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许幽兰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驾驶室上了,她已经又恢复了初见时那副神情,冷艳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火红的双唇紧紧闭着,眼睛望出挡风玻璃外,留在不知名的地方。
车外雨过天晴,阳光普照,不时传来昆虫唧唧放歌的声音。
我身上还盖着许幽兰那件银灰色的薄大衣,盖得很仔细,很严实。
我看到车头前一块巨大的山石竖立着,锋利的三角形石缘插入车头的一角,车灯、金属碎片散落一地,微露的发动机好像也损坏了。
原来昨天晚上,许幽兰驾车转弯的时候没料到路上会有滚落的山石,猝不及防撞了上去,不得不停了下来。
我哼了一声,许幽兰回过头来,没有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那张美到极点的脸让我的心又是一片荡漾,真美。
我对她笑了笑,她无言的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站在不远的地方,一只手抱着一只胳膊,低着头,长筒靴子拨弄着一粒小石头。
我掀开大衣,赤身裸体的找回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还有点潮,但不得不穿上。
穿好后,我拿着那件大衣,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许幽兰没有转身看我,还在踢那块小石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就这么站着。
我摸不透许幽兰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我一般保持沉默。
心中却叹道,当人裸体相对的时候一切都很简单,而当穿上一层层的衣服却会复杂到连最精确的计算机都无法预测。
僵了好一会,我走到许幽兰身旁,把大衣递给她,她转过身来接过大衣,没有看我,说了一句:“走吧。”
说完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跨过了路中间几粒大石头。
我双手插在衣兜里,默默的跟在后面,衣服上到处都是泥浆的印渍子。
我和她就这么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走着,她那细细的鞋跟走在凹凸不平,还有些湿的路面上很不方便,一脚深一脚浅,靴子磕来磕去的,脚踝也撅来撅去。
我们默默的走着,我的手机湿了点不亮,想必她的也一样吧。
许幽兰走得飞快,突然,她痛苦的叫了一声,停住了,一只脚微微抬离了地面,表情痛苦。
我冲了上去,蹲在她脚边,握住她那只脚,说道:“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脚崴了。”
许幽兰疼得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水。
我急忙扶着她,慢慢移动到路边一块大石头让她坐下了。
蹲下后,我二话不说拉开拉链把她的一只靴子脱了下来,轻抬她裹在肉色丝袜的小脚,浅莹莹的丝足入手,柔若无骨,只见脚踝处慢慢的肿胀了起来,真是崴到脚了。
我也有脚崴的经历,知道现在不能按摩崴了的地方,要用东西捆绑固定,降低肿胀的程度。
我抬起头来望向许幽兰,说道:“我需要你一只丝袜。”
许幽兰看了我一眼,撩起裙摆,两只手穿进袜口里,把脚上的那只薄薄的丝袜脱了下来。
她抬起大腿的时候,我看到那雪白大腿的根部,那件点点红白的小内裤正在服帖的贴在她那饱满的阴道上,遮不住的黑黑阴毛向两边分开,乱纷纷的卷着,油亮油亮的。
我呼吸有些急促,口舌也有些干了起来。
许幽兰把丝袜长长的展开,垂下,递到我眼前,一股丝袜的味道夹杂着微微的汗味扑鼻而至,刺激得我下体马上升了反应。
我靠,原味丝袜的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诱惑啊,什么时候也脚交一把,肯定很爽,我遐想连连。
我差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不敢再多想,抓过滑腻的丝袜,低着头把许幽兰玲珑的脚踝仔细的缠好包好,把靴子帮她穿了回去。
当我起身的时候,下体已经硬直了,好在硬邦邦的牛仔裤,让膨起的那一团不是那么的明显。
“你现在要尽量避免走动,我来背你走吧。”
我对她说道。
许幽兰眼波四转,没有说话,把大衣穿上了。
我当她是答应了,转过身去,俯下腰,轻轻的靠近她。
许幽兰两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抓住她两只大腿,用力提拉,把轻轻软软的身子背了起来,大步向前走去。
许幽兰轻软的身子一点都不重,胸前那两团却很有分量,两只大腿一只丝爽滑腻,一只柔若凝脂,触感极佳,千种妙味,源源不断。
起先许幽兰还微挺着身子,后来慢慢的伏了下来,两只手紧紧的勾抱着我,头部也轻靠在我的一侧肩膀上。
随风飘动的发梢撩在我脸上,鼻际吸入一阵阵好闻的女人香,我蠢蠢欲动,双脚充满了力量,走得很有力。
我背着许幽兰就这样走着,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
对于不认识或者不很熟悉的人,我是个话不多的人。
对于许幽兰,我很想说话,但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长久的无话可说,我的心也有些纷乱和烦躁起来。
说什么呢?
难道要我说我要对她负责诸如此类的话吗?
像一些幼稚白痴小说那样,男主角和女主角乱搞完后,一番惊天地泣鬼神,信誓旦旦的表白,女主角就乖乖的追随终身?
我不是什么拥有特异功能的神棍,也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二世祖,一个小人物去说那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一只癞蛤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吃了一口天鹅肉,然后癞蛤蟆立马对那只天鹅说,我要对你负责,我们美美满满的过一辈子吧。
是不是很滑稽?
我走着想着,昨晚的一切历历如在眼前。
我心头有些堵。
许幽兰一定和我一样,不知道怎么面对当前的状况,也无法确定我和她的关系。
从先前的水火不容,居然发展到男女最亲密的关系,这跳跃未免太大了吧,除了难以置信,还有更多的想法吗?
而且她还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都给了我,而我能给她什么呢……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爱情也许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我和她是那样的关系了吗?
时间,时间,我需要时间,我和她都需要时间,也许时间会帮我们解决的。
走了蛮久,当许幽兰轻轻的身子有些重起来的时候,我和她来到了主道上,我把她背到一颗大树下,把她放下,让她坐在一块凸起的大树根上。
“你先休息一会,我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
我对她说道。她对我点点头。
四周只有昆虫烦躁的叫声。
我站在路边,我想抽烟,但烟盒已经湿透了。
我捏烂了它,把它扔到了草丛里。
很久都没有车子经过,我在离许幽兰不远的一个凸起的土堆上坐了下来,背对着她。
我居然有点犯困,后来竟然打起了瞌睡,意识逐渐的模糊,朦胧间……
许幽兰走到我面前,深情款款的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个精光,那完美的躯体在阳光下泛着白瓷般迷人的光泽,她把长筒靴子脱了,只留下脚上穿的一双薄薄透明的肉色丝袜,那的雪白如玉的大腿浑圆饱满,特别是大腿内侧裸露在丝袜外的肌肤,白花花的一片,鲜嫩到了极点,和下体黑丛丛的阴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的白得晃眼,黑的黑得油亮。
她的小腿修长匀称,曲线优美,裹在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的一层肉色里;脚踝纤美莹润,脚丫子纤长白皙,脚弓微高,那微微隆起的弧形曲线,销魂到了极点,让人鼻血欲流;小巧玲珑的脚尖收拢有致,很诱惑的裹在更深的一层肉色里;透过轻裹脚尖那层更深肉色的丝袜加强巾,丰盈齐整却不失肉嫩的脚趾头,随着走势被紧紧挤压又微微分开;脚趾甲腥红微紫,泛着朦朦胧胧的光泽。
噢,这人间尤物,这完美双脚,如果她真的要用这双脚来踩死我,我绝对束以待毙。
她走了过来,笑盈盈的一件一件的把我的衣服裤子都脱了,很快我就一丝不挂的裸在她面前。
她近距离贴近我的脸,两只巨乳颤颠颠的在胸前晃着,我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的味道,魅惑的大眼睛暧昧的看着我,小嘴艳红欲滴,对我轻吐了一口气,口气清新如兰。
她的小手反握住我硕大的阴茎,轻轻的套弄就让它勃起得老长老长。
她把阴茎往下按去,手掌顺着龟头滑开,那阴茎有力的绷弹回来,硬邦邦的晃个不停。
她很满意我的勃起,笑意盈然,放开我的阴茎。
她一只手指轻轻按在我健壮的胸肌上,眼神似挑逗又似欣赏的注视着我的上半身,轻迈脚步,她对着我转起了圈子,猩红的指甲轻轻刮过我的胸膛,手臂,强壮的背肌,再刮过手臂,胸大肌,手指抽离,她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目光和我的目光触碰在一起,对我说道:“你不是很喜欢我的丝袜吗?今天我就帮你脚交。直到你射了。”
说完她蹲了下来,小嘴和小手配合,在我的阴茎上套弄吮吸了几把,龟头翻在包皮外。
然后她躺在我的前面的草地上,我也坐了下来。
许幽兰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抬起双腿,那丝袜小脚脚面平放,脚缘轻轻的夹住我硬邦邦的阴茎,缓缓上下套弄起来,脚缘柔软,丝袜丝滑,阴茎沉浸在不知名的温柔乡里,不由自主的勃了两勃,跳了两跳,马眼处传来过度勃起的疼痛感。
许幽兰笑意更浓了,继续用脚缘套弄了两下,然后脚掌相对,肉莹莹的脚弓夹住了我竖得很直的阴茎,爽滑的丝袜更大面积的包住了龟头,轻轻的摩擦就让我呼吸和心跳急促了起来。
我能听见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和怦怦直跳的心跳声,很快我额头冒出了汗水。
许幽兰丝袜脚弓不停的套弄着,她在仔细的看着丝袜脚弓中间那阴茎勃起的变化。
红扑扑的小嘴张得更大了,神情专注,她咯咯的笑出声来。
看来她很喜欢我的阴茎在她柔软的丝袜包围下,硬到不能再硬的样子。
许幽兰两只丝袜脚弓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当阴茎暴得不能在暴,就要射出来时,她停住了套弄。
只见她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又换了个花样继续玩我的阴茎。
只见她微微伸直一只小脚,脚掌轻轻横撑在我的小腹上,滑溜溜的丝袜与腹部肌肉接触在一起,脚掌那温温的体温传来,带动小腹升腾起一片热流,瞬间传遍身体各处,全身汗毛欢快的舒张开来,每一个毛孔仿佛充满了丝袜特有的丝滑感觉。
接着她把另一只脚掌竖着,把硬直的阴茎向前推按,阴茎被推按到那只横撑着的丝袜脚面上,那绢柔的脚掌不停的轻抚慢弄,很温柔的按摩着我整根阴茎,一种说不出的爽泰感觉通体而来,让我很是享受。
时不时她还收回那按弄的小脚,绷直脚尖,用脚尖去撩弄我那垂挂的阴囊,轻踢那鼓鼓的蛋粒,睾丸与丝脚触碰,一丝微小的疼痛感传来,四肢百骸舒爽得要叫出声来。
许幽兰继续玩着新花样。
碧亮的丝袜脚尖轻抬,隔着一层薄薄丝袜,按在阴茎根部,微张大脚趾夹住阴茎长杆,顺杆而上,抵达龟头下缘,再用力一夹,整个脚掌顺势贴按在阴茎杆肚上,微转脚踝,配合横撑、用力回勾的另一只丝脚,快而有力的对我的整根阴茎摩擦起来。
整个阴茎置犹如置身一堆丝滑的丝袜中,质感极佳,刺激连连,一小股滑遗的前列腺液不受控制的冒出马眼,顺着龟头滴到了那只红色丹寇的脚尖上,润出了更深的一片肉色和红色。
许幽兰一边用丝袜脚帮我脚交,一边用一只手模向自己已经泛滥成灾的阴道上,稀里哗啦的淫水声音和窸窸窣窣的阴毛摩擦声响成一片,不时的还伸直双指掰开两片肉嫩的阴唇,露出红白色的阴道内景,细细的尿道小洞和微微凸起的阴蒂清晰可见,下边是幽深而紧致的玉洞,正在涓涓流出清白的阴液,那玉液琼浆流过粉红色的肛口,滴在有些枯黄的小草上,泛出一片绿绿的青色。
淫靡的景致和阴茎上丝滑如绸的感觉,让我热血沸腾,双目极度充血,几乎就要暴出眼眶,我受不了了,我要插死她。
我双手拿开那按压在阴茎上的柔荑,飞扑了上去,双手撑在丝腿膝弯处,坚硬如铁的阴茎迫不及待的插入了那淫水横流的蜜洞里,一阵狂插滥搞,生殖器结合处发出一片咕叽咕叽的抽插声。
许幽兰发出了咯咯的淫荡笑声,丝袜双脚高抬,挂上了我的肩膀上,肉色莹然的脚丫子随着抽插不停的摆动着。
阴茎剧烈抽插带来的强烈快感,让许幽兰不得不绷直了丝袜脚尖,脚趾头揉搓在一起,薄薄的丝袜被紧紧的绷拉着,几乎就要被捅破了。
我继续凶猛的抽插着,许幽兰的笑声转成了纷乱的淫声浪叫,接着是痛苦的轻吟,丝袜小脚用力顶挂在我的肩膀上,足弓圈绷成一个高潮的圆弧,她的下体瞬间崩溃,阴道不不由自主的蠕动着,研磨着,环状的肉褶紧紧圈箍,淫水如潮,赤热的洪流一遍一遍的冲刷着我整根阴茎,阴茎几乎要被烧熔了和那阴道融为一体。
许幽兰娇喘连连,好久才从剧烈的高潮活了过来,她慢慢松开了绷直的脚尖,吁出了一口气,继续享受我下体的抽插,调皮的把一只丝袜小脚伸到了我的脸部,那丝袜小脚光洁如玉,却散发着淫靡的销魂气息。
许幽兰晃了晃那只小脚,然后绷直了脚尖,伸了过来,我张开大嘴含住了它,深深的嗅着、尝着、舔着,丝袜丝滑的味道带着些许的微微汗味,从味蕾、从鼻腔传遍全身,刺激得我浑身颤抖,连带下体的快感仿佛带着丝柔,奇异非凡。
我再也顶不住了,阴茎急速抽动,阴囊传来一阵阵过度射精的疼痛感,浓重的精液一股股脱体而去,如长河入海般,涌入泛着莹然肉色的丝柔海洋里,全身被一片肉色幔帐包围着,绢感柔滑,销魂欲仙,我死在一片肉色的霞光里,动弹不得。
突然,许幽兰倏地消失了,耳际那淫声浪笑犹在,一阵机车的轰鸣声传来,我从瞌睡中惊醒,却发现原来那只是我白日梦中的意淫,内裤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我竟然真的射了。
我晕,我只不过做了个白日梦,只不过对着她产生了一些淫思欲想,就让我怒射当场,几乎要在那梦中死去。
对男人来说,这世间还有比她更致命的毒药吗?
许幽兰正单脚撑在路边,眼光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原来我瞌睡了,见来车已近,我没有反应,许幽兰心急的自己单脚撑跳了出来,招停来车。
我摄紧心神,长长吐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也来到那车前。
那是一辆装满圆木的平板大卡车。
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那位和我年纪相仿的青年小伙子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搭便车的请求。
我上了车,把许幽兰拉了上来,由于脚部受力,许幽兰上车的时候疼得叫了一声,但没有大碍。
大卡车开出,我和司机闲聊了一会,也抽了一根他递过来的香烟。
我深深吸了一口,把烟吸进肺腔里,然后慢慢的挤压,鼻孔冒出两股长长的白色烟雾,辛辣的感觉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心情也得到了纾解。
那年轻的小伙子肯定惊叹于许幽兰的漂亮,不时的用眼角瞟着,后来说出了一句:“我说兄弟啊,真羡慕你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可要好好爱护她啊,要不然被别人抢跑了,你就后悔莫急了。”
他肯定看出许幽兰痛苦的表情,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有这么一说。
“我跟他不是朋友。”
他话音刚落,许幽兰叫了起来。
那司机一脸惊讶,然后再不说话了。
接着车内是一片尴尬的沉默,我倒没什么,许幽兰脸上飞起一抹绯红。
大卡车把我们送到了山下一个公共汽车的站台前。
我和许幽兰下了车,在等公共汽车时,等到了一部送游客上山回来的出租车,我和许幽兰便坐上出租车返回市区。
其间,我问许幽兰那撞坏的车子怎么办,她说她自己会处理。
我和她先去了医院,冰敷和重新包扎了一下脚崴的地方,拿了一些中药,从医生嘴里得知没有一个月好不了,平时不能活动太多。
在医院门口,我扶着许幽兰等出租车,我邀请她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她拒绝了。
我和她又沉默起来。
我很想对她说一句,我们交个朋友吧,但每每话到喉头,却又开不出口,嗫嚅好一会错过了机会。
后来出租车来了,我送她上车,和她分开了。
看着离开的出租车,我心头一阵惆怅。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终日神情恍惚,心情越来越糟糕。
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当你无意中和一个处女发生关系后,你最可怕的不是见不到那个处女,也不是日日沉恋于那的晚点点滴滴,而是无所适从。
你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很专注,也很没劲。
你只能时不时对着窗口长看,看着街上那些和你无关的人,川流不息,纷纷嚷嚷,思绪却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或者是在某张长椅上埋头抽烟,被人惊醒,那长长的灰烬随着回过神来,被震落地上,消散在一股轻卷的微风中。
你觉得很堵,却找不到奔涌的隘口,而你的心却被道德、良心等诸如此类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着。
你不会崩溃,只会越来越难受。
在这个星期里,陆游买回了架子鼓,大刘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套二手的功放和两只舞台用的大音箱,很明显那功放根本推不动那对音箱,但能发出声音。
陆游通过他老爸的关系,找到了一处他们厂里废弃不用的厂房,作为我们的排练场地。
于是乐队在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零件和陈旧机床的厂房里开始了排练。
轰响了第一支曲子,约翰。
列侬的《爱》曲子被大刘重新编排过了,很安静舒缓的一首歌被我们弄得嘈杂乱响,一塌糊涂。
那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爱是真实的,真实是爱/ 爱的感觉,感受爱/ 爱是想被爱/ 爱是触摸,触摸是爱/ 爱是深远的,深远是爱/ 爱是要求被爱/ 爱你,你和我/ 爱是要知道,我们可以/ 爱情是自由,自由是爱/ 爱生活,人世的爱/爱是需要得到爱反复说着爱是被爱。
我没有被爱,所以我没有爱。
后来被我引申为操是被操,没有操也就没有被操。
真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久未弹电贝司,手指按在弦上很疼,不久竟然被割破了,流出了血,我钻心的疼。
歌被我有些沧桑和嘶哑的唱着。
大刘说我的声音像冬季干涸的湖底,中央那黑色淤泥冒出的泥泡,破碎后发出的声音,奄奄一息。
我对他的形容实在无法产生通感,被当成无厘头的取笑过滤掉了。
再后来陆游告诉我,赵丽说我的声音一点高潮都没有,听了她下面也不会潮湿;排练过后在厂房里操赵丽的屄,很干,龟头很难进去,虽然那张屄很大很宽。
经历过几次乱成一团的排练后,我真他妈的厌倦了,厌倦到不再想操孙倩的屄。
我发现自己的心脏不爱跳了,脑袋也少了根筋,脊梁骨像缺了钙一样,整个人恹恹的。
一天过去了,再他妈的又是一天来了,一天又一天。
我无聊的看着那兢兢业业在照着的太阳,天天这么照着它就不累吗?
阳光里透着致命的绝望,我想我无法摆脱那阳光,没有那阳光我可能会活不下去。
自从那天和许幽兰在医院门口分开后,过了两天,我在无所适从中,找到了某一平衡点,鼓起了一丝勇气,我穿上了上次去云顶咖啡厅自己最好的西装,在街上一排擦鞋老妈子中,找了一个最和蔼的擦我的皮鞋,一再要求要擦得又黑又亮,老妈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擦好了一只,随着一声哨响,一排老妈子作鸟兽散,只留下只擦了一边皮鞋的我。
我像仇恨万恶的旧社会一样,仇视着飞赶过来的城管大爷,差点和一个肚皮很大的城管打了起来。
无奈之下,只好买了一瓶矿泉水,用纸巾细细的抹了抹另外一边的皮鞋。
皮鞋一亮一暗,很是显眼,总不能不穿吧,我还是穿着去了。
几经周折,连哄带骗,我终于在许幽兰上班的事务所问到了许幽兰的住处。
平生第一次买了一篮最贵的水果,还有一束鲜花,想到欣然都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心中不禁长叹,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走的呢?
心情也复杂而烦乱起来。
就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我敲开了许幽兰公寓的门。
从敲门到门被打开的这段时间,我度日如年,手脚冰冷,冷汗直冒。
让我想到了中学课本中那句话: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门开了,露出了一张素颜,有些苍白的脸,但仍掩盖不住那勾魂摄魄的美丽。
我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好点了。
许幽兰有一些惊讶,接着苍白的脸上有一丝血色,嘴角上好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在她头部上方又露出了一张帅气的男人的脸,是郭铭的脸。
随着一声,谁啊,郭铭看到了我,吃惊中又带着点愤怒。
我惊慌失措,好像后来说了一通,我来看看你,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早日康复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是不是说了,我现在表示怀疑,也许不一定是我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
只记得我把水果和鲜花,扔在门口,就匆匆离开了,郭铭那道目光如芒刺在背,却在手摸不着的地方,跑了好远都拔不掉。
唯一最确定的是,那束鲜花附带的小卡片上,我是这样写的:祝你早日康复!
落款:你眼中的超级大混蛋,赵波。
为什么能这么确定,因为为了写这几个字,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花店老板以不卖给我相要挟,把我赶了出来。
郭铭很合时宜的出现,让我觉得他们才是神仙眷属,他们才是杨过跟小龙女,而我只只不过是金庸那老混蛋,恶搞出来的尹志平,是稀里糊涂偷吃了的小道士。
有什么资格对小龙女念念不忘?
即使偷吃了又能怎么样呢?
神雕侠侣依旧是神雕侠侣,那小道士还是孤独的终老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