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巴黎认识的新朋友和合作伙伴罗桑先生的交际很广泛,他非常锺爱我,所以只要我在巴黎,他会带我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有时他自己也组织一些酒宴或舞会。
最初我认识一个学芭蕾的女孩子安琪(不是贝卡的模特朋友安琪)每次陪我出席所有的这类活动。
我这人天生不擅跳舞唱歌,罗桑夫人给我介绍跳芭蕾的女孩子安琪教我跳舞,同时出席舞会之类的活动也就带上安琪小姐一块参加。
安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活泼的女孩子,最初其实只是聘用作为我单纯的舞蹈教练。
在巴黎上流社会交际,学会跳舞是一个基本功,过去虽然在亚洲、美国经常出席舞会,但说不上太复杂,简单出席与女伴跳几支曲子就可以了。
法国乃至欧洲的舞会太专业,而且有些礼仪还不纯粹是舞蹈方面的。
正想罗桑先生笑著告诉我的,要想进入欧洲市场,首先要进入交际圈,有时你在交际圈受欢迎的程度,决定你在生意圈受欢迎的程度。
这是做生意的一项基本功,我即使再怎么不喜欢,为了生意也只好听从罗桑先生的安排。
安琪小姐其实是罗桑夫人交际圈的朋友罗贝格儿夫人女儿的朋友。
安琪父母是巴黎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
她从小习舞,虽然没有正式进入过上流社会礼仪的训练,但她本身的舞蹈感觉真的很好,在她引领下我很快学会了许多过去几乎无法相象的舞姿和动作,当然,社交礼仪本身我会教安琪,而法国上流社会特定的许多礼仪罗桑夫人是最好的老师。
法国各类聚会繁目甚多。
虽然社会进入了二十世纪末期,但法国社会的许多聚会按我的看法依然保留著过去法国遗留的许多习俗。
聚会分三类,一是以传统的那些家族为核心的聚会,这往往是整个欧洲豪门的聚会,要求更加讲究传统礼仪和习俗。
一类是核心企业为中心的聚会,这类虽然有许多新兴的家族和后起的企业,但在吸收了现代交际现实的同时也遵循了许多传统的欧洲习惯。
第三类是纯粹朋友型的小型聚会或因某一特定目的而举行的小型聚会,如谁的生日,谁家孩子的成年踏入社交界的初次舞会,结婚庆典等等。
为了叙述方便我自己把这三类聚会分别叫做家族聚会、商业聚会和朋友聚会。
当然,实际的情况远比这复杂,可能许多我至今也没弄明白,好在是讲一些女孩子的事,这些也就忽略不提了。
有一次到巴黎刚在酒店下榻。
罗桑先生的管家萝伊小姐(大家都叫她萝萝)来电话告诉我,罗桑先生约我晚上一起参加一个家族聚会,并希望我提前先去罗桑先生家。
一般聚会前,我总是提前到罗桑先生家,听他介绍举办聚会的主人的情况和可能参加者的情况,以及相关的关系,罗桑先生会象长辈一样告诉我许多要注意的事项。
虽然有时是一种很随意的口气,毕竟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学徒,我的身价几乎超过了他,所以说话时罗桑先生更多的采用的是聊天甚至开玩笑性质的。
罗桑先生天生是一个幽默的人,谈笑风生中让我知道了该怎样去做。
到约好的时间,我抵达罗桑先生熟悉的别墅。
萝萝带我到客厅。
安琪小姐早我而到。
见我抵达,稍稍问候,罗桑夫人和安琪小姐就为我打扮忙碌起来。
罗桑先生远处看著她们忙碌,笑呵呵地说:“大卫先生,你来了,夫人和安琪小姐可找到乐趣实施女人的能耐了。”
我已经习惯了她们这样,对罗桑先生笑笑。
一个女孩子一个意思,在香港,小雪按她的意思要求来设计我,在日本,真濑按她的想法为我添置行头,现在在巴黎,罗桑夫人又按照她的理解和社交需要来设计我,按我个人的理解,可能与她们自己的审美相关,或许唯一不同的是,罗桑夫人可能更客观地考虑出入巴黎社交圈的需要,而不太个人感情色彩。
但真不带吗?
我想很难说。
聚会在卡罗亚伯爵的豪华庄园别墅举行。
典型的家庭聚会,邀请了许多家族的朋友参加。
卡罗亚家族本身就是欧洲最古老的豪门旺族之一。
一般而言,这种聚会因为来的都是熟悉家族背景或朋友的家庭,彼此地位和身份相当,因而多数情况下,分成三类组合,家族实际的掌门人一个小圈子,多数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
第二类是成年男人一个自由的小圈子,第三类多数是刚进入社交圈的未成年人一组。
按我身份应该是参加第一类,可是与一帮老先生呆在一起也实在无聊,但与第二类人呆一起,主人又觉得有些怠慢。
夫人们也基本上按照这种格局分类,当然未出阁的小姐往往跟母亲呆一起。
这是一种自然约定,没有谁硬性安排,如果你弄错了自己的位置,别人不会指出,但你自己会明白是一种缺乏教养或没有社交经验的表现。
好在有罗桑先生引导,进入热闹而安静的聚会大厅。
罗桑先生与认识的朋友打招呼,同时介绍我与之认识。
罗桑先生直接带我到卡罗亚先生前面,互相握手问候。
罗桑先生用法语向卡罗亚先生介绍了我。
卡罗亚先生六十岁左右,红光满面,说话雄浑而带有磁性,是一个很健谈的绅士。
卡罗亚先生微笑著请我坐下,同时将在坐两位先生给我作了介绍。
我心里早有精神准备,但坐下看看几位危襟正座的老绅士觉得还是有些别扭,似乎插不上话,傻傻坐在那里不知说甚么好。
举目望望四周,我们是坐在大厅的六分之一的一角,摆放沙发很自然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圈子,以后我才知道,这是纯粹为了家人一起聚会的一种程式布局,如果不是带家人出席,则是相对隔离的房间了。
每人身后站著一个著装整齐精练的小伙子服务。
我看远处,罗桑夫人正与几个夫人小姐在一起说笑,安琪小姐站在罗桑夫人身后静静地听夫人们说话。
我感到有许多眼光在探究我,既有夫人小姐们的眼光,也有许多男人的目光。
确实,那是我第一次出席巴黎真正意义上的家族聚会,对我还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新鲜的,而我与卡罗亚先生、罗桑先生等一起同坐,本身就说明了我的特殊点。
聚会说了些甚么记不太清了,加上大家多数用法语交谈,我更是云山雾罩不知所云。
我没有太深的印象第一次见了那些人,但认识了卡罗亚先生。
那种富丽堂皇的优雅和夫人小姐们旋目的衣装,让我感到过去无论在日本,美国还是其他任何地方的聚会都相形见拙。
似乎每个来的夫人太太小姐都妩媚豔丽,那种视觉的冲击力比聚会本身给我的感觉更深刻。
与安琪的关系也没有甚么特别之处,那个夜晚从卡罗亚伯爵的聚会出来,安琪跟我到了我下榻的酒店,我们彼此吸引,没有太多的言语彼此明白了对方的渴望,我们做爱,安琪住在了酒店我的房间。
第二天,我与几个商业界朋友见面,安琪很自然地陪著我。
我印象中,那期间安琪就一直与我住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怎么向家人交代的,我只想说,作为舞蹈者,安琪有一个令人著迷的柔软的身体,但她本身并没有给我特别深的其他的感受。
但她带给我最初在巴黎的许多美好的时光。
罗桑夫人比罗桑先生先感觉到我和安琪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也许女人天生敏感。
当我们在卡罗亚先生家聚会过了三天。
罗桑先生在他的别墅举行一个舞会。
我和安琪应邀参加。
当我和安琪按时到达,我与罗桑先生握手,罗桑夫人上前轻轻拥抱我,含笑在我耳边轻轻说:“大卫,不要轻易介绍安琪小姐与你的关系。”
事后我想,或许安琪没有特殊的家庭背景,罗桑夫人是怕我因此而失去了在舞会与许多夫人、小姐交往的自由。
毕竟来的多数是家庭显赫的人,我的陪伴应该不是一般的人。
罗桑夫人并没有看不起安琪的意思,她更多的考虑的是我发展的需要。
感谢罗桑先生和罗桑夫人的一片苦心。
卡罗亚伯爵家我的首次登场,自然引起了社交圈的注意,我想也许经过了几天的了解,大家应该多少知道了我的背景和基本的情况。
说实话,当时年轻是我最大的本钱,毕竟象我那样作为家族的继承人,真正操持家族生意的人不多,多数跟我年纪相当的人,只是协助父辈做一些工作。
罗桑先生家的舞会,我明显感觉到许多异性的观察的目光,而且多数是成年的夫人的眼光。
过了许久,罗桑夫人一次聊天时笑著说:“大卫,好多夫人把你作为了夫君的最佳目标,你可要把持得住啊。”
卡罗亚伯爵的长子比加先生与罗桑先生年龄相仿。
他被邀请参加了这次舞会,我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比加先生的夫人朵拉。
其实还认识了许多人,因为多数人以后没有甚么瓜葛所以也就不多说了。
我至今仍为,离开北京后在澳洲学校那一段与女孩子们醉生梦死的生活帮了我,否则见到如此优雅妩媚的许多法国女人,我早把持不住自己了。
澳洲生活的唯一好处是使我不再对外国女孩子充满了无限的神秘感,同样,我自己都记不清与多少的外国女孩子做爱,收获之一,性好象不太是吸引我的主要地方,能使我理性地将商业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可以认为许多罗桑先生后期的聚会多数是为了让我认识更多的朋友。
当然,对罗桑先生和夫人来说,经常举行各种聚会是上流社会交往的需要,何况罗桑夫人本身就是一个爱好交际的人。
罗桑先生更多的时间呆在伦敦和法兰克福,如果我正好在巴黎,罗桑夫人参加聚会常邀请我陪同参加。
这在交际圈很正常。
从一定意义上讲,罗桑夫人因我的陪同而身价倍增,毕竟我本身就是很受欢迎的人,我们算是相得益彰吧。
我从许多夫人羡慕罗桑夫人的眼神和言语中可以检验这点。
法国上流社会绝对不会因罗桑夫人总与我出席聚会而联想到其他,罗桑先生也不会因此产生猜想。
我想,这真要感谢法国传统的交际规则和习惯。
因为罗桑夫人总与我出席相关聚会。
我们关系自然亲密了许多,我觉得罗桑先生把我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而罗桑夫人更把我当作了她亲兄弟看待。
那种亲情的友好实在让我感到很温馨和幸福。
有一天要出席一个聚会,罗桑夫人和安琪自然细心为我包装。
准备离开前,罗桑夫人笑著问安琪:“安琪小姐,我总带大卫先生出去,你不会有意见吧?”
安琪笑道:“夫人,您怎么会这样想?其实您更适合与他出席这类活动,是不是,大卫?”
我笑笑,不置可否。
在车上,罗桑夫人笑著对我说:“按理安琪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惜就是与你身份不符,做你一个地下情人可以,但作为社交的女友好象不太合适。大卫,怎么不让伊芙琳小姐到巴黎陪著?”
“她有自己公司的业务,她不太习惯,也不是太喜欢这样的交际。”
我笑著说,对罗桑先生和罗桑夫人我从来没有甚么太多掩饰的。
罗桑夫人温柔地看看我,说:“大卫,先生很喜欢你,他对我说过多次,如果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他一生就真的心满意足了。”
“你们跟我父母一样。”
我真心地说。
罗桑脸微微一红,笑笑:“我可只希望有个象你这样的兄弟就行了。”
随著公司定在巴黎,与罗桑先生合作的密切,我渐渐开始适应了法国的生活,并开始在生意上有了许多新的开拓。
交际活动扩大了,但与罗桑先生一家关系更密切了,当然,认识的法国女孩子也更多了。
安琪知道我们分手是迟早的事,她主动提出了我们分手。
安琪喜欢自己做些事情,我出资让她开设了一家专售名牌的专卖店,安琪的店至今仍在圣米歇尔大道经营著,后来,有一次我与贝卡去卢森堡宫,还顺道去看过安琪,她看上去依然没甚么变化,不多说。
比加先生从事的投资领域广泛,其中有一项属于比加先生赞助投资的关于法国传统工艺品的开发和研究。
比加先生时常会带些小工艺品赠送给我,当然,我回中国或从其他地方到巴黎也会让人收集一些其他地方的工艺品回赠给他,比加先生酷爱各类艺术品的收集,而我纯粹是礼节交往。
相对而言,我们更象是朋友的交往而不是生意上的伙伴。
法国的主要合作伙伴兼朋友之一史密特先生与比加先生十分熟悉,因而我们常常进行纯粹私人性质的聚会。
既然罗桑夫人有些聚会经常带我参加,我渐渐在巴黎有了自己的活动圈,偶尔活动也邀请罗桑夫人陪我参加。
如果罗桑先生不在巴黎,罗桑夫人一般会欣然参加,如果罗桑先生在巴黎,她会笑著征询罗桑先生的意见。
罗桑先生总是笑著说:“难得大卫喜欢你陪著参加聚会,你应该高兴才是。”
罗桑先生通常也会笑呵呵地对我说:“大卫,别总把我心爱的小宝贝借出去,晚上可没人陪我了。”
罗桑夫人会含羞地瞪罗桑先生一眼,在罗桑先生的哈哈大笑声中赶忙去装扮自己。
临出门,罗桑先生拥抱夫人总会笑著说道:“宝贝,别参加游戏啊。”
我问过罗桑夫人几次,罗桑先生最后叮嘱是甚么意思。
罗桑夫人每次总温柔地看著我笑笑说:“没甚么。”
我以为是罗桑夫妇的甚么亲密话也就不再问了。
我想当然自然没有懂得罗桑先生对夫人叮嘱的真正含义。
那是某一个八月的聚会。
我邀请罗桑夫人陪我到比加先生的乡村别墅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
罗桑夫人第一次有些犹豫,迟疑了许久,她勉强同意了陪我去参加,但一再申明,她第二天还有事务,晚上必须赶回巴黎市,我笑著同意。
我觉得罗桑夫人有些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她害怕甚么。
正常的聚会。
但邀请的来宾不多,看上去都是比加先生平时家族的世交。
我与罗桑夫人在别墅外草坪散步,遇上比加夫人和奥克夫人。
两位都是我在多次聚会上也很熟悉的家族显赫的贵妇人。
其实,仅看外表,她们似乎比罗桑夫人都要年轻,但可能因为罗桑夫人作为名主持的缘故,她在高雅的气质中包含了更多的艺术修养和独特的高贵。
比加夫人和奥克夫人正在凉亭上坐著轻声说笑。
见我和罗桑夫人。
比加夫人礼貌地点头笑笑,我和罗桑夫人停下,我站正身子,礼貌地向比加夫人和奥克夫人问好。
“大卫先生,罗桑夫人请过来坐。”
比加夫人优雅地款款一笑,柔声邀请。
罗桑夫人当然不好拒绝,我挽著罗桑夫人的手臂过去。
我笑著说:“感谢比加先生和夫人邀请我们参加聚会。”
比加夫人轻轻笑道:“非常感谢大卫先生和罗桑夫人光临。”
奥克夫人笑道:“大卫先生是巴黎最受欢迎的朋友。很多夫人都很羡慕罗桑夫人呢。”
我笑笑,不知如何回答。
罗桑夫人曾经告诉过我,在社交圈无论遇到甚么难堪的事,无论遇到甚么没法回答的问题,如何不知怎么处理就微笑。
我只好微笑予以回答了。
罗桑夫人微微一笑,说:“大卫先生的未婚妻在香港公司事务繁忙,所以每次我只好受她委托陪大卫先生参加一些活动了。”
比加夫人意味深长一笑,说:“贝卡小姐可以参加舞会了,以后罗桑夫人可以委托贝卡小姐代劳了。”
奥克夫人嘻嘻一笑,马上又优雅地将手掌在嘴前做了个捂嘴的动作,道:“对不起。”
我有些恼火她们的不礼貌,但依然微笑著。
罗桑夫人轻轻一笑,说:“贝卡能有这样一个兄长也不错啊,比加夫人,是不是?”
我觉得大家有些阴阳怪气的,不过交际圈,尤其是夫人太太们就这样的,我也不觉其怪了。
彼此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象说谜语,但倒也轻松愉快,至少没有甚么恶意。
正好比加先生和史瑞科先生过来。
远远的,比加先生向我问好,笑声未落,比加先生与史瑞科先生来到凉亭。
坐下,比加先生笑道:“我正问佣人大卫先生去甚么地方了,原来与夫人们在此说笑,再次感谢光临。”
我也向比加先生再次表示感谢。
社交本无固定谈话内容。
比加先生问我在日本、美国和香港社交界的一些情况。
史瑞科先生含笑看著我们。
我觉得他眼里更多地在默默打量罗桑夫人。
我早听说过罗桑夫人是社交圈有名的所谓名女人,不仅是她本身就是明星,而是的确与社交圈那些夫人们比起来,她显得更高贵端庄,而且以罗桑先生家族的古老和声望来讲也不是一般家族能比的。
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史瑞科先生有些不礼貌。
只听比加先生说:“难得大卫先生赏光,今天舞会后,我们可以好好聚聚。”
罗桑夫人装作随意地看看我,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说:“实在不凑巧,我今晚必须早告退了,谢谢比加先生的盛情。”
史瑞科先生有些失望地看看我,微笑说:“大卫先生真是不凑巧了。”
奥克夫人也抿嘴笑笑,说:“大卫先生和罗桑夫人缺席,真的很遗憾。”
“要不,参加完游戏,稍晚些回去?大卫先生,不会耽误你约会的。”
我微笑著,不知如何回答,但猛然想到每次罗桑先生的对夫人的叮嘱,于是笑道:“改日大卫一定参加,但今天恐怕实在脱不开身。不过非常感谢比加先生。”
比加先生哈哈大笑:“好啊,有大卫先生这个承诺,我领情了。那就不勉强大卫先生了。”
聊了一会儿,我看罗桑夫人实在坐不下去了,起身说参观院落,于是与罗桑夫人先行告辞离开。
我感觉得到罗桑夫人轻轻松了口气。
我问罗桑夫人:“究竟怎么回事?”
“大卫,社交圈有很多其实我并不喜欢的事,尤其是沿袭下来的一些所谓的游戏,当然,很多先生和太太们乐此不疲。”
“究竟是些甚么游戏?”
我好奇地问。
罗桑夫人脸微微一红,说:“先生不让我多告诉你这些,怕你年轻人好奇。不过念你今天总算没让我出丑,我告诉你也无妨。”
罗桑夫人稍稍停顿了片刻“游戏并不固定内容,或者说不止一种游戏。比如,赌钱、裸体舞,即兴的许多临时提议。还有就是交换伴侣。”
“交换伴侣?”
我问。
罗桑夫人沉吟了一下说:“这也有许多花样,每次不同,但结果一样,你可能与别的夫人一度良宵,也可能陪你来的夫人,比如我今天,或如果是伊芙琳,可能跟其他的先生去呆一晚。”
这倒也不是甚么新游戏了,但让小雪陪别的男人一晚,我觉得不可能,而且我也不会答应。
我笑了:“那我们不参加就是了。让伊芙琳跟其他男人呆一晚?杀了她她也不会同意。”
罗桑夫人脸一红,说:“有时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即使她不同意在那种情况下也很难拒绝那种安排。”
看罗桑夫人的样子,我想她或许曾经参加过。
罗桑夫人似乎明白我想甚么,轻轻一笑:“我和先生参加过几次,你无法拒绝的。其中一次就是史瑞科先生。”
我感激地看了罗桑夫人一眼,谢谢她告诉我这些纯粹个人隐私的东西。
“我告诉你,是让你知道多尴尬。同时也告诉你,真要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你拒绝,等于得罪了聚会的发起人,同时你也会被上流社会抛出局,除非你事先就婉转地谢绝,这样即使大家知道你找借口,但也不会在意你的行为。”
“如果呆一起一方不同意呢?”
我问。
罗桑夫人一笑:“哪个男人不喜欢啊?如果哪个女人不表现得坦然顺其自然,不仅让自己先生以后没法在社交圈立足,本身也是不懂规矩的表现,这种女人谁都看不起的。这是给家族蒙羞的没有教养的做法。”
我笑著摇摇头,幸亏记得罗桑先生的话,也暗想以后别带小雪出席这种游戏PARTY。
“那我以后怎么知道呢。”
我问罗桑夫人。
罗桑夫人笑笑:“PARTY参加多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你今天可是承诺比加先生参加游戏的。我告诉你啊,下次千万别让我陪你参加这种聚会。”
我有些懊恼,不过聚会交际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完全不参加呢。
“你还没看出呀?比加夫人和奥克夫人都对你感兴趣,希望你参加呢。”
罗桑笑笑说。
我看了罗桑一眼,如果是别的女孩子,那种说话的口气和眼睛里的神态,我真怀疑她有些吃醋了,不过她是罗桑夫人,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理解为一种善意的玩笑吧。
以后,在欧洲呆久了,我才发现,也许从欧洲远古文明沿袭下来的许多习俗中,在贵族家庭中继承下来并得到发扬光大的,可能就是游戏及游戏规则了。
我常反思,觉得自己生活已经够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了,按照我从小在中国受的教育,许多行为是违背现实的伦理道德观念的,但与欧洲那些大家族的生活相比,我真是显得太纯洁了。
许多观念是我至今还无法完全接受的。
大家族性生活的糜烂达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
不想举太多的例子,以免误害视听。
罗桑先生逝世,对我和罗桑夫人都是严重的打击,当然,带给罗桑夫人身心的伤痛可能更严重一些。(背景参考:《欧洲记事:母女情人》大概罗桑先生去世后三个月,有一次我正好到巴黎。罗桑夫人请我到她家用餐。罗桑先生的女儿贝卡小姐也回到了巴黎。罗桑夫人似乎从悲痛中稍稍恢复了些,但我们谈话还是尽量彼此注意,不涉及罗桑先生。
在享受罗桑夫人精雅的晚餐的同时,也享受著罗桑夫人对我和贝卡无限的关爱。
那时罗桑夫人几乎把我和贝卡都看作自己的孩子,虽然罗桑夫人大不了我多少。
餐后,我们坐在餐厅的休息室吃甜点和水果。
罗桑夫人对我说:“大卫,以后我就叫你大卫,行吗?”
我点点头,笑著说:“夫人就叫我大卫好了。”
罗桑夫人看看贝卡小姐,微微一笑:“你就叫我奥丽泰吧。”
我抬头看看罗桑夫人,似乎还是有些不适应。
贝卡小姐嘻嘻笑道:“妈咪,那我也叫他大卫了。”
贝卡小姐又看著我,依然含笑说:“大卫,你可以叫我贝卡。”罗桑夫人,不,奥丽泰温柔地看看女儿,笑笑不语。
我始终认为,最初奥丽泰实际上是希望我与贝卡相好的。
我是她那时唯一可以信赖的男人,而且奥丽泰那次来就是约我准备将罗桑先生的生意委托我来经营代管。
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
奥丽泰将她委托我负责经营罗桑先生的生意的打算告诉我时,我犹豫了。
我知道这意味著甚么。
一种责任和信誉的双重承诺。
奥丽泰见我思考,笑著说:“你可以好好考虑,但我希望在两天内答复我,是我希望的回答。”
说这话时,我在奥丽泰别墅的书房。
奥丽泰笑著说:“我与贝卡商量过这件事。如果没有甚么不方便,你可以住这里,我已经让下人收拾好你的房间。”
那是很难决断的一件事。
晚上,我与小雪通电话,与她商量。
小雪也吃不准,同时也奇怪:“罗桑先生家族那么多人,干吗委托你来经营?跟你自己的生意是甚么关系?”
说来说去,小雪更想探究的是为什么奥丽泰会委托我,或者说,信任我。
小雪有些潜台词没说出来,毕竟小雪只是女朋友,这种不稳定的关系,难免使她考虑问题更多地从自己利益方面考虑。
她知道罗桑先生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
我与父亲谈这件事,同时详细地告诉了奥丽泰计划的具体内容以及方式。
父亲在电话中沉吟了几分锺,最后说:“你肯定你现在不是因为与夫人或贝卡小姐有甚么特别关系,夫人才做这个决定?”
“肯定没有。”
我回答。
“那你凭自己的判断决定吧。”
父亲说。
这已经是最好的意见了。
我决定按奥丽泰的提议去做。
当然,我要事先说明许多问题,并签署相应的法律文件。
具体细节不多说。
也许从奥丽泰考虑将生意委托我那一刻起,奥丽泰就把自己终身与我联系在一起了。
如果父亲在过几个月后问我相同的问题,可能我就无法肯定回答了,因为那时我与奥丽泰同居了。
这种转换不是一天形成的,我不能说在我内心一点都没有闪过奥丽泰是个迷人的女人这个念头,但确实她那优雅妩媚的身体在内心渐渐开始越来越多的闪现。
一男一女呆在一起,久了自然会投入一些情感很正常。
有一点我始终考虑说还是不说。
其实,与奥丽泰同居后我才知道。
这样说吧,端庄淑雅、果敢精练的奥丽泰,享受到性后,或者说她得到你性的保证后,她会变得象一个狂热、同时温顺的小猫。
我觉得有些亵渎我们之间的情感,而且好象使合作显得不纯,但好在那是以后我才感受到的。
可能奥丽泰将生意委托我,她实际上将自己的身体也赌到了我身上。
一旦这样,奥丽泰其实是比贝卡还洒脱的人,她更不在乎甚么母女关系,其他关系,以及别人的态度和可能造成的后果。
当奥丽泰需要你的性的时候,你让她干甚么她都会同意,当然,前提是她首先认可你,已经仔细研究够你,觉得你可以值得她终身相许,正象贝卡后来评价自己的,她继承了她母亲奥丽泰的一点,真要是爱上一个男人,她会不顾一切,同时不会在乎任何东西,但这个男人一定要给她带来真正的快乐。
相对而言,罗桑先生逝世后,奥丽泰倒反而比过去更少地陪我参加聚会和各类活动。
我不知道她是要避嫌还是真的害怕聚会有甚么而使她处在尴尬的地步,她知道好多社交圈的男人打她的主意,既为她的财产,更为她的身体。
所以一段时间,奥丽泰几乎谢绝了所有社交活动,可以有很好的借口,因为罗桑先生逝世还未满周年。
罗桑先生去世后,我每次出去参加活动,那时我还没有与奥丽泰同居,她依然象过去一样为我装扮,而且好象更坦然了些。
奥丽泰说话的口气有时象母亲,有时象姐姐,有时象情人,有时象妻子。
但有一点不变,无论多晚回家,她总是等著我,除非我事先告诉她晚上不回家,如果不回家第二天见到我,她有些失魂落魄,格外温柔。
每次她都要详细询问聚会的情况,给我分析我那些做得得体,那些还不足,应该是怎样的。
有这样一个绝对无私的教师,我的社交经验自然得以迅速积累和丰富。
那时我参加聚会,偶尔还是带上安琪小姐。
有时聚会回到奥丽泰的家,安琪也就跟我一起住下。
看见奥丽泰为我甚至安琪忙碌,我心不忍,但每次提议要住酒店,奥丽泰就想方设法劝阻我,如果我坚持她就显得非常生气,我只好放弃了单独出去的念头。
那时我总觉得怪怪的,这种关系总有些让我别扭。
后来我想,奥丽泰可能早想到,如果我真离开她视野,或许我真的就从她生活中远去了。
与奥丽泰终于同居了。
我感到似乎那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奥丽泰不希望继续等下去,她只好主动出击,她那时很自信地知道我早对她身体产生的诱惑无法抵御。
最初我们的言语开始超出过去的范围,奥丽泰开始象情人一样说话,没有了过去那种因彼此的尊重而有的彬彬有礼,开始有了许多挑逗话和玩笑。
过去端庄淑雅的她,在身体上偶尔与我摸摸蹭蹭。
晚上,我进卧房,过去她从来不去,即使白天都很少进我睡的卧室,但渐渐的,每次睡觉前她到我房间去成了习惯,说笑间偶尔也会趴在被单上与我嬉闹,离别的亲吻不是单纯的轻轻点一下,终于有一天她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我口中,并挑逗性的用她灵巧的舌尖在我嘴里搅动滞留。
我并不是不懂她的意思。
可是想到罗桑先生和父亲的话,我心静如常,心想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姐妹关心自己吧,虽然我从来没享受过姐姐的关爱应该是怎样的。
有一次回到巴黎,因为开会我住在酒店,奥丽泰希望我晚上去吃她亲手烧的饭菜。
那晚,当我要告辞时,奥丽泰终于不再让我消失在她视野,我们做爱了。
以后回巴黎。奥丽泰已经象妻子一样进入了角色。
一直到与贝卡相爱,我才搬出了奥丽泰别墅,不过我想在奥丽泰看来,贝卡是她身体的延伸,我依然在她视野里。
记得有一次,我与贝卡要参加一个聚会,参加聚会前,我们正好去看望奥丽泰。
奥丽泰送我们出门前,小声对我说:“大卫,千万别让贝卡参加太多这类活动,真要遇到难为情的游戏,你会很尴尬的,而且我也不希望贝卡社交太多,你要真的珍惜她,就不要让她难堪,我知道我的宝贝女儿有很多人打她主意。大卫,听我一次。贝卡不会在乎你带谁参加这类活动,她从小就知道游戏规则的。”
奥丽泰对我说这话后,我尽量不带贝卡参加聚会。
每次基本上由玛利亚安排带公司的女孩子参加这类活动,她们都渴望参加这种聚会,那是她们成功的途径之一。
但我从来不带别的女孩子回家。
每次聚会结束,贝卡或者在家与她那帮模特朋友聊天,或者在奥丽泰家静静等我接她。
我已经明白了每次聚会的实际意义,知道了聚会的大致模式,能参加的尽量参加,觉得不太方便的我尽量找借口推辞。
社交圈大概知道了我并不是喜欢参加那类游戏,至少到那时我还没真的遇到过。
有一年夏天。
千惠、美礼、小纹到欧洲旅游休假。
我认识了在法国某电视台工作的希腊美女洛芙狄里亚小姐。
她那融合了古典和现代时尚的身体很难让人能够逃避,我们相好了。
虽然不常见面,但每次贝卡不在巴黎的时候,洛芙狄里亚几乎就完全顶替了贝卡的位置。
贝卡知道她不在的时候是谁在陪我,我想她是故意显得不在乎吧,其实,我想她是很在意的,因为所有PARTY之类的活动,她以及我所有认识的朋友都可能邀请参加,但她从来不邀请洛芙狄里亚,偶尔我提到也邀请洛芙狄里亚,贝卡会看看我,点点头,没有甚么特别的表示。
但洛芙狄里亚不是一个好掌握的人,她更适合在娱乐业和传媒业活动,而对我商业性的交往兴趣倒不是很大,而且她总认为我年纪轻轻似乎不象同龄人那样有更多时间陪她打发业余时间。
对她自己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她也很不以为然,总觉得有些羞辱和委屈。
我至今也没想通当时洛芙狄里亚为甚么会一直与我保持密切的关系,看来有时侯有些事情真的是命运的安排。
洛芙狄里亚并不象贝卡一样从小就受礼仪方面的教育和培训,而且她也比较烦琐那些所谓礼仪,不过对参加各类聚会本身,她倒是兴趣盎然。
我记得那是一个应该很炎热的夏天。
卡罗亚伯爵邀请我参加一个假日聚会。
好象所有法国都处在休假中一样,正好遇到一个周末,所有人都没工作。
而卡罗亚伯爵的聚会历来是很有档次和规格的。
我本来没打算到巴黎,而是到俄罗斯去看望几个朋友后正好小蓉让我到巴黎看看她。
所以我到巴黎时,正好奥丽泰与她的密友马莲安女士一起出去旅游了,而贝卡及模特队在意大利参加完一个甚么活动后正与她那帮模特朋友在意大利休假。
洛芙狄里亚因故没离开巴黎,记得好象是甚么儿时朋友来巴黎探望她。
她打电话给我,我正好在小蓉房间。
她听爱玛告诉说我在巴黎有些喜出望外,当天就要约我见面。
小蓉当然不答应我离开,我只好推辞。
但我不想带小蓉出席聚会之类的活动,因此第二天约洛芙狄里亚见面,同时告诉她一起参加卡罗亚伯爵的聚会。
洛芙狄里亚有些不愿意,毕竟她有朋友在巴黎,对那些活动她也觉得拘束玩得不痛快,但或许怕我不高兴吧,她勉强同意了。
卡罗亚伯爵的聚会来了差不多有一百多人,那是一个热闹非凡的聚会。
白天到晚餐时似乎走了一半,多数是那些不太熟悉和重要的来宾,或者说确实有事要离开的贵宾。
晚餐较中午更加正式,但也是以酒会形式进行。
用餐过程中洛芙狄里亚就暗示我希望餐后向主人道别,我倒也觉得那么多人有些太乱,希望早点回市区再陪陪小蓉也该回香港见见小雪和孩子。
我向卡罗亚伯爵道别,正好比加先生与卡罗亚伯爵呆在一起,听我告辞,比加先生笑著邀请我到他庄园去继续聚会,他告诉我他已经约了好几位有商业利益关系而且平时比较亲密的朋友一起出席。
我不好太推辞,只好同意。
洛芙狄里亚见这样,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脸上没有反应出来,见我征求她意见,微笑著只好随我了。
晚十一点多锺到达比加先生的庄园。
果然有三位比加先生最好的商业界朋友也先后抵达。
说实话,见面看见奥克夫人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比加笑著告诉我:“大卫先生,我曾邀请过你一起参加一些我们的小活动,承蒙应诺,今天守诺而来,我非常感谢。”
我心里叫苦不迭。
好在大家自由喝酒聊著天,我于是暗示洛芙狄里亚,她跟我走到后花园。
我看著洛芙狄里亚说:“亲爱的,今天可能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活动,我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实在对不起。”
那时我才明白如果洛芙狄里亚提出离开,对我真是更尴尬的一件事。
洛芙狄里亚笑笑:“甚么活动?你早知道?”
“不,真不知道。”
我说的实话。
“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依然笑著问。
我叹息道:“我也不知道。”
洛芙狄里亚轻柔地搂住我腰,说:“我不太懂礼节和上流社会那套,我希望不让你难堪就是了。不过说好啊,晚上得好好陪我。”
我点点头。
我和洛芙狄里亚再次进房间,室内已经早乱了点,夫人们早没有了刚刚参加卡罗亚伯爵聚会时的那种端庄和礼节,都嘻嘻哈哈地与身边的人放肆地说笑著,虽然声音都很低沉宛转但显得松快了许多。
见我和洛芙狄里亚,比加先生笑著说:“正好来宾们都齐了,请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上午的狩猎也是很刺激的。”
我心里松了口气。
等著佣人们带我们去我们的房间。
比加先生看看我,又看看其他几位先生,哈哈一笑,小声对我说:“大卫先生,考虑到你是初次参加我们的PARTY,有些活动你不适应,因此,我们只是来一个最普通的游戏。”
我微笑看著比加先生,除了微笑好象我说不出甚么。
“按理大卫先生应该携夫人参加,可是夫人正好不在身边,我知道洛芙狄里亚小姐也不单单是大卫先生的一个普通朋友,对其他几位先生包括我来说也算是公平。”
洛芙狄里亚紧张地看著我。
比加先生看看洛芙狄里亚有些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道:“是这样,等会桌上有两个花篮,里面各装了五间房的钥匙,女士拿一个花篮的钥匙然后先去房间,然后是先生取。到甚么房间是哪位夫人或是否洛芙狄里亚小姐,就全看自己了。怎么样,大卫先生?”
我看看其他几位先生和夫人们都看著我,我能说甚么。
我看看洛芙狄里亚,她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颤,眼里有哀求的目光,我内心有些不忍,笑笑说:“难得比加先生和几位先生如此信任我,我没有意见,但毕竟洛芙狄里亚小姐我不好做主。”
比加先生眼里闪过一丝不岳,但马上笑著看著洛芙狄里亚。
洛芙狄里亚勉强笑笑说:“大卫不必在意我,我听从你的意见。”
比加先生拍一下手,笑道:“好,各位先生和夫人,对大家光临再次表示感谢,我不多打扰大家的时间。开始吧。”
夫人们嘻嘻哈哈地上前去拿了钥匙,然后回到自己先生前亲吻一下,道晚安,然后离开。
洛芙狄里亚最后一个拿钥匙,她拿过钥匙走到我身边,也象其他夫人一样吻吻我,用怨恨的目光看我一眼,然后默默离开。
说实话,我很有些愧疚洛芙狄里亚。
但真的,我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刺激感,我自己为这种感觉都觉得害怕。
佣人带我到我的房间,越走心里越忐忑不安,是谁在我的房间?
那种想象力带来的刺激比做爱本身更让人向往和好奇。
难怪罗桑先生不让奥丽泰告诉我这许多,他是怕我真的陷进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希奇古怪的游戏,想到奥丽泰,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些冲动顿时冷却,而且也想到了小雪,发誓以后绝不带她参加这种聚会,其实内心也有些担忧,虽然来的夫人都很高雅妩媚,但真要是遇到查儿夫人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在所有来的女士中,洛芙狄里亚是最年轻的,而且我想也是房间里其他男人都希望的目标吧,毕竟洛芙狄里亚更年轻新鲜,而对他们老做游戏的人来说,彼此应该更熟悉些了,而查儿夫人是年龄最大的,我看大概有五十岁左右了,我很难相象能与查儿夫人亲热。
终于到了我房间,这是一个单独的木制小屋,与其他木屋一样,周围是树林和草坪,换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里确实是一个很浪漫的地方。
我有些心跳。
敲门,房间打开,我惊呆了:原来是比加夫人。
比加夫人笑笑,依然很端庄,但眼里有一丝惊喜。
将我跟那些五十多岁的先生们相比,她确实有惊喜的理由。
我心里也多少放下些心来,至少比加夫人还不是一个太让人无法接受的人。
我笑著进到房间坐在沙发上。
环顾房间,真的很温馨舒适。
我含笑说:“房间很漂亮。”
“谢谢。”
作为女主人,比加夫人礼貌地笑著说。
一时有些冷场。
比加夫人略略有些尴尬,笑笑,问我:“要用点甚么吗?”
“不,谢谢。”
我笑著致谢。
比加夫人似乎有些难为情地说:“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不做甚么的。”
“夫人如此迷人,岂能不喜欢,只是有些冒犯了。”
比加夫人一笑,眼中居然有些羞涩的神态,她微笑著说:“你叫我朵拉吧。”
那时我才清楚比加夫人的闺名叫朵拉。
两人似乎又没甚么可说的了。
我倒不是完全一点心动都没有,朵拉确实是一个妩媚迷人的女人,可是我觉得好象刚与比加先生分手,在这里与他夫人亲热,多少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
朵拉微低著头,她当然不会主动,我想我再不做点甚么,反而让比加夫人感到我怠慢了。
于是笑著问:“习惯一起沐浴?”
朵拉脸羞得通红,抬头看著我说:“我不太习惯与比加一起沐浴,不过既然先生邀请,我不会拒绝任何事情。”
我哈哈一笑,浑身放松了,好象两人的隔阂少了许多,我笑著说:“我可是天天要人陪著沐浴的,不过我不勉强你。”
我说的基本上也是实话。
朵拉也恢复了常态,嘻嘻一笑:“大卫先生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大卫先生有这个习惯。”
“叫我大卫吧。”
我有些开始喜欢两人谈话的这种轻松,同时起身说:“我先去浴室,夫人随意。”
我脱光刚刚躺在浴盆,朵拉一丝不挂地静静地进来,看著她娇羞的脸和白皙丰满的身体,我心理感叹一声:朵拉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朵拉刚一进入浴盆,两人肌肤相触,彼此身体一激灵,相互都再也没有了矜持,顿时搂抱在一起,嘴唇贴住了对方——我使出了我所有能哄女孩子高兴的手段,使身体的激情达到了极至,朵拉一次次在欢娱的叫唤中几乎要休克,别的人我不敢比,我肯定要比比加先生更让朵拉快乐。
当你在那种情况下时,其实内心有一种潜在的比较,你总希望比她丈夫做得更好,更能使她高兴难忘,完全是一种潜意识。
细节我没有必要多说,做爱本身并没有甚么新奇之处,但那种刺激带来的激情真的容易让人上瘾。
我事后想,那一刻,我及时要朵拉与比加先生离开她也会毫不犹豫。
静静躺下,朵拉有所有法国女人做爱后的通病,但她那缠绵不已的兴奋真的让我怀疑她是否好久没做爱一样。
那一晚,我们似乎并没有好好休息,我一次次被朵拉刺激得与她做爱,到后来每次朵拉都会象断气一样身体颤栗许久才顾得上触摸我身体,我想她也希望多保持这种时刻的延续。
在我迷迷糊糊中,天已放亮。
木屋外传来小鸟的欢叫。
朵拉静静看著我,说:“谢谢你。你夫人真的是一个幸运的女人。”
我想:也许,但也很伤感的,至少我现在怀里躺著的就不是小雪。
朵拉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柔声地问:“我们以后能继续幽会吗?”
我看看朵拉,几乎不相信这是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贵夫人说出的,她违反了游戏规则,也是对游戏主人比加先生的背叛和一种不敬。
朵拉略伤感地说:“请千万别嘲笑我,我知道这样很没有教养,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带给我的那种美好感觉。”
我亲亲她,安慰道:“你也给了我美好的回忆和感受,但是朵拉,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知道。”
朵拉脸贴在我脸上喃喃道,“你还会参加吗,以后?”
我真不是太喜欢,虽然确实刺激,当然我不能说,这大概也不得不假装吧,我温柔地抚摸著朵拉的身体,说:“看情况吧。”
同时也想把话扯开,我笑道:“也未必那么巧正好我们呀,虽然我很希望那样。”
朵拉轻轻叹了口气:“我真嫉妒你太太和你身边的女人。”
那是她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话,因为她眼神表示出真正的嫉妒和失望。
她从我身上坐起,轻声说:“该起床了。”
我其实也早想起床了,搂著别人的太太睡总是心里不塌实,而且起太晚好象也不太礼貌,甚至有些过分。
由朵拉在木屋安排我用餐,我想别的人也是一样让临时夫人同样做吧。
到男人集合狩猎的地点,大家见面招呼,似乎每个人都没休息好,夫人们去做她们的事,我没见到洛芙狄里亚。
大家似乎都不提晚上的事。
我自然更不提了,尤其是当著比加先生,我好象也有些尴尬。
午餐,见到洛芙狄里亚。她静静地坐在我身边用餐。毫无表情。
餐后,与几位先生简单交流了一些生意上的事,然后告辞比加先生。
朵拉与我们道别,她笑盈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与我有特别之处的地方,但从她眼睛深处,我似乎发现了某些东西。
车行驶在高速上,我才静下心去搂身边的洛芙狄里亚。
洛芙狄里亚怨恨地看我一样,躲闪开,哇地哭道:“我恨你。”
我有些尴尬,不好继续伸手,嘴里除了道歉好象也说不出别的。
洛芙狄里亚一路哭泣,车到皮托,洛芙狄里亚叫停车,也不向我打招呼就离开而去。
我想我与洛芙狄里亚的关系算是结束了。
过了几天。
朵拉给我打电话,很婉转地表示希望到我别墅拜见我,我知道她肯定是背著比加先生,很婉转地表示欢迎,但并没有具体发出邀请。
朵拉再没来电话。
以后,我在各种聚会经常见到朵拉。
无论怎样,两人彼此之间总感到还是亲切许多,但毕竟在公众场合,而且是在巴黎交际圈,除了正常的礼仪交往,并没有特别之处。
我想,比加先生或许也不知道那晚朵拉究竟与谁在一起,就象我至今不知道洛芙狄里亚与谁呆一起一样,这大概也是游戏规则吧,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至少避免了许多尴尬和后遗症。
我在美国曾参加过类似的活动,虽然也是不经意参加的,但似乎好象谁都明白谁跟谁呆一起,那真的是一种很难为情的经历。
半年后,我和洛芙狄里亚才重新和好做爱。
虽然来往一直没间断,但我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还是多了点东西。
而且我总觉得欠洛芙狄里亚的,她好多想我做的事情我都尽量迁就她,让她高兴些。
我与朵拉再没有单独聚过,但我想她一定跟我一样,很难马上忘记我们度过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