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并没有按原计划在两天后回学校,因为她走不动路了。
什么哭啊,求饶啊,甚至装尸体的招数全没用,宋祁言铁了心要把这一个月积攒的种子全撒在她身上,任她怎么折腾也不心软。
顶多在乔桥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嘴上安慰两句,等她情绪稍一平复,就又迫不及待地把硬胀的性器挤进她两腿之间。
腰快断了,腿快断了,下半身都快没知觉了,这性爱还永无止尽似的一遍接着一遍,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乔桥感觉自己意识都涣散了,身体更是敏感到了极致,甚至宋祁言只是轻轻吮一下她的耳垂,都能引起一轮新的高潮。
总之两天过后她彻底进入了贤者时间,就算一百个肌肉猛男在她面前排队跳脱衣舞,都激不起她任何欲望了。
色是什么?色即是空啊!吃斋念佛不好吗?为什么要在色欲中沉沦?
反正乔桥是服了,足足两天两夜啊,宋祁言是超人都不用休息的吗?为啥她每次晕过去再醒来,男人永远都是运动进行中?
第三天一早宋祁言就走了,有一堆公司的事等着他处理,为了这两天不被打扰他直接切了电话,估计外面的人等到发疯了。
她蒙头睡了一整天,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不情不愿地醒来,宋祁言处理完公务也回来了,还给她端了香喷喷的晚饭,乔桥顾不得控诉他,先狼吞虎咽吃了个饱。
宋祁言一直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吃,他刚开完会,西装革履的,是她最喜欢的社会精英的样子。
被人这么深情地盯着,乔桥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收敛了粗放的吃相。
“等等。”他忽然出声,自然地抬手把乔桥嘴边沾上的一点酱汁擦去了。
雪白的袖口立马不雪白了。
他又要去擦另一边,乔桥连忙制止:“别别,我自己来吧。”
她胡乱拿指腹蹭了蹭嘴角,又挨个把沾了酱汁的手指嘬干净了。
宋祁言的眼睛瞬间幽深:“你好像还没用嘴帮我……”
乔桥筷子停在半空,脸色灰败如土。
“罢了。”他轻吁一声,“说好的两天就两天,不折腾你了。”
大哥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啊,我心脏不好会被吓死的!
宋祁言耐心地等乔桥吃饱喝足,才抛出最爆炸的问题:“你跟着程修干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乔桥脑子里转过无数条回答,程修的基地既然是绝密性质,宋祁言应该查不到,那稍微隐瞒一点或许没问题?
“我想学枪。”
害,以她的撒谎水平还是别挣扎了,坦白从宽吧。
“学枪?”宋祁言挑起好看的眉毛,“你学这个干什么?”
“随便学学嘛,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也能帮得上忙。”
宋祁言看了她一会儿,点头:“我知道了。”
他反应这么平淡反而搞得乔桥很忐忑:“你……你不反对吗?”
男人一笑:“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你呢?”
“呃,我还真没这么想……”
“我不反对。”宋祁言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喜欢就去做,但不要跟程修走得太近。”
乔桥胡乱答应了一声,她想问为什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宋祁言恐怕解释了她也理解不了,索性就不问了。
相处这么久,她也习惯把宋祁言的话当圣旨听,既然他这么说了,以后就小心一点吧。
旷了三天课,她就是爬也必须爬回学校了。
宿舍里没人,这样正好,不会对她后续计划的实施造成阻碍。
她人在床上躺了三天脑子可没闲着,一个针对梁季泽的“瓮中捉鳖”计已经构思得大致成熟了。
想让她主动献身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谈不拢就互相伤害吧!
经过深思熟虑,乔桥还是决定把偷拍地点选在宿舍,因为马上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校合唱团选拔。
星程的合唱团名气很大,在国内外拿奖拿到手软,还曾被请去首都给外国使团表演。
而且进了合唱团就相当于拿到了某些场合的入场券,不说曝光率,那可是掌握着国家命脉的大佬们才能去的地方,女生随便被哪个看中这辈子就稳妥了。
哪怕只是做个情人陪着玩一玩,获得的好处也数不尽的。
所以每年校合唱团选拔的时候,男生们可能还好,女生这边是实打实的人去楼空,就算选不上,去观摩学习也行啊,一年不行就再来一年,反正毕业前都有机会。
乔桥就打算卡那个时间点把梁季泽“骗”来。
当时打定主意反勒索之后,她就从网上购置了一批狗仔专用设备,还斥巨资买了针孔摄像机,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乔桥扶着尚还酸软的老腰,把针孔摄像机安在了正对床的地方,为了防止梁季泽不按常理出牌,她打算到时候把屋里所有的椅子都撤走,让他只能坐在床上。
不要脸的大变态,拍了你的裸照看你还怎么威胁我。
万事俱备,乔桥开始了耐心的等待。期间又上了一次梁季泽的课,她故意没去,为的就是激怒他。
毕竟脑子不灵光没法跟梁季泽这只老狐狸直接对线,只能寄希望于给他上点减益BUFF了。
自从下雨天被宋祁言接走以后,金思琪对她的态度就有了变化,还旁敲侧击打听过宋祁言的身份,都被乔桥打哈哈混过去了。
朱妍对她也不再冷冰冰,可能想明白了名额这么大的事不是乔桥一力能左右的。
但朱妍越快原谅她,乔桥就越愧疚,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因她而起,就算朱妍不怪她,她也得讨个说法出来。
等啊等,合唱团选拔日终于到了!
乔桥提前一天就给梁季泽发了短信,把一个被胁迫后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白兔演得活灵活现,顺便邀请他来宿舍“谈心”。
她自己读完一遍后都笑得直不起腰,梁季泽绝对想不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梁季泽没回复她,但乔桥知道他肯定会来。
朱妍临走还问她:“你真的不去?一年就选这一回啊。”
乔桥哈哈笑道:“我五音不全我去什么?丢人现眼吗?”
心里想的却是:你们快走吧,不要影响我发挥!
终于,乔桥听着楼里最后一个宿舍也关门落锁了,宿管阿姨也回屋休息了,往日里吵闹喧哗的女宿楼意外地冷清下来。
乔桥一点也不急,现在她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短信里没写明时间,但以梁季泽的精明一定能看出选在这一天的深意。
果然,在她检查了第六遍针孔摄像机时,宿舍门被敲响了。
她没急着马上开门,而是仔细审视了一下镜中的自己,顺便把头发揉乱了一点,眼角也重新铺了点腮红,看起来楚楚可怜,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可真是天才。
乔桥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顺便奇怪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白白受了梁季泽这么多年的迫害。
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开了门。
梁季泽一身便装,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乔桥以为他起码会对脸做一下遮挡,结果他比谁都坦然,完全不担心被人撞见。
“这是你的宿舍?”男人一进门就不客气地对居住条件挑三拣四,“空间太小,摆放太乱,毫无美感。”
乔桥忍住想打他的冲动:“宿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又意味深长道:“你要是想换个地方住……”
“不用了,这里挺好。”
乔桥怕他在客厅待上瘾打乱计划,急忙拉开自己房间的门:“来我房间吧,我们慢慢说。”
梁季泽随意地往里面扫了一眼:“不用了。你房间小得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轻轻捋了下衬衣的褶皱,姿态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这把学校统一置办的布艺沙发瞬间就被坐出了头层牛皮包黄花梨的气势……
妈蛋!
乔桥没想到第一步就这么不顺利,她只好拖过一把椅子,讪笑道:“她们几个也真是的,借了我的椅子也不给我送回来,你坐这把吧,我坐床上。”
梁季泽双手交叉闲适地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微笑道:“你似乎很想让我进你房间?从进门到现在,你总共说了四句话,其中两句都跟你房间有关,如果把被动应答的去掉,那就是句句不离你的房间。”
“哦对了。”男人好整以暇地补充道,“你一直在看床的方向,是因为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乔桥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她发现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过于低估梁季泽的智商,以及过于高估自己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