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丁格将沈言带到了自己的居所,一个普通小区中毫不起眼的三楼公寓。

这是一间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屋子,三室一厅,一百来坪的样子。

家具很齐全,中规中矩的小装饰品摆在台面上,看上去远比这个房间的主人有活力。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这个房间里面的书特别多。

“有女人在这里住?”沈言脱口而出一个问题。

“曾经有过,而且不止一个。”丁格这样说着,径自走进了卧室。

没有得到理所应当的招呼,沈也没有就座。他走向了一个摆设在电视机旁边的小瓷像。

仿青花的鹿状瓷像,精巧可人,沈言完全没办法把这个摆设和丁格联系在一起。本能的,沈言觉得这应该是女人买回来的东西。

丁格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从卧室走了出来,然后摆在了茶几上面。

“坐。”丁格指了指沙发。

沈言坐了下去,不解的看着丁格。

丁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交到了沈言面前。

“按照这张纸上的方法,用这台电脑登陆目标服务器。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说明我是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

沈言狐疑的接过了写着密密麻麻整齐小字的纸张,又多看了丁格两眼。这个男人和一直以来一样,面无表情。

仔细的读着手里的这张手写的说明,沈言心里的疑惑开始融化,另一种情感迅速的在他的胸口膨胀起来。

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就好像年少的自己第一次从网上看到女人裸体之时的震惊。心口像是着了一团火,品起来好似贪婪又好似惊恐。

沈言没有再问任何问题,而是扑在了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如果仅仅是用骇客手段黑进一台普通的服务器,那对沈言来说就好像去超市买香烟一样简单的事情。

可是丁格要让自己做的,却不是这么单纯的骇客任务。

目标服务器并不是一个合法的网站服务器,因为它为了防止反追踪做了很多防护措施。

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防护措施就是借用其他服务器做跳板。

这就好像一条通往终点的曲折道路,跳板越多,你所要搜寻的方向改变的也就越多。

可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条曲折的道路,而是无数的岔路。

某个人,或者说某个不知道改称为天才还是怪物的家伙,将这个目标网站服务器隐藏到了整个互联网的丛林之中。

最外层作为跳板的服务器攻陷起来并不困难。

在攻陷了它之后,进攻者可以得到一个令牌。

关键在于,这个令牌通向的却是更多的复数服务器。

每攻陷一个服务器,进攻者就会得到新的令牌,这些令牌将继续引导着你通往不计其数的新服务器。

然而在每一个令牌标示的服务器中,只有一台是真正的跳板。

只有每一次攻陷的都是正确的服务器,你才能得到正确的令牌,接近下一个真正的跳板。

而这个疯子,用全世界所有与互联网相连的服务器建立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迷宫。

最最可怕的是,这个迷宫还是动态的。

每一次以管理员身份登陆目标服务器之后,所有令牌的指示方向都会自动重新设定,这意味着整个迷宫将再次建立崭新的、也是唯一正确的出口。

而丁格给沈言的这张纸上,记录着的便是唯一正确的攻陷顺序。

沈言深深的相信,如果没有这张纸,是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成功登陆那台服务器的。

“这是你做的?”沈言的眼睛冒着狂热的光芒,手指飞一般的在键盘上跳跃着,大堆大堆的命令语句和代码流水一样在屏幕上流淌起来。

“你很清楚答案。”丁格的声音在旁边响着。

“不可能是你!”沈言紧紧盯着屏幕,手指不停,“能够设计出这种迷宫的人绝对是世界第一流的骇客!!不,是全世界骇客之王!!”

能够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代码组成寄生的程序,并且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前提下感染这个世界上近乎百分之八十的大型服务器,哪怕是服务器重启和格式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重新执行寄生的操作…………

无论是编码的手段还是疯子一样的创意,都不是丁格这种人可以做到的。

一台一台服务器被攻陷,汗水几乎浸透了沈言的衣服。可是沈言却一丁点的疲惫都感觉不到,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兴奋过。

自己面对的几乎可以算是骇客界最伟大的谜题,可是手上的这张纸却仿佛年轻时看的游戏攻略一样,把厚重的迷雾和重重的陷阱全部排除,一针见血的直指最终答案。

沈言知道凭自己的能力这辈子都无法解开这个迷宫,甚至可以说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得到,但现在自己竟然已经触摸到了迷宫的终点。

当服务器的管理界面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沈言重重的将自己仰在了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不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甚至连那个服务器里面的内容都忘记了查看。

丁格扳过电脑,认真的操作了起来。

“丁格,这到底是谁设计的跳板迷宫?”沈言忍不住问。

“是我以前的合伙人。如果说他是个天才的话,也并不过分。”丁格自顾自的操作着什么,轻声回答了沈言的问题。

“我可以见见他么?”沈言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里带上崇拜的色彩。

“他已经死了,否则我也不需要你来为我做这些事情。”

“死了!?怎么死的!?”沈言失声道。

“如果你记性不差,我曾经告诉过你。”

“你只说他背叛了你……难道你把他……”

丁格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电脑屏幕重新转回了沈言这边。

“你已经知道,只要注销这次登陆,整个迷宫就会被重新建立。如果在这之前不破解令牌的重建规律,我们就再也无法登陆这个服务器了。凭你的技术,应该可以破解这个迷宫的秘密。”

沈言忍不住张大了嘴,“那不可能!!这没人能做的到。”

“如果有所有的核心代码和寄生程序的全部资料呢?”

“……那……大概可以试试……”

“做吧,你所需要的东西全都保存在那个服务器里面。做这个迷宫的家伙死掉之后,我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次登录这个服务器的机会。之所以一直没有使用,就是想等有人能够在登陆之后利用那些东西以真正的管理员身份拿到手动设立令牌指示的权限。”

“所以你才找到了我。”

“是的,我认为你能够做到。而且相对于' 品格' 这种东西,我更相信我们的' 交易'.”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那台电脑就再也没有关闭过。

当沈言废寝忘食的沉浸在代码和编程世界里的时候,丁格也在忙碌着。

他时而用另一台电脑搜索着什么东西,时而捧着一本厚厚的大书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认真的翻看。

屋子被无尽的沉默和安静所占领,只有丁格翻书和沈言打字的声音像树林中偶尔传来的风声一样响起。

丁格经常会出门,然后在夜晚的时候带着食物回来。沈言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完全投入到破解令牌工作的他也毫不关心这个问题。

在夜晚入睡的时候,沈言的脑海里仍然填满着无数的代码和语句。这是他从出事以来第一次没有梦见筱筱的容颜。

足足四天。

原本不可能的任务,在沈言扎实的编程功底和服务器内部资料的帮助下,竟然完成了。

当沈言掌握了在迷宫中设定令牌的权限之后欣喜若狂,倒是丁格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在这四天里,沈言利用自己的权限将整个服务器里面的东西都扫了个便,可是他并没有找到任何除却技术之外的东西。

这个服务器运营着一个网站,而这个网站空空如也,沈言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东西要用这么庞大的服务器迷宫来隐藏。

沈言给丁格汇报了自己的成果,而丁格却并不是非常在乎这件事。

“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得到,现在你就是这个服务器的主人了。”丁格轻描淡写的说。

“这个网站,这个服务器……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在空闲的时间里,沈言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关于丁格的身份,关于两个人的交易,关于这个服务器,沈言想过各种可能,只是他发现自己仍然一无所知。

“这个网站是给我客户用的平台。他们将希望除掉的人的资料发上来,然后我满足他们的愿望。”

丁格坐在沈言对面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继续操作着自己那台电脑。

“你是杀手?”

沈言断言道。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可是沈言并没有在这间屋子里见到任何武器。

无论是枪械还是冷兵器,这里的东西和那个词汇没有任何联系。

有那么一瞬间,沈言甚至以为丁格会突然打开壁橱或者地板之类的隐藏隔间,露出大把大把只有电影里才能见到的枪支弹药在自己面前…………

可是丁格并没有那么做。

“我称不上是杀手,只不过目标总是以死掉作为结局而已。”

“我不管你是什么,我只要能够杀掉那三个家伙就足够了!”沈言打断丁格的话。

丁格抬起手,安抚下沈言那波动越来越厉害的情绪。

“如果你想要一束藤蔓爬上葡萄架,你该怎么做?”

沈言愣了,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竖个个棍子就是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为了让你理解我要教你些什么。我会让你看着我亲手解决一个问题。”

说完这句话,丁格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沈言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团和气的国字脸和稍稍有一点发福的身材,这个拥有结实的手臂的男人正在照片上微笑着和人握手。

“这是你的目标?”

“是的,你登陆服务器以后,我挑选了在网站上积累下来的一个申请,然后把其他删掉了,所以你没有看到这些。”

“你要杀了他?”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做这个的。”丁格将照片推到沈言的面前,“这个男的叫王子涛,我会示范给你看我们要怎么做事。”

“如果是你的话,趁他晚归的时候,找个机会从背后给他一枪不就行了?”

沈言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这样冷血的话,在谈论如何夺取一个人性命的时候,自己的心脏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沈言出乎意料的对自己感到了满意。

“这不是我做事的方式,也不是你需要的做事方式,不是么?”

丁格说的很对,如果可以靠一把刀子或者一把手枪就能解放自己的仇恨,沈言也不会和丁格做起了这个交易,丁格更不会这样信任自己。

“这个王子涛是谁?你要怎么杀他?”

“一个不该升到现在职位的副厅长。他在后天将随企业一起到普吉岛考察,在那里呆上三天,我会在他回来之前解决掉这个问题。”

“如果要解决他,为什么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人都有弱点,而男人的弱点就是女人,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情。女人永远是我们达到目的最实用的工具,而那里就有我所需要的,她将在那个地方发挥她的作用。”

女人……当这个词汇跃入沈言耳朵里的时候,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女人是他在这里的理由,是他焚烧掉自己一切的原因。

伪造的护照,伪造的签证,丁格重新变成了李力勤,而自己则以随从的身份和丁格一起同行。

丁格拿着这些高科技伪造的证件淡定自若,沈言却在过海关的时候为他出了一身冷汗。

可一切都非常顺利,没有人为难他也没有人为难丁格,就好像海关防伪认证的设备都是摆设。

丁格在沈言破解令牌的时候就已经为这次的行动做起了准备,几乎没有给沈言反应的机会,丁格和他坐上了飞往普吉岛的飞机。

********************

陶美伊光着一双长腿,又翘又挺的屁股被紧紧的包裹在短小的牛仔裤里面,曲线毕露;露肩的小短衫点缀着流苏,柔媚不可方物。

她意气风发的从的士上走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异国他乡的空气,美不自胜的踏入了酒店里。

“普吉岛,还是最中意西莱湾酒店了,好想念这里的水疗。”

陶美伊拿起相机,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露出自己所挎的路易威登皮包,以酒店大堂为背景给自己来了一个自拍,然后得意洋洋的发到了微博上。

陶美伊今年二十八岁,家境远远算不上殷实。

三流大学毕业,好逸恶劳的陶美伊到现在也没找到个像样的工作,不是嫌累就是嫌赚的少,干脆就在家里贪起了清闲。

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这女人在欢场上倒着实吃开了那么几家偏门。

如果说她能聪明上那么一两分,挣扎着多磨练下演技,也不是没可能嫁入个勉强入流的豪门大院。

可明眼人都看得通透,这女人不能说蠢,但也绝不聪明。

拜金逐利不是罪过,可是她为了几个名牌包,几件名牌衣服,几句欣羡的赞美,早就忘了什么叫“长远规划”。

到头来,二十八岁的她芳华将逝,最终也没有男人看上她这个只对大把钞票双眼发光的女人。

约到的富家子弟越来越少,陶美伊一边在心里哀怨着这世界真爱已逝,一边慢慢陷入了颓废的生活。

就在百无聊赖之际,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撞了个头彩。

陶美伊在微博上随手转发了某个旅行社的“转发抽奖,漫游普吉岛”的微博,想不到竟然还真的中了。

刚刚收到微博私信的时候,她还以为这是个骗子短信。可当一张机票和酒店预订单据寄到自己家里的时候,陶美伊简直是乐疯了。

掏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和最贵的包,陶美伊在精心准备之后便直奔普吉岛而去了。

这是每个拜金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潜水胜地,温泉疗养,撒丁泥浴哪一项都足以让陶美伊炫耀上一整年。

况且对陶美伊来说,这儿不仅仅是一个旅游胜地,更是一个钓男人的好地方。

能来这里度假的男人,怎么也不会太让自己失望吧,陶美伊这样想着,美滋滋的在酒店房间中放下皮箱,来到了酒店的水吧打算先喝上一杯。

陶美伊本来只是想要先缓解一下旅途的劳顿,可是心情却慢慢的低落了下去。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陶美伊看到了很多自己中意的有钱男人。

这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些男人身边无一例外的依偎着女伴。

更重要的是,陶美伊发现,这些女人不仅年轻丽质,保养的极好,连品味和气质都远远要胜过自己。

陶美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咬着吸管,嫉妒的盯着每一对嬉笑而过的男女,斗志全无的在酒店水吧消磨了大半个下午。

“小姐,这杯水果得其利是那边那位先生为您点的。”

水吧的侍者突然打断了陶美伊的思绪,将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端到了她面前,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陶美伊的英语烂的可以,不过当她顺着侍者的手势看过去,很轻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男人坐在不远的地方,对她举杯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身材匀称衣着讲究,脸上的一抹微笑立时让陶美伊怦然心动。

放长线钓大鱼,陶美伊不会,搔首弄姿卖弄美色,她倒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陶美伊端着酒杯施施然走过去,眼睛一刻也没从那个男人身上挪走过。

“谢谢你的酒。我可以坐么?”陶美伊笑着问对方。

“不胜荣幸。”男人也笑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小姐芳名?”

“小姓陶。”陶美伊嘴上柔语相向,私底下运足了底气,眼睛放电,手也轻轻放在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笑眯了眼睛,很是受用的样子,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

“先生怎么称呼,哪里高就啊?”陶美伊趁着着火热的气氛,见缝插针的问道。

“李力勤,做点小生意。”

“他呢?”陶美伊指着他身后板板站着的跟班问。

“我的秘书。”

陶美伊捂着嘴笑道:“现在都流行用男秘书了么?”

两人聊得投机,陶美伊看着李力勤急色的样子,心里有了底。

晚餐的时候,李力勤带着陶美伊去了高档餐厅。

酒店房间和机票都是免费,吃饭却是另一回事儿。

看着一杯咖啡都要二十美刀的价位,陶美伊还心疼了好一阵。

这回好了,如其所愿钓到一个冤大头,这趟旅行也算是完美了。

陶美伊拿着手机左拍右拍,抓着空就往微博一个劲发,脸色因为得意而通红起来。

但风月场上早就如履平地的她终归没露出小家子气的样子,倒也能荣辱不惊的和李力勤吃着饭。

一顿饭就想和老娘上床?你还得再出点血。陶美伊咽下一口红酒,暗自想道。

突然间优雅矜持起来的陶美伊让李力勤看上去有点意外。

不过对方也并不是不懂事的样子,一顿美餐之后,李力勤很有规矩和觉悟的带着陶美伊去了酒店里的名牌专卖店。

陶美伊毫不客气的选了一只限量版的皮包,可是李力勤却对那个六位数的价格皱了眉头。

“我还是觉得着只包比较适合你。”男人堆笑起来,向陶美伊建议着。

陶美伊瞟了一眼,男人手里的包在价格上比自己看好的足足少了一位数。

她心里暗叹,果然这个年龄的男人不靠谱,看来这家伙也并不是自己期望中金龟。

就在两人磨磨唧唧纠结于论价的时候,一个身体壮硕伟健的中年男人已经挑走了自己看好的包。

陶美伊心里又泛起了酸水,不无深意的瞥了李力勤一眼:“这大叔倒是洒脱的很。”

李力勤苦笑了一声,“这可是丰海直辖市的王副厅长,怎么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比的。”

又纠缠了一会儿,李力勤百般殷勤,陶美伊的手里又多了几件勉强中意的礼物,这才又挑起了兴致。

两个人相拥着进了李力勤的房间,陶美伊刚把包一放,李力勤就急色的扑了上来。

“瞧把你急的,哎呦~ 轻点……”陶美伊的嫩乳被抓在李力勤手里,几乎要搓出水来。

男人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抓,陶美伊却在打着小算盘。

距离自己返程机票的预定日期没有几天,到底是推了这厮的纠缠再试试运气?还是尽量多榨男人的一点油水呢?陶美伊拿不定主意。

男人的手指没经过同意就深入了陶美伊的肉穴里面,搅的她娇喘连连。

“别捅那么深嘛,人家还不行……啊啊……”

紧小的内裤被男人褪到了陶美伊的膝盖,他用指缝夹住陶美伊两片厚厚的小阴唇,咬起了她的耳朵。

“小屄被人操的颜色都这么深了,被多少人上过了啊?”

一句挑逗,陶美伊觉得自己下面就热乎乎的涌了一股水。

“讨厌死了……啊啊……老公……人家已经想要了嘛……你快点来吧……”

陶美伊熟练地摩挲揉捏着男人越来越大的肉棒,心里却暗惊起来。

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这个男人的阳物竟然比自己尝过的最大型号都要伟岸的多。

只是这么一揉一试,陶美伊的腿立时就酥软了五成……

要是让它进来,岂不是要美死?

罢了罢了,陶美伊瞥了一眼扔在门边柜子上的购物袋。虽然多少有些不尽人意,但某些地方倒也可以弥补。

还没等陶美伊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是枪出如龙。

衣服还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下半身的小穴已经立时给填了个满满盈盈。

陶美伊连出冷气,激的是双眼上翻。

肚子里面顶的是结结实实,连汁带水直接就给挤出来湿了双腿,顺着腿肚子就流到了内裤上。陶美伊给顶的胳膊一紧,死死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顶死了!!老公!啊啊!!好大……好满…………”

“喜欢不?”

“爱死了……爱死老公的……东西了……”

刚娇吟了两声,男人就狂风暴雨一样抽动起来。

陶美伊咬着嘴唇,眯着眼睛,仿佛感觉到了第一次高潮时的那种羞涩和快乐。

足以迷乱神智的冲刺和力量,加上无与伦比的饱胀和满足,陶美伊觉得自己从没有今天这样如此像一个纯纯正正丧失在肉欲里的婊子。

“啊啊哦哦!!老公!!好厉害!!不行了!!撞死人家了!!呜呜!”

大片大片的淫水把陶美伊的整个屁股都浸湿了,鼓胀成一个圆形的阴道口喷着白沫,里面鲜红的嫩肉随着肉棒暴躁的出入而翻腾着。

要被干死了!

这样干下去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就好像要被全部肏出来了一样!

陶美伊尖叫着,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蹬起来,几乎把床单全都蹬在了地上。

陶美伊泄身泄的一塌糊涂,她感觉自己好像给人扔进了泥潭里,下身喷出来的淫水粘稠的混在双腿、屁股和阴唇周围,那味道充满了骚气。

在昏睡过去之前,陶美伊一边品味着余韵,一边瞄了两眼装满了名贵鞋包的购物袋,无穷无尽的满足感迅速夺走了她最后的一抹清醒。

********************

第二天,李力勤又肏了陶美伊两次,把女人伺候的全身酥麻,慵懒的下不来床。

趁着这个机会,陶美伊央着男人带自己做了觊觎好久的撒丁泥浴和温泉疗养。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但这对陶美伊来说似乎还不够。

陶美伊想去潜水,但是李力勤却回绝了。

没有潜水证的陶美伊需要三天的训练课程,可是她的机票却是在两天以后,想要拍珊瑚的想法就只能在梦里做做了。

更重要的是,李力勤的行程也就到此为止了。看着他打点行装和秘书上路,陶美伊多少还有点舍不得他的大肉棒,便给他留了自己的电话。

沈言稀里糊涂的和丁格坐飞机回到了丰海市,完全不明白他们这一趟出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两天以后,报纸上出现王子涛死讯的时候,沈言才意识到丁格似乎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些什么事情。

“你到底干了什么?这几天出了你和那个女人……上床的时间之外,我一直都跟着你,你连接近王子涛的机会都没有!”

沈言拿着报纸,对丁格叫起来。

“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杀人方式。我在这个事件里面,扮演的就是一个完全' 不存在的人'.王子涛和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交集,他的死和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们并不存在。”

丁格解释道。

“可是你就算再不存在,王子涛还是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你看了么?”

沈言拿起报纸仔细读起来。

王子涛是在回程的航班上,飞机飞行的途中气哽身亡。

飞机落地的时候,空乘发现他脸色铁青,仔细查看才意识到在飞行途中王子涛就已经死掉了。

“我们……离开那边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言放下报纸,抬起头看着丁格。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计划是什么?”

“我会给你解释这次工作的思路,这也是你的第一节课,让你了解我这种'不存在的人' 是怎么工作的。”丁格坐在沈言对面,娓娓道来。

原来,丁格和沈言离开普吉岛之后,不甘心的陶美伊最终还是尝试着勾搭起了曾经被丁格介绍给她认识过的王子涛。

王子涛欣然应允,并为了讨陶美伊的欢心,让人找了非法的游泳教练,弄来装备,带着陶美伊去潜了水。

“计划的核心在于时间。王子涛的飞机就是在第二天,头一天的潜水就是杀死他的毒药。”

潜水是在高压环境下呼吸空气,所以大量氮气会溶解在身体内各组织,潜水愈久,氧气溶解量也会愈多,速率也愈快。

潜水完后,细微气泡可形成在体内的组织,如果潜水后立即飞行,存在的气泡就会膨胀而阻塞血管或压迫神经,甚至引发血液病变,也就是所谓的“高空减压症”。

“' 高空减压症' 通常不会产生足以致命的气哽。但王子涛有呼吸系统病史,' 高空减压症' 引起了他的气哽症状,必然致他于死地。”

沈言目瞪口呆的听着,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会去潜水?而且有这种病症的话,潜水员一定会警告游客,不是么?”

“王子涛年轻时有过自卫反击战的经历,你从他现在这么健壮的体格应该能看出来他曾经的部队身份。这种部队出身的,往往过于自信而且乐于逞能。陶美伊提出想要潜水,在时间不够的情况下,王子涛一定会利用自己的力量打破原来的规定,雇佣当地的普通潜水员带着他们游玩。这种潜水员都是当地人,语言不通,自然不会讲这些东西。”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王子涛一定会满足陶美伊的要求?”

“是信息和情报。我在搜索王子涛资料的时候,曾经找到了一张照片,是他年轻之时和一个女知青的合影。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初恋情人。而陶美伊,虽然姿色普通,却和这个女人有三四分相似,尤其是眼角的一颗痣,王子涛必然动心。”

“那也不肯能这么巧,陶美伊正好出现在这么恰当的地点这么恰当的时候!”

“当然。因为她的所谓' 中奖' ,本来就是我做的。只需要建立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旅行社的微博,让她参与抽奖,然后给她奖品就可以了。从她微博里很容易就能发现,去普吉岛这种地方旅行和潜水作为炫耀的手段一直是她期望的事情。”

“那……如果她有事没去……你又该怎么办?”

丁格笑了,“你以为我只给她一个人机会了么?我搜罗了所有和王子涛初恋有几分相似而又乐于拜金的女人,给她们全都发了机票和酒店的预订单,这里面甚至还有王子涛初恋女人的女儿……这些人总有一个会去的,当我确定陶美伊是最合适人选的时候,便及时把其他女人全部改签到了其他酒店,避免王子涛和她们的见面,留下陶美伊一个人。”

丁格在和陶美伊互动的过程中,恰到好处的让她尝到甜头,却不完全满足她。

利用巧妙地语言和手段把陶美伊的注意力转到王子涛身上,让她明白“李力勤”做不到给不了的,王子涛却可以,这就足够了。

“所以,王子涛的死,和陶美伊没有关系,和我们更是没有关系。任凭王子涛的裙带势力怎么查,都没办法查到我们的头上,更不必说我们的客户了。”

“' 不存在的人' ,这就是我要交易给你的身份。沈言,你想要杀那三个人,我教你。而你和你的家人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的东西了。”

沈言愣愣的看着丁格,全身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取人的性命。哪怕丁格站出来说,“我就是杀王子涛的凶手”,也没人可以拿他治罪!

在无数的信息之中,将所有有用的情报提炼出来,然后从完全不为人知的地方轻轻的推动几下。

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却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随着丁格的意志排列在了一起,并且在他决定是使之坍塌的时候,将骨牌尽头的那个目标压成肉泥!

这是一种权力……只有丁格才拥有的权力……只有“不存在者”才能拥有的权力……

而现在,丁格要把这个权力,交给自己。

沈言感到了震惊,而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你……以李力勤的身份……在郭煜手下做司机……难道也是作为' 不存在者' 而存在的!?”

丁格从容的点头,“是的。再过几天,华久集团就会濒临破产。这不是预测,而是我从一开始就做出的计划。”

“你是要杀郭煜?为什么?!他那种身份应该不值得你出手!”

“你的判断没错,我并不需要杀他,因为华久集团破产只是我整个计划的一小步。在我上一个同伴背叛之前,我就已经接手了这个任务。我要杀的人,现在还活得好好,那个人并不是像王子涛这样轻易就可以杀掉的。所以这个计划,要用很长时间来寻找突破口和契机,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但他终究会死。”

“而你,沈言,我会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一步一步教你。教你怎么套取情报,教你怎么制造漏洞和契机,教你怎么变成' 不存在的人'。而和我一起杀掉现在的目标,就是我要你做的第四件事,也是最后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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