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燕妮

黑色奥迪车停在街口。车门打开。

黑色修身直筒裤,包裹着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伸出车外,配着一双低跟皮鞋缓缓踩在地上。

身着卡其色毛呢大衣,亭亭玉立。苏寻雁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出神。

昊儿从小到大就是生活在这里吗?

苏寻雁顺着街道缓缓走过,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坏境。

镇子上的人更好奇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女人,就像是电视里的大明星一样,就是稍微有点冷。

亦步亦趋的司机小刘,错后两步,警惕的左右观察着周围情况。

不大的镇子没一会就走到头,看着街尾的【大兴招待所】。

苏寻雁想了想,转头对小刘说道:“辛苦了小刘,你回天府吧”

“苏书记!这……”司机小刘紧张的直摇头,他不仅是一个司机,还有保护首长的职责。

“就这样定了,回去的时候别着急,开慢点”苏寻雁严肃而又充满关心的打断道。

小刘长叹一口气,他深知苏书记下了决定,绝不可能改变。

走进招待所,登记了一间。房间家具比较陈旧,但还算是干净。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她也有点疲惫。

简简单单冲了澡,走的着急,什么都没带,重新穿上衣服,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被急促的来电吵醒,天已亮了。

“喂,苏苏,我是燕妮”

“是不是有消息了”苏寻雁彻底失去睡意,有些急促的问道。

“嗯,查到了,情况有点复杂”

“我现在就在大兴乡的大兴招待所,房间号回头发给你,你过来我们细聊,对了,给我带点洗漱用品”

“啊!”燕妮惊呼一声,匆匆挂掉电话。

苏寻雁开始紧张起来,刚刚燕妮说情况有点复杂;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出入吗?还是……苏寻雁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在房间内焦急的来回走动。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难熬。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苏寻雁箭步上前,一把拉开房门。

“到底是什么情况,快说说!”苏寻雁急急说道。

见对方没有应答,方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一身警服,颇有些魁梧的女人,脸上挂满了幽怨。

“不好意思啊燕妮,我……我太着急了”说着就有些脸红的拉了拉燕妮的衣袖。

燕妮有些惊讶!她们一起大学四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苏寻雁这样的小女人姿态。

“苏苏,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要找的这个人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前天才通完电话,你昨天就到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苏寻雁咬着嘴唇,不说话。

“好吧,你还是这个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说着就拉过苏寻雁的小手,坐到床边,细细的讲了起来。

魏文博,三十九岁了都没能娶上媳妇,后来突然领养了一个2岁孩子,给孩子上了户口,取名魏怀远。

这孩子还真是个福星,同年,魏文博和一个带孩子的寡妇结了婚,很快两人就有了一个女儿。

后来,几个孩子都要上学,魏文博为了多挣点钱,晚上去山里冒险抓蝎子,掉下悬崖摔死了。

说到这里,燕妮抬头看了苏寻雁一眼,发现她的眼神只是针缩了一瞬便恢复正常。燕妮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后来寡妇又找了一个男人结了婚,寡妇的两个孩子继续念书,魏怀远十四岁辍学,十五岁去西南边境当兵,档案显示,去年还荣立一次个人三等功,这孩子挺争气的呀!

听到荣立三等功,苏寻雁清丽的面容上写满了骄傲,嘴角不住的上扬。

“唉!只可惜……”燕妮叹息一声!

“可惜怎么了,你快说啊”

突然,燕妮的感到手腕一阵捏痛,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苏寻雁。继续说道。

“一个多月前,他突然复原了,还变成了哑巴,以摆地摊卖水果谋生”燕妮没有注意到苏寻雁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而且他最近还遇上了一件不小的麻烦,不定得坐几年牢啊”

“哑巴、哑巴……”苏寻雁低声呢喃起来,表情麻木,任凭泪水流进嘴里。

完全没有注意到燕妮说的后半句话。

“苏苏,你怎么了?”燕妮忽然看见苏寻雁的状态吓了一跳,赶忙问道。

“昊儿,哑巴,哑巴……”

“苏寻雁,你给我冷静点,到底怎么了,你要急死老娘啊”燕妮咆哮道。

苏寻雁被这一声咆哮吼得清醒过来,再也压制不,抱起燕妮大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儿啊。燕妮也被感染了,泪水连连。

许久之后,苏寻雁双腿卷立,抱着膝盖,额头微垂,大哭变成抽泣。

“苏苏,你实话告诉我,魏怀远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啊?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啊”

“他是我的儿子”声音沙哑至极。

“苏寻雁,你没病吧,你至今未婚,哪来的孩子。再说,你今年才34岁,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吧”

苏寻雁头低得更甚。不再说话。

看苏寻雁的表现不似作假,燕妮更加不解,疑惑的挠头。

燕妮又将魏怀远这两天所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

苏寻雁霍然抬头,开始仔细分析整个案件,思虑应对办法,脑海中突然就有了主意,定下心神。不徐不疾的起身,进入卫生间一番洗漱。

当走出的那一刹那,所有悲伤情绪全然不见,眼眸寒光闪烁。

清冷的面颊上一片自信,上位者尽在把握的雍容气度一览无余。浓重的官威不禁让燕妮打了一个哆嗦。

要不是眼睛依然红红的,燕妮都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同一个人。

“走,去医院”

“苏书记,这……”燕妮下意识的喊了句敬称。

不待燕妮说完,苏寻雁便拔腿出了门。果决、强势!

……

今天是我关押在看守所的第二天,同宿舍的是两名叛逆少年,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进来,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了悔意,精神都比较萎靡。

昨晚躺在一张大通铺上,我们也没有什么交谈,甚至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过。

房间比较小,没有窗户,只有铁门上开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洞,用玻璃和外界隔离起来。

由于不通风的缘故,屋内返潮并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骚臭味。我依靠在角落里,内心并不平静。

那天发生的事一遍遍在脑海中闪现,开始反思自己那天的冲动,当时就和着了魔一样,在最后关头要不是刘姐的阻拦,可能事态会更加的严重。

现在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当时冲动的初衷是什么?我现在开始想不起来了,想着想着就有点头痛欲裂!外面下雨了么?

“魏怀远,出来”狱警掀开玻璃小窗,冲我喊道!随后便打开了门。

喊声打断了我继续探索答案的思绪,清醒过来后,痛感逐渐消失。我出了门,跟着狱警来到审讯室,再次将核对那天的案发经过。

稍后,又将我领到一间房子前,看着上面的牌子写着【仪容仪表纠察室】,我有些疑惑的跟了进去。

当狱警拿出电推剪的时候我便知道要干么了,电视里经常看到,犯人不都是光头吗。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有这个待遇。

我苦涩的咧着嘴想到。

没有镜子,我不清楚这位大哥的手艺到底怎么样。

嗨!

瞎想啥呢,这里面连一只母耗子都找不到,收拾的漂亮给谁看呀。

我自嘲般的安慰着自己。

吃过午饭不久(水煮白菜泡米饭),有人把“嗓子”给我送回来了,可能是为了我方便和别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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