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官妓

山风凉了又暖,拂面带来微微湿潮的水意。

山林黄了又绿,枝间叶上云霞般缀满白的黄的粉的红的花。

远远能看到一杆旗在林间飘摇,旗面换成了旖旎的淡红,上面写的仍是“杏花村”。

院里一树杏花开得正艳,风一吹,满眼的夭红乱舞。

树下圆石铺成的小径被水冲得干干净净,发白的鹅卵石一直伸到阶下。

酒店依然是原样,只是门旁多了块搭着绿巾的木牌,上面写着:

官 娼

乙上 丹杏 五钱 夜八钱

玉莲 五钱 夜一两

丙上 霜奴 三钱 夜五钱

丙下 青玉 二钱 夜三钱

丁下 雪莲 一钱

已经日上三丈,店里仍寂无声息。

娼家的惯例是过了酉时才开门接客,但不过杏花村是在山里,来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两三个时辰。

过了午时,一个女子出来,揭了牌上的绿巾,拿帕子将木牌擦了擦,然后回到屋里。

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间,往往到午时才起身,因此把午时当成一日之初。

厅堂西侧放着一张香案,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木龛。

丹娘点了三柱香,插在龛前的香炉里,然后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双手合什,红唇微启,默默念诵。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们设祭,是让她们记住,自己成为官妓,都是因为这个人。

店里每日起来第一桩事,先要祭过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后他的妻女亲眷才开门接客。

按着官府的规矩,娼妓不能用正色,因此丹娘穿着一件水红的衫子,腰身细软,回复了往日纤柔而又丰腴的体态。

后面穿着浅绿衫子,鬓角簪着朵白花的是玉莲,再往后是玉娘和薛霜灵。

丹娘容颜一如往日,只是眉眼间的风情愈发媚艳。

当日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几日,让她伺候得舒服,于是把她们母女压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为杏花村地方偏陋,定为最低等的妓院,这样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个月只需缴二十两金花钱。

玉莲年少客多,包夜价定得低了不划算,因此定作一两,每月要比丹娘多缴五两,但她如今还怀孕,倒是免了,待产后开始接客再缴。

薛霜灵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经是娼妓里最低的一等。

玉娘若论姿色该定到甲等,但她有个迷神的症候,跟残了形体的白雪莲一样放在了丙下。

永乐年间像她们这样犯案被卖为官妓的女眷,要将上唇连同鼻子一同割掉,作为标记,如今皇恩浩荡,已经免了,但这山间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缴上半数。

许是晨间有喜鹊叫枝,几个女子刚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门。

来的是两名行商,带着一个年轻伙计。

丹娘含笑迎过去,柔声道:“客官一路辛苦。”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着丹娘道:“我说的吧,你还不信。不信你当面问——丹娘,你不是卖花了?”

旁边那客人瞪眼看着她,直看得丹娘红了脸,小声应道:“是。”

行商冲着同来的人嘿嘿笑道:“老胡,还记得不,那年咱们来,丹娘还三贞九烈的,连调笑一句就跟我甩脸子。”

那行商姓赵,上月已经来嫖过她一次,算是回头客,旁边姓胡的客商看着也有几分眼熟,听口气都是原来住过的客人。

丹娘沏了茶水,双手奉上来,柔声道:“当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给两位赔罪了。”

胡客商进来一直没开口,两眼不错眼珠地上下瞄着丹娘,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粗着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银子?”

丹娘道:“奴是官妓,外面写着价。”

“五钱!”赵客商道:“便宜吧。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两,这个才五钱。你瞧这长相,这身段……”

胡客商二话不说,摸出一只银锞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过银子,谢道:“谢爷的赏。姑娘们都在这儿,不知道两位要挑哪一个?”

赵客商捏着她的臀,淫笑道:“做买卖总要先看货再说。让咱们先看看你的货。”

丹娘含笑拉开了裙子,她长裙侧面开着缝,轻轻一掀,就露出两条雪白的粉腿,竟然连亵裤都未穿。

赵客商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她腿缝中,在她腹下摸弄起来。

丹娘玉脸飞起两朵红云,一手掀着裙,微微战栗。

赵客商一边摸弄一边笑道:“好个软腻腻销魂的妙物,上面还有字呢——去让胡爷看看。”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开裙,露出光溜溜的下体,然后翘起柔美的纤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两边,将白嫩的玉阜向上拨起,露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迹。

姓胡的客商几乎把眼珠挤到了丹娘腹下,后面那个年轻伙计更是涨得脖子通红,呼呼喘着粗气。

丹娘红裙垂地,中间掀得敞开,白美的双腿并在一起,含笑展示着自己的羞处。

直盯了一盏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气,哑着嗓子道:“就你了!”

赵客商招过玉莲,对丹娘道:“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够水灵的。这大肚子怕有八九个月了……过来啊!”

玉莲捧着肚子道:“奴婢要临产了,接不得客。”

“干不得还摸不得?一个婊子,哪儿来这么讲究?”

玉莲无奈,只好走过去。

赵客商一手伸进裙里,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声,“什么东西!”

玉莲红着脸拉开裙子,露出赤裸的下身,在她滚圆白腻的大肚子下面,赫然插着一根粗圆的物体。

拔出来看时,却是一截腊肉似的阳具,上面沾满淫水,湿漉漉活像一条大肉虫。

赵客商看看玉莲的阴户,又看看那条腊阳具,“怎么塞个这玩意儿?”

玉莲小声道:“这是爹爹的遗物……每天让爹爹插过才好接客……”

这妓院的规矩客商听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腊肉道:“当爹的鸡巴在女儿屄里塞着……”

话未说完,有个声音急切地说道:“干我……快来干我……”

玉娘一直低头跪在地上,见到那根阳具,她立刻爬过来,摇着屁股急切地叫道:“好大的鸡巴,来插母狗的大屁股……”

那客商骇笑道:“这婊子莫不是失心疯了?模样长得还不错,不知道下边浪不浪……”

他一弯腰,掀开玉娘的裙子,朝她屁股摸去。

叽咛一声,好像摸进一只灌满水的肉窝,淫液顺着手指直流下来。

玉娘大腿上,屁股上都湿透了,秘处更是淫液四溢。

她淫叫着大屁股一掀一掀,用力套弄着他的手指。

赵客商吓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来真是个疯子,晦气!”

见惹恼了客人,玉莲忙搀起娘姨,劝哄着把她带到后院。

最后的薛霜灵扶着桌子走了过来,媚声道:“大爷一路辛苦,不如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赵客商让她拉开裙子,亮出阴部,不禁失笑道:“瞧这婊子,屄上还穿着环呢。”

薛霜灵阴唇两边一边穿了一只沉甸甸的钢环,拨弄时发出叮叮的轻响,她扯着环分开阴唇,露出里面红润的蜜肉,“奴腿上没力气,作不得倒浇蜡烛,其它客官想怎么弄,奴都尽心伺候。”

赵客商对着同伴笑道:“这窑子门面不怎么样,几个婊子倒是真不错。要不咱们留一日,把这几个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过二三两银子,光丹娘的屁股就值这个价。”

姓胡的客人“唔唔”应了两声,手上却没闲着。

丹娘被他摸得难受,娇喘着道:“客官,跟奴到房里吧。”

“好好!”胡客商拥着丹娘,赵客商拥着薛霜灵一同上楼,一边吩咐随来的伙计,“小二,把货搬到后院,好生看着。”

楼道狭窄,两名客人拥着两个粉头跌跌撞撞上来,丹娘衣衫被解开半边,露出一只雪乳,在胸前抖动。

楼上的卧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间间挂着门帘,旁边是诸妓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着急,不等进门,就在楼里扒掉丹娘的裙子,将她一条白光光的玉腿扛在肩上,顶在墙上奸弄起来。

丹娘一脚站立不稳,只好拥着客人的脖子,将下体迎了过去。

那边赵客商看得火起,也来扯薛霜灵的衣衫。

薛霜灵半推半就,一边似是无意地问道:“客人从哪儿来?可是南边么……那边刚过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莲安顿了娘姨,上楼看见,抿嘴笑着帮她们开了门。

忽然旁边挂着“雪莲”名字的房间,门帘一动,出来个漂亮女孩,她穿着浅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颊上眉枝精致如画,下边两只小脚也是缠过的,纤巧可爱。

她左右看了看,拍着手银铃般笑道:“一下接了两名客人呢。我教你们一个法子,”女孩指着丹娘道:“两个人一起玩这个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胡客商见她生得玉雪可爱,又是从娼妓房里出来,不禁心头发痒,淫笑道:“小婊子,下边长毛没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露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没穿裤子呢,你摸摸就知道了。”

胡客商没想到她年纪虽小,却这般骚浪,心痒难搔地冲丹娘道:“这个多少钱?我把你们娘儿俩全包了,一块儿嫖!”

丹娘道:“她是店里的客人,住几日就走的。”

正说着,胡客商已摸到女孩裙下,这几个婊子下阴各有花样,丹娘烙着字,玉莲塞着东西,玉娘满屁股淫水,薛霜灵阴上穿着环,可这小婊子下面的东西他作梦都想不到。

胡客商摸了一把,满脸的淫笑忽然僵住了,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又摸了一把,还是不信,他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地把女孩裙子掀开,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那女孩模样生得标致,腹下却长着根软绵绵、滑溜溜的小肉棒,下面没有睾丸,竟是个阉过的童子。

女孩翘起殷红的唇角,带着几分讥笑看顾着瞠目结舌的胡客商,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插紧些,要掉下来了呢。”

姓胡的客人阳具从丹娘的穴中滑出半截,丹娘一脚站立不住,这会儿几乎跌倒,胡客商看着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忽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忙抱着丹娘进房。

女孩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摇着小肉棒走到玉莲面前,歪头看着她,“拿的什么?”

玉莲怔了一下,忙用丝巾裹着的腊阳具递过来。

女孩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尖着声音道:“你怎么敢拿出来!”说着夺过阳具。

玉莲比她大着八九岁,这时却像做错事一样乖乖掀开裙子,张开双腿,抱起圆滚滚的肚子,露出蜜穴。

女孩冷着脸把腊阳具塞了进去,又狠狠推了两把,警告道:“好生伺候爹爹,再敢拿出来就把你下面缝住!”

白玉莲放下裙子,并着脚尖道:“知道了。”

女孩闪身回了房间。

白雪莲的房间很暗,作为这里最贱的婊子,她残缺的肢体反而吸引了一些猎奇的客人。

在她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台,上下分为三层,四周挂了许多铁环,嫖客们将她肢端的铁钩挂在不同的铁环上,就能任意摆出各种姿势来玩弄她的肉体。

这会儿白雪莲没有客人,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

她身上盖着一幅白布,白布清晰地印出躯干凸凹的曲线,圆耸的双峰,柔软的腰肢,浑圆的大腿,但到膝下却戛然而止。

阴影中,那张脂粉不染的玉脸苍白得如同一朵睡莲。

她容颜依然俏丽,却看不到丝毫生气,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摆在床上。

女孩不言声地坐在床边,渐渐收敛了脸上讥讽与讪笑的神情,露出一丝与她年龄不相称地落寞。

“她们都当了婊子。”

“她们都把爹爹忘了。”

“阿姊,你不能说话,但我知道你没忘。”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白雪莲短短的躯干,将脸贴在她冰凉的颊上,小声抽泣着,在她耳边喃喃说:“姊,你要活着……”

一滴泪水从白雪莲紧闭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女孩满是香粉的小脸。

她虽然没了手脚,又被灌了哑药,但内功尚存,若想活下去并非难事。

但这样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阿姊……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去。姊,你一定要活着……”

伙计把货搬到后院,坐下来呼呼地喘气。

他正是血气方刚年纪,这会儿一闭眼,方纔那几个妓女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打转。

他擦了把汗,一抬眼,脸顿时红了。

玉莲捧着药碗过来,看见那伙计,犹豫一下放下碗,柔声道:“客官不歇歇么?”她知道那伙计连一钱银子也未必拿得出,笑吟吟道:“我们这里还有便宜的。”

“多少?”

玉莲招了招手,“来。”

柴房的角落里放着一只简陋的笼子,半人高,用劈开来的竹子搭成,形状扁长,类似乡里的鸡笼。

笼内铺着木板,里面关的不是禽畜,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

笼子又小又窄,厘峭以抬头,也不能转身,只能蜷着身体趴在里面,脖子上拴着条链子,浑似被人豢养的母狗。

玉莲捧着肚子道:“这个只要二十文,前后都可以用的。”

听到声音,那女子艰难地抬起屁股,顶在竹篾上,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

她看上去形容凄惨,身子却还白净,那只屁股也还有模有样。

伙计数了二十个铜钱,递给玉莲。

玉莲打开笼子后面一扇小窗,让那女子把屁股露出来,阴部正对着窗口,然后道:“她是个哑巴,但很听话的。你做完把笼子关好就行了。”

玉莲交待完,出来掩了房门,就听到那女子一声低哑的嘶叫。

她微微叹了口气,捧起碗给娘姨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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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来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露出白皙的肉体,让客人们一一光顾。

直到天色微明,才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睁开眼睛,孙天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

两人四目交投,良久没有开口。

丹娘撑起身子,将弄脏的被褥卷起,换了孙天羽用的,用微肿的喉咙低声说:“你先睡会儿吧。”

孙天羽站起来,拉开帘子,刺目的阳光顿时洒入房内。

“别……”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色已经大亮,在她苍白的肉体上,昨夜欢淫的痕迹清晰地暴露在阳光下。

唇角的阳精、腿间的淫水、乳尖的唾液;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啮咬的痕迹零星沾在她身上。

沾满污渍的白嫩肌肤像缺水的果实般略显枯萎。

这并不要紧,沐浴之后依然是丰腴滑嫩的洁净躯体。

但有些污渍是无法洗去的。

孙天羽望着窗外那树杏花。

一年前,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丹娘。

那时的她就像这株杏花,开得正艳,虽然寂寞,却干净如新。

如今这花枝却被无数人手攀折,颜色虽艳,却再没有了往日的明媚。

丹娘一边避开刺目的阳光,一边披了件单衫,掩住身上的斑斑污渍。

她将长发挽到胸前,取出一只匣子,道:“这月的银子已经够了。还节余了些。都在这里了。”

孙天羽没有回头,“是你挣的,留着吧。”

丹娘轻声笑道:“你是店主,自然都是你的。”

隔壁传来一声儿啼,丹娘忙放下匣子,到了隔壁。

房内放了只摇篮,里面的婴儿只有几个月大,手脚舞动着,正委屈的大哭。

“宝宝莫哭………”丹娘口中呵哄着,从旁边瓶里倒了些水,洗去两乳的污渍,又用一条新丝帕将乳头仔细擦净,然后抱起婴儿。

婴儿已经饿得紧了,巴手巴脚抱住丹娘的乳房,口鼻都贴在上面,咬住乳头用力吮吸起来。

丹娘轻轻拍打着婴儿的背部,免得婴儿喝得太急呛奶,一边柔声呵哄。

孙天羽道:“不如把房间打通了,省得来回跑。”

“不了。还是隔开好些。有些客人不喜欢孩子。”

孙天羽突然恼恨了起来,一把拽过丹娘,就去扯她的衣衫。

丹娘小心护着婴儿,眼也不抬地说道:“奴后面没人用过,你先用着。等喂完孩子,奴再认真陪你。”

孙天羽奋力挺进丹娘体内,像野兽一样奸淫着她的后庭。

等射完精,他扔下五钱银子。

丹娘怔了一下,随即浅浅而笑,“谢大爷的赏。”

孙天羽刚奸过她,脸上却殊无欢意,冷冷道:“客气。你做着皮肉生意,怎么好白嫖不给钱?”

他结好衣服,走到门边又停住了,“我明日去京师。往后就不再来了。”

丹娘娇躯一震,身体彷佛化为轻烟。

“我知道你为雪莲、英莲的事记恨着我。恨我把你跟玉莲扔到狱里,由着人糟蹋。”孙天羽头也不回地说。

“但当婊子是你自己选的。丹娘,你是个天生的婊子,命中注定的娼妓。就像门外那杏花,生来就是要被人折的,你谁也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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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有客来了。”

呆坐的丹娘缓缓起身,在案前梳妆,镜中那张俏脸一点点变得美艳,就像一张仕女图,在脂粉的点缀下渐渐有了生气,当最后一点胭脂沁上朱唇,镜中那妇人也变得鲜活起来。

丹娘倩笑着,挽住客人的手臂;赤裸着玉体,让客人狎弄着;敞露出羞处,柔顺地与客人调笑;频繁换着种种体位姿势,殷勤地伺候客人。

那客人被她服侍得通体舒泰,云收雨散后,赞叹着逐寸抚摸着她的肌肤,最后分开她白美修长的双腿,倒转折扇,用扇柄挑弄着她媚艳的玉户,笑道:“果然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个天生的尤物……”

丹娘嫣然笑着用指尖展平玉阜上的烙字,柔声道:“奴是天生的婊子呢。”

一滴泪水从她明玉般的颊上滚落,晶莹的泪珠上,嫖客的面目模糊了,彷佛世间任何一个男人。

朱颜血第九滴血泪,于焉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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