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涛上一次爬山,还是小学全年级组织的县内革命老区瞻仰,当然谈不上有什么美好回忆,就记得帮扶了一个贫困儿童,叫什么一加一还是手拉手,隔三差五要寄点文具过去,年末收了一包土特产,算是回礼。
这次和方彤彤一起游玩,感觉当然大不相同。
可等傍晚回到山脚下的僻静小旅馆,让他好好回忆一下印象深刻的都有啥,他能想起的东西却着实不多。
树,很多树。有个水库,不过快干了,掉下去肯定是摔死不是淹死。有个庙,不过不热闹,和尚都没什么精神。
他真正永远也忘不了的大概就两样。
一个是五块一瓶的矿泉水。
另一个就是方彤彤几乎没怎么松开过的,那只一直拉着他的手。
连比较抽象的感觉也算上的话,那就出现第一名了。
累。
他这种一千五百米勉强及格的运动水准,昨天刚到只有半天转了转县城还没觉得如何,晚上还有精力大振雄风把方彤彤干得连连高潮娇呼求饶。
今天早晨一出门几乎不停脚走到天擦黑回来,上山就上了两个多小时,一回标间见了床,真比见了裸体的女友还亲,直接扑过去就瘫在上面,连指头都不想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逛街练出来的耐力起了作用,方彤彤倒只是有点疲态而已,进门插上电热水壶,就钻进浴室哼着歌洗澡去了。
坚持安全第一,方彤彤带的钱又绰绰有余,他们就住了一家比较正规的大旅馆,没有选择周围随处可见的小院旅店。
贵是贵了点,但住起来确实舒服,尤其是标准大床间那弹性十足的席梦思,着实让睡惯了硬板床的赵涛体验了一把。
睡觉陷在里面软绵绵的不习惯,搂着方彤彤晃起来的时候可新鲜了不少。
一想到晚上的娱乐活动,他身上总算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爬起来换了带的短裤,打开电视找了个台看起了电影。
身上酸得要命,脚麻得都快不像是自己的,他苦着脸动了动腿,肌肉沉得不行,这下今晚肯定激情不成了。
过一天少一天的安全期,白白浪费了一日。
方彤彤洗完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床上,当然已经不在乎那丝滑小睡裙短到遮不住白花花的大腿。
赵涛有点懊恼地准备洗澡,结果一眼瞄过去,才发现身边的小妮子光穿了一件睡裙,盘起来的两条长腿中间,竟然直接露着一撮黑油油的乌亮阴毛。
她歪头搓着头发,笑吟吟地说:“怎么啦?不去洗澡一直看我干嘛?还有哪儿你没看过似的。讨厌。”
他舔了舔嘴唇,走向浴室,略带抱怨地说:“累成这样,也就能过过眼瘾咯。”
还没关上门,他就听到了方彤彤银铃一样的清脆笑声响起,很有几分恶作剧的得意劲头。
热水澡虽然解乏,但也没让他恢复到能有动力啪啪啪个几次,出来一钻进被单里头,他就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呵欠,强撑着问:“明天咱们去哪儿?”
“爬另一座山呗,来都来了,这附近一共就仨有点名气的地方,剩下最后一个,逛完省得以后还惦记。”
她关掉电视,往他身边一靠,跟要听他心跳一样偏着头,“累得这么狠啊?”
“嗯……浑身都散架了。可能也是好久没这么动的过。”
“哪儿有,那天你还跟蛮子一样一直弄我弄到我回不去家,明明体力好的很呐。”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故意往那个方向提醒过去。
“那是爆发力,不是这种持续费劲。再说……那次第二天我也累得差点起不来床。”
他摩挲着方彤彤的长发,身体的疲倦倒是难得让他能非常平静地享受拥抱着她的单纯愉悦。
其实仅仅是这样肌肤相贴,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体温,听着对方的呼吸心跳,也能有一种和事后平复时近似的满足。
可肉欲有时候并不是心情的平静就能压抑下去的,即使浑身的肌肉都不愿意使劲儿,海绵体还是非常自觉地迅速充血。
一条腿跨在他身上,方彤彤当然马上就察觉到了三角裤里的变化,她愣了一下,扑哧笑了出来,“你……你不是累得不行了?怎么那儿又硬了啊。”
“那儿又不归肌肉管,那叫海绵体,脑子里一兴奋,那边一充血,当然就硬了,我可没使劲儿。”他皱着眉解释了一下。
“咱们都这么累了,那怎么办啊?放他自己软会不会难受?你憋得慌不?”
她嘴里这么问,小手却已经摸到了裤衩上,隔着充满弹性的布料一下下捏着里面。
“你这么捏它可自己软不下来。”他斜眼看她,往她鼻尖直接咬了一口。
“擤你一嘴大鼻涕!”她皱起鼻头咕哝了一句,摸着摸着,滑嫩嫩的小手就悄悄钻进了他的裤裆里,兜住两个蛋子儿揉啊揉啊。
“你这样明天我可不起床了……”他呼吸的速度变快了一些,马上加以回敬,指头学着蜘蛛爬,高唱凯歌攻陷了睡裙里头圆滚滚的奶子山。
她的乳头已经相当敏感,拨弄几下,就晃晃悠悠胀大了一圈。
“这样啊……那算了。咱睡觉吧。早睡早起。”她抿嘴一笑,突然翻身过去,撒了手还拨拉开他的贼爪子,一弓身背靠着他闭上了眼。
“啥?”这要还能老实睡,起码三个柳下惠,他一瞪眼,从背后就搂了上去。
浑身酸疼算什么,手脚没劲算什么,鸡巴硬了,这就是操纵杆下令,都他妈给老子动起来。
“嗯嗯……你都累了,就别骚扰人家啦。留着力气明天还得爬山呢。”她哼哼唧唧地故意挡挡上面遮遮下边,反正不给他摸得尽兴。
“不行,我现在只想爬你。”
他整个身子贴了上来,褪掉内裤,翘着硬梆梆的老二从后面一下一下压她的屁股蛋,掀开睡裙,她下头也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臀部又滑又软,跟煮鸡蛋一样。
“不给爬。人家想爬山,给你省下力气。要不明天你就不陪我了。”
她故意撅着嘴说,但小屁股一点没躲,反而往后撅了起来,他的龟头一不小心就钻进了热乎乎的腚沟里。
“陪,我一定奉陪到底。”他很没志气地举枪投降,心里总算隐约有点明白为什么男人力气大脾气大却还有那么多怕老婆没事跪搓板的。
“就知道我家赵涛最好啦……”她笑眯眯地背过手握住了他,前后缓缓捋着,轻轻喘息着说,“你先帮我摸摸,还不怎么湿呢。”
他急匆匆凑过去,亲她的耳根,舔她的脖子,手掌绕进她饱满紧凑的浑圆大腿,直奔毛丛下微微突起的小豆。
他并不急着进入,他享受方彤彤一点一点湿润起来的过程,喜欢她呼吸越来越急,乳头越来越硬,溪谷的水流越来越多的变化。
比起射精在一个女孩体内,这种亲手造成的改变,更让他感到已经成为真正男人的满足和欣喜。
揉了一会儿阴核,他赶在方彤彤夹紧双腿之前,向里探入柔软丰美的裂谷,接近入口的地方,滑腻的浆液已经流淌过来,指尖好像找到了温热的泉眼,愉悦地探索着发源的洞穴。
没有太大力气的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最小幅度的变化。
他曲起一条腿抬高,好让下体更加凑近她撅起的臀部。她的腰肢反弓得更加明显,娇嫩的花园终于抬起到可以包裹他欲望的角度。
他从背后再次靠近,昂扬的巨物轻柔而缓慢地没入她体内,连接起两个期待满足的灵魂。
没有激烈的动作,他就这样缓缓地,侧躺在床上前后移动着,阴茎化作温柔的活塞,牵扯、摩擦着她滑嫩的腔道。
没有高亢的尖叫,她小幅度地迎合,腹肌在他的掌心下绷紧、松弛,和下体那一环环的肌肉保持着奇妙的一致,嘴里一直只发出气流经过喉咙的断续声响。
也没有那种爆炸一样的高潮,她在这绵柔节奏中积蓄的快乐,也以同样缓慢的比例释放开来,她咬着嘴唇,鼻子里发出可爱的嗯嗯呻吟,贴着床单的脚趾用力蹬了两下,一直抓握着阴茎的媚肉就开始了密集的收缩。
“我……我刚才……高潮了,好舒服……真的……”当她带着愉悦的哭腔轻轻说出这一句,就像一根沾满了快感的长针,迅猛有力地刺入到赵涛的阴囊中央。
这是他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射精,阴茎的搏动间隔几乎超过了两秒,精液的量虽然小,但喷射的次数却相当多,足足半分钟过去,他的肉棒还在美妙地抽动,享受着周围嫩肉绵密的裹吸。
其实不论从什么角度看,这次做爱都谈不上完美。
他的体力不够,前戏不够,时间虽然长,却也是托了节奏慢的福,而且背后拥抱的体位,他甚至全程看不到方彤彤的正脸。
但直到很多年以后,每当想起性爱这件充满了甜蜜又充满了痛苦的事情时,他最先回想到的,总是这一夜。
也许,是因为方彤彤半睡半醒看他关灯时说的那句话的缘故吧。
尽管很困,那句话却和这次射精的感觉一样,牢牢地刻在了他的记忆深处,任何时候拿出来,都一尘不染历久弥新。
“你说,咱这多像出来度蜜月一样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