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深入不星谷,偶遇一手持尖刺折扇的白衣男子,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名毫无血色的彪形大汉,此人正是云倾宗少宗主蓝锋。
“真巧,又见面了。”蓝锋拱手笑道。
沫千远回了一礼,“蓝锋兄,今日可有所收获。”
“哎,别提了,这百年异果着实难寻。”蓝锋摇着折扇,眼眸子朝一旁的柳笙香打量了一番,仙姿玉貌果真百看不厌,似乎略有所思。
柳笙香白了他一眼,小声碎了一句:“登徒子!”
蓝锋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姑娘可是柳笙香。”
“怎么,你还记得本小姐。”柳笙香本就对他印象不太好,所以语气有些生硬。
“怎会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呢,只是多年不见,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果真是女人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没想到他一开口就会夸赞自己的美貌,不由得心生窃喜,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表露欣喜的神色,依旧咄咄逼人的说道:“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安好心。”
蓝锋解释道:“想必柳笙香妹妹对在下有些许的误解,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你小时候经常欺负我们,都给忘了?”
蓝锋一时愣住,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只因他小时候做过的荒唐事实在太多了,大到偷看少妇洗澡,小到抢小孩子的糖吃,许久才缓缓回道:
“年少不懂事,你怎还会记仇呢。”
“这么说你还怪我咯?”
蓝锋赔笑道:“不怪,不怪,都是在下的过错。”
方浩然解围道:“说这些干什么,都是以前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了,蓝锋兄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好呀,只是你们也知道,我需要寻得百年异果,其他的魔兽材料,甚至百年魔兽的内丹,我都可以不要。”
“就知道想要最好的东西,谁稀罕与你同路。”柳笙香满怀不悦地说道,因为她也只需要百年异果就可突破到筑基期,有人和她争,更是不乐意了。
沫千远一直没哼声,但是前些时日蓝锋还帮助过自己,不说还人恩情,至少不可失礼于人,便说道:“香儿,这继续深入只怕会遇到更厉害的魔兽,我们一同前往,互相也有个照应。”
“既然千远哥这么说,那便一起吧,只是事先说好了,除非是百年异果,其余的什么都不能分给他。”
“嗒”蓝锋潇洒的收起折扇,笑道:“没问题,一路有伴,咱们边走边聊。”
沫千远看了一眼蓝锋身后的壮汉,见他一言不发,活像一尊木偶,蓝锋让他走便走,让他停便停。
蓝锋看出众人皆有不解,便说道:“你们叫他药奴便可,不过他不会答话,没有自主意识,本是我云倾宗的长老,在筑基期突破到结丹境时走火入魔,险些丧命,为父善药,救回他一命,只是他必须一直服用一种药物,而他对给予药物之人唯命是从,就算让他去死,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原来如此!”众人惊讶不已。
一路继续深入不星谷,方浩然和蓝锋有说有笑,俩人甚是投缘,而蓝锋不时偷瞄柳笙香两眼,却瞧见她和沫千远走得比较近,言谈举止略显暧昧之意,想来也猜到他们并非纯粹的朋友关系,只是不知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凭他多年识女的经验来看,柳笙香尚为处子之身。
有了蓝锋的加入,一般的魔兽都不需要他们出手,蓝锋的随从几招就搞定,沫千远和方浩然自然是乐得不行,跟在后头捡魔兽的尸体就行。
沫千远想的是还水妙仙的灵石够本了,应该去齐罗城再会她一次,说不定又能跟她爽上一回,多出的灵石还能拿去买筑基期的秘籍,心里美滋滋的。
方浩然想的是攒了好久的灵石,本来打算买宝兵的,结果宝兵不用买了,这回多出来的灵石也没地方花,应该够去云梦楼爽一回的,心里美滋滋的。
俩人相视一笑,彼此各怀鬼胎。
倒是柳笙香没有显露身手的机会,反而有些不悦,一路嘟着小嘴,独自走在最后面。
蓝锋倒是想陪柳笙香说说话,可是她投来的目光总是充满不屑,没办法,不想自讨没趣。
当众人来到一处深邃的峡谷之中,越往里走,峡谷就越是高深,渐渐峡谷连成一线,遮蔽了天空,只从岩缝中透下几缕斜射的阳光。
蓝锋还从未来过此地,看四周长满奇花异草,想必会有百年异果,连忙带着药奴深入峡谷之中一探究竟。
沫千远三人也紧随其后跟来,忽见远处陡峭的谷壁间,爬满了大片火红的植壁,一颗耀眼的异果正悬在其中,散发着灰色光芒。
灰色,意味着这颗异果刚好够了百年,若是两百年便会变成白色,年数越高,颜色也就越加鲜艳。
然而已有一男一女正在异果附近,眼看男子就要摘取异果。
蓝锋苦寻异果数月,见状便要强抢,不由分说,怒吼一声:“药奴,给我杀了他们。”
药奴大步冲上前去,凶狠的【乌风掌】轰向二人。
沫千远定睛一瞧,那男子一袭黑衣劲装,手持弯刀。
而女子面容娇美,妙龄似若二十五六,身穿一袭水蓝色广袖留仙裙,脚踩银色绑带高跟靴,正是多日不见的水妙仙。
“千远兄,浩然兄,快来帮我抢夺异果。”
蓝锋不讲江湖道义,而且还让沫千远去做帮凶,可水妙仙是他的朋友,一样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而且还有过肉体关系,自然是不能答应,但是也不好拒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柳笙香也觉得不妥,便说道:“你俩别去,那异果是他人先得,蓝锋这般明目张胆的去抢,和土匪山贼无异,让人知道了也不太好,云倾宗不在乎名声,我们玄羽宗可不能卷入是非之中。”
柳笙香说得在理,不愧是玄羽宗的接班人,刚好也替沫千远找了个不去帮他的理由。
黑衣劲装男子正是黑海王母的儿子鳄七,好不容易寻得百年异果,又怎会拱手相让,再说他向来骄横跋扈,平常只有他欺负人的,又怎会将蓝锋放在眼里,手中弯刀如月,和蓝锋的尖刺折扇兵刃相交。
水妙仙的【玉骨笛】在手,幻出两具人形沙砾,一具缠住药奴,另一具帮助鳄七攻向蓝锋。
只是药奴修为与她相当,她的人形沙砾只能够化其形,对于肉搏实战的招式可以轻松化解,可药奴使的【乌风掌】乃炼气所化,她还没能修得能够照猫画虎使出炼气的招式,所以人形沙砾时而被【乌风掌】轰击得崩碎瓦解,她又只得再次重聚人形沙砾,一时灵力耗费甚巨。
蓝锋一看遇见劲敌,在鳄七和人形沙砾夹攻之下,自己被连连逼退,沫千远三人只是在一旁冷眼观战,便继续蛊惑道:“他们也不过刚到而已,异果尚在,自然还不属于任何人,今日若助我夺得异果,日后必定重谢。”
“蓝锋兄,我来助你。”方浩然向来义气当先,与水妙仙也不过一面之缘,便顾不了许多,手握【血狰】长枪,枪尖化出血色长龙,秉着一腔热血,加入了打斗之中。
凭方浩然的性子,沫千远也知道劝阻无效,看着水妙仙逐渐落于下风,心中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药奴的【乌风掌】确实霸道无比,水妙仙身后的岩壁不时被轰出几个数尺深坑,她娇弱的身躯若是受他一掌定会一命呜呼,心下竟想不顾其他去帮助她解围,但事后又不知如何面对众人,只好先看看再说,若真到危急时刻,自己还是得出手相救。
有了方浩然的加入,蓝锋应对鳄七自然轻松许多,而他也看出来了,鳄七便是水妙仙的主子,因为鳄七逐渐落于下风,急得像撒泼的怨妇一样谩骂水妙仙。
“水妙仙!你就不能再幻一具人形沙砾吗,你不也是炼气后期,怎会这么没用。娘的!废物东西,今日若得不到异果,看我回去不剥了你的皮。”
水妙仙知道情况不妙,自己都难以应对药奴的进攻,那里还能分神照顾鳄七,焦急说道:“鳄七公子,我们今日先回去吧,还是保命要紧,要杀要剐,奴家随你的便。”
“还想回去,呵呵,药奴!先擒住这个家伙。”蓝锋忽然命令药奴对付鳄七,自然是想先擒了她的主子,异果便是他的了,因为水妙仙乃筑基后期,要这百年异果也没用,除非两百年的异果才能助她突破到结丹境。
药奴依言而行,猛然转首攻向鳄七。
水妙仙暗呼不妙,人形沙砾狠狠拍出一掌攻向药奴,可药奴毫无痛觉,宽阔的后背硬受一掌,粗壮的身形只是稍微偏移半分,依旧不哼不鸣,如一具活人死尸。
张开巨大而粗糙的手掌,一把擒住了鳄七的头颅,连带整个身体,将其高高捏起。
鳄七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之意,面对死亡的来临,手中的弯刀都拿捏不稳,咣当掉落在地,竟然还湿了裤子,吞吞吐吐的颤声说道:“你,你不能杀我,我,我乃,我乃,万,万妖——”
不待他说完,蓝锋命令药奴,冷言说道:“杀了他!”
药奴杀人不带半分犹豫,半分怜惜,直接五指使出蛮力,粗暴而凶狠的猛捏鳄七的头颅,只听头骨碎裂之声,脑浆爆裂而出,众人都不忍直视如此血腥残暴的画面。
“不要!”水妙仙惊恐不已,但人头已血肉模糊,身体失去了挣扎。
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当然是走为上计,转身便逃。
蓝锋虽不知他们是万妖宗的人,但也不想多一个仇家,自然是不能留下活口的,连忙唤道:“药奴!别让这女人跑了。”
沫千远和柳笙香立于这峡谷的出口之处,水妙仙从他身旁经过,带着复杂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沫千远自然是不会拦她,而柳笙香对蓝锋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异果是你的了,放她走吧。”
蓝锋脸带怒意,不悦地说道:“你俩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反说我的不是。”
“没事,我帮蓝锋兄去追她。”方浩然说道。
“不用,你帮我护法,我要炼化这百年异果。”蓝锋摘下异果说道。
如此一来,只有药奴一人去追水妙仙,而沫千远担心水妙仙的安危,便也跟着追上前去。
柳笙香以为沫千远是去帮助药奴的,劝道:“千远哥,你别去凑热闹。”
沫千远一边跑,一边回道:“我就去看一下,不会插手的。”
柳笙香担心起沫千远来,毕竟此地深入不星谷中,难免会遇到厉害的魔兽,怕他会有危险,便也跟着追了出去,只是出了深邃的峡谷,却不见沫千远的身影,只好依着踪迹而寻。
药奴虽然身体彪悍壮实,但步法不慢,身形紧随水妙仙,时不时还能轰出【乌风掌】。
若不是刚才一番打斗,水妙仙灵力消耗过巨,也不至于甩不开药奴。
沫千远紧随二人其后,看身后无人再追来,想必蓝锋此刻正在炼化异果,便大声唤道:“水姐,你过来,我帮你拖住他。”
水妙仙心里有气,怒声道:“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你刚才怎么不帮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蓝锋是我的朋友,我没办法出手,但是若你真的有难,我还是会救你的。”
“说得好听,谁知你是不是蓝锋的帮凶,说不定我刚一停下,就遭你们二人联手,我岂不死得更冤。”
“你信我一次,我也好助你逃脱。”沫千远的眼神坚定,让人心里踏实。
水妙仙也知道这么下去自己是甩不掉药奴的,被他擒住也只是时间问题,只好赌上一回,转而身姿跃入半空,如雀燕展翅,绕过药奴,朝沫千远飞旋而去,只是出此险招也容易遭受药奴截击。
沫千远见机飞跃入空,将她横腰搂住,手中【嗜刃】劈出一刀,挡住药奴坚硬的手掌。
当放下水妙仙后便说道,“你快走,我来挡住他。”
水妙仙心头一暖,回道:“你且小心,他有筑基后期修为,不容易对付。”
“无妨,这人没有自主意识,只会听从蓝锋的命令,暂时还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保重!”水妙仙不敢久留,也担心蓝锋会追上来,言罢转身换了个方向,飞身绕道离去。
药奴自然是想去追水妙仙,但沫千远再次挥刀档住去路,这药奴果真不对沫千远下手,只是遇到敌意之人还是会出招还击。
沫千远匆忙避开轰击而来的【乌风掌】,只是药奴并不会将他视为敌人,逼退沫千远后继续朝水妙仙的方向追去。
沫千远借机运转【天煞斩】,从药奴的身后横劈而去。
药奴感受到杀意,只得回身再挡,一次,两次,反反复复,继而拖垮药奴的脚步,经过连翻使用【天煞斩】,自己的灵力几乎耗尽,累得气喘吁吁,想必此时水妙仙也已走远,这才收刀歇息片刻。
忽闻一阵清香袭来,一名俏丽女子盈步婀娜,远远走来,本以为是柳笙香,没想到来人竟是郁菱芳。
但见她手持【陵白】剑,衣袂飘飘,嘴角微翘,眉眼间带着股玩味的笑意,从腰间的空间袋里取出个羊皮水袋,扔给了沫千远,说道:“累了吧,喝口水先。”
沫千远一愣,她怎会如此好心,水里不会有毒吧,故而有些迟疑,虽然接住了水袋,但不敢下嘴去喝。
郁菱芳看透他心中所想,笑道:“我若要杀你,何须下毒。”
沫千远一想也是,自己灵力耗尽,断然不是她的对手,便举起水袋大口痛饮。
郁菱芳也不客套,直入来由,“你放走了水妙仙,不知打算如何跟蓝锋解释。”
沫千远一下呛得厉害,清水倒灌鼻腔,咳嗽不断,没曾想她竟然一直躲在暗处,自己却从未察觉,好一会缓过气来才回道:“你想怎样?”
郁菱芳上下端倪了沫千远一番,淡然笑道:“是不是我想怎样都可以?”
沫千远摸了摸腰间的空间袋,解下来扔给她道:“我所有东西都在这里头了。”
郁菱芳接住空间袋,垫了垫分量,转而又扔回给他,说道:“谁说我要灵石了。”
“那你意欲何为。”
“呵呵,今后你得和我结伴而行,助我获得百年异果为止。”
“呼延千呢,他不是你的道侣吗?”
“不知,我俩早就没在一起了。”
“是么……”沫千远半信半疑。
郁菱芳继续说道:“如何,你回句话,若是不愿意,我就将你放走水妙仙一事告知蓝锋了。”
沫千远面对赤裸裸的胁迫,竟然毫无应对之法,只好回道:“罢了,我助你获得百年异果,此事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这是自然,我郁菱芳说话算数。”
“今日我已身疲力竭,该是回玄羽宗了,不能陪你。”
“也好,需要我陪你回去么?”
“不用”
“那好,明日我会去你家中寻你。”
“知道了。”
郁菱芳的阴谋已得逞,看着沫千远渐渐离去的背影,脸上挂着阴邪的笑意。
沫千远返回去寻柳笙香,一同汇合后又回到了深邃的峡谷之中。
蓝锋刚好将百年异果炼化,显然已是达到了筑基期,柳笙香虽心生羡慕,但是对他的人品更加厌恶几分。
蓝锋见药奴迟迟未归,便问沫千远:“人没追到?”
“我出峡谷之时,人已不见踪影,未曾寻到。”
“这样啊……”蓝锋略有疑惑,毕竟沫千远去了不少时间才归来,想必其中定有蹊跷,但是他又不能多说什么。
柳笙香可不想沫千远因为这事而被他责问,便说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宗门了,千远哥,方浩然,我们回去吧。”说完拽着沫千远的胳膊就要走。
蓝锋拱手笑道:“今日多亏你们相助,我蓝锋才能得此异果,为了表示感谢,不如一同去齐罗城游玩一番,想要买什么,玩什么,只要我蓝锋出得起灵石的,必定倾囊相助,不知诸位可否赏脸?”
闻言,沫千远不为所动,只是想去齐罗城探望水妙仙,也不知她有没有受伤,绝对不是因为想女人了。
方浩然不为所动,只是今日收获颇丰,想去齐罗城卖些魔兽材料,绝对不是想女人了。
柳笙香不为所动,只是看到沫千远和方浩然都嘴挂邪邪笑意,甚至想入非非,虽心有不悦,但还是多嘴一问:“千远哥,你想去吗……”
沫千远当然是想去的,只是看柳笙香眨着清澈的大眼睛,楚楚动人,心知她不想去齐罗城,有一些原因是她不喜欢蓝锋这个人,还有就是天色不早了,她母亲也不会让她在外面留宿。
“我还是陪香儿回宗门吧。”沫千远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柳笙香绽开笑颜,温柔说道:“千远哥若想去就去吧,香儿不会生气的。”
柳笙香没有什么心机,说出的话也确实如心中所想,她虽然喜欢粘着沫千远,但绝对没有强烈的占有欲,他所喜欢的,便是她喜欢的。
“走吧!”沫千远也不顾外人在场,拉着她柔软的素手就往外走。
方浩然替沫千远高兴,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还是第一次见他俩手牵着手。
蓝锋有些不爽,暗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柳笙香一路深情浓浓,一颗芳心承载万般爱意,即使回到了玄羽宗,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舍得和沫千远的手分开。
蓝锋和方浩然去了齐罗城,入了云梦楼,花天酒地,好生快活。
沫千远回到家中,才刚踏入院门,便远远听到阳九叔和萧姨的争执声,急匆匆赶去瞧个究竟。
在厨房里见到阳九跌坐在地,抱着一坛小酒缸,浑身充满酒味,脸颊绯红,半醉半醒的撒酒疯:“要你这老娘们多管闲事,老子喝点儿酒怎么了。”
“让你去买菜的,你却偷偷买坛酒回来喝,今天晚饭吃什么。”蓝婷萧气得直跺脚,抹胸兜着的两团肥硕乳球一阵摇曳不已。
沫千远一听,小事而已,连忙插嘴说道:“没事,今晚咱们出去吃,我这儿有灵石。”
“不是这个问题,你阳九叔最近乱花灵石,总是喝得酩酊大醉,撒起酒疯来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小远你也帮我劝劝他,以前他不这样的。”蓝婷萧说着说着,美眸几欲流泪,心里倍感委屈,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倾诉。
沫千远也感觉阳九最近有些异样,以前就算他真的喝醉了也不会乱骂人,只好回道:“萧姨你也别难过,等阳九叔酒醒了,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嗯,小远,萧姨知道你最懂事了,小时候萧姨对你不好,你也从来没有半句怨言,萧姨心里都明白。”
自从蓝婷萧夜里经常和沫千远双修,再加上之前遇险之时,他奋不顾身保护自己,回想以往尖酸刻薄的态度,倒觉得对他有几分亏欠,如今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温柔体贴,充满关爱。
“萧姨见外了,你我都是至亲之人,不用说外家话,萧姨先回房去,我把阳九叔背回屋里,然后再去外面买些吃的来。”
“需要萧姨帮忙吗?”
“不用,你先回屋去吧。”
蓝婷萧走后,沫千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胖乎乎的阳九扛在肩头。
可阳九倒好,小酒缸不离手,一边扛着他,他还一边喝,不时傻傻的说几句疯话。
“听说王寡妇又偷汉子了,嘿嘿,改天我也要去摸摸她的大屁股~ ”
沫千远无奈地笑道:“阳九叔,这话你可别给萧姨听见,不然今晚回不了房。”
阳九继续醉语道:“王寡妇的女儿也不错,嗯~ 不错,酒真不错,母女俩也都不错~ ”
沫千远顿住脚步,这要把他扛回房里,萧姨今晚恐怕要把屋顶给掀了,只好扛着阳九往客房走去。
安置好阳九后,去宗门里的小酒馆买了些饭食回来,来到萧姨的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门没有拴。”
沫千远端着托盘,进得屋内。
蓝婷萧孤身在房,静静地坐在窗前,垂着头,绣着手中的丝帕,会刺绣的女人最是迷人。
发髻侧面点缀朵朵细碎小花,散落的刘海如杨柳轻扬,两鬓波浪发丝垂卷而下。
一枚绣花针,一缕闺中线,柔臂葱指,惘然事,梦缠绵,侧首翘望,嫣然一笑,心若化,惆怅岁月无缘。
“阳九叔呢?”
沫千远回神说道:“哦,我把他扛回厢房了,浑身的酒味,还是先让他在厢房里醒醒酒吧。”
“如此也好,冲鼻的酒味我甚是讨厌,小远以后可不能学他,喝酒尽兴就好,可不能过度。”
沫千远将几碟饭菜搁在桌上,余下的准备端回屋里自己吃,说道:“嗯,萧姨说的是,那我先回屋了。”
“等一下。”蓝婷萧搁置手中的针线,扭臀起身,步伐轻盈而来。
“何事?”
“陪萧姨说说话。”蓝婷萧坐在桌前,优雅地拿起筷子,尝了尝菜肴。
沫千远便放下托盘,与蓝婷萧对桌而坐,也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开吃。
蓝婷萧一边小口嚼着,一边说道:“最近你总去不星谷,可有什么收获。”
沫千远还以为她想说阳九叔的事,看来她根本就不想提,只怕是心里闷得慌,便捡有趣的事说着,但愿她能博她一笑,“今日在不星谷遇到蓝锋,他也是运气好,得了百年异果,顺利突破到了筑基期。”
“真的!侄儿蓝锋还是蛮有能力的,年仅十九岁便突破到了筑基期,你也不能输给他呀。”
蓝婷萧只是替侄儿感到骄傲,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前些天我和柳笙香亲嘴了……”沫千远偷偷瞅了她一眼,然后赶紧大口扒饭。
蓝婷萧乐了,抿着油亮的朱唇浅笑:“你小子厉害呀,攀上了宗主的女儿,前途无量,只是水妙仙怎么办。”忽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羞红,故意岔开话题,“这菜哪儿买的,味道真不错。”
沫千远狐疑地偷瞄着她,他和水妙仙的事萧姨怎会知晓,难不成那晚床笫之欢被萧姨偷看到了。
“就在城南,好吃的话多吃点。”沫千远也假装茫然无知。
俩人再无言语,一直默默吃着饭菜,但对于床笫偷欢之事,都已是心知肚明,互相都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
沫千远和水妙仙在交媾,萧姨在窗外偷窥,想到这事儿,俩人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又觉得有种禁忌的刺激感,一丝淫糜的腥味儿悄无声息地弥漫在空气中,都想着对方不会察觉,不禁彼此偷倪对方,四目触电相接,忽而匆匆躲过,一时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