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复仇者大厦。

钢铁侠驾驶他那经典金红色的战甲,从正门疾驰飞入,而后急停在了会议桌前。

美国队长、鹰眼、黑豹和索尔已经到了,见钢铁侠姗姗来迟,黑豹揶揄道:

“作为这座建筑的拥有着,却每次开会都要迟到,这可真是有意思。”钢铁侠打开面甲,说:“抱歉,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九头蛇又在捣乱,所以我最后也没能去成那个会议……是谁开启的紧急呼叫?”

“是我。”鹰眼说,那柠檬色的墨镜,都掩盖不住他鬓角之间的疲惫,对于向他这样精力充沛的家伙来说,这只能证明,他已经连续几天甚至几个星期没有休息了。

几人面前的会议桌上,摆放着他的复仇者身份卡,“出大事了。”鹰眼虽然常常没正形,但钢铁侠知道,他自视甚高,且喜欢单独行动,如果连他都认为,这是一件需要召集复仇者才能解决的事,那要面对的反派一定非同小可。

“希尔……”

“哈,希尔。”

鹰眼才刚说出一个名字,钢铁侠就忍不住嗤之以鼻,随即向鹰眼道歉:“抱歉,条件反射,你继续。”鹰眼有些不满地瞪了钢铁侠一眼,接着说:“半个月前,希尔将我叫到了神盾局,并且提醒我说,有人正在对超级英雄下手,黑寡妇和金刚狼劳拉可能已经惨遭不测,随后,我就展开了自己的调查……”

“得了吧,”钢铁侠不屑地说,“希尔?还警告我们?如果真的有什么超级反派,专门针对超级英雄下手,那希尔一定会率先拍手称快,说不定还要替对方加油鼓劲。”

“……在希尔告诉我这个消息后的第二天,她也失踪了。”

“呃……所以,这次是一个非常下血本的苦肉计?有人和我想的一样吗?好吧,我承认这听起来确实很蹊跷。”等钢铁侠耍宝完毕后,鹰眼这才继续说道:“所有这些失踪,都没留下任何线索。希尔的办公室乱成一团,显然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但却没发现任何凶手的指纹或者DNA样本。房间正对着的走廊,每时每刻都有人经过,房间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甚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辐射或者空间扭曲,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美国队长同样穿着蓝白色的制服,面具旁,还有白色的小翅膀。

那从不离身的盾牌竖着朝外立在桌脚,一旦有任何意外发生,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摸到自己的盾牌,他一直在旁认真听着,此时才开口道:“钢铁侠说的并非没有可能。当去除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结果即便再匪夷所思,都是真相。既然希尔不可能以任何方式被带离那个房间,那么我们也可以合理推测,或许这是希尔故意设下的把戏。”

“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经过调查后,我发现希尔不是唯一一个以这种方式神秘失踪的人,娜塔莎可能也经历了相同的事情,而她消失的地点,正是复仇者大厦。我不觉得希尔有能力在复仇者大厦里,对一位身经百战的复仇者,做出这种事,还不引起任何的注意。而如果那个神秘反派可以从复仇者大厦里绑架娜塔莎……”

“那就证明我们没有人是安全的。”黑豹接道,“但问题随之而来,为什么希尔在告知你这件事后,便立刻失踪,你却至今安然无恙?”

“目前失踪的所有人,都是女性。”钢铁侠随口说:“所以我们的目标反派,是一个成年的男性,并且十分变态。我能想到的可能目标,有紫人、山魈……嘿,说不定是泽莫,对吧,队长?队长?”

“吾友之遭实令人忧,恐已不测,何以尚做此玩笑之语。”索尔的服装,依旧是银色软甲和红色披风,模样十分中世纪。

声音如同一场温柔的雷暴。

钢铁侠在装甲里耸耸肩,说:“我不喜欢希尔,这一点不假,但你们也得承认,这些特工经常搞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动,并最终会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拉下水。”

“队长,你怎么看?”黑豹问道。

美国队长只是摇摇头,说:“不可不防。”

“你们想要证据?好吧,那都跟我来。”

钢铁侠带领众人来到大厦的总控室,一边将机甲接入系统,一边说:“虽然每个复仇者的房间,都没有监控,隔音效果也很好,但房间外的监控设施,一定记录下了周围墙壁和空气的震动频率,而只需要一点点逆向工程,我们就能还原出房间中发生的事情……”

“托尼,你不是保证过,没有任何现有技术,可以探查到复仇者大厦私人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没错。但这是今年最新研发出的技术,而上一次装修已经是……”

“托尼!”

“好吧好吧,我今晚就去修复复仇者大厦的安保漏洞。总之,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完整还原当时发生的事,我向你们保证,没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手脚……”

“别!你要做什么?别过来!”

“……除非那个人用了当时没有的、或者我不知道的技术。”最先复原出来的,就是娜塔莎略带惊恐的叫声。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娜塔莎叫出声来,那一定恐怖至极。

钢铁侠立刻接入当天的全部监控,迅速筛选起来。

“那天……正是少年复仇者来参观的日子!”

“你总不会是在暗示,是某一个少年复仇者,做出了这种事吧?她们每一个人,都久经考验,非常可靠……大多数都很可靠……”鹰眼陷入沉思,钢铁侠说:“别猜了。是格温侍。”说着,钢铁侠在屏幕上播放起格温侍和娜塔莎的谈话。

“格温侍,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摔了一跤,然后就到这里了。谁?”

“黑寡妇。参观早就结束了,快离开这里。”

“哦。”

钢铁侠说:“从时间上来看,这与娜塔莎的失踪,只是前后脚的事。不论她是不是幕后真凶,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格温侍?”索尔不由得大笑,“此亦为玩笑之语呼?一小丑耳,何以成此大事?”美队神情严肃,问鹰眼:“在所有当中,你与她最为熟悉。格温侍,她到底有没有超能力?或者说,她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

“这……”鹰眼听到美队的问题,也不由得挠头,“我们两个并不是非常得熟悉——简单来说,她对我无所不知,我对她一无所知。她的能力,应该跟超级智力有关吧,她熟知每个英雄和反派的情况,甚至包括他们的真实身份。”钢铁侠又调出几个不同摄像头拍下的视频,道:“仅仅知晓每个人的身份,可不足以做到这些。看到那里了吗,她没借助任何传送工具或者魔法,直接消失了,我的机器没能监测到任何异样的数据,她一定有着某种我们从未知晓的瞬间移动方式,而从未知晓……”

“也就无法被防御。”美队接道。

钢铁侠打了个响指,说:“没错。”

几位复仇者眉头紧锁,正在沉默之际,大厦的人工智能提示响起:“身份验证,复仇者,幻视,欢迎来到复仇者大厦。”幻视不等开门,便化为虚体穿入屋中,索尔第一个迎了上去:“吾友!此事正需汝之神力!”鹰眼也打招呼道:“幻视,听说你难得和绯红女巫私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工作了?”幻视先向索尔打了声招呼,便直入主题:“复仇者们,我的妻子,旺达……”

“她也失踪了?”鹰眼问到。

“正是,她……”

“犯罪嫌疑人是格温侍?”

幻视自从进入大厦,便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此时听鹰眼这么说,这才回落到地面,走到桌前,问:“这么说,她不是唯一一个失踪的超级英雄?”美队道:“恐怕失踪的人,不止包括超级英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三天前。”

“三天前?”鹰眼叫道,“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们?”

“我……我必须自己进行调查……但我此刻已然黔驴技穷,所以才来向你们求助。”鹰眼吐槽道:“老天,真不知道你的机器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如果你能早点来找我们,那刚刚也省得我们讨论半天了。”

“我……你不明白。”

幻视欲言又止,钢铁侠说:“别为难他了,鹰眼,你不也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才确定娜塔莎确实是失踪了吗。以格温侍的手段,谁都无法保证,上一秒还在一起的同伴,是否会在下一秒失踪。”

“事实上,”幻视解释,“我……看到了绑架的过程。”美队和钢铁侠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事情并不简单。

鹰眼性子最急,听幻视这么说,追问道:“你怎么老是吞吞吐吐地,有什么事赶紧说啊,不然我们怎么找线索救人?”

“我……”幻视犹豫许久,这才下定了决心,右手食指分裂伸出一个接口,插到了钢铁侠的电脑里,“我希望你们接下来看到的内容,不要影响旺达在你们心里的形象。”电脑将幻视发送过来的内容,投射到空中,旺达正疑惑且愤怒地,身处一个白色的空间。

每一个复仇者,都知道不要惹旺达生气,否则后果可能是这个世界所承担不起的,但当那个粉黑色制服的格温侍出现时,强大的绯红女巫,却如同一个婴儿般弱小且无助。

鹰眼忍不住捂着嘴,道:“老天,这些视频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你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段视频将近三个小时,然而现实当中,只过了三微秒,我只注意到了旺达莫名其妙的消失,并且我的储存程序中,突然多出了一段奇怪的数据,在将这段数据慢放后,才得到了这段视频。”钢铁侠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频,冷汗开始在额头流淌:“口袋空间、不同的时间流速、根据自己的意志凭空创造物体……贾维斯,我需要关于格温侍的所有资料!”

“正在搜寻,格温侍……格温侍,前雇佣兵,曾为杀人脑工作,但最终击败并离开,前任西海岸复仇者,近期被确认为变种人,现居住在克拉科。能力包括但不限于瞬间传送、体术、知晓大多数秘密……”

“变种人……这下可麻烦了。”

钢铁侠自言自语,“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如果她的能力,完全来自于变种能力,那为什么,我们从没听说过,她也是个欧米伽级别的变种人?”

“事实上我在那之前就获得了超能力,这个设定更像是让我融入这里的补丁。嘿,不过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有打马虎眼的时候,对吧,托尼?”

钢铁侠本是在自说自话,一边看材料,一边理清思路,没成想视频中的格温侍,突然回应了钢铁侠的话。

钢铁侠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几乎连人带盔甲向后跌倒。他合上面甲,飞到半空,道:“她能在视频里,听到我们说话?”

幻视说:“应该不行……吧?不过这段视频,的确是之前就有的,并不是临时起意回话。我也正是因为视频中的这句话,才在无可奈何之下来找你求助。”

美队分析道:“这段视频近三个小时长,能做到这一点,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格温侍可以预知未来,或者穿越时间。”

“有道理。”钢铁侠回到地面,却依旧心有余悸,虽然明知这不科学,还是离投影远了几步,才打开面甲,说,“这也解释了她的其他能力。她一定是个类似康的时间旅行者,因此才熟知所有人的身份,并且拥有种种神奇的科技。”鹰眼摸着下巴说:“你是指,她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其实并不是变种超能力,而是通过未来科技模拟出来的?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做任何事情?如果她只是想将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除掉,又为什么故意让幻视看到这一切?”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场游戏。”美队双手撑着桌子,严肃地望着空中的录像,“她有必胜的把握,因此她想让我们发现她的计划,她想让我们竭尽全力去追她、绞尽脑汁地去抓她,然后再击碎我们的希望。”

“那她这次可挑错对手了!”

鹰眼闻言,忍不住将背后复合弓拿在手中展开,“我们可不是她从前面对的那些三流角色,对吧?”

众人陷入了沉默,显然他们并不都像鹰眼一样乐观。

索尔道:“是否应当警示吾友,以免再遭毒手?”

“正是。”美队深吸口气,本来难得的假期,看来又要加班了,“鹰眼,去联系神盾局,和他们交换情报。幻视,通知所有能联系到的超级英雄,提醒他们、尤其是那些女性超级英雄,注意安全,尽量不要一个人呆着。格温侍知晓所有人的秘密身份,所以隐藏身份也是无用之举,最好时刻保持在最佳战斗状态,和其他超英待在一起,远离平民,以免伤及无辜。没有合适藏身地点的,最好都集中呆在复仇者大厦。记住,不要使用复仇者通讯卡。索尔,这次的事非同小可,最好赶紧去询问一下仙宫是否发生异样,同时询问海姆达尔能否从彩虹桥发现格温侍的踪迹。格温侍,不管她使用的是超能力还是科技,都非同小可,也许可以利用仙宫的魔法与之抗衡,顺便去找下奇异博士,看他是否有什么对策。钢铁侠……”

钢铁侠正陷入沉思,听到美队叫他,这才反应过来,回道:“我有些头绪了,给我点时间,应该能发现什么。”

“好。幻视,通知所有空闲的复仇者来大厦集合,不要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暂时封锁消息,避免造成大规模恐慌。”

“好的队长。”幻视答道。

虽然知道这么问很不专业,同时更不像是机器人该做的事,但幻视还是忍不住说:“队长,你不会认为,旺达她会……”

“相信我,”美队那湛蓝的眼眸,闪烁着坚定,“她是个复仇者,也许有时会因为局势而妥协,但她永远不会主动选择助纣为虐。格温侍既然计划要和我们玩儿一场游戏,就不会动手杀死她,你们两个,一定还会有重逢的一天。”虽然这个结论,并不符合幻视内置计算机对于结婚的预测,但幻视还是选择相信美队。

几人正要分头行动,鹰眼拿出手机,准备用加密频道联系神盾局,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同时,其他在场的复仇者,也纷纷察觉到了异样,刚刚还在播放格温侍强奸绯红女巫视频的投影,突然变成了格温侍的现场直播。

“呃,听得见吗?是我卡了还是你们卡了,怎么都一动不动的?”钢铁侠和幻视都同时起飞,去检查系统是如何被入侵的。

鹰眼照旧看着手机,索尔和美队,一个抱肩一个扶着桌子,观察这面前的格温侍。

美队道:“你是谁?”

“我是格温普尔啊,这难道不明显吗?”黑暗格温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下面那张成熟狡黠的脸,“你看,是我吧。”

“不可能,格温侍从没展现出过任何接近你当下表现的事。”

“老天爷!”黑暗格温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敢相信吗,这已经是这本书里,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评价了。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你们所有人都是,你们认为我只是一个小丑,一个麻烦,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赢不到你们的信任。没错,我对你们的一切了如指掌,这对于你们而言,一定是个巨大的威胁吧?但你们对我一无所知,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对于我所能做到的一切一无所知。索尔,无意冒犯,说白了吧,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在这个世界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以,这真的是你,格温侍。”美队的表情有些许失望,“你所说的,皆是谎言。我们接纳了你,我们把你当成我们中的一员,我们甚至邀请你进入我们的家中参观,让你成为一个预备复仇者,但你能记住的,却只是我们曾对你如何的刻薄吗。”

“你们接纳了『她』,你们让『她』成为了你们中的一员——这是个巨大的错误。友情提醒,不要再叫我格温侍了,我是黑暗格温格温侍未来的时空变体,而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修正你们的错误,解放格温侍的一切潜力,确保她能在未来成为我。”有趣……美队发觉了什么,却没有细想,而是说:“好了,没必要扯这些口舌之快。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单纯向我们问好的吧?”

“怎么,不行吗?你们可都是我的偶像啊!嘿嘿嘿,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你在电影里表现得十分拉胯,但相较于钢铁侠,我一直是个美队女孩——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钢铁侠!”

“……”

“真无趣。那还是接着聊正事儿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你不都已经猜到了吗。这是一场游戏,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介绍一些游戏规则,以免你们一头雾水,半天不进主线。我会不断地袭击和强奸女性的超级英雄,然后把她们带走关起来。而男性的那一半超级英雄,则负责追捕我,救出被绑架的超级英雄。”

“我们不会陪你玩儿这种变态的游戏。”

“别啊,我保证,会很有意思的!况且,游戏早就开始了,你们都已然入局。现在你们发现了我,那游戏,也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在这个阶段,我会更加频繁地袭击女性超英,猜猜,谁会是我的下一个受害者?小提示,这个角色最近非常得火,火到足以让拖更几个月的作者,回来码字,而且,我还曾经和她共用过一个超级英雄名称哦。”

“黑暗格温,不要这么做。”

“抱歉,队长。太迟了。从一开始,就已经太迟了。老实说,有些时候,你可真会扫兴。好了,不说了,这个人就是幽灵蜘蛛!她目前还不在这个宇宙,但马上就会穿越过来。”美队见黑暗格温毫无悔意,也不再废话,道:“鹰眼,想尽办法联系上蜘蛛侠,如果有谁知道幽灵蜘蛛会在哪儿出现,那一定非他莫属。索尔,钢铁侠,我们现在就得出发去找奇异博士!”诸人各司其职,幻视拦住美队,道:“队长,那我呢。”

“你留在这里,继续联系其他超英。”

“队长,我可以改变自身密度,也许有办法对付得了格温侍。”

“我明白,所以我才安排你留在复仇者大厦,一旦格温侍进攻这里,你便是其他超英最后的防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事关重大,就只能委屈你了,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吧。”奇异博士所居住的至尊圣所就在纽约,距离复仇者大厦不算太远,因此美队没有使用昆氏战机,而是驾驶着他的摩托。

索尔和钢铁侠也随着美队,三人从正门出来,钢铁侠忽然停住了,索尔道:“吾友,事态紧急,何事停留?”

“奇怪,我的装甲接受到一串奇怪的数据……也许是格温侍的电子病毒。你说得对,现在,赶紧去找奇异博士吧。我真是恨死这种不得不借助魔法的时候了。”复仇者大厦里,幻视看着投影中的黑暗格温,说:“旺达她……还好吗。”

“你可真是个无聊的悲伤机器人。她被我用各种手段折磨了几个小时,你猜她好不好?”

“如果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太迟了。虽然NTR的精髓,就在于看苦主知道真相时的表情,但你是个机器人,根本就没表情,甚至语音都没变化,真没劲。我先走了,还有一个美女,等着被我强奸呢,再不去就赶不上了。”幻视内置的电脑飞速的运转,运行的内容却大同小异,如果这发生在普通的电脑上,呈现出的效果,应当是蓝屏死机。

但根据幻视体内几乎完全仿真人类的设计,让他避免了宕机的命运,经过事后的分析与计算,幻视得出结论,他刚刚经历的事情,在人类情感中,被称之为,暴怒。

“托尼,你无法检测到幽灵蜘蛛的出现地点吗?”

“一旦地球上有跨宇宙传送门被打开,我都能检测到,但假如格温侍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无论我检测的有多快,都会慢她一步。”

“盼望奇异博士,能有什么主意吧。”三人没花多久,便达到了至尊圣所,然而刚说明情况,奇异博士便给他们浇了一桶凉水:“格温侍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从未感知到任何类似她的存在。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资料,都是我用魔法帮她伪造的。”

“你、说、什、么?”钢铁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当时看起来需要帮助,而我恰好欠她一个人情。”

“所以说,绕了这么一大圈,我们对格温侍唯一的了解,就是我们对她其实一无所知?”正在几人面面相窥时,鹰眼突然用复仇者通讯卡联系了三人。

美队皱眉道:

“鹰眼,不是说过,不要再用复仇者通讯卡进行联系了吗?”

“抱歉队长,但你必须得看看这个。”

“看什么?”

“看任何事物,看任意一个电子屏幕。”

“你在说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复仇者通讯卡,并没有视频的功能。钢铁侠打开盔甲内的通讯系统,却脸色为之一变,什么都没说便冲出了至尊圣所。

“队长,索尔,博士!你们快出来看!”

几人一头雾水地走出至尊圣所,却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整个纽约市,无论是大厦上的巨型屏幕,还是每个人手中持有的手机,所有的电子屏幕,全都变成了黑暗格温的现场直播。

“亲爱的朋友们,我叫格温普尔,你们可以叫我黑暗格温。接下来,我要直播强奸一个女性超级英雄。嘘,大家小点声,今天的主人公。马上就要登场了哦!”幽灵蜘蛛,又名格温史黛西,来自地球65的蜘蛛侠——喜欢漫威的同好们,一定对她的起源了如指掌。

但这个故事里的格温,在经历了蜘蛛侠多元宇宙的事件后,为了将自己和所有其他的蜘蛛女侠区别开,于是称呼自己为幽灵蜘蛛。

同时,由于自己的身份因为各种原因在地球65被公开,所以为了能安稳地上个大学,格温决定来到主宇宙,以平行宇宙难民的身份,申请在这里读大学。

这天,幽灵蜘蛛刚在自己宇宙中解决了一伙儿银行劫匪,看看多元宇宙穿梭手表,发现自己又要迟到了,只好穿着制服,匆匆忙忙地打开多元宇宙传送门。

刚进门的瞬间,幽灵蜘蛛的蜘蛛感应便嗡嗡作响,这让她一瞬间有些诧异,甚至怀疑自己的蜘蛛感应是否出问题了,还从没发生过,在多元宇宙穿梭时,蜘蛛感应便被触发的先例。

只一瞬间,幽灵蜘蛛便出现在了主宇宙,还没等她看清,一团蛛丝便射在了她的脸上。

强大的冲击力,让毫无防备的幽灵蜘蛛向后倒去,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幽灵蜘蛛刚要反击,然而四肢竟然一时难以挣动,自己的背后,竟有一张巨大的蛛网,定是有人算准了自己会在这里出现,被蛛丝颜射后,又会退后这几步,因此特意在这里织好了网,等着幽灵蜘蛛自投罗网。

幽灵蜘蛛挣扎两下,知道这蛛丝的坚固程度,远非自己所能撼动,加上双目视线受阻,就仿佛被蜘蛛网困住的飞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然而幽灵蜘蛛的制服却非同一般,是由可控的共生体组成(具体原因请去看漫画),此时虽然蛛丝牢不可破,却只黏住了制服,幽灵蜘蛛反应极快,刚落入网,立刻控制共生体制服解体,本体则迅速向前翻滚,远离陷阱,然而蜘蛛感应,却一直响个不停。

格温刚才脱离虎口,褪下共生体战衣脱困,然而下一秒,又是几发蛛丝喷射,正中格温的四肢,将她击飞,而她落地之处,竟然还有另一张蛛网在那里等她。

这一次,格温四肢全被浓稠的蛛丝包裹,整个人更是倒吊着整个黏在蛛网上,即便这次格温将自己穿着的常服撕裂,也不可能拽断自己的手脚来脱身。

“狗娘养的……”

还没看清对手是谁,格温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哪个反派,这么缺德,提前知道自己的到达地点,设下陷阱,这也就罢了,自己挣脱第一个陷阱的事,竟然也在对方的计算当中,这下自己还打个毛线,也太不公平了吧!

这个宇宙的反派,都这么Bug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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