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野蛮老头

哈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没想到卡比会这样玩弄自己,硬说把钱汇到了自己帐上。

妈的,难道老子还能输错自己的帐号不成。

该死的,没想到他们那么心黑,请神容易送神难。

现在哈维是进退不得,最让他恼羞成怒的是,没想到大哥居然还活在世上,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嫉恨哈塞了,就因为他比自己出生早了半分钟,就成了长子,而后一帆风顺地坐上了家主这个宝座上,钱随他用,女人随他玩,而自己则只能象条狗一样跟着他身后苟且偷生,是了,自己决定报复,引狼入室,将他全家杀害,只留下一个孽种来应付外面的媒体,迟早也要弄死他的,可是没想到大哥还留了一手,只有经过他的银行密码才能使用整个家族的财产。

没有了周转的资金,整个家族的生意开始慢慢萧落,这让他急不可耐,更加憎恨大哥了。

这个败家子,居然花了10亿买一个破石头,而且还限制在银行里,好在这东西没被冻结,可是好不容易换了10亿美金,却被那些狗杂种吞了。

今天那老家伙再不说出密码,哈维就决定将最后的砝码取出,这老头的孙女就是自己最后一张王牌,哼,就你那孙女,恐怕现在正被人骑在身上操吧!

如果在你眼前上演这一幕好戏,不知道你会怎么样,钱重要还是你家人重要。

哈维恨恨地叼上雪茄,眼睛左右偷看了一眼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卡比说这两人可以轻易地徒手干掉一个作战小队,为了避免那两个逃跑的保镖袭击他,所以老板忍痛割爱才将这两个高手给他用,而自己都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妈了个巴子,保护我,是监视我才对吧!

严重的暴力倾向。

让哈维在极度暴虐之下折磨了大哥一整夜,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花花绿绿的钞票就放在自己手边,可是却不能动弹一下,他就很难吞下这口气。

于是带着两名保镖。

准备对哈塞施行酷刑,橇开这老东西的嘴。

可是一到门口。却看见卡比说的固若金汤的保护圈连他妈一头猪都不见,哈维急得眼晴都绿了,要是让那老家伙跑掉,那一切都完了。

着急之下赶紧冲进房间,哈塞地哭声传来让他舒了一口气,好吓人啊。自已还以为他会趁机跑掉。

想到这里,哈维一把推开门就要走进去,可是身后的一名保镖却猛然一拖他的衣领朝后一拉,肥猪哈维只觉得眼前猛然刮过一道让他脸腮生寒的呼啸劲风,身后的保镖右脚顺势一踢。

‘啪’地一声,皮头相击地声音传到他耳里,一声痛苦的闷哼响起。

被李冉豪神勇地一招直拳打中脚底的保镖,被这一股巨力推得踉跄几步朝后一退,自己的身体却被另一个急着上前扶住同伴的保镖一撞,巨大的身躯禁受不住这样的冲力,呼地一下重重倒下。

高手!

两个保镖反应神速,一个保镖立即虎扑上前拦住李冉豪。

另一个则机敏地跑开,看来卡比强调过如果遇到对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必须立即报告给他。

可是李冉豪哪能给他机会,早已准备好地一把匕首呼啸而去,直逼这名试图拦住他的大汉,趁着他弯身避开的瞬间,一个腾跃而起,踏在台阶的边缘借力一弹,一招凌厉的弹腿扫向这个逃跑地保镖。

快!狠!行若疾风,动若狡兔。

大汉对身后袭来的劲风不能无视。

这样凶狠的力道他无法硬挡,下意识地滚地一翻,李冉豪却机敏趁势跃到他前头,一脚撩腿踢中滚落在地的大汉肩头,正要踩向他的脑袋,另一个见势不妙的同伙赶紧上前接应。

李冉豪面不改色,两记同样犀利凶狠的弹腿直扫大汉上盘,不知者无畏,大汉不知道他的劲道有多狠,猛然大喝一声抬起双拳,硬抗两腿,可是李冉豪却是实中带虚,弹起攻击而去地大腿在凌空一顿,一脚直踹大汉胸口。

巨大的力量让这个保镖吃尽了苦头,一直以为自己无比强壮的他却被这一脚踢飞,胸口若被奔驰而来的汽车撞中,惨叫一声口喷鲜血飞去。

可是他横蛮的身体同样也让李冉豪大吃一惊,被自己这样全力一脚踢中,虽然运气抵挡,可是能震得自己脚筋发麻,这个大汉也不是弱者,至少不象以前遇到的那些家伙一样,银枪蜡烛头,这两个浑身散发着血腥戾气和沉稳气质的家伙,一定不是哈维身边的人,而应该是毒刺雇佣军中的高手。

愈战愈强!李冉豪心里呼啸一声,浑身的筋骨在这瞬间暴涨一下,高昂地战斗欲望猛然间喷薄而出。低沉地嘶吼一声,男人闪电般地欺身而上。

冷静、机敏、一招接一招,闪电一般鬼魅的身影游动,正欲奔向墙边硬汉致他死地,可是倒地的大汉却非常饶勇,一个滑身试图双手揽住他的腿,被这一拦,李冉豪看似失去了先机,另一个爬起来的大汉一招逼上,势道劲猛彪悍,虎虎生风,李冉豪也不敢试其锋芒,三人神色凝重,在这狭小的走廊中很是细心地游动,两个保镖在这瞬间已经尝试到了李冉豪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他们不敢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对方的袭击,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彪形大汉虎视耽耽地看着,他们不敢轻易跃下石梯抓住里面的人质,也知道对方不敢轻易开枪而引来自己人。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已经沉闷压抑。

一声微弱的呻吟响起,让全神关注的两个保镖心神一涩,就这一瞬间,李冉豪瞳孔猛然一缩,一招凶狠的劈腿横挂而起,踢中一个大汉的胸口,借力转身一扫,将扑来的另一个大汉撩翻,右手一抬一举,锁住了他的喉咙猛然一捏。

大汉一张脸憋得铁青,脖子青筋暴出。

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一对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李冉豪却横蛮霸道地卡住大汉的脖子一个霸王举鼎朝上一吊,身高一米八几。

浑身蛮肉的汉子被他轻易地举起,双腿无力地挣扎。

“呀!”

李冉豪无比狰狞地嘶吼一声。

俊脸在凶煞,他地手臂似乎猛然间涨大不少,青筋满布手臂,右腿朝地下狠狠地一蹬。

“喀察!”

大汉两眼一瞪圆,脖子无力地歪到了一边,电光火石间。

剩下那名大汉还没有冲过来,眼看着兄弟被对方拧小鸡一样轻易地扭断了脖子,不由恶从胆边起,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拔出枪,可是李冉豪也在等着这个机会。

大汉的手才伸进西服,一阵狂风从脑后袭来,条件反射似地弯腰一让,墙壁上发出一声脆响,还没发觉是什么东西,面门却遭到李冉豪一拳狂暴无比的冲杀,顿时皮开肉绽,横身倒飞而出。

大汉试图垂死挣扎,在空中飞出的瞬间,拔枪,扣动扳机。

“啊——!”

短暂地一声惨叫哑然而止,带着不可思议地目光,大汉看着一个拳头,带血的拳头相隔自己鼻梁不过半寸,头一偏,手里地枪栓一紧,扣机已经无法扳动。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缚住了自己,紧接着一股钻心剧痛从手肘处传来,手臂似乎与自己的身体脱离,整个儿被狂暴的力量扭了一圈,身体犹如沙包似被人撩起,双膝重重地砸地地板上,顿时鲜血飞溅,‘哐’。

大汉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被双手一搓一扭,跪在地上的身体轰然倒地。

“咕咚……!”

看呆了的维森特右手里还拿着一盒香烟,刚刚他是将火机砸了出去,吸引了这个大汉地注意,才能让李冉豪这样轻易得手。

可是李冉豪的快,他的强,他的野蛮残忍,还有他那游鱼一般的身躯在两个大汉拳风下片丝不沾地就这样解决了他们,简直太可怕了。

猛然间,维森特为自己见风转舵地预感十分欣慰,至少这个男人让他看到了希望。

“豪!你没事吧!”

赵熙箐扑了上来,摸着李冉豪的大手,心疼地问道,刚才看见男人打架,她似乎又回到了在仓库的残酷搏杀场面,一身血淋淋的他徒手和那凶徒搏杀,那狰拧的伤口血肉模糊,流血不止,对手是那样野蛮残忍,可是他却骁勇地为了对方那句侮辱自己的话而上去拼命,就是在那个时刻,自己爱上了这个英勇的男人。

如今又一次危难中,他挺身而出,女人己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畏惧的感觉,而是对男人充满了必胜地信心。

“快点带走他!”李冉豪半搂着女人,指着老哈塞对维森特道。

“那我老……他怎么办?”维森特手里的枪支指着缩在墙角,无比恐惧的哈维道。

李冉豪冷眼看了哈维一下,似乎是对这个罪恶的男人一种审判,手指在脖间一划,维森特迟疑了,面色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这才从尸体上摸出一把匕首,走向了哈维。

“不……不要杀我!维森特,求你!我以前对你怎么样!是我建议大哥把你提升到队长的,是我帮你找的露娜!我,是我撮合你们的!”

哈维惊叫起来,维森特不听还好,一听更加火大,这个畜生把玩腻了的女人给自己,而且还是一个遇见男人就上的骚妇,这个队长一职也是他为了夺取权利而下的圈套吧,自从那些人一来,他就被立刻解职了。

想到这里,维森特一脚抡起,踢在他下巴上,扬起手中地雪亮的匕首就要刺下。

关键时候,奄奄一息的老哈塞却放弃了怀里的尸体,一把扑到哈维身上,维森特的刀子差一点就捅进了他的胸膛。

李冉豪不禁气结,这老头疯了吗?

难道现在还顾念着什么骨肉亲情吗?

他就不想想这个兄弟已经害得他家破人亡了。

眼看再不走就晚了,当即一使眼色,维森特硬下心肠拉开老头,一刀狠捅下去,老哈塞却一把扑到维森特身上,他的刀子插进了维森特的大腿上,李冉豪一见赶紧一个踏步冲过去踩住了已经吓瘫了哈维那就要惨叫出声的嘴巴。

“行了!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李冉豪让维森特放开老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如果不是赵熙箐拉了他一下,或许他已经一脚踢爆哈维的头了。

其实在李冉豪心里,这老头没什么分量,如果不是出于一时激愤,和强烈的报复心态,恐怕他不会来救这老头,李冉豪敢发誓,如果这老头不知道怎么逃出这小岛,他会毫不犹豫地遗弃这个拖油瓶,毕竟他不是自己的战友,也不是自己的亲人,为这样的人送命,那就不是李冉豪了。

“你是……克鲁斯?”

老头居然张口说出了李冉豪的化名,这点李冉豪例不希奇,他和老哈维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口音,有时间老人的耳朵被贼还灵。

看到李冉豪点点头,老给塞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克鲁斯!他知道我唯一的孙女下落,不能杀了他,我……我。”

李冉豪冷峻的面容依旧古井无波,淡淡眯了下眼:“他不死,我们就得死!维森特,干掉他!”

维森特一楞,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还是不相信自己,非要自己把老板干掉,留下一个把柄在手里,这样就不怕自己再一次反水了。

叹息了一声,维森特手里刀落,匕首捅向已经绝望了的哈维心脏处,赵熙箐呀地叫了一声,赶紧转过身。

“住手!”老哈塞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不知何时拿在了手上的一把锃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维森特脑袋上。

老人血红着双眼,手在颤抖,异常狰狞地举着轮,咆哮道:“我叫你住手!维森特,谁才是你主人?你听谁的?”

外面响了喧嚣的叫喊声,从远处渐渐传来,越来越近。

维森特惊恐地半跪在哈维身前,手里握着的匕首闪烁着刺眼的寒芒已经刺进了哈维的胸口半寸,一丝赤红的血色已经弥漫在了哈维那白色的衬衫上,可是他不敢动,豆大的冷汗从额角上滑落。

老哈塞顶在他头上的枪很沉,他知道这是老头极其愤怒的表现,他的行为已经失控,只要一点点刺激,他的手就会扣动扳机,然后自己的头就会象炸开的西瓜一般血沫飞溅。

李冉豪此刻却冷静了下来,老哈塞的失常表现让他很困惑,按理了这老头应该恨死了这个兄弟,可是为什么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他又如此维护起这个胖子呢?

深吸一口气,李冉豪尽量平稳语气道:“哈塞,杀了他你就报仇了。可是如果不马上动手,那么我们就会陪他一起死去!我想你也不想这样吧!为什么,告诉我!不过你首先要把枪放下,你的手在颤抖,很容易让枪走火的!”

维森特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冉豪,可是李冉豪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崩溃。

“当然,你也可以干掉他,看着他的脑袋象西瓜一样炸裂。不错,他以前是背叛过你,如果你想对他下手,我不会反对,不过我会马上离开,接下去的后果相信你知道是什么?”

哈塞的泪水流了出来,枪顶着维森特的脑袋异常痛苦地道:“克鲁斯,求你,把他一起带走,他知道我唯一的血脉在哪里?我的孙女,我失踪了十四年的孙女,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求你了,带着他一起走,让他告诉我真相。”

“好!”

李冉豪拉开门看了一眼外面。

从自己走过的路程来看,相信这些被维森特骗走的毒刺成员最多不超过三分种就会走到。

到时候就是想跑也没时间了,没有沉默,李冉豪痛快地答应了。

哈塞神情一松,枪口才一落下,李冉豪电闪雷鸣一般地猛然一脚踢在他手上,啪地一下接住了飞向半空中地手枪。

手一转,枪口对准了哈维,这个绝望的胖子睁大着双眼,恐惧地看着乌黑的枪口对准自己。

一丝呻吟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一张脸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铁青狰狞。

“不要杀他!”哈塞在做最后的努力。脸孔扭曲了一下,叫嚷道:“带他走,我把真的凤凰胆和菩提根都给你!”

一石惊起千层浪。

赵熙箐、李冉豪、哈维全都在这瞬间将脸转向了老哈塞,此刻面色惨然的老头无奈地垂着头道:“他们拿的全都是假地,真地一直都被我藏着……!”

卡比鹰鹞一般深邃的眼睛看着倒在地下的两个手下,马查曾经在枪林弹雨地战场上将受伤昏迷的自己救出来,他是一个骁勇善战地好手。

也是唯一几个敢和自己谈心的好兄弟。

比斯林,弟弟的同班同学。

也是塞尔维亚共和军里最勇猛的战士,跟在老板自己身边已经快1O年了。

科索沃战争那么艰难的条件下他都没倒下,跟着自己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成家,眼看就要享福了,却在这个时候死掉。

他们都还年轻,都那么的英俊,每次出入酒吧里,他们两个都是最受姑娘喜欢的男人,可是如今,他们却倒在灰尘尘的地上。

脖子都被人象捏小鸡一样扭断,死不瞑目地眼睛空洞地看着自己,似乎在告诉自己要为他们报仇。

看着一个个战友、亲人倒在血泊中,看着他们那因为死去而灰沉的脸,卡比没有愤怒,雇佣军就应该有随时死去的觉悟,作为他们的上司,他们的领袖,自己也知道这点。

只是他们的死因都太窝囊了。

身经百战的浴血战士,应该倒在枪口下,倒在刺刀下,可是他们却全都象无力回天的老太太一样被人轻易地扭断了脖子,象懦夫一样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对手可怕,很可怕。

不过这是开始,他会被自己抓住的。

到时候,他要比杰米死得更惨。

“头!”

一个手下眼里含着泪光,含着仇恨,抿着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卡比走进禁闭室,看着地上一滩并不多的鲜血,再看看空无一人地房间。

微薄弯翘的啃唇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轻轻地捏了捏地上的鲜血,放在手里嗅了嗅。

慢条斯理地道:“他们跑不远,一个被折磨了一夜还抱着尸体的老头,一个受了伤的死胖子,想要在方寸之地藏身,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哼,保镖,什么保镖有这样厉害的本领?立刻派人加紧巡逻海岸沿线,至少三人一组,枪械给我上膛,记住,凡是任何陌生面孔都给我开枪射击……不,能抓活的尽量抓话的!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手下重重地点点头,脸上抹过一丝残忍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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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豪一手单提着胖子哈维,此刻这头狠毒的肥猪被捆得紧紧地,嘴巴里塞进了一块手表,再用他的臭袜子堵住,憋着几乎窒息的哈维渡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路。

李冉豪几乎是拖着他当滑板一般使用,他的肚皮上还放着老哈塞的孙子尸体,没办法,这老头眼看都不行了,却死活还要带着孙子的尸体一起走,扭不过他,也有现成的拖板,李冉豪也就将就用了。

似乎来了精神,老哈塞有点偻佝的身板挺得很直,带着几人从禁闭室楼后的小路一路狂奔,不时还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一眼自己的亲弟弟,每每他的眼神扫过,哈维就一身冰冷,他觉得,情愿刚才被刀捅死或许也比等下的命运要强很多。

此刻他的背已经被碎石沙砾擦得血肉模糊,脑袋至少被大石抉磕破了三个大口,生不如死,一贯养尊处优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想必就是地狱里也没这样痛苦的折磨吧!

“哈塞,你不会是想不开了,想要跳崖自杀。还拖我们一起死吧!这可是上山的路,我们要逃出去,而不是变成大鸟飞出去!”

李冉豪停止住了前进,凝视着表情诡异地怪老头,身边的娇人儿此刻已经气喘吁吁了,一张绝色容颜现在是苍白一片,这样拼命地奔波。

到这里。

已经是她的极限,李冉豪很是心疼。

“没错,我想我弟弟。亲爱的哈维也知道有一条从山上直接通往海边的洞穴,里面那艘古老的柴油帆船还在!是吧。我亲爱的弟弟!”

哈塞地脸很阴沉,舔着干涸地嘴唇,哧牙裂嘴地笑着,很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李冉豪看了一眼地上哈维的表情,知道老家伙说的是实话,不由心情一落,皱着眉头道:“别忘了柴油帆船是快不过汽艇地。他们手里还有重火力。即使出去了,也很容易被他们发现!运气不会永远都陪伴在我们身边的。”

老哈塞笑了笑,指着远处地海面道:“我们等到天黑再走,已经是八月中旬了。这里晚上的海风很大,多是偏东南风,借助海风,船行的速度将是以往的两倍,而且没人比我熟悉这里的海路,这地方暗礁很多,到了晚上。即使他们发现了追出来,也不可能抓住我们!”

“老家伙,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们这个?”李冉豪怒气横生,一把揪住老头厉声吼道。

“当时来得及吗?再说我也没办法肯定亲爱的弟弟是不是已经毁掉那个地方,直到我被冲上岸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

老哈塞面不改色地指着前方一个几块岩石堆积起来的自然拱桥:“穿过拱桥,里面就有一条天然地楼梯直通崖底的一处洞穴。我们需要的救生船就在那里!”

“如果船没有了,你就死定了,老头!”李冉豪撇撇嘴,不爽地嘀咕一声。

“放心,就在五个月前,我还专门请人下去维修了船只和加满了柴油,那是我儿时最喜欢的船,我原本是把它当成了收藏,定期请人维护修理。我想亲爱的哈维弟弟并不知道这东西还被我珍藏着吧!”

李冉豪越发觉得哈塞这老头很不简单,其实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主持那么大一份家业,一个人躲在岩洞里数年之久,那么巨大的打击都不能打垮他,没点能耐的人还真没那本事。

不过他所说的凤凰胆和菩提根……。

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

老哈塞哈哈一声,有点苍凉,也有点悲愤:“走吧!我们先躲进去再说。船上我放着可以保存一年之久的脱水蔬莱和干肉,藏在橡木桶里,是不会变质地,当然还有点酒,我想我们边喝边谈怎么样,到了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老头率先走进拱桥,众人紧跟其后。李冉豪随手将半死不活的哈维交给维森特,一把扶住虚脱的赵大美人,手持弹已上膛的手枪,压后而进。

一条布满了藓苔,由大块自然形成的石头疙瘩堆积成了一条楼梯模样的下坡路,让李、赵二人大为惊叹自然的神奇。

左曲右拐,光线逐渐黯淡,摸索了一下,老头居然从一道石缝中按动了开关,黑黢黢的路面猛然一片光芒。

众人如坠星河一般看着这让人惊奇的一幕,这里已经明显有人工修饰的痕迹,老头熟门熟路地一路领着众人穿越过一条需要弯腰躬行的羊肠小道。

眼前豁然开朗,一艘墨绿色的木板帆船就停留在静静的水面上,保养很好的帆船上却残留着很多好笑的图画,让人有种回忆青涩的童年的感觉。

“这是我父亲在我6岁那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当时我还记得哈维为此生气了很久,因为这一天也是他的生日,可是父亲送给他的却是一辆自行车,哈哈,可怜的孩子,当天晚上他就把自行车砸进了海里,为此父亲两年都没给过他一分零花钱……!”

李冉豪一楞,顿时对地上只剩出气没进气的哈维产生了一点同情,这头肥猪原来有过这样凄惨的童年,难怪导致心理变态。

赵熙箐和维森特也是一楞,憋着笑没笑出来。

哈维的眼里闪过一丝凶戾,闭着眼不答话,李冉豪故意让这肥猪没办法出声,否则他一定会咆哮着大骂出口。

“好了!现在我承诺我的信言!”看了一眼地上血污一身的弟弟,给哈塞脸上闪过一丝讥讽。

“其实凤凰胆和菩提根只是两块值钱的玉石而已,怎么可能总共价值10亿美金那么吓人。这一点,赵夫人想必也很清楚!”

哈塞摸摸胡子拉渣的下巴,看着了赵熙箐,没想到这里面还牵扯到大美人,李冉豪不由惊诧地看着她。

赵熙箐一撇嘴,有些神色黯然地点点头:“当初拍卖凤凰胆,就是哈塞先生提议的。他用德国开放的一个项目工程做为代价,请求我帮忙他拍下凤凰胆,购买资金由他负责,我只需要出面装装样子就能拿到德国那项投资10亿欧元开放的科技项目,当时我自然满口答应!作为回报,我付了5000万欧元将凤凰胆带回家里存放。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当时的拍卖会,估计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回过头,赵熙箐对李冉豪撒娇地道:“当时人家正急着找合资项目,有这样好的条件,我能不答应吗?再说了又是慈善拍卖,我还以为这钱是捐给贫困难民的!而且当时人家也还不认识你,后面你又不和人家说关于凤凰胆的事!”

李冉豪一想也对,立刻笑着拍拍她的小脸蛋,安慰这个妩媚的小女人。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人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不错,这是我一手策划的,真正的菩提根和凤凰胆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认识,我让人拿了两块极品玉石雕刻了一下,随便就放到了拍卖会上,反正没人敢花这样大的价钱要走这玉石,赵夫人又要走了其中一件,这样我就好和我朋友交代了!”

“你朋友,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李冉豪忽然把握住了什么关键。看来事情还不是那样的简单。

“不错,并不是我想这样的,是我朋友的交代!我的理由和赵夫人一样,是为了利益……!”

石室里一片寂静,众人看着面带苦涩的哈塞,不知道该怎么??

说出来,老头是很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就连唯一的孙子都被自己的兄弟在眼前活活掐死。

可是这一切却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冉豪感叹了一声,老哈塞已经很有钱了,为何还要贪图朋友许诺的一点钱财,就连清幽白莲一般典雅高贵的熙箐也不能免俗、不过话说到这里,他不禁要问这‘上帝的眼晴’真货在什么地方。

“哼!”

老哈塞看着地上的哈维,舔舔干涸的嘴唇,严重的缺水让他的嘴唇都已经起了泡,心焦疲惫的他咽了一口唾液,这才冷哼一声,露出一丝狡黠的厉笑:

“我朋友外表是法国商人,其实我知道他是一个贼。他当时找到我的时候,开口出价3亿美金作为报酬,让我筹办一次拍卖会,将凤凰胆菩提根拍卖出去。而且拍卖会结束后,将东西还给他,而自己则要假意购买,并且对外声称自己将把这宝石作为传家宝,永远留在家族,作为下届家主的象征!而他又怕这东西被人拍卖走,于是让我提出天价以免被人拍走。不过他曾对我说这东西很邪,拿在身边会有横祸发生,当时我本想拒绝的,可是想到出次面就能拿到3亿……。所以我委托自己旗下的拍卖行进行了一次全世界轰动的天价宝石拍卖会,还暗中对赵夫人说。这是我家族留下地东西,被别人盗去。现在有人愿意卖出来,可是还有其他人要竞争,所以让她做个秀,和我一起天价买走这对上帝之眼,而作为酬劳,是让她的公司参与到德国那个项目上来,当时赵夫人在欧洲慈善界颇有好名,她地公司又处在上升的阶段,而且我们以往关系就不错。我想她会同意的,至于她说的5000万,那是我故意开出来的,意图让她宽心,不起怀疑!所以就连我给她凤凰胆的时候,她都没表示过一点怀疑,而是很大方地将钱打到了我帐上。”

赵熙箐气得俏脸发白,都是这样老家伙害得自己成了寡妇,而且还造成了这样大的灾难。

可若是没有他。

自己怎么会与豪相识,怎么会发生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一时间,她又恨不起这个遭遇比她更凄惨的老人。

李冉豪握住了她那冰冷地小手,温暖厚实的掌心让女人嫣然一笑。所有的忧虑在这瞬间灰飞湮灭。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那朋友,也就是飞贼让你转移赃物的手段了?”李冉豪转过身,冷笑了一下,所谓的销赃,也就是这个了吧!

“你直接说我销赃不就行了!”

哈塞顿了顿,一抹阴森的笑容浮现脸上,对着地上的哈维道:“其实那菩提根和凤凰胆,我那朋友就没来要过。我想估计已经被人杀掉了,所以目标转移到了我身上,当时他也曾经说过,只要在拍卖会结束的当天晚上,他没来找我。那我就要小心。拍卖会结束的当天晚上,就有人袭击过我,被我地保镖击毙,当时我就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将它们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可可是没想到回到自己的岛屿,却被亲兄弟暗算!”

哈塞无比愤怒,脸色铁青地指着地上的哈维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扳动我地地位吗?如果不是顾忌亲情,我早就把你这个好逸恶劳的恶棍赶出家族。当你对我动手时我就知道你会赶尽杀绝的,你从小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都好。不过没想到你这混蛋居然勾结外人来霸占家产,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哼,那些人来的目的想必就是菩提根了,不过你想到没有,既然他们敢灭我全家,难道又会让你占便宜吗?!哈哈哈!你知道吗?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不到一分钱,因为我早就和银行签定了协议,没有我的指纹盖章和瞳孔扫描,财产没有任何人可以取去,我宁愿让这些钱烂在银行里,也不会给你得到一个子。再说了,当他们知道那东西是假的,你会死得比我家人还要惨一百倍我等着这一天好久了,就等着看你的好下场!”

哈维地脸猛然铁青一片,血红蔓延在了双眼中,瞪得老大的眼珠里充满了绝望和狰狞!

“行了,老家伙。你知道凤凰胆和菩提根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看着情绪失控的老哈塞,李冉豪明白这不是他真正的心里话,不过这老家伙的确很狡猾,也很残忍,哈维是可恶可恨,该杀。

可是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冉豪对他欺骗自己女人的事耿耿于怀。

“知道,这两样东西很奇妙……!”老哈塞欲言又止,李冉豪压抑住内心的喜悦,眉头一蹙,维森特心领神会地走开,说要去方便。

看到维森特走远,老哈塞低声道:“两块宝石呈对角放在阳光下,下面放着一张深色的纸或者布片,就能看到一些很奇怪的图纹透射在上面,我看不懂是什么,好象是宇符,又象是阿拉伯数字,有时又觉得象是颜色绚丽的彩线而已。总之我觉得很古怪,克鲁斯,你似乎知道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此刻李冉豪已经喜形于表,L配方果然是藏在了‘上帝的眼睛’里。

看来一切真相就将大白于天下,可是喜中有忧,这东西是个祸害,到谁手里都不会有好结果,雅情那边的组织在抢,欧阳笙这混蛋也要抢。

眼下毒刺还在寻找它,只要一天这东西还没公之于众,拥有者就别想有一天得到安宁。

“知道了对你只有坏处!”李冉豪淡淡地道:“东西在什么地方?”

“轰!”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一声隐约的爆炸声响起,打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蹲在船头的维森特跑过来,有些后怕地道:“好象是港口传来的爆炸声,前面洞口下的水波荡漾很大,好象不是意外的爆炸,港口没有……难道他们在破坏船只,以防我们劫船逃走!”

“哦!”

李冉豪眉毛一挑,如果是自己带领小组的人在岛上完成搜捕任务,至多让人将船开走,这样还能多出一层防备。

怎么可能炸船这么愚蠢,除非……。

“是枪声!”维森特紧张地叫道,他听见了哒哒咴的机枪声。李冉豪眉头一蹙。难道是雅情她们知道了……。

而在此刻,卡比却已经震怒,岛外忽然来了几艘船身上印有西班牙政府警察局标志的快艇,询问哈维和赵熙箐的去向,本来哈维在还可以缓缓,可是这胖子却被那人抓走了,更要命的是,自己地一个手下正是国际通缉犯,恰好被一个警察认出。

这卤莽的家伙直接掏枪打死了这个警察,引发了现在的震动,那声巨大的轰鸣正是自己手下的手榴弹砸在船上引发的爆炸,而现在。

麻烦自然也就来了,同样装备精良的警察自然不肯放过这些恐怖分子,纷纷掏枪反击。

卡比甚至觉得这些家伙是有备而来,根本就是己经怀疑了这里的一切,该死的胖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头,我们怎么办?”

一个手下跑来,满脸兴奋地狰狞笑道,卡比神情一松。

说到打仗,这些警察再来几倍都不是自己的手下这些军人的对手,他们现在一定很兴奋地咆哮着开火,看着敌人胸前飞溅而起的朵朵血花而异常欢喜,他们就喜欢这样地气氛。

喜欢这样的味道。

自己相信即使是伊拉克那些人肉炸弹,也没有他们这些人危险。

可是小岛就这样大,一旦惊动了政府,那么紧跟着军舰就会出动,自己还没愚蠢到产生抗衡军队的念头。

看着天色已沉,卡比舔舔嘴,鹰鹞一般犀利的眼神扫过硝烟四起的港口,一抹残忍浮上心头。

“尽快干掉那些警察,不要放跑一个,我们准备离开这里。当然,我要给西班牙政府一个巨大的惊喜!把东西准备好,等天黑了立刻撒退!”

“遵命!”

大汉啪嗒地一下行了一个军礼,笔挺的腰板显得已经刚硬,不过他脸色一转,转过身对着港口正在宣泄火力的战友们疯狂地咆哮道:“老大说不留活口,全他妈的干掉,干掉这些婊子养地杂种!”

“吼————!”

毒刺们发出了巨大的欢呼,一个个神色狰狞地站起,子弹雨点般地射向了警船。

叫嚷最大声的大汉猛然抗起一枚火箭筒,这些警察神情一楞,惊慌失措地将船转过头,可是飞泻而来的弹雨很快就射穿了他们的胸膛,他们地尸体一具接一具地倒下。

“呼!”

一串狰狞的火苗猛然从火箭筒里喷射而出,一溜硝烟划破长空,准确地轰到了横在海面上的船只,灿烂的烟花在海上喷薄而起,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响起,海面渐渐恢复平静,只有那被染红了的海面上游荡的鱼翼……。

“头!我们现在就动手吗?如果那老头和那女人还在这岛上,岂不是前功尽弃?”

卡比沉默了一下,手下很会意地为他点上了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吐出烟雾,卡比将只吸了一口的雪茄扔在地上,狠狠地,好象踏在那个保镖脸上一般肆意地碾碎了烟头,这才缓缓道:“不会,他们肯定还没逃走,也想趁着天黑离去……!”

时空转到了李冉豪所在的洞穴,此刻哈塞根本就没有去想什么爆炸,他只想橇开哈维的嘴,让他说出自己孙女的下落。

可是哈维似乎知道自己的下场是必死无疑,无论怎么哈塞怎么骂,怎么打,就是不开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而且他的眼神带着丝戏谑,似乎在为哈塞今后的孤独而振奋。

“克鲁斯……!”

哈塞只能将哀求的眼光看向了这个男人,他此刻就象是神一样伟大,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自己宁愿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只要他能帮助自己找回唯一的血脉。

“帮帮他吧!好可怜!”心地善良的赵熙箐也尽释前嫌,为这个孤零老头感到难过。她对哈维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却没有了一丝同情心。

自己地女人都开口了,本来不想插手兄弟反目这种事的李冉豪只能无奈地耸耸肩道:“好吧!老家伙,你必须感谢熙箐。她让我帮助你!”

“是!是!是的,我知道,赵夫人永远都是那样善良。可爱,美丽,她就是天使。你就是上帝!”

老哈塞感激地看了一眼赵熙箐,似乎为能得到自己孙女的消息而异常亢奋。

“不!以后她就是李夫人了!”

李冉豪戏谑地笑了笑,哈塞一楞。

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很开心。

赵熙箐却是羞得满脸通红,娇嗔一下,一头撞到了男人的怀里撒娇,不依地扭怩起来。

李冉豪抱着幽香扑鼻的小女人。拍拍她细嫩光洁的背皮,柔声道:“宝贝,你先过去一边,这样地事不适合你看到!”

赵熙箐滚烫地小脸一红,她知道男人要对这个胖子释刑,虽然心里有点不忍,可是老哈塞的遭遇和自己的遭遇却让她知道这是必须的。

点点头,乖巧地走进了船仓里。

李冉豪叫来维森特,两人将吓得瑟瑟发抖地胖子强行抬起,按到了一边的石凳上,将他全身用绳索捆住。

李冉豪也不说话,撕下胖子身上一片烂布蒙住了他地眼。

“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哈维惊恐地叫了起来,拼命挣扎,可是维森特却紧紧地压住他的身体。他不能动弹半分。

“把老头孙女的下落说出来,我就放开你。其实你迟早都会说的,不是吗?”李冉豪在他耳边轻笑,充满了一种冷血地残忍。

“不————!”

哈维忽然提高分贝地大吼一声,嘎嘎地笑了起来:“不就是杀死我吗?我不说。死都不说。我就是要他家破人亡,到了死的时候也没人给他送终,我要让他痛苦一辈子!来呀!杀了我啊,一刀捅进来,我就死了,你也报仇了,可是你的孙女一辈子就注定被人骑在身下操,狠狠地操。”

想不到哈维对哈塞的怨恨如此之大,胆小懦弱的他居然不哀求李冉豪放过他一马,似乎起了必死的决心。

气得鬓发倒竖的哈塞惨叫着扑到他身上发狂似地撕咬他的肉,可是哈维的笑却异常狰狞。

李冉豪一把将哈塞拽起扔到一边,这老头激愤地情绪只会给这畜生带来快感。对于自已接下来的玩意当然起到不好的效果。

“好吧!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李冉豪的话让老哈塞一楞,挣扎地想要站起,却发现李冉豪背后摇摇手,他这才半信半疑地不动。

“外面的枪声停止了!”

维森特忽然开口说道。

李冉豪笑了笑,这样地效果才好。

挥挥手,维森特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好奇地看着他走进船舱后拿出来的东西。

“死呢是很容易的,可是如果你亲身体会自己的生命慢慢地流逝,却无法摆脱的那种恐惧比死更难受。”

一根橡皮管,两根治疗针头和一个铝盆。

用针头插进橡皮管的两头,将其中一头插进一个注满水的矿泉瓶里,挂到哈维上头的石壁上,又将另一头滴水的针管用碎布包住,固定在哈维的手腕上,李冉豪这才用着魔鬼一般的嗓音轻声道:“肥猪,你应该感谢自己的身体这样胖,这样一来,你会更加体会到死亡的恐惧来临。慢慢地,慢慢地你会发觉身体变冷,然后是手脚麻木,再渐渐地发现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然后你会回忆起以前的所有坏事,回忆到你杀害过的人正朝着你走来,他们手里拿着刀,他们的牙齿锋利,一个个满面血污的人会扑到你身上,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直到你死去!他们还会吞噬你的灵魂……!”

“你……你想干什么?啊————!”哈维惊恐地哆嗦着,手腕猛然剧痛。感觉到手腕一冷,血液顺着手臂滑落的那种冰冷让人。

“哒……哒……!”

血水滴落在空荡的铝盆中,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

而李冉豪他们却象空气一般消失掉了。

哈雄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自己的身体,带来一股让人鸡皮疙瘩乱冒的寒意。

“滴答……滴答……!”

恐惧的血水滴落声回荡在这空寂幽静的洞穴里,没有一丝灯光。

哈维觉得自己地手臂已经麻木,那汩汩冒出的极水冰冷异常。

渐渐地,他发觉自己很疲倦,身体很冷很冷,而没有一丝声音的洞穴给心灵上带来的冷更甚,让他无比恐惧。

“给给,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死的,给塞。你他妈的是个没种的男人。死了也不会有人给你送终,告诉你吧,你地孙女现在正和一条母狗一样在伺候着男人!哈哈,你难道不生气吗?你这懦夫……他妈地。你们说话啊!都死了吗?杂种,说话啊!”

哈维咆哮着,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洞穴里荡漾回传,到处都是说话啊……

说话啊……

说话啊……

的回音,除了这些,就是血水滴在空盆中那种让人毛骨悚然地脆响。

哈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在干涸。

头昏眼花,手臂上那种血水滑落的感觉已经渐渐消失,麻木的手好似断了一样,几次拼命地咆哮、挣扎,可是却不能动弹半分,这让他无比恐惧,眼前渐渐出现了幻象,似乎真是回忆起了童年的往事,自己的单车。

大哥的帆船,美女一个个投怀送抱,却为了让自己把她们介绍给大哥,于是他杀掉了第一个女人,然后是下一个。

最后亲手杀掉地是杰西。

他被活活掐死,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会亲手杀死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爷爷,可是他临死前的表情异常狰狞可怕……

他那空洞的眼晴直盯盯地看着自已。

哈维发现自己一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滴答的滴水声已经变成了血水滴在水池里的声音叮咚做响,生命在渐渐流逝,自己好象一个被放进了榨汁机里的橘子一样,正被一点一滴地榨取血液,耗尽生命。

“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你们说话啊!说话啊!”

他不甘地挣扎着,脚面忽然被一滴冰冷的液体砸中,腻腻的感觉顺着自己破烂地腿裤流下,紧接着又是一滴,一滴接一滴。

这是自己的血。

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哈维开始由漫骂变成了哀号哭泣,不断地哀求他们出声,这样黑暗的环境下寂静无声地等死,真的比死要恐惧百倍。

他害怕了,他不想死,他在挣扎,他在惨叫,可是洞穴里除了他的哀号外没有其他声音,血水已经顺着他地手滴在了大腿上,他虚弱无力,甚至无法动弹,感觉到自己的血滴在身上那种巨大的恐惧,让他几欲疯狂。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无力地垂下头,期待着那寂静中的回答,可是他失望了,洞穴里还是只有他的回音而已,他们就象空气一样的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人在等死。

“哈莉是被我卖到了苏格兰的人宠集中营里调教成了美女犬,原来是准备调教好了送给你,让你乱伦她,可是没想到会发生以后的事。前段日子卡比说他幕后老板过生日,我就把哈莉当成了生日礼物送给了他。他的老板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卡比叫人把她送到中国……,这都是我偷听到的一切。求你们,放过我吧!”

“你这畜生!”

一直待在洞穴拐角的哈塞听到这让他心肝俱裂的痛人消息,象疯狗一样扑了出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拼命撕咬,维森特赶紧拉住他,哈维却象死里逃生一样解脱地吐出一口气,双眼猛然一瞪,恶贾满盈的他就这样死去。

“哈莉……!”老哈塞一口鲜血喷出,晕到在地上。赵熙箐和维森特赶紧扶住了他,却都没发现李冉豪脸上那无比惊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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