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一直在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自己被放进了水里,还有一双手轻轻地给他清洗,又缓缓地按摩她疲累紧绷的肌肉。
直到北觅把她抱出来,靠在自己身上给她擦干,又拿起吹风机要给他吹头发的时候,秦露才努力地把眼睁开,反对道,“我不喜欢吹风机。”
北觅一边拿梳子小心地给她梳开发结,一边缓声道,“听话。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秦露突然被北觅在脑袋上来了个摸头杀,一下子愣住了,竟然真的听话地坐在那儿让他吹起了头发。
头发吹好了,秦露把围在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对北觅说,“你现在好点了?”
北觅的脸“腾”的红了,轻轻地点点头。
秦露“嗤”的一笑,转过身,屈起一条腿,拿膝盖在他腰间蹭着,“那去楼下陪我喝一杯?”
北觅顺从地垂下眼,“嗯好。”
秦露用脚勾着他的浴袍带子,“抱我起来!”
北觅穿着浴室里自备的黑色男士丝质浴袍,领口露着漂亮诱人的锁骨,胸肌的线条流畅性感。
他把手伸到秦露背后,托住她又挺又翘的小屁股,向上一提把她面对面稳稳地抱了起来。
秦露把两条长腿盘在北觅背后,把手圈在他后脖颈上,偎在他怀里。
北觅缓缓地往楼下走,手臂搂得秦露很紧,怕她掉下去一般。
秦露把头扎在北觅颈窝里笑了一下,嘴里哈出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撩得每根微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又肆意地伸出舌头,舔着他从浴袍里露出来的胸肌,突然用牙齿轻咬,听他从胸腔里传出一声闷哼,抱着她的双臂“倏”地又缩紧一圈。
秦露趴在他胸前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到了楼下,秦露让北觅把她放下来,自己走到吧台去开那瓶红酒。
她拿起开瓶器,一下一下,不慌不忙地把金属头钻进红酒瓶的木塞里,白玉一般的手腕随着动作氤氲着迷惑人眼的柔光。
两边的柄手被按下,木塞受张力被拔起。
泛草莓和玫瑰的酒精味道缓缓溢出,又隐隐地带了一缕烟丝的气息。
低调、内敛,但不失奢华。
桌上摆着两只高脚酒杯,酒液倾入其中,闪着深红暧昧的靡光。
秦露端着两杯酒走到北觅身边,递给他一杯,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上缘。
北觅一干而净。
细致顺滑的酒液,好似女性柔软的腰肢,婀娜又富有弹性,流入喉间的瞬间,散发出像她身上一样的柔美味道。
“把三十年的玛歌这么个喝法,你是头一个。”秦露打趣,自己也抿了一口,又给北觅倒上。
秦露抬头看了看时间,问北觅,“你几点下班?”
北觅回答,“已经过了。”
秦露“哦”了一声,“那你不回家?”
北觅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回家?”
哟,反呛她一句?
秦露手里斜斜地擎着酒杯,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吮着,“你管我。”
北觅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开,“那我陪你。”
秦露又笑,把头抵在酒柜的玻璃门上,“我可没钱啊。”
眼看北觅脸色一变,她收了笑,“说着玩呢。”头微微地低着,露出顶上一个柔柔的小发旋。
“看电视么?”北觅问道。
秦露好笑地抬眼看他,却看见一张极为认真的脸。
“随便。”她说。
秦露窝在沙发里,靠在北觅肩上,跟他盖着同一条毯子,看着电视里一点儿也不好笑的脱口秀,笑得东倒西歪。
北觅垂眸看着她,抬手环住她的肩膀。
等肩上靠着的人重量渐渐加重,北觅知道,秦露睡着了。
他把一只手臂伸到她膝窝下,另一只手臂穿过她腋间,轻轻一抬,抱她起身。
把她放进大床,盖好被子,北觅把床头柜上的小灯关上。
他侧身躺下,把手搭在秦露的腰间,对着她的小发旋,轻轻地吻了一下,“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