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还很是感激,要不是萧晴手上有枪,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她谁啊?为啥攻击你?”萧晴问。
“不认识。”杨羽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他在脑海里把在浴女村的女人都过了一遍,没有想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萧晴还是往走廊的那个方向看去,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说道:“回来是想起件事。”
“什么事?”杨羽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双手被划破全是血,刀伤很深,那个红色的武器发烫,是实物,但好像又不是铁,抓住的时候感觉到没铁那么硬,反倒像是烧红了的融铁,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
“关于叶琴琴的案子,有死者的尸体失踪了。”萧晴很严谨的说道。
“谁会偷尸体呢?又不会自己活过来跑了。”杨羽打趣道,在乡村确实有盗尸的,盗去配阴婚啥的,但这城市里都是火花的多,谁还偷尸啊,想想都恐怖。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还这么巧,那么多尸体不偷,偏偏偷那些腐烂的尸体,恶心。”萧晴想起来就恶心,以前办过恋尸癖的案子,让她对那件案子的恐怖现在都记忆犹新。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杨羽现在极少去上课了,这次去上课被潘彩儿给拦了下来。
“找我吗?”杨羽对她有兴趣,但不是男女兴趣。
“你不是说如果我遇到了脏东西就来找你吗?”潘彩儿说话的声音有些轻。显然她表现出来的也是极度的不安。
“我们找个地方聊吧。”杨羽说道。
两人就往操场走,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小树林那边。
这大白天的,又是上课时间,倒没有女生在这里嘿咻。
但杨羽还是看到了不少安全套,里面的液体都没蒸发干净,看来是昨晚留下的。
“这事,得从我妈妈说起。”潘彩儿开始讲述她生命中出现的那些怪事。
潘彩儿的父亲只是普通人,但取的老婆却是一个精神病,至少在邻居眼里,潘彩儿从小到大所听到的也是关于母亲是精神病的说法。
潘彩儿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很少很少,小时候还有一些记忆,母亲总是囊囊着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疯,抓狂。
有邻居说她是鬼上身,请过道士,高僧做法,但都没用。
后来精神病越来越严重,父亲就把母亲管在了地下室的铁笼子里,铁链扣起来。
这一关就是很多年,那些年,父亲也不会让潘彩儿去看自己的母亲,但是到了晚上,总是能听到母亲可怕的嘶吼声。
潘彩儿继续讲述着自己的那些经历,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有一晚半夜,我听到妈妈喊我的名字,我就起床去地下室找妈妈。”潘彩儿的记忆回到那个破房子的那个可怕的童年里。
那是一条漆黑的地下室的路,很潮湿,阴森,那地下室的墙壁摸着就好像腐烂的尸体的味道。
潘彩儿非常害怕,但无论多么害怕,妈妈终究是妈妈。
潘彩儿走到地下室,黑黑的,她点开了微弱的白炽灯。
第二天,妈妈就不见了,父亲说她死了。
后来家里就举行了葬礼。
“你那晚见到你妈妈了吗?”杨羽好奇的问。
潘彩儿点点头。
“她什么样子?”杨羽又问。
“很正常。”潘彩儿回答。
“这跟你说的遇到脏东西有什么关系?”杨羽想知道重点。
潘彩儿转过头来,看着杨羽,恐惧的说道:“因为昨晚我看到我妈妈了,半夜,她就站在我的窗前。”
杨羽浑身抖了一下,他能感受到潘彩儿昨晚所看见时的那种恐惧。
离世的母亲突然半夜出现在窗外,往里面看,那是多么恐怖的场面。
“我想确认两件事,第一,你母亲真的死了吗?第二,你确认是真真实实的看到了她?不是做梦或眼睛花了?甚至幻想?”杨羽问。
“我妈妈过世时,我爸爸没有让我看尸体,我还小,不宜,但我确实看到妈妈被放进棺材的。至于昨晚,我确定不是幻觉,因为。”潘彩儿的瞳孔急剧收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因为几年前,有一次我发高烧,夜里,我也看见过她,只是那一次,我以为是我想妈妈了才产生了幻觉。”
“我知道了。”杨羽淡淡说道。
见杨羽轻描淡写的样子,潘彩儿就不高兴了,白了一眼,不悦道:“你不是说可以帮我吗?”
“我又不是抓鬼的道士,我怎么帮你啊?”杨羽笑道。
“你。”潘彩儿气死了,狠狠的踩了杨羽一脚,痛得他大叫一声。
潘彩儿直接扭头就走了。
“挺正经清纯的啊,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超级大骚货呢?”杨羽自言自语着,看到潘彩儿的屁股一抖一抖,这个校花妞儿,确实有味道,便不经意的喊道:“喂。”
“干嘛?”潘彩儿转头问。
“你是不是喜欢穿黑色蕾丝内裤?”杨羽很正经的问。
“你有病。”潘彩儿大骂了一句,更加气死人了。
杨羽虽然表面表现的很不在乎,但是心里却比谁都在乎这事。
杨羽一个人从小树林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马上要体育课的自己班的同学。
女友李碧马上跑了上来,有些吃醋道:“你怎么跟那种女人去树林?”
“聊聊天而已,大白天的,你以为我们在干嘛呢?”杨羽打趣着,同时把手摸向了女友的屁股,顺着她屁股的沟摸下去。
“哎呀,同学和体育老师都在呢。”李碧假装扭了一下屁股,人还是很发骚着,说道:“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她妈是精神病,精神病是会遗传的,她的话你只能信30%,她同学说,她也有精神病,老是自言自语。”
“是吗?”杨羽皱了下眉头,女友的话有几分道理,暂且不说精神病遗传的事,就凭她在浴女村的所作所为,一个心机和伪装极深的女人,她的话自己就不该信,也许这是潘彩儿给自己挖的坑,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杨羽还是庆祝自己刚才留了一手,故意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