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一天,与王枚坐在她北京郊区别墅的草坪乘凉,这时王枚往往会谈些公司的事情。
话题转到文化娱乐公司,王枚征求我意见,希望将公司重新定位加大文化娱乐投资,她说出了她的分析和研究的意见。
她知道我不会反对她的意见,她总是有很精明的判断并能很及时作出事后证明准确的决策的。
“矜矜的工作我也想作些调整。”
王枚看著我微微一笑说。我想这才是她与我商量此事的主题。
我微微一笑,看著王枚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矜矜有很强的策划和文字能力,但她确实太过于淡泊,这在一个公司尤其是具有很强的竞争力的环境下不是太好,也不太好管理。”
“她总是这样的。”
我笑笑说。
王枚过去想把宋矜调到总公司工作,可实在担忧两人在同一个公司不好处理彼此的关系,因为在家里,她们已经是不分彼此的姐妹,要在王枚身边一个发号施令,另一个被管理,王枚总觉得别扭,还有一层关系,她不希望公司的人更多的知道她和宋矜与我这种不正常的关系,确实是一种太违背常理的关系。
所以这种想法始终没有付诸实践。
“我想干脆让矜矜作建军的助理,既可灵活工作内容,同时也不要参与部门业务之间的竞争,你回北京时她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王枚说。
“没甚么不可以。你按你自己想法去做好了。有甚么问题吗?”
我想以宋矜的性格大概不会对此有多大意见,而且好象对宋矜也更适合。
正好远处宋矜也正好从她住的别墅出来,看见我们坐著聊天,向我们挥挥手,王枚含笑也招手问好,同时用手势邀请宋矜到我们这边来。
宋矜走过来。
请宋矜坐下,三人闲聊些别的,王枚把与我谈话的内容告诉了宋矜,同时探询地看著宋矜的反应。
宋矜看看我,微微一笑:“枚枚。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象我们与大卫这种关系总是不好,我倒想过干脆从公司出来。”
“甚么意思啊,矜矜,我可没有让你走的意思。”
王枚不安地说。
宋矜笑笑:“枚枚,想哪儿去了。你想想,你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和大卫的事,也有几位知道我们的关系,哪能保证每个人不告诉另外的人?或许公司的人早知道这些了,虽然没人当著面说甚么,但总是不好。你看你每次到我们办公室,我总觉得办公室的人笑得都有些含蓄,真的很别扭。”
王枚望望我,她何尝不知,只不过装傻而已。
她笑笑:“我可不希望象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到别的公司去,而且大卫也未必同意。”
宋矜看著我说:“大卫,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一直不好说出来,怕你操心,也怕枚枚多心。”
王枚看我的神态就知道我不同意。
她笑著说:“慢慢商量吧,不过离开公司的事不要再提。”
王枚看看宋矜,宋矜明白她的意思。
不好再说了。
我相信宋矜到任何公司都可以胜任她应聘的岗位,但内心总不希望她从我视野离开,你可以说我自私,也可以说我她到别的公司受罪是因为疼爱她。
她们都明白我的心思。
宋矜最终还是听从了王枚的意见留在公司,挂了个助理的头饺,没办法,宋矜喜欢她现在的工作,她从来不想自己出去做点甚么独立的事情,这点她不象西子。
宋矜因为工作的调整,我偶尔到公司,她倒可以名正言顺地多陪我了,虽然我们在公司都很注意分寸,但有时到她办公室坐坐到也没甚么奇怪的。
记得是一个夏末的上午。
我在王枚那里呆了一会儿,然后到建军办公室。
秘书告诉我建军正开会。
因为前一天宋矜与我在一起时因为一点小事稍稍有些赌气,她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不高兴,于是也想顺便到她办公室看看她情绪怎样。
她自己一间办公室,也不用谁引导我就进去了,或许是宋矜也参加开会没在办公室。
我顺便走到宋矜办公桌前,桌上很干净整洁,优雅的办公椅四周布置得象她本人一样赏心悦目。
我随意翻开她记事本,看见白纸上密密麻麻写著我的名字,字丛中还写著一行随意的文字:明知道我迁就你,爱你,你还气我,气我,然后是几个惊叹号,接下来胡乱写著:你要我怎样做,无数的问好和省略号。
我眼楮一热,鼻子有些发酸,立即关上了记事本,我不想看她还写些甚么,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我静静坐在沙发,有些愧疚。
感觉坐了好久,秘书小姐手里拿著一份材料进来。
见我坐在沙发,马上恭敬地道歉:“不知大卫先生在宋小姐办公室。”
说著,忙将材料放到宋矜的办公桌上过来给我倒茶。
我不用向她解释甚么。
秘书忙著说明:“公司准备招聘几个员工,宋小姐上午约了一个应聘者见面,应聘者提前了到了。我想先将应聘者的简历找出来放到宋小姐办公桌上。”
“招聘甚么人?”
“您是说来的这位应聘者吗?传媒分析。”
“你可以让她进来。”
反正宋矜马上会回来,我也闲著无事,算是替宋矜先审查应聘人,也许宋矜见我重视她工作会心情好些。
秘书点点头。离开,带进来一位短发的女孩子。
秘书指指我给女孩子介绍:“这是大卫先生。”
在公司我没挂任何头饺,所有公司上下都这样称呼。
秘书又指指女孩子给我介绍:“这位是丛琳小姐。”
秘书给丛琳倒了一杯水,然后离开办公室。
丛琳是个二十多岁的典型都市女孩子,穿著时尚但很端庄,身高有一米六六左右。
她有些局促但马上恢复了镇定。
我笑著请她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丛琳对我笑笑,可能秘书没有介绍我的身份,她也不好唐突称呼我甚么,用探究地目光看著我。
我笑笑说:“不用紧张,我不是考官。”
丛琳松弛了许多,笑道:“那您是公司的重要人物了?”
“哦?为甚么?”
“我看秘书小姐看你小心谨慎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不是甚么重要人物,也不管她,大概是你自己的感觉吧。”
我哈哈一笑。
“听说来应聘的人很多?”
丛琳探询地问我。
我笑著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丛琳微微一笑,说:“这不是您的办公室?”
“不是。”
“你总不会说不在这家公司上班吧?”
“正是。”
我笑道。
丛琳完全松弛了下来,嘻嘻开玩笑道:“你不会说你也是来应聘的吧?”
“她肯定不会聘我。放心,我不会与你竞争的。”
丛琳俏眼笑得很夸张:“你还真未必竞争得过我。开玩笑的。”
丛琳说著又忙解释。
“那是。”
我哈哈一笑。丛琳是个有趣的自来熟,很可爱。
我说完,起身到宋矜办公桌拿起丛琳的简历看。
丛琳凑过来,见我看她简历,跳过来一把抢过去,说:“喂,既然不是公司的人又不是主考官,看我档案干甚么?”
“我想看看你多大了,也想看看你过去干过些甚么。”
我有些气恼她的无礼,但倒也喜欢她这种性格。
丛琳迟疑了一些,歪头看看我:“你可别骗我,你要是决策人物,我刚才的举动可就彻底栽了。”
“为甚么?”
“我看你眼楮里有些恼羞成怒,嫌我不礼貌吧?可你既然没关系看我档案更不礼貌。”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你胡说甚么呀,有甚么见不得人的。”
丛琳不爱听了,白我一眼。
我刚想说话,听见了宋矜熟悉的轻微的脚步声,丛琳也听见了,向我吐吐舌头,将档案放回桌上,同时飞快坐回沙发。
我拿起丛琳的简历,丛琳气!地看我一眼。
丛琳,二十三岁,毕业与一所知名大学,专业是传媒和广告。
北京人。
曾在一家中外合资广告公司工作,刚辞职三个月。
我匆匆浏览一遍,正好宋矜也进房间了。
或许秘书已告诉她我在她办公室,她见到我并没有多吃惊,倒是看见丛琳下意识地楞了一下,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注意到了。
丛琳看见进来如此靓丽的一个大美人,比宋矜更吃惊百倍。
宋矜向我点点头:“大卫先生好。”
我笑著点点头,将丛琳的简历放回原处。
然后对宋矜说:“来你办公室你正好开会去了。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了。”
“有兴趣你可以一起参加的。”
宋矜说。
“不影响你工作了,有什么事随后再说吧。”
我说罢对丛琳笑笑离开了宋矜的办公室。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丛琳。
从建军办公室出来,刚进电梯,一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居然是丛琳。
她笑著向我打招呼,我含笑问:“应聘怎样?”
“没戏。”
丛琳笑著摇头。
“为甚么?”
“那位宋美人问我许多国际广告业的情况,又问了我的学业和过去的工作。从她的态度我觉得我没希望。”
“甚么态度?”
我问,顺便看看电梯的楼层。
“冷冰冰的。”
“不会吧?”
虽然宋矜很文静,那是她的性格,但还不至于对人冷冰冰的。
“我从她眼楮里看出的,表面上微笑,其实根本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哪点不让她喜欢。”
“好,我到了,要相信自己,刚才不是还挺有信心吗?祝你好运。”
说完,我走出电梯。
“大卫先生再见。”
再次见到丛琳,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我到王枚办公室,然后去看望王建军。
刚上电梯,一个女孩子匆匆往里进,两人对视,几乎同时吃惊地叫起来。
丛琳。
我笑问:“聘用你了?”
上次一别,我早忘了丛琳,也压根没想过问宋矜。
“承你吉言,聘用了。大卫先生,怎么好久没见?”
“忙些别的事情。”
“又找宋小姐?其实她是个不错的人。上次有得罪之处请谅解。”
“没甚么得罪,如果得罪她你自己向她道歉好了。”
“真是巧合,又遇上了,大卫先生与我们公司有业务还是其他?”
丛琳含笑看著我,话里隐约间有些探究的意味。
“见见你们王总。”
“男王总还是女王总?”
丛琳嘻嘻笑著问。
“都见。”
我笑道。
“老板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丛琳调皮地一眨眼,笑道。
我心想我要美言,不是为你好只会让你麻烦,我笑笑,再没说甚么。
丛琳所在的部门算是市场部,由建军直接管理。
一天到建军办公室去,路过宋矜办公室,我顺便推门进去看看。
宋矜正好在接电话,看见我,高兴地对我笑著点点头,手指指沙发让我坐下,她急急说完话,然后过来坐下含笑问:“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不是不愿意到我办公室吗?”
她记得我曾说过不到她办公室打扰她工作。
“去建军办公室,路过正好看看你做什么。”
“做甚么。打打电话,安排些会见甚么的。真没意思。”
宋矜说,同时看看我笑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不许把这个话告诉建军和枚枚。”
正好丛琳进来送份材料,见我她马上想退出去。
宋矜含笑叫住了她。
丛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宋小姐,实在对不起,不知道大卫先生在你这里,打扰了。”
宋矜淡然平静地笑笑说:“材料准备好了?”
丛琳将手中的材料递给宋矜,说:“但愿这次王总能通过。宋小姐,望在王总那边多说说好话,大家加班了一晚,够辛苦的。”
宋矜一笑:“王总的事谁敢多说,希望你们的辛苦没有白费吧。”
丛琳对我笑笑,忙告辞离开。
“你觉得丛琳小姐怎样?”
宋矜把材料放在办公桌,坐下问我。
“不是太熟悉不好评价。”
“第一印象嘛。”
宋矜俏眼一瞥含笑说。
“好象还可以吧,北京女孩子就这样的,见谁都不怯场。”
“是啊。丛琳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哪儿有她就变得热闹,公司上下都挺喜欢她。”
我不想多谈丛琳的事,我起身说:“我去建军那里看看然后回去了。”
“他可能开会吧。”
“怎么那么多会呀。”
我笑笑说“那我回去了,你走吗?”
“谁象你呀,我可走不了。下班后我接你,我们出去吃饭?”
“别忘了我是来休息的,不是工作的。”
我笑著说。
“好了,我没有埋怨的意思。”
宋矜走到我身边,轻轻吻吻我,然后搂搂我腰柔和地说:“等我啊?”
周末,公司组织到郊区一个叫九华山庄的地方度周末。
公司总是有各种联谊活动。
当然我与建军更多地一起聊天。
这时宋矜往往避开与我直接对话,也是为了避嫌,王枚当然也不好与我太亲近。
倒是建军公司的员工与我来往多一些。
晚上,与建军散步回酒店。
建军见周围没人,笑著小声问:“晚上怎么安排?”
我打了建军一拳,笑著说:“不要打听我隐私啊。”
“自己注意些吧,回去再见吧,耳目众多,还是注意影响。”
建军友善地提醒。我笑著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种聚会,一般不太按照公司的等级和级别分得太开,按照公司的传统这也是公司上级与下级联络感情的一种形式。
刚进入酒店大院,见宋矜、丛琳还有一个女孩子和一个小伙子嘻嘻哈哈地也从另一条道过来。
见我和建军。
四人停住脚步。
向建军和我问好,建军哈哈笑著与她们逗笑。
非工作时间建军是个很诙谐幽默逗笑的人。
他们见建军情绪不错,与他也取笑逗乐。
建军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一时高兴或许也是希望多些我和宋矜相处的机会,笑道:“谁愿意跟我们去玩啊?”
另外一个女孩子是建军的秘书王卉,小伙子被介绍叫史东明。
王卉笑嘻嘻地问:“玩甚么呀?”
“打保龄球怎样?”
建军笑问。
“大卫,去吗?”宋矜知道我不爱玩保龄球,瞅我一眼,我笑著说:“好啊,陪你玩。”
“甚么叫陪我玩,我陪你还差不多。”
建军笑著说。
我知道丛琳知道我和宋矜熟悉,不说话反而显得特别,于是也与宋矜说笑。
几人来到保龄球馆,公司有些员工已在此玩。
见我们到来,大家给我们让出一个球道。
边玩球边聊天,看得出宋矜玩得非常高兴。
丛琳凑到我身边笑著说:“大卫先生,我真不知道你与公司的关系,公司的里似乎禁止谈你,究竟你是谁?”
“你问这些干甚么?”
也可能丛琳压根就没想更多,低声问:“你是不是在追宋矜啊?”
远处宋矜刚打完球转身眼里有些不安地看我们一眼。
“别胡说啊。”
丛琳似乎对我比对建军说话随便多了,她并没有当回事地说:“甚么叫胡说?象宋矜这样漂亮,而你又不是公司的人常呆在公司,我在公司见你最多的就是在她办公室。宋矜平时从没有不相干的男人到办公室的。”
也许女孩子就爱注意这些事。
我笑笑,起身去打球。
丛琳自认为猜测对了,意味深长地嘻嘻一笑。
宋矜站著,等我回到座位她自然地坐到丛琳刚才坐的位子含笑问:“谈甚么呢。”
“丛琳说我追你。”
“不是吗?”
宋矜一笑。
我笑笑,看看宋矜,宋矜避开我的眼光,低声说:“没事谈这些干什么。”
“是她提起的又不是我。”
我解释。
宋矜柔情看我一眼,只是一瞬间,包含了万种风情,她轻声说:“没责怪你。紧张甚么。”
“紧张?呵,有吗?”
丛琳坐在对面喝著可乐,眼楮有意无意地向我们这边瞥视。
宋矜起身去打球,王卉走过来笑著对我说:“大卫先生,你不玩看来是高手,分数就你最高。”
王卉是隐约知道我与王枚、宋矜和建军的关系的。
我哈哈一笑:“碰巧吧,你也打得不错。”
“大卫先生这次呆多久?”
“还有几天吧。”
我似乎与北京员工关系更近些,很难想象在香港或欧美会与员工坐在一起聊这些。
“宋矜今晚真高兴。”
“是啊。”
我看著宋矜娇美的身姿答。
“她应该多出来玩玩的。”
我笑著点点头,我们彼此不多说话里的其他含义。
也许王枚没见到我们,她也来到了保龄球馆,她刚刚沐浴过,换了一身休闲的晚装,员工们见她纷纷打招呼问好。
王枚笑著直接来到我们跟前,建军笑著让王枚换鞋接替她。
王枚笑著摇摇头说:“你跟小姐们一个档次,分数太低了,要替换我也接著大卫先生玩。”
“好啊,接我好了。”
我笑著说。
“算了吧,你们来玩也不通知我。我现在刚洗完懒得动了。我看看就行了。”
史东明和王卉都有些局促不安。
确实,王枚的出现好象让大家不象刚才说笑了。
我理解,与老板在一起总是不自在的,虽然王枚其实也很和蔼,但毕竟王枚是集团的老总。
史东明借口离开了,王卉和丛琳也想离开。
王枚叫住了她们:“喂,你们都走了,让两位老总耍单啊?不许走。”
王枚笑著说。
王卉和丛琳只好笑著留下,我想也是,只留下宋矜她也只好离开,我觉得宋矜不想离开,倒不是因为爱玩,而是确实我很少与她一起玩。
玩了两局,大家休息坐了一会儿,各自回房间。
王枚给我打电话:“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不用了,还是注意点吧。”
我说。
“矜矜的房间你知道吧?如果需要你可以让她过来。”
“我知道。”
王枚停顿了一下,轻声说:“晚安。”
“晚安。”
难得清静休息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我起身跑步,刚刚出房间到大厅,见丛琳也正好穿运动衣在大厅做跑步的准备工作,难得女孩子不睡懒觉。
丛琳见我也非常高兴,我邀请她一块跑。
丛琳犹疑了一下,笑著点头轻跑到我身边,我们慢慢向外跑去。
呼吸著郊外的新鲜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跑得很慢,慢慢说笑。
丛琳告诉我她从大学开始就早起锻炼,一直没间断,一个女孩子这样坚持锻炼真的很不容易。
我扭头看去,丛琳胸脯不算太丰满,宽大的运动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她娇小玲珑,短短的头发还无法梳理,所以用发卡将前面和后面紧紧卡著。
但青春的朝气透过她肥大的衣服流溢出来。
跑了许久,丛琳叫停,我看著满头冒热气的丛琳,慢慢停下,说:“怎么,不行了?”
“不是不行,只是我可不愿超过自己的运动量,是来休息的,那么累干甚么?”
丛琳稍稍有些喘息,往回慢走著。我只好停下陪她一起走。
“怎么没叫上宋矜一起跑步?”
“老关心这些事干什么?”
“问问不行啊?你是先认识王枚老总还是先认识宋矜?”
丛琳擦擦汗笑问。
我懒得回答她,看著四周似乎在欣赏周围山景。
“你不说我也知道。看得出你与王总先认识。”
“丛琳小姐,我真的不希望你打听这些。”
我站住说。
丛琳有些羞恼地说:“谁打听啊,这不是聊天嘛。”
“即使是朋友也不应该打听这些。”
“朋友?谁是你朋友啊。”
丛琳嘻嘻笑道“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告诉我实话。”
“干甚么?了解这么多?难道想与我约会不成?”
我笑著说。
“约会?想甚么呢。”
丛琳哈哈大笑。
“有男朋友了?”
“即使朋友也不应该打听这些。”
丛琳将我刚才的话回敬给我。
我也一笑。
“你敢吗?”
走了几步,丛琳嘻嘻笑著问。
“有甚么不敢?”
“这可是你说的?不怕宋矜知道?”
“你告诉她好了。”
“你们男人都是什么人啊。守著一个大美人还对别的女孩子说这些。”
丛琳摇头说。
说实话,丛琳真还没有打动我,纯粹是聊天逗她玩的。
“想甚么?”
丛琳问。
“没想甚么。”
“是不是刚才的话冒犯了?”
丛琳的口气显得非常友善温柔。
我笑笑,摇摇头。
“那就是说到痛处,无法反驳了吧?”丛琳恨恨地说。
“有甚么关系?反正我从来也没想过与你约会。”“你。”
丛琳停下,跺脚看著我。
“我甚么?看你的样子还想吃了我?”
我觉得好象回到了大学时代。
“我知道宋矜是大美人,可我也不是一点魅力没有吧,那么残酷干甚么?你真没劲。”
“好了,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为甚么女孩子总爱听假话呢。”
“真没想过约我?”
“没有。”
“一点点想法都没有?”
丛琳眼里似乎要流出眼泪来。
我心一软,温和地说:“逗你的,其实也想过与你约会。”
“你骗人。”
丛琳瞪我一眼,继续随我向前走“真是不浪漫,也不知宋矜看中你甚么。哼。”
看得见住的酒店了。丛琳说:“我约你吃饭,回市里后。”
我有些犹疑,但还是笑著说:“好啊。”
丛琳看看酒店门口,站住盯著我:“我只想问一句,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追宋矜?”
我看著丛琳:“是的。”
“你们认识交往好久了?”
“是的。”
“你们——不是一般朋友关系了?”
“随你想好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
丛琳轻声说。
“那你还问甚么?”
我笑笑,想使谈话轻松些。
“你真的不常在国内,专程来看她的?”
“部分原因。你不是只问一个问题吗?”
“没谁再问你了。”
丛琳瞥我一眼“刚才的约会取消。”
“噢,你想约就约你想取消就取消啊?”
“当然。”
丛琳似乎反而轻松了许多,笑著说。
“是我约会又不是你,我当然可以取消,如果你刚才约我而我现在反悔那是我失信,是不是?”
“岂有此理。”
我看著她“那我现在提出约会。”
丛琳嘻嘻一笑:“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因为我有男朋友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吃一餐饭跟男朋友有甚么关系?”
“第一嘛,我从来不跟不太熟悉的男人出去,尤其是与同事的男友,第二呢,我怕我男友吃醋,我可不希望影响我们的关系,虽然我们清清白白,但我怕说不清。”
两人已走到大门。
丛琳看我一言不发,笑道:“早上与你一起跑步很愉快。再见,我先走一步,我可不希望有人看见我跟你一起成双成对大清早从外面进来。”
我觉得她有些耍我,但看丛琳那调皮的模样,而且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宋矜的男友并不知道我与公司的关系,心里上似乎平衡了点。
还没等我说话,丛琳嘻嘻笑著快跑几步进了山庄大院。
我倒也不希望别人看见,尤其是知道我与王枚、宋矜关系的人,所以故意在外活动一番才进去。
整个山庄似乎还沉浸在睡眠之中,有几位年纪大的老者在慢慢溜达,空气中散漫著难得的芬芳。
早餐,正与建军坐著用餐说笑。
建军正好起身去端食物,丛琳从外匆匆进入餐厅,然后有些嘲弄的口气说:“大卫先生,你倒是又有说有笑了。”
建军刚好听见,他叫住丛琳,有些严肃地问:“你甚么意思啊?”
丛琳顿时紧张地看看我,局促不安地对建军说:“我只是与大卫先生开玩笑。”
我向建军摆摆手,让他继续去。丛琳站在那里吓得不知说甚么好。
“大卫平易近人,你们开玩笑也别过了,知道大卫是谁吗?”
丛琳不敢说甚么。
我想建军也过了,不过不好说甚么,刚才丛琳那口气本来确实让我有些不舒服,但看丛琳那模样又有些不忍。
“记住,大卫是你老板。”
建军说道。
有些为自己的部下如此而觉得没面子,我想她也是告诉这个让丛琳不要与我太随便,他何尝不是为王枚和宋矜考虑,我明白他的意思,更不好多说了。
丛琳震惊地看著我,同时眼楮里有一种被耍的羞辱感,我内心深叹一口气。
“大卫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丛琳低头说。
“建军,出来玩的别弄得女孩子心情不好,丛琳小姐,去用餐吧,没关系。”
我温和地说。
丛琳再没说话,扭头走开。
白天遇到过丛琳两次,她见到我礼貌地点点头,不与我说一句话,我无法知道她想甚么。
我有时想,公司里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丛琳所以让我印象深刻,除了应聘第一天我们就巧遇外,有这样几次交往,使我对她多了更多的留意。
黄昏,我正好与宋矜坐在大厅聊天,远远的正好丛琳下楼,看见我们她忙折身走向另一边。
我看见了不好说甚么。
既然明白了彼此的关系,当然我不合适主动打招呼,何况宋矜在身边,我是想宽慰丛琳几句,毕竟我那些挑逗性的话与我的身份不符,我更应该道歉。
不知道为甚么,第二天起床跑步我心里有一种期盼,希望见到丛琳,没有见到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顺著前一天的路线有些盲目地跑步。
在折回的路上,前面是丁字路口,远远看见对面一个女孩子跑步,凭感觉知道是丛琳,丛琳也看见了我,她放慢了脚步,甚至停下,我也慢跑,在路口停下。
丛琳不跑了,站著慢慢走,我招招手,丛琳知道我看见了她,既然我招手她再装没看见不合适,只好跑过来。
“大卫先生早。”
丛琳淡淡笑著问好。
“我没见你跑步还以为你昨天说从大学起就早起锻炼是说著玩得呢。”
“噢,我想今天换个方向跑步,顺便看看路边的风景。”
两人静静地走著,我笑著问:“一个爱说笑的女孩子怎么不说话了?”
丛琳瞥我一眼,静静地说:“没有呀。您不也没说甚么嘛。昨天的事我道歉。”
“道歉的是我,不过也没有甚么关系,本来我也不是你们老总。”
“宋矜是个好女孩。”
“是的。你男朋友呢?”
丛琳张张嘴,但没说甚么,我笑了:“即使朋友也不应该问这些,是不是?”
丛琳笑笑:“我可不敢再乱称朋友。”
“不是朋友是甚么?敌人?”
丛琳扑哧笑了:“是敌人你还不炒我鱿鱼了。”
“我说过我不管你们事的。”
我笑道。我更喜欢丛琳乐天性格自然地说笑。
“可下面人要拍马屁啊。”
“这样说可不好。”
“请你吃饭吧。”
我笑道。
丛琳看我一眼,摇摇头。
“还是因为那两条原因?”
丛琳笑笑:“亏您还记得。”
“别您呀您的,还是称呼你吧。”
“行啊,你不在乎我怕甚么?”
“真不答应?”
“总不会不答应炒了我吧?”
丛琳含笑道。
“那没准。”
我也一笑。
“你要真那样做,留我继续干我还不干了呢。”
丛琳道。
我笑笑,我喜欢丛琳这种性格。
“为甚么约我?”
丛琳瞟我一眼,低声问。
“没理由的。”
我哈哈一笑。
“我真不答应呢?”
丛琳似乎认真地问。
“那就算了,我想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我也从来不想真的破坏你与男友的关系。”
“我不答应也是同样的原因。”
我还真没话说,笑笑算是结束了这次谈话。
又到门口,丛琳向我挤挤眼,道:“我更得先走一步了,否则让别人看见有得说了。再见。”
我笑著点点头。
丛琳慢跑了几步突然又折回来看著我说:“我的男友去年就分手了。再见。”
说完跑步进了山庄。
看著丛琳娇美的背影,发愣地站在路中间,许久才慢慢挪动脚步。
下午起程回市区,我没再见到丛琳。
在北京呆了几天,离开北京回香港,然后又往返日本、欧洲、美国。
几个月后才再次到北京。
北京已是秋风瑟瑟,冬天即将来临。
丛琳似乎早在我脑海里淡漠了。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或许我真的再也记不起丛琳,更不用说以后的交往了。
紫悦约我见面。
我应约到建国门附近的一个西餐馆用餐。
李岚那天正好手头了一个事情没做完无法一起用餐,但说好办完事立即赶过来。
正与紫悦低声说笑,忽然见丛琳与一个高高大大的英俊的小伙子手挽著手非常亲昵地说笑著进来。
看见我,丛琳楞住了,同时有些不自然,当然不好不打招呼,她低声向身边的男友说了些甚么,缓步走过来问好。
我回应她,同时向她介绍紫悦。
紫悦看著丛琳笑笑:“我们在写字楼见过,只是没说过话,更不知道是大卫先生的朋友。”
丛琳笑著说:“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大卫先生。紫悦小姐,大卫先生可不是我的朋友是我老板。”
紫悦笑笑。
“与男友一起来用餐?”
丛琳笑笑,点点头。彼此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分手。
一会儿,李岚匆匆进来,凑到我身边亲昵地吻我一下,然后在我身边坐下。
好久没见,李岚脸上露出欣喜快乐的笑容。
我随意看看远处的丛琳,她眼里露出的诧异表示她看见了刚才李岚的亲昵举动。
李岚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早忘记了周围的世界,眼睛里只有我,她才不管别的人和事呢。
紫悦或许知道远处的丛琳注视著这边,所以她总体上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言行分寸。
丛琳给我的感觉似乎比上次离开时显得更成熟一些。
可能因为衣物穿得多的缘故,显得比夏天见到时更丰满些。
说笑了一会儿,紫悦渐渐也忘记了别人的存在,我们久别重逢,确实都很激动。
匆匆用完餐,三人几乎不用说都想著奔酒店。
紫悦很自然地挽住我手,亲昵靠在我肩往外走,李岚自然不好显得亲昵了。
跟在旁边与我们一起说笑。
不多说一夜的缠绵和旖旎。
一般而言,王枚和宋矜都不希望我常去公司。
因此平时如果宋矜呆在家,王枚就去公司,如果宋矜要去公司王枚就留在家里陪我。
西子整天忙忙碌碌她那些电视剧。
小薇不怎么多来王枚别墅了,如果她有时间她会直接给埃玛打电话,我到她寓所去见面。
年龄大些,好象我与小薇、王枚甚至宋矜在一起时没有过去那样容易冲动,性欲似乎也不是太强烈。
我个人认为可能确实相处太久多少心理上有些疲怠,但对小薇、王枚和宋矜她们来说,好久不见,见面一次自然不用再压抑自己平时身体和生理的需要,所以每次我多少有些被动地与她们做爱。
表现自然没有过去出色,我知道她们不会抱怨甚么,但从每次做爱后那种依恋不舍、身体表现出的渴望和不满足,让我感到有些惭愧和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个人认为主要还是精神和心态上的问题。
这天上午,天已大亮,王枚还依偎在我怀里没有起床。
我醒来,笑问:“难得今天我醒来你还在身边。不上班了?”
王枚平时总起得很早的。
她搂紧我,缠绵地吻我,然后亲喃道:“我不想离开你,我真想一步不离你。”
我亲亲她,笑笑说:“昨晚打电话不是还布置今天的会吗?”
“唉,随他去吧。”
王枚轻叹一声,凝视著我:“只要天天能与你呆在一起,我甚么都可以不要,我有时看著外面一对对恋人或夫妻,我好嫉妒他们。”
我想他们又何尝不嫉妒你枚枚?
想想王枚话中的深层含义,我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我很抱歉,枚枚。”
“说甚么呀。”
王枚一笑,轻轻捏捏我大腿。
“不过这次回来,你好象有些敷衍我。”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
王枚轻轻说,手掌轻轻压在我嘴唇。
“可是身体是不会装的,是不是我的身体已经刺激不起你了?”
“也许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当然是你的问题。”
王枚柔柔一笑“好久没有让我消魂的感觉了。”
我看著她不知说甚么好。
正好小薇来电话,王枚接过可能是小薇问王枚怎么没上班,王枚笑笑说:“我不想上班了,烦死了,想与大卫说说话。”
电话另一端的小薇迟疑了一下。
王枚说:“小薇,中午我与大卫一起吃饭后我送他过去好吗?”
王枚很少这样的。
小薇笑道:“我正好上午到台里看看,下午联系吧。让他说说话。”
我接过电话,小薇轻声问:“枚枚怎么啦?”
“挺好呀。”
“那我们下午联系吧。”
“好的。”
“我知道挺难为你的。”
王枚幽幽地说。
“我都替你累,可是你身体壮得象头牛,不应该这样,我前天还听灵芝给露露打电话,陶醉地说你折腾得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灵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来不让女孩子性满足她会转弯抹角地含沙射影叨叨个没完。
我吻王枚说:“好啦,不用说这说那,下次让你向我求饶信不信?”
我笑著开玩笑。
王枚脸一红:“我甚么时间求饶过,即使那样也是你使坏。”
“是吗?”
我在王枚胯部捏了一把,王枚身体一颤,稍稍喘息道:“喂,大清早就让我难受是不是?”
我手轻轻去解她睡衣,王枚眼睛一亮,同时又关切地小声问:“身体行吗?”
“你说呢。”
“我是说你等会还去小薇那里。”
“你要不要?”
“要,干吗不要。”
王枚身体开始发烫,喘息著开始脱我衣物,她嘻嘻笑道:“一晚没睡好渴求了一夜,你小心我吃了你。”
“你已经吃了我了。”
我哈哈笑著逗她。
身心满足的王枚躺在我身边,象一只乖巧恬静的小猫。
这时你说什么她都会很温柔地听著。
我有时想,如果男女仅有情感而没有性,怎么可能持续永久的关系?
我自认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至少做爱对我而言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起床后是温馨的一段时间,王枚的温情几乎让人融化。
餐后,王枚笑问:“是休息会再去小薇那里还是等会就走?”
“早点走吧。你不是还去公司吗?”
“这么急啊。”
王枚翘翘嘴,又樱然一笑道:“自己注意身体吧。”
我笑笑,对王枚善意地说笑不以为然。
“不许对小薇说我们上午的事。”
王枚羞怯一笑道。
“甚么事啊?”
我笑问。
“你说甚么事?”
王枚瞪我一眼“让她觉得我象只没完没了的谗猫一样。”
“不是吗?”
我笑道。
“好啊,你也这么说。”
王枚嚷著扑到我怀里要打我,我搂紧她哈哈大笑。
王枚也不挣扎俏眼一闪:“我就谗,怎么著?”
到小薇住的楼,王枚吻吻我低声说:“我不上去了,回头联系。”
“枚枚怎么不上来?”
小薇问我。
“她要去公司。”
“上午干甚么啊,那么晚还在床上,枚枚很少这样的。”
“没事。”
我搂过小薇,小薇亲我一下,然后从我怀里离开,给我倒了一杯茶,坐下后。
小薇看著我:“陪我出去逛逛街?”
“你不怕别人看见瞎猜猜?”
“随他去吧。”
小薇笑笑。起身来拉我,她们都知道我不爱逛街。
不多说。
我觉得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晚,与小薇正在一家中餐馆用餐,已是晚上七点多锺,我们刚刚开始用餐,忽然见丛琳和史东明陪著几个客人也进来了。
史东明和丛琳都看见了我。
史东明过来打招呼问好,丛琳站在远处对我点头笑笑。
“谁呀?”
小薇见他们走过,低声问。
“建军的部下。”
我笑笑说。
大概过了半小时,丛琳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到我和小薇餐桌前。
我给她们彼此作了介绍。
丛琳坐下,静静一笑说:“来了几个客人,陪著吃吃饭。大卫先生怎么不去公司了?”
“忙些其他事。”
我答,觉得丛琳坐下有些不礼貌。
小薇虽然微微笑著没说甚么,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高兴。
“小薇小姐,对不起打扰了。”
丛琳自己站起,笑著向小薇道歉。
“很高兴不是在电视上真的见到你。”
“认识你我也非常荣幸。”
小薇含笑回答。
丛琳问候完毕,或许感觉到小薇微笑后面不欢迎的含义,对我笑笑离开了。
小薇微微一笑,没有多说甚么。
有一天,紫悦与我见面,我们正吃饭时紫悦说:“有人天天惦记著打听你呢。”
“谁呀?”
李岚跟我一样好奇,李岚问紫悦。
“我们一个写字楼的,天天来找我那位。”
“不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跟大卫有甚么关系?”
李岚低声问。
“不是因为大卫她会天天跟我套近乎?”
“你们说谁啊?”
我笑著问。
“丛琳。”
李岚说。
“我们可没什么关系,而且你们知道的,宋矜与她是同事。”
与紫悦和李岚交往久了,与宋矜的关系她们清楚,与王枚的关系虽然她们猜到一些但毕竟没经过我确认她们也不愿多猜。
紫悦笑道:“约约也没甚么。”
我看看紫悦,我觉得她和李岚有些象我一样心理有些病态了。
我甚至觉得她们恨不得把所有身边漂亮的女孩子都拉下水。
我想可能潜意识中她们一直想通过这种行为来报复我对宋矜的宠爱以及宋矜那冰清玉洁让所有男孩子喜欢的靓丽、娇美。
“丛琳有男朋友的,我见过的,不要胡说了。”
我挥挥手让她们住嘴。
“我们也是偶尔中午吃饭见面聊上的,不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嘛。”
紫悦说。
“以后常见面,过去是中午吃饭,以后下班后也一起玩玩。丛琳是个招人喜欢的女孩子,追她的男朋友我看快赶上宋矜了。”
“别胡说八道。”
我不喜欢谁与宋矜比较。
“甚么了不起,宋矜是个金宝贝啊?不许别人说?你要对我腻味了分手好了。”
紫悦不知哪来的火气也很不高兴地说。
“好了,别说了。都别说了。”
李岚笑著打圆场。
紫悦呜咽道:“凭什么对我发脾气,别说我不是你老婆,即使是你也无权对我这样。”
看著低声抽泣的紫悦,我冷静了些,但也有些烦她这种无事生非。
李岚又悄悄劝著紫悦。
紫悦抽泣一会儿,总算平静了下来,但不看我,低头不语。
我想大家确实是因为互相吸引而聚到一起,如果不愉快在一起真的很劳神。
“我知道你早想让我出局了,我不会死打烂缠的。”
“岚岚你看她是不是没事找事?”
我看著李岚说。
“岚岚还不向著你?彼此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明白,不用问谁。”
紫悦说。
李岚有些尴尬地说:“紫悦,你们斗嘴别把我牵扯,我可没得罪你。”
场面一时有些沉闷。
谁也不多说话,谁也不会提出分手。
我想谁也未必真心想分手。
不过,近来彼此不和谐的言行似乎越来越多了。
我有些烦这种情形。
“好啦,紫悦,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李岚和好地小声说。
紫悦抬头望著远处。
李岚看看我,又小声地说:“我替大卫道歉好了。我也不该说破坏友谊的话。”
“谁要你道歉啊。你又没做错甚么。”
紫悦轻声说。“他自己怎么不道歉。”
“喂,我道甚么歉?是你自己主动提到丛琳,你也知道根本就没影的事。”
我盯著紫悦说。
紫悦也盯著我:“没有你她不会来进入我们的生活。不是你的错是谁?你不道歉还那么凶巴巴地干什么?”
我笑了:“谁凶啊?”
“就是你,就是。”
“好了,大卫,你就说点让紫悦高兴的话嘛,也真是,对人一点温柔的话都没有。”
李岚撒娇地推推我说。
“我凭甚么说?”
我说道,知道彼此的危机过去了。
紫悦恨恨瞪我一下:“别想我替你约丛琳,门也没有,本来还想给你们牵线的。哼。”
“哼。”
我学紫悦。
“你哼甚么?”
“我学你呀。”
李岚嘻嘻笑著说:“好了,吃饭吧。不要再说了。”
一上床嬉闹,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有时性确实是关系的润滑剂。
说归说紫悦其实说过也就过去了。
有一天,紫悦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那是个周末,我正与宋矜在房间坐著说话。
宋矜接的电话,她仔细盘问了是谁,这才把电话递给我。
我当然没有应承,紫悦在电话里说:“我正好与丛琳逛街,我提议约你出来吃饭是受她鼓励的,你爱来不来。天天守著个美人还怕她跑了?”
我笑笑。没有回答。紫悦说:“晚上七点,你来不来?”
“改日行吗?”
“到底来不来?”
“到时再说吧。”
我口气松动了些。
“七点,老地方。”
说完紫悦挂了电话。我想如果紫悦是我,心里也未必高兴。
“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与宋矜谈话很温馨,全让紫悦的电话破坏了,也难怪宋矜不高兴。
宋矜冷冷地说,这在她已经是很生气了。
我道歉地对宋矜笑笑。
“跟我男人约会,还显得那么理直气壮。都是你乱七八糟的。甚么女人都交。迟早你会吃苦头的。”
我苦笑一下,我觉得已经是苦头了。
好象陷进了漩涡,想出来可又身不由己。
宋矜看看我,叹了口气,说:“不说了。过去你们还只偶尔见面,现在见面也太频繁了,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几位同样需要你。”
说到最后,宋矜有些嘲讽了。
“也真够烦的,不行我明天还是走吧。”
宋矜看我一眼:“去哪儿?”
“去杭州清净几天行不行啊?”
我也有些堵气。
“是啊,你倒痛快,反正还有个杭州美人等著。”
我看宋矜一眼。
宋矜走到我身边轻轻搂住我:“好啦,别再说了,你也不用急著走。没谁理你那些关系。别又对樱然说我坏话就是了。”
“甚么叫又啊?我说过你坏话?”
宋矜歪头看看我,一想,我确实无论是当著宋矜还是背著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对她不好的话,宋矜不吭声了。
在经常与紫悦用餐的一家西餐馆,见到了紫悦和丛琳。
紫悦看见我到了,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来?那位怎么说?”
“朋友聚会说甚么?”
我笑笑,向丛琳打招呼。
丛琳有些羞涩地笑笑。请我坐下。
三人泛泛地说了些天南海北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
走出餐馆,紫悦看著丛琳说:“丛琳,今天把话说清楚,作为朋友,我知道你心思,我今天算是帮朋友了。如果以后还当我是朋友大家继续来往,不是朋友就此分手。但我希望作为朋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打听或提到大卫。现在他就在你面前。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跟老板套!谈工作也好,交朋友也好,那是你自己的事。等会你们自己去决定。我先走了。”
“紫悦,别走啊。”
丛琳真心挽留“这是干甚么嘛?”
“让我当电灯泡啊?省省吧,我可是约了几个朋友去酒吧。再见。”
说完,紫悦扭身离开了我们。
紫悦离开。
丛琳看看我有些局促不安地笑笑。
我说:“紫悦就这样,丛琳小姐,我想你不要在意。”
“我在意甚么,真逗。”
丛琳嘻嘻一笑“我只是做一件你要我完成的事而已。”
“仅此而已?”
“不是吗?”
“那现在完成了。”
我笑著说。
“宋矜等著你啊?”
丛琳微微一笑。
“什么?”
“那么著急要打发我的样子。不请我喝点什么?”
“无所谓了。”
我笑笑“北京你熟悉,你带路好了。”
上车,丛琳看著我说:“不过说明白,我绝对不想加入你那些女朋友的行列。”
我笑笑,我也没准备把你列入,我心想。
丛琳带我到一个不太大但相对很静的酒吧。
人不多,但柔和的音乐和别具一格的灯光还是让人感到很舒适。
两人对坐下后,丛琳含笑说:“我可没把你当老板,我不是那种为了讨好老板搞好关系显得特别亲昵那种,我只是按你的说法把你当朋友。”
我笑笑,心想随你怎么想了,只是我现在没兴趣,否则不管你是当老板还是当朋友都会跟我上床。
心里想著反而特别平静,丝毫没有引起我冲动和激情的地方。
或许身边的女孩太多,有时反而对新的女孩子没有了过去那种激情和热烈地响应。
绝对跟年龄有关系,也跟心境有关系。
记得读书和刚工作期间,几乎只要没有尝试过的女孩子,只要我认为漂亮总会想尽办法把她弄到手,现在反而嫌新的女孩子介入扰乱了现存的生活。
丛琳见我平静如常不知作何感想,现在我想其实当时丛琳内心就是喜欢我的,只是她的性格和宋矜的缘故,她对自己的感情和决策也吃不准。
交往那么多女孩子,她们的心思我应该清楚,可能是的确不想有一段新的恋情或者说真的怕影响宋矜和王枚,更主要的是丛琳确实没有甚么特别之处让我动心。
其实丛琳是个很漂亮时尚的女孩子,即使在白领如云的靓丽女孩子们中她也有超俗和个性化的魅力。
丛琳的头发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时蓄得长了一些,齐肩的短发看似随意其实是很精细地修理过的。
她两只柔和的手臂看上去细腻粉嫩,但很纤细。
她的身体看上显得骨架很小巧玲珑,不象许多北方女孩子那样高高大大,倒有些象江南女子。
胸脯不是太丰满,但合身的衣服套在苗条的身体显得曲线轮廓分明。
丛琳感觉到我在暗暗打量她,她好象不经意,但看得出有些羞涩。
我喜欢女孩子这种本能的不加修饰的羞态,那是一种很迷人的娇羞。
过了一会儿,丛琳略略不好意思地说:“看够了没有,能不能别那样死死盯著,象甚么样子嘛。这里还有别人的。”
我轻轻一笑道:“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丛琳调整了一下自己,眼睛看著我,吃吃笑道:“我傻啊?感觉不到呀?真是。”
“打量自己员工,算是考核不过分吧?”
我笑著说。
丛琳撇撇嘴:“不要以老板的权力来占便宜。”
“看看你算占便宜啊?岂有此理。”
我一笑。
“你那位宋矜怎样啊?”
丛琳转移话题。
“你那位男朋友怎样啊?不错的小伙子,英俊潇洒。你们很般配。”
“我正式提出啊,我们聊天不要提他,也不要问我这些事。”
“好啊,没意见,但也不许提宋矜和相关的事。”
丛琳瞟我一眼:“你也太小心眼了,一点不吃亏。”
“两码事,既然我们聊天,不要提别人。”
“你那么多女朋友,我提的过来吗?我也没兴趣。”
“这样最好。”
我笑笑。
“不行,这样不公平。”
丛琳忽然说。
“为甚么?”
丛琳瞪我一眼:“我才一个朋友的事,你多少朋友啊?不对等。”
“没甚么商量的,你问我也不会说。”
“你。”
丛琳羞恼地盯著我,凝视我几秒锺忽然又笑道:“我管他干甚么,那是你私生活和隐私,我才懒得打听那些事呢。”
我笑笑,心里没有多少感觉和激情。
于是端起酒杯与她轻轻碰一下,丛琳喝著饮料,小小泯了一口。
“说实话,大卫先生,我真没把你当成老板,我也不知为甚么,真好象把你当成朋友,感到很亲切。”
放下杯子,丛琳看著我说,同时又笑道:“别误会啊,就象是年长我的大哥哥一样。”
我笑笑,心想我可没有兴趣给你玩这种兄妹的游戏。
不过说来奇怪,与丛琳坐著聊天我也没有与王枚公司其他女孩子相处时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或许真的有点亲切感。
我想或许与丛琳第一次见面她就没把我当成公司的老板的缘故吧。
理论上讲,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什么?”
丛琳没有了平时嬉闹的神态,看著我小声问:“我这样说是不是不太礼貌?”
我笑笑:“本来就年长你,并没有错。跟你这种女孩交往,我觉得自己太大了。”
丛琳恨恨地瞪我一眼,急忙辨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才大我十几岁,而且你那些朋友也就大我几岁没准还有比我小的呢。怎么听我话的意思。”
正好埃玛从旁边桌上走过来,她本来正与洛丁在一起喝酒的,她递给我手机对丛琳笑笑。
是小雪从香港打过来的。
我与小雪聊天,也许觉得我打电话丛琳坐在旁边不合适吧,她起身离开,我顺著看去她去卫生间了。
在写字楼工作的女孩子这点好,她们很懂交往中的基本礼仪,不至于出现太尴尬的事。
小雪也没甚么大事,详细地给我讲孩子们一天有趣的事,象说流水帐似的讲她一天是怎么过的。
我耐心听著,偶尔问问她。
远远看见丛琳慢慢走回来,也许看见我还打电话,她默默站在不远的地方看著我。
“你现在在哪里?”
小雪问。我知道她快说完了。
“在酒吧。”
“少喝酒,早点回去休息吧。也该早点回香港了吧?孩子们想念你呢。”
我笑笑说:“最近几天回来。我也想念他们和你。”
互道晚安。
挂上电话埃玛走过来我将手机还给她。
埃玛看看走过来的丛琳说:“再坐会儿早点回去吧。”
丛琳坐下,嘻嘻笑道:“你也喜欢煲电话呀。”
“没办法,太太的电话。”
“谁?”
丛琳震惊地看著我。“我太太,你不至于认为我还是单身吧?”
这点我必须早点申明。
“你太太?你有太太?”
丛琳似乎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带来的震撼恢复过来。
我笑著点点头,我从不骗小姑娘说自己是单身。
丛琳顿时象霜打的一样痴痴坐在对面,看著我。
“宋矜她们知道?”
半晌,丛琳问。
如此不礼貌的问题。
但看看丛琳脸上那伤楚的模样,我心一软,点点头。
让她知道也好,省得交往中伤害她的感情或惹上麻烦。
“你怎么会这样呢。”
丛琳似乎喃喃地自语。
“我想,每个人有自己的私人生活。”
我有些不悦地说。
“是啊,是你自己的生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丛琳依然喃喃自语,她游离的眼睛聚神看看我,笑笑:“是啊,你的生活关我甚么事?”
她眼睛和神态似乎让我一下感觉特别熟悉和亲切,象谁,天,她多象小纹,我认识的丽奈的一个艺员班的女孩子。
心念及此,我细看,丛琳果然有些象小纹。
难怪我从见她第一眼就感到亲切和熟悉。
不知为何,发现这点我顿时浑身一热,心理感受顿时激发起我的冲动。
我后来想,也许真的好久没见小纹了,那个调皮的小模样一进入心里马上生根开花挥之不去。
看著对面的丛琳心里不由升起许多的柔情和向往。
丛琳自然发现我眼光变得柔情,她有些紧张地看看我,笑道:“想甚么呢?”
说完,脸色在灯光下居然有些羞涩,那种娇媚的模样迭化成小纹那熟悉的笑脸和柔媚的模样。
我自己知道有些心动了。
我禁不住伸手轻轻握住丛琳的手,丛琳勉强笑笑,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说:“大卫先生,可能太晚了,谢谢你与我坐了一晚上,你该休息我也要早点回家睡觉了。嘻嘻,我明天还上班呢。即使陪老板泡酒吧也不是不上班的理由啊,是不是?”
我心里叹息一声,为自己的走神感到奇怪,我笑笑:“是的。该回家了。”
两人起身,丛琳低声道:“你不是还有个小美人在家等著嘛。”
虽然声音小极了但还是让我听见了。我笑笑,不跟她计较甚么了。
走到酒吧门口,丛琳第一次比较近的靠近我,仰头看著我,轻声说:“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
看著她俏丽的脸,我差点忍不住搂过她来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吻,但我还是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微微笑笑说:“我也谢谢你陪我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真的?”
丛琳笑笑,我发现她不施任何化妆品的脸显得分外细腻光洁,脸颊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是的。晚安。再见。”
我打向她道别,别节外生枝。
“再见。”
丛琳笑著向我挥挥纤细的手,没等我问她是否让送她转身离开了我。
车在街旁闪烁的灯光环护下安静的街道行驶。
埃玛见我半天没说话,轻轻握住我手,我对埃玛笑笑,说:“看能不能与小纹联系上。”
“现在?”
埃玛吃惊地看著我。
见我点点头,她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按我的话与小纹联络。
很快拨通了小纹房间的电话,似乎没人接。
埃玛看看我,我不知道埃玛又给谁联络,她总有办法与我认识的任何人联络上的,而且几乎每个女孩子给她留下的联络方式总有一种是很快可以联系上的。
埃玛似乎在问谁小纹在甚么地方,对方可能告诉了埃玛甚么,埃玛挂上电话,问我:“小纹小姐还在录音棚录音,要联络吗?”
我立刻握握埃玛的手:“算了,改日吧。”
话音刚落,埃玛手机响了,埃玛一听笑著说:“小纹小姐你好,是大卫找你。”
说罢给我电话。
我接过手机,听见了小纹那惊喜而又熟悉的声音:“真的是你打给我吗?”
“是啊,我看看你在干甚么。”
我笑著说。
“想看看我是不是在与别人约会啊?”
小纹柔柔的声音依然那么调皮“不过我真的好高兴你能想著联络我,告诉你,我正录音,你放心了吧?我早说过我是不怕你突然袭击检查的。”
“还没收工吧?等工作完成再联络吧。”
“不行,阿姗告诉我埃米给我电话,我马上告诉他们停止手里的工作给你打过来,我可不愿就这样结束。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不才两个多月嘛”我笑著说。
“都六十三天了。”
小纹撒娇地说。
“我想著录完音你要还不来电话我该给自己放假去找你了。感谢上帝你还想著我。”
“你们甚么时间结束现在的工作?”
我问。
“你现在在甚么地方?”
小纹似乎知道我的意思,惊喜地欢呼一声兴奋地问。
“北京。你们这次甚么时候结束?如果方便我想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聚聚。”
“我明天就可以见你,可是,可是去北京不方便,要不换个地方?我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你。”
“明天到东京。”
“好。”
小纹兴奋地高声叫起来“不过说好啊,不许约千惠和美礼,行不行?”
“你还那么多条件。”
我笑著说。
见我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小纹欣喜地嚷道:“可不是嘛,说好单独约我的。”
“那你快点去工作吧,明天再联络。”
“哇,我兴奋得恨不得现在就出发。亲爱的,明天见。”
挂上电话后,埃玛看我一眼,说:“这是怎么啦?明天不可能的,而且你约好王枚小姐明天有事的。”
我也冷静下来,都是丛琳闹的。
我看看埃玛说:“尽量明天吧。晚上我会告诉枚枚。”
埃玛满脸的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我的一时心血来潮。
第二天我离开了北京。
由于不是说小纹,就不多说。
但我知道,我潜意识中开始有点喜欢丛琳了。
来年的春天,我到北京,正值没有春天的北京难得的春暖花开时节。
我准备呆几天就走,当然也没想约紫悦或李岚她们,更不可能约丛琳。
丛琳只是一个美好的概念留在脑海里。
走的前一晚,不知怎么紫悦知道我到北京了,给我打电话,想约我晚上出去见见。
我正好在王枚的别墅,婉言推辞,告诉她下次回北京再见面。
紫悦也不坚持。
在电话里与我聊天,王枚见我没有应允出去,也就不多管我聊天了,离开房间让我自由地交流。
我不是爱在电话说个没完的人,但紫悦没有放下电话的意思我也不好说再见。
紫悦忽然告诉我:“知道吗?丛琳结婚了。”
“是吗?”
我心里一颤,我也不知道为甚么,有点失落的感觉。
“失望了?”
紫悦笑笑,我可以想象到她的表情。
“哈哈,我失望甚么?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写字楼女孩子结婚都晚的。”
“丛琳是个特别的女孩子。”
“她是够特别的。”
“前不久我们一起聊天她还谈到你,问我你在甚么地方,我哪知道啊。”
紫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你们还常聚会啊。”
我笑笑。
“不常。别人有老公陪著没事天天与我们瞎吵吵甚么。”
紫悦情绪十分低落,过了会儿她似乎低声叹息了一声:“我这一生让你给毁了。”
我沉默了。
紫悦的话是对的。
我试著劝解:“你年轻漂亮,生活刚刚开始,你可以尝试新的生活的。如果我能够帮助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
“呵呵,你帮得了吗?”
紫悦笑了,或许想尽量轻松些“我想嫁给你,可能吗?别说是你已经结婚,即使你单身我们也未必走到一起,能够交往几年已经是奇迹了。”
“我们认识你就知道我情况的。”
“没谁责怪你,而且我还未必嫁你的,说的是真的。也只有傻乎乎的岚岚傻痴傻痴的。”
我笑笑说:“你这样想最好。”
“好甚么好。”
紫悦声音有些呜咽“我拿你比较哪个男人让我动心?有那么多难忘的夜晚你以为我还能过正常的男女性生活?没有刺激的性能有幸福的婚姻?”
我想我真的罪过大了。
也许我和紫悦、李岚那种三人生活后真的很难让她们去过正常的普通男女生活。
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真心的感到愧疚和重压。
“怎么不说话了?”
“我对不起你,有合适的人我一定推荐给你。”
“岂有此理,我要你给我介绍老公啊?真想甩了我?”
“你不是说即使单身也不会嫁给我吗?”
我笑著说。
“那我也没说离开你啊。不许找借口。我会一辈子缠著你的。”
我想也许真的是这样。
“怎么?害怕了?”
“紫悦,我说过我不是不负责的男人,但那样真的会害你一生。”
“谁叫我们撞上呢?”
紫悦说,停顿一下她轻声道:“我愿意。”
王枚走进来,直接到我身边,我搂过王枚。
王枚轻轻吻吻我,没吭声。
“来人了?”
紫悦问。她感觉到王枚在我身边的呼吸。
“是。”
“……”
“晚安吧,下次到北京再见。”
“早点来北京。我们好想你。晚安。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王枚低柔地说:“你这电话时间也忒长了,谁呀?”
“紫悦。”
我说。
“又一个受害者。”
王枚嘟囔。
“你说甚么呀?”
“我甚么也没说。”
王枚轻轻叹口气。
“亲爱的,别说这些了,不过真的少与她们来往,不是怕你甚么,也不是为了我,替她们考虑考虑吧。这样哪有完啊。算我求你了。”
“我怎么好说分手?”
王枚看看我:“分手?那不是更不负责了。”
“可要我负甚么责任?这样不是反而害她们吗?”
只有与王枚可以讨论这些问题。
“我求你,真别说这些了。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还说这些伤神的话。”
丛琳居然结婚了,我真觉得是个特别的女孩子。
渐渐,丛琳在我生活中消失了,即使以后到北京多次,无论是紫悦或李岚还是到公司去都没见到或没人提到丛琳,我真的忘记了她。
其间又经历了许多事,生活增加了许多新的内容,没有时间去回顾过去认识的某个女孩。
有一次,我正好在北京,小纹到北京被聘充当企业形象代言人拍摄一个企业的广告。
一个晚上,我正与小纹还有北京一个企业家朋友用餐。
我那个朋友与小纹熟悉后,笑著对她说:“小纹小姐,我们公司有位副总她太太非常象你,我们那位副总总是以此骄傲。”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小纹文静一笑,甜甜地说。说完对我柔柔看一眼。
“我们曾经想过请她为我们公司产品做广告,大家说肯定能以假乱真。”
“后来呢?”
我笑著问。
“也就说说,哪能真这样做。”
朋友哈哈笑著说。
我想也是,我这个朋友公司也是很有影响的企业,绝对不会以假乱真来损害自己的名声。
“幸亏没有,否则现在真的无颜面对小纹小姐了,大卫先生还不首先得申讨我了。”
我哈哈一笑,看看小纹:“既然真的在这里,又何必请假的呢。”
“是啊。是啊。如果下次公司进行新一轮广告,特别是与大卫先生合作的项目成功后,完全可以请小纹小姐来做广告宣传。”
小纹笑眯眯地说:“我才不替他的公司宣传呢。他老欺负我。”
朋友高兴的大笑不已,他没想到现实中的小纹如此可爱,其实,小纹真的是个不好伺候的人,或许也就是因为我在坐的缘故她显得随和些。
丽奈抱怨最多的就是小纹,说她不爱跟媒体多接触,对记者也冷冰冰的,平时也不擅交际等等。
小纹才不管那些呢,因为她总能为公司创造巨大的收益,丽奈虽然私下向我抱怨,但当著小纹从来是呵护有加的。
“小纹小姐,能否给个面子,改日到我们公司去坐坐?”
小纹看看我,有些为难地说:“王先生,我的一起都得公司安排,我真的说不好。”
说完她看著我,眼睛里是恳求,希望我帮她解释。
朋友尴尬地笑笑说:“没关系,没关系。”
我只好笑笑,不说话。
公司的规定我不知道,但小纹既然不想去我也没有必要勉强,何况本身意义也不大。
在回酒店的路上,小纹轻轻握住我的手,小声问:“王先生是不是不高兴啊?”
“没有,不是很好吗?”
我笑著安慰小纹。
“你没生气吧?”
小纹探询地看著我问。
“小纹,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该怎样处理更好,我不会干扰你的事业。”
“谢谢。”
小纹高兴了些。
又看著我说:“其实我希望你帮他说话,这样继续拍广告呆在北京,你该多陪陪我了。”
“你拍广告跟我有甚么关系。”
“是你的朋友啊,我是为你留下的,你不牺牲些时间多陪陪我呀。”
我笑笑。小纹撒娇地依偎到我怀里。
我与朋友的确是在进行一个项目合作的探讨,严格说是王枚正在与他进行合作的论证。
这也是我呆在北京的原因。
经过了几天的反复磋商,终于签定了合作意向。
小纹当然借故一直呆在北京。
好在她与西子、小薇、宋矜都相处甚好,她们无论谁陪她玩她都很高兴。
晚上因为项目合作成功,两家公司主要负责人在一起举行一个小型酒会庆祝。
小纹作为嘉宾邀请参加,名义上小薇是丽奈公司在大陆的合作方,小薇也算是小纹间接的公司老总,因此由小薇公司出名邀请,小薇自然也应邀出席酒会。
双方互相介绍各自公司的人员,主要负责人都彼此认识。
当朋友介绍到一位中年富态的的男士时,他含笑伸手自我介绍:“马林,我早听说过大卫先生。”
“噢?”
我笑著握住他手,脑子里急剧搜索想曾经在甚么地方见过。
“我太太是丛琳。”
马林继续含笑说。
我心扑通一跳,丛琳?
好遥远的事了。
我看看身边的王枚,王枚也吃惊地问:“我们公司的丛琳?”
“是啊,王总。”
马林笑著说。
王枚瞟我一眼,奇怪我怎么认识丛琳。
似乎丛琳还跟马林说到过我。
外人都不知道我与王枚的关系,以为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
马林的话让小薇和小纹也竖起了耳朵。
朋友哈哈大笑道:“马总,这么说来你也算是王总公司的女婿了。”
因为马林比我和王枚年长,我们当然不好开玩笑,只好随著朋友的话跟著哈哈大笑。
真有点亲上加亲的意思。
我脑子里闪过丛琳那俏丽的身影,不知她变成甚么样了?
多年后我才知道其实那时丛琳与马林之间婚姻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裂痕。
在酒会过程中,很偶然地又与马林相遇,马林坐到我身边,笑著说:“丛琳告诉我当年她第一次到公司应聘遇到了你。她说她并不知道你是老板,还以为你也是应聘的呢。不过,看大卫先生年纪轻轻,也难怪丛琳往那方面想。”
我笑笑,有些不安,不知丛琳还给马林说过甚么,只希望她别说紫悦和李岚的事,有时夫妻之间是甚么都说的。
不过聊了一会儿,好象马林也没说出新的东西,而且看神态也不知道我更多的事,我想丛琳或许还没傻到甚么多告诉马林。
我个人的评价,马林与丛琳似乎也算般配,但总感到马林似乎不是丛琳喜欢的那类男人。
“太太好吗?”
我笑问马林。
“很好。不过她是个很浪漫的人,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所以总象孩子一样长不大。”
我笑笑,心想即使结婚,丛琳确实也还是个孩子。
至少跟马林相比如此。
再次听到丛琳的消息,是一年后了,一天正与王枚、灵芝说话,王枚忽然问我:“我刚忽然想起来了,你记得马林先生的太太丛琳吧?”
我笑笑:“当然记得,不是在建军手下工作吗?”
“我一直没问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将当年第一次见面的事告诉了王枚,当然省略了许多其他的事。
王枚看著我,说:“听说丛琳与马林离婚了。”
“噢,为甚么?”
王枚继续说:“有一次商务聚会,遇到马林先生带来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子,马林先生主动告诉我他已与丛琳离婚,那是他的新婚妻子。”
我楞了一下,然后说:“甚么原因?”
“那还用说?一定是马林另有新欢呗,听说还是演员甚么的。”
王枚有些恨恨地“过去,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乱得很的男人,现在我才发现,大陆有钱的男人更坏。”
我瞟王枚一眼,她的话有些刺耳,尤其是把我列入坏人一类,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王枚看我的神态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我不愉快,虽然我没表现出来,但她马上又笑道:“我也不是个好女人,是不是?”
“我认为你挺好。”
我说的是实话。
“姐姐,不要这样说嘛,没看他不高兴了,甚么坏男人坏女人的。”
灵芝小心地看我一眼轻声对王枚说。
王枚笑道:“有你帮腔,我敢说他是坏人啊。你还不恨死我了。”
灵芝翘翘嘴:“矜矜和小薇姐也会不高兴的。”
“好,好,就此打住。灵芝,你在他身边呆太久了,是不是该挪挪地方了?”
灵芝气鼓鼓地跳下沙发,往外走,刚到门口王枚叫住她:“灵芝,去哪儿?姐姐开玩笑的,你还真生气啊?”
灵芝静静摇摇头:“我去矜矜那边玩玩。反正我甚么都得让你。”
王枚走上前,轻轻握住灵芝的手,说:“灵芝,别生气了,姐姐没有说他。”
见灵芝默默点点头,她又柔和地说:“去玩一会儿回来,答应姐姐,不要把刚才我们的谈话告诉矜矜,本来没甚么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大卫也会不高兴的,啊?”
灵芝看看我,点点头。
灵芝走后,王枚轻轻坐到我身边,看著我说:“我这是干甚么呀,整天的,哄完这个哄那个的。凭甚么都让我来处处迁就别人啊?”
“谁叫你比她们大,而且又那么聪明能干呢。”
我笑著说。
王枚知道我想使气氛轻松些,她笑道:“哦,能干的人就应该这样啊?”
“可不是嘛。”
“也不知你前世烧了甚么香遇到我。”
“这你都不知道啊?”
我看著王枚。
“什么?”
王枚一楞。
“我是开香店的,甚么香都烧。”
我哈哈大笑,搂过王枚,王枚知道我开玩笑,笑著打我一下。
我自己都奇怪托什么福能遇到王枚这样一个善解人意,靓丽聪明,来自贵州偏远山区的尤物。
有一次与紫悦和李岚见面。
紫悦告诉我,丛琳与马林离婚了。
我说我知道了。
紫悦说其实事情并不完全是王枚和我想的那样,真正提出离婚的不是马林,而是丛琳。
紫悦曾问过丛琳为甚么提出离婚,紫悦明确告诉紫悦,因为不爱马林,两人的生活没有给她带来激情和幸福。
我听罢直叹息,其实婚姻不是每天都处在激情和浪漫之中,很多时候是一种单一的日子和千篇一律的生活。
丛琳还是太理想化了。
人的生活那能随时处在激情和冲动之中,那人还不累死了。
那次谈话后的几天,一个周末,紫悦给我打电话,说她、李岚还有丛琳准备去郊区散散心,问我去不去,我虽然好久没见过丛琳,但还是不想去,于是借口有事。
丛琳接过电话笑著说:“是朋友这么久不见面也不想著见见,而且还要你两位红颜知己恳求你啊?你也太过分啦。”
“噢,丛琳,你好,真是好久没见了,现在好吧?”
我笑著问好。
“活著就好,告诉你,我觉得全身轻松,比紫悦和岚岚心态还好。这么美好的天气,天天守著个美人也不嫌烦啊?出来玩玩吧。”
我看看身边的灵芝,笑笑。
正好王枚不在,她们不知道我并不是时刻与宋矜在一起的。
“怎么不说话啊?看看我眼前紫悦和岚岚两张娇豔鲜嫩欲滴的苦盼的俏脸,我都心动了。”
听著电话里传来紫悦与李岚笑骂丛琳的嬉闹声,灵芝在一旁不高兴地翘著嘴。
“怎么不说话啊?甚么意思嘛。好象谁求你似的。”
丛琳说。
“好吧。你们在哪里?”
我刚说完,灵芝在我大腿恨恨地掐了一下。
我瞪了灵芝一眼,灵芝扭头不看我。
只听电话里三个女孩子一声欢叫,丛琳告诉了我她们的位置。
放下电话,我搂过灵芝,说:“乖乖在家呆著,我得出去了。”
灵芝眼泪汪汪地垂著头,我有些迟疑了。
灵芝身体灵巧而柔软,二十多岁的身体正处在成熟的性感的最佳时期,也许性使她身体早熟,她的身体是北京几个朋友中最性感而富有弹性的。
灵芝天生长了一幅让人疼爱的模样,浑身荡漾著柔情和妩媚。
灵芝一言不发,只是流泪,这是她对付我的最好的手段。
别的女孩子哭招人烦,她哭让人怜爱。
灵芝总是默默流泪,很少哭出声来。
让我无法就这样离开。
沉默了一会儿,灵芝默默擦干泪水,轻声问:“晚上回来吗?”
“当然。”
我笑笑,在灵芝乳房上亲了一下,灵芝身体躲闪一下,低声道:“你走吧,不是约人等著吗?”
“要不,跟我一起出去玩吧。”
我笑著说。
“我才不去呢。我去姐姐家。”
“好吧,替我向蔓芝问好。”
见到丛琳第一眼,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丛琳似乎变得更加靓丽,浑身散发著一种独特的高雅和飘逸的气质。
唯一不变的似乎还是那么娇小。
身体变得成熟而丰满了许多。
丛琳嘻嘻笑著,站在那里似乎接受我检阅展示,过了一会儿她笑道:“喂,有不有完啊?再看紫悦和岚岚要急了。”
“我们早习惯了。”
紫悦说。
你们习惯了我不习惯。“
丛琳笑道。
来到八达岭长城脚下的一个宾馆,呼吸著新鲜空气,看著起伏跌宕的山谷,女孩子们显得非常高兴。
在城市呆惯了,能如此近的与大自然接触,的确令人心旷神怡。
丛琳穿著牛崽裤,上身穿著贴身的体恤,脚蹬白色运动鞋,飘逸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青春活力四射。
在相互的的打闹中,丛琳并不显得特别拘谨,对紫悦和李岚偶尔对我的亲昵和亲热的言行,丛琳似乎见怪不怪没有特别的不适。
嬉戏中我和丛琳肌肤相触感到她皮肤凉凉的,柔润细腻。
玩了一会儿,借著阳光大家在草丛上的坐下,算是休息。
李岚倚靠在我身边,笑著对我说:“大卫,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我可是有言在先,回去还有事。”
我笑著说。
“答应我嘛。”
李岚贴近我身体,撒娇地哀求。
我笑著摇摇头。
李岚凑到我眼前,低声在我耳边说:“多美的风景,晚上,我们会有一个非常快乐的时光。”
我吻吻李岚,说:“别说了。”
“也许丛琳可以加入呢。”
李岚小声说。
我笑著看看丛琳,她和紫悦正笑嘻嘻地看著我和李岚。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但想想灵芝走时的模样,我还是笑著不应。
丛琳笑著说:“说我什么坏话呀。”
“我和岚岚说话,怎么说你坏话呢。”
“看你们看我那眼神,我才不傻呢,说我甚么?”
丛琳说著起身走到我们身边坐下,笑微微地问。
李岚含笑说:“别自作多情了,谁说你啊。”
我搂过丛琳到身边,笑问:“你估计我们谈甚么?”
丛琳笑笑:“反正没好事。”
丛琳见我还将她往我身边搂,笑著推推我道:“喂,差不多了,还靠近就出问题了。”
我哈哈笑道:“出甚么问题?”
隐约感到丛琳身体散发出身体的幽香,不算太大的乳房在薄薄的体恤紧紧地包裹著富有弹性的跳动。
丛琳的嘴唇轮廓分明地微微往上一翘,笑著说:“岚岚,小心我告诉宋矜,如果你想设计陷害我的话。”
李岚嘻嘻笑道:“别臭美了,谁陷害你啊?你去告诉宋矜啊,她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听有些不高兴了,轻轻推开李岚,李岚委屈地说:“本来嘛,生甚么气。”
紫悦走过来,坐在我前面,四人几乎坐在一起。
紫悦说:“好好的,又怎么啦。丛琳,既然跟我们玩就不要提别人,你不知道这是犯忌呀。”
丛琳一撇嘴:“什么犯忌,有什么大不了嘛。”
我松开搂丛琳腰的手,说:“算了,不说了,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市里了。”
“你这人真没劲。怎么跟我前夫一样小心眼。”
丛琳不屑一顾地说。
“我跟别的女孩子一起,老拿你说事,你愿意?”
我看著丛琳问。
丛琳盯著我:“你敢发誓你没在后面说过其他的人?”
“我不敢说一句话没说,但肯定没有象你想象的那样。”
丛琳看看紫悦和李岚,然后对李岚说:“岚岚,这种男人你还稀罕的不得了,亏你看上去聪明伶俐的。”
紫悦和李岚几乎同时叫著说丛琳:“你挑拨我们关系是不是?”
我也有些恼火丛琳那没有遮拦的嘴胡说八道。
我侧身猛把丛琳推倒。
丛琳没注意,仰身倒在草丛,我顺势扭身用双手将她两只手往上伸开压住,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盯著身下的丛琳。
丛琳尖叫著:“你要干什么?”
“你相不相信我撕烂你漂亮的小嘴?”
感觉到丛琳的乳胸起伏,我的下半身紧紧贴著她。
丛琳镇静了许多,睁大两眼:“你敢。”
李岚和紫悦对视一下,不知该如何办。
我双肘顶在草坪,身体更近地贴在她身体。
“让开,你要压死我啊?”
我感觉到她身体的扭动挣扎,心一激灵。
只觉得浑身一股暖流,顿时身体冲动变硬顶住了她身体。
“我让你离开。”
丛琳尖嚷著,话音刚落,脸刷地红了,她感到了我身体顶住了她。
我觉得她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我求你啦,我什么也不说了,放开我。”
丛琳说话那热热的呼吸吹拂著我的脸,我真的很冲动,我不敢马上起身,让李岚和紫悦看见难堪。
两个身体几乎重迭在一起,丛琳呼吸急促地看著我,浑身软绵绵地不动弹了。
我冷静了下来,抬身坐在四肢摊开的丛琳身边。
紫悦过去扶起丛琳的身体。
丛琳垂头坐著。
过了许久丛琳似乎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醒悟过来。
她用穿运动鞋的脚踢我一脚,嚷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哈哈一笑:“我干什么了?你踢死我了,岚岚和紫悦饶不了你,即使这样我也先记上一笔,找机会我要还给你一脚。”
想生气发作的丛琳,见我这样哭笑不得,恨恨瞪我一眼。
“这全怪你自己。”
“我怎么啦?”
本来正整理衣裤的丛琳听我怪她,气哼哼地叉腰问我。
“没想压在你身上那么舒服我都不想起来了,算我老实,没动手动脚。”
我觉得天性中的许多东西突然崩发出来,虽然觉得与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不符。
“你。”
丛琳气急败坏地想踢我,让我闪开,同时顺势将丛琳踢过来的腿抓住,丛琳一只腿站立,尖叫道:“松开我,你放开。”
我轻轻一用力,丛琳站立不稳啪地趴到我怀里,我搂紧她,丛琳张嘴尖叫,吓得我忙放开她。
李岚在一旁嚷道:“喂,喂,你们闹起来没完啊?”
我过去轻轻搂过紫悦说:“紫悦,我们先回酒店收拾,等会走吧。”
李岚跑过来站在我们前面,盯著我:“你甚么意思,啊?”
我看著她:“甚么甚么意思?”
“干吗叫她不理我们?”
“你跟著来不就行了?”
我说著,搂住紫悦的腰继续向前走。
李岚跺跺脚,气恼地看著我们。
我扭头看看李岚:“你要不来别说我没叫你。”
李岚恨恨地瞪我一眼,气鼓鼓地跟在后面。
丛琳不吭声了,也静静地跟著。
当走到房间时,李岚和紫悦早被即将到来的相聚激动著,顾不得刚才的事了。
两人嬉闹著冲进房间。
我笑著扭头问傻傻站在我们房间门口发呆的丛琳问:“想进来吗?”
丛琳眼里尽是委屈,怨恨和失落,她满腔仇恨地瞪我一眼,我哈哈笑著进门关上房门。
紫悦和李岚扑了过来。
从房间出来已是三个小时后了。
收拾好东西,三人出门。
在丛琳房间按门铃没人理睬。
紫悦看看我说:“是不是不在房间啊?”
“先下楼看看吧。”
三人下楼,丛琳静静地坐在大厅沙发,面前散乱地放著她的包。
紫悦忙走过去,轻声道歉:“丛琳,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下次这样的事别叫我参加。耍我呢。”
丛琳是真生气了。
我真心地对丛琳说:“丛琳,对不起,真不是有意的,别生气了。”
丛琳看看我,沉默不语了。
李岚办理完退房手续走过来。
丛琳勉强笑笑,说:“你们在房间的时间也太长了,我差不多都想自己先走了。”
李岚嘻嘻笑道:“这还久啊?不是因为要急著走,我们还不会出来呢。”
“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居然会这样。”
丛琳摇头自语。
那次聚会后我们再没见面。
断断续续有半年,我没怎么在北京呆太久,因此没有见到丛琳。
偶尔听紫悦和李岚谈到丛琳,但丛琳似乎没有与她们同时与我见过面。
半年后有一次到北京。
处理完一些商务上的事,又在北京呆了几天,准备离开北京了,忽然有一天丛琳通过埃玛的电话联络我。
电话中丛琳说有事想请我帮忙,我问甚么事,丛琳迟疑了一下,问:“你晚上能出来一趟吗?”
我答应了。
见面在一个我们都熟悉的酒吧。
我进门丛琳已在坐。
她含笑向我问好。
我坐下细细打量她。
丛琳没甚么变化,只是感觉好象比原来又瘦了一些。
丛琳为我叫了饮料。
简单寒暄了一番。
我问丛琳:“有甚么事电话里不好说?”
丛琳略有些不好意思,犹疑了一下,笑道:“其实也不是甚么大事。我想,如果可能又不太麻烦的话,我想请你给我作经济担保人,我想到美国去念书。”
这不是甚么难事,但我依然迟疑。
一方面丛琳毕竟是王枚公司的人,另一方面我帮丛琳办理这个让王枚、宋矜知道总是不好。
见我迟迟没回答。
丛琳淡然一笑,说:“大卫先生,不用说了,算我甚么都没说。”
我笑笑:“这不是甚么难办的事,我刚才在考虑毕竟你是王枚的人,这点倒无所谓,我只是考虑王枚和宋矜知道,我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她们并不知道我们很熟悉。”
丛琳笑笑:“随他们怎么理解。我无所谓,大卫先生你考虑可能是对的。能是甚么关系?最多也就情人关系。在宋矜眼里,既然有紫悦和李岚,也不会在乎多一个我,何况我们并没有甚么。我没有任何顾虑。”
我心想你没顾虑我有,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我考虑一番,说:“这样吧,我会介绍个朋友做你担保人。”
“不用了。”
丛琳干脆地回答。
顿时让我下不了台。
丛琳口气和缓些,柔声道:“谢谢。也许我不该提这个事情。”
“给我些时间考虑一下,不是一件难办的事,但我确实要考虑到不会伤害别的朋友。请理解。”
我们说话真有些象朋友一样。
丛琳凝视我许久,温柔地点点头:“如果你大包大揽我一定会是另外的看法,既然你这样说,我反而觉得你是个——是个还体验别的女孩子感情的男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谢谢你。”
我笑笑说:“我这人从来不爱遮遮藏藏的。”
丛琳静静笑笑:“难怪宋矜那样爱你,你确实坦白得很——怎么说,很迷人。”
在宋矜的别墅。
宋矜恋恋地依偎在我怀里,轻声说著她每天看见的人和事。
我等她说得差不多了,看著她问:“矜矜,宝贝,你不想出国去吗?”
宋矜吃惊地看著我,紧紧搂住我,俏丽的大眼睛里露出少有的惊恐:“怎么啦,出甚么事?”
我忙抚摸她,安慰道:“别瞎想,我只是奇怪,见到许多女孩子都想让我帮她们出国,你怎么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是有想法不好意思提出?”
宋矜松了口气,笑笑,柔柔地吻吻我,轻轻笑道:“下次别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吓得我以为出甚么事了。”
我再次抱歉地吻吻她。宋矜安逸地回吻我一下,笑笑。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干吗出国?我去过美国和日本。你不在有甚么意思?只要你常回北京,我呆甚么地方不一样?”
我无话可说了。
“谁又求你帮忙了?你不是有什么张鸿雨、袁苑去了吗,这次又是谁?”
宋矜嘟嘟嘴,很不以为然。
我笑笑,友好地抚摸一下宋矜的后背。
宋矜低垂下长长的睫毛,然后扑闪著转转眼珠:“紫悦她们?不会是西子吧?”
“别瞎猜了,只有你是我主动问的。”
虽然也曾问过小薇、王枚和樱然,但也不算完全违心的。
“谢谢。”
宋矜感激地笑笑。
停顿了一下,她问:“又认识甚么新的女孩子了?”
我笑著摇头,丛琳确实不算是新认识的。
我想既然宋矜不想出国,给丛琳帮忙应该算是对得起宋矜了。
过了两个多月,我再次到北京。
丛琳高兴地告诉我美国方面已经接受了她留学的申请。
王枚回到别墅,脸上气色绝对不正常。
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不说。
问急了,她看看我说:“你去问矜矜吧。”
“矜矜回来了?”
“早回来了。”
王枚平静地说。
我去宋矜别墅,佣人给我开门,小声告诉我宋矜在楼上卧室哭。
我大吃一惊,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卧室。
我从来没见宋矜哭得如此伤心,悲痛欲绝的模样让我心里也难受不已。
我走上前去搂宋矜的腰,她一激灵,看见是我,哭得更伤心了。
我上前搂住她,她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哭著。
我焦急地问她究竟出了甚么事。
看我是真的著急了,宋矜哭著断断续续道:“我的命真苦,为甚么一次又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宋矜的话说得我莫名其妙。
宋矜看我发愣的样子,努力控制自己情绪,道:“你知道我过去的,你说好好爱我,疼我,为什么象他们一样折磨我?”
我更奇怪,也更加著急怎么回事。
王枚或许怕出事,赶了过来,她走进卧室到我们身边。
看著我问:“你认识丛琳?”
我点点头,隐约间感觉到宋矜为甚么伤心了。(参考背景:《活色生香——绝色女孩:宋矜》“整个公司都知道你在替丛琳办出国的事。”
王枚说。
“那又怎么啦?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甚么要澄清关系。
有王枚在宋矜不好继续哭,只是低声抽泣。
“可丛琳不这样说。”
王枚看看宋矜说。
“她说什么?”
我有些愠怒,问。
“她甚么也不说。可就是公司上下都知道这事,别人不会猜啊?”
“我再也不去公司上班了。”
宋矜抽泣著嚷。
“不去就不去。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我用不著掩藏甚么。”
我有些恼火,不是因为宋矜哭,而是丛琳弄得满城风雨,换了我也无法接受这种难以忍受的情况。
真要与丛琳有关系确实用不著掩藏甚么。
这点让宋矜顿时心理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宋矜只关心是否重道复辙,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房间里一时显得分外安静。
王枚叹息一声:“过去真有关系的倒没事,丛琳这没关系的倒弄得我和矜矜都抬不起头。”
王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我没必要骗她们,我从来是那种敢作敢当的人。
宋矜真的不上班去了。
整天呆在别墅不出去。
一天我正在别墅陪宋矜说话,丛琳居然找到家里来了。
佣人带丛琳进来,我有些恼火丛琳弄成这样。
丛琳抱歉地对宋矜说:“宋矜,我今天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我向老天爷发誓我跟大卫绝对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回公司上班吧。”
宋矜早从那晚的伤感中走了出来,她请丛琳坐下,默默无语。
我看著丛琳,有些生气地说:“明明知道宋矜在公司,干吗弄得公司上下全知道?”
丛琳有些委屈地看著我说:“我完全是无意的,我想让公司开证明办有关出国手续用,正好办公室有人问谁替我办,我也没多想就告诉了他们。我也没想会这样。昨天上班有人偷偷告诉我因为我宋矜已经辞职不干了,我才知道我闯祸了。宋矜,真的很抱歉。”
说著,丛琳眼里流出泪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宋矜看丛琳流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大卫先生,只要你一句话,公司不会不让宋矜继续回去上班的,也请你劝劝宋矜,还是继续回公司吧。”
“丛琳,别这样。”
宋矜的泪水让宋矜感到鼻子酸酸的,也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大卫说过多次让我干脆呆家里算了。我想我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了。”
宋矜控制住自己情绪平静地说。
丛琳泪汪汪地看著我,希望我能劝宋矜。
其实宋矜不上班我倒没什么意见,我认为女孩子完全可以呆在家里多丰富些自己的生活内容。
我对宋矜和丛琳说:“好了,女孩们,别哭了。丛琳,这件事虽然因你而起,但也不怪你。你用不著自责。矜矜,宝贝,你也不用泪汪汪的。不上班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如果方便,正好陪我到新加坡开会休息几天。我说了,谁也不准再提这件事,更不许哭了,否则我真生气了。”
宋矜看看我,静静地走进浴室。
丛琳也擦干了泪水。
慢慢也平静下来。
我尽量让谈话轻松些,说:“丛琳,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
丛琳不好意思地笑笑。
宋矜出来,轻声对丛琳说:“你去洗洗吧。”
丛琳进浴室。宋矜看看我,轻声问:“真的带我去新加坡?”
“想去吗?”
我笑著问。
“只要跟著你,上哪儿都行。”
宋矜低声说。
丛琳出来,她恢复了正常,脸上补妆后显得很柔和俏丽。
丛琳看著宋矜叹息道:“宋矜,我真没想到你住在这么漂亮的房间里,如果我是你,让我上班我都不去了。”
这话让宋矜真的心里得到了平衡,她柔柔地说:“我朋友也不多,你要喜欢常来玩好了。”
我看看宋矜,真是个缺心眼的女孩子,但或许我喜欢她的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纯真。
“谢谢。”
丛琳环顾四周,感叹道:“真的好漂亮,宋矜,就象你人一样。”
丛琳话说对了一半,我笑道:“这是矜矜手巧和独特的审美,用心设计的。”
宋矜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推推我。
最初宋矜不去公司确实是因为觉得无脸见人,有些义气用事。
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天天忙忙碌碌她自己的事,或不停地来回北京和深圳之间。
倒真有些不想上班了。
不过灵芝至少非常高兴,家里多一个人陪她玩了。
两人一起逛街、采购、美容、健身、看电影、郊游。
我觉得宋矜似乎比过去更加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我更喜欢她现在这样。
一年后丛琳去了美国费城。
虽然我不是经常呆美国,但只要我到纽约,丛琳总会专程到纽约见我。
相比鸿雨和袁苑,丛琳似乎更适合在美国生活。
一个夏天,我带鸿雨和拉丹妮去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度假。
丛琳正好学校放假,跟我们一起去玩。
我们在海水里嬉戏,拥抱,接吻,甚至相互抚摸,我看得出丛琳身体已经作好了接纳我的准备,每次抚摸她时,她会很热烈地吻我,但我们最终没有单独在一起做爱,一方面有鸿雨缠绵地寸步不离地紧跟,同时有拉丹妮在一旁协助,很难让丛琳自由地与我接触,或许我也确实更迷恋鸿雨那娇豔的身体,另一方面或许想到远在北京的宋矜,无论是丛琳还是我,似乎都想证明我们之间确实没有超出好友的关系。
丛琳是我生活中不多的几个没有做爱而给我印象深刻的女孩子,虽然没有做爱,但她的身体似乎早印在我脑海,我见过她的裸体,抚摸过她最隐私的地方,也亲吻过她那虽然小巧但挺立圆润的乳房,感受过她性欲冲动时急促和呼吸和抚摸刺激的呻咽。
最让我难忘的,是那次与紫悦、李岚、丛琳一起到北京郊外度周末,在她身上第一次领略她弹性身体带给我的那种舒坦而令人陶醉的感觉。
前几年丛琳再次结婚。
嫁给了一个从中国黑龙江哈尔滨到美国的留学生,男孩子虽然小她差不多八岁,但丛琳依然那样青春靓丽,两人倒也般配。
宋矜最初几年偶尔问起丛琳,以后就不怎么提起了。
我想宋矜未必真的忘的了丛琳,因为丛琳改变了她的生活。
我奇怪自己依然记得丛琳,可能有时那种情色的诱惑真的刻骨铭心,让人消魂而难以忘怀。
我其实一直想与她做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