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若在婢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犹豫片刻后,对婢女说道:“小玉,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婢女小玉疑问道:“小姐,你也不用小玉伺候吗?怎么不见夫人啊?小玉想见见夫人,很想你夫人了。”
萧玉若有些羞涩,微红着脸笑道:“不用了,小玉,娘亲这几天在净修,有我陪她就行了,等娘亲净修完就会回府了,不用挂心。”
婢女还想再说,却是被萧玉若糊弄推搪过去后打发回府了,小玉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是说不上。
渡厄方丈仍旧在门口静候,当萧家的马车走远之后,萧玉若变得闪闪缩缩,不敢正眼相看那一副慈眉善目的出家人。
在别人眼中庄严肃穆的白马寺,却是她的修罗地狱,那方丈就如恶鬼阎王一般让她又恨又怕。
如果不是娘亲,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把这狼窟铲平。
然而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这次回去还是被要挟了,带着萧家里捉襟见肘的现银银票,不多也不少,却是足足十万两银子回来。
萧玉若的心头在滴血,既是心疼那银子,也是悲怜自己和娘亲落在这帮贪得无厌又色欲熏心的所谓出家人手里。
但是现在有谁能帮她们母女二人,不是没想过求太后出手,只是她又顾忌自己和娘亲的名声,更怕这丑事传出去之后,世人怎么看萧家。
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娘亲呢?玉霜呢?还有那坏人呢?本来在那人的众多红颜中她就算不得出彩,这才是最打击她自尊心的无奈。
渡厄慈笑道:“萧施主请进吧,夫人她正忙着,还等着你去帮忙分忧呐。”
萧玉若朱唇紧眯,恨得皓齿都快咬碎了。
心中挂念起还在受罪的娘亲,赶紧小步跑进寺中。
渡厄就喜欢看到这所谓的萧当家萧大小姐那一副被气坏的模样。
思绪放空,在寺门前呆立许久,直到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子芳香,才回过神来。
定睛一看,一位婀娜多姿风姿绰约的媚艳女子由远及近而来,娉娉婷婷,摇曳生姿,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让他挪不开视线。
一身素雅淡绿衣裙,在她那丰满到夸张胸脯衬托下,有种欲盖弥彰的色欲挑逗,让人欲罢不能。
那女子走到距离渡厄几步时停下,嫣然一笑道:“这个大师,在看哪里呐?”渡厄尴尬一笑,喊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来。
那美艳女子听闻后抛了个媚眼笑道:“原来大师竟是这白马寺的方丈呐,小女子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淫贼,这里又是哪间淫寺呢。”
渡厄连忙解释,女子不置可否,只是问道:“那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入寺斋戒沐浴一番,吃顿斋菜,静一静烦心呢?”渡厄兴奋异常,但总算保持仪态,淡然道:“女施主愿意进去蔽寺听听佛法,当然是好事,老衲自会尽心招待,让施主满意,不知施主贵姓,怎么称呼?”
“那就有烦方丈大师带路,小女子免贵姓安,名字什么的就是个称号罢了,不提也罢。”
渡厄慈笑道:“呵呵,听了安施主的话,看来也颇有慧根,定然会有佛缘。”
“慧根嘛,小女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佛缘’的话,倒是如大师所言,还真有呢。”渡厄好奇心大作,正要追问。
女施主却是娇声道:“方丈大师不是要带路嘛?小女子走了一天路,腿脚都酸了,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都要劳烦大师抱我进去了,嗯,说不得今天走不动了,还要在贵寺留宿一夜呐,还请方丈通融一下,不要赶人哦。”
听着这娇声昵语,渡厄竟是不争气的硬了起来,一个帐篷撑起,让他尴尬不已,赶紧默念心经。
把那妖媚的女子的狭促眼光忽略,转身带路,道:“烦请安施主随老衲来。”
来者自然就是安狐狸,深深了看了那渡厄一眼,跟了进去那白马寺中。
在一间僻静的厢房里,安碧如随口夹了几口寡淡无味的斋菜,渡厄就颇为殷勤地进来道:“安施主,本寺的斋菜可曾合施主胃口,施主不知,本寺的斋菜可也算是比较出名的了。”
安碧如狭促道:“嗯,出了名的无味,是真的没有半点油水了,名副其实。”
渡厄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干笑道:“呃斋菜嘛,自然都是这般,那个要是不和胃口,不如随老衲前往佛堂,听听佛法如何?”安碧如嗯了一声,随着渡厄前往一处佛堂,那正常秘密供奉着那欢喜佛的那处。
渡厄打算故技重施,让这位自己送上门来的绝艳香客落网。
安狐狸微微嗅了嗅鼻子,那加了料的檀香散发的香气自然瞒不过她,心中嗤之以鼻,却是装作中招一般,眼神开始涣散,浑浑噩噩,就跪坐在蒲团上听着这渡厄的‘佛法’。
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无聊得安碧如真的昏昏欲睡,就快要睡着后。
渡厄才开始大胆起来。
“安施主?安施主?老衲的佛法听闻后,可曾有所感悟啊?”渡厄之手趁机搭在昏昏欲睡,迷糊朦胧的安碧如香肩上,这要是被人看见可就是逾越的过分之举了,只是渡厄觉得自己大有辩解和糊弄的机会,而且从刚才进门前这女子的举动颇为大胆,以为她必然是个放浪的闷骚娘们。
只可惜渡厄的如意算盘打得大错特错,也不知自己的祸事临头。
安碧如原本正是小眯一会,当那只不规矩的手按在肩膀时已是惊醒,却是不动声息,仍旧故作朦胧。
本来安碧如让这淫僧揩一下油也不算什么。
他要是真敢下手嘛,在自己动手之前,他那色胆有多大,能占多少便宜也就随他好了,反正最终都会连本带利要还回来。
至于真让不让他尝尝自己的身子,也就看心情罢了。
安碧如看了一晚的淫戏,对于这淫僧的本钱也是了如指掌。
而且习武之人,总归精力会好些吧。
起码不会像那老龟公一般垃圾。
安碧如顺驴下坡道:“方丈,小女子觉得浑身好热啊,嗯,还请方丈不要介意,我得透透气。”
说毕便是妩媚地敞开那襟前,一大片雪白酥乳袒露出来,那深邃的胸沟让渡厄看得狗眼都直了。
心中暗骂:“这骚娘们不是故意勾引老子吧?她奶奶的这奶子真是够大,一只,不,两只手都包不住,阿弥陀佛。不行,受不了啊,她娘的比那姓萧的老骚货还大,就是用强也要拿下这骚货。”
渡厄又是那套忽悠人的伎俩,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却是让安碧如在心里都快笑出眼泪了,只是也不在意那荒唐的说辞,只是惋惜那萧姐姐难道竟会被这种漏洞百出的无稽之谈所哄骗吗?
历经江湖险恶的安碧如当然一眼就听出问题了,而且本就是心机城府都难逢敌手。
不过却也没阻止那渡厄的揩油,那对大手都已攀附在自己胸脯上蹂躏着了,安大魔女正想:“摸吧,老娘可就随你施为了,摸了几下可都记在账上了,时候到了就好好算账便是!”渡厄看她挺享受被揩油占便宜,色心更浓,一手提起她的下巴就要舌吻相交,却是被安狐狸白了一眼,巧妙躲过,吻在耳垂上面,娇喘不止。
渡厄如拱白菜一般品尝着这绝色美人的魅惑娇躯。
双手已经不满足于揉玩那对豪乳,更进一步,从双乳滑落下去,一路游走到那双腿间的私密处才停留。
安碧如象征式地挣扎了几下,反倒是玉手握住他那手,引导似的从那腰间滑进了里面。
正当渡厄把手指侵入到那已然湿润分泌出蜜汁的私密美穴时,门外竟是响起了那惠济的话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兄,独食难肥,贫僧观这位女施主也颇有佛缘,不妨也把她请到那边去,让众人伺候,岂不美哉?”惠济可是听闻又有位天资绝色的美人落单在寺中,就如闻到血腥味的狼虎,神出鬼没到这里一探究竟,一看之下惊为天人,这女子的美貌与身材可谓是世间罕见,就是自己尝过那宁仙子的仙子娇躯,也不敢说与这位相比稳胜一筹,而且这女子眉宇间的媚态销魂得让他神魂颠倒,若是平时定会先让师兄喝个头汤再接手过来慢慢玩个够本,但是他很清楚师兄的品性,这绝色美人就是不下床肏个一年半载都不会腻,换作自己也是一样,这可那等得了,所以就算现在坏了规矩被师兄记恨,也要如此行事。
果不其然渡厄一番推辞,惠济也不肯罢休,二人你来我往地争论不休,看那情形,就差卷起袖子大打出手了。
安碧如看着一会师兄弟反目的好戏,再看看天色,也是时候了。
于是妩媚娇羞道:“两位大师何必心急,争论不休,伤了和气了,无妨,去吧,就按这位大师之言,抱我过去吧,我也想看看,你们到底有何能耐嘛,呵呵,方丈莫及,你德高望重,让你第一个享受便是了。放心,老娘我可是很公平的,保证到时候雨露均沾,大家都尽兴而归呐,呵呵。”
这下倒是让渡厄和惠济二人意外了,没想到这绝艳女子竟是如此豪放,难不成,是哪家青楼妓院的红牌花魁?
只是这姿色之高,若是真的是卖身的花魁妓女,那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去捧场了。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这骚货自己发骚,送上门来主动勾引男人去宠幸了。
这可就省事多了,也懒得再戴着那虚伪的面具,二人默契地出手,一同点住了安碧如的穴道,以防万一。
安狐狸现出大惊失色的神态,惊慌道:“两位大师,为何小女子身子动不了啊?就这么不放心嘛?”
渡厄露出阴狠的真面目嗤笑道:“老衲也不管你是真骚还是假意,不过现在都是一样,骚货,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送上门来了,那就留在这里不用妄想逃走了,你这般倾城的姿色,不玩个一年半载,怕是都不舍得把你卖了。不用担心,老衲可是怜香惜玉得很,一定会让本寺上下都好好疼惜你这美人儿了,哈哈哈哈。”惠济附和笑道。
只是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有种道不清的忐忑。
不过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先好好玩玩这美人儿。
于是安狐狸就被二人夹持着离开佛堂。
是夜,白马寺火光冲天,熊熊烈火让极远处都看得清晰,有不少人闻讯而来试图救火,却始终不能扑火那冲天大火。
这场火整整烧了三天,原本才刚重建的白马寺在大火中被烧成灰烬,此事官府极为重视,就连太后也过问了几句。
然而奇怪的是全寺上下上百号人,竟然无一逃出。
待大火过去后,现场遗留下被烧面目全非甚至残缺不堪的尸体遍地,难以辨别。
官府想要追查此事,却是毫无头绪,一时间就成了一桩悬案。
而收到风声的萧家不少人心急如焚,夫人和大小姐可都在那里啊,正要前往事发地一探消息,却是有一神秘人走入府中,然后萧家众人都稳定下来,即便是后来有官府的人过来询问,也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说。
碍于萧家的地位,最终官府的人也不了了之。
一处不知名的秘宅中,萧玉若和娘亲郭君怡紧紧抱在一起抽泣。
既是悲叹自身的遭遇,同时也是惧畏那位林三的红颜知己-安教主的血腥手段,在那晚,她们见过的死人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多,那腥风血雨的惨烈画面毕生难忘。
安碧如宛然道:“郭姐姐,萧妹子,不用怕,已经没事了,我把你们救出来,也必然会替你们保守这秘密。你们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罢了,若是真的害怕,我也有法子能让你们忘记这几天的事,只不过一不小心,可能会忘得更多,你们要不要试试?”
萧玉若在商场打滚多年,还是比较快恢复镇静,强装道:“谢谢,谢谢安姐姐的出手相救,大恩无以为报,以后有用得上玉若或是萧家的地方,安姐姐尽管吩咐便是,只是还请安姐姐能保住我和娘亲的名声,玉若玉若愿为姐姐为奴为婢。”
说毕就要跪下叩头。
却是被安碧如一把扶住制止。
“玉若妹子无需行此大礼,你是小弟弟的女人,我也是嘛,大家就是姐妹,是一家人了,你们母女遭恶人设计落难,刚好被我遇到了,当然会出手帮助的。你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回去后若是他人问起,就按我教你们的说辞推搪过去便是,这事就此揭过吧。”
萧玉若心中感激,点头应是,随后又伸出手指问道:“安姐姐,为何不直接杀了这对恶贼淫僧,他们作恶多端,罪该万死。”
言语间极为仇恨。
安碧如神秘笑道:“玉若妹子就不用多管了,这两人,我自然会处理,放心,他们会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的,至于怎么处理嘛,那就让姐姐暂时保密,你们就忘记他们好了。”
萧玉若还想再问,却是被娘亲扯了扯衣角阻止,唯有作罢,又不想见到这两人,告了罪后,匆匆离去。
只剩下安碧如一人对着两个瘫死在地一动不动的人轻轻说道:“这辈子你们也就这样了结吧,老娘我今日就大发善心,让你们重新投胎,以后造化就看你们自己了,不过嘛,老娘会好好看着的,呵呵呵。”
笑声过后,两抹银光就激射入两人体内,轻轻挣扎了几下后,沉寂下去。
两具赤裸的尸体就是渡厄和惠济,从此就在世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