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为人母,窥窃老爹偷情事

1

林涛的尸体裹着白被子,在客厅中足足摆放了三天,才等到了从香港急急赶来的林贤文和他的一众亲戚。

贤文到家时,已是夜里。他冲到了儿子的身边,把他身上盖着的白布掀了起来。

稀薄的月光从窗外滑进来了,落在林涛的身上。

他的脸是雪白的,眉眼的轮廓仍然十分清秀,嘴唇微微带着浅紫,柔和得很,好平静,一点也没有痛苦的痕迹。

老人很小心地用手在那雪白的面腮上抚摩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在床头跪了下来,将脸偎到那映着青光的白布上。

曼娜刚一见到了林涛的父亲,“啊”地一声,哭倒在了他的怀里。

贤文深情地搂抱着不住打颤的她,她把头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闷热的天气,也不容把尸体再多留一天,贤文吩附马上装殓入棺,不敢让曼娜见着。

女眷把她扶到楼上,听着那“咚咚咚”敲棺材钉的声音,曼娜心里仿佛有刀子在绞,一阵一阵撕裂般地疼痛。

棺材终于放在客厅里供大家瞻仰,悲痛欲绝的曼娜一次次哭得喘不过气来。

那些亲戚围聚着她,又得知她有了身孕,都为她日后的日子七嘴八舌。

那些帮助治理丧事的人,都想借着林家的丧事,大大地发一笔横财。

他们出谋划策,以一种不必要的奢侈,把林涛的葬礼操办得比古时候的皇帝的葬礼还要过分。

最后,沉重的棺材不得不由八条壮汉抬着。

巷子里实在太窄,临了,漆得又黑又亮的棺材,只能十分准确地镶嵌在巷里,十分缓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到了大街就好了,棺材庄严地向前行进,阳光好得不能再好,两把火炬、几只灯笼引着路,后面是吹鼓手,再是高高挑在竹竿上的引魂幡及铭旌。

有人捧着一个大烧纸斗,边走边向路边撒纸钱。

贤文亲自搀扶着儿媳,曼娜没完没了哭泣,贤文一次又一次地安慰着她。

曼娜看来是精心打扮了,明知道这样的日子里不该涂脂抹粉,不该打扮得花枝招展,然而就算是淡妆,仍然有些出格。

头发是经过梳理过的,白颜色的孝服,衬着由于哭泣因此过分激动的脸庞,反而显得更加有魅力。

队伍一经过,看热闹的人蠢蠢欲动,前呼后拥地乱起来。

小孩子被吓哭的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丧礼已近尾声,那些亲朋好友也喝够了、吃够了,陆续离开,家里一下变得静悄悄的。

贤文表示会对曼娜以后的生活负责到底。

他说到做到,先是把远房的一位亲戚请来,说好了照顾她日常的生活起居,以及将来生产后的月子。

那时,曼娜的肚皮吹了气似的,正在日渐地鼓起来。

那个叫梅姨的乡下女人,穿着一身亮黑的香云纱,露出的两只膀子,显得好白净。

曼娜觉得她实在长得不错,不过她这种漂亮,透出一股妖娆娇俏的样子,她属于那种高挑的、丰臀隆胸的女人,一举一动总是那么风情毕现的。

用过晚饭,贤文便叫她立刻去舀洗脸水来,曼娜说要回房里洗漱,梅姨忙过来说让她来帮你洗。

曼娜拉着她跟她胡诌了半天,她夸着曼娜,说好喜欢她这一身打扮,尤其是她那对耳坠子,白得一闪一闪的,好逗人爱。

曼娜离得她近了,仔细瞧了她一阵子时,发觉原来她的额头竟有了几条皱纹,笑起来时,连眼角都拖上一抹鱼尾巴了。

林贤文并不急着回香港了,而且好像越来越觉得这家乡的祖居有许多无穷的乐趣似的。

他添置了一些家具,还在家中安了电话,遥控起香港那边的生意,很有些“告老回乡、叶落归根”的意思。

每天,他在这城市里逍遥自在地叹茶会友,夜里在家中摆起了麻雀台,聚集了些新朋旧友、三教九流的闲杂人士。

一时间,家里人来客往、川流不息,吃喝玩乐层出不穷、热闹非凡。

曼娜慢慢的也排遣了新寡丧夫的寂寞,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光艳,只是她的肚子,已经像座小山似的挺了起来,行动起来也略觉迟缓。

其实,也并不是很苦的,甚至还很有趣。

她的身材已经到了穿什么都不合适的地步,并且,做什么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

因为怀孕,她终于像是大人似的,却依然是孩子脾性,说喜就喜,说悲就悲,喜过即悲,悲过即喜,转瞬万变,却自然得如同夏日的天,并不令人觉得无常和虚假。

到了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家里的客人走净,客厅里的灯火也熄灭了,黑黝黝的一条巷子,麻花石的路面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亮。

各家的门闭了、窗关了,过了一阵子,灯也灭了。

孩子开始做梦,梦到大了时候的情景;老人却想心事,想那少年时候的光阴;不老不少的男女们则另有一番快乐,黑暗里摸索着,当男女几近赤裸时,纠缠到了一块;还有那家婴儿吓着了,呱呱的哭着。

这会儿,是黑漆漆的静。

曼娜在窗户站了一会,无聊地上了床,却没半点的睡意。

突然,闻到了一股气味,这股气味有别于家具、皮革、地毯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仿佛从某个更为幽暗的角落里飘出来的,并不突出,但是闻得见。

这股古怪的气味使整个房间仿佛在水下,更幽暗、更窒息了。

她的手充满爱怜地放在隆起的腹部,突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这一脚仿佛是林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暗示。

她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悲哀,悲哀来源于她猛地想到了自己对性欲的贪婪,想到了对自己丈夫无休止的索取。

悲哀过后,羞愧的恐慌使她无地自容。

因为在想到自己的放纵和毫无节制的同时,她竟然不可遏制地想起林涛硕大的阳具,以及他过人的情欲,想起了他们做爱时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这种想象甚至使她在瞬间内,产生了一种很无耻的冲动。

她张开了大腿,把内裤脱至膝弯。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稀疏的阴毛游荡,她能感到从两瓣肉唇间渗出的淫汁,在她的手指拨弄下渗流而出。

她感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

这使她惊慌失措,尖挺的乳头对于磨擦它的羊毛内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

放进了一根手指,一阵愉悦的快感蔓延全身,似乎在一次极强大的推动之下,产生了永久的惯性,她再也止不住了。

她欢快地抽动着手指,可是,快乐是越来越少,就只那么短促的一瞬,几乎连那一瞬都没了。

而到了这时候,她又焦急起来,似乎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非得将它找回来不可,她便接连不断地尝试着,把那根手指弄得湿漉漉的,而且还恬不知耻地挺动起屁股来,直到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而止。

她真不明白,女人活着是为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这等下作的行事,又以痛苦的悔恨作为惩治。

她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草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往深渊里堕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

她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简直想一死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还有一点眷恋,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愉了。

好比命中的劫数还没有完,她是逃也逃不脱的。

2

曼娜在产前的妇检中,查出怀了双胞孕。

贤文怕生产遇到麻烦,很早就进了医院。

医院里有他熟识的一个医生,常常到他们家来打牌的,而他的老婆就是妇科医生。

贤文偷着塞了几张港币,那医生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对于那些港商许多怪现状也见得多了,丝毫不以为奇。

医生在产科中把曼娜护理得头头是道。

所以,贤文认为金钱是万能的。

她的医道确实高明,很顺利地为曼娜接产。

曼娜折腾的时间也不多,经历了一阵疼痛之后,顺利地诞生了一对女孩。

夜班看护把一双女儿抱来给她喂奶,她在黯黄的灯光下望着她们赤红色的脸。

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她对她们的未来是担心和恐惧的,虽然明知道孩子是无辜的。

现在,小孩已经在这里了,抱在她怀里了,她也仍旧于惊讶中感到一丝轻微的颤栗。

梅姨一直陪她,贤文的意思当然要住头等病室,而且还要多住一段时间,当他左拥右抱着一双婴孩时,竟笑得合不拢嘴来,当即就给一双孙女起了爱云、爱华的名字。

可是,曼娜闻不惯医院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到底她还年轻,恢复得快,就吵着早些出院回家。

家中一下多了两个小孩儿,就热闹了起来,白天黑夜,那两女孩儿的啼哭此起彼伏,加上大人逗弄小孩的欢笑声。

为了照顾小孩方便,梅姨搬到楼上的房间。

渐渐的,曼娜就觉得梅姨不大安分,夜里老是楼上楼下起落,先还以为她为孩子冲奶粉、煮米糊,后来却感到不对劲了。

有时,孩子饿得哭了,也不见她的踪影。

终于,让曼娜发现她跟贤文的秘密。

那天傍晚,曼娜抱着女儿在楼下看风景,后天井里的一丛菊花开得轰轰烈烈的。

梅姨收拾着晚饭的碗筷在厨房洗漱,贤文就要去洗澡,经过梅姨身后时,他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折,眼光贼溜溜地停在她像充足了气圆球似的屁股。

梅姨属于丰腴的女人,穿着轻薄的内衫和刚及膝的裤子,敞出了小腿一截雪白。

这在曼娜看来显得轻挑,而在贤文的眼里却有一点销魂荡魄,可见男人和女人眼中有着多大的差别。

贤文不知啥时候挨了过来,他的双手抚摸着她高翘的臀部,也许是试探性的,跟着就又重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

她自顾忙碌着,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

贤文就道:“看见就看见,你跟我不要紧的。”

为什么现在不要紧,贤文没说明白,梅姨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

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腼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

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双从碗槽里湿淋淋的手,用两寸长染红的指甲向他一弹,溅他一脸水。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入楼上曼娜的眼中。

后来,贤文在洗澡房里惊叫了一声:“不好了,我的衣服落入水里。”

梅姨便娇嗔:“你就是不小心。”

后折到前面房间,另拿了一套衣服给他送去。

当她伸出手,试着把浴室的门推开的时候,赤着身子的贤文一把抓住了她的纤手。

惊慌失措的梅姨连忙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可是贤文手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他把她的手紧拉着,就势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梅姨手里的衣服滑落到地上,这次真的弄湿了。

接着,又是一串细微的喘息,曼娜不觉屏息静止。

双眉上的额心,像要生出一只眼来透视那浴室中的一切。

待到夜里,自己躺到床上,生过小孩、刚习惯沉静安稳的她,感觉到了浑身燥热,兀自翻来覆去睡不着。

数次起来去卫生间,都要竖着耳朵倾听动静。

回来睡不着了,就上下翻滚着胡折腾。

“噗”地一声,曼娜揿了一下床边的台灯,她不禁在粉红灯罩映照下温馨的台灯光焰中淫浸傍晚见过的情景,身子坠入幽深的黑暗。

这场事端,是她的手捂在乳房先挑起来的,她几乎有点后悔。

以前,林涛夜里都习惯把手捂在那一处,与丈夫厮混缠绵的情景也常常在梦中出现。

乳房有些涨痛,揉搓了一会,有些乳汁濡渗了出来,湿漉漉的使她的乳头更为敏感。

生育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丰腴,而欲望更加旺盛,她不明白,是这样好,还是那样好。

身体的饥渴实在难耐,那种欲望的冲动,现在变得没有规律,随时随地白天黑夜都曾出现。

每一次,她都要自己用手解决;每一次高潮的来临,都折磨得她如同生了一场大病;每一次过去,则叫她松口气下来,蓄积起精力以等待下一次高潮的来临。

而后又深深地陷入了不满足的现态中,她竟然渐渐消瘦了,这时候,她已经毫不在意消瘦给她带来的好处,她秀气了一些。

一双女儿见风似的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她的注意力却全在于如何克服身体的欲望。

这时候的曼娜,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新婚初嫁的苗条。

在家里,她时常穿着家常便服,都是些轻薄的纺纱质地短衫短裤。

那短衫,使女人别有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转。

特别是无领无袖的那一款,将她粉颈根部的两块突凸的锁骨微微暴露。

女人的美艳就如曼娜这样的:该是肥大厚实的,如饱满高耸的乳房和丰腴的屁股浑圆;该是纤细消瘦的,她的后脊和两肋则包骨不枯,一条轻盈柔弱的腰风摆扬柳似的。

她推动着婴儿车,在天井走动,使她柔不胜力,更像是那辆车子牵住了她,而她却被牵在后头软软拖地。

一径经过了贤文身边,娇艳欲滴的脸庞让他感到有些陶醉,他情不自禁拿她和那些与自己有过肉体交往的女人作起比较。

曼娜确确实实是她的儿媳,一想到这一层特殊的、带有禁忌的情欲,贤文便有些心旌摇荡不能自已。

曼娜冰清雪洁,而且如今也深谙男女间那种情欲的勾当。

但她也依然如旧地,把她的身子打扮得更迷人性感,每次碰到在楼下跟一双女儿嬉戏,老爹贤文总是情不自禁地引起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顺眼。

他喜欢她那白白的皮肤,喜欢她那双羞怯得好像不敢看人,然而又不时流露出一种不安分的眼睛。

贤文看着她的时候,她无意中也转过头来,看见老爹呆呆地看着自己,连忙把眼睛转向别处。

在厅中拭擦着桌凳的梅姨,把手中的抹布摔拍得啪啪作响,嘴里头还念叨着、埋怨着什么。

曼娜在贤文的注视下,慌乱地有些失分寸,她早就注意到老爹贤文每次看到她,都很失态。

她觉得他呆呆的目光中,很有些让她不寒而栗的东西。

梅姨还在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

曼娜突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虚,她偷偷又看了老爹贤文一眼,只见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仿佛中了邪一样。

3

又一个午间,天气闷热异常。

曼娜洞开四面窗子,外边没一丝凉风进来,浑身烧燥难受。

她从卧室里走出来,沿着门外的一段走廊转到楼梯处,从楼上下去,刚好经过梅姨卧室。

在楼梯的折弯处,是一扇窗户,曼娜无意瞟了一眼,窗布并没拉开,室内光线暗淡、幽香浮动,梅姨已侧卧在床上,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棉枕头,身子细软起伏,月白色内裤下露着两条修长如锥的白腿。

突然,门被很轻地推开,有软软的起落声,是踮着脚尖踏在红砖地面发出的节奏。

曼娜踩下楼梯的步子收不回来,索性僵直停住,而将目光硬往那窗布敞开的一丝空隙。

“你这老东西,真是色胆包天,大堂白日的也登门入室。”

曼娜听见梅姨的说话,更有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这时,她的胸中立即如有一只小鹿在撞了,欲退而驻。

只见贤文就坐到了床沿,一双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然后就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

梅姨挣起身来,做了些漫无目的徒劳挣扎。

贤文热烈的亲吻,弄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把脑袋拼命地向后仰,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躺在了贤文坐着的膝盖上。

突然,贤文把下巴往下移,隔着衣服吻起她隆起的小山一样的乳房。

这淫秽的小动作,害得曼娜心口咚咚直跳,觉得自己有一种就要晕过去的感觉。

而里面的梅姨嘴里叫嚷着“不行”,想让他不要这样做,然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贤文的头发,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贤文把梅姨放倒在了床上,解脱掉了她的内裤。

只见那女人白腴的双腿中间覆盖着一层浓密乌黑的阴毛,还有直隆而起的两瓣肥美肉唇。

贤文的脸趴了下去,伏在她微微丰隆的肚皮上,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在那四周不停地舔弄起来。

那舌尖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

梅姨肆意地扭动越发招惹着他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

吮吸间,让他如此撩拨的梅姨竟然眼珠发白、身子发抖。

曼娜闻所未闻,从未见识过这般男女间的调情逗弄。

如梦中从高崖下纵身跳下,巨大的轰鸣使她的心脏倏忽停息了。

她疑惑着这是不是现实,又一次注视了床上微闭了眼皮而嘴唇颤动的梅姨,双腿不禁一夹,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了出来。

这时,梅姨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朝他胯下两腿中摸去,刚刚隔着长裤触及,猛然觉得他那根阳具已是疯了似的暴胀,随即害怕似的缩回手,娇嗔说:“一下子就起来了,真可是老当益壮。”

说着,就褪去了他的长裤,却如何也扯不下来。

正在疑虑,但见是阳具高高耸立,将裤子撑着怎么也卸不下来。

还得他帮衬着,才能将那东西降服,连同那短裤一并褪掉。

顿时,那阳具粗圆有力、长长大大地跳了出来。

她张手捏住,竟然围它不过,伸过另一只手才围着了它,两个手掌便合捧住,套弄着摩抚不止,却又嘻嘻地笑着:“真是件活宝。”

贤文在床上把她摆好了姿势,架起她一双雪白的大腿,挺起阳具照她大腿尽头那让人销魂让人迷荡的地方缓缓覆将下去。

梅姨算是此中好手,她心领意会,双腿就张得大大的,扯过枕巾垫衬在她屁股之下,凑动肥臀承接着。

贤文抹些淫水在那龟头上,用两个手指轻扶着根部,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听见梅姨“嗳唷”的一声,身子顿时瘫软,再也没了声息。

贤文将那阳具紧紧相抵,虽还没尽根,却也闲目凝神、长吐一口气出来。

只见他也就身体不动、屁股不摇,与她亲吻着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梅姨心急地胡乱摇晃着腰肢,香汗淋漓。

贤文探手一摸,那毛茸茸的阴户湿了一片,淫水沿着屁股而下,将绣花的枕巾渗得半湿。

梅姨奋起身体挺动小腹迎凑着,一个肥美的屁股让她努力凑起,离了床被悬挂在半空上。

贤文这才纵挺起腰板,把那根濡湿了的阳具挥舞起来。

曼娜害怕自己粗重的喘息惊动那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只得轻轻移开身体,把脸埋在窗户的一侧,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探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她能感到她毛茸茸的下面肥厚起来的肉唇,拨弄着似乎阴道在咻咻吸动,还有一个小肉蒂在娇娇浮起,就等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

贤文弓着的身体,根本无半点龙钟老态,他频频挺动着阳具,丝毫不敢怠慢,一个消瘦的屁股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冲一撞地大送大提,在梅姨的阴道深处乱搅,如搅辘轳一般。

而他的双手死死地搂着下面的女人,梅姨像被蛇缠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叫,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得快要窒息了,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曼娜正待离开,没想梅姨这时却又似活过来一般,她竟嫌躺在男人下面,终是不过瘾,就要贤文躺着,自已则分开两条嫩白的大腿。

就见着她那两瓣如花苞欲放的肉唇正一翕一扣,湿漉漉、润融融的,看着如同蜗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对着贤文的那根还怒挺而竖的阳具。

她颤巍巍地跨了上去,自己双手掰开肉唇,随即旋动肥臀,将她那湿漉漉的阴户照准就套。

贤文从下略一用力,那阳具似长了眼珠一样,熟门熟路,“唧”的一声,就滑将进去,整根没入她的阴毛里。

霎时,淫水顺着阳具的根部淋漓流了下来。

她手按着他的两胯,跟着扭动着肥臀颠簸不休,这时的她,的确春情勃发,那阴户已是涌出涓涓细流,用枕巾揩抹了一回,柔腻无比。

一会儿,又濡渗到了他的肚皮上,把她的阴户弄得唧唧有声,似猪咂槽水般生响。

而她依然淫火炽烈,一个身子欢欢蹿跃、左右摇摆,胸前一对白花花的乳房也跟着欢欢扑动、虎虎生风。

梅姨还低下头去瞧着自个肥厚的肉唇跟粗硬的阳具碰撞相击。

对着他那阳具的出入之势伸出手指,套着那阳具的根部,任它在她的手指间穿插进退,淫水汩汩而出滑腻难弄,她那手指却是捉不牢把不住。

贤文也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只见他呲牙咧嘴、双眼圆睁,一双手在她的乳房乱抓乱摸,好像那暴胀的阳具使梅姨爽快难禁,她呼叫了一声,全身颤抖不止。

这时,楼上传来了婴儿的哭啼,贤文说:“孩子醒来了。”

而梅姨的头窝在他的肩膀上,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着说:“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双腿竟蹬着床板再继续起落,床板就发出“哐哐”的响动。

孩子的哭声更加急迫,他们没有停下,曼娜也不挪动脚步。

直到贤文射精的时候,梅姨在一阵酥麻无比、热辣辣的精液剌激中娇声啼哦着,紧夹着男子的双股,久久不曾放开,手指在他的后背抓出许多道痕迹。

4

日头愈来愈高了,偶有一抹云彩从北面聚集过来。虽然阳光被遮了一半去,但是还有一大把射到天井里来。

曼娜往屋檐荫间里移了几次,下面光裸着的一截腿子仍旧被温吞吞的哑日头罩着,弄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懒得再动了。

她靠在一把藤椅椅背上,看着香港过来的电影画报。

近来,她的心里一直有点不安,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原故,总觉得恍恍惚惚的,定不下来。

这时,她的眼角瞄到了房间里。

梅姨穿得齐齐整整,一件紧窄的白衫把她的上半身束缚得曲折,齐膝的黑色百褶裙,对着镜子将涂脂抹粉,将摩丝一层一层糊到她长得齐耳的头发上。

一阵浊香刺得曼娜有点烦闷,她看见梅姨得意地撅着屁股左照右照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不就是上街买点菜吗?犯得着这般打扮。”

“那也得让人见了舒坦,我可不比你,在家穿得袒胸露背的,两个奶子都快抖出来了。出了门反倒把自个捂得严严实实。”

在镜子里,梅姨咧咧嘴说着。

“我抖出来,又是怎地?我光溜着身子,又怎地?只要我乐意,没人管我。哪像你,有家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倒不知羞耻。”曼娜咬着牙齿说。

“是啊,我有家有男人,你看得眼馋了吧?你的男人又哪去了?”梅姨在房间里头说。

曼娜听了这句话,顿时脸上一热。

她将手中的画报狠狠一摔。

抬起头看了她几眼,可是那女人仍旧歪着头在照镜子,脸上毫无异样,好像刚才那句话是顺嘴滑出来的一样,可是曼娜却觉得给人家揭着了疮疤似的,心里直感到隐隐作痛。

那些天里,她就没有好好睡过了。梅姨那句话像根蛛丝一般,若远若近的,总是粘在她脑里,挥也挥不掉,折也折不断。

渐渐的,曼娜发现梅姨改变了不少,头上本来梳的是一个古古板板的圆髻,现在已经松开了,而且还在两鬓轻轻的烫了几道水纹;从没见过的酒花的绸子衣服,也从箱子底掏了出来,她一直说放久了怕虫蛀,其实她只是为了吃罢晚饭,收拾干净,在客厅里闲坐时穿那么一会儿罢了——那时贤文也会在客堂里抽抽纸烟,或者看看报纸的。

梅姨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而言之,打扮得头光脸净——就如同她以前做姑娘时一样——跟他闲坐坐,她就觉得高兴。

梅姨如今更像是这家里的当家女人了。本来曼娜倒没跟她计较,就是见不得贤文在她面前连哄带逗、百依百顺,没个人样似的。

梅姨说她病了,眼困神疲,做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倒到床上,就跟死过去一样。

贤文免不了自己屈尊待候着。

曼娜更是改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性子,自己上街买菜做饭,又把她跟女儿的衣服洗了。

而梅姨的脸色却一天天丰润了起来,还当真赖到了床上不起来,反倒把个曼娜当老妈子使唤。

又过了些日子,曼娜见梅姨总算下地走动了,刚放下脸想搭搭做主人的架子,就碰了一鼻子灰。

梅姨还是饭也不做、街也不上,倒逼着贤文上街给她买零嘴吃。

曼娜回到了楼上,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坐在床头,暗地伤心落泪。

楼底下又传来梅姨故意做作的淫声浪调。

现在的她,跟贤文上床更是肆无忌惮,而且一挨着男人的身体,便高声呻吟。

恨不得把那苟且的事传遍邻里四周。

发生在楼底下的肉欲,曼娜不用亲临其境也想象得到。

那种欢情肉搏,不过是梅姨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姿态。

事实上,就像贤文迫切需要她一样,梅姨同样也为贤文身上体现出来的男人活力所折服。

她夸张地扭摆着,把那旧式的眠床的床板,震得“嘭嘭”直响,她的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发泄,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

她和贤文在铺着锦被宽敞的床上滚来滚去,不止一次差一点摔下来,床底下面的灰尘,像下雨一样纷纷往下落。

曼娜痛苦不堪地听着,恨得咬牙切齿。

曼娜便有些心旌摇荡不能自己。

她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就像寂寞时常有过的事一样,把手伸到了被子里,心猿意马地摸索着,重复着她曾一再后悔的动作。

他想象着贤文跟梅姨在床上的放荡不堪的情景,开始沉重地喘起气来。

每当贤文有事回香港的时候,梅姨都会把远在小县城里的丈夫叫来。

每当她丈夫要离去时,都会从家里大包小兜的带回去很多东西。

先是偷偷摸摸的捎走,然后是大张旗鼓地要,现在是明目张胆地拿。

这次他来了,据说是家里建屋子还短了些钱,梅姨从进了这家子的门后,就梦想着要在小县城建一处楼房。

当她与贤文这个大华侨勾搭上了之后,这个愿望便变得更为现实。

像贤文这等境外的富商,为他的相好在小县城里谋划块地、建个土木结构的小楼房,纯粹是举手之劳,但贤文却不轻易地给应允。

他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他当然清楚女人需要什么,他驾驭女人的手段,如同他玩弄女人一样驾轻就熟。

晚饭过后,曼娜就带着一对步履踉跄的女儿到外头玩耍,直到夜色渐渐地深了,巷子里的人走光了,家家传来关门闭户的声音,她这才领着孩子回到家中。

却见梅姨的房间里灯火通明,桌子上横放着一个酒瓶和几碟剩菜,椅背上挂着她那件枣红贴身乳罩。

梅姨的样子好吓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发火了,额头上尽是汗水,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着,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而她的男人却穿着齐整,显然是要回去的样子。

听见关门的声音,她在屋里朝外喊:“曼娜,你尽管上楼,那门我来闩。”

曼娜多了个心眼,她把一双女儿领上楼后,就折回到楼梯拐弯那儿,把脸伏到了窗户。

就听见梅姨小声地埋怨道:“让你早些走,你就还腻着那种事,这可好了,那小祖宗回来了,会让她察觉的。”

“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以前十天半月还回一趟家,现在连着两、三个月也不回。”

男人说,声音里有一丝丝的不满,他再说:“要不,我就多住一个晚上,明天才回?”

“不行,趁着天黑巷子没人,记着,那些西洋参一定要放好,不要受了潮。我的几件金链子、手指、耳环得藏好,别让人瞧见了。钱放妥了没有?”

“我知道的,这些钱回去,我们家的屋子就差不多了。”男人拍拍胸脯说。

“那你走吧。”

听梅姨这么说,曼娜连忙转过身,踮起脚尖回到了楼上,又不死心,伏在走廊探出个头。

见梅姨的上半身赤裸着,只披了一件小襟,她的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胸口上,她的男人提着几个大包小件,悄悄地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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