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战

(一)

幽暗的后院客房。

闪动著摇曳的烛火,晃动的昏黄光线下,彼此契合的两具裸躯正紧紧抱在一起,一室皆春。

嫩藕似的小腿盘在叶飘零的腰后,随著他的动作的上下摆动,玉股间落红点点,见证著陈悦蓉刚刚失去的童贞,一双白生生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把他紧紧搂在身前,让他火热的双唇堵上自己的小嘴,不然,那饱满中带著痛楚,衝击下阵阵酸麻的幽穴,早已让她克制不住的呻吟出来。

但除了刚被插进去的时候的那一声哀叫,她一直忍耐著,甚至,还青涩的扭动著纤腰尝试用柔软的腔道去迎合著他的坚硬。

并不是她不愿意发出声音,而是,她不愿意自己发出疼痛大过喜悦的声音。

她在等待,等待火热的身体渐渐适应一阵阵的律痛,然后她才可以呻吟,那样的声音既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也能带给他快乐。

他却挣开了她的嘴,看她连忙摀住小口,不免停住动作问道:“很痛是不是?”

她捂著嘴摇了摇头,轻轻抬了抬腰,主动用那嫩腔去磨擦著他的肉茎,不管是心裡的火热酸软还是脑中的澎湃柔情,都不希望他停下来,都期待著他更加强烈的佔有。

同是处子,她那丝滑紧缩的幽穴却比杨心梅的要紧窄许多,加上药效的作用,整个腔道又湿又热又紧,还不断地像即将洩身时候一样一吮一吮的。

“叶郎……”看他还是不动,她突然张口唤著他,“已经……不大痛了。你这样子……弄得我肚子好胀。”

他往外抽出,就听她满足的叹息一声,娇吟道:“叶郎……好热,我能感觉到你……啊啊……在我身子裡……变得又热……又大……”

疼痛当然并不是真的已经过去,其实那肉茎与穴内嫩肌磨擦之时,她仍然痛的连腰后都有些发颤,但媚眼如丝,贝齿轻咬红唇,口鼻间儘是舒畅的轻哼的那样子,却连叶飘零也瞒过了。

他不再担心,纵情动作起来。

因为臀下的枕头的缘故,每一下进入都直捣花心,她避无可避,只有娇声软语婉转相就。

肉菇稜快速的刮弄著她体内的嫩肉,抽得急了的时候甚至把她花唇间充血肿胀的穴内嫩肌也带出几分。

如是再三,玉股香肌承欢之处,春潮犯滥,竟连那片片落红,也冲得淡了。

她满足的呜咽一声,圈紧了他的脖子,娇乳也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膛,开始用全部身心去体会第一次的巅峰。

盘在他身后的双腿也已经放下,小巧的玉足蹬踏住床单的褶皱,踢踩著把她的身躯拱起,玉股尽处的肌肤不断地抽动著,显示著蜜穴中在怎样剧烈的收缩,俏臀紧紧并在一起,高拱著离开了垫在下面的枕头。

“叶郎……叶郎……啊啊啊……身子……身子要化掉了……救我……叶郎救我……”她高声呻吟起来,嫩嫩的嗓音变得高亢,本来酥软的诱惑男人的语声,在呻吟中变成了妖娆魅惑的声调。

他静静地插在她体内,享受著洩身的少女幽穴中一波波的紧缩,阵阵清泉淋在他的顶端,浇的他浑身舒泰。

幸好这陈悦蓉不是雨儿那样洩身时候会有变化的奇怪体质,虽然他也很享受,但并没有一洩如注,插在她体内的阳根,历经处子元阴的洗礼依然生龙活虎。

她慢慢从洩身的馀韵中平静下来,然后微张小口惊讶的摸向自己的股间,摸到那依然坚硬的肉茎后,整个人都像是化成春水般了下来,柔声道:“叶郎……

你……你还没有好么?“

他微微一笑,抽出了阳根,肉茎之侧犹可见残红狼藉,“你好些了么?心中可还难受?”

她微喘著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按压下去,然后道:“心头那热烘烘的感觉不见了,但是……心还是跳得好快……”

“看来只要你洩身,药力就会过去。”他看著在她手下变了形状的乳丘,若不是怜惜她初遭云雨,实在不适合让他一路发洩,这阵子心中烦躁,心神不定,紧绷的阳根也丝毫没有要洩出的迹象。

真要做到最后,她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的。

“可是……只有我……了。”她含糊的低语带过了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阶段,然后道,“叶郎,不能让你尽兴的话……会让我感觉……很失败。”

一边说,她一边费力的撑起身子,伸手握住了他的阳根,那湿热坚硬的触感让她手心一缩,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拉到自己分开的股间,柔声道:“叶郎,服侍相公,是女人的本分。我没事的。”

“若是痛,便说出来。”他也不再坚持,抬高她的双脚架在肩上,身子本就娇小的她一双玉足恰好踏在他肩窝。

他侧头在她足弓上轻轻一吻,阳根温柔的挤进那因刚才的激情而有些红肿,因红肿而更加紧涩难行的幽穴中。

虽然一阵胀痛立时传来,但她还是挺起身子,迎合著他的动作。

幸好刚丢过一次的身子要更加敏感一些,加上春水依然在,湿滑方寸幽,倒也顺利地把阳根纳入了体内。

但药效似乎真得过了,火热的感觉不见了之后,初破瓜的娇嫩柔软便不停的传来摩擦带来的一阵阵疼痛,虽然也有酥心软体的阵阵舒美,却不若方纔那般明显。

他侧头吻著让他爱不释手的那隻玉足,挺腰抽送了几十下,却听到了她忍不住痛哼了一声,才注意她已经花容失色,颈间胸上那一片透著粉嫩的白皙遍佈汗水,下唇更是几乎咬出血来。

他连忙停住动作,看著她的表情小心的抽出阳根,肉茎上果然又沾染了几点红艳,他皱眉道:“我不是说了痛的话要说么。你这是做什么?”

她楚楚可怜的望著他,下身被撑开的红肿肉洞还在缓缓回流处间杂血丝的浓汁,她伸手摀住痛处,轻声道:“叶郎,悦蓉没用,让你生气了。对不起。”

他一下不知怎么说,下床拿过衣物,从中取出一小盒浅碧色药膏,拉开她捂著股间的手,分开花瓣,手指抠了一些,伸进她的幽穴中,在裡面仔细涂抹著。

手指滑过靠近穴口的一处微凸软嫩,让她心尖一酸,又是一阵酸痒,但知道他正在上药,却也不敢发出呻吟。

一张柔美的小脸就这么彷徨的小鹿一样不知所措的看著在她下身忙碌的那隻手。

这男人……和她母亲教的,不太一样呢……

他应该在她的服侍下尽情的发洩,应该要求她做著做那,要求她像母亲教的那样去取悦他才对。

“你怎么了?还是很痛么?”叶飘零上完药,欲火也消退了不少,却看到她正泪眼婆娑的看著自己,不免一阵莫名。

“不是的,是我开心。”

“开心?你开心什么?”他下床去放手上的药,漫不经心的回应著。

“因为我从小就一直很不懂看人,每次自己出门,娘都会好紧张。”

“啊?”他愣了下回头看著她,但为了不让自己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再度冒出来,努力的克制了眼神祇看著她的面孔。

她带著眼泪愉快地笑了起来,撑起身子下床,披上了外袍拿起衣物走到他面前,踮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道:“叶郎,我很高兴,我这次没有看错呢。”

稍稍体会到了她的意思,他笑道:“傻瓜,都被我拆解入腹了,还要感谢我没有吃干抹净么。”

她低下头,抓著他的衣角,像是在犹豫什么,然后她抬起头,温柔的眼波带著坚决,轻轻道:“叶郎,我回房去了。”“就在这裡休息吧。我虽然不是柳下惠,却也不至于贪花好色到不可救药。”

他抚弄著她颈上他留下的印子,问道:“会痛么?”

她笑著走到门前,捧著衣服拉开门,背对著他点了点头,带著笑意道:“有些痛,但很开心。没有这些痕迹,怎么证明我刚成为你的女人呢。”

他还要说什么,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愣住,连她就此离去都没有注意到。

“没有这些痕迹,怎么证明……”没有……没有……

脑海中开始不断的重复没有二字,一直觉得蹊跷的地方终于浮出了水面。

他立刻返身,也顾不上半身赤裸,就这么屋上屋下的看了起来。

他住的这间就是执事弟子的卧室,他找了半天,却依然和上次独身前来的时候一样。

什么也没有。

他仔细回忆著,那晚和第二天下午,这间饼铺裡他週遭左右上上下下犄角旭旯都看了个遍。

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

四十八个人,十五处暗哨一个分舵,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外面的土地庙,而这裡,却什么也没有。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儿了。

没有暗记。

不管如意楼弟子发生什么事,只要全部离开分舵,只要不是离开前被人瞬间消灭,就必定会留下暗记。

这裡没有打斗过的迹象,裡面的人一定是自愿离开。

而如意楼弟子只有一种情况会不留暗记的全员离开。

那就是召集令!

他额上开始冒出冷汗,因为能下召集令的,至少是副堂主以上的身份。

而直属分舵,是没有所属堂主的……

(二)

四个总管中究竟谁最有可能?

他实在理不出头绪,单从交情讲,只有郭四小姐每次一来内三堂便会和楼主针锋相对。

但策划如此大的阴谋,显然不像是郭四小姐那种直肠子做得出来的。

难道……是她伪装的特别好?

他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明日还是尽早上路的好。

早些找到唐夫人,早日送这两个女子回百花阁。

自己好尽快回去见了楼主,把雨儿安顿好,专心解决这次的事情。

躺到床上,他双手枕在脑后,闭起双目休息起来。

但门却呀的一声打开了。

他侧首看去,那往床边走过来的娇弱身影却是雨儿。

她身上只穿了中衣,天气渐热,衣料不仅单薄也不再是长袖。

反逆著烛光。

衣物下的曲线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看见鼓胀的胸前衣服下隐约的两点嫣红。

“你来做什么?”刚才硬压下的那股火苗又有蹿上来的衝动,他哑声问道,心裡却觉得一阵轻鬆,每当他心绪纷乱的时候,一次激情总能恰到好处的让他平静下来。

但希望她不是仅仅过来看看。

雨儿坐在床边唔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姑娘……拜託雨儿过来。”

“啊?”他笑了起来,对百花阁的教育方法无比好奇了起来。

江湖男女不拘小节,还真鲜有女子身具三从四德。

这种恍若当家主母为老爷招侍妾入房的行为他还是头一次经历。

“她……她说男人不把那……那事儿做完,身上不会好受。但她好像痛得厉害,便……便求雨儿过来服侍您。”语气中略带酸楚,但不敢表现出来。

他把雨儿拉到在床上,这个少女对于他的所属感,让他不必在她的面前顾虑许多,他依然枕住手臂仰躺在床上,对著面红耳赤的趴在他胸前的雨儿道:“好吧。其实她不求你,我也打算去找你过来的……既然她说了,到省了我的心。雨儿,你懂得如何服侍男人么?”

听到他也打算去找自己的那句话,雨儿的双眼,骤然明亮了几分,她点了点头,道:“嗯,雨儿会努力服侍少爷的。”

他带著些许同情看著她,这个少女的口吻已经很难让人相信,她曾经是卧虎山庄的大小姐。

奴婢这个外壳,好像能隔绝她不愉快地回忆一样,让她努力地把自己套进去。

心情骤然有些变坏,他闭上眼淡淡道:“嗯,那我就等著了。”

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角,为难的看著悠閒的躺好的叶飘零。

看到他半裸的胸膛,又是一阵脸红。

屈指算来,她不过有过两夜经验而已。

第二夜与叶飘零的春宵一度自然是领悟不到什么的。

而那一夜悲惨,她又不愿回忆。

心神恍惚间,手指滑进了嘴裡,戳到了她的舌尖,她想到什么一样用舌头舔了舔指尖,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抓住了叶飘零的裤腰。

刚才才提上的裤子上还沾了些处子元红,看著格外显眼。

她深吸一口气,把裤腰缓缓拉了下来。

半软的阳根歪歪的耷拉在一边。

她瞄了他一眼,看他还是一幅闭目养神的样子,心下稍稍放宽,先伸出手去握住那一根肉虫。

手心的热度让她的脸腾的一阵发烧,但还是小心地把手心的东西扶正,跪伏在他腿间,踌躇著把头伸了过去。

味道有些微腥,还带著浓烈的男子气息,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试探著把粉嫩小舌伸出口外,在手中那物顶端轻轻一舔。

那肉柱好似活物一样,稍稍胀大几分。

她心下微喜,这东西完全硬起来,似乎就是男人兴奋的表现了,双手捧住肉茎,这次舌尖紧紧贴了上去,也顾不得上面是个什么味道,彷彿幼年偷吃了糕点之后舔吸手指上的残糖剩粉一样动作起来。

叶飘零依然闭著眼,烦躁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在那并不熟练的舔弄下渐渐都转变成了胸腹的火热。

心下一阵苦笑,这雨儿,该夸她天资聪颖么……

她惊异的看著手心裡的肉茎由软垂到硬挺,变成炽热坚硬的一根棒儿,虽然羞涩,却也有一种古怪的成就感。

但……接下来呢?

叶飘零双眼微睁一条缝,就见雨儿一张秀美的小脸红得有如桃花初绽,淡淡的蛾眉微微蹙在一起,尽显柔弱的盈盈水眸不知所措的向下望著手的方向,小口为难的半张。

看那一双红酥小手,却还犹自牢牢握著他的棒儿,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闭起眼,躺直了身子,更显得那根棒儿一柱擎天,他提醒道:“雨儿,从软入硬易,从硬入软难。”

雨儿面庞发热,却也一时没想到这句话原本不是这样说的。

握著这棒儿,那热度烫得她浑身也不自在起来了。

口乾舌燥,胸口闷闷得有些发涨,联想到昨晚这巨物才在自己下面那看似容不下二指的紧小肉洞裡驰骋过一番,不料秘径幽谷深处,竟觉流出一股水来。

要……放进自己的身体裡才可以么?

雨儿有些为难的观察了一下姿势,倒也知道穿著衣服是服侍不了的,一边想一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褪下亵裤时,看那裆底隐隐竟有潮迹,连忙面红耳赤地把它甩到床角,不敢再看。

她分开双腿,然后自己掰开股间那两片花瓣,看了看嫩红的穴口正随著呼吸一张一合,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穴口就准了那根肉柱,双腿跪分两边,沉下腰去。

雪白的肚腹一阵阵起伏,双腿有些吃力,索性连双手也撑到了床上,向下坐倒容易,但吞下那正逐渐进入她身体的棒儿,却显得无比困难。

倒不是乾涩难行,肉茎上儘是口水不说,她那嫩穴也颇有灵性一般刚刚触到肉菇就一阵酥麻,她往裡吞得越深,蠕动的嫩腔就泌出越多的水来。

她下面那张嫩口迟迟吞不下去,只是因为那肉棒每挤进一分,身上就酸软一阵,胸脯就饱胀一些。

她呻吟著想要调整一下,撑起身子想让已经进去的肉菇头滑脱,哪知那肉稜在她敏感的穴口一刮,浑身一酸双手乏力,就觉身子向下一坠,小穴登时被那棒儿充的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精神的肉茎更是在她体内脉动著,摩擦她毫无准备的花心,让她啊的一声呻吟了出来。

丝滑湿热的嫩腔一下子,吞进了整个阳根,叶飘零也忍不住睁开了眼,还没惊讶她的大胆,就见她已经禁受不住的样子,上身软软倒了下来,呻吟道:“少爷……雨儿……雨儿身上不知怎么的,突然……突然就没了力气。”

那两团软玉温香在他胸前贴得死紧,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有些发硬的乳蕾,让他十分受用。

不过如果就是这么一直不动下去,他要是想发洩出来怕是要到明早了。

他嘿的一声撑起身子,变成两人面对面,雨儿坐在他怀中的姿势。

随著这变化阳根在她体内一阵扭动,让她又是一阵呻吟。

“少爷,您这是?”雨儿娇喘著把双腿伸开,腿牵动股根的嫩肌,又是一阵酸痒。

“你服侍不周,少爷只好自力更生。”他笑道,托住她的臀尖,向上一捧,她哎呀一声,然后又向下一压,棒儿直捣花心,让她秀面绯红樱唇酥颤一连声的娇呼起来。

硬挺的前端在娇软的穴心上磨了几磨,让她唔唔啊啊的酥了身子,嫩腔中也终于彻底的湿润,这他才不慌不忙地享受起怀中的少女。

娇怯怯的身子彷彿能做掌中舞一般,让他几乎不费力的就能托著她的身子上上下下。

她下巴枕在他肩头,不想这般呻吟不休,但奈何每一下结实无比的撞击都总是正正顶到酸处,顶得她一双腿儿,蹬踏不止,柔肌嫩穴抽搐不歇,花心阵阵酸麻,腰后愈发无力,口中的声音更是如何也阻止不住。

“少爷……少爷……啊啊……雨儿不行了……不行……不行了……”

一双秀气的脚猛地勾回到他臀后,双手也紧紧搂住他的肩,晶莹潮湿的肌肤愈发嫩红,连眸子裡的水光都开始涣散。

他又清楚地感觉到,阳根开始陷进一团团彷彿永无间断的层迭柔肌之中,红嫩幽径也变得更加紧缩狭窄。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咬紧牙关捧著她的嫩臀上下托动得更加剧烈,只见两瓣上下翻飞的红艳花瓣中一茎肉杵不断得捣出阵阵琼浆玉液。

“啊啊……雨儿……啊啊……少爷……雨儿不想……雨儿不想叫……啊啊!

可是……可是好美……唔唔!“

他左肩一阵疼痛,只觉那柔软绵滑的娇躯死死的搂紧了他,小口咬著他的肩头,小屁股向下压到最底,小穴吞进整根棒儿,千万隻小手一起握紧一样,小小的花心不断颤动,一阵清泉汩汩,洩了身子。

他也在这极度销魂的玉洞中鬆了精关,插在她体内深处喷洒出有力的阳精。

阳精烫得她放开小嘴,又是一阵浅浅的娇吟,穴心紧缩,竟又是丢了一次身子。

(三)

“叶郎,起身了。”柔柔的低唤,却足够唤醒浅眠的叶飘零,睁开双眼,陈悦蓉微笑著站在桌边,手上端了一碗浓汤放下,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看了看身侧,婴儿般赤裸著的雨儿还缩在被单之中,好梦正酣。

昨晚他心烦意乱,一次宣洩感觉无法平息,抖擞精神要了她三次,最后一次的时候,她几乎在他怀裡睡了过去。

他笑了笑,拉高被单盖好雨儿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

下床穿好中衣,披著外衣坐到桌边,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汤,先拉过她一隻手把住脉,问道:“悦蓉,身子可有异样?我担心玉阳锁魂丹会失效。”毕竟说的是交合,自己却没有洩在她体内,而是一股脑丢给了雨儿。

万一有失效的兆头,算算时辰到还来得及补救。

陈悦蓉面上一红,垂首柔声道:“早晨起来身子倒是有些酸痛,腿间别彆扭扭的,像是夹著什么……但除了提不起内力,到确是没有那一团热烘烘的感觉撩在心口了。叶郎大可宽心,来用晨点吧。我从院中找到母鸡,随便炖了些汤。”

“没事便好。”答应了送她们回百花阁,自然不能出闪失。

叶飘零心中挂念如意楼内奸,倒也没有什么胃口,喝了几口鸡汤,顺口问道:“燕姑娘呢?她的穴道解开了?”

陈悦蓉点了点头,“昨晚我过去不久便解开了,我和杨姐姐留她住下,她却不肯。也不知上哪裡去睡了。”

“不过,看样子那个燕逐雪是跟定你了。”推门进来的杨心梅暧昧的笑著看著桌边的两人,看叶飘零递鸡汤给她,摇手道,“我吃过了……燕逐雪看来是要通过你找到血狼呢。”

叶飘零无所谓的笑了笑,“她既然帮了我,此间事情一了,我也帮她去找先生便是。”

杨心梅不解的看著他道:“冷前辈不是你师父么?你为什么一口一个先生,听起来像私塾一样,好没气概。”陈悦蓉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柔声道:“也许这是冷前辈的要求也说不定。”

叶飘零淡淡道:“也没什么,其实先生只是教我武功,我的师父另有其人。

先生说了,他不想有传人,血狼这个名字,从他为止。“

“那你的师父是?”杨心梅觉得,有血狼传授武功,那还拜什么师父阿,但总听他提起小师弟,想必师父还是有的。

只不过估计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叶飘零笑了笑,“家师姓骆,单名一个严字。他近二十年没有行走江湖了,想必你们没有听说过的。”

陈悦蓉确实一片茫然,杨心梅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颤声问道:“叶……叶飘零,你师父当年是不是外号叫作痴情剑?”

看他点了点头,杨心梅奇怪的笑了笑,靠到椅背上,“看来,那个冒充如意楼的家伙,胆子真的很大。”

看陈悦蓉还是不太明白,她凑过去说道:“碎魂枪,修罗掌,痴情一剑成绝响。痴情一剑就是痴情剑骆严。想起来没有?”

江南武林爱做梦的少女,大多从爱讲故事的前辈口中听到过,二十年前丰神俊逸,惹得无数少女心醉又心碎的那个名号,与修罗仙子唐月依,锁梦碎魂孟飞齐名的痴情剑骆严。

痴情的人,痴情的剑。

他用那忧鬱的眼神,便可以杀死无数少女。

没人知道他痴情于谁,却知道那就像他痴情于剑一样刻骨。

以至于他的身影消失于江湖的时候,人们都猜他为了所痴情的少女,隐居山林了。

留下一段长吁短叹,红颜扼腕。

“你们楼主……如果不是个很伟大的人,就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人。”杨心梅有些神往的说道,“能让痴情剑这样的人作他手下的总管……我真的很想见你师父还有你们楼主。”

他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端起鸡汤喝了起来。

不是没有人说过师父当年在江湖如何风光。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很难相信,那个看起来憔悴沧桑,没事的时候,总会对著起风的窗外呆呆的望上半晌的中年男人,就是当年留下无数风流韵事的痴情剑骆严。

他经常会好笑的看到,小师弟蹲在墙边看他种的兰花,师父坐在窗边看外面刮得风,只有自己,还在勤奋地练剑。

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物以类聚的师徒吧。

一直等到正午吃过了饭,信鸽才返了回来。

叶飘零拆下鸽腿上的竹筒,打开纸条,纸上是地名和一幅小小的地图,背面是俏皮的一行字,“叶少爷竟然也用玉阳锁魂丹,作淫贼,羞羞羞。”句后用眉笔画了一张笑脸,寥寥几笔却颇为神似,一个娇俏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

最后落款是,冰儿。

这丫头,应该让小星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他笑著收好地图。

从这裡补充了些行李盘缠,三女收拾好东西,虽然没有看到燕逐雪,但知道她一定会跟上来。

分舵内遗下的银票不少,于是,从城北买了一辆颇为阔气的马车,不再僱车夫,由叶飘零亲自掌鞭,一路往南去了。

远远的,江幽城南几十里外的一处庄院内,莲花池畔曲折的迴廊裡,一个看起来书生气十足,五官端正表情却颇不正经的十八九岁少年正坐在廊柱间的栏杆上,捧著鱼食一阵阵向池中撒著,正是南宫星。

一个娇俏的倩影站在他身边,瓜子脸上点漆般的双眸俏皮的左顾右盼,粉嫩嫩的唇瓣细细的抿在一起,二分疑惑三分可爱混著五分期盼,显然正在问小星什么。

鹅黄肩纱下嫩黄的小褂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青春的曲线,葱绿腰带高高束起,显得隐在粉黄纱裙下的双腿愈发修长,桔色滚边的裙脚将近垂地,隐约能看见缀著一朵粉花的暗黄鞋尖。

如果不是已经开脸并挽著髮髻,谁也不会相信这活泼可爱的少女已经嫁作人妇。

事实上南宫星这次所为确实在江湖上颇为少见,他来到第二堂所在见到堂主李思奇,先是问清楚楼主前往别院与四总管商议去并不在庄内,遗憾一番之后直接开口要他做个见证,要把冰儿燕儿收为妾室。

那李思奇本也有些木讷文气,听小星一说已与二女有染,登时便一拍大腿答应下来。

于是这两个如意楼安排给少主的婢女,如同其他伺候过少主的婢女一样被安排著嫁了人,不过是嫁给少主自己。

纳妾本不该有什么场面,小星却坚持著硬是在庄子裡热闹了一番,让冰儿也戴了一回盖头。

而燕儿却不知为何,一切仪式还没开始,就留了张字条往别院寻楼主去了,本是一龙二凤的洞房之夜,最后却变成了冰儿一人伺候喝得酩酊大醉的小星。

虽然冰儿平日一贯俏皮,但心思却也细腻,从他洞房花烛夜的醉话裡倒也知道少主心裡难受,只是不愿表现出来,便一径粘腻在他身边,陪他聊天打趣。

替小星写了回信给那师兄,她这厢便在磨著小星问他如何猜出那边是用了玉阳锁魂丹的,要是自己写的话没有准头,岂不是小小的丢了次人。

小星仍然嬉笑著故作高深,冰儿晃了他半天手臂,他却仍只是答道:“你改了称呼,我便告诉你。”

冰儿顿了顿足,求道:“少主,您就放过冰儿吧,相……相公这个词,感觉好不习惯,难怪燕儿要跑掉。”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尽数丢进池中,起身往屋内走著,“叫我少主的人多了,我听的腻了。”

冰儿碎步在后面皱著细细的眉毛,开口便想说:“以后让白姐姐叫给你听便是。”但心中觉得不妥,没敢说出口来,只有低声道:“相……相公……”

“我没听见。”小星耍赖一样加快速度走著。

冰儿站住,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却也乐得让他寻开心,便笑著一叉腰,故作泼妇一样,突然大叫一声:“相——公!”

“哎育,娘……子!何事唤吾竟要这般大声啊?”他回头拿腔拿调彷彿戏文一样躬身作揖道,面上的笑容也真了几分。

(四)

冰儿蹦蹦跳跳的过来了挂到他颈子上,“少……相公,这下可以告诉冰儿了吧。”

小星搂住她坐到倚栏长凳上,伸指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笑道:“再喊错,便打你三下屁股。这是初犯,下不为例。”

“知……知道了。”冰儿一边故意诚惶诚恐的回答,一边扭著小屁股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其实也没什么,你想那人中了唐门的毒,一般有几日可活?”小星也不拦她,而是每到她的屁股蹭到靠外的地方时候便用膝盖在上面轻轻一顶。

她都著嘴老实的坐定在他怀裡,答道:“除非是要问话,不然怎样也活不过一日。”

“师兄有没有可能浪费内力替女人压住毒性?在这种大敌环伺的情形下。”

“不可能。”冰儿撅著嘴回答,除了伺候的婢女,如意楼也养有供男子消遣的青楼女子,但在那师兄眼裡,大概女人在他眼裡就分两种,一种是发洩用的,心情好了可以带在身边,不排除将来有人伺候的他高兴他又恰好想要生个一儿半女的,也许会娶个妻子的可能,另一种,就是江湖同仁,这种如果不够强就会被他归为第一种,够强的话,不是对手就是朋友咯。

所以就算他再怎么对女人温柔体贴,也让人鲜能感到那股人情味儿。

好像那仅仅是礼貌一样,而礼貌自然仅限于不用付出太多的时候。

“那么那个中毒的人能支持到找到你婆婆也就是我娘解毒,自然是有灵药压住毒性了。”

“嗯。”冰儿点点头,然后,白了小星一眼,那婆婆两个字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一想到唐夫人成了自己的婆婆,她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要出来见人,“可是能护体保命的,也有很多啊。”

“那是当然。”小星摇头晃脑道,“少林大还丹,万凰宫凤凰露等等,不少都是续命良药,但是,我那师兄有可能拿到的却不多。至少有七成是靠玉阳锁魂丹。”

“啊?”冰儿大张小口,缓缓道,“少……相公,七成你就敢看著冰儿写上去啊?万一不是……那也太丢人了。”

小星搂起她的腰,飞快地在她挺翘的嫩臀上拍了三下,然后才看著满面红霞的她道:“第一,我不是我那师兄,只要有三成把握,我也敢赌一下;第二,玉阳锁魂丹的效果那么奇怪,他身边又是霜玉姐说起过的三位美人,就算有别的灵药同在手中,他也不一定会用;而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是——”他拉长声音,看著冰儿好奇的目光突然迅速道,“反正是最后属的你的名字,丢脸也是和我无关。”

“讨厌。”冰儿娇嗔的锤著他的胸,两人都笑了起来。

笑了阵子,冰儿看他心情颇好,才低声道:“相公,冰儿求您个事儿行么?”

他愣了下,然后笑著捏著她的耳垂,搓著上面的镏金耳坠道:“怎么了,娘子,这般严肃,可是嫌为夫我没有给你带来许多首饰?这个容易,见了我娘也就是你婆婆,他老人家自然大大有赏。”冰儿这次却没跟著他打诨,而是认真道:“相公,您今晚能不要再喝酒了么?您已经连醉了三天了。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小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旋即掩去,笑道:“原来娘子耐不住空闺寂寞了啊,要催为夫早日完满了洞房花烛夜。那好,今晚为夫便让娘子知道为夫的利害,就不再与那李思奇斗酒了。”

虽然说得不正经,但冰儿也知道他是允了自己,轻啐了他一口,便窝在他怀裡,有一搭没一搭的閒聊起来。

聊了一会儿,身侧不远传来了有些尴尬的咳嗽声。

冰儿连忙跳离小星的怀抱,红著脸站到了他身侧。

一个文质彬彬的瘦削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二人,衝著冰儿便道:“冰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用站在那边,坐下坐下,坐下说话。”

冰儿不太适应和这人打交道,也不太适应人前的新身份,一边说道:“冰儿去给你们倒茶。”一边一溜烟的跑了。

“李大哥,怎么有这个雅兴跑来看我们小两口聊天了?”小星笑嘻嘻的侧目看他,心知一定是有事,不然这个时不时会发些呆气的家伙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内厅处理事务。

近日安顿撤回的各处分舵和暗哨已经让李思奇忙得不可开交,连和小星斗酒喝醉了,都在念刀公事。

“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啊。”李思奇笑道,“但是那边传来口讯,楼主今天要回来了。按时辰,不出一时三刻,便要到了。我们准备去迎接,小星你呢?”

小星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点头道:“李大哥先去,我等冰儿一道。”

李思奇点了点头,转身前看冰儿还没有回来,顿住动作颇为认真的道:“小星,江湖人成家容易护家难,大都不到退隐之日少有娶妻生子,不过你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一步怪棋,就要有完全准备才是。”

小星不置可否,看著远处端著茶水过来的冰儿,淡淡道:“李大哥,如意楼什么时候开始,也把自己当成一般的江湖人了?”

李思奇愣了一下,笑了笑说了句也对,交待了句让小星如果去迎接楼主便莫要耽搁了,便转身走了。

冰儿听说楼主要到了,神色立刻忐忑起来。

小星拉著她的手抚摸著她的手背安抚了几句,她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这座庄园所处颇为荒僻,周围稀稀落落的几户农家,也都是如意楼属下,方圆十里密佈暗哨,看起来是一个不太繁华的小村镇,但大半均是第二堂管辖。

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引起武林人士注意的地方,所以一直是南三堂中负责接待楼主的所在。

李思奇所谓的迎接,自然也不是江湖传记中那样弟子分列两边,摆出吹拉弹唱,摇著大旗喊著口号找死一般出迎。

为了以防万一,庄园中的大半高手已经散佈进楼主归途上的各处暗哨中,一旦有风吹草动,便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平日本没有这一繁琐步骤,但李思奇这次从楼主口风中隐约得知如意楼内部生变,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小星自然不用像他们一样躲躲藏藏,他和冰儿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一幅少年夫妻迎接远行长辈的样子,倒也不会扎眼。

离门口最近的一处暗哨便是转角的一处瓜棚,李思奇正坐在棚中,扮作路人丢下几文钱,让瓜农摘了个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天气渐热,日头愈毒,小星拉著冰儿蹲到了簷下的阴凉中,互相擦著汗调笑著。

一个挑担的老农走过小路,垂在腿侧的手突然作了一个手势。

小星和李思奇都微微一怔,有情况。

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一队人马。

声势颇为浩大,但吹奏乐曲沉重悠长,人员均披麻戴孝,竟然是一支丧队。

小星皱起了眉头,颇为遗憾这批人马的主使也太过蠢笨,哪怕扮作新娘远嫁的队伍也好过这样,荒郊野外远离官道南北均不沾城州的鬼地方,冒出这么一支浩浩荡荡的发丧队伍,队伍裡还全是彪形大汉,连拉个女人伪装家眷的敬业精神也没有,简直像秃子头顶的虱子一样隐蔽。

果然李思奇那边虽然还在吃瓜,但眼神已经牢牢锁住了那支队伍。

远远就见那边队伍一阵骚动,竟是棺木掉到了地上,一堆人顿时看起来乱作一团,吵嚷起来。

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们三五一堆的围著一辆车子,显然兵器应该藏在车上。

他们既然停在那裡,目标就显而易见了。

小星把头靠在冰儿粉颈上蹭著,笑道:“我两年多没见过楼主了,你猜今天有没有运气见到她出手呢?”

冰儿想了想,道:“应该是能见到。”

“为什么?”小星盯著那边那群人,他们大半已经坐到路边田埂上,一边继续扮作争执,一边左顾右盼起来。

冰儿正色道:“楼主此行极为秘密,洩密的人一定知道楼主的身手,既然敢来袭击,纵然不能十拿九稳,也总要有些把握吧。像是那天晚上那个怪人那样的高手,要是来个四五个,楼主不出手咱们可真的招架不住。”

小星微笑著看向远方,道:“这你倒可以放心,那样的高手,决计不会把自己搞得跟小丑一般。”

他突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低头看著自己的手心,“冰儿,我常听师兄说,心裡不痛快的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一是找个女人,另一个便是打上一架,你说,是真的么?”

冰儿脸微微一红,道:“找女人冰儿可不知道,不过打架的话,要打赢的才会痛快。”“那好。”小星按著冰儿的肩膀笑道:“冰儿你在这边等我,我去痛快一下。”

“少……相公你要做什么?”冰儿有些担心的问。

“你这三下屁股,我暂且记下,今晚一併算。”他笑嘻嘻的转身向那群人走去,自语般道,“我不喜欢杀人,但看来,我可能会喜欢上揍人。”

李思奇惊讶地看著小星走过去,身子动了动,却还是坐了回去。

冰儿站在原地,犹豫著要不要过去,然后颇为恼恨地看著身上累赘的裙装,漂亮倒是漂亮,但碍手碍脚的真是麻烦。

(五)

“小子,你来做什么?没看见这儿奔丧不吉利么?”领头牵马的汉子横手拦在小星身前,瓮声瓮气的说道。

小星抬起头,露出灿烂的微笑,“没看见。”

话音未落,那汉子就觉得眼前一黑,鼻梁上一阵剧痛,标出的血登时封住了视线,高大的身子飞出撞上地上的棺木,发出巨大的声音。

众人都愣住了,直到那汉子痛呼著喊道:“我日他姥姥的!痛死我了!”这大家才回过神来,站在后面的去抽兵刃,站在小星附近的则赤手空拳扑了上来。

小星不退反进,一个踏步上前,双掌拍出,直接迎上最前面二人的拳头,拳掌相击,就听两声哀号后,又是两人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小王八蛋!”一人从人群裡纵出,手上厚重的开山刀随著大喝斜劈而下,同时闪出三人三面围住小星,一对判官笔两把长剑均摆好架势封住小星退路。

但他根本没有退向任何一个方向,双掌一拍竟然把那开山刀夹在手中,拿刀的人不仅刀劈不下去夺不会来,还因为不愿撒手而被就这么举在空中。

另外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齐刷刷攻了上来,判官笔疾点小星肩背大穴,两把长剑则一攻腰间一扫下盘。

小星笑容一敛,左足运力,一踮脚尖,双掌夹著刀锋旋转起来,那拿刀的人还未撒手,便成了一个巨大的兵器一样被抡起了一圈。

攻上的三人投鼠忌器,连忙变招躲开那人扫过的身体。

那人这才撒手,身子旋转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小星把手上的刀抛起,一扭身到了那使判官笔的人身侧。

判官笔本就是近身缠斗的兵器,见小星空手到了自己身边,心下一喜双笔交错攻出。

但双臂刚刚抬起,小星的掌就已经拍上了他的胸口。

喀嚓一声肋骨处一阵剧痛,一口血刚吐出去,小星的人竟又到了那两个使剑的人中间。

“啪啪”两声闷响,一人左肩一人右肩中掌,也未感觉掌力如何雄厚,却身子象陀螺一般转起了圈子。

小星回到原地,伸手接住落下的刀,这时,胸前中掌的人方才倒下。

而那两个使剑的人,又转了几圈才稳住身子,面红耳赤粗喘不已,一人一臂均断了一样垂在身侧。

小星拿著手上的刀,脸上又带上了玩世不恭的笑,他两指捏住刀锋,一寸寸掰断,毫不费力的样子。

那群人看著那开山刀在他手中变成片片废铁,渐渐安静下来,缓缓散开成一个圈,把小星围在中间。

另一边李思奇已经来到了冰儿身边,拦住要过去的她,一起观望著,奇怪的问道:“冰儿,少主今天……感觉很古怪。”

冰儿皱著眉头赞同的点头道:“冰儿……第一次看少主主动出手。”

“骆总管也说过,少主的性子不适合行走江湖。可今天这样子,说他不是江湖人,谁会相信?”

冰儿苦著脸道:“少主哪裡像江湖人啊,上去见人就打,简直……简直和生气的小孩子一样。”

李思奇摇了摇头,淡淡道:“小孩子都有这种本事的话,江湖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幼学了。”

围著小星的圈子骚动了一阵,一个人挺剑走了出来,谨慎的看著小星,横剑护住门户,高声道:“这位少侠,我们兄弟要做一桩大买卖,还希望少侠不要阻了我们的财路。如果能就此罢手,刚才的事情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事成之后兄弟们自然会奉上一点心意。”

“我不是来干涉你们的买卖的。”

那人脸上刚显喜色,就听小星继续道,“我是来打架的。打上一架,真的会痛快很多。”

“要怎样,你……你才肯罢手!”那人的剑尖都开始抖了起来。

小星笑道:“除非,你肯告诉我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去你娘的!”人群中一声大喝,一个大汉按捺不住,衝进来一拳打向小星面门。

“你应该庆幸,听到这话的不是我娘。”小星依然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但拳头却陷进了那大汉的肚子裡,那大汉的拳头几乎已经打上了小星的脸,却还是软软的垂了下去,庞大的身子仅中了这一拳,便轰然倒下。

“我拳法不精,可能收不住力,对不住这位老兄了。”小星足尖一勾,一掌拍出,那大汉的身体就飞回了人群中,好像那巨大的身体其实没有二两重一样。

“一起上!剁了这小子!”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本来已有怯意的人群轰得一下杀了上来。

冰儿俏脸惊得煞白,紧紧拉住李思奇的衣袖道:“李堂主,少主……少主不会有事吧?”

李思奇笑道:“我虽然仅见过少主武功两次,最后一次还是三年前,但三年前的少主,就不是这些乌合之众对付的了的。只不过……”

“什么?”

“只不过凭这些人,也胆敢来狙杀如意楼楼主?”

果然,不过片刻,那群人已经被打倒了七八个。

剩下十几个也在小星的双掌所及处不断倒下,全部被收拾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了吧。”小星伸足踏住一人胸口,运力下压,笑著说。

那人被踩的涕泪横流,哀叫道:“大侠饶命,小的们只知道,扮作发丧的队伍抬著棺材来这边等一台软轿,把轿中人杀死,就能拿十万两白银。别的我们真的不清楚阿。”

“谁和你们做的买卖?”

“这个只有我们老大才知道。”

“你们老大呢?”

那人连忙向著棺材那边一指。

小星走过去,看著那一开始就被他打了过来现在还瘫坐在棺材前的大汉道:“你就是老大?”

那大汉哎哟痛呼著,也不答话。

小星凑近一些,又问了一遍。

这时那大汉突然跃起,双手扶著棺材踉跄向后跑去,边跑边喊:“不能说,不能说的!”。

小星笑了笑正要追过去,却听一声轻响,棺材中刺出一柄仅二指宽毒蛇一般的剑,彷彿长著眼睛一样闪电般刺向小星腰间。

小星用尽全力扭腰撤步,那剑仍紧贴著他的皮肉刺过,小星毫不犹豫一掌拍向棺材侧面,掌力隔著棺木送了进去。

喀嚓一声,棺盖碎裂,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中跃了出来,细剑一扫阴毒无比的撩向小星裆下。

小星连忙向后一翻,堪堪躲过那轻灵狠毒的一剑。

还没能仔细看清那身影,就见一颗小球飞了过来,在空中炸开一团碧绿色的烟雾。

小星连忙掩住口鼻,提气纵出。

待到烟雾散去,却哪裡还有什么人影,再看地上那些伤者,竟都已经七窍流血,面色青黑。

绕过尸堆,那跑出去的大汉也已经仰天倒在地上,喉头一点鲜血正在缓缓泌出。

知道得不到什么了,小星也只好回到冰儿那边。

“小星,你怎么想起要出手了?”

小星笑了笑道:“李大哥,楼主这些年身子好些了么?”

李思奇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在这裡的时候,还是老样子。”

“那么,能不让楼主操心,就不要让她费力了。”

“可是……”李思奇还要说什么,却被小星打断。

“李大哥,善后麻烦你了,顺便,替我查一查这些人的来历。”

“……是,少主。”李思奇躬身领命而去。

冰儿看李思奇走开,连忙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星一遍,然后才红著眼眶钻进他怀裡,嗔道:“少……相公,您让冰儿担心死了。”

“师兄说得对,果然痛快多了。”小星笑著搂住冰儿,然后托起她的小脸,有些得意的伸手在她面前比了一个六。

冰儿连忙捂著屁股跳开,无奈道:“相公,相公,相公,这下行了吧。”

“不行,凡事要有规矩。”不愿看那些死人,小星搂著冰儿进庄内去了。

“求你了,相公……”

“那好吧,除非……”就见小星凑在冰儿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冰儿一下子羞红了脸,捶打起他的肩。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就这么说笑著走进了庄内。

庄外,一些人开始在尸堆处忙碌起来。

不用多久,这裡就变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依然是幽静的羊肠小道,依然是广阔的瓜田,依然是坐在瓜棚的路人,慢条斯理的吃著瓜。

一如江湖上其他平静的角落,谁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安静的小路尽头,阳光下,一台软轿终于出现。

花絮:真如意楼·第十叁章

(一)

她笑着走到门前,捧着衣服拉开门,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带着笑意道:“有些痛,但很开心。没有这些痕迹,怎么证明我刚成为你的女人呢。”

“这个好办。”叶飘零拿过一根毛笔,在她玉股内侧挥笔写下:“叶飘零到此一游”。

(二)

他立刻返身,也顾不上半身赤裸,就这么屋上屋下的看了起来。

他住的这间就是执事弟子的卧室,他找了半天,却依然和上次独身前来的时候一样。

什么也没有。

除了蟑螂和臭虫。

“我说这饼铺哪裡不对,原来没有卫生许可证。”

(叁)

他笑了笑,拉高被单盖好雨儿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

雨儿心道,看来以后,一定要经常咬少爷才行。

(四)

杨心梅不解的看着他道:“冷前辈不是你师父么?你为什么一口一个先生,听起来像私塾一样,好没气概。”

“因为先生曾在东瀛留学,这是遵循那边对老师的称呼而已。”

“看起来不像啊。”

“难道要终日捧着绘本春图在家中苦读才像么……”

(五)

他经常会好笑的看到,小师弟蹲在墙边看他种的兰花,师父坐在窗边看外面刮得风,只有自己,还在勤奋地练剑。

小师弟找的女人叫兰,如果师父喜欢的女人叫风,那以后,他便不练剑了。

(六)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尽数丢进池中,起身往屋内走着,“叫我少主的人多了,我听的腻了。”

“那叫你主人好不好?”

“……”

“少主……你怎么流鼻血了?”

(七)

“那好。”小星按着冰儿的肩膀笑道:“我要痛快一下。”

“相公……这裡不好吧,还是回房吧。”

(八)

另一边李思奇已经来到了冰儿身边,拦住要过去的她,一起观望着,奇怪的问道:“冰儿,少主今天……感觉很古怪。”

冰儿皱着眉头赞同的点头道:“嗯,少主想要痛快,竟然去找男人了。”

“……”

(九)

安静的小路尽头,阳光下,一台软轿终于出现。

轿帘上写着叁个奇怪的大字:“BMW”。

“都说过了片子裡不许放广告!”

(蛇足)

“尝试一些新东西真的很难。”

“嗯,写惯了一种东西骤然要改变确实不容易。”

“一旦加的不好或者出来的太早,自己都会觉得难受。”

“的确,所以处理不能草率。”

“我觉得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结果……唉。”

“话说你难得反省一次呢。”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用微波炉煮方便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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