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态父子

宁国府,后堂内。

贾珍父子遣退下人,一改先前的悲伤,无比悠闲的落座喝起香茶,麻衣孝服则被丢弃在一旁。

“小子,你刚才竟敢占你母亲便宜!”

贾珍虽是斥责,但神色却是一片笑意。

“嘿嘿……”

贾蓉未语先笑,淫邪的笑声毫无遮掩:“父亲,孩儿可将房中的妻妾婢女全都孝敬你老人家,你什么时候也……”

“小兔崽子,为父房中的佩凤、偕惊你不是都玩过了吗?”

“可是孩儿想尝尝亲娘的味道。”

贾蓉双目放光,向贾珍提出请求,末了更微带不满地道:“孩儿将两任正妻都送给父亲享受,父亲不会舍不得娘亲吧?”

“不是为父不肯,是你娘她不愿意,不长眼的贱人!”

贾珍对于尤氏的不配合不喜反怒,脸色铁青地道:“为父试探过她,看来除了用强之外别无它法。”

“好啊,孩儿备有迷药,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二姨、三姨都越来越漂亮了,喂嚼……”

“这事急不得,你母亲一家都是外柔内刚,弄不好就会像可卿那样出人命,唉,可惜那么一个大美人呀!”

贾珍为秦可卿的自杀惋惜,贾蓉则沉醉在尤氏一家的美艳风情中。

“父亲,你快想个好办法,让咱们父子俩吃到二姨、三姨这两个美味呀!”

“嘿嘿……”

禽兽父子几乎同时轻声浅笑,贾珍更无耻至极的夸赞道:“小子,好眼光!为父也是这么想!”

两人一番无耻对话后,贾蓉话锋一转,问道:“父亲,你刚才为何如此认真?孩儿陪着你也是白白受罪!”

“没长进!”

谈及正事,贾珍淫邪的面容变成一向伪装的道貌岸然,少有严厉的训斥道:“这是非常时期,你这小子别成天只想着风花雪月。”

见贾蓉还是不开窍,贾珍只得详细解说:“贾政如今一病不起,贾家怎能让一个废人占据家主之位?年关一过,肯定得新选家主,难道你一辈子都想被荣国府压在头上不成?”

贾蓉流露出恍然神色,双眼一亮,随即闪过心虚的表情,道:“父亲,荣国府有元妃当后台,没了贾政,还有贾赦父子与贾宝玉,我们能得到家主之位吗?”

“没出息,整天只知道玩女人!”

贾珍对贾蓉是恨铁不成钢,阴沉地教训道:“别说宝玉是一个废物,单就他如今没有功名在身,就没有资格争夺家主。倒是贾赦有一点麻烦,他是长辈,总是压在我头上。”

见贾蓉仍然不怎么在意,贾珍无奈地放弃教导,不耐烦地穿上孝服离去。

穿着麻衣孝服的贾珍父子回到灵堂,贾琏、宝玉等一干同辈子弟纷纷上前安慰贾珍。

为了博得至孝之名,贾珍也算下足血本,哭得嗓子嘶哑,仍然抽泣不断。

“老太太到!”

宝玉刚要溜出厅门,婢女激动的通传声让他收回脚步,众人无不身子一震,贾母竟然也来了,真是大出意料。

“孙儿贾珍向老祖宗请安!”

黑须飘动的贾珍跪爬着迎到门前,讨好的神色无比强烈。

“贾珍,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小心伤了身子!”

贾母端坐太师椅,当了几十年贾家主母,她的威势虽老犹存,虽然贾珍也是孙儿辈,但她可不是对任何人都展现慈祥的一面。

“孙儿太久没有向老祖宗请安,就让孙儿多磕两个响头吧。”

贾珍的额头又与地面撞击起来。

这一招还真不错,贾母看着贾珍红肿的额头,果然激动几分,龙头拐杖在地上一拄,扬声道:“贾赦,还不将珍儿扶起来,你这叔叔怎么当的?”

丫鬟、婆子们往两侧一闪,现出被挡在人群后的贾赦。

年过半百的贾赦被自己母亲训斥,急忙上前搀扶贾珍,道:“是儿子的不是,珍儿,快起来,不然老祖宗又要责怪为叔了。”

众人再次一愣,想不到一向少有露面的贾赦也出现,今日的灵堂可真热闹。

相比众人的诧异与兴奋,贾珍悲戚的面容下却心神一惊,起身的刹那,他已明白其中八、九分奥妙,心想:看来贾赦今日所来也不简单,虽明为拜祭父亲,但真正目的却是为了在人前显示他长辈的身份,无形中压下自己这晚辈,这一切不是为了争夺家主还是为了什么?

可恶!

“玉儿,到老祖宗这儿来。”

贾赦一脸微笑地牵着贾珍站在一旁,贾母随即老脸放光,看向宝玉。

在贾母的示意下,宝玉坐在她的身旁,众人对此一幕早已习惯,贾赦的老脸则暗自抽搐一下。

贾赦微妙的神色虽是一闪即逝、微不可察,但已将他当成假想敌的贾珍却看得心中暗喜,毫不犹豫地盘算“渔翁得利”之计。

贾赦代替贾母为贾敬上香祭拜过后,贾母又关怀宝玉几句,这才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缓步离去。

汹涌的人潮终于散了一些,王熙凤突兀地开口道:“珍大哥,你既然已经回来,这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交给你。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的王熙凤,绝不会说出此等话语,争权夺利本是她发泄心灵空虚的手段,如今有了宝玉的真情填满心房,自然对这些再没兴趣。

“二妹妹还是帮为兄吧,妹妹的才干令为兄汗颜。”

贾珍极力挽留,毕竟虽吃不到嘴里,但能看在眼中也是一种享受。

“珍大哥,既然熙凤累了,就让她回府休息吧,闲杂小事你尽可以交托给我。”

未待王熙凤回话,贾琏已然抢先接过话头,话语是少有的豪爽,生怕累着自己的妻子般。

“那好,有劳琏二兄弟了。”

话已至此,贾珍再无挽留的借口。

王熙凤微微一愣,想不到贾琏竟然还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一股愧疚突然涌入心房,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贾琏。

可下一刹那,王熙凤的愧疚瞬间消失,丰润的朱唇微微一动,露出自嘲的笑意,随即脚步轻盈,飘然而去。

唉,烂泥扶不上墙。

平儿暗自低叹一声,随即跟随在王熙凤的身后,从身子到心灵都远离贾琏。

此时此刻,贾琏正围在尤二姐的身边,好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般,怎不让王熙凤为自己的愧疚哑然失笑?

贾琏浑然不知自己的丑态已经落入妻妾的眼中,还在尤二姐面前自以为潇洒风流地摆着姿势。

这段时日以来,贾琏已被尤二姐戏弄得魂荡魄移,就连在梦里也不忘大献殷勤,可惜尤二姐总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令他心痒难熬、欲火焚身。

贾琏的举止怎会逃过同道中人的目光?

贾珍父子暗地相视一笑,想不到贾琏与他们的欲望不谋而合。

贾珍更是眼珠一缩,一个无耻的念头油然而生:贾琏是贾赦之子,如能利用尤二姐控制贾琏,必能打击贾赦,如此好事怎能放过?

嘎嘎……

三头色狼想的倒是完美,可惜冷眼旁观的尤氏姐妹却看个一清二楚,无尽的厌恶与憎恨让两女的怒火再添几许煞气。

灵堂内波诡云谲,一间阴暗的卧房内则是阴风呼啸、鬼声盘旋。

贾珍父子一回府,秦可卿立刻失去控制,但“通灵宝玉”却无意间帮了贾珍这变态父子一次,将秦可卿强行阻挡在百丈之外。

秦可卿被狂风吹回生前的卧房,不禁连声嘶吼。

原来理智在面对仇人时是那么不堪一击,此时此刻秦可卿不仅忘记通灵宝玉,而且连秦钟的安危都忘到九霄云外。

杀,一定要杀了这两个禽兽!

呀———团阴火陡然爆炸,在秦可卿手中化作一把鬼灵利剑,随即就要不顾一切地杀入灵堂。

“秦姐姐,不要冲动!”

在关键时刻,尤三姐冲进来,及时抱住秦可卿,连声道:“你这样杀不了那两个禽兽,还是听我二姐的安排,她一定能让贾珍父子身败名裂,那比杀了他们还解恨!”

“真的吗?”

秦可卿缓缓平静下来,不由自主将尤家姐妹视为救命稻草,紧抓着尤三姐的手腕,反问道:“好妹妹,真的吗?”

妹妹真的有办法让他们比死还难过?““嗯!”

尤三姐重重点头,既是给予秦可卿信心,也是鼓舞她自己,道:“二姐一定有办法的!秦姐姐,若是这样就杀了贾珍父子,他们死后会被人风光大葬,说不定还会被吹啸成仁义之士,咱们不能这样便宜他们!”

“好,我听你们姐妹的,好好藏在暗中修炼,不过……”

秦可卿话语微顿,两团恨火迸射而出,咬牙切齿地道:“最后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这两个禽兽!”

同一时间,荣国府二老爷的府宅里。

疲惫的王熙凤刚刚睡下,一道黑影立刻穿墙而入,直接扑向床榻。

“谁?”

王熙凤腰间的五色玉带光芒一闪,她立刻惊醒过来。

“好姐姐,是我!”

“啊,宝玉!”

王熙凤戒备的身子瞬间酥软,随即又压低声调颤声道:“宝玉,会被人看到的,你快出去,我明天去见你。”

“好姐姐,我等不及了,想死我啦!”

宝玉大手一动,王熙凤的丰乳立刻跳跃而出,即使是黑夜也挡不住那雪白肥美的诱惑。

“宝玉,外室除了有平儿还有小丫头,万一贾琏回来……”

“他回来我也不走!”

说着,宝玉用力且霸道地分开王熙凤的双腿,然后柔情地低语道:“好姐姐放心,我已经布下结界了,而且你看,你也湿啦!”

“唔,坏东西!”

宝玉的手指在王熙凤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她的呻吟立刻流淌而出,胀大的乳头不由自主送入宝玉的嘴中。

“滋……”

宝玉挺身一耸,虽然他欲火如狂,但肉棒的插入还是温柔无比。

“啊……”

王熙凤急速张大朱唇,宝玉的肉棒插入一半的时候,她猛然用力往上一迎,只听“啪”的一声,蜜穴竟将“如意金箍棒”全部吞进去。

宝玉没有辜负王熙凤的情意,顺势一挺,龟冠第一下子就穿过子宫玄关,深深插入花田内。

“啊!哦!”

强烈的快感在叔嫂俩的心房同时爆炸,瞬间王熙凤浑然忘我,翻身骑在宝玉的身上,尽情旋转肥美而浑圆的臀丘。

春水一荡,王熙凤趴在床上,宝玉从后面缓缓插入,肉棒再次一分一寸撑大王熙凤的后庭花蕾。

“啊,宝玉……好疼……啊……坏东西,非要……弄人家后面,啊……”

淫靡的风雨不停肆虐,大床上、凉榻上、桌子上甚至是门板上,无不留下叔嫂激情的痕迹。

“好姐姐、好嫂嫂,我要射啦,啊!”

“好弟弟、好相公,射吧,射进来吧,嫂嫂要为你生孩子,哦……”

王熙凤的乳房在墙壁上济压变形,肥美的屁股则用力向后撞击,宝玉猛然一声闷哼,大手紧紧搂住王熙凤的腰肢,滚烫的精液轰然射出,迅速灌满王熙凤的子宫花房。

时光一晃,七七四十九日的丧事终于到了结束之时。

按照祖例,紧接着是贾珍父子扶灵返乡。

虽然贾家号称是金陵世家,但真正的祖籍却远在千里之外,路途遥远。

贾珍父子虽然心中不愿,但为了争夺家主高位,他们无怨无悔。

贾珍父子暗自好色地看着尤家母女,心中大感遗憾,却不知道尤家姐妹同样遗憾不已——又失去一次猎杀禽兽的好机会了!

贾府上下人等送走扶灵队伍后,三两成群各自散去,贾琏早已不知到哪儿鬼混,在王熙凤身旁的自是宝玉。

贾珍此去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开春,宝玉不禁叹息道:“凤姐姐,大老爷可以入土为安,咱们总算也可以过一段安生日子了,呵呵……”

“宝玉,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王熙凤明白宝玉眼底的欢喜,但自小于世家大族长大,她比宝玉这个西贝货更熟悉豪门的游戏规则,不用怎么费心思,她已看穿贾珍的目的,柔声提醒道:“贾珍这番做作,等他们回来,贾家再也不会太平。”

“姐姐的意思是?”

宝玉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又靠近王熙凤一些。

宝玉火热的目光烫得王熙凤玉脸发红,两人虽行走在林间小道上,身旁又只有平儿,可现在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对于宝玉的狂野王熙凤又喜又怕。

王熙凤给宝玉一记妩媚的白眼,随即详细解说:“政老爷如今大病未愈,待得年关一过,家族必会重新选立家主,你认为贾珍会放过这机会吗?”

“还有二老爷肯定也会掺上一脚。”

平儿毫不犹豫从旁补充,也许是考虑到王熙凤与贾赦的翁媳关系,贴心地帮助王熙凤向宝玉陈述利害:“二老爷是长辈,贾珍是宁国府老爷,宝玉,你虽然得老祖宗喜爱,但到时三足鼎立,你并不能占据多少优势。”

“呵呵……这世家大族还真够麻烦。”

宝玉闻言,并未大惊失色,悠然自得的面容微笑不变,惯有的邪笑更形强烈:想不到自己摆平赵全与忠顺王这等大餐,接着还要应付贾珍与贾赦这等开胃小菜,好玩、好玩!

宝玉那自信的笑容驱散王熙凤两女心底的忧虑,她们不由得想起宝玉这一年多来的神奇变化,随之也轻松几分,玉脸则逐渐被羞红弥漫。

尤其是平儿,看着宝玉与王熙凤越贴越紧的身子,银牙已经咬在唇上。

正在平儿准备逃离这羞人的地方时,隐约的足音将宝玉三人从微妙的情愫中惊醒过来。

王熙凤与平儿趁机逃之夭夭,只剩下宝玉在原地气愤难言,无语问天:唉,这贾家人也太多了,真是无处不在!

“平儿,我们总是装病也不是办法。”

离开宝玉后,王熙凤忍不住又叹息一声,想到在宝玉面前不好提及的事情,担忧道:“贾琏对我还有几分敬畏,可是对你他不会忍耐太久,这段时间要不是他在纠缠尤家二妹,肯定会对你下手。”

“奶奶,那怎么办?”

虽然平儿没有明说,但她借口照顾王熙凤日夜与之相伴,其用意已是不言自明。

王熙凤眼中的担忧突然消失,调侃道:“要不跟宝玉说?他一定会想到好办法的,嘻嘻……”

“奶奶!”

平儿瞬间羞得脸如滴血,用力跺了一下脚,娇嗔过后,眼中流露出挣扎,最后颤声道:“不……不要找他,还是……顺其自然吧!”

礼教的束缚与温婉的本性让平儿选择天意、选择逆来顺受。

“唉,既然这样,我再想个法子拖一阵子再说。”

王熙凤见平儿如此受苦,自是心疼,但她还是止住继续劝说的话语,何况要让她主动替宝玉找女人,她还是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金陵的天空突然平静下来。

人间阴谋还在隐忍,天外妖怪无影无踪,宝玉一声欢呼,飞身扑入一群美人的怀抱。

怡红院内春色荡漾,红楼别府则灵欲交融,而且宝玉神通广大——随时都能在水月庵凭空突现,但他最爱的当然还是王熙凤。

虽然宝玉与平儿没有突破那层界限,但暧昧的感觉却别有滋味,令一向强势的宝玉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可人生之事不会十全十美,宝玉陶醉之余,心中也略有遗憾。

妙玉一直在闭关,警幻仙姑这段时间也不与宝玉见面,薛姨妈母女俩也没有回到大观园,虽然宝玉每隔两日就会去找她们,但香菱看着死气沉沉的薛蟠,始终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另外,也许是天气太冷,贾府一干绝色姑娘也很少与他见面,连带着那些美丽的丫鬟也走出宝玉的视野。

对此宝玉还能潇洒微笑,但王夫人的态度却令他尝到人生第一次失败的滋味,一怒之下,他不再向王夫人请安,开始母子之间的冷战。

在宝玉的快乐与烦愁交织下,时光的长河奔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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