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法坛。
这个法坛也是金光城重要的组成部分,每年的各种祭祀活动,还有其他各种典礼,都要在吉达法坛进行。
法坛成圆形,四周都是高耸的红漆高墙,建筑物均脱胎于金塔区的风格。
虽然吉达法坛的高度相比金塔来说低了不少,但依然高过附近的那些泥屋,显得威严而不可侵犯。
这时候游行队伍已经到达了法坛门口,只不过队伍没有来得及进去。
按照金光城的惯例,都是以“三”为基数,例如圣德明妃开光大典前准备的“三礼”,同样到达吉达法坛以后,队伍必须绕行法坛三圈,方可进入法坛内部。
围在法坛高墙外的金光密宗狂信徒,一边高呼着《金光经》中对金光祖师的赞美之词,一边跪地磕头,磕的地面“砰砰”直响,有些人将额头磕出了血也不自知。
十几个壮汉抬着圣德明妃所乘的黄金大轿,跟着前面的造像以及金光大法王的黄金马车,缓缓的绕着法坛行走。
最末尾囚车中的李翰林一声不吭,其他的犯人倒是在小声的讨论圣德明妃的样子。
其中一个囚犯上身光着,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肩头上被粗麻绳勒了几道红印子,更增可了他那强悍的气魄。
他愤愤不平的道:“当年老子被法王所害,好不容易才放了出来,没想到可以看到如此美妙的景色。特别是那圣德明妃就要在法坛里当着那些法王的面被开苞破身,听说还要那小嘴和后庭也开一开……三洞齐开啊!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老子能吹一辈子了!”
另一个囚犯道:“放屁吧,咱们就是远远的看一场春宫戏,到时候那圣德明妃还要赏给其他的法王操弄,就算再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个被那么多人轮过的烂货!”
“你们都小声点把,要是议论圣德明妃被人听见了,指不定把你们砍成十七八块喂秃鹫!”
不知为何李翰林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再加上那一点熟悉的感觉,仿佛心被勒的更紧了。
“喂,小兄弟,看你白白净净的应该是第一次进黑牢子吧!给兄弟几个说说,你一副斯文样子是怎么进去的?”刚才那第一个开口的犯人看李翰林一直不说话,便好奇的问了一下。
“我……我嘛?”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李翰林指着自己,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获罪进了监狱。
擅自闯入金塔?
或者说和大法王打了一架?
但在这些人眼中也太惊世骇俗了。
“哦,我啊,几天前我冲撞了金光大法王,结果被抓进监狱了。”
“冲撞了金光大法王!”那几个囚犯一声惊呼:“冲撞金光大法王可是死罪,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李翰林摇头不语。
那个首先开口的囚犯道:“估计大法王看他是初犯,再加上大赦,这才放了出来!不然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我是桑多梅日,这都是我的几个兄弟。当年老子也是不小心冲撞了一个法王的护卫,可那个狗屁护卫不依不饶,我这几个兄弟气不过,把那法王护卫给痛殴了一顿,这才被关了整整三年。”
“李翰林,我亲戚在金光城开了一家肉铺,此事完了,我打算去投奔她。”桑多梅日将拳头伸了过来,李翰林会意,手握成拳头,拳拳相击。
此时队伍已经整整绕行了法坛外墙三圈,乐队与举旗人转了个方向,向着吉达法坛的朱红大门走去,随着大门发出重重的“吱嘎”声,吉达法坛的大门缓缓向队伍开启,按照顺序,鼓号、造像、黄金马车和黄金大轿依次进入,马队则围绕法坛做警戒状,载着犯人的囚车则在最后进入了法坛。
吉达法坛的中央已经修筑了祭祀道场,那尊金光祖师双修造像将被抬到一个专门的地台上放置。
再看周围,几乎每一面墙上都绘制着壁画,那上面大多都是描绘着金光祖师与女子双修交合的情景。
其中那女子的姿态足有三十多种之多,虽然年久有些剥落,但还是栩栩如生,仿佛活人一般。
而鼓乐手与举旗者像是演练了许多遍一样,围绕着法坛墙壁一个挨一个的站好,非常整齐。
数十名法王和近百名狂信徒坐满了祭祀道场,每个屋檐下都挂了红色和黄色布条,周围的香炉火烛之类的全部点燃,烟雾缭绕。
人们诵读《金光经》经文的声音和着鼓号法螺的声音一起合在一起,特别是那十几个法王身披崭新的红袍脖挂玛瑙挂珠,以三个为一组盘膝坐在黄色的蒲团上,双手落膝,掌心向上,正闭着眼睛诵读《金光经》中的经文。
而黄金马车和黄金大轿依次在道场旁停下,不同的是金光大法王需要自己踩着壮汉的后背从马车上下来,而圣德明妃则需要两名带着鬼面穿着白袍的女子搀扶,才能从轿子上下来。
这两个女子是法坛的白衣鬼女,本来应该是在祭祀中扮演与金光祖师双修过的女子,由于寻常男人不能触碰圣德明妃,若是让大法王亲自接下,又显得不合身份,因此才有了白衣鬼女接圣德明妃。
囚车悄悄的被拉到距离道场稍远处,然后赶车的马夫便把马解下来牵走,扔下一句:“大典结束之后会有人来开锁。”便自顾自的牵着马离开了囚车。
“妈的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马夫,横什么横!”其中一个囚犯骂道。
桑多梅日出言道:“不想活了?在吉达法坛鼓噪,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人听了桑多梅日的话连忙禁声,但还是私下嘀咕了两句,显然也对这地方没啥好感。
只有李翰林眼睛死盯着那圣德明妃,只不过对方虽然面对着她,但对方带着黄金面具,根本看不到具体的面容。
而此时,已经安放在摆上各种要献给金光祖师的各色祭品,除了瓜果面食,还有一头已经被分解的牛,这头牛的牛头和五脏全部都被取了出来全供在桌案上面,而牛肠子已经洗干净盘在一个特质的金钵上,四只香炉已经插满香。
法坛四周的壁画地下铺上厚厚的红布,摆满了牛油蜡烛,那金光大法王牵着圣德明妃的一只手,走向那祭品之前。
“呜呜!”
四支需要一人肩扛的法号被吹响了,一时间鼓乐和诵读经文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法坛中只剩下法号低沉的声音。
金光大法王带着圣德明妃,对着金光祖师双修造像拜了三拜,法号的声音这才停止。
两人随即转身走到道场中央,一直跟着金光大法王的桑吉这时候走上了道场。
“请金光大法王落座,由白衣鬼女请金光祖师下凡,行圣德明妃开光大典!”
金光大法王低头不知道对圣德明妃说了什么话,取走了圣德明妃手中的法刀后,便让圣德明妃一个人立在道场中央,自己则走向为金光大法王特意准备的一个黄色蒲团。
他盘坐下来,也如那些法王一般双手落膝,掌心向上,闭着眼睛诵读《金光经》中的经文。
刚才搀扶圣德明妃的两名白衣鬼女,一左一右走到呆立场中圣德明妃身边,直到周围鼓号响起,便围着圣德明妃挑起一种不知名的舞来。
两名白衣鬼女的身姿柔软似水蛇一般,动作时而快时而慢,舞步之中带着朝拜和庄重的味道,在红布铺满的道场上慢慢旋转起来。
配合这周围有节奏的鼓号声,两女时而跃起,时而趴落在地上,一起一伏。
而中间的圣德明妃,不为所动,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两女围绕。
圣德明妃身披的金色的半透明法袍随风扬起,久久不下,赤裸的臀部与私密之处在飘起的法袍中时隐时现。
突然,鼓号声节奏加快,只听两名白衣鬼女面具后的嘴中发出不知到何种意思的古怪声音,只见场中两女突然将自己的腰带抽去,两件白袍已经飞舞至半空中。
原来两女除了白袍,什么都没有穿,此时她们已经是赤身裸体,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古铜色的曼妙胴体展示给这里的人们欣赏。
虽然两女并非丰乳肥臀,但仔细看去,两名白衣鬼女浑身上下都带着金质或者铜制的淫虐器具,像是挂在乳头上的金质的乳环,深深插入下体蜜唇的金棒,还有插入后庭的铜塞。
但要在跳舞时紧紧夹住这些器具,显然戴着这些也并非一两日之功。
就算带着这些器具,白衣鬼女也不为所动,脚步轻移,如两只翻飞的蝴蝶,整个人轻轻旋转起来。
两女距离场中站立的圣德明妃越来越近,时不时的接触到圣德明妃的身体,最终鼓号声完全停止,两名白衣鬼女已经如美女蛇一般,环上了圣德明妃的美妙娇躯。
这时候桑吉看着道场上的三女,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请白衣鬼女汲取圣德明妃的金银圣水!”
“什么是金银圣水?”李翰林扶着囚车的铁栏杆,看着道场上的景象问道。
“金银圣水?金圣水就是圣德明妃的尿液!”桑多梅日道。
“尿?真是下流至极!那银圣水的呢?”
“银圣水……银圣水不就是……”
“嗨!桑多梅日,我看这李翰林也是个大男人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银圣水就是女子高潮泄身时射出的蜜水嘛!”
“就他妈你话多!”除了李翰林,众人都轻笑起来,都是男人可以懂得的笑容。
听到这番话,李翰林不像其他人一样露出猥琐的笑容,神情反而更加凝重了。
其中一个人指着那道场上的女子说:“诶诶!你们快看,那圣德明妃要当众露屄了!”
众人全都趴着铁栏杆向道场看去,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经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