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铁叫子十里牌报信,母大虫登州城劫牢

乐梦云

半个月后,孙立和弟弟孙新带着聘礼来到十里牌,他的妻子也坐着马车一起来了。

十里牌的乡亲们早就知道孙提辖的威名,如今听说他来了,他们都围在顾大嫂的家门口,想亲眼看一看这个保境安民的大英雄。

孙新拉着顾大嫂,向前跪下,当众给孙立夫妇行了大礼。

整个过程中孙立挺身站在那里,目不斜视,颇有做大伯的威严。

倒是他的夫人一直笑容满面,和蔼可亲。

她拉着弟妹顾大嫂的手不停地问长问短。

孙立的夫人名叫乐梦云,已经嫁给他八年了。

不过论年龄她比顾大嫂还要小两岁。

最高兴的人要数孙新了。

他虽然对大哥极为崇拜,但是他也希望能够挺直胸脯做人,并不想一辈子依赖哥哥。

如今娶了顾大嫂,他终于可以自立了。

因此他心里很感激顾大嫂,难得她对他情意深重,那么执着地要嫁给他。

只是,顾大嫂她为什么在哥嫂面前表现得那么拘谨,那么害羞呢?

她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这与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有些不符啊。

孙新有些想不明白。

吃过晚饭后,孙立夫妇起身告辞,孙新以主人的身份挽留大哥大嫂。

他说天晚了,请哥嫂在此住两天,后天再回家去不迟。

孙立推辞不肯,后来顾大嫂也出言挽留他,他才勉强答应了。

这是孙新在哥哥面前觉得最有面子的一天。

晚上睡下后,过了不一会儿,孙新就听见隔壁哥嫂的房间里传来了那种熟悉的声音。

他一直跟哥嫂住在一起,当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摸了摸躺在他身边的赤身裸体的妻子,发现她脸上发烫,心也跳得很快。

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把手往她下面一模,那里早已是一片汪洋了。

孙新下身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淤血没有化掉,动作起来还有些痛,但是在来自哥嫂房间里的声音的刺激下,他还是将刚刚硬起来的鸡巴塞插了顾大嫂的肉穴里。

这还是他清醒时第一次肏她。

“啊……啊……我的好大哥……我的亲大哥……你的鸡巴真厉害……你要把我肏死了……”顾大嫂紧紧地抱住丈夫,嘴里不停地叫唤着。

孙新觉得异常兴奋。

连赫赫有名的母大虫都被自己肏得浑身发软,嘴里发出了淫声浪语,他觉得浑身舒爽,好像是要升天了。

他没有注意妻子口里叫的是‘好大哥’而不是‘好二哥’。

隔壁房间里,孙立已经将妻子送上了极乐境界。

乐梦云浑身酥软得一点儿也不想动了。

可她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每次完事之后,不论多累她都要替丈夫把下身清理干净。

做完这些后,她带着满足的笑容对丈夫轻声说道:“夫君,你今天也累了,早些睡吧。”

说罢她抱着丈夫的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乐梦云出身于一个商人之家,父亲名叫乐成。

她生得花容月貌,更兼性格温柔,当年孙立一见她就忘不了了。

那时孙立还只是边军中的一个九品校尉,却负责把守一座重要关卡。

乐成为了能够在偷运私货时请孙立行方便,将自己刚满十五岁的女儿许配给了他,不但没要他一文钱的聘礼,还送上了不菲的嫁妆。

婚后乐梦云对丈夫百依百顺,孙立每天一回到家里,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温柔乡。

他因此而忘掉了自己在娶她之前的那种放荡不羁的生活。

谁知他会遇见顾大嫂。

她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和乐梦云成亲前的生活。

这是因为顾大嫂的外貌有点儿像他的第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名叫马赛花,外号黑牡丹。

她比孙立大了五岁,肤色很黑,身材彪悍,对他却极好。

当时孙立才十六岁,是边军中的一名小兵。

而马赛花则是一个游击将军的私生女,母亲是胡人。

她不但让他尝到了当男人的乐趣,还教会了他许多本事,包括骑马射箭等等。

她还为了他的前程,说服自己的父亲收孙立为徒。

不然单凭孙立自己,在边军中是不可能这么快地升上来的。

马赛花有一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在欢好之前,喜欢被自己的男人折磨一番。

也就是拳打脚踢,扯头发,打屁股,掐奶子,等等。

折磨得越狠她就越容易兴奋。

为了取悦她,孙立每次都会狠下心来痛打她,有时会把她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再用自己的鸡巴将她彻底地征服。

马赛花爱孙立爱得要命,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她父亲不得不接受了孙立这个小女婿。

可惜的是,在后来的一次士兵哗变中,她为了保护父亲和孙立而死于乱箭之下。

跟顾大嫂的那一战,激起了孙立这些年来埋藏在心底的滔天欲望。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露出了本性中的凶狠和残忍的一面。

他把顾大嫂当成了马赛花来折磨,他狠狠地掐她的奶子,纠扯她的头发,拍打她的屁股,最后将她压在身下拼命地发泄了一通。

他原来恨孙新不争气,竟然被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胁迫,要娶她为妻。

他到十里牌来的目的就是要教训这个女人一顿,让她知难而退。

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遇到的那些十里牌的乡亲们似乎一点儿也不讨厌这个外号叫母大虫的女人,对她多有赞誉。

当他看到孟钢给他弟弟孟玉提亲的那一幕时,心里就认可了顾大嫂的人品,觉得她很适合当他的弟媳妇。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让他想起了马赛花!

他被内心里的一股强烈的欲望所控制,不顾一切地对她做出了那种疯狂的事情。

还好,他能看出来,顾大嫂自己也很享受来自他的奸污和凌辱。

最为要命的是,她那低沉的呻吟跟当年的马赛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孙立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

他听到了孙新房间里传来顾大嫂肆无忌惮的‘好大哥’、‘亲大哥’喊声后,就知道自己和弟妹之间的乱伦不会就此结束。

顾大嫂跟马赛花一样,是那种天生的具有野性的女人。

这跟温柔如水的乐梦云大不一样,带给他的刺激也截然不同。

这两种女人他都喜欢,他甚至希望哪一天她们两人能同时在床上服侍他。

只是,顾大嫂是弟弟孙新的妻子,他该如何面对这个一直崇拜着他的弟弟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十里牌的一大帮喜欢练武的年轻人带着礼物上门来拜访孙提辖,想请他为他们演示一下他最拿手的铁枪和钢鞭。

孙立谦逊了一番,实在推脱不过,就点头答应了。

他和弟弟孙新在他们的簇拥下来到镇子边上的一大块空地上,这里是十里牌的年轻人们平时练武切磋的地方。

顾大嫂本来也准备跟他们一起去,却被嫂子乐梦云留下了。

她说要和弟妹说说体己话儿。

顾大嫂虽然比乐梦云大两岁,但是乐梦云的身份是大嫂,本来就应该受到尊重。

乐梦云她不但人长得美,性格也极温柔,连女人见了都会心生怜爱之意。

她把顾大嫂拉进房间里,关了门,两人身贴着身坐在一起。

她身上的香味极为诱人,顾大嫂突然有了一种要把她搂进怀里去的冲动。

乐梦云虽然婚后极受丈夫的宠爱,可是她也有一个心病。

那就是,她嫁给孙立八年了,至今没有生过一男半女。

她早就问过孙立,要不要替他纳一位妾室?

孙立不置可否。

她自己当然不愿意孙立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来分宠,可是作为正室,纳妾的事情她必须主动操心,不然就会背上个不贤或者善妒的恶名。

她已经物色过好几个姑娘了,孙立都没有应允。

可是她知道,男人毕竟是男人,孙立纳妾是迟早的事情。

近来她常常为此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她夜里常常做梦,梦见孙立和新纳的小妾恩爱缠绵,而把她撇在一边不予理睬,她伤心得大哭起来。

“弟妹,我一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知道你是个直性子的好人。”乐梦云伸出胳膊搭在顾大嫂的肩膀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

顾大嫂还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么美的女人,乐梦云的乳房贴在她的胳膊上,让她觉得很舒服。

这让一贯豪爽的她的脸变红了,心也开始砰砰直跳。

可是一想起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嫂是孙立的妻子,她就有些不忿:看来孙提辖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有了这么美的女人,却偏偏还要来招惹我!

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彻底地征服了,可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憋屈。

她恨他,同时又无法抗拒被他肏时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她伸出自己的大手,放到了乐梦云的奶子上,用力握了握。

顾大嫂早就听说过女人跟女人相好的事情,但是她自己还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直到今天乐梦云把她搂抱进怀里的那一刻。

“啊……弟妹,你的劲儿真大……嫂子我……真舒服……”乐梦云只觉得浑身酥麻,好像正在被自己的丈夫爱抚一样。

她情不自禁地抱住顾大嫂,将自己的脸送上去,和她的脸贴在一起。

顾大嫂的脸上和胳膊上的汗毛都很重,感觉就跟抱着一个男人差不多。

乐梦云想起了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孙立回家时喝得大醉。

她伺候他睡下后,孙立说了不少梦话。

好像他正在与人恶斗。

听着听着她听明白了,他是在和一个女人在做那种事情,似乎很激烈也很壮观,听得她惊心动魄。

他把那个女人叫做‘母大虫’,正一边打她一边狠狠地肏她。

乐梦云被吓得够呛,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丈夫的这么凶残的一面呢。

后来她得知,这个母大虫就是小叔子孙新死活要娶的那个女人。

在乐梦云心中,丈夫高于一切。

她从来不会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哪怕是他睡了亲兄弟的心上人。

何况她的家乡在辽国的境内,那里生活着许多契丹人。

契丹人的风俗和汉人大不一样,父女,母子乱伦的事时有发生,兄弟共享女人的事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稀奇。

乐梦云见了顾大嫂后很喜欢她。

她原本想跟顾大嫂挑明,说不介意她和自己的丈夫做那种事。

此外,她还很想和这个刚认识的弟妹‘结盟’。

这样就算以后丈夫纳了妾,她也有个说说知心话的人。

如果弟妹她能怀上孙立的孩子,那就更好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乐梦云的想象。

现在她身上衣服的扣子都被顾大嫂解开了,两只雪白的奶子从里面跳了出来。

顾大嫂压在她身上,张开大嘴,将她的奶头含进口中吸允,与此同时,她的两只大手伸进乐梦云的裙子里面,在她的屁股和胯间不停地抚摸着。

“啊……妹妹……我的亲亲……你摸得嫂子舒服死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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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

一转眼儿,顾大嫂嫁给孙新快一年了。半年前,她奶奶去世了,她和孙新披麻戴孝,为奶奶办了风光的丧事。

她对自己的丈夫很满意。

孙新虽不是什么才子,但是他认识不少字,能写会算,将她的店铺管得有条有理。

她从前连记个帐写个借据等小事都得到处求人帮忙,如今她把这些事情全都交给了丈夫,自己只在大事上拿拿主意,再就是看着店里的那些伙计们,不让他们偷懒耍滑。

孙新虽然是孙立的亲兄弟,但是跟哥哥比起来,他的性格温和,对妻子极为体贴。

自从娶了顾大嫂,他的日子也过得十分开心。

如今在家中,年纪稍大的仆人称他为姑爷,年轻的则称他为老爷。

出了家门,乡亲们都管他叫孙老爷,对他极为尊重。

空闲时,他还能和镇子里的那帮子年轻人在一起切磋武艺。

有时候顾大嫂也会加入进来,在他们面前露一手。

顾大嫂会的武艺比较杂,招数很野。

其中一部分是她爹在世时教她的,其它的是从朋友和她认识的江湖豪客那里学来的。

孙新的武艺则是跟着哥哥手下的那些军汉们一起练的,虽然学得比较正规,但是他心里明白,要是真正动起手来,他远不是妻子的对手。

顾大嫂虽然不如大哥孙立,但是她力气过人,招数狠辣,最主要的是她敢于拼命。

单是她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就能吓倒不少男子汉。

这几天孙新外出办事,顾大嫂一个人正在自己的店里忙着。

从外面进来一个长得俊俏的年轻后生。

一个酒保迎上来,招呼他坐下,问道:“客官是要浑酒还是清酒?若是用饭,我们这里有刚蒸好的馒头,肉馅用的是今天刚杀好的新鲜牛肉。”

那后生没有要酒饭,只是问道:“此间的主人是姓孙么?”

“此间主人姓顾,人称顾大嫂。她最近嫁人了,姑爷姓孙。敢问客官是姑爷的相识?”

别看这后生个子不大,说起话来声音却极为洪亮。

他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客人们的注意,连站在屋子另一头的顾大嫂也听见了。

她走了过来,对后生道:“我便是此间的主人顾大嫂。这位小哥似不曾见过,请问姓甚名谁?”

那后生站起身来对她拱手行了一礼,小声道:“久闻二嫂的大名,今日幸得相见。在下有机密事情需报与孙二哥知晓,不知可否另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顾大嫂猜不出他究竟有何机密之事,便对他道:“夫君他外出办事,今晚方回。小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不妨。你且跟我来。”

说罢她拉住后生的手,把他引到酒店后面的一个单间里,转身对跟在后面的酒保道:“你去弄些好酒好饭来给这位小哥充饥,其他事你在外面支应着,不要来打扰我等。”

那酒保点头答应着走了,顺手将门关上。

后生坐下后开口道:“我姓乐名和,是孙提辖的妻弟,孙新是我二哥。”

坐在对面的顾大嫂笑道:“原来是乐和舅舅。怪不得长得跟你姊姊乐大娘子一个模样。”

一边说她一边伸出大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乐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爽的女人,不由得红了脸。

想到正事要紧,他不敢多耽搁,遂将要说的事情对顾大嫂仔细道来。

乐和今年刚满十八岁。

他生得俊俏,从小聪明伶俐,抚琴吹箫,弹筝拨阮,各类技艺他一学就会,更兼有一副好嗓子,会唱许多小曲,被人取了个绰号‘铁叫子’。

他如今在登州城的大狱里做一个看管犯人的小牢子。

前几天大牢里新关进来两个附近山区的猎户,一个叫解珍,一个叫解宝。

他们的罪名是入室抢劫,原告为和他们同村的富户毛太公。

他们并不认得乐和,乐和却听二哥孙新说起过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是孙立孙新的姑妈的儿子。

解珍解宝被关进来时刚刚过完堂,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乐和是个乖巧的人,他没有声张,而是先去找其他狱卒打听了此二人所犯过罪行的详情。

随后他走进牢房,瞅个没有旁人的空子对兄弟俩道:“我是孙提辖的妻弟,听孙新二哥说起过你们。你们犯的案子虽不致杀头,可是这大牢里管事的包节级收了毛家的贿赂,要找碴儿对付你们。特来告知。”

原来解珍解宝的家乡近期有大虫出没伤人,知县大人对本地的猎户们责下限棒,令他们限期将大虫捕杀。

解珍解宝兄弟两人先用窝弓药箭重伤了那头大虫,却被毛太公伙同他的庄客们赖了去。

他们找上门去理论,双方争执起来,打坏了毛家的几件家什。

毛太公的儿子毛仲明喝令庄客们一拥而上将他们拿下,解送官府。

知县大人收了毛太公送的礼物,将他两个屈打成招,在供词上画了押。

随后差人将他们送往登州城的大牢里暂且关押,只等知府最后定案发落。

乐和打听到,包节级已经收了毛仲明的银子,答应替他斩草除根,只这几天便要在狱中结果他二人的性命。

到时他只需往上报个‘身染恶疾死于狱中’即可。

包节级在登州大狱里已经混了二十余年。

他为人贪婪凶残,平日里最喜欢做的是两件事:一是折磨犯人,二是从犯人的家属那里榨取钱财。

如今他收了贿赂,弄死像解珍解宝这等没有权势的犯人就跟捏死两只蚂蚁一般容易。

解珍解宝听了,连声叫屈。

此事从头至尾皆是毛太公和他儿子毛仲明设下的圈套,不但赖了他们的大虫,还要害他们的性命。

他们跪下向乐和求救,道:“请乐和兄弟看在孙新二哥的面子上,去十里牌找他的妻子顾大嫂。顾大嫂是我们的姑妈的女儿,从小对我们两个极好。她知道后定会想方设法来搭救我们的。”

顾大嫂听了乐和所述之事,口里叫道:“这可怎生是好?”

她早就叫解珍解宝回家收拾东西,然后来她店里当伙计。

可是不知何故,他们一直拖了大半年还没有来。

她正想着托人去那里催他们一下呢。

如今她手上虽然有几个闲钱,可是怎能跟毛太公这种一方富豪相比?

再者她因为孙新的事打了包节级,他恨她恨得要命。

即使她倾家荡产地去给他送礼,他也不会应允的。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想拿了兵器,马上就去大牢里把他们两个救出来。

乐和劝住了她,道:“二嫂休要急躁。大牢里防卫森严,有一百多个狱卒,不可小觑。你何不等二哥他回来,再想一个万全之策?我先回牢里盯着包节级和他的那几个喽罗们,防止他们下手去害解珍解宝兄弟。”

顾大嫂听了,稍微冷静了一些,道:“乐和舅舅说的是。这解珍解宝兄弟两人自小就受我照顾,我把他们看得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亲,因此一听说他们有难我就慌了神。”

这时酒保端来了酒肉饭菜,在外面敲门。

顾大嫂打开门,让他把酒肉饭菜拿进来摆到桌子上,请乐和先吃了饭再走。

乐和也不客气,很快就吃喝完了,然后起身告辞。

顾大嫂谢了乐和,并取出二十两银子,请他拿去牢里打点诸位牢子,让他们不去为难解珍解宝两个。

乐和接了银子,道:“二嫂请放心,我定会尽力看顾他们的。等二哥回来后,你们尽快拿个主意。该怎么救他们,我在牢里一定尽力配合。”

说罢他就匆匆离去了。

顾大嫂对伙计们道,她这几天都有事情要忙,吩咐他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没有要紧事不要来烦她。

随后她一个人回到了家中。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孙新才回到家。

他茶还未曾喝一口,就被顾大嫂拉进屋里,关了房门。

孙新见她脸色不好,问道:“娘子何故如此慌张?发生了甚么大事?”

顾大嫂一边擦眼泪一边向孙新诉说了解珍解宝的遭遇。

末了,她对丈夫正色道:“我这两个弟弟是我从小带大的,就跟我的亲生孩子一般。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他们报仇雪恨。你我成亲后十分恩爱,日子也过得很红火。 只是天不作美,两个弟弟摊上这等祸事,我绝不能袖手旁观。你若是不想惹事,可以就此离开,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孙新道:“娘子何出此言?你是我娘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孙新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贪生怕死,见死不救?再说他们两个是你的兄弟,难道就不是我的兄弟?”

顾大嫂道:“既如此,你有何计较能救我这两个兄弟?”

孙新道:“在大狱中是县官不如现管。我等与包节级有仇,哪怕是花钱买通了知府也不一定有用。何况知府本来就与我哥哥不和,他绝不会去理会两个无名犯人的死活。这事我看除了劫狱,别无他法!”

孙新又道:“劫狱靠你我再加上店里的几个伙计,肯定人手不够。你认识不少江湖上的好汉,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人?我哥哥那里有十来个靠得住的军汉,若能将他说服一起去劫狱,倒是能有七分把握。只是有一条,他现在正做着登州的兵马提辖,解珍解宝他见都没有见过,怎地肯为了他们俩舍了自己的前程去造反?”

顾大嫂想了一下,道:“我认得一个在登云山落草的好汉。明天我起五更去登云山请他相助,后天一定赶回来。你在家看家,后天务必要将哥嫂都请来这里。且不要告诉他详情,只道我得了重病,快不行了,临死前想要见哥嫂一面,向他们交待后事。到时我自有办法来说服他。若是他横竖不答应,我们就只能自己去干这件事了。”

两口子商量已定,顾大嫂这才叫仆人端来了酒饭,和丈夫一起吃了。

因为心里有事,他们都喝了不少酒。

两人吹灯上床后,因为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都睡不着。

索性脱光了,抱在一起亲热起来。

开始只是互相抚摸,渐渐地,两人都来了兴致,你亲我一口,我舔你一下,孙新的鸡巴很快就硬得翘了起来。

他一把将妻子掀翻,压上去‘扑哧’一声,用力戳进了她潮湿的肉穴。

顾大嫂抱住丈夫的身子,口里大叫道:“好哥哥,亲哥哥,快……快来肏我……”

孙新却停下不动,两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奶子问道:“这几天我不在家,你想我的大鸡巴了没?”

“想,怎么不想?”

“没有去找别的野男人?”

“找了,可是他们都不如亲哥哥你啊……啊……好哥哥啊……你的鸡巴好厉害……”

“我叫你骚!我叫你找野男人!……”

登云山

登云山不高,离登州城只有二十多里路。

只是,上山的路高低不平,骑马根本没法上去,因此登州的官军剿匪捕盗也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顾大嫂天没亮就怀里揣着些银两,背上背着些干粮,腰里挎着一口刀去登云山找帮手去了。

她要找的人名叫邹渊,绰号‘出林龙’。

他在登云山落草为寇,为人很讲义气。

有一次为了替一个朋友出气,他来到十里牌挑战顾大嫂。

两人大打了一场,后来被在场的其他江湖人士劝和了。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反倒成了朋友。

邹渊每次来顾大嫂的店里喝酒,她都热情招待。

顾大嫂知道,邹渊心里对她有那么些意思,只是从来没有明说。

她也觉得邹渊这人不错,不过他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不是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自从她嫁给孙新后,邹渊就再也没有来过十里牌。

登云山的这伙强盗共有三十来人。

寨主姓吴名文英。

别看他名字取得斯文,却是个满脸黑胡子相貌凶狠的惯匪,人称‘黑无常’。

他曾经救过邹渊的命,因此邹渊认他做兄长。

顾大嫂虽然并没有来过这里。

但是她知道登云山的地方不大,找一个三十多人的土匪窝应该不是太难。

等到她快爬到山顶时,才发现这里不是乱石就是密林,连一个人影儿都见不到。

她知道一些当强盗的规矩,在他们的地盘上不能出声胡乱喊叫,不然说不定从哪里就会飞出一枝暗箭让你送了命。

她只能在山路上到处走动,希望能碰到一个人打听一下。

正走之间,突然从树林子里跳出来三个手持枪棒的人,将她围着当中。

顾大嫂急忙将腰里挂着的刀解下来拿在手上,对他们喊道:“各位兄弟,且慢动手!我是来此地寻找朋友的!”

她的这把刀两尺来长,刀身又厚又宽,重十余斤,是孙新特地为她挑选的兵器。

她现在已经不再用杀猪刀了。

她没有把刀从刀鞘里拔出来,因为她是来求人的,不想失手伤着了登云山的人。

围着她的三个人衣衫褴褛,中间那个壮得像头牛,手里握着一杆生了锈的铁枪。

另外两个比较瘦小一些,他们一人拿着一根木棒。

他们好像都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只是盯着她上下打量。

顾大嫂注意到那个壮汉额头上鼓起一个包,像是一个天生的肉瘤。

那壮汉看了一会儿,对其他两人道:“这女人黑是黑了些,或许寨主会喜欢这种女人。咱们且将她拿下,献给寨主,换回三叔的命。给我上!”

话音还没落,另外两个家伙已经举起木棒向她打来。

顾大嫂无奈,只好抽出刀来抵挡。

她能看出来,这两人虽然瘦瘦的,身手却小觑不得。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互相配合,将顾大嫂逼得顾此失彼,左右躲闪。

几个回合后,顾大嫂的火气上来了,她抡起刀来,‘咔嚓’一声,将其中一人手里的木棒劈成了两截。

这时另一人的木棒已经打到了她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忍痛抓住木棒,飞起左脚,正踢中那人的胸脯。

那人惨叫一声往后倒了,然后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这时她听见身后有动静,急忙一闪身,那个壮汉的铁枪几乎是贴着她肩膀上的皮肉刺了过去。

她回手一刀,将他铁枪的枪尖给削掉了。

壮汉拿着枪杆还在不停地向她刺来。

顾大嫂因为还要防备另外一个人的偷袭,一个不留神,被他的枪杆戳中了胸脯。

她痛得一声闷哼,手里的刀被他用枪杆挑飞了。

壮汉见她没有了兵器,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顾大嫂用力一挣,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打着打着,顾大嫂偷空在壮汉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然后趁机骑上他的身子,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时只听得‘咚’的一声,她的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木棒。

她两眼一黑,‘咕咚’一声栽倒,昏了过去。

顾大嫂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脱得精光。

她的衣裙被撕成布条,用来捆绑她的双手了。

那个壮汉正在检查她包裹里的东西。

她挣了一下,绑得太紧,她根本挣不脱。

那个瘦小个子见她醒了,红着眼扑过来,扯住她的头发‘啪啪啪’地在她脸上狠狠地扇了几个巴掌,然后拾起地上的木棒,抡起来就要往她头上劈。

壮汉一把抱住他,夺了他手里的木棒。

“小三子!我说过了,要用她去换三叔的性命!你杀了她,三叔就完了!”

“润哥!她……四弟死在她手里……我……我要替四弟报仇……呜呜……”说着说着,他用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顾大嫂一听,吃了一惊。

那个被她踢中胸脯的家伙竟然死了?

哦,也许他是滚下山摔死的。

她开口对他们道:“我本不想杀人,我是来找一位朋友的。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来捉我……”

“你要找的朋友是谁?”壮汉问道。

顾大嫂答道:“他叫邹渊,是我的结拜哥哥。”

事到如今,她也用不着隐瞒了。

只是她跟邹渊并没有结拜,她这么说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点儿希望。

“啊?你……你认得我三叔,是他的义妹?”

壮汉张大嘴,惊讶地叫道。

他本能地要上前来给她松绑,可是看了那个还在哭着的小三子一眼,又停住了。

“邹哥他是你三叔?你刚才说要用我去换他的命,他出了什么事?”

顾大嫂的心在往下沉。

原来指望请邹渊下山去给她帮忙,没想到他自己的性命此时却握在别人手里。

这可如何是好?

壮汉看着顾大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向她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名叫邹润,是邹渊的侄子,半年前因家乡遭灾,他和小三子还有那个被她一脚踢死的家伙结伴来到登云山,投奔三叔邹渊。

邹渊在这里已经混到了二寨主的位置。

前几天寨主‘黑无常’吴文英的亲自出马,截杀了一伙赶着马车的人。

他们没有抢到多少钱财,却抢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原来那一伙人是保护新郎新娘回娘家去的,结果新郎和一群保镖车夫们全都送了命,只剩下孤零零的小娘子一个人。

邹渊听她的口音很熟悉,私下里一打听,原来她不但是自己的同乡,还是他儿时的一个玩伴的妹子。

邹渊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把她放走了。

吴文英得知后大怒,立刻喝教喽罗们绑了邹渊。

吴文英本是邹渊的救命恩人,不料邹渊不思报恩,反而将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压寨夫人给放走了。

这在山寨里是犯了大忌,吴文英扬言要将邹渊千刀万剐。

他对邹渊的侄子邹润和他的两个弟兄放出话来:若是他们能在天黑前抢回价值一千两银子的财物,他就饶了邹渊一命。

其实他是在找借口赶他们下山,因为邹渊一死,这三个邹渊的人就不应该再留在山寨里了,否则迟早会是个祸害。

邹润他们心里明白,哪怕是运气再好,也无法一下子抢到一千两银子的财物。

可是无论如何,邹润都不能不去救他的三叔。

他们三个在山路上等了半天,等来了顾大嫂。

顾大嫂长得根本不能跟那个小娘子相比,但是她也有她的动人之处。

因此邹渊才决定捉住她送给吴文英,恳求他饶了三叔。

顾大嫂听后,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她对邹润道:“我有办法救邹哥。”

邹润和小三子大吃一惊,几乎是同声问道:“你有何办法?”

顾大嫂道:“你们将我绑了,押到山寨里送给‘黑无常’。只是不能把我绑得这么紧,让我随时可以挣脱出来。另外,你们要在我身上藏一把短刀。等到了黑无常跟前,我突然挣脱捆绑,出其不意地将他杀死。这样你三叔不就得救了?”

邹润听了,反驳道:“你想得容易!吴文英又不是一个人,他们一共有二十八个人,就算你能杀死他,其他的人也会将我们剁成肉泥的!”

顾大嫂当然不愿就此罢手,她争辩道:“他们虽然人多,可是到底有几个是愿意替吴文英卖命的心腹呢?”

“这个……死心塌地的心腹也就是那么四五个人吧。”

“那就好。趁我杀吴文英时,你们两个去救你三叔。他不是二寨主吗?寨主一死,余下的人除了那几个吴文英的心腹,他应该能够镇住吧?”

邹润点头道:“这……这或许是个办法。小三子,你看呢?”小三子没有反对。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于是他们两个把顾大嫂重新绑了一下,这一次表面上绑得很紧,实际上却很容易挣脱。

邹润还将一柄短刀绑在了她的胳膊里侧,不到她身边仔细看很难看得出来。

捆绑她时小三子故意用手狠狠地掐了她的奶子和屁股几下。

顾大嫂忍着没有吭声,她知道他心里还想着四弟的死,对她存有不少怨气。

邹润也假装没有看见。

他们草草地埋了四弟的尸首。天不早了,他们不敢多耽搁,押着顾大嫂就往自己的老巢走去。

在老巢外面值哨的几个小喽啰见他们抓回来一个赤身裸体的黑女人,纷纷嘲笑他们道:“润哥,小三子,你们将那个小娘子抓回来了?怎么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会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大当家的不被你们给气死才怪呢!哈哈哈哈……”

邹润和小三子红着脸不去理他们,押着顾大嫂进了一间较大的屋子。

‘黑无常’吴文英和十来个喽罗们正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赌钱,见了他们,纷纷站起身来向他们看过来。

其中吴文英的几个心腹还把手摸到了旁边放着的兵器上。

在一旁的一根木头柱子上,绑着邹润的三叔邹渊。

他早上被吴文英用鞭子打过一顿,正无精打采地闭上眼睛养神。

听到动静后,他睁开眼,猛然看见邹润和小三子押着一个女人走近前来。

她浑身一丝不挂,两只又黑又大的奶子吊在胸前,下身是结实的屁股和两条粗腿。

她胯下的三角区长着浓密的阴毛。

他的心开始猛跳起来。

他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他心仪的顾大嫂,差一点叫出声来。

邹润走近吴文英,在他面前跪下,道:“寨主,我们运气不好,没有弄到一千两银子。不过,我们抓到了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特地押来献给寨主。她的包裹有约莫五十两银子。”

说罢他双手将从顾大嫂包裹里找到的那些银锭递向吴文英。

“哦,是这样?”

吴文英原来以为邹润他们几个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谁知他们不但回来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女人。

他显然来了兴致。

他没有去接邹润递过来的银子,而是对自己的几个心腹示意,让他们看住地上跪着的邹润。

他绕过邹润,向后面的顾大嫂走去。

顾大嫂旁边的小三子知趣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十步开外的地方。

其实邹润他们刚进门来时吴文英就注意到了顾大嫂。

这个女人初看又黑又丑,可是她身体强健,充满野性,给带来了他很大的震撼。

他慢慢地向她走近,他的心也狂跳起来。

到了跟前,他伸出左手托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仔细地端详着她。

顾大嫂没有吭声,只是睁大眼睛和他对视。

他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无声的诱惑。

吴文英的鸡巴很快就在裤裆里硬了起来。

他的左手往下移动,盖到了她的黝黑结实的奶子上,同时他的右手往她的胯下伸去。

顾大嫂“啊”地叫出了声,因为他已经将手指头戳进了她隐藏在一蓬黑毛后面的肉穴里!

“妈的,真是一个不错的货色啊……哈哈哈哈……呃”他大声笑了起来,可是又突然又停住了。

他感觉到下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顾大嫂正将手移开,他看见了自己的肚子上插着一柄短刀!

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惊呆了,十几双眼睛盯着他们,没有人眨一下眼。

顾大嫂猛地往后退了七八步,把手一伸,正好接过了小三子送上来的一把出了鞘的刀。

这时已经有几个喽啰拿着兵器向她和小三子扑来。

她迎上前去,‘当啷’一声脆响,一个喽啰手里的兵器被她劈飞了,紧接着她一刀劈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血溅得到处都是。

惊叫声响成一片。

屋子里的人乱成一团,有的在找兵器,有的在往门外挤。

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却正在往屋里涌来,想看看究竟。

这时就听见一声大喝:“住手!”

原来邹润已经被邹渊解开了绳索,他们叔侄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杆朴刀,站到了顾大嫂的身边。

“吴文英死了!我现在接任寨主。你们有不服的,或者想替他报仇的,请上来找我邹渊!其余人的退后,免得刀枪不长眼睛!”

邹渊的声音跟炸雷一般响亮,震得人耳朵生痛。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禁不住往后挪动着脚步。

顾大嫂在刚才的这一瞬间,杀死了两个吴文英的亲信。

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条裤子穿上,上半身却还是光溜溜的。

邹渊原本就是二寨主。

他凭着往日的威望,终于镇住了剩下的这些人,稳定了局面。

只有五六个不服他的人选择了自己离开,其余的接二连三地拜倒在地上,尊他为新的寨主。

山寨里开始摆酒设宴给新寨主贺喜。

到这时,顾大嫂和邹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惜的是,小三子在混乱中不知被谁在胸脯上捅了一枪,早已咽了气。

邹渊令喽啰们把他和吴文英还有其他人的尸体都拖去后山埋了。

在贺喜的宴席上,邹渊向其他人介绍了顾大嫂,称她是江湖上有名的母大虫,他的结义妹妹。

在场的人纷纷近前向她敬酒,她来者不拒,全都喝了。

邹渊见她喝得太多,再喝就要醉倒了,于是吩咐两个烧火做饭的小喽啰扶她下去歇息。

两个小喽啰为顾大嫂提来一桶热水,他们帮她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和污垢,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男人衣服,然后将已经睡着了的她半扶半抱地送进了原寨主吴文英的房间。

顾大嫂躺在吴文英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过了半夜了。

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起身走过去开门一看,只见邹润扶着喝醉了的邹渊站在门外。

她从邹润手里接过邹渊,将他抱到了床上。

邹润没有跟进来,他从外面把门关好,然后背靠门在地上坐了下来。

现在危险还没有过去,他必须时刻警惕,保护好三叔。

顾大嫂在邹渊身边躺了下来。邹渊忽然伸出胳膊,将她的身子抱住了。

“邹哥,你没喝醉?”

“没有。我是装醉骗他们的,不然肯定会喝个通宵的。”他说罢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顾大嫂能感觉到他的心在砰砰直跳。

“邹哥……我已经嫁人了……孙新他……是个好丈夫……”顾大嫂喘着粗气说道。

“我知道。我只求做一天你的野男人,就知足了。”

邹渊答道。

这时他已经在动手脱她的衣服裤子了。

不一会儿她就被脱得精光,接着他把自己也脱光了。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秀英,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邹渊一边在她的脖子和奶子上亲吻着一边对她说道。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摸向了她布满黑毛的两腿间。

“嗯……我……也喜欢你,邹哥……啊……我们之间不用客气……邹哥你摸得我好舒服啊……”顾大嫂一边低声呻吟一边回答道,她的一双大手也在邹渊的背上和屁股大腿上来回地抚摸着。

邹渊将硬邦邦的鸡巴插入顾大嫂的肉穴里,身体开始有节奏地耸动起来。

顾大嫂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他的激情,可是她也没有忘了自己来找他的原因。

“啊……邹哥……你太厉害了……我这次其实……是来求你帮忙的……啊……”

“我知道,邹润他已经告诉我了。你想去劫牢,救你的两个兄弟。”

顾大嫂想起来了,她在去见吴文英的路上已经跟邹润说了她要求邹渊帮她劫狱的事。

“那就好,我也不用多费口舌了……啊,好舒服啊……邹哥,再使把劲儿……啊!”

邹渊一连在她的肉穴了狠狠地插了约莫三百来下,终于一泄如注。

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浑身水淋淋的。

“秀英,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可是,我不知道弟兄们中会有几个人愿意跟着我去登州城劫狱,这种事人少了办不成。”

“我丈夫孙新的哥哥是孙提辖,我回头要把他也拖下水。你的人能去几个就去几个,不是说‘兵在精不在多’吗?我看你侄子邹润就不错,他很聪明,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可是,邹润他跟我说,劫狱的事太冒险,怕是没什么指望。”邹渊无奈地道。

“你把他叫进来吧,我自己跟他说。”顾大嫂道。

“这……就这么叫他进来?”

他们两人还是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他的鸡巴还塞在她的肉穴里没有拔出来呢。

邹渊见顾大嫂并没有起身去穿衣服,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就这样。”顾大嫂肯定地点了点头。

“润儿,你进来一下。”邹渊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朝着门的方向喊道。

邹润推门走了进来。

“三叔,您叫侄儿有甚么……”猛然间,他瞧见了屋里的情形,瞪大两只眼睛,呆住了。

他三叔邹渊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床上是一丝不挂的顾大嫂。

她的奶子大腿和屁股都很结实,也很诱人。

他能清楚地看见,有一股白色的液体正从她的两腿间流出来。

“润儿,你三叔已经答应跟我一起去劫狱了。这件事我决定了,哪怕是掉脑袋也要去干!我希望你也一起去。有了你,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顾大嫂盯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道。

“那我……我也去。三叔,顾……三婶,请你们放心!”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把门给带上了。邹渊和顾大嫂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邹渊再一次爬上床,抱住顾大嫂的身子,一边亲她的嘴一边道:“劫狱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梁山泊落草,那里有我的好几个相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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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狱

孙立一大早就去了军营。

最近登州地面上不太平静,时不时有匪患发生。

孙立身负保境安民的重任,更不能掉以轻心。

他指挥着五百精兵操练了一个时辰,累得满头大汗,嗓子也有些嘶哑了。

他正和几个同僚坐在一顶军帐里喝茶休息,忽然有一个值哨的士兵跑来,道是提辖夫人派一个家人来到军营外,教他赶紧回家一趟,有要紧事。

孙立一听,气得大叫起来:“这成何体统!”

他正在练兵,乃是公事,夫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

家中有甚么事就不能等他晚上回家后再料理?

旁边的那几个军官听了,急忙劝道:“孙提辖,夫人定是碰上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绝不会轻易派人前来寻你。”

他们叫孙立回家料理自己的事情,这里的职责暂由他们几个代理。

孙立一想,觉得有道理。

夫人不是个不晓事的人,平时从来不会干预他的公务。

今天派家人来寻他,说不定真的有要紧事。

想到此,他向几个同僚道了谢,委托他们继续带兵操练,随后他急忙往军营门口跑去。

见到那个家人后,孙立问他家中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那个家人却并不知详情,只说夫人接到一封信,看了信后马上派他来军营,说不论如何也要把孙提辖叫回家去。

孙立一肚子纳闷,只得骑上他的乌骓马,和那个家人一起往家中驰去。

到家后,乐大娘子泪流满面,早已等在了门前。

不等他发问,她就道出实情。

弟弟孙新遣人送来一封信,说弟妹顾大嫂得了急病,请来的郎中束手无策。

她如今病入膏肓,都快要咽气了,想见哥嫂一面,托付大事。

孙立一听,心里一沉,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自从那晚他肏了顾大嫂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想着她,指望甚么时候能和她再续前缘。

只是,她这病来得也太蹊跷了吧?

他问夫人道:“弟妹她是有名母大虫,平日里身子比水牛还壮,怎地说病就病了?”

乐大娘子边哭边道:“这个我如何得知?二弟的亲笔信,想必是真的。我早已雇好了车子,咱们马上去吧,我害怕晚了就见不着她了!”

孙立只好扶夫人上了雇来的马车,吩咐车夫加鞭往十里牌赶去。他自己骑上乌骓马跟在后面。

这一切都被躲在远处的孙新看在眼里。

顾大嫂嘱咐他来请孙立夫妇去十里牌,他因为一直敬仰大哥大嫂,不敢对他们当面撒谎,害怕在他们的逼问下露出马脚。

他灵机一动,就写了一封信,花钱请人将信送往哥嫂家中。

他自己躲在大门外一直盯着。

谢天谢地,哥嫂终于上当,往十里牌去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跳上一头骡子,加鞭抄小路往自己家中跑去。

孙立夫妇到达十里牌时已经天黑了。

他将乐梦云扶下马车,抱起来大步往弟弟家中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弟弟孙新站在那里等他。

奇怪的是,他满头大汗,好似也跟他们夫妇一样刚从远处赶回来。

他放下夫人,一把抓住孙新的肩膀,问道:“弟妹她得的甚么病?如今怎样了?”

孙新被他抓得骨头生痛,结结巴巴地答道:“她……她这病很蹊跷……大哥你进去看看便知。”说罢引着哥嫂往里走。

进屋后却不见一个人。孙新道:“她在闺房里的床上躺着呢。”他打开了里间的房门,孙立扶住夫人一起走了进去。

只见顾大嫂坐在床上。

她也出了一身大汗,面色通红,嘴里呼呼地喘着气,像是刚刚跑了好几里路。

这哪里有一丁点儿生病的样子?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腰里挎着刀,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棍(实际是一杆铁枪,被削掉了枪尖)。

这大汉就是邹渊的侄子邹润,顾大嫂和他刚刚从登云山赶回来,比孙立夫妇只早到了半炷香的功夫。

孙立皱着眉头,对她大声喝道:“弟妹,你演得好戏!为何要说自己生了重病,骗我和你嫂子赶来这里?”

顾大嫂答道:“大哥大嫂,我是生了重病,是救兄弟的病!”

“却又作怪。救甚么兄弟,为何要你去救?还有,这跟我有甚么关系?”孙立气得涨红了脸,发出了这一连串的问话。

顾大嫂道:“我兄弟是解珍解宝两人,他们是我舅舅的孩子,也是你姑妈的孩子。他们被人陷害,生命危在旦夕,是乐和舅舅来给我报的信。你说我该不该去救他们?”

接下来她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还将劫狱的打算也说了。

“甚么?你要去劫登州城的大牢?”孙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你不知道我是登州的现任兵马提辖?”

顾大嫂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因此才想着拉上你一起去。有你在,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胡说!”孙立吼道。“朝廷待我不薄,我怎能跟着你去造反?”

顾大嫂冷笑一声,道:“既如此,那我们先拼个你死我活!”

她伸手扯过邹润腰间里的刀,‘唰’的一声,将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指着孙立和乐梦云。

邹润也将铁枪的枪杆端起来,对准了孙立。

乐梦云吓得‘妈呀’大叫一声,身子软倒了,幸亏旁边站着的孙新一把抱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孙新完全顾不上怀中抱着的温香软玉,对孙立道:“大哥,我知道你不肯背反朝廷。可是你弟妹和我已经决定要去劫牢,无论怎样你都会受牵连。若我们失败,左右是杀头之罪。若我们成功了,在登州城也无法立足,我们准备去梁山泊落草。到时候只剩下你一个人留在登州吃官司。我看,你不如来帮我们吧!”

“你给我闭嘴!”

孙立对弟弟大喝一声。

他瞪着双眼,对着顾大嫂和邹润的方向跨出了一步。

邹润还从来没有面对过气势如此强大的对手,不由得心生恐惧,紧张中他将手中的铁枪杆朝孙立的胸部刺去。

孙立一抬手,那根枪杆不知怎么就到了他的手中!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铁枪杆被他折成两段,扔在地上。

邹润被惊呆了,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孙立和持刀的顾大嫂对视了一刻,转头对孙新摆了摆手,用不可置疑的语气道:“你们都给我退下,我有话和弟妹单独说!”

孙新看向顾大嫂,她点了点头,示意他抱着嫂子退了出去。她又对身边的邹润道:“你也出去等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邹润听话地退了出去,还将门给关上了。刚才孙立露的那一手,让他明白了:他和顾大嫂两人,再加上邹渊,也不会是这个孙提辖的对手。

孙立瞪着顾大嫂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我原来指望你能管好我兄弟,让他有些出息。没想到你才是个大大的祸害!”

顾大嫂忽然扔了手里的刀,扑过来抱住孙立的身子,一边亲他的脸一边口里叫道:“我的好大哥,我的亲大哥……我好想你哟……我早就知道你会来帮我的……我今生今世要给你做牛做马……”

“骚货!讨打!”

“是啊,亲哥哥……我就是你的骚货……快……快来打你的骚货吧……”她松开了手,三两下就扒光了自己的衣裙,又替他解开了裤带,然后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张嘴在他胯下的那根肉棒上舔允起来。

邹润像门神一样守在外面。只有他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那一阵阵令人销魂的声音。

两天后,登州城的大牢里。

乐和已经做好了准备。

今天是顾大嫂和他约好的动手的日子。

因为他的看顾,解珍解宝没有吃太多的苦,他们受审时落下的棒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乐和告诉他们,顾大嫂今天就会来劫狱,将他们救出去。

顾大嫂穿着一身花布衣服,用头巾包住头,身上背着一个包袱,装拌成一个来探监的犯人家属。

她来到登州大牢的门前。

守门的两狱卒因为事先收了乐和的银两,没怎么盘问就将她放了进去。

她看见乐和站在他们身后向她点了点头。

登州城的大牢十分坚固,若没有两三百兵马,要想强攻是不可能的。

为了防止犯人越狱,大牢里一般是不允许男人进去探监的。

顾大嫂混进去的目的就是要在里面闹出大乱子,将狱卒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然后乐和会趁机打开大门,放邹渊邹润他们杀进来。

孙立孙新负责的是阻挡外面来的救兵。

这次参与劫狱的有邹渊带来的十几个登云山的小喽啰,顾大嫂自己手下的六个伙计,还有孙立手下的十个亲信军汉。

人是少了些,但是如果能出其不意地攻进大牢,倒也有七八分成功的把握。

顾大嫂进来后,跟着其他几个来探监的妇人一起往里走。乐和不能陪她进去,因为他要留在这里,随时准备为外面的人打开大门。

前面被一道齐胸脯高的木头栅栏给挡住了。

栅栏开了一个两尺宽的口子,有三个狱卒站在那里检查进去的人的包裹。

顾大嫂看见走在她前面的那个老妇人掏出了一把铜钱塞给负责检查的狱卒,他们在她的包裹上捏了捏,就放她过去了。

于是她也拿出一把铜钱塞给了那个狱卒,他在她的包裹上摸了几下,也将她放了进去。

又走了十几步,前面是另一道栅栏,这一次是搜身。

据乐和说,搜完身后就可以进到牢房里面去探望犯人了。

这里的狱卒有六个人。

一般搜身只是在全身各处摸摸,看藏没藏兵刃。

这几个狱卒却要求进去的人一个个地脱光了衣服给他们搜。

每个进去的女人都被他们用手乱摸一通,一边摸一边嘻嘻哈哈地说些下流话,就连走在顾大嫂前面的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也不能幸免。

轮到顾大嫂时,她乖乖地脱光了衣裙,低着头走上前去,任由他们搜摸。

他们几个可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壮的女人的身体,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

她身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们摸到了,甚至还有人用手指捏住她的阴唇往下拽了拽。

搜完身后,被羞得满脸通红的她穿好衣裙,在他们的哄笑声中走了进去。

顾大嫂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进来了。”突然,她身后一个声音叫道:“前面那个穿花衣服的婆娘,你给我站住!”她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来!”那个声音再一次叫道。她转过身来,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正是被她打过的包节级。

包节级却没有认出她,因为她的打扮跟上一次大不一样,再加上她头上包着一块头巾。

包节级叫住她,是因为他作威作福惯了,凡是进来探监的妇人,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姿色,他都喜欢刁难一番。

“这婆娘的身上你们都仔细搜过了吗?”包节级对一个牢子问道。

“包院长,小的们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甚么违禁的东西。”其他的几个牢子见包节级过来,早已躲开了。

包节级道:“这婆娘一看就不像是个本分的人,你给我再搜一遍!”

那个牢子只好走过来,再次给顾大嫂搜身,包节级在一旁盯着看。

这一次他没有让她脱光衣服再搜。

“包院长,我搜过了,还是没有发现甚么东西。”

“你把她的头巾取下来,说不定里面藏着甚么。”

那个牢子走过来,扯下顾大嫂头上戴着的头巾,用双手抖了抖,给包节级看。

忽然,包节级的脸色大变,他一手指着顾大嫂“你……你是……”另一只手摸到腰间,拔出了他佩戴的那柄一尺来长的腰刀。

很显然,他认出了眼前的这个黑脸女人,就是在‘群芳阁’踢过他一脚的顾大嫂。

顾大嫂知道躲不过去了,她猛地冲过来,飞起一脚踢在他胸脯上。

就跟上次一样,包节级被她踢倒在地上,他的腰刀也脱手飞出。

这周围走动的少说也有二十几个牢子。

他们见了这等变故,不由得大声惊呼。

“快抓住她!”“快去救包院长!”顾大嫂抢上前,从地上拾起了包节级的那柄腰刀。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牢子抡起一根水火棍对着她当头劈来。

顾大嫂闪身躲过,‘扑哧’一声,她将腰刀捅进了他的身体。

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杀人了!”“有人劫狱了!”喊叫声立时响成一片。

顾大嫂瞥见包节级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概想趁乱逃走。

她抡起那根水火棍追了过去。

她想:包节级好歹是个官,要是能杀死他,就能吸引其他牢子们的注意,给邹渊邹润制造机会。

一个赤手空拳的牢子迎面拦住她,被她一棍打倒。

他倒地时用手一抓,抓住了她的衣袖。

只听得‘斯拉’一声,她左边的袖子连带着一大块布被撕了下来。

又有两个牢子赶到,一个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另一个抱住了她的一条腿。

顾大嫂用力一挣,将抱腿的那人甩了出去,接着她猛地一转身,挣脱了抱腰的那一个。

她抡起水火棍一阵猛劈,一连打倒了四五个试图接近她的人。

只是经过这一阵搏斗,她身上的衣服裤子全被扯破了,裤腰带也被扯断了。

她还在用水火棍不停地劈打着周围的人,打着打着,只觉得浑身一凉,她发觉自己已经是全身赤裸裸地一丝不挂了!

这时整个大牢都传开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疯子冲进大牢里来劫狱,正在跟一大群牢子们厮打。乐和听见了喧嚣声,知道顾大嫂在里面动手了。

把守大门的那四个狱卒已将大门关好了。

他们很想去里面看看那个劫狱的女疯子,却又不敢擅离职守。

乐和走过来对他们道:“听说里面的那个女疯子是刚才从这个门进去的,我来替你们守在这里,一有动静我就敲锣报警。各位快去帮着捉拿女疯子吧,不然以后上面会怪罪你们防范不周的。”

他们一听,觉得有理,就对乐和抱拳道谢,拜托他守在此处。

他们各自拿起兵器都去里面捉拿劫狱的女疯子去了。

乐和见机不可失,急忙上前去开门。

这大门是木头的,足有半尺厚,上面还钉着铁条。

乐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大门吱吱呀呀地推动。

埋伏在街对面的邹渊邹润见了,急忙带着十七八个人冲了过来。

守大门的除了被乐和支走的那四个狱卒,在门楼上面还有另外四个狱卒。

他们看见对面的街上冲过来一群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兵器,急忙大声喝到:“来人止步!擅闯大牢者,格杀勿论!”

那群人不管他们如何叫喊,依然朝这边冲过来。

门楼上的一个狱卒张弓搭箭,正欲对准这群人射去。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远处飞来一箭,正钉在这人的胸脯上。

他扑地往后倒下,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其余的三人吓了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又是一声响,三人中又倒下了一个。

剩下的两人赶紧抱住头扑倒在门楼上,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射这两箭的人是孙立。

他和孙新在远处负责接应,正等得焦急,不知大牢里面为何还没有动手。

他叫孙新和他的十个士兵守在原处,自己带上弓箭来到大牢跟前打探消息,正碰上邹渊邹润他们往大牢里冲。

于是他大显神威,连发两箭结果了两个狱卒。

这时邹渊邹润早已带人杀进了大牢,里面喊声震天。

孙立走进大门,发现乐和站在那里焦急地东张西望。

乐和为人聪明绝顶,只是身体瘦弱,不善厮杀。

孙立问他道:“你二嫂呢?”

乐和见了孙立,喜出望外,道:“刚才我看见她被几十个狱卒围攻,大哥快去救她!”

孙立道:“你先去外面你二哥处说知,就说我去救他媳妇去了,马上就回来。”说罢他从地上拾起一杆长枪,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再说邹渊邹润带人冲进大牢里,一路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很快就依据乐和事先的描述,找到了关押解珍解宝的牢房。

他们砸开牢门,将解珍解宝两人救了出来,给他们换掉了囚服。

他们还打开其余的牢门,将里面的犯人全都放了出去。

这时大牢里完全乱了套,狱卒牢子们东奔西窜,像是没头苍蝇一般。

那些犯人们见人就打,还放起了火。

邹渊邹润趁着混乱,带上解珍解宝出了大牢,与在外面等候的孙新乐和等人会和一处。

孙新问道:“大哥和我娘子呢?”

邹渊邹润道:“我等在大牢里杀进杀出,并未见到他们两人。”

孙新一听急了,道:“救了解珍解宝兄弟,却又失陷了大哥和娘子,这可如何是好?”

邹渊邹润道:“我等再杀进去找他们!”

解珍解宝听了,也要跟着杀进去。一伙人正慌乱间,一个孙提辖手下的军汉把手一指,道:“孙提辖来了!”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孙立来了。他手里提着一杆染血的长枪,背上还背着一个赤身裸体浑身是伤的女人,她正是顾大嫂。

孙新大喜,正要从哥哥背上接过妻子,孙立却道:“她的伤势较重,还是留在我这里保险一些。我们还是按原计划,你一个人从西门出去,去接你嫂子,我带着其余的人从东门出去。然后再会合一处往梁山泊进发。”

孙新答应一声,往西门去了。

孙立叫手下的军汉牵过他的乌骓马,先将顾大嫂抱起来放到马上,随后他也上了马,一手搂住她赤裸的胸脯,一手拉住缰绳。

其余的人都跟在后面,一起往东门走去。

来到东门跟前,只见城门上插满了旌旗。

知府大人端坐在城门上,他的周围都是拿着刀枪棍棒的士兵,足有三百余人。

孙立这边总共不到三十人。

邹渊邹润是登云山草寇,还从来没有跟官军对阵过,更没有见过这等阵势,吓得脸色发白。

孙立不动声色地纵马上前,在离城门半箭之地停了下来,对城上的太守拱了拱手。

太守见了,厉声喝问道:“孙立!你是登州的兵马提辖,本该剿匪灭寇,今日为何与贼人做一处,背反朝廷?和你同乘一骑的这个赤裸女人,就是刚刚劫了大牢的那个女匪吧?我劝你迷途知返,赶紧下马受缚,将这些罪犯全都交给朝廷处置。看在同僚的份上,我会在上官面前替你求情的。”

孙立笑道:“下马受缚就不必了,我只想借一条道出城。太守如若不允,我这就回马杀去太守府,将你全家老幼,尽行诛灭!”

太守一听,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

他是文官,哪里比得过孙立的狠毒?

这孙立跟他是多年的同僚,太守家住何处,那里有多少兵丁守卫,他是一清二楚的。

更为可怕的是,太守府的那些兵都是孙立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现在并不知孙立造反之事。

太守自己也是刚刚听说的。

孙立若想杀光他的家人,那可真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此,太守赶紧对城下的孙立道:“孙立……你……你不可胡来……我这就开城门,放……放你出城……”说罢他下令大开城门,放孙立一行人离去。

孙立回头对邹渊邹润解珍解宝等人道:“你们先走,尽快出城,与孙新会合。不要等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邹渊邹润等人早已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答应了一声,一起穿过城门,一眨眼儿的功夫就走远了。

孙立低下头对坐在他前面的顾大嫂耳语了几句,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抱住了乌骓马的脖子。

孙立刚才一直用一条胳膊搂住顾大嫂的胸脯,不时用指头轻轻地拨弄着她的乳头。

现在他的两手都空了出来。

他面带微笑,从背后取下自己的弓,搭上一枝箭,用双腿控马,慢腾腾地从城门洞里穿了过去。

太守在城门楼上紧张得牙齿直打哆嗦,直到孙立骑马出了城门,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望着缓缓离去的孙立的背影,忽然想到:“若是我现在下令士兵们放箭,就可杀死这个朝廷的罪人。”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城外的孙立突然身子往后一仰,背射了一箭。

‘嗖’的一声,那枝箭从太守头顶上不到三寸之处飞过,正射在他身后的一面旌旗的旗杆上。太守‘啊’的一声大叫,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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