,脸上荡漾起迷人的笑。
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女孩,不会太喜形于色,她优雅地走到我的桌前,我起身,请她坐下。
落座后,我含笑说:“先喝点东西,等会再用餐,怎样?”
卫铃柔柔一笑,与她过去的做派大相径庭,轻声说:“听你的。”
卫铃俏丽的脸上多了许多的羞娇和恬静,按照写字楼的惯例,这种约会应该是一种目的性很强的见面,其中的含义彼此应该是心照不宣的。
卫铃要了一杯纯净水,轻轻抿了一口水,漂亮的大眼楮看向我,微笑说:“大卫,请我吃饭没影响你什么吧?”
“你指什么影响?”
我笑笑,反问。
卫铃银铃般的笑声中蹦出一句话:“比如本来与别人约好的。”
“哈哈。”
我大笑,“你真逗,我约好别人了怎么可能安排与你见面?”
卫铃笑起来:“噢,真让人扫兴,我还以为你能说推掉了别人的约会与我见面呢。”
“也有可能哦。”
我笑着说。两人说话亲近了许多,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拘谨。
聊了一会儿,我请卫铃用餐,她起身,很自然地挽住我手,头靠在我肩上,我看看她,她正好看我,脸一红,反而更紧地挽住我手。
女孩子这种神态传达出的信息我没有理由不知晓,心里不知是兴奋还是忧虑。
不过那时年轻,送上门的美女是很难下决心推开的,得了,不想未来的事吧,我心里说服自己,卫铃其实比梅鹃看上去更性感时尚。
由于是讲梅鹃,就不多说卫铃,很正常的,那个晚上,卫铃住在了建国房间我的包房。
第二天,卫铃又在床上缠绵了一上午,中午,我们才起床。
那天,卫铃没上班。
我们很快活。
一天上午,我正在王枚房间熟睡,卫铃打我手机。
在北京,王枚总是给我配个手机以便及时与我联系。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
卫铃在电话里质问:“你在什么地方啊?”
“睡觉啊。”
我张口就答。
“在哪儿睡觉?”
卫铃大声问。
我脑子清醒过来。问:“有事吗?”
“有事,有事,找你非要有事啊?”
卫铃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我昨天晚上在建国饭店等了你几乎一夜,你个没良心的,跑哪儿去了?”
很少有人这样斥责我的,心里很不高兴,但毕竟我不对,我搪塞道:“我在一个朋友家谈事,晚了就没回去。你怎么不打电话联系我?”
“关机,关机,我怎么联系你啊”卫铃呜咽道。
“别哭,别哭嘛,在公司上班?”
“上班?我哪有心思上班啊?我要见你,我想你。”
这要纠缠在一起我真罪过大了。
我坐起,问:“你来不方便,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卫铃在电话里大哭起来。
我有些手足无措。
等了一会儿,我问:“说啊,在什么地方?”
“我,我还能在什么地方?我在你酒店。”
“好,你等一会儿,我马上来。”
我匆匆赶到建国饭店。
卫铃站在门外眼巴巴地等侯着。
见我下车,她赌气地走进大厅。
我向房间走去,卫铃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刚进房间,卫铃扑到我怀里,搂住我腰哇哇地哭起来。
一起床,没吃饭遇上这事,确实有些心烦,但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地哄她。
我觉得我自己这是贱,有王枚和小薇那样的美女宠着,爱着,来受这份罪。
哭闹了一会儿,卫铃大概也伤心哭累了,趴在我怀里抽泣着总算不吭声了。
房间里一时显得很安静。
“你到底去哪儿了嘛?”
卫铃怯怯地低声问。
“你问我了吗?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装作没做任何亏心事的样子,“看看你,班也不上,像什么嘛。”
卫铃气哼哼地看着我:“那还不是你的原因?今天有事,明天有事,好象躲我一样。”
“我开始就说过,我们不可能象你想的那样发展的。”
“我不听,我不听。”
卫铃又开始流泪。
看着她那有些憔悴的脸,我心软了。
好象还不到一个月,卫铃变得很脆弱,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大概这段时间,身心都处在巨大的亢奋和紧张之中,她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也许,我那时身体的需求也太强烈,每次几乎都折腾得她虚脱,她严重的睡眠不足。
我搂她到怀里,一时有些愧疚和不安。
总算到了午饭时间。
卫铃安静了些,情绪平静了下来。
餐后,我们回酒店,感觉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去解她衣服,她那迷人性感的身体让人难以摆脱。
卫铃机械地任我解衣,当我赤裸的身体挨着她一丝不挂的肌体时,她顿时变得非常疯狂。
我们似乎都成了性的人。
两人在一起,做爱的时间远远超过交流的时间。
我不知她是否真的喜欢做爱,还是为了让我高兴,至少我是真的非常迷恋她的身体。
在大汗淋漓的喘息和呻咽中结束了激烈地身体的肉搏。
卫铃似乎休克一样四肢摊开静静地躺在我身边。
许久,她默默起身,去浴室冲洗,她披散着湿发出来,头发用发卡束紧,用一根红头彩绳扎好头发,走到床边,她静静地看着我说:“去洗洗吧。”
我起身到浴室。
从浴室出来,卫铃已换好了衣服,坐在茶几旁喝咖啡。
我坐到旁边。
她问:“喝什么?”
“水吧。”
我答。
卫铃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
卫铃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轻声说:“大卫,我第一次到这个房间,你就告诉我我们只是逢场作戏。”
“我没说是逢场作戏。”
我打断她。
她居然浅浅一笑:“意思差不多吧。别打断我,我当时想也许你另有心上人,我觉得我有信心得到你。我太估高了自己,我发现我越来越没有自信。我也不想去努力了。”
我默不作声。
卫铃看看我,勉强一笑:“我只希望你告诉我实话,也算是我们认识一场,你相信这是我最快乐的二十三天吗?”
我点点头。卫铃盯着我:“你北京还有另外的女朋友?”
我再也不想说假话,残忍地点点头。
卫铃几乎昏厥,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半晌,她颤栗地问:“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我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卫铃,只是不想让她听了太伤心,毕竟我要说出的不是一个人。
卫铃微微闭一下眼,手哆嗦着端杯喝了一口咖啡,仓皇间她也顾不得仪态了。
放下杯,她苦笑笑:“怕什么?总不至于让我像个傻子一样面对她而不知道吧?”
我沉默不语。
卫铃淡淡一笑,说:“算了,我们都不再说这个。”
有好几天,卫铃没与我联系。
一天,我正好在王枚办公室谈点事。
手机响,是卫铃。
王枚静静坐在一旁,看着我通电话,等我挂上,她并不问谁的电话,而是继续她的话题。
谈完后,她看着我:“你刚才不是约人了吗?你去吧。”
“是卫铃约我,说请我帮忙有点事。”
王枚摆摆手,道:“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听,眼不见为净。晚上回家吗?”
“到时通电话吧。”
我说。
王枚点点头。
酒吧。
卫铃已到,正沉思似地想着什么。
我坐下,她抬头看看我,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正谈事吧?”
我笑着说:“谈完了。”
“喝点什么?”
“咖啡吧。”
卫铃替我叫了咖啡。
我用小勺轻搅咖啡。
卫铃看着我说:“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我笑着点点头:“当然。”
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想求你帮个忙。”
“好啊,尽管说。”
“我出国,希望你能为我担保。”
卫铃盯着我说。
我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卫铃淡淡一笑:“我不管你怎么想,或许你认为我跟你好就是为了出国,随你想吧。”
我笑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谁都会这样想,我不管那些了。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轻轻握住她手,真心地看着她:“当然愿意,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
“谢谢。”
卫铃声音哽咽着,轻轻抽出她的手。抬头,又勉强对我笑笑。
“真不好意思。约你来就谈这个事。”
说着她招手叫服侍生。
我说:“我来吧。”
卫铃一笑:“今天算我请你吧。”
我不好坚持。两人走出酒吧,我看着她,问:“就这样结束了?”
卫铃一笑:“我不太习惯抢别人的男朋友,而且也不希望发展没有结果的恋情。请原谅,让你失望了。”
“我应该道歉。”
我握住她手。
卫铃眼泪流下来,说:“我谢谢你,让我将一生的快乐都压缩在认识你的这段时光。我真的好爱你”她泣不成声,进酒吧的人都侧目打量我们。
“我不敢继续与你交往,我怕我真的陷进去爬不出来,不说了。再联系吧。”
说罢,她抽回自己的手,匆匆钻进一辆出租车离开。
回到王枚寓所。
王枚吃惊地看着我,她不相信我居然能这么早回来。
我对她笑笑,坐在沙发上。
王枚关切地过来,坐到我身边,轻握我的手,温柔地问:“怎么啦?没什么状况吧?”
“没有啊。”
我心里说不上非常难受,但卫铃的离开尤其是最后分手时那悲伤的神态和言语让我心里有些颇不是滋味。
“分手对她对你都好,不要放在心上。”
王枚什么不清楚,早猜到是怎样了,宽慰我。
我对王枚笑笑,说:“真没事了,可能正象你说的,这样对我们都好。”
“那好了,不说这些了。”
王枚高兴地起身,说:“说,亲爱的,今晚我们去哪儿玩?”
我无神地一笑:“随你便吧。”
“别这样嘛,高兴点。”
王枚嘻嘻笑着拉我起身。
卫铃知道我即将离开北京,友好地问我要不要聚会见见面,我想她还有事要我帮忙,大概是要与我讨论出国的具体事情,不管怎样,卫铃毕竟给我带来过那样美好的时光,我笑着同意了,其实心里也希望是否还可以最后与她做爱。
到约好的酒楼,卫铃早等着,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来的除了她还有梅鹃。
梅鹃猛见我,脸流溢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卫铃倒表情正常。
我向她们问好。
卫铃含笑请我坐下,说:“大卫,明天就离开北京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是啊。”
梅鹃也笑着问。
“说不准。可能一个月,也可能半年。”
我老实作答。
梅鹃和卫铃一时无语,好象都没什么可说的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沉默了一会儿,卫铃吃吃笑道:“啊,对不起,我们该点菜了。”
梅鹃说:“大卫,想吃点什么?”
“吃什么无所谓了,好久没见,看见大家非常高兴,主要见见面。”
“好啊,那我可随便点菜了哦,不爱吃可要给我点面子。”
卫铃笑嘻嘻地说着,拿起菜谱开始研究菜单。
我有时间细细打量梅鹃。
心中不由感叹,单看卫铃,她已经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但与梅鹃比较起来,梅鹃显得更加靓丽而魅力四射。
梅鹃的美丽不仅在于她无可挑剔的外型,更在她那浑身荡漾出的青春的活力和性感,从言行中流露出的端庄和文雅。
梅鹃穿着乳白色的套装短裙,显然是刚从办公室直接过来。
齐肩的短发,亮晶晶黑白分明的大大的眼楮,挺拔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椭圆的下颌,长长的颈项戴着一个白金的项链,奶油般洁白细嫩的丰满的肩胛,耸立的乳房。
第一次如此仔细而近距离的观看,猛然发现梅鹃原来是如此完美的一个女孩子。
梅鹃没看我,但她显然感觉得到我在观察她,她白皙的脸上渐渐泛起淡淡的红晕,神态开始有些不自然。
卫铃放下菜单,盯着我,我有些尴尬地对她笑笑。
卫铃看上去真有些羞恼了,但看看梅鹃,又自然地笑笑。
梅鹃似乎刚发现我们一样,正视卫铃笑道:“点完菜了?”
卫铃一笑,说:“冰鸟,你觉得大卫怎样?”
梅鹃嘻嘻一笑:“什么怎样?”
卫铃瞟我一眼,不吭声了。
叫过服侍生开始点菜。
梅鹃对我笑笑,好象是不明白卫铃什么意思,其实我想彼此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好在忙着吃饭,说笑间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但三人间好象有一层纸谁也不愿捅破。
一餐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我知道王枚和小薇都还等着晚上向我道别,归心似箭,但如此热情的两个女孩,她们也是好心向我道别,实在不好意思向她们开口提离开的话。
究竟有过亲密的接触和更深入的了解,卫铃最先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趁梅鹃的话音落后,看着我含笑问:“大卫,晚上不会还有别的人向你告别吧?我们是不是该散了?”
“确实有几个朋友等着我,不过现在不是还早吗?”
我有些感激卫铃的细心,看着卫铃说。
“那我们不耽误你了。”
卫铃似乎并不领情,看也不看我,招呼服侍生结帐。
等候结帐的空档,卫铃似乎故意提到:“大卫,北京有什么女朋友啊?什么时间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嘻嘻,是啊,一定是个大美女。”
梅鹃也笑着附和。
“不说这些了,梅鹃,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自然不好与卫铃谈这个,只好问梅鹃,以便转移话题。
梅鹃没想我会突然问她,一下弄了个满脸通红,她笑着说:“喂,是铃铛问你,转移话题干什么?”
“我怎样,她还不知道啊。”
我微微一笑,随口说。
梅鹃有些吃惊地看看我,然后盯着卫铃。
卫铃一笑:“冰鸟,这样盯着我干什么?”
“你们很熟啊,是不是经常见面啊?”
梅鹃眼楮一眨不眨地看着卫铃。
卫铃不自然地看看梅鹃,看着我,淡淡一笑:“你说呢?”
我哈哈一笑。
卫铃羞恼地瞥我一眼,转而对梅鹃说:“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起见的吗?”
“噢,是吗?”
梅鹃勉强笑笑,失神地看看我,扭头看着进房间的服侍生。
好在服侍生进房间,算是结束了这个我和卫铃都不愿正面回答的问题。
出门,我和梅鹃在门口等卫铃去开车,梅鹃问我:“你们是经常见面吗?”
没办法撒谎的,我点点头。
梅鹃身体颤栗了一下,抬头强颜对我笑笑,说:“我够傻的。”
“怎么啦?”
“当你们的电灯泡啊,还怎样?”
梅鹃声音有些嘶哑,勉强笑道。
“我们是交往过,但现在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
“可能她觉得我不合适吧。”
“是吗?”
“其实,我一直是喜欢你的。”
我话音刚落,梅鹃身体一激灵,平静地说:“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会与她交往?”
“我说了你也许不相信,我其实一直想约你,可是,不知怎么与你联系,正好铃铛约我,我想通过她来打听你,结果。”
梅鹃垂头不语,半晌,她平静地说:“没什么不相信的。当真晚上约了朋友为你送行?”
“是的。”
“女朋友?”
“是啊,你也认识的,王枚她们,因为我要离开北京,所以约了一些朋友为我送行。你要愿意,可与我一起去。”
“我去?不凑那份热闹?”
梅鹃淡淡地说。“那你与卫铃怎么办?”
“我说过我们结束了。”
我不太喜欢梅鹃说话的那种口气。
“你不觉得她依然非常爱你吗?”
梅鹃瞥我一眼,说道。
我不想再回答,那一刻,我有些讨厌梅鹃那种神态。
卫铃车驶到我们身边。
她摇下车窗,笑嘻嘻地挥挥手说:“大卫,冰鸟,我送你们走吧。反正也没事。”
我怕让王枚派车接我引起卫铃的反应,所以说好不让王枚派车来,但我也不想让卫铃送我,我原本想向卫铃打个招呼就离开。
正犹豫间,梅鹃笑着走到车旁,对卫铃说:“铃铛,你自己先走吧,我陪大卫走好啦。你不是住得远吗,早点回家吧。”
卫铃一下呆在那里了,她震惊地看着梅鹃,一时没回过神来。
梅鹃嘻嘻笑道:“发什么呆啊,我正好顺道,把他搁建国饭店就是了。”
刚才吃饭,梅鹃问我住什么地方,我告诉过她我住在建国饭店的。
卫铃哀求地看着我,我心里一阵难受,差点就要开车门了。
总感到梅鹃在盯着我,我有些迟疑了。
卫铃低下头,说:“好啊,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关上车窗,没道别,车唰地一下开走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梅鹃低声问:“你去什么方向?”
“你去哪儿?我先送你吧?”
“你们的聚会在什么地方?”
梅鹃抬头,看着我问。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不希望梅鹃与王枚和小薇他们见面了。
“在朋友家里。”
我平静地答。
梅鹃探询地看看我,说:“那谢谢你送我了。”
两人坐进出租,送梅鹃回她租住的寓所。
静悄悄的,身边车水马龙,而我还沉浸在卫铃离别时的悲情之中。
“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有些过分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啦。”
梅鹃轻声说。
我勉强笑笑,说:“没关系,这样也许更好。”
梅鹃轻轻握住我手,她的手软软的,发烫,有些发颤:“真的对不起。”
我顺势搂住她腰,梅鹃想躲闪开,但实在车内空间太小,她又不好反应太激烈,勉强倚靠在我怀里。
我在她头发上亲亲吻一下,柔声说:“别再说这个了。”
车继续行进,梅鹃身体渐渐软绵绵地完全靠在我怀里,许久,她仰起头,轻声问:“你会给我打电话吗?”
“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轻轻一笑。
梅鹃羞怯看我一眼,说:“你也没问我要呀?”
我想低头吻她,梅鹃头躲开,身体离开我,说:“我给你写电话。”
我无奈地笑笑。
梅鹃坐正身体,拿出一张名片。
然后掏出笔来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她递给我,说:“给你。”
我接过她递来的名片,装在口袋,然后握住她手。
她尽量离开我些,我也不想再勉强。
车到梅鹃居住的小区楼下。
梅鹃凑到我耳边,道:“我等你回来。”
说完在我脸颊亲了一下,开车门下了。
我摇开窗户,梅鹃站在一旁向我挥挥手。
我向她招招手,算是道别。
前前后后,离开后的日子,与梅鹃通了几次电话,在电话中,梅鹃似乎更健谈些。
我偶尔问起卫铃,梅鹃告诉我,卫铃依然与她是好朋友,两人谁也没有提分别前那个晚上的事。
三个月后,我正好因业务准备去北京一趟。
刚好前一天梅鹃与我通电话,聊的过程中她问我什么时候去北京,我告诉她第二天从东京飞北京。
梅鹃欣喜地要去机场接我,说实话,梅鹃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已十分模糊,我知道王枚肯定要去机场接我的,说不定小薇也要去机场。
但梅鹃那兴奋万状的语气使我不忍心让她扫兴。
我只好同意让她到机场接我。
走出机场大厅,远远看见王枚还有公司的几位老总在海关外等候。
人头蔟蔟,看不见梅鹃的身影。
也没见到小薇。
进入大厅,公司人过来与我握手热情问候。
我分别与他们握手致意,但一直四周张望。
王枚在我身边低声说:“小薇正好在外地赶不回来。”
我笑着点点头,依然四周张望。王枚问:“还有人?”
我正要答话,看见正匆匆走向我们的梅鹃,见到梅鹃,她的形象猛然在我脑海全部闪回。
王枚也看见了走向我们的梅鹃,她急忙对身边的秘书说:“你带几位老总先走,我与大卫先生随后赶来。”
秘书点点头,大家先行一步。
我和王枚站在那里等候。
梅鹃走过来,向王枚打过招呼,她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塞车,差点晚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我笑笑,看看王枚。
王枚非常不高兴,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但只有我看得出她脸上细微的含义。
“王总。你们早来了吧?”
梅鹃缕缕耳旁的碎发,笑盈盈地问王枚。
王枚淡淡一笑:“梅鹃小姐今天没上班啊?”
“请假了。”
梅鹃轻轻一笑,说。
或许因为王枚不是梅鹃的老总,梅鹃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朋友而已。
几次谈话都明确了王枚是我朋友,梅鹃不知是没多想还是认为仅仅就是合作伙伴和朋友而已。
“梅鹃小姐,怎么来的?要不与我们一起走?”
王枚含笑问。
梅鹃略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确实,与靓丽精干的王枚相比,相信没有几个女孩能保持自信心。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王枚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而梅鹃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如果不是因为我,王枚不可能与梅鹃有什么交往的。
梅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和王枚自然坐在后排,刚刚落座,王枚偷偷握住我手,恨恨地掐我一下,我知道她生气什么。
只好装作不在意,对她笑笑。
“梅鹃小姐,公司几位准备到酒店为大卫先生接风洗尘,你有时间一块参加吗?”
王枚含笑问梅鹃。
梅鹃扭头看看我们,笑道:“我还是不去了,我不是王总公司的人这样去不太好。只是听说大卫先生今天回北京,正好今天事情也不太多,走走也算是见见朋友。我没什么事的。今天就不参加了,谢谢王总。”
梅鹃一口气说着。
“随你便吧。”
王枚倒也不多说了。
快到酒店,梅鹃回身看着我:“大卫先生,酒宴后回酒店吗?”
“说不好几点回来,非常谢谢梅鹃小姐占用时间来接我,明后天我请你吃饭。”
“是嘛?”
梅鹃显然有些失望,转而笑笑:“好的,那我先下车了,王总,谢谢你。”
“不客气。”
王枚笑微微地说。
梅鹃下车。王枚不理睬我。我含笑拿起她手,说:“想什么呢?”
“也太过分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已经是王枚最生气的口吻了。
我看司机专心看车,大胆地在王枚嘴唇吻了一下,轻声说:“别生气了,只是普通朋友嘛。”
王枚叹了一口气。
半晌,凑在我耳边有些恨恨地说:“别再让我看见她。我受不了她那模样,好象是你老婆似的。”
晚上。
在床上与王枚激情做爱,王枚被折腾得一次次达到身体的最亢奋状态,当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床上时,王枚气若游丝地说:“你真是精力旺盛,难怪会出去找野食了。”
“什么叫野食啊。”
我有些不悦。
王枚轻声笑了。
做爱后,王枚总是柔情万分的。
她柔柔地趴在我身边,光洁的后背在灯光下格外洁白细腻。
她柔柔地看着我,说:“别为梅鹃的事不舒服,我不会管你们的事的。”
“我说过没什么关系的。”
做爱后我有些疲乏,懒得跟她多说。
“好,好,我不与你争,没关系更好。别让人觉得我象个醋缸似的女人就行了。”
王枚友善地顺着我的话说。
我还要说,王枚用手指轻轻捂着我嘴,温柔地说:“别说了嘛,休息,啊?”
第二天起床,我给梅鹃打电话,约好在建国饭店酒吧见面。
两点多钟,梅鹃出现在酒吧。
“不影响你上班吧?”
我抱歉地问。
“再请假我该被炒鱿鱼了,好在今天老板下午出去开会。”
梅鹃微笑着说,脸上总是那样平和的微笑,很难看出她的心里真实意思。
我梅鹃叫了一杯咖啡。
我刚要开口,梅鹃笑道:“王枚小姐看来真的对你很好啊。象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一直单身呢?”
我笑笑:“别人的事少管吧,要不你自己去问问她。”
梅鹃静静一笑。
停顿一下,她好象甩掉了所有念头,长舒一口气,说:“不说这些了,这次回北京呆多久?”
我笑笑,盯着她。
她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回话,抬头,见我盯着她,脸一红,道:“看着我干什么?”
“呆多久,看你啊。”
“我,我有那么大能耐啊。”
梅鹃扑哧笑道。
两人闲聊着。
只不过把电话聊天的内容搬到酒吧面对面交谈而已,但感觉好象更亲切些了。
酒吧的灯光显得柔和了许多,若隐若现的灯光映衬着梅鹃俏丽的脸。
我禁不住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她。
梅鹃手颤栗了一下,想缩回,我握紧她。
梅鹃看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再动弹。
我捏着她纤细的手指,感觉到她身体阵阵的激情正通过手指传递出来。
我想对她说点什么,但好象说什么都有点欺骗的意味,一时有些犹豫。
梅鹃探询地问我:“要不要告诉卫铃你回北京了?”
我凝视她娇艳的粉红的脸,摇摇头。
看来我的回答梅鹃非常满意。
她看着我娇羞一笑。
柔柔的眼光让我心醉。
起身去用餐。
我搂她腰,这次梅鹃没有丝毫的忸怩,自然地倚靠在我肩。
餐后,我想邀请她到我房间去,我从来没有耐心谈情说爱的。
梅鹃早进入了角色,她迟疑了一下,柔柔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改日再说,房间里闷闷的,多没意思。你累了吗?”
当然不好强求,我笑着点点头:“也好,好久没看见北京的夜景了。”
两人走出酒店。
街道华灯初放,车水马龙。
梅鹃兴奋地挽住我手,快乐地说:“今天天气很好,我好高兴。”
“我也是。”
我笑着说。
信步走在街道,沿着街旁商店闲逛。
梅鹃几乎每个店都驻步流连。
我想给她买点礼物,她什么都不让买,她只是喜欢这种闲逛的快乐,有我陪她逛的愉快,至于东西本身已经不重要了。
街道车流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但夜已很晚了。
梅鹃提议回酒店。
侧眼望去,梅鹃高耸的乳胸挺拔,轻风吹拂她的头发,她脸上闪烁着幸福快乐的光泽。
我想象着她那薄薄衣衫里迷人的身体,内心不由一阵骚动。
走到酒店门口,我自然地挽着她进入大厅。
梅鹃抽出手,仰头看着我,轻声说:“大卫,今晚我好高兴,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改日再见面?”
我浑身沸腾的血液似乎忽然停止了,她居然要走,我脑海里翻腾的梅鹃裸体的样子一下变成了眼前这张俏丽的清晰的脸,我傻傻地看着她。
“大卫,对不起。”
梅鹃轻轻拽一下我手,低声说。
我定定神,收住自己的心绪,说:“好的,改日见。”梅鹃小心地看看我,探究似地盯着我,轻声问:“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
我装作不懂她话的意思,含笑问。
梅鹃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明天正好周末,下班后我们可以见面吗?”
刚才的确让我空欢喜一场,我不能让她太轻易掌握主动权。
我笑着说:“明天再联系吧,现在说不好具体安排。”
梅鹃低下长长的睫毛,一瞬间,有些难堪。
我含笑说:“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与你联系。”
梅鹃抬头,勉强笑笑点点头。
送梅鹃出门,看她身影进入出租车离去。
我进入一辆出租,赶往王枚的寓所,我才不愿意一个人晚上独守酒店空房呢。
秘书宁静打电话告诉我,下午安排了一个项目的洽谈。
我到公司,因为约好梅鹃六点在建国饭店见面。
所以我想早点结束见面。
没想客人安排了晚上一起用餐,实在不好推辞。
我只好悄悄交代宁静,让她六点到饭店,陪梅鹃吃饭,然后等候我回来。
一餐饭吃到了晚上九点。
匆匆赶到酒店。
梅鹃和宁静依然在酒吧等我。
见我出现,宁静笑着说:“大卫先生,你可回来了。梅鹃小姐几次想离开。”
“实在对不起,让两位久等了。”
宁静问:“您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含笑点点头。
梅鹃笑着谢谢宁静的陪同。
宁静离开。
梅鹃看看我说:“还真忙啊,不是因为怕你回来责备宁静,我早走了。”
“再次道歉。”
我笑着表示歉意。
“不用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打电话说一声得了,让秘书来,算什么事嘛,又不是工作上的事。”
我又有些不喜欢她这种谈话的口气。
我心里暗骂自己自作自受,有王枚和小薇那样温顺听话的美女,还来受梅鹃的热嘲冷讽,气不打一处来。
梅鹃瞟我一眼,轻轻握住我手,柔柔道:“别生气啊,我刚才确实好恼你,派个秘书来陪我,我不是不理解你谈事情重要,只是不希望别的人打扰我们的见面。我真的希望临时有变化打个电话告诉我就行了。”
梅鹃一席话,让我气消了许多。她那红润的小嘴倒真会说。
梅鹃撒娇地摇摇我的手,轻声说:“别不做声嘛。”
我笑笑:“下次打电话提前通知就是了。”
“我说了你可别想歪了,你很招人喜欢呢。”
梅鹃嘻嘻笑着说,“听宁静的口气,对你崇拜爱慕之极,刚才她看见你大气都不敢出了。”
我一笑:“没那么严重吧。”
梅鹃撇一下嘴唇,这次读懂她意思了,说我别洋洋得意。
“到房间坐吧,这儿够闹的。”
我说。
梅鹃看看我,半天没说话,许久,她轻声说:“房间里有什么意思嘛。”
居然不上钩。
我强制性地说:“走吧,说了半天,到房间休息一会儿看到什么地方去玩玩。”
梅鹃不好再说什么了。
梅鹃跟我进入房间。
她刚进房间,我关上门。
梅鹃靠在酒柜看我关门。
我走过去,搂住她腰,梅鹃手一软,挂在手臂上的小包落到地上。
我低下头要吻她,梅鹃轻轻推开我头,凝视着我轻声问:“真不会约铃铛了?”
“是的。”
这算是一种承诺吧。
“你是真心爱我?”
梅鹃声音有些颤抖,痴痴地看着我。
我盯着她,心里烦她这种时候废话太多,但不能看着到手的机会前功尽弃,点点头。
不让她继续问话,嘴唇贴到她软软的嘴唇上。
梅鹃微闭上眼,机械地张开了嘴。
当我探索的舌尖顶入她口中时,梅鹃呻咽一声,双手紧紧搂住我腰,开始疯狂地回吻我。
梅鹃的火热激情出呼我意料,刷地激起了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托住住她几乎要瘫倒的身体,拼命吸允她那清香的津液,她的两片柔软的嘴唇软绵绵的富有弹性,从她身体中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我一只手搂住她要,另一只手摩挲着隔着薄薄的衣物伸进我们身体中间,去抚摸她圆圆耸立的乳房。
手指刚在她乳头触摸,梅鹃身体颤栗着将嘴唇从我嘴上挪开,微微张开嘴,粗重的喘息起来。
喘息中声音带着轻轻的哼叫。
她脸色变得潮红,头向后仰着,露出洁白细腻的脖子和半截酥胸,我变得热烈起来。
手顺着摸到她平平的下腹,摸到她的胯部,梅鹃身体轻柔得似乎要滑到地上,我托住她腰,手伸进了她裤衩里,烫手的肌肤抖动着,湿漓而稠稠的粘液沾满了我手指,我在她毛茸茸的体毛游弋了一会儿,手指拨开乱丛,摸索到她丰满的肉缝,刚要将手插进她湿漓的肉洞,梅鹃呜咽一声,猛推开我,身体向旁边躲闪,喘息着嘴里说道:“不要,大卫,不要。”
我抓住她手,梅鹃软倒在地上,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我哀求:“大卫,先不要这样,我不要。”
我呼哧喘息着,身体承受着巨大的激情的浪花的冲撞。
灯光照射她的脸,她的脸上露出恐慌害怕,又有哀求绝望,映衬着刚刚身体经受刺激快感带来的激情和疯狂。
两人僵持了几秒,我冷静了下来,手拉她,轻声说:“对不起,起来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梅鹃借力站起,慢慢走到沙发坐下。
我递给她一杯水,她咕咚咕咚喝完。
用舌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低头轻声说:“不是不喜欢,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彼此还不够太了解。大卫,原谅我。”
梅鹃的衣裙有些凌乱,头发披散开了,一头飘逸的黑发飘散在洁白的肩头。
我走过去,将梅鹃掉在地上的小包检起,然后递给她。
梅鹃感激地看我一眼,起身走进洗手间。
梅鹃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她,扑哧笑了。
梅鹃看看我,脸色唰地羞得通红,低声问:“笑什么?我刚才是不是特傻啊?”
我哈哈大笑,我自己都不知道笑什么。
“你够坏的。”
梅鹃也笑了。
放下包,然后到我身边坐下,看着我说:“以后再不许与铃铛约会啊。”
“行啦,你说过多少遍了。”
我笑着说,抓起她手说。“为什么?”
“还要我说为什么呀?”
梅鹃瞪我一眼,“想起她说你时眼楮里放出的那种光就让人难受。”
我笑着说:“不会是吃醋吧?”
“你。再说这个我不理你了。”
梅鹃气哼哼地说。
“好,好,不说了。”
我笑着说。
梅鹃不好意思一笑,盯着我:“刚才笑什么?”
我伸伸手,笑道:“我笑你刚才几乎要淹灭我的手。”
梅鹃一楞,看看我手上粘满的她身体爱液留下的液痕,脸唰地羞得通红,猛摔开我手,嚷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嘴。”
我哈哈笑着起身跑进洗手间。
既然梅鹃不给我留出机会去单独与她亲热,我也懒得积极争取,反正有王枚和小薇充实夜间生活,我倒也不特别企望。
一天,我与梅鹃约好见面。
王枚开车送我到约好的酒店。
下车,王枚轻轻拥拥我腰,我低头吻吻她,说:“回家吧,晚上别再让车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约会几次,每晚照样回王枚寓所。
王枚也习惯了。
她吻吻我,说:“浪费时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
“这样还不好啊,说明我们没有别的关系嘛。”
“恋人比情人更让人害怕。”
王枚哼了一声。
送走王枚,我进入酒店,刚进入,梅鹃也跟了进来。
我笑着说:“好巧,我也刚到。”
梅鹃也不多说,默默向预定的房间走去。
落座,梅鹃看着窗外不语。
我笑着问:“怎么啦,一句话不说?”
梅鹃收回目光,看着我:“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事?谁?”
我看着她满脸的严肃有些不悦。
梅鹃凝视着我,带着哭腔说道:“刚才我正好看见了你和王枚在门口。”
我心想糟糕,刚才与王枚在门口的亲昵举动让梅鹃看见了,有种被犯罪被当场抓住的感觉。
我详装镇静,笑道:“她是我朋友啊。送我来这里。”
“恐怕不是一般朋友吧?”
梅鹃既悲又恨地说。
她怎么这样咄咄逼人啊。我不仅哼了一声:“你说呢?”
“你。”
梅鹃气得身体直哆嗦,眼泪哗哗往下淌。
“我说是朋友就是朋友,你要想别的什么随你想。”
“你骗人。”
梅鹃呜呜哭着嚷。
确实骗她,但我说的也没错。
服务员正准备进来安排用餐,推门见梅鹃哭立即退了出去,我非常恼火。
“骗你什么啦?”
我也不由火头升起。
梅鹃其实也无法从我和王枚门口的亲昵说明更多,本来只要我好好劝劝她,她也就顺势下台了,没想我不仅没哄她,反而还用这种口气说话,她越想越伤心,干脆哇哇地哭起来。
我心里无名火大起,虽然约会多次,最痛快的一次也就完全脱光了让我手抚摸,一次实质性内容没有,本来就让我窝火,见她管得到挺宽,我还觉得生气呢,当然更不会去劝她。
见我迟迟没有哄她的意思,梅鹃擦干泪水,呜咽道:“你自己吃吧,我再也不愿见你。”
说罢,她抓起包冲出了房间。
梅鹃真走了,我倒也觉得很失落,一时愧疚和懊恼全部涌了上来。
我楞了许久,给王枚通电话。
“哈,这么早就结束约会了?”
王枚开口就笑着问。
“我还没吃饭呢,到家了吗?一起吃饭吧。”
我苦笑着说。
“没什么事吧?怎么老吵架啊。行啊,我反正是个小妈子,随叫随到。”
王枚进房间,看看我,笑了:“至于嘛,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不说了好不好?”
我摇头,无奈地笑笑说。
“行啊。”
王枚说着,坐下,看着我:“知道谁对你好了吧?哼。”
我瞪王枚一眼,王枚道:“喂,别搞错了,我可是来陪你吃饭消闷的。急了我也走,让你一个人去吃。”
走出酒店。
我心情早安定了下来。
王枚挽着我手,笑道:“要不,去酒吧散散心?”
“行啊,你说去哪儿就去吧。”
我无所谓地说。
“恩,这还差不多,说来我还得感谢某人呢。嘻嘻。”
两人去一家我们常去的俱乐部,在酒吧坐下,叫了点酒,两人边喝边闲聊。
正说话间,忽然见王枚眼楮有些不自然地看我,我扭头,惊呆了。
梅鹃与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说说笑笑地走进来。
梅鹃和那个男孩子挽手拥腰,嘻嘻哈哈地坐到我们对面。
也许是我的神态太特别,男孩子看看我有些奇怪,梅鹃瞟我一眼,居然一点脸色都不改变,依然亲热地与男孩子说话。
我收回目光,感到巨大的羞辱。
王枚小心地看看我,轻轻拍拍我手,低声说:“既然这样,你也了解她是什么人了,不要难过。”
“我难过什么?”
我强颜一笑。“我们本来就没什么。”
“是啊。”
王枚点头说。探询地问我:“要不我们回家?”
“干什么?”
我心中有气,看着王枚“我觉得很好,不要再提了,来,喝酒。”
“好,喝酒。”
王枚笑着与我踫杯。
喝了一口酒。王枚一笑:“人生难得几回醉啊。”
我看王枚,很有些善意的幸灾乐祸,我理解她。
装作不以为然,其实心里恼恨到极点了。
几杯酒下肚,对面梅鹃和男孩似乎要故意气我,兴高采烈地说笑,居然还亲昵之极,然后感到她的可恶。
终于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猛地起身,王枚惊慌地抓住我手,低声问:“大卫,干什么,理智些。”
我看着王枚,王枚哀求地看着我:“犯不着这样,我求你,别过去。”
我摔开王枚的手,走想梅鹃,故意镇定地笑着对梅鹃打招呼:“梅鹃小姐,来了怎么也不打招呼?”
男孩子吃惊地看着我几乎充满血的发红的眼楮。
梅鹃一楞,忽然笑道:“对不起,没看见。”
我呵呵一笑:“刚才的事,对不起了,这位先生是?”
“我男朋友。”
看她也没介绍的意思,我只好笑着说:“那打扰了。”
回到座位,心中那个气啊,无论如何,我也很难把梅鹃与这个人联系起来。
她没事似的,倒显得我象个傻子。
我于是与王枚更亲热地说笑起来。
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是多愤怒。
一会儿,与梅鹃一起的男孩子起身,可能是去洗手间。
梅鹃起身走过来。
她不客气地坐到我们桌边。
王枚瞥我一眼,笑道:“梅鹃小姐,有什么话好说,这样做好象不太好。”
梅鹃一笑,看着我说:“你是大卫先生吧。”
我一楞,机械地点点头。
梅鹃嘻嘻笑了:“你认错人了。我叫紫香。梅鹃是我姐姐。”
我看着梅鹃,不,自称是紫香的女孩,可能吗?
我感到是不是我酒喝多了,做梦呢。
看看王枚,王枚也惊呆了,看着紫香。
紫香嘻嘻笑道:“我们姊妹是三胞胎,梅鹃是大姐,还有一个二姐叫幽兰。梅鹃没跟你说起我们?”
我依然半信半疑,细看紫香,实在是与梅鹃没任何区别,如果一定要说有区别,那就是好象梅鹃从来没有穿过象紫香身上那样短的超短裙。
“梅鹃总向我提起你,刚刚还通电话哭兮兮地说你们吵架了,我正准备等会去劝劝她呢。”
一旁的王枚说:“紫香小姐,可能梅鹃与大卫先生有点误会。我是大卫先生在北京的合作伙伴,也是多年的老朋友,她可能有些误会了。”
紫香看着王枚,笑道:“你就是王枚总经理吧,难怪,王总如此漂亮,别说梅鹃,即使我也难免误会。”
“我只是希望紫香小姐能劝劝梅鹃,大卫先生其实非常喜欢她的。”
“是吗?”
紫香的俏眼一挑,与梅鹃的眼楮一样漂亮,但似乎更勾人。
“我尽力吧。”
紫香笑嘻嘻地说。
王枚笑笑,说:“紫香小姐在何处工作?”
“我?可以说是自由职业者吧。”
紫香显然不想多说。
紫香潇洒一笑,浑身散发出活力,她随手取过一张纸,拿起笔来唰唰地写了几个数字,递给我:“有事联系。我走了,不然我男朋友回来也该跟我赌气了。”
王枚看着紫香的背影,惊叹道:“天呐,如果不是她自己说,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她居然不是梅鹃,大卫,你说她真的不是梅鹃?”
我也没法说清楚,摇摇头。
“你不是辨别女孩子是一绝吗?”
王枚依然吃惊地看着紫香。
“我脑子也乱了。真看不出真伪。”
“走吧。回家吧。”
我脑子太乱,一切出乎意料,我需要理理思绪。
稀里糊涂,紫香就这样闯进了我的生活。
不知为何,我内心深处隐约感到,我更希望梅鹃像紫香那样,开朗、时尚、潇洒、靓丽。
第二天,没等我给紫香打电话,她主动给我打了。
她嘻嘻笑着说:“我成全你和梅鹃了,以后可要好好谢我哟。”
“那当然。”
我笑着说。
我喜欢紫香那说话的口气,显得更亲切,更像朋友随意些。
“那我们见面谈谈吧。”
紫香笑呵呵地说。
我欣然同意。紫香告诉了约会的地点。
到一个熟悉的茶楼。
进房间,紫香似乎已到了,背对着我正独自静静地品茶。
我走过去,含笑道:“对不起,晚了,来好久了?”
紫香笑笑,说:“请坐吧。也刚到。”
我看看紫香,笑道:“昨天真对不起,差点让我做错事。真没想到你与梅鹃长得那样相象。”
“是吗?做什么错事?”
我笑笑,说:“没准要上去质问你呀。”
“我听说你表现也不怎么样啊。身边总是有别的女孩子,而且好象也不是太专一。”
“别听梅鹃瞎猜,她怀疑的事情都是没根据的。”
不知为何,我总希望在紫香面前树立一个好的形象。
“是吗?”
紫香淡淡一笑。
我看看紫香,心里一动,盯着紫香:“你是紫香还是梅鹃。”
她轻轻一笑:“你说呢?”
唉,怎么如此糊涂,明明是梅鹃嘛,我一时有些尴尬,不好再说什么。
“没关系。”
果然是梅鹃,她幽幽地说。
“对不起。梅鹃。”
我说。
“真没关系的。我父母有时都弄不清楚的。”
梅鹃轻声说。
“也许我也不好,太心急了。我知道我常常是喜欢一个人总是对他身边所有女孩子都嫉妒之极,何况你与铃铛和王兰的事。”
“王兰?”
我吃惊地看着她。
“你那个漂亮的女秘书啊?现在那个女秘书不也眉来眼去的嘛。”
“王兰在哪儿?我们有半年没见了。”
“我怎么知道去哪儿了?”
梅鹃平静地说,看着她,让我觉得即使她知道她也不会告诉我。
“她可告诉了我许多,你多么好,哼,没觉得,你又是如何喜欢她。”
梅鹃自言自语。
我笑笑:“那她没告诉你我多喜欢你?”
梅鹃瞥我一眼,脸羞红了。
凭感觉,我觉得王兰还真告诉她了,虽然我觉得没道理。
“王兰辞职前,我们见过几次,我们一直是好朋友的。”
半晌,梅鹃说。
也算是回答了我的话吧。
我没想到王兰离开我之前居然还给我牵了一条红线。
我回想起王兰那迷人性感的身体。
梅鹃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淡淡一笑:“王兰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
我收回思绪,笑笑,说:“总说她干什么?对了,你家几个孩子?”
梅鹃沉默一下,好象也不愿再提那些影响双方情绪的话,微微一笑:“我们家三姐妹,三胞胎。”
“你是姐姐,听紫香说她是最小的妹妹,幽兰干什么?”
“紫香学艺术,在江苏艺术学校学习舞蹈,在中央戏剧学院进修了两年,整天忙着拍电影、拍广告。幽兰在上海读大学,马上毕业。正联系工作单位。她不喜欢北方,希望在上海工作。你的情况呢?”
梅鹃简单说完,问我,好象没有理由不告诉她。
“我,哈哈,就一个妹妹。现在在澳洲读书。”
“父母都在澳洲?”
梅鹃看着我,询问。
我点点头。
不想说太多的家庭的事情。
我轻轻握住她手,微微笑道:“没事了吧?我可不希望你真的永远不见我了。”
“是吗?你真的在乎?”
梅鹃没抽回手,一笑,歪头瞅着我。
“当然。”
“试试看吧。”
梅鹃轻声说,“我不在乎你过去怎样,现在怎样,只希望你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其他人或事影响。”
“好,从现在起。”
我笑笑说。
心里感到惭愧。
那时年轻,脑子里责任和义务概念几乎没有,脑子里除了怎样应付小雪和王枚、小薇外,并没觉得特别对不起她们,内心对忠贞专一没什么概念,只要彼此协调不影响已有生活我也就无所谓了。
梅鹃终于舒心地笑了,她起身,说:“走吧,吃饭去,紫香还等着我们呢。”
“是吗?怎么不早说?”
我笑着搂住她要,感到浑身舒坦。
梅鹃调皮一笑,说:“假如你令我失望,我干吗带你去见我家人?”
“你以为我不会偷偷约她呀?”
我笑着说。
“你敢。”
梅鹃一翘嘴,假装生气地瞪着我,转而又嘻嘻笑了:“不过,约也没用,别忘了紫香是我妹妹,而且她有男朋友的。嘻嘻。”
到一个台湾人开的烧烤店,紫香果然等着我们,当然,还有她男朋友,曾经见过的那个英俊的男孩子。
见我们手挽手走来,紫香一拍手,笑道:“好啊,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来,所以我们一直没点菜等着呢。”
“是吗?”
我哈哈一笑,坐下。
“这是大卫先生,以后叫大卫就行了。”
紫香对她男朋友说,又对我说:“这是我朋友,大志。”
我和叫大志的男孩子握握手。
梅鹃笑着怪紫香:“知道我们来早点菜不得了。真是。”
“梅鹃,我哪知道你们是什么状况呀,弄不好,你一个人心情不好来了,还不得让我们陪着你伤心。”
看来梅鹃和紫香姐妹之间也是直呼其名的。
“什么状况啊,谁伤心啊,为他?哼?”
梅鹃脸一红,羞怯地撇撇嘴。
“好啊,真是过河拆桥。”
紫香不依不饶地叫着,又看着我:“大卫,你可不许赖帐啊,说好,我替你与梅鹃和好,要谢谢我的,先请我们吃饭吧。”
“好啊,没问题。我请客。”
我笑着说。
“好个紫香,胳膊肘向外拐,还亲姐妹呢。”
“晚上睡觉你都会烧高香谢我呢,好啦,不说了,我快饿死了。大志,想吃什么尽管点,反正有人埋单。”
大志对我友好地笑笑。不参与姐妹俩的口舌战。
这种聚会自有别样的感受,非常愉快、温馨。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