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的那天,一路上送行的人很多,有的是为了一堵美女们的芳颜,有的干脆就是凑热闹的。
好在一路上没有出什么岔子,到了县城之后,那里至会有县里的官老爷们招待,并且会继续护送她们去潼关火车站。
她们本就是过客,走就走了。
但是母亲却一直没离开过,她心事重重的,始终好像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她还在惦记着上次我对她说的那句话,非要让我告诉她,我所说的那个朋友在哪里。
那本就是我临时编的话来搪塞她的,其实根本没有那个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憋不出来一句利索的话来。
“如果你说不出来,那就没有。”母亲这回好像变聪明了,她不在被我牵着问题转,而是直接了当地直视我说,“那枚玉佩的主人其实就是你。”
事实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她敢这么说应当是做了心理准备的,因为这意味着,她面前的这个实实在在的我就是她要找的儿子。
只是可能出于别个什么原因,她没有明确的喊出来,毕竟我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而她又显得这样年轻,多少会让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非要咬定我就是她儿子吧,看似在绕弯子,彼此都心知肚明,又小心翼翼。
她这回是真的有了母亲该有的样子,无论是姿态还是言辞,都让我感觉到一阵天然的压迫感,天底下,也只有亲生妈妈才会让我有如此感觉了。
不过我还是不想就这样和她相认,脑子里总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这让我变得患得患失,又让我想破罐子破摔。
我想既然不好回答,干脆就不回答了,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想只要我不承认,你也拿我没办法吧。
而且为了对抗似的,我故意变得流里流气的说,“如果夫人真的想儿子了,那我也倒是乐意做你儿子,不过嘛,你总要给我点好处吧…………”话音刚落,我忽然觉得这样非常好玩。
而且也终于意识到,是什么一直在让我和她相认的路上一再的退缩。
虽然难以启齿,但心中的那份旖旎之念却不是假的,我对母亲的那种心思从来没这么强烈过。
不知不觉中,我竟爱上了这个女人,还对她产生了畸形的欲望,母子乱伦虽然天地不容,但却真真切切勾走了我的魂。
我倒要看看妈妈的底线在哪里,于是我做出了一副猪哥样,对着母亲一阵猛瞧。
妇人的身材属于绝顶,颜值也是前无古人的存在。
她的身材很高挑,身披一件淡雅的连身裙,包裹着一对浑圆高耸的酥胸,那婀娜小蛮腰随着走动一扭一摆的,带动乳峰也是一颤一颤的。
她的纤纤玉手摆在身边,那润圆的香肩也一耸一耸的,往下是裙子的下摆,隔着一层波浪起伏的裙布,里头微微隆起的玉臀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妈妈是那样的袅袅娜娜,尤其是她那一身曼妙玲珑的曲线,无不吸引着我的眼球,要多看她几眼。
妈妈长得至是极为美丽,恍若天仙下凡一般。
精致的五官糅合得天衣无缝,浑身自然焕发出一种成熟迷人的风韵,我总觉得她就像一朵百合花一般,带着纯洁的雨气晨露,明朗芬芳之中充满诱人的韵味。
妈妈在见我之前一定梳妆过,此时她俏脸摇曳、云髻峨峨,那一个端庄的妇人髻让她看起来更加明艳照人,端庄高雅。
而更为迷人的,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不仅有大家闺秀的优雅,还有小家碧玉的玲珑,说起话来柔声细语,宛如娇莺初啼,给人感觉很舒服。
看着面前异常成熟的美妇,那一身的冰肌莹彻柔弱无骨,让人看得眩晕。
我的视线逐渐变得痴迷,脑袋里已经和妈妈天人交战了,非份的遐想下,我的胯下不禁悄悄向着美母站立敬礼了。
面对我赤裸裸的视线,尤其是眼里的那份灼热,这不由都令妈妈稍微低下了头,然后她若有所思的轻声来了句,“你,喜欢我?”
妈妈的声音不大,却很直白,她已然把我看穿,又抬了抬头望着我,要看我作何解释。
那我能有什么解释,明知不该,但还是遵循内心的情愫,“那,那当然了,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还有这样的一面,不太利索的说完这些话,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曾几何时,那些个一起长大的公子哥们,他们之中有的混迹花花世界,也有的最终和爱的人走到了一起。
少年时,彼此也谈论过‘爱’这种东西,但那时我以为自己与妈妈张佩云之间是爱情,可后来妈妈张佩云告诉我说这不是,我好奇的追问过她,她却说等我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像所有的男女求爱一样,说完我楞在当口,开始观察妈妈的反应。
妈妈闻言咯咯轻笑了一下,有一丝的满意也有一丝的困惑,不过更多的却是对我戏谑的表情,仿佛是在面对着一个始终顽皮的孩子。
我可不就是孩子吗,她这样的微笑,与我孩提时所见相差无几,任岁月在变,妈妈却一直未变。
合不拢嘴的笑了一会,她才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将鬓前的一缕碎发拨到了耳后,然后轻快又郑重的回应一句,“你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哦,我都可以做你妈妈了。”
她没有说是我妈妈,我抓住漏洞不假思索的道,“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见我有点认真,妈妈却反问,“为什么?”
她直视着我,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要说为什么,那肯定是因为妈妈漂亮的缘故,当然还有两人之间的那层关系,这些都让我是如此的开始对她着迷,脑袋转了转,我随口回了句,“你太漂亮了,浑身又充满高贵的气质,其他女人都没法和你相比。”
我不知道妈妈心中此时是如何看待我的,但她却被我说的呵呵直笑,眉目之中略有羞涩也有一点复杂,“谢谢你这么夸我,但是,你的想法是不对的。你以后都不能再有这个想法了,你要找同龄人为伴。”最后一句像是对我的告诫。
我心想,谁规定母子就不能那样的,我们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别人只要不知道又能管得着吗。
这样想着,我回说,“谁规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我可不喜欢被思想桎梏。如果你不是…………不是,我也许会。”一不小心,我差点把‘妈妈’二字说了出来。
妈妈见我今天和之前不太一样,她好像也来了兴趣,直问我,“也许会怎样?”
“也许会把你抢来做压寨夫人。”
话说到现在,已经偏离了最初的目的。
我享受这个样子,不仅将内心的情愫倾倒而出,还有一种调戏妈妈的感觉在里头,一想到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就觉得这样莫名的刺激,好像比直接推倒她还有意思。
妈妈也意识到了对话的偏颇,闻言想到了我的身份,觉得我做了土匪,她有那么一丝的不好,倒不是怕我会怎样使坏,相反,她现在好像已经不怕我了,只是叹了口气,“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好好的做人,这多可惜。”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但这话我多少不爱听,人间疾苦,中国人尤甚,“我若不这样要怎么活呢,高府自然不愁吃穿,可其他人不想办法就会饿死。”
妈妈脸上不是太好看,“可是?”
“我痛恨高家。”长久压抑在心中的事情,被当做一种不满还有一种嫉妒在发泄。
“兄弟,启生兄弟。”恰巧此时,杜宝来喊我了,他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是对我招招手。老远的,他见母亲也在,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意味着有什么事情,我只得对妈妈摆摆手说,“我要回岭上了。”
妈妈没有说话,看得出她内心想挽留,只是留不住。
等我走了老远,她还在那里暗自神伤。
这也让我一阵神伤,但想想,终究现在不是时候,这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事…………
“兄弟,你和夫人早就认识?”到了半山上,杜宝来终于好奇的问了起来,他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母亲。
上次教堂事件,杜宝来也算是参与人之一,他知道我与柳星若认识并不奇怪,但知道多少就不好说了。
我瞅了下杜宝来并没有说话,宝来知趣的又来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夫人是个好人,当然兄弟也是好人。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就是,我说如果的话,如果你喜欢的话,当然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话里的那点意思,我们自然都清楚,但我又怎么会在他面前透露我的想法。
我忘了他以前有没有告诉过我,只是又来了兴趣,所以我又问了起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喊她夫人?”
“这个啊,不瞒兄弟你说。她以前是我家主母,我的意思是,她以前的丈夫姓杨,这我都给你说过。但夫人是个好人。”杜宝来笑呵呵的回答了起来,“所以我和雨芳都很尊敬她。”说完他还捞了捞头,可能为提到雨芳姑娘而不好意思。
“这雨芳什么来头啊?你女人?”她是母亲身边的下人,还会点手段,我忽然对这个人有了点兴趣。
“兄弟说笑呢,还不是。”杜宝来笑笑,估计是没有搞定,但他喜欢那个雨芳姑娘应该是真的。
他笑了笑,才开始给我解释,“她叫杨雨芳,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夫人了,外人只知道她是夫人的下人,其实她还是夫人的保镖。”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还记得上次夜闯高府的时候吗,那个送菜的老头帮我们混进去的,他们是父女。”
那个老头其貌不扬,脸上有着难看的伤疤,而且还是个哑巴,但他身体高大魁梧,令人印象深刻,而且不知道为啥,一想到此人,我就是莫名其妙的一阵发憷。
他居然是雨芳的父亲,这对父女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看似平凡,却叫人不容易忘记。
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名堂来,于是我又问了另一个事情,而且是与我有关的事情,我特别想知道关于小时候的事情,“我再问你个事情,那她,杨夫人以前有个儿子?”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兄弟对这个也感兴趣吗?”杜宝来起初没以为意,一看我盯着他,不由继续说了起来,“这事说来话长,夫人确实有个儿子,只是可惜,最后出事了。还记得第一次我带你去的后山那片废弃的宅子吗,那就是原来本地最有名望的杨府。只是后来杨家出了事,杨老爷和杨少爷都发生了不幸。”
这件事情好像也引起了杜宝来的共鸣,他干脆一次性的要给我解释清楚,“哎,这件事情一直是个悬案,人们都说杨老爷叛卖鸦片才有此一祸,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对了,兄弟你提到这件事情,不会是想调查清楚吧?”宝来兄弟忽然变得兴奋起来,但是看到我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得又继续说,“老爷和夫人的儿子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可能又比我大一两岁。嗯,好像和段大哥你差不多大,对,就是和你差不多大,只是我当时太小了,好多细节记不起来了。唉,可惜,可惜了…………”
叹了叹,宝来又拾起了刚才的话头,“兄弟,你真该好好查一查当年的那件事情,就算是为了夫人…………嘿嘿,你们,你们肯定…………”杜宝来笑笑,认定我和他眼中的主母有一腿了。
我还是没给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却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答案。
我们当时都小,所以记不得彼此也很正常,也正是这个,我们才能这样背后讨论一件共同的事情。
我也对他一笑,之后才想到他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就问了下,“对了,什么事情来找我?”
“哎呀,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宝来也是终于想到为啥来找我了,只见他急躁躁的,表情很不淡定,“山上出事了!他们华山那边,石掌门死了。”宝来言辞急切,“那千雅姑娘来报的信,她还在我们岭上呢,悦悦在安慰她,偷偷的叫我来山下找你回去。”
石掌门石冠清,他怎么忽然会出事,当下也容不得思考一二了,我也是很着急,“走,回去。”说完就和杜宝来一起赶路上山了。
一到岭上,就发现千雅姑娘哭哭啼啼的很是伤心,她抱着林悦悦,哭成了泪人。
小姑娘此时的情况,着实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想当初林老大走的时候,林悦悦也是这般模样,所以她们两此时应该有许多共同语言。
只是石千雅哭声中却透着不甘心,好像是他父亲的事情另有隐情,这时一见我回来,她又扑到了我身上,一边哭泣一边说她父亲是被人害的。
这个样子我也不好一把把她推开,看看旁边的人又看看悦悦姑娘,她同情的眼神里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于是我就伸手搂住了石千雅,然后拍着她的背给她些许安慰。
她一边无助的哭着,一边给我们讲她父亲的遭遇,我们都很认真的听着,在一旁安抚和劝慰。
许是最后哭的累了加上精神受挫,她靠在我身上,最后竟睡着了。
这个样子,我只能把她抱进了林悦悦的房间里。
师爷被安排去取宝藏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总想听听他的看法,只可惜一旁的林悦悦很气愤,一心都在想着怎么给石家讨个说法。
老三唐明举在旁边也义愤填膺,口中还提到了一个叫做于让的人。
只有杜宝来显得有些冷静,不建议我们就此轻举妄动。
事情定会去追究个明白的,但眼下重要的还是华山派那边。一天后,留老三守家,我带着林悦悦还有杜宝来,来到了玉女峰上。
往日的景象,已经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色彩了,也少了人间烟火气息。
灵堂是临时搭建的,火盆里烧着冥纸,偌大的堂前,稀落的送客人却了了无几。
萧静媛白布裹身,她还是那样美,只是看上去清廋了许多。
她对我们这些来的人一一行了礼,眼中的悲伤自不必说。
她和石掌门应该很恩爱,只是丈夫死了,依靠的人也就没了,那单调的身影让人一阵怜惜,忍不住生出想抚慰一番的心思来。
林悦悦的母亲和萧静媛是表姐妹,所以苍龙岭和玉女峰是有关系的。
我和杜宝来,她们母女都见过,慰问了一番后,她们母女也都行了礼。
来送客的人不是很多,依照习俗举行完仪式后,石冠清终于入了土。
持续了几天后,玉女峰上也终于变得冷清了下来。
石冠清过世,那些原本来学艺的人,见着掌门最后的处境居然是这样的,也走的走散的散了。
一个门派的成长并不容易,看得出来萧静媛想挽留,不过就凭她们母女俩,确实也难以再挑大梁。
而我们这些人只能是有心无力,除了同情,也实在没办法帮忙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