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执念

一月后。

东梧神州,东荒山。

玉阶盘坐在飞剑上,看着面前雄奇崇峻的峰峦。

这山峰好似兀然从海中崛起一般,隔绝了渊海与东州,其中小半直直地插入云霄,隐没在云海中,隐隐能看见其上光波流转,云气升腾,不似此世之景。

玉阶不禁感叹道:“这东荒山还真是雄奇。”

她脚下飞剑中传来阵阵女子声音:“毕竟是传说中东华帝君的居所,自然是有些门道。”这却是落兮说话了。

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了。

……

月前,在那颗祖师所赐丹药的滋养下,不过几日时光,玉阶身上的伤势便好了十之七八。

这时,玄玑才向她说起了那件用于压制玉书、玉璃体内诡异契约的至宝。

这还是玄玑从宗门典籍上获知,二女体内的契约来自一上古魔道宗门。

按典籍记载,这魔门在千年前便于世间销声匿迹,未曾想于此时重现世间。

据典籍记载,若要克制这宗门的诡异法决,还需用到一件至宝:东皇钟。

这却是东州东皇宗的一件至宝,以清心静气,驱离魑魅闻名。

相传东皇宗传自东华帝君道统,习《清静经》,于传说中的东华帝君故居东荒山开宗立派。

因着东华帝君的一道化身青童君与上清派颇有渊源,故而两派向来相交甚笃。

此番便是玉阶随着玄玑前往东皇宗请此至宝了。

玄玑本是想让她在山上休息些时日,奈何玉阶态度坚决,再者她的分魂症状也需要多下山体悟心境,磨合本命飞剑。

玄玑这才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二人此行是乘坐跨州渡船而来,速度更快的跨州传送阵法靡费甚巨,以玄玑的积累也只够单程催动的花费。

故而师徒两人合计此番坐渡船前来,再使用跨州传送阵法返回,以免身怀至宝受人觊觎。

两人也因此月余时间才抵达东州。

……

身下传来落兮的话语声打断了玉阶的思绪:“喂,你一个大男人,为何总要骑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很累的——”

玉阶翻了个白眼,还没待她答话,玄玑的声音便从剑上所系的一块玉佩上传来:“玉阶,随为师前去拜会东皇宗。”

这玉佩是玄玑所赠,平日里可作为寻常传音符使用,危急关头也可激发为一道元婴初期的剑气,做保命之用。

话音未落,玄玑便玉阶升空,悬在了玉阶眼前,颦眉道:“不知出了何事?东皇宗居然激发了护山大阵?”说罢,她主动激发了宗门凭证,一道清冽剑光缓缓浮现在了天地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道剑光,东荒山上流转的五彩光晕裂出了一道缝隙,一名道士遁光从中飞出,落在了二女身前,是个中年瘦削道人。

那道人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上清派的玄玑真君前来,倒要恭喜真君晋升元婴,不知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玄玑却是在月前晋升了元婴。

据说她月前曾四下寻找玉阶而不得,怆然间却隐有所感,成功晋升元婴境。

二人向这道士讲明了此行来意。

那道士微微皱眉,说道:“两位道友却是来的不巧,日前邪道诸宗于成道崖集结,正在朝天阙围攻不夜城,宗主持着东皇钟前去助阵了。宗门大阵也因此打开,以备不测。”

玄玑颦眉,战事一起,不知何时才能取到这至宝。

那道士安慰道:“道友莫急,这邪宗围攻不夜城在东州倒是常事了,每过几年便有此一役,不若道友先在山中住下,过些天便有消息传回。”

玄玑思索了一下,问道:“不知此去不夜城需要几日,我等可否前去助拳?”

那道士思索了一下,说道:“以这位金丹道友的遁速,大概三四日便到了。真君可是要前去不夜城……魔道此番也应有化神修士坐阵,道友还是小心为上。”

玄玑笃定道:“我等正道修士守望互助乃是应有之义,今日还需在贵地叨扰一夜,明日我师徒二人便启程前去不夜城。”

那道士又行了一礼,不再说什么,领着二人进山去了。

……

是夜。

玉阶在静室中正准备盘膝入定,一旁的落兮突然说道:“玉阶,师傅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玉阶想了想,答道:“……好像有些,但师傅说的倒也没错,我等正派……”

她还没说完,就被落兮打断:“好啦好啦,大道理不用再说啦,你现在怎么比师傅还啰嗦——”

玉阶气急,两人就这样拌起嘴来。

……

玄玑的静室中。

与旁人所想的不同,玄玑此时并未打坐,只是躺在小榻上,眼神呆滞,嘴中好似喃喃地说着什么。

细细看去,只见她素白道裙此时微微敞开,一只素手探入身下,不知在做些什么,只听见“噗叽噗叽”的水声不断传来。

另一只手则探入交领,握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丰盈,正在用力揉搓着。

如此过了一会,她好似感觉有些热似的,玉手不自觉地将束腰解开,再一撩拨,道裙便自然地敞了开来。

再看去,只见她一只手探入下身牝户,两只手指在其中不住地搅动着,带起阵阵水声,耻部的萋萋芳草上隐隐透出几丝水光。

她似乎还嫌不够,另一只手也探了下来,轻轻撩拨着牝户顶端勃起的小肉芽。随着手上的动作,她嘴里的喃喃低语逐渐变成了阵阵低吟。

伴着她嘴中的低吟,手指的每次抽插都能带出点点津液,沾在玄玑葱白色的手指上,映出丝丝淫靡的微光,身下的小榻上慢慢浸出了一圈水渍。

不多时,她嘴中的低吟慢慢高亢了起来。突然,她撩拨着肉芽的手指突然紧紧地掐住了那段娇嫩,另一只手则将手指用力向那甬道中挖去。

在这般动作下,玄玑的身体猛地绷直了,腰身绷紧,浅浅拉出一个弧度,只余后脑与小脚支撑着身体,微微颤抖着,小嘴更张大了些,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片刻后,玄玑的腰身才软软地落回了小榻上,身体放松了些。

她缓缓地将插在牝户中的手指抽出,一大股津液也随之流出,将小榻更打湿了几分。

除此之外,她别无动作,只是躺在这略显得淫靡污秽的小榻上,嘴中又喃喃说了起来,只是这次声音稍大了些。

细细听去,她说的是:

“……东皇钟……东皇钟……”

……

三日后。

东州,朝天阙。

玄玑与玉阶架着飞剑,望向不远处的不夜城。

目光所及处,是一座颇为堂皇绮丽的大城,其中有琼台玉阙,画阁朱楼,不计其数。

其中又有一座莹白玉塔冲天而起,直耸云霄,其上五色光晕流转,洒下一片片氤氲光幕。

虽说是城,但此处并无城墙,只有一片五色光幕四下散落,将这城池包裹于其中。

此时已然入夜,但神光流转间,这城池却不显得昏暗。它仿佛黑夜中点燃的炬火般,将四野映得恍若白日。这便是不夜城闻名于世的元磁神光。

若是再向北望去,在元磁神光的映照下,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森然鬼气。

这鬼气极浓稠,说是雾气,看上去却好似一团液体在空中翻涌波动着,看上去极为阴森可怖。

细细看去,在这黑雾涌动中,一张张惨然灰白的鬼脸依稀可见。

这些鬼脸尖啸着,涌动着,引动着黑雾与前方的元磁神光交汇在一起,彼此消融着,一时间难分上下。

这却是万鬼宗的万鬼噬魂阵了。

又端详了一下城中形式,玄玑说道:“先进城吧。”

两人御剑向着城中飞去,手中亮出了东皇宗给与的信物。

那五色光幕在触碰到信物时,像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为二人开出一条通路。

这时,城中央的元磁塔上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说道:“不知是何方道友莅临我不夜城?还请上塔一叙。”

闻言,师徒二人御剑飞起,落在了元磁塔顶的平台上。

其上已有两人并肩而立,正举目北眺,似乎在说些什么。似乎是察觉到师徒二人飞上塔来,他们停住话语,回头望来。

左手边的是一名宫装女子,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螓首峨眉,青丝高髻,脸上挂着淡淡浅笑,出尘气质中又带有一丝烟火气,仿若到此出游踏青的贵胄少妇。

这应是不夜城城主苏采萧。

右手边的是一位道装男子,似乎刚过而立之年,剑眉星目,葛袍麻衣,气质清俊出尘,却隐隐给人一丝悲苦之意。

这应是东皇宗宗主清溟。

看到两人走上前来,清溟略显瘦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是上清山的玄玑吧,不曾想这等年纪便有了元婴修为,实是可喜。”

苏采萧脸上还是挂着一丝清淡浅笑,说道:“确是难得。只是当下却不便说这些闲话了,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事?”

玄玑两人行了一礼,说道:“见过两位前辈,我师徒二人听闻此间有难,故前来相助。只是此间事了,还需借清溟前辈的东皇钟一用。”

听到这话,清溟脸上蓦然出现了几分悲苦,他苦笑着说道:“算算也该是为宝树做那事的时候了……她遣你们两个前来,心里应该还是在怪我罢……也好,此间事了,我携东皇钟随你们去一趟便是。”

宝树却是上清山掌门的道号。

听到这话,玄玑心中泛起几丝疑惑,只是还没待她再问,北方却有异动传来。

向北望去,只见原本还算平静的黑雾突然剧烈波动了起来,其中涌动的苍白鬼脸一齐发出阵阵尖啸,带起层层黑雾打在元磁神光上,那五色光晕一下便黯淡了起来。

见此情形,苏采萧低喝了一声:“结阵!”

随着这一声号令,元磁塔中的无数修士默念法决,在塔中结成大阵。

塔顶光波流转间,射出的五色神光更雄浑了数倍,一时与那森然鬼气相持不下。

那鬼气中有人冷哼了一声,旋即开口冷声说道:“欢喜,你还不出手?”

他话音未落,众人只见那鬼气之后蓦然涌出一股金色佛光,只是细细看去,这浩荡佛光中还夹杂着一丝粉意,一声声男女交合发出的靡靡之音从中传出,听来不禁让人心跳加速。

这金光中传来一道佛音,听起来庄严浩荡,只是内容却不堪入耳了:“阿弥陀佛,万鬼宗主,老衲自会出手。只是事后这位苏施主还请交由我寺处理,我座下尚缺一位明妃。”

万鬼宗主啧了一声,应道:“先打过这场再说。”

听到欢喜佛的下流话语,苏采萧粉面含霜,看向清溟说道:“清溟道兄,东皇宗的法宝功法应对万鬼宗这等藏头露尾之辈颇有克制之功,还请道兄帮忙应对。我前去会会这欢喜淫佛。”

她又看向玄玑二人,说道:“两位还请在此稍待,见机行事便可,莫要太过行险。我和清溟道兄先去会会这些左道邪魔。”

说罢,只见苏采萧手掐法决,天地间的元磁之力猛地在她周身汇聚,她娇呵一声,便向着那金色佛光扑了过去。

清溟见状,开口说道:“没想到欢喜庙也来此趟这浑水,你们二人小心为上,我已向东州同道传信,东皇宗此刻正在列阵布置,约莫着一个时辰后就可布阵传送而来。”说罢,只见他祭出一门小钟,脚尖轻点,便向着那片阴森鬼气飘然飞去。

他手中小钟轻摇,发出阵阵清吟,那片鬼气立时萎靡了些许。

东皇钟显然对万鬼宗所修法门克制甚大,只清溟一人便和万鬼宗主与整个万鬼噬魂阵斗得不相上下。

见到这般景象,玉阶看向玄玑,开口问道:“师尊,我们当下应该如何做?”不知为何,那东皇钟总让她感到莫名亲切。

玄玑看着远方的战局,说道:“先在此处等待吧,化神境界的战斗我们插不上手的……”

……

大概一个时辰过后。

上方的战斗仍处在一片焦灼中,大概是双方都有所顾忌,并未全力出手的缘故。

就在此时,元磁塔前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真元波动,无数天地元气在此处勾勒舞动着,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太极阵法。

一名名道士从中鱼贯而出,其中最低也是金丹修为,是东皇宗的援军到了。

见此情形,不夜城外的战斗强度也骤然变得激烈了起来。

在不夜城修士的引导下,一众东皇宗援军列好阵法,缓缓地向着元磁光幕处移动着。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名东皇宗的金丹修士突然遁光而起,笔直地冲向了正在与万鬼宗斗法的清溟天君,速度竟能及得上一般的元婴修士,大喊着:“师祖!我来助你!”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众人一时反应不及。

再加上这修士本是东皇宗的布阵修士之一,此时他猛然冲出,阵法运转不畅,一众修士体内真气都有一霎凝滞,一时间竟无人能阻止他。

清溟也察觉到此间变故,但电光火石间他也来不及考虑许多,只是柔柔送出一道掌风,想把这修士送回阵中,嘴中喝道:“胡闹!快回阵去。”

只是这修士并不理会清溟的呼喝,只是继续遁光飞来。

在那掌风及身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突然射出一道血色利芒,击碎了那掌风,直直地向着清溟刺去。

从气势上看,这一击竟有化神修为。

这一击太过阴毒,清溟一时避无可避,只得用肉身硬接这道血芒。

“轰——”这一击狠狠击在清溟背心,他顿时呕出一口血来,攻势为之一停,怒道:“弥勒!你真是好算计!”

这一击却是来自弥勒教教主。

弥勒教亦是当世左道大宗之一,走的却是神道路数,在人间广收信徒,力倡“杀人作乱”。

其教徒自称“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每每作乱之后便大摆血肉祭坛,将血肉献祭,供奉愿力,收取来自弥勒教的赐福。

其教主与一众长老弟子则籍此收取血肉愿力以修魔道。

这邪教与南翎羽州同修神道功法的正一道向来势不两立。

此番却是弥勒教主的一道愿力化身隐在这道士身上,暗中出手偷袭。

形式骤然逆转。

清溟本就有伤在身,此刻在两位同境修士的围攻下愈发显得力不从心。一旁的苏采萧有心支援,但此刻反被欢喜佛死死缠住,一时脱不开身。

刚才冲出的道士此刻正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只是一股浩大的神魂之力骤然从他神魂中涌出,化作一道灰色利剑,狠狠地向清溟刺去。

清溟此刻已然力不从心,更有这小道士从旁偷袭,一时避无可避,只得再次硬受了这一击。

这一剑狠狠地刺向了清溟的神魂,他一时间无法维持法决,两眼一片混沌,东皇钟也脱手而出,在神魂之力引导下,飞入了那道士手中。

此刻,元磁塔下又是一阵真元波动,又有其他正道援军要降临于此。

见此情形,万鬼宗主尖啸一声,喊道:“东西已经到手!”

欢喜佛听见这呼喊,猛地蓄力一击,将苏采萧击退,随即手中一掐,催动法决。

只见金色佛光骤然大盛,其中好似有无数佛陀罗汉念诵经文,又有无数姹女明妃娇吟出声,一个个金色梵文飘散而出,一个早已布置好的传送阵被其激发而出。

欢喜佛,万鬼宗主,弥勒教主依次步入其中,身形随之隐没不见。

苏采萧也没有贸然上前追击,此刻清溟已然重伤,自己以一敌三毫无胜算,当下只是飞身奔向清溟,取出丹药,喂他服了下去。

清溟服下丹药,气力恢复了些许,眼见着那偷袭于他的道士正带着东皇钟遁向欢喜庙的传送大阵,一时心中大恨。

他猛地推开苏采萧,站直身子,拔出背负的法剑,运起周身所剩真气,大喊道:“贼子休走!”旋即向着传送大阵一剑斩了出去。

一道剑芒飞出,劈在传送大阵上。霎时间,大阵中的真气运转变得不畅通了起来,佛音与娇吟亦变得时断时续。

见此情形,那道士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清溟一眼,旋即还是踏入了这座随时可能崩塌的传送大阵。

还没待他的身形消失,后方便又有两人御剑而来,正是玄玑与玉阶。

她们二人在那道士破阵飞出后便察觉不对,当即御剑跟了上来。

只是之后情况骤变,此间局势却不是她们能左右的了。

此刻看到这道士要带着东皇钟逃跑,玄玑怒发冲冠,心中的执念已然控制不住,当下也管不了其他,竟跟着直直撞入了传送阵。

玉阶则紧跟在她身后,此刻看见玄玑竟跟着撞进了传送阵,心下大骇,传送阵的另一面可是有三位左道化神与无数元婴!当下却是进退两难。

只是这时,这传送阵受了清溟含愤一击,当下已然失控。

只见那传送阵蓦地胀大了些许,正好将玉阶包裹在其中传送了出去。

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爆开,化作无数金色光点,散落在了天地间。

……

玄玑猛地睁开了眼。

此时她正身处于一座山谷中,周身并未出现想象中左道环伺的场景,想来应是清溟的含愤一击让这传送阵出了岔子,不知现在是被传送到了何地。

兀一起身,她便感到身后有一道窥伺的目光传来,她握剑在手,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人正是抢走了东皇钟的金丹道士!

玄玑目光骤然冷了下来,她缓声说道:“将东皇钟还来,我可饶你一命。”

那道士听见这话,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玄玑也不再多说,手掐了一个剑诀,波光流转间,几道森然剑气便轰然击出。她则挺剑紧随于剑气之后,伺机待发。

那道士只是运起身法,躲过了这几道斩来的剑气,轻轻说道:“玄玉剑。”

“当啷——”玄玑前冲的身影骤然停下,手中长剑一松,脱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自己则浑浑噩噩地立在原地,双眼无神,仿佛被人抽离了神魂似的。

那道士走上前来,附到她耳边,梦呓般的说道:“这等情况你都敢冲进传送阵,看来真是天意了。”

说罢,他直起身子,轻轻抚摸着玄玑的头,口中轻轻说道:“放松……放松……东皇钟就在此处……没事了……玉书和玉璃的契约可以解开了……她们很快就能回山了……很快……很快……我允许你想起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听到这里,一幕幕场景接连出现在玄玑脑海中。

……

月前。

西州,琼华林。

玄玑御剑而行,神识完全展开,细细搜索着脚下的山林。

这样的搜寻,她这几天来已经不知进行了几次,只是每一次搜寻过后,她心中的绝望便加重几分。

玉书和玉璃被古怪契约束缚,玉阶受袭,生死不知。这半月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几乎击碎了玄玑的道心,压的她直欲崩溃。

望着这茫茫林海,她不禁嘶吼出声,长歌当哭。

突然,一道人影从远处疾速遁光而来,观其周身气机流转,修的是正宗道门功法,应当有金丹修为。

那人影在她身前停下,是个年轻道士,隔空行了一礼,问道:“此间可有什么变故,仙子何故作此情态,可有小道帮的上忙的地方?”

玄玑向他说明了情况,近乎恳求般地让他帮忙一同寻找。

那道士闻言,思量了片刻,对玄玑说道:“不瞒仙子,我是东州东皇宗门下修士。仙子有此所求我本是义不容辞,只是我观仙子当下心力交瘁,再这般找寻下去也是事倍功半。我东皇宗有一秘法,可助人安魂养神,不若我先助仙子修养一番,养精蓄锐后再行找寻。”

玄玑闻言,恢复了几分神智。她也并未起疑,只是点点头应下了。

两人缓缓落地。

那道人指挥着玄玑在地上盘膝坐下,口中说道:“还请玄玑道友如吐息一般放空心神,听我所言。”

玄玑点点头,心神缓缓放空,几日来充斥着疲惫绝望的神魂也放松了几分。

那道人继续说着,声音越发轻柔:“想想上清山……上清山的飞鸟游鱼……灵植走兽……想想峰顶的英英白云……袅袅落晖……神魂就这样……放松……放松……想想峰上的祠堂洞府……精舍方阶……你已经很累了吧……现在已经可以休息了……就这样放松你的肌肉……放松你的神识……对……就像晋级金丹时……天人交感那般放松……”

他这般说着,手掌缓缓探出,印上了玄玑的额头。

玄玑盘坐的身形缓缓垮了下来。

他继续说了起来,声音悠然:“你现在眼前出现了祖师堂前的白玉广场……你从未数过这其中共有多少白玉石阶吧……仔细数数……有多少块石阶呢……你已经很累了……数数石阶休息下吧……这会让你无比的放松……放松……每数一百块石阶……你的神魂就会越发放松一分……就这般……放松……直到你数完全部的台阶……你的神魂就会彻底放松下来……是我让你这样放松……你会无比的信任我……服从我……”

他贴在玄玑额头上的手掌发出点点荧光。

玄玑紧颦的眉头缓缓松开了。

那道士继续笃定地说道:“你会信任我……服从我……我是东皇宗的修士……我不会害你……我会帮你……我会解决你的烦恼……如果你感觉很困……那就沉沉地睡吧……睡吧……你已经很累了……放松一下也没关系的……睡吧……睡吧……在你睡去的时候……你的潜意识将会醒来……她会无比信任我……因为我会帮助你……帮你解决你的烦恼……现在睡吧……睡吧……”

玄玑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

点点荧光顺着七窍侵入了玄玑的识海。

“听着我的声音……这个声音会帮你解决烦恼……会让你无比安心……会让你做最甜蜜的梦……你只需要……信任这个声音……服从这个声音……我说的一切……你都会服从……都会接受……接受我侵入你的道心……接受我主宰你的一切……”

玄玑的眉头突然紧紧皱了起来。

那道士啧了一声,手上荧光大放,声音却愈发的轻,在玄玑耳边呓语道:“你不必抗拒……我会帮你解决玉阶的问题……我会帮你拿到东皇钟……你只需要入睡……入睡……信任我的声音……信任我的声音……”

玄玑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

那道士的声音威严了几分:“我会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所有的问题……首先是玉阶的问题……其次是东皇钟的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你只需要付出一些报酬……一些微不足道的报酬……对你而言唾手可得的报酬……”

他的声音再度高亢了几分:“我会帮你解决玉阶的问题……只需要你把身子交给我……把身子交给我就可以解决你弟子的问题……我会帮你拿到东皇钟……帮你拿到东皇钟……这只需要你接受我侵入你的道心……舍掉道心……就可以换回你的弟子……在没拿到东皇钟之前……你每晚都会自渎……每自渎一次……便会加深你对东皇钟的执念……”

玄玑微微颌首。

那道士收起手心荧光,说道:“你会再数一遍祖师堂前的白玉石阶……数完之后你便会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忘记这一切……但你的潜意识会记住我说过的话……每当我说出”玄玉剑“三个字……你就会想起这个舒服的感觉……你就会进入现在的状态……”

片刻后,玄玑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畅,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心中不禁对这道士生出几分信任与好感。

她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谢过这位道友了,身心确是舒畅了许多。”

那道士拱拱手,说道:“玄玑道友不必如此客气,我这一脉擅长卜算推演之道,方才你歇息之时,我已推演了一番,你那叫玉阶的徒弟平安无事,只是约莫着神魂可能会出些岔子,我这有一门功法与一把灵宝法剑,相传是上清山前辈仙师的遗物,此番便物归原主罢。”

玄玑欣喜若狂,嘴上说道:“多谢道友,多谢道友……只是这两件宝物我却不便取了,我此番出来身上也没带什么灵物……”

那道人只是摇摇头,说道:“你我两家宗门乃是世交,这本就是贫道份内之事,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听他如此说着,玄玑心中越发愧疚了起来,修道之人最重因果,她定是不肯平白拿人财务的。

这时,鬼使神差般,玄玑脑中闪过了一个羞人的念头。她细想之下,当下也只有这个法子能报答这道士的恩义了。

玄玑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羞红之色,诺诺地开口说道:“……当下确是没有其他物什来报答道友的恩义了……只是,我这身子还是清白之身……或许可将元阴送予道友……”说完,她便羞红了脸。

那道士反而正色道:“玄玑道友莫要说这荒唐话了,我只当你在开玩笑便是。”

玄玑愈想,心中的这个念头愈强烈,她也不管其他,只是冲上前去,一把将那道士按在地上,跨坐了上去,羞怯中带着丝决绝地说道:“道友莫要推让了,我心意已决。”

说罢,她掐了个道决,两人身上的衣服竟缓缓消融了起来。

那道士见状,连忙推让了起来,只是他不过初入金丹后期,此刻却不是玄玑的对手。再说,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推让。

玄玑笨拙地吻向了这道士,好似小鸡啄米似的,动作技巧均是生涩的很。

她手上倒也不闲着,一只手按住这男子的胸膛,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捉住了一根火热棍体。

玄玑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她只是在道家双修功法上见过这物什,何曾想过亲手将它握在手中。

只是她性子颇有几分倔强,当下也不服输,只是玉手轻动,缓缓套弄起了这根男子阳物。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男子的反抗也逐渐减弱了些。

见状,玄玑说道:“道友莫要羞涩……这双修之法……暗合……暗合天道阴阳,非是左道之法。”

那道士却还是有些抗拒,嘴上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玄玑却感觉有种从未感受过的灼热感从小腹传来,丝丝暖烘烘的感觉从花径中缓缓淌出,被风一吹又带来丝丝凉意,下身却是已然濡湿了。

无师自通似的,她俯下身子,将螓首贴在男子胸膛上,伸出小舌,撩拨逗弄着这男子的乳头。

随着他身上传来的一阵颤抖,玄玑只感觉手中的火热阳具又胀大了几分。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玄玑横下心,直起身子,纤腰微微挺起,玉手扶住了那火热硕大的阳具。

她一双眸光紧紧盯着眼前男子,眼波流转间,流露出六分娇羞,三分决绝,还有一丝隐没在眼底的茫然。

玄玑朱唇轻启,说道:“我这留了许多年的清白身子,今日便交给你罢。”说罢,她腰身一沉,玉手扶住男子阳具,便如此坐了下去。

她初经人事,由于姿势的缘故,这一下又顶的极深,只听她嘴中发出一声悲鸣,便如中了箭的鸟儿般,软软地趴在了男子胸口。

木已成舟,这道士此刻已不再抗拒,只是怜惜地拨起了她额前的碎发,缓声说道:“姐姐这又是何苦。”

玄玑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将头抵在男子胸口,感受着他的温存与胸膛间厚实的心跳声,腰身缓缓摆弄了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男子的阳根在那温润的花径中不住地滑动、摩擦着,两人都不禁低吟出声。

待得下身痛楚稍稍缓解了些许,玄玑又双手撑住男子胸口,支起了身子,像是骑马般上下摇动了起来,嘴中漏出阵阵呻吟:“这便是……阴阳交合的感觉么……呜……好奇怪的感觉……”

粗大的阳根在玄玑牝户中反复抽插着,每次运动都能带出大股津液,打湿了两人的耻毛,水光盈盈间,阵阵“啪啪——”的交合声从中不住地传出,淫靡异常。

下身的疼痛感此时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玄玑从未体会到的阵阵充实感,其中又夹杂着一丝酥麻酸胀之感,让她嘴中的话语慢慢变了味道:“呜……好酸……好酸……太深了……这样太深了……呜……酸死了……元阴要出来了……姐姐的处子元阴要出来了!呜——”

话音未落,只见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旋即软软地摊在了男子的胸膛上,臀儿每次颤抖都能带出大股大股的津液,这便是玄玑的处子元阴了。

那道士见状,暗暗催动法决,双手托住玄玑的臀儿,腰部向上挺动,开始更猛烈地抽插着玄玑处经人事的牝户。

玄玑只感觉一大股吸力从下身传来,比之前更加强烈数倍的快感随之喷涌而出,她嘴中不禁胡言乱语出来:“呜……被采补了……被采补了……身子要被采补的一干二净了……啊……好酸……好胀……又有元阴要泄出来了……阳具又把元阴吸出来了……呜!——”

在这如潮的快感下,玄玑只感觉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似的,螓首紧紧贴着男子的胸膛,丝丝口涎从她嘴中淌出,滴在男子胸前。

她像是想把这些津液再吃回去似的,小舌轻轻卷动着散落的口涎,让男子的下体又胀大了几分。

经她这样一刺激,这道士却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抽出阳具,伸手掐住玄玑的后颈,腰身一旋,便将她的俏脸按在了地上,只是两腿还依旧跪伏于地。

失去了阳具的堵塞,花径中的蜜液喷涌而出,射在了这男子的小腹上。

见此情状,这道士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玄玑的臀肉,说道:“怎么泄的如此厉害?你不是说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吗?哪个处子破身像你这般?”

经他这么一激,玄玑本有些混沌的神智清明了些许,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对此事如此看重,但口中却不自觉地解释出声:“我确实是处子之身!你若不信……检查处子落红……便是了。”说到这里,她已羞红了脸。

这道士却不领情,只是挺起阳具,在牝户顶端的肉芽上来回摩擦着,让身下的女子再次发出了声声娇吟。他口中说道:“自己证明给我看。”

玄玑明白,这便是要她做些轻浮动作了。

她心中本是不愿,但心中的焦躁感越发强烈,无奈之下,她只得轻轻开口说道:“你便……拨开牝户……一看便知。”

她说完这浮浪话语,脸上顿时一片炽热,只是过了片刻,身后也没有动静传来。

玄玑此刻后颈被按住,却是没法转头查看,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只感到一股火热吐息从耳边传来,其中夹带着一句话语:“自己拨开让我检查。”

玄玑仿佛被这火热吐息躺倒一般,周身又是一番颤抖,可这话语中仿佛带着一丝魔力,让她生不起反抗之心,当下只是轻轻地将两只素手伸到胯下,玉指轻拨,便打开了那扇粉嫩的玉门。

只是那男人还不罢休似的,又说道:“再张开点,求我让我检查。”

玄玑紧闭双眼,玉指更探入了牝户几分,微微用力,那娇嫩的甬道便暴露在空气中,正在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地收缩着,其中还时不时地渗出丝丝津液,淫靡非常。

玉户已然大开,玄玑随即一咬牙,说道:“求你……检查我牝户里的……破身血。”

身后男子这才满意,伸出手指探入花径,在花壁上轻轻一扫,带出一丝混着血迹的蜜液,将这手指粗暴地顶入了玄玑的小嘴中,旋即一挺腰,又将阳根送入了花径之中。

玄玑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的有些失神了,下意识地舔弄着那根手指,好似幼时吃糖人似的,将整根手指都含到了嘴中,小舌来回扫动着,将其上属于自己的液体尽数吃下,口中发出阵阵闷闷的浪叫声。

这般动作下,她却是忘记了自己的手指还在向外撑开着牝户,从旁看去,倒像是她主动打开牝户,求肯着那根粗大阳具操弄她一般。

若是被旁人看到,定然不会将这两人与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真仙师联系到一起。

只因两人此刻交合的姿势太过淫靡。

玄玑的俏脸顶在地上,微微有些变形,后颈被大手狠狠掐住,一双素手则淫靡地撑开牝户。

倒活像是寻常可见的被公狗咬住脖子,臣服在其胯下的世俗雌犬一般。

那道士似乎也觉得这姿势不妥,放开了掐住玄玑后颈的大手,转而拉起了她散落于背后的乌发,迫使玄玑不得不将头高高扬起。

他的另一只手则依旧在她口中肆虐着,两根手指捏住玄玑的小舌,强迫着她吐出舌头。

玄玑只感觉自己的小舌被两根手指揉搓玩弄着,缕缕口涎不住地顺着舌头向下流去,淌过男子的手指,又拉成丝状落在地上,淫靡异常。

她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一只交尾的雌犬一般。

她的修为比身后道士高出些许,想要终止这场淫戏并无不可,但她心中一直有一股声音,鼓励着她接受着这近乎羞辱的玩弄。

她身后分开牝户的手指其实早可收回,但她还是好似没察觉似的,亲自分开、露出自己作为女人最娇嫩,最隐秘的部位。

这下贱的动作,嘴中的浮浪话语,雌犬似的姿势让她隐隐地感受到一丝快感。

好似自己从九天之上落入污泥中一般,虽然羞人,但自己意外的并不讨厌,反而享受着这近乎自毁的淫戏。

男子此时下身挺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几分,肉茎也仿佛再次胀大了一些,每次冲撞都能深深地顶到花心,这阵阵叩门似的冲击让玄玑的识海一片空白,她本能般地发出阵阵浪叫:“呀——奴儿……奴儿吃不住了……花心要被打开了……胞宫要被打开了!呜!又泄了!又泄了!阴元又出来了!咿!——”说完这些浮浪话语,她仿佛失了神智一般,双眼一翻,头便软软地垂了下去。

身后那道士此刻也到了极限,他腰身猛地一顶,阳根死死抵在花心上,一股股阳精喷涌而出,击打在那处门户上,随即身躯前探,两只手狠狠抓住了玄玑的一对乳肉,饱满丰盈的莹白乳肉在他的大力揉捏下不住地变形,点点莹白从指缝间溢出,荒唐而淫靡。

如此姿势保持了片刻,这道士旋即放开玄玑,抽出阳具,任凭她软软地倒下。他注意到,即便到了此刻,玄玑的双手还在努力打开着牝户。

这情景看得他笑了出来,说道:“倒是天生的骚浪婊子。”说罢,将沾着点点秽物的阳具在玄玑脸上擦了擦,随即将她唤醒。

两人各自穿好了衣物,玄玑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似的,可还没待她说出口,这道士便说道:“玄玉剑。”

玄玑的话语便如此咽了回去,眼神变得一片呆滞。

这道士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将陷入沉睡,一炷香后才会醒来,醒来后你会忘记此间发生之事,只要回山门等玉阶便是。”

玄玑听完便软软倒下,陷入了沉睡。

这道士御风而起,离开了此处,嘴里还念念有词:“玉阶自然不会有事了,想不到千年之后的修者见识如此短浅,竟认不出她那命格。再加上她身上有那物件保命,在几个凡人面前想死都难。只要月后能顺利抢到东皇钟,一切安排便均无差错。”

说罢,他哂然一笑,加速离开了。

……

一炷香后,玄玑悠悠醒转。

在她眼中,自己是于此地一处洞府中凑巧获得了这上清派前辈的两样传承,这些时日来又忧思过度,不自觉地昏了过去。

她本想继续去找寻玉阶,但心中却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安定,“玉阶向来福缘深厚,此番也不会有事的。”她如此想着,却突然感到体内多出了一股真元,她竟隐隐有突破之意了。

玄玑认为这真元是此地前辈的残魂灌顶所赠,四下行了一礼,心境安定之下,竟凭着这股真元成功渡过了六九天劫,成功晋升了元婴境。

……

这些场景在玄玑眼前纷纷展现,她脸上不禁染上了几抹红霞。

那道士见此情形,开口问道:“玄玑,此刻我已为你取到了东皇钟,你可想要这物什?”

玄玑呆滞的眼神中染上了几分炽热,当下却还是木然开口到:“想要。”

道士又说道:“我为你取到这般至宝,因果之下,你应当如何报答?”

玄玑依旧木然地答道:“接受取宝之人侵入我的道心……以此身为报。”言语间有一丝迟疑。

那道士的声音骤然变的威严了起来:“你可是不愿?莫非你不管玉璃和玉书的死活了?告诉我!你是如何想的!”

玄玑颤抖了几下,旋即开口回答道:“我愿意接受取宝之人侵入我的道心,永世为他奴役。”此次言语中坚定了许多。

连月的自我暗示之下,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那道士点点头,说道:“你可以醒来了。”

玄玑的意识蓦然醒转。

脑海中骤然多了无数场景,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玄玑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张口,只是缓缓地屈膝跪下,以头抢地,又向前膝行了几步,朱唇轻轻吻上了面前道士的靴子,嘴中呓语道:“请主人为奴儿道心种下咒法。”

那道士哈哈大笑,抬手掐了个道决,按在了玄玑后脑上。

赤色光华流转。

玄玑只感觉自己识海中蓦然生出了一张红色契约,这契约极霸道,自己仅仅望了它一眼,便隐隐有顶礼膜拜之感。

玄玑只感觉眼前之人便如天一般高大伟岸,若不得他的允许,自己只得如此这般卑微地亲吻他的靴子,自己的真元、性命乃至思想都被他所掌握,永世不能逃脱。

心中带着这丝敬畏,她再次吻上了面前的靴子,只是这次却显得格外依恋驯顺。

她脑中最后一丝莫名的悲哀之意闪过,好像有一个自己在一声叹息后便悄然死去了。

只留下半句话语:

“人心险于山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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