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医院单人病房里,无聊的看着吊针瓶冒出的泡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窗外雨声大作。
还好现在是五一,不用上学,不耽误功课。看着窗外雨帘封锁了整个世界,不知咋的还有点窃喜。
要是现在天气晴朗,大家五一节享受着旅游的长假,而我则要躺医院打吊针,那就太苦逼了啊。
这雨下的好,谁也别想好过。
妈妈出于一些微妙心理,一直想过来医院陪我。但是我通通拒绝,说不要紧让她工作去。因为昨天给她当了一天秘书,知道她五一这几天挺忙。
应该说搞旅游的人就是假期忙,平时闲。
不过忙归忙,妈妈还是很担心我。这不,吊针刚打完,妈妈找的丫鬟就来伺候我了。
烟澜撅着小屁股在翻病房橱柜找东西吃,她一手一个旺仔牛奶,还没喝就开了两罐。
两罐都没递给我,人家是放桌上自己吃。
烟澜胡吃海喝了一通,一边还给我讲,她的期中考试如何如何惊险。
我不耐烦的说:“把手机还给我,你吃你的为啥要抢我手机?”
烟澜熟练的翻看我微信说:“检查一下有没有狐狸精……好多女人!”
我知道她翻到了我和班长她们的那个Cos群,于是解释一番说:“行了,手机还我!”
当然,我和妈妈平时的暧昧内容都不会发在微信里。
基于一些原因,我和妈妈的微信聊天都很克制。
因为我们听说微信QQ的服务器都会保留三个月数据,因此这些聊天软件的安全性都不怎么样。
听说我爸他们也很谨慎,不会在微信上发大额麻将款。
因此我们选了个国外的加密聊天软件,还上了软件锁,图标隐藏起来了。
所以烟澜在我手机里发现不了什么,她翻了一阵子,然后无聊的把手机丢给我说:“哥你玩得挺开啊,女装都穿上了。估计夜夜笙歌乐不思蜀了吧?听说你在学校到处是迷妹?”
我没好气的说:“要你管,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闲?知道要考年级第一需要每天学习多久么?”
一说到成绩,烟澜就泄了气,她支支吾吾的说:“又不是成绩好才是人生唯一目标……能赚到钱就行了啊。”
我哼哼两声说:“我知道,你在搞直播么,赚到钱了?”
烟澜从兜里拿出她自己的手机在头上摇了摇,兴奋地说:“真的!虽然也不是特别多,但是花起来挺爽。”
“哦?赚了多少?”我感兴趣的说。
“九百多了!”烟澜压抑着兴奋小声在我耳边说“你可别让我姐知道!”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说:“这回挺存得住钱啊,没见你买新衣服。”
烟澜低头扭捏地说:“不是要给你买航模一起玩么?我就吃过几次芋贵园,都存着呢。”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去年我和烟澜去体育场玩航模,结果给她操作炸机了,我也没怪她,就是心情不好没吭声,没想到她一直记得呢。
她一直记得那烧甲醇的航模机很贵。
我对烟澜招招手,让她走到床边好方便我摸头。结果人家很尴尬的躲开了我的手,瘪着嘴不说话。
我也不尴尬,放下手笑笑说:“还惦记那个呢,你喜欢我再给你买一台。”
烟澜小声说:“我弄坏了……赔给你。”
我皱眉说:“怎么说话呢,你赔什么……你要赔的话,从小到大弄坏的东西太多了,你喜欢我再买航模给你玩。”
烟澜怯生生的说:“我又会弄坏……”
我笑着说:“弄坏我再买。”
烟澜说:“姐姐会骂。”
我为之语塞,只能说:“那算我自己买的,你拿去玩。”
烟澜想了想说:“但是……我带回去姐姐就会发现。”
我叹了口气,说:“你姐在谋求调回市里来上班,到时候……你们两姐妹应该会搬出去住,你就有自己的房间了。”
烟澜说起搬出去住,表情明显开心起来说:“我也会做饭的,要不你也过来住吧,我们三个和以前那样,一起吃饭一起玩多好。”
如果是以前,我估计比她们两个更想搬出去住。但是现在么……我更想天天和妈妈腻在一起,烟澜这个提议顿时显得毫无吸引力。
小时候我是和这两姐妹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玩,所以也把烟澜当妹妹看待,两人分享着零花钱和玩具。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成熟起来,再难回到单纯的过去了。
眼前这个傻妞还稚气未脱……
等等,会搞直播的还能算稚气未脱?
我顿时想起来她借着姐姐身份证账号开的小直播平台,我看过一次……
全程发嗲,好那啥。
不过她的直播倒是只开对着脸的摄像头打LOL,没出卖色相,嗯……也没有色相可以出卖。
900块钱……我想着这傻瓜辛苦一个月就这点直播收入,有点心疼。
按照我过去的习惯,我点开手机找到最近一笔入账……点开一看,是外公给的年级第一那次的红包。
于是我出示给烟澜看,解释说:“这是我考试得了年级第一的红包,我外公给的。分你一半吧,这是我的零花钱,你放心用没人管。”
5999的一半是多少来着?我一边想一边转账。
至于我妈和我爸各自的红包还要更大,但是也不合适给烟澜,这小小年纪拿太多零花钱也不好,怕她突然暴富不知所措。
烟澜看到我的巨额转账,半点犹豫也没有,马上点了接收。
然后她四处看了看,单人病房就门上有个探视窗可以看到走廊,于是她手脚麻利的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
我去,她脚好冰凉啊!
可能是病房里要盖被子,冷气开太足了。打吊针都要盖棉被,但是盖了往往又会热,所以要开空调。
我小心的举起插着留置针的手避开这个小姑娘凑过来的脑袋,她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以为我要臂枕,钻到我腋下抱着我侧躺。
我们从小长大,这个倒是不避讳,只是没好气的说:“干嘛?”
烟澜笑嘻嘻的说:“你包养费都出了,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我想起来她直播时各种发嗲的谢礼物,于是打趣说:“你直播时不是能花样谢礼物吗?我这算瞬间刷成榜一大哥了吧?”
烟澜突然调整声线,夹着二次元口音说:“谢谢榜一大哥的大~火箭~,很久没有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了呢~轰逗尼啊里嘎多~”
我憋不住笑得抽动起来,她的傻样让我仿佛回到过去的快乐时光。
回到那个无忧无虑、不带任何大人思想的单纯年代。
这是独属于兄弟姐妹之间才有的无私无欲,无论干什么都是快乐的。
一根硬冰棍两个人吃到棍子都没甜味,一只残废蚂蚱也要轮流玩到再没动静。
烟澜就是属于这种哪怕脱光了,我也绝不会对她动歪念的人。不仅仅是她没身材,而是记忆里和她有关的事情非常美好,人本能地想留住那些。
但是抱到第……十分钟?她手伸到我下体上一摸,无比失望地说:“你还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被她的冰凉的小手吓得浑身一哆嗦,毛汗都出来了。
但是……也不好对她生气,只能说:“老铁,这可不兴碰啊,这是国家级文物,弄坏了要判刑的。”
烟澜毫不羞涩的说:“十几年的东西就算文物?”
我想了想说:“不算文物也算个重要道具吧,再说了,你懂不懂规矩啊。给你姐知道了非揍死你不可。”
烟澜小声说:“她也摸自己的,管不着我们。”
我心里极力控制不产生画面感,嘴里说:“我就当你胡说啊,你姐的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烟澜在我耳边说:“她用手摸呢,我试了试用手没啥感觉。不过骑在枕头上挺舒服,你说姐有了男朋友,会不会那啥?”
她嘴里说着桃芽姐,但是手又不老实的伸下去在我裤裆上摸了一把。
“再这样以后不跟你玩了啊”我连忙警告她,好在我被这样刺激都不硬。
烟澜自讨没趣的说:“就想了解一下嘛,你肯定也在自己撸是不是?别想骗我,男的很早就会撸了。”
我只能承认说:“是又怎么样?知道就行了要说出来?”
烟澜把我搂得更紧,耳朵贴在我胸口说:“你这一年多都不和我玩……”
我摸摸她的头说:“你哥我不是要用功读书?当然不能和以前一样天天厮混了。倒是你,抓学习很多次了吧?家教我妈也给你请了,怎么就一点用没有呢?”
烟澜义正言辞地说:“我不想读书!”
对这种发言,我完全无可奈何。
烟澜诚恳地说:“只要不读书,干啥都行。”
我叹口气说:“你非得给你姐气死不可,她就想你读书上个好学校,别走她老路。”
烟澜细小的手指在我胸口戳了戳说:“每个人有自己的优势劣势嘛,我不太擅长读书……”
我没好气的说:“谁一出生就擅长读书?你哥我擅长吗?之前我还不是万年吊车尾?你不擅长读书你擅长什么?”
烟澜努力仰头看着我说:“我擅长搞黄色~要不要看我写的色文?”
我心中不屑,说:“是,你语文成绩还行,其他都差到沟里了。”
我、宁仔表哥、烟澜两姐妹、包括夹子姐都是从小被外公拿鞭子进行私教的,因此大家的语文功底都挺好。
那个年代乡下孩子们都整天在外疯玩,我们兄弟姐妹在家就要被守着每天学习5小时。
嗯……
妈妈小时候也是这样被对待的,难怪她对我的学习挺上心,估计她小时候也没少挨打。
烟澜装模作样的表演:“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你们看着我写的小说撸!”
我连忙打破她的妄想:“就是你邮箱里保存的那几篇『放课后少女123』『少妇小卖部』吧?还吹,我这种阅片无数的人,看不出来是你抄袭的?”
她邮箱还是我帮着申请的,密码当然也……
烟澜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模仿了几个A片段子,怎么就抄袭了?”
我笑着说:“你看过几部色情小说?我看过几部?我一看就知道。”
烟澜说:“我手机的百度盘里有十五个G的色情小说,要不要分享给你?”
我不屑地说:“你就是网上乱下的吧?我不信你都看过。”
烟澜说:“一半都看过,只是有些题材不喜欢没看罢了。”
我突然觉得和烟澜讨论这种话题很不合适,于是说:“算了算了,别聊这个。你以后注意点,别突然摸别人那里,很危险的。”
烟澜低头说:“我肯定不会对别人这样……”
我也叹气柔声说:“我知道,但是……总之很不好,你得注意。”
烟澜小声说:“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才这样,我分得清楚,很小心的。”
我摇头说:“那也不好,知道吗?”
烟澜停顿了一下,说:“我是故意的……我最喜欢的题材是兄妹的……”
我说不出话来,只听烟澜用软糯的声音继续说:“可是哥哥你呀,喜欢的题材是姐弟和母子的……”
我顿时出了一身毛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高速回忆自己电脑里的施法材料,是被她看到了?
于是强辨道:“其实,兄妹的我也看,师生恋啊、OL的啊,都看啊。”
这一手叫把水搅浑,我还是很机智的。
烟澜嘻嘻笑着说:“可是你母子类的H漫画也太多了吧,小心……嘻嘻。”
我板着脸说:“小心什么?”
烟澜得逞的笑着说:“小心变态啊……万一你妈也是个子控,然后看到你收集了大量母子漫画,夜里忍不住偷袭你,然后……然后你半推半就……嘻嘻”
她说的内容一点也不桃色有趣,反而对我来说有一种被窥破秘密般的惊悚。于是我连忙打断烟澜的胡说八道,用没插留置针的手挠她。
大家嬉笑了一阵,烟澜喘着气说:“其实我也喜欢母子题材的,可能是缺什么就喜欢什么吧。人家说没有妹妹的人容易喜欢看妹控漫画,有妹妹的不喜欢看妹控漫画。我这不是没有妈妈么?意淫一下也挺那啥的。”
我无情的戳穿她:“你意淫什么?你有作案工具么?瞎掰也不是这个掰法。”
烟澜笑着说:“我不能意淫我和你灵魂交换?你有没有看那个新番恋爱随意链接?里面的男女随便互相交换身体,好有意思。”
我记得好像是看过小说版,于是说:“你想和我交换身体?然后呢?”
烟澜就说:“然后当然是开启推土机生涯啊,先攻略我姐,拿下她一血。然后……想办法攻略你妈,最后被你攻略。”
我早知道她的路数,于是干脆懒得搭理。说:“你姐还有什么一血,相亲交了几次男朋友了。”
烟澜回忆了一下说:“应该……还有吧,她一次都没约出去,好像是嫌弃别人这个那个的。总之老师找老师做对象,根本烂漫不起来。你知道的,姐姐特别文艺,天天看那种什么散文选刊之类。看多了这些书脑子都坏掉了,有时听她和男朋友讲电话,我都不知道该同情谁。文青真的是超恶心人啊,是种病。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啰嗦要好好学习,考一个一流大学,最少要一本。可是她自己呢?从初中开始读那么多书,要不是钱钟书要么是沈从文,结果自己成绩那么拉胯,还说我?”
我好像很久没关心过桃芽的情况了,于是问:“她回家一般都干嘛?没好好去相亲?”
烟澜说:“她天天说县里的老师……都是一个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根本合不来。然后就在I网上发各种摆拍,什么水果和盘子啊、什么小区周围的野猫啊。经常一个人去喂猫,总觉得心里有毛病的样子。你知道么?姐姐喂猫时还露出什么沧桑的表情,别提多中二了。”
我脑补了一下,还真有可能是桃芽的性格。表面上看上去是个温柔版OL,实际上有点文青的酸臭味。
前年去她那个县里的学校玩时,桃芽穿个白色长裙骑车来接我……最终我们是推着车回她宿舍的,谁没点大病热天穿那么长的裙子骑单车?
烟澜看我在发呆想事情,就说:“哥,我要求也不多,以后我毕业了肯定是不想读大学的。你到时候收留我做秘书怎么样?等你高升当领导了,我也能像高小琴那样呼风唤雨,平时做出一幅被权力伤害的样子唬人。”
我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滚。
烟澜不知不觉居然开始说真心话:“哥,我是真不想读书了。我挺喜欢做直播的,也就是现在年龄还不到,要不然好几家工会都要签我。很多人都夸我口才好,特别会来事。你看啊,我做过淘宝客服、干过YY陪玩、当过电竞比赛解说,经验丰富身经百战。连游戏水平也是女玩家里顶尖的,将来你肯定用得到我的……”
我好笑地说:“我用你干嘛?我又没打算做公务员,也没打算开游戏工会。你再能干……”
烟澜一只手又往我小腹下面伸:“我真的能干……”
她的手被我用眼神威压给吓回去了。
要是我还是个雏,说不定会对她的诱惑起念头。但是么……如今我也是成熟男人了,岂会那么容易管不住下半身?
烟澜打死都想不到,我昨晚一直头晕呕吐,是和妈妈不顾疲劳连战几天的后果。
干自己成熟性感的母上都干到自己吐了,岂会被你这小萝卜头诱惑?
虽然我妈还没被我干到呕吐,不过随着我身体发育和实战经验提升,那也是迟早的事。
于是满胸自豪感的我好整以暇的说:“你呀,现在就想什么以后的路子。其实……哥我别的本事没有,带你混口饭吃我是有信心的。你要是考不上好大学,确实就来我身边或者去我妈那边当助理也是条路子,总比去做什么主播强。我听说主播工作强度特别大,天天熬夜没几年身体就垮了。但是……你还在上学,搞什么直播毫无意义。哪怕现在有点人脉,到你成年还好些年,那时这些人脉朋友还在不在现在这个位置都难说。”
烟澜露出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让我颇有说教的成就感。
这眼神看得我有点满足,于是继续说:“所以说老老实实读书,尽可能的把成绩提高起来。哪怕放弃高考,一个人的语文和英语水平也是将来必备的素质。你要是实在烦了读书,把这两门往死里学,偏科就偏科。把全部时间用来学语文和英语,将来做主播也用得上。”
烟澜不好意思的在我腋下蹭了几下说:“我其实也有隐隐约约这个念头,感觉数学这些理科我一来不擅长,二来将来不一定用得上。”
我没好气的说:“你除了语文刚及格,其他哪门不是拉胯到极点?”
烟澜说:“我生物挺好的好吧!”
我懒得搭理她,主导着话题说:“总之,你这样下去,大家都要说你的。你想想,即使当我妈的助理,是不是基本文化也得过关?”
烟澜还没回答,突然发现门的方向有什么异常,于是她支棱起脖子朝门那边看去。
我顺着她的眼光扭头,发现单人病房的门上观察口的位置冒出一个手机……
粉色猫耳的手机贝壳,上面是米老鼠图案,这是……荟荟姐的手机?
接着荟荟姐举着手机笑嘻嘻的冲进来,嘴里说着:“抓住了!”
手机里传来夹子姐凶巴巴的喝骂声,感情之前是荟荟和夹子在微信视频呢。夹子姐原本是打算视频探病,结果……
荟荟虽然不像夹子那样小时候和我们几乎天天玩在一起,但是毕竟住一个单元,三天两头还是会在一起玩的。
所以烟澜虽然比她小三四岁,可是完全不怕荟荟。
可能是小时候荟荟老被家暴,在小朋友圈子也老被欺负,有个爱哭鬼的外号吧。总之烟澜完全不怕她,两个人隔空挥舞巴掌练了几手。
夹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回国就要收拾烟澜。嘴巴里一直什么上床啦~童养媳啦~别尿你哥床上啊~之类的攻击性语言。
我听到三个人吵成一团,觉得脑子有点疼,干脆闭目养神。因为我知道荟荟不可能单独过来,她出现了肯定待会七大姑八大姨都跟后面呢。
三人说着说着,荟荟姐在夹子怂恿下,放下另外一侧病床护栏,揭开我的被子和衣也钻进来了。
荟荟姐和小萝卜头烟澜不一样,身高比我还高一点,毕竟是同龄人了。
而且她属于丰满型,屁股一挤我就被拱移了位,夹心饼干另外一侧的烟澜猝不及防,尖叫一声顿时滚下了床。
走道里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是小舅妈家的几个小学生表弟表妹率先冲到病房。
几个男女小家伙围着床七嘴八舌,小男生叫我表哥然后发呆,小女生则跃跃欲试也想爬上床来嬉戏。
然后我就听到我妈的声音和几个舅妈舅舅的声音,病房里一下来了近十号亲戚。吓得护士站新换班的护士都赶快进来看看,避免出什么事情。
她见我现在也没在打针,就叮嘱说别压到留置针,然后出去了。
护士一走,荟荟和烟澜就无视现场的大人又开始挤我,烟澜眼看力气不敌,干脆拉起病床护栏死守。
荟荟一看,也拉起自己这边的护栏,顿时两个人的压力都来到了我身上。
这感觉挺不好的,我高举插了留置针的手,两侧肋骨都受到了巨大压力。
于是打断我妈喋喋不休的发言说:“妈,你快管一下这两个人,挤得好热!”
大人们完全无视了我们的打闹,自顾自的聊天,妈妈流露出笑意看了我一眼,也没搭理我。
但是当小表弟表妹们想靠过床边来,小舅妈就突然出声:“走那么前干什么?你表哥发烧了,不可以靠太近!”
呃,现场确实……烟澜没妈,荟荟妈没来。
这可太现实了,不是自己家崽,没有一个人管。
嗯,从某个意义上来说,烟澜是我家崽,荟荟是夹子姐的崽。
热闹就是一会的事,这些大人来看我,不过是依照着所谓的礼数规矩。
每个人按照乡下规矩包了100块的红包,妈妈也不得不收。
这意思是以后这些人家的人生病住院,哪怕是小事情,按照礼数你也得去一趟给个红包。
可能这就是老一辈传统吧,明明亲戚之间关系不怎么好,但是这些礼数居然不能少。
既然这只是个礼数,那么这些人觉得尽到了礼就赶快走了。于是刚才挤满了人的病房,转眼就剩下我一个。
我直挺挺的躺了一分钟,刚才那个护士进来说:“XX卿……是吗?你是男孩子啊,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女的。我刚接班,没看到你的病历……这个夹着,量体温的。”
我腋下夹好温度计,这个护士却没和之前的护士那样离开,反而搬了个凳子坐我身边聊天。
“上午开始有没有尿尿?几次?大便呢?你声音不像男孩子啊……头发怎么留这么长?手也好秀气……指甲好红,你妈肯定很会养人……”
原本挺感激有人陪着,但是这个护士姐姐应该是新手,好奇心实在过头了啊。
可能她在这里摸鱼太久,过了一会就被别的护士叫走了。
我想起护士小姐说的话,摸出手机给夹子姐发信息。
意思大概,就是我说话声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夹子姐没回信息,而是直接发了个视频请求过来。
“那护士怎么说你的?”夹子姐头发乱糟糟,一幅睡眼惺忪的样子说。
我回答:“就是……说我声音不像男孩子。”
“哦,那没事,这不是说你娘娘腔的意思。你想多了,这个年龄变声期,什么古怪的嗓音都有。我们这边房东家的小孩跟你差不多大,一口嗓子和公鸭似的别提多难听了。就好像……好像四五十岁抽烟抽坏嗓子的男人。”
我有点紧张地问:“我知道,生物课教过什么是变声期。我应该就处于这个时期了,说是要保护好嗓子,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夹子姐想了想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像就是尽量别大喊大叫,嗓子发育过程中别上火发炎。听说有的嗓子发一次炎,之后嗓音就大变了。”
我连忙说:“那我现在就在发炎,会不会……”
夹子露出我熟悉的那种坏笑说:“所以听天由命啊,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次发烧嗓音变公鸭。哈哈哈哈……想一下就好好玩,公鸭嗓美少年,极致反差萌。不对,你的话是公鸭嗓美少女……唉我听说了,你加入了动漫社,在玩Cos是不是?图呢?你们社总有发表的地方吧?”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我们就是几个人搞着玩,没那么正式。”
夹子一幅你别扯淡的表情说:“搞快点,图发过来。”
我眉头一皱,想转移话题。结果夹子低头在微信一通操作,发了五张她的Cos照过来。
我连忙赞美:“夹子姐你也玩Cos啊,我都不知道……拍得好美,很漂亮啊。”
这五张照片四张是出的是化物语中的火怜,不过……
也只有头上的荷包蛋发夹和长发单马尾能大概看出来特征。
因为夹子姐属于……
健壮丰满型,肩膀比较宽个子172确实和火怜比较类似,但是她胸和屁股都大,反而有点那啥欧美女英雄风格。
Cos火怜就很不那啥了,缺乏那种青春少女的感觉。
是的,可能是习惯了她的性格,我总觉得夹子姐的脸和气质特别市侩,无礼也要强三分那种。
硬要说性格也更加火月一些,对了,其实夹子更合适Cos病娇的忍野扇。
就是那种看着就很让人不爽的性格,嘴巴要是不会说话就好了的那种。
火怜是我很喜欢的角色,至今她的原版手办还在我书架上占据最高层的位置呢。
等等,好像秋歌的性格和气质有点类似火怜。
嗯……
也不对,这个人婊里婊气的,只是体型和青春感比较类似吧。
硬要说性格,就是班长这个矮冬瓜很火怜了。
化物语的全女角手办我都有,战场原和我身边的谁比较像呢?
好像……
没有?
硬要说的话,别扭的性格和妈妈有那么点像?
不过现在的妈妈可太甜了,完全没有傲娇的气质。
想到这里,我低头一看,赶忙把盖着的薄被抖了抖,遮掩上面鼓起的帐篷。
不就是突然想到妈妈含着眼泪,满腮通红看着我的画面了么?
不至于不至于,从她火热紧箍的体内猛然退出来,鸡鸡仿佛骤然离开火炉一样凉爽,身体和鸡鸡都仿佛松了口气。
那种没有射掉,硬邦邦的鸡鸡抽出来,低头看去上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油膜。
空气中的微凉、阴茎上的触感反差,让我随意一回忆就记忆犹新。
整个人的神经都集中在阴茎被阴道暖暖裹住的感受中,然后因为要换姿势还是什么的原因果断抽出来,悬在她身前,透明的油液缓缓汇聚到阴茎头上,形成下坠的拔丝……
低头看着悬丝越拉越长,抬头就看到妈妈饱含泪水,表情却春情荡漾的脸。
鸡鸡猛烈跳动几下,我深呼吸几轮强行压制自己的回忆,回头拿起手机等夹子姐上厕所回来。
她刚才去尿尿,这空儿我就回忆了一轮和妈妈的刺激往事,把自己搞得欲望高涨。
“怎么去那么久?”我为了转移脑海中的注意力,故意不等夹子姐坐下来就问。
她翘着屁股拉近电脑椅坐下说:“你没看我换了裙子和丝袜?”
夹子姐故意坐得远了点,让我能看到她的紧身短裙和黑丝。我倒是没啥反应,说了声:“哦”
她面无表情的把两腿架到摄像头面前的桌上,一双丝袜脚故意冲着镜头。
越洋微信视频其实画质就那样,通过手机看过去好像也看不清丝袜是什么材质,只能说好像脚还挺秀气的。
这感觉怪怪的,我是回忆起来小时候大人说夹子是天生小脚,个子比妈妈高,但是穿的鞋码才36。
不过我是觉得女人的脚不是越小越好看的,妈妈37码的脚就比她的造型美。
这家伙的脚有点脚趾短胖的可爱感,高中时光脚在我家踩地板上,仿佛一个隆起的面团一样搞笑。
那时我几次都想要在她脚背上狠狠踩一脚,把她脚踩扁一些才看得顺眼些。
现在她穿着黑丝的脚底朝向我,原本我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刚刚我才意淫过妈妈,所以忍不住仔细鉴赏了一番。
待我醒悟过来自己看得有点久,连忙开口说话遮掩丑态时,我就看到夹子姐一脸坏笑的说:“过瘾吧?我也是来了美国才买的丝袜,怎么样?合适么?”
我尴尬地说:“还行,国内我记得你也买过啊,和荟荟姐同款的。”
夹子姐摇头说:“她好像还勉强能穿,我高一点穿不了。你妈前年给我推荐了国外的大码丝袜,太贵了买不起。三百多人民币一条丝袜你敢信?这东西又不是裤子能穿一两年,很容易穿坏的。来休斯顿了好像超市很多那种十美元以下的大码裤袜,所以我挑了两条5。99美刀的,出席一些校方的活动时穿。”
她边说边在镜头前抚摸小腿和膝盖的丝袜,发出嘶嘶的摩擦声,仿佛在表演Asmr,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我注意到她表情倒是挺正常,没有什么故意逗我的意思,我也只能当做没看到她的诱惑自摸了。
此时我想到了烟澜说的她姐桃芽自摸……不能多想,得赶快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