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法师开完风水会议后,回到郭家给她们住的豪华客房。
秦曦汶坐在沙发上,龚丽大字形躺在床上,头无力的歪向一边,好像被人强奸完似的。
“我发觉郭家的男人都是这般的德性,粗鲁无礼,下流咸湿。”
坐在沙发上的秦曦汶气愤的说:“那个四少爷郭浩智是这样,孙少爷郭荧武是这样,现在这个刚出狱的郭荧文更加是极品。”
秦曦汶怒气未消。
“我同意!”躺在床上的龚丽说。
“看来,郭桂同坚持要我们跟郭荧文做“双修”。”秦曦汶说。
“这个可以理解。”
龚丽说:“现在郭家就只有他和荧武两个男孙,郭桂同当然不想他们出事。而他又这么迷信风水,听到那个荧文元气受伤,害怕起来,便叫我们替他做法事。”
“刚才我真的想当郭桂同面识穿那个紫霞道长的手法!”秦曦汶说:“只是我自己也用过这手法骗人,所以才忍住!”
“那个郭荧文得意洋洋的!”龚丽说。
“我也看到,他好像觉得我们一定要跟他做“双修”,一定要给他吊似的!”
秦曦汶说:“我就不给他吊,看他奈我怎样?像他这种人,死了算!”
秦曦汶说。
“同意!”龚丽说。
“不过,他没那么容易死!”秦曦汶说:“他今年才40岁,如果他有郭桂同这样长命的话,至少再为祸人间50年!”
听到秦曦汶的说话,龚丽苦笑了一下。然后她说:“Sabella。我决定了,不做郭家的风水顾问。”
秦曦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
是的,郭桂同要她们替郭荧文做“双修”,她们一旦拒绝,那就很难再当郭家的风水顾问了。这个秦曦汶很明白。
这时,敲门声响。
秦曦汶心里想,应该是陆文正,他这么快便过来。
龚丽从床上弹起身,拨了一下头发,然后冲去开房门。
看到这一幕,秦曦汶发出会心微笑。
没有意外,站在门外的是陆文正。他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
这是秦曦汶和龚丽进郭家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个忧心忡忡的样子。
龚丽让他走进来。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龚丽坐在秦曦汶身边。他们重复着机械性的同样的动作。
“看来郭老先生是不肯让步,不顾时辰八字,不让其他法师替荧文孙少爷做“双修”法事,一定要你们两个跟荧文孙少爷做。”
陆文正一坐下来便说。
他急着来,就是要跟秦曦汶和龚丽商量这件事。
“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做郭家的风水师。”说的是龚丽。
“我也是。”秦曦汶说。
龚丽侧过脸望向秦曦汶。
秦曦汶也侧过脸望向她,说:“这叫共同进退!”
陆文正的目光来回望了两人,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互望了一眼后,秦曦汶和龚丽把目光转向陆文正。
看到他低着头,十分沮丧。
看来,他也没办法了。
是的,郭桂同是一家之主,他坚持这样,没有人能改变他。
叹完气后,陆管家说:“他们这样做,就是想赶走你们两个。看来……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他们?”秦曦汶扬起眉头,问:“你说的他们是谁?”
陆文正没有即时回答,还是低着头。
秦曦汶和龚丽听到他这样说,脑筋开始转动起来。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很快便想到了。
“陆文正,你说的他们……是指二少奶和二少爷?”龚丽说。
秦曦汶也想到是二少奶和二少爷,只是给龚丽抢先说出来。
陆文正抬起头,目光转动,来回望着两个美女之间。然后说:“就是他们。”
接着他说:“蓝风道长和紫霞道长是二少奶和二少爷推荐到郭家当风水顾问,是他们的人。他们先叫紫霞道长替郭荧文做“双修”,不知那个紫霞道长用了甚么方法,令到他的精液变黄,然后说他“元神”受损,不但她要继续跟郭荧文做“双修”,还要再找两个女法师替他做。蓝风道长和紫霞道长向郭老先生提议由你们两个替郭荧文做“双修”。目的就是要为难你们两个。如果你们不肯替孙少爷做“双修”的话,郭老先生一定不高兴。这样的话,你们就很难留在郭家,就算勉强留下,也不会获得郭老先生的信任。如果把你们赶走,郭家就只剩下蓝风子和紫霞道长二位风水顾问。郭老先生又这么信任他们两位法师。到时,二少爷和二少奶在郭家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陆文正一口气说出二少奶和二少爷的计谋。
“这样说起来,替二少爷做法事令他站起来,一定是假的。”龚丽说。
陆文正冷冷一笑,然后说:“这个当然是假的,只是我们查来查去,都找不到证据,证明他们做假!”
蓝风子替二少爷做完法事后,陆文正查过二少爷的医疗报告,都是说他背脊骨受创,而导致下身瘫痪。
当然,不排除一直以来,二少爷都串通替他治病的医生,慌称他下身瘫痪,但要证明他们串通,就需要证据。
另一方面,秦曦汶也请了她一个内地玄学风水师朋友冯觉,调查蓝风子道长和紫霞道长。
结果都没发现有甚么问题。
蓝风子在“中华玄学风水阁”成立时便已经加入。
紫霞道长则在三年后加入。
因为他们都是山东人,所以经常在一起研究玄学风水,互相以师兄妹称呼。
他们两人的玄学风水师资历,没有问题。
“陆文正,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的。”秦曦汶忽然这样说。
“是甚么事?”陆管家说。
“郭老先生相信风水,所以郭家的三位少奶,都各自请风水师到郭家当风水顾问。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要获取郭老先生的信任。获得郭老先生的相信,在遗产的分配上,自然有好处。简单的说,三位少奶是为了争产,于是各自请自己的风水师到郭家。那么,你呢?我看得出,你根本就不相信风水,亦知道我和龚丽是假风水师,为何还要请我们两个到郭家呢?我相信,就算我们获得了郭老先生的信任,而你不是郭家的人,无论郭老先生怎样分,也不会有遗产分给你吧!我想知的是,到底你请我和龚丽两个假风水师到郭家目的是甚么?”
这个问题,一直存在着秦曦汶的心里,这一刻,她终于冲口而出,想知道答案。
秦曦汶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和龚丽快要离开郭家了,所以也不再顾忌甚么了。
陆文正默默的听着,秦曦汶说完后,他也不作声,只是垂下头望着茶几。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望向秦曦汶说:“我请你们两位来郭家当风水顾问,不是为了郭家的家产。”
“我相信你不是。”秦曦汶说“那你为甚么要请我们两个假风水师来郭家?”
陆文正叹了一口气,背部贴向沙发,抬起头望向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为甚么?”秦曦汶问。
“或者是,现在不是回答你这个问题的时候。”陆文正说:“又或者,其实不用我回答,以后,你们都会知道。”
秦曦汶和龚丽互望了一眼,她们都不太明白陆文正在说甚么。
虽然不明白,但秦曦汶不想追问。问这个问题时,她是抱着你愿意回答便回答,不想回答便算的心情。
“好啦!不要说这个。”陆文正说:“我忽然想出去喝酒,两位愿意陪我吗?”
“出去喝酒?”秦曦汶说。
“是!”陆管家说着站起身,说:“走吧,去兰桂芳,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