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公主微微凝神闭目,随即欢喜无限飘飞而起。
堪称绝世名器的玉足轻盈踏过草尖,绿草立刻长长了三寸;飘扬的发梢扫动着倒地的名花,枯萎的花瓣瞬间光华绽放;无骨玉体在空中一转,枯燥的风儿立刻变得清新宜人!
勃勃生机在地界公主全身每一寸肌肤上、每一缕发丝中跳跃,心计深沉的妖女此刻却比仙女还飘逸动人,就连沐浴在阳光下的赤裸玉体,也弥漫着圣洁的光辉。
乔三也醒了,眼帘一开,他立刻被“异变”的玉扇吸引了眼眸,此刻的妖女美得让他难以抵挡,美得泼皮发自灵魂的目眩神驰。
不,不能犯傻,她可是——玉扇!
心灵一惊,泼皮在长久的戒备中清醒过来,无论玉扇怎么变,她内心的阴险毒辣也绝不会改变。
不想自寻死路的乔三急忙摘下一片花叶,变成衣衫穿在身上,随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咯、咯……大胆兄,不要这么无情嘛!”
玉扇公主带着胜利的微笑悠然飘落,昨夜,是她完完全全主宰的一夜。
乔三眼眸一缩,故意不屑地讥讽道:“无情?咱俩有‘情’吗?笑话!”
见乔三即将走出视线,玉扇公主轻轻地手抚自己平坦柔腻的小腹,妩媚细语道:“大胆兄,你可以对奴家无情,但总不能连自己的孩子也狠心不认吧!嗯!你听听,他正在动呢!”
“神经!怎么可能?”
泼皮话里虽充满了怨气,但心弦却突然一跳,一缕来自血脉的奇妙感应钻入了心海。
乔三脸色一变,不由自主法力一动,隔着老远,却将玉扇体内的声息听了个一清二楚,情不自禁向后一退,脸色发白道:“啊!怎能可能?”
相同的话语,不同的意义,心惊神乱的家伙嘴中重复着没有意义的质问。
“嗯!孩子他爹,你就没听过催生秘法吗?咯、咯……这虽然很复杂,不过奴家想做母亲的信念可不小。”
玉扇笑得是花枝乱颤,无比得意,手抚正在飞速成长的肚子道:“孩子他爹,一个月后,咱们的孩子就会呱呱落地。”
“孩子他爹?呜……”
乔三已经快昏倒在地,习惯了人类思维的他忍不住暗自悲叹:一个月就生出来的小孩,人与妖的后代,会不会是一个——超级怪物?
玉扇似乎看穿了泼皮的脑海,妖娆妩媚地飘到了乔三身边,半真半假地依偎在木然呆立的乔三怀中,梦幻般呢喃道:“放心吧!孩子会很漂亮健康,到时咱们一家三口……”
不待玉扇说完,泼皮已嫂的一声飞遁而去,再也承受不住这可怕的打击。
“一家三口?与玉扇,天啦!还是杀了我吧!呜……”
“咯咯……”
玉扇用笑声送走了乔三,随即手一招,将昨夜守在外面的亲信侍女叫到了身前,平静无波地问道:“你昨夜看到什么了吗?”
“没……没……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公主放心,奴婢绝不会对魔王说一个字。”
侍女急忙大表忠心。
“嗯!那就好。”
玉扇微笑着一点头,然后突然一掌拍在了侍女头顶上,阴火一绕,当场将侍女的灵体与魂魄烧成了灰烬。
她——依然还是那个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玉扇公主。
××××××××××乔三回到驿馆,众女第一眼就发觉了他的不妥。
“夫君,你怎么啦?脸色很苍白呀!”
鬼姬担忧地握住了乔三发凉的双手。
“圣君,你不会是纵欲过度吧?咯、咯……”
十八狐女又合体成了天狐,嬉笑之中透出了真正的奇怪,以十阳体的厉害怎会有虚脱的时刻?
狐后狠狠瞪了天狐一眼,然后关切地凝声道:“主人,是不是玉扇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乔三有气无力地倒入了太师椅,煞是沮丧地把昨夜的疯狂一一道来。
“啊!”
众女的惊叹充斥了雕梁画栋的空间,叹息之中既有对玉扇的敌视,又有隐约的酸味,她们都还没有怀上主人的圣种,一个外人却捷足先登,怎不让众女十分不满?
“圣君,人家也要……”
天狐小嘴一开,十八道连绵的娇瞠次第回绕,一个飞跃,狐女就要扑人男人怀抱。
“女儿,不要胡闹!”
狐后厉斥了天狐一番,然后才以同样无奈的语气道:“圣君法力越强,越不易让女子受孕,北宫贞有孕是因为那时的主人法力弱,而玉扇用的则是旁门左道,很伤主人元气,你们难道也想害主人不成?”
十八狐女哑口无言,乔三却好奇而邪恶地问道:“宝贝儿,那我以后想看你们母女同时大肚子怎么办?嘿嘿……”
狐后竟然也有脸带羞红的时候,忠心的女奴媚目如丝道:“主人,你现在是大罗金妖,等你修炼到大罗妖圣境界后,自然能控制自如,让奴家母女为你怀上圣种,咯、咯……”
××××××××××那一夜的灿烂后,九幽城突然又归于了平静。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众人心中的压力却一点一点上升,谁都明白,地火祭杷来到之日,就是暴风雨肆虐之时。
地火岛,位于地界北部的一座孤立海岛,此岛正中有一神秘地缝,长有百丈,宽仅一丈,每当百年交替之日,必有上古神火冲天而起。
传说妖怪之始祖元始天妖就沉睡在这地缝之中,而每一百年的真火喷发,只不过是元始天妖一次呼吸交替而已。
“哇靠,一百年才喘一口气,有没有这么玄乎?”
当乔三看到那深不见底的地缝时,忍不住冒出了这么一句,他对什么妖祖可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说,泼皮从未把自己当成妖怪。
“咯、咯……”
讲解传说的狐后早就对主人的肆无忌惮有所认识,但还是忍不住欢声大笑:“主人,奴婢活了九千年了,从没见过天妖出现,也许长寿结束,也不会知道真假。”
“宝贝儿,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长生不老,嘿、嘿……别忘了,主人我可每天都在‘帮助’你们。”
众女自然明白帮助是什么意思,鬼姬丰润玉脸桃红流转,如水美眸下意识瞟了一眼男人永不安分的某个地方。
“圣君,祭杷开始了,咱们也站过去吧!”
天狐少女心性,眼眸一抬,第一个飞向了妖影幢幢的祭杷台。
“咦?不是说要有身份地位才可以参加祭祀大会吗?原来妖界这么多大人物呀!”
女魅抱着夜女走在泼皮身后,隐带情意道:“傻瓜,地界三十六路妖将、七十二洞山大王,这还没到齐呢!”
一座高台插云而立,四方妖将围在高台四周,但无人敢登上阶梯,就连玉扇与鹏魔王也老老实实等待勾心的到来。
终于,一团云雾带着七彩而来,万众的杂音瞬间消失不见,威仪的号角悠长回荡,缤纷的鲜花满天弥漫,千变万化的勾心轻轻落在高台之上。
“祭杷——开始——”
绵长的妖声在海岛上回荡,罕妖的身形再次向下一俯,已成弯腰恭迎之状。
乔三自然不会哈腰,无聊的他暗地里环目一扫,将各路妖灵的神色一一收在了眼中。
玉扇平静的玉容看不出丝毫杀气,反而是她身旁的鹏魔王鸟鼻在喷着不善的热气;龟王与鬼王并肩立在鹏魔王下首,表面看去,他俩真是唯鹏魔王马首是瞻;在四妖身后,则是几十位大小妖怪,奇形怪状聚集一堂,而在另一方,则是国师府的护卫,以及人数较少的一群妖将。
看到这儿,泼皮不由得暗自思忖:看来还是玉扇的实力要强大一些,毕竟她是万妖王的女儿。
乔三鬼祟的目光不由自主在玉扇肚子上转了转,却正好被玉扇逮了个正着,狡猾妖女故意用手拍了拍自己开始鼓起的肚子,拍得乔三心惊肉跳。
高台之上,勾心开始念诵诡异的咒语,召唤着传说中的元始天妖。
咒语声响起的刹那,那道高台边的地缝竟然如有生命般颤动了一下,让乔三的兴趣一下大增,一时间连随时都会爆发的大战都扔在了一旁。
一盏茶的时光过去了,地缝还在颤抖,但却没有众妖记忆中的青烟升起,勾心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一炷香过去了,地缝逐渐变得死气沉沉,众妖的心神狐疑不定,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哗……”
这可是地界从未有过的变故,众妖的心情已经无比紧张;妖怪也需要信仰的支援,元始天妖就是地界的图腾,无人能担得起祭杷失败的后果,即使是勾心也一样。
勾心脸色如罩寒冰,刚要再次召唤地火,突然台下的玉扇公主振臂一呼,抢先发难:“勾心,不用再徒劳了,一定是天妖始祖认为你没有资格当国师,滚下来吧!别亵渎了祭祀大典。”
“大胆,敢对国师无礼?”
勾心还未开口,围在台边的心腹手下已然怒声呵斥,对地界公主也毫不客气。
“哼!”
玉扇更加手不留情,白玉扇先下手为强,狠狠一挥,猝不及防的十余个妖灵已被编得无影无踪。
鹏魔王紧接着冲天而起,扬声呐喊道:“各位将军,勾心是我地界叛逆,意图谋反篡位,上呀!替万妖王铲除叛逆!”
“啊!”
众妖并未傻得当炮火,除了双方的心腹各自拔剑相向外,中立之士纷纷左瞧右看,明显是在衡量哪方更强。
“大胆兄,拜托你了,今日之后,本座必定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夜女!”
勾心果然把乔三推上了风口浪尖,她话音未落,玉扇也以有心人才懂的眼神望着乔三道:“大胆兄,能帮玉扇把逆贼勾心拿下吗?”
“这……”
对于两女的紧逼,乔三早有预料,但直到此时,他才发觉压力是如此之重,选择是这么的难。
勾心见势不对,急忙凝声道:“大胆兄,这是一瓶万花丹,本座保证能让夜女醒转。”
玉扇自然不肯示弱,虽然不言不语,但玉手却轻轻地在肚子上抚摸了几下。
不约而同,玉扇与勾心同时向乔三走近,众妖的目光也跟了上来,无形的压力越来越重,泼皮的烦恼越来越深。
压力下的乔三呼吸困难,左右一看,突然眼白一翻,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啊!”
如此结果,让众妖差点蹦出来的心脏卡在了喉咙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煞是难受。
这样也行?
“夫君!”
鬼姬及时抱住了乔三,一边焦急地呼唤,一边暗地里掐了掐泼皮腰间软肉,附耳的语道:“夫君,你真是个无赖泼皮!”
“嘿、嘿……”
昏迷的乔三面容歪倒在鬼姬胸前,一边悄然磨蹭艳鬼饱满的酥胸,一边贼笑着回应道:“宝贝儿,我先睡一会儿,她们打出结果再叫我。”
玉扇停下了脚步,勾心定住了身形,两女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泼皮在耍无赖,但她俩的心情可是大大不同。
玉扇暗自一喜,地界公主衣袖一挥,早就蠢蠢欲动的鹏魔王第一个飞上了祭杷台,紧接着一大群高手蜂拥而上。
勾心心一沉,没有了乔三的帮助,她此刻的势力明显要低上一筹,难怪一干中立妖将纷纷投向了玉扇一方。
此消彼长,一片惨叫在血雾中迥荡,国师的心腹人马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转瞬间,鹏魔王、玉扇、龟王已把勾心包围,玉扇公主手中的白玉宝扇威力大作,一阵狂风呼啸而来,竟然把勾心周身的云雾像碎布般扯得四分五裂。
勾心幻化不定的身影先是大怒,真言一动,就要施展天心无形诀,不料,运转到一半的法术却中途凝滞,惊得勾心是魂飞魄散。
“咯咯……贱人,这是专门为你选的葬身之所,满意吗?”
玉扇心中最后的担忧消失一空,一切正如万妖王所料,在这下了特殊禁制的高台上,勾心真是必死无疑。
勾心此刻也明白自己掉入了陷阱,立刻化作一道幻影,狂风般向高台外扑去,只要逃出这祭杷台,她自然有把握远走高飞。
不待玉扇开口,鹏魔王与万年老龟已经横身一动,挡住了勾心的身影,一场很不公平的混战开始了。
幻影在台上疯狂厮杀,台下装昏的泼皮偷偷张开了眼缝,看出勾心不妙处境的家伙对狐后道:“宝贝儿,等会儿勾心一败,你立刻上去把万花丹拿到手,嘿嘿……不出力,咱们照样可以有好处。”
这样的办法,许多人都能想得出,但却只有大胆三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自然而然,真不愧是一代泼皮大王。
台上狂风并未飞卷太久,突然沙不飞,石不走,天地瞬间回复一片明朗;玉扇三妖傲然而立,鹏魔王的凶骨正狠狠刺在国师胸膛上。
勾心一死,国师府手下自然而然就停止了反抗,战争来得必然惨烈,但却结束得十分平淡。
“哈、哈……女儿,做得好,不枉父王一番栽培!”
狐后还未飞上高台拿万花丹,虚空云雾已一卷一分,就像仪仗队一般在空中夹道而立,翻翻滚滚的黑雾威严而来,万妖王的欢声传入了每一个妖灵耳中。
“参见父王!”
在万妖之王的威势下,玉扇公主带头盈盈下跪。
“呵、呵……”
黑雾幻化的身影向前一飘,万妖王亲自伸手搀扶女儿:“起来吧!以后就由你兼任国师一职,替为父分忧。”
玉扇听得此话,不由得心中一大喜,绽放的眼眸欣喜一抬,却看到一只拳头在她眼中飞速放大,瞬间就充斥了她立身之处的每一寸空间。
“啊——”
惊恐与惨叫穿云裂空,玉扇重重向后抛飞,鲜血狂喷,阳光一照,将一片血雾照得妖异艳红,残忍的血色笼罩了众人发呆的心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爱妃!”
鹏魔王飞身上前,刚刚抱住玉扇娇小的身子,一股巨力猛然从玉扇体内雷霆般轰来。
鹏魔王与玉扇就像滚地葫芦,好半天才灰头土脸地勉力站了起来。
“他不是我父王!”
玉扇话音未落,突然又抱着肚子坐倒在地,苍白如纸的玉脸痛苦扭曲,涣散的目光看向了鹏魔王身后远处的泼皮三。
乔三噌的一声跳了起来,玉扇的惨叫让他心惊不已,糟啦!孩子危险啦!
一拳打飞了玉扇,抢下了白玉宝扇,奇怪的万妖王护出了开心的大笑声,紧接着他周身的黑雾突然淡化,妖异之光照亮了天地,一个朦胧的女子身影缓缓从神秘中走来。
啊!万妖王是女人?不,不对,万妖王绝不会是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是勾心,真正的勾心,先前灰飞湮灭的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而已。
“咯、咯……”
勾心还是那么变化不定,世间每一种绝色都在轮流出现:“玉扇小丫头,凭你也想与本座斗?”
勾心的话语虽然有如天籁般动听,但却让乔三听得毛骨悚然,女人的阴毒可怕远在玉扇之上,可谓他记忆中的“第一坏女人 ”
“贱人,我父王呢?”
玉扇虽毒,但还未毒辣到六亲不认的境界,不妙的预感让她眼眸紧缩。
最毒女妖悦耳的笑声牵动着天地风云,轻轻把玩着抢来的白玉宝扇,同时盈盈笑语道:“想知道你父王在哪儿,可以呀!咯、咯……千年前,本座就把他送进了地缝,我这就送你去与他团聚。”
结果虽然不出意外,但众妖一听万妖王已死一千年,还是忍不住惊得脸无人色,而玉扇在悲痛的同时,以往许多的迷惑纷纷迎刃而解。
白玉扇高举向天,勾心眼中凶光与笑意同时交会,致命寒风紧紧锁住了玉扇的身形乃至魂魄:“小丫头,去死吧!”
“呀——”
清朗的吼声划空而至,就在寒风即将吹到玉扇身前时,一片玄黄的光芒奇迹般挡在了中间。
“大胆三,是你!不想要夜女的命了吗?没有我,她可救不活。”
“他娘的,其他人随便,反正玉扇不能杀!”
泼皮实在难以抉择,干脆又耍起了他的专长。
但勾心却没有兴趣与他纠缠,白玉扇一转,对准了泼皮三:“看不出你还挺多情,本座就帮你一把,陪她一起死!”
“呼……”
寒风呼啸,天冰地冻,白玉宝扇在勾心手中,那威力比在原来主人那边强大了好几倍!
一道风柱连天接地,风过之处,山崩石碎,妖死兽亡,各路妖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化作鸟兽原形,四散而逃。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勾心的身影瞬间长到了数十丈,有如一座大山般俯视着地火孤岛,众妖立刻流水般匍伏在她脚下,让玉扇一番辛苦的经营刹那付诸东流。
“贱人,还我宝扇!”
玉扇强撑灵体俏声咒骂,深蓝的发梢无风自动,唇角的血丝殷红刺目。
鹏魔王一个飞身凌空冲向了勾心,与此同时,乔三与鬼王、龟王、狐后升空而起。
“哼!”
勾心被几个大罗金妖包围,但她的自信却不弱反增,冷冷一笑,身影、气息、云雾,统统突然消失在众人眼中。
“天心难测,混沌无形!”
飘渺法诀犹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一个圆形的法自凭空突生,护住了勾心朦胧的身影,任凭乔三等人如何狂攻,也打不破天心无形诀的强大法自。
“呀——”
勾心的强大正如传说一般,但鹏魔王等人也不是善类,凶心一发,鹏魔王第一个化出了自己的凶骨,龟王等人也亮出了各自成名的法宝。
刹那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孤岛在疯狂旋转,海水在咆哮怒吼,法力稍弱的妖灵纷纷趴伏在地,臣服在半空碰撞的无边法力之下。
“嘎、嘎……”
鹏魔王发出了刺耳狂笑,白光闪烁的凶骨猛刺着勾心的护罩:“各位道友,加把劲儿,法自要破啦!”
凶魔话音未落,勾心护体的法阵果然刺啦一声,让众人顿时心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