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马家正在江家大院母子俩协商进城时,隔壁马家大院确实截然不同的景象,昏暗的房间,灰黑色的墙皮如过年时那般,一块块的翘起,天花板一颗泛黄的钨丝灯泡尽力的给屋子增添一丝光亮,炕上的餐桌零星的食物残渣,绿头苍蝇们在上面搓着前爪,仿佛眼前的腌黄瓜干是一顿山珍海味。
靠在墙边的人拿着泳装杂志,右手在下面一根巨大的黑色棍状物体上一下下的套弄着……
马海左手握着杂志,面部表情显得兴奋不已,犹如一个快饿死的人见到了一顿大餐,想饱于腹中的贪婪尽在其表,绿豆般大小的三角眼布满了血丝,似乎快要超出眼皮的负荷,眼部大挣,似乎已经忘记了眨眼,左手不自觉握紧,纸张已出现褶皱,死死的盯着书中窈窕的画面,鼻头上充满坑洼的蒜鼻,一下下的向上耸动着,粗大的毛孔在上下耸动中,白色分泌物在其中呼之欲出,紫红的香肠嘴盖着上面的牙龈,焦黄色的牙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书前,从右嘴角缓缓而下的淡黄色口水,证明着其主人对眼前尤物的渴望,屋内只剩下粗喘声,液体碰撞的摩擦声,和纸张被握不满的挣扎声。
只见马海手上速度加快,液体几滴已经溅到肚子和腿上,下体血管如钢筋般环绕其上,黑色石雕龙柱一般,颜色略浅的头部维度明显高于茎身,顶部的马孔异常粗大,似乎能迸发出无穷的喷力,无视一切阻碍到达它该去的地方。
马海喘气和右手速度几乎快到达极限,黑色柱体在液体的摩擦下朦胧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薄膜无形的润滑着,头部越来越紫,代表极限即将到来,马海本能般把书完全按在脸上,脚趾用力内扣,公鸭嗓发出令人恶心的“啊……”在一阵剧烈哆嗦下脚底踩着泛黄的床垫,胯部一下下的想上顶着,舌头不断的舔舐着印着丰满与窈窕的纸张,铅笔粗一般的淡黄色粘稠液体如高压水枪般,无视引力冲打着头上近三米高,早已劣迹斑斑的天花板,发出嘭嘭的声音,七扭八歪的身体直到射了十多股才结束,马海舒服至极,快感子弹一般发散到身体各处,咧着大嘴宛如死狗一样圈缩在床上,继续做着染指女神的美梦,在黑黄的结咖床垫上缓缓睡去……
几日后上午,江家母女已经收拾完毕,戴着必要的行李轻装上阵,郝春芳坚定的眼神强迫的告诉自己,一定可以的!
走出记忆满满的大院,郝春芳和女儿同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纪念着以往的曾经,小女孩心理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长大以后让江家过上以往更好的好日子,让江家大院明亮如新,随后轻蔑的看了一眼隔壁,和妈妈往村口走去。
“回去吧大家,有空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李村和江家关系比较好的村民来送送她们母女,一个劲朝车上摆手,大巴车上的郝春芳强忍着眼泪和他们告别,一路向西,直到消失在女人的视线里。
下午马海照常来隔壁江家门前,只不过今天的门是锁的,马海摸了摸脑袋,换个方向往村里别的地方闲逛。
在路上经过的女人碰到无一不对他嗤之以鼻,一路推着轮椅来到西头和马海玩的唯一比较好的一个叫刘长顺家里。
这个刘长春是和马海从小玩到大的,彼此可以说驴唇刚好对上马嘴了,鱼找鱼虾找虾,这两长期相处可以说爱好脾气都是相近的,都是喜欢美女,但是自身条件又难说出口,只能做梦有个女神砸到自己家里,完全的癞蛤蟆等白天鹅的心里,女神估计瞎了眼会看上这俩。
和马海不同的是长顺一早就取到媳妇了,因为长顺比马海长的正常一点,五官不好看但是说得过去,身材和竹竿一样,一股流氓的气质,加上三寸不烂之舌,恋爱时候把姑娘哄的那叫一个舒服,广撒鱼总有昏了脑的,这不现在长顺媳妇就是,她是外村的,来赶大集的时候正好被狼看到了,结果立马当场聊了起来,那时候姑娘都保守害羞的很,哪受的了这个,几轮轰炸以后就拿下了。
她叫于曼,长的属于小家秀气的,身材略瘦,柳眉大眼,略微不足就是牙不太齐,笑的时候尤其明显。
当时结婚的时候村里人都议论就长顺这小子还能找这种美女,真是好白菜被猪拱了,这丫头怎么想的,一个劲摇头。
婚后晚上就经常能从刘家院里传来奇怪的叫声,年轻的爬墙头偷看,老一点的直摇头,一边赶紧走远,刘长春似乎故意一般,一看到墙外有脑袋,于曼叫声就越大,直到满脸通红的开门走出来把这些看热闹的轰走。
“就怪你,你看我以后怎么做人嘛!”于曼向长顺倾诉,长顺则一脸骄傲,吃下个大天鹅一般得意,“那有什么,谁家娘们不做这事,有事让他们来找我!”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嘴脸,心想女神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老子搞的哇哇叫,谈的时候那高傲呢?
“呦,稀客啊,这不我海哥吗,怎么有空来看看兄弟我了?”刘长顺抽着烟吊儿郎当的出来招呼,还吐着烟圈。
“你知道江家母女怎么回事吗,看不见她们人了”马海漏着黄牙笑道。
“你可刷点牙吧,你兄弟我看你都恶心,还想不想找媳妇了?打扮利索的,看你这破衣服,领子雀黑,好看的你这辈子别想了,好歹丑女也行啊,她们母女听说进城了,孩子得上学”刘长春答道,语气不乏厌恶之情,说着于曼也出来了,她知道丈夫有个这个朋友,婚后一有空就和丈夫说离他远点,这朋友不交也好,每次感觉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满满的色情贪婪,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被他看上的女得可真倒霉,与其糟蹋人家还不如自己一辈子的好。
“老公回屋帮我做菜”于曼急着找借口赶马海走,谁知道这个不要脸的要求一起吃!?
长顺也没拒绝,让于曼恼火不已。
长顺心里的小九九,就是让这老小子看看老子的老婆多漂亮,看到马海吃而不到的鸟样,真是开心极了。
忍着恶心让马海进屋,“你自己待着吧,没空管你。”于曼甩下一句话就取厨房了。
马海无聊的看着周围,看到他俩的结婚照,马海眼里冒光,推着轮椅就过去了,“真好看”猥琐的小眼紧紧盯着照片上的于曼,不断的咽口水,仿佛一块上好的神户牛肉般可口,在轮椅上佝偻这背,雀黑油腻的脸靠的越来越近,都是白印子和泥土的黑色尼龙裤中间硬生生顶起了约20厘米高的搭帐篷。
刘长春推门进来一看就看着这老小子在干嘛,虽然很得意他吃不到葡萄的样子,但是眼前这样的行为他却很反感,“不该动的别动,挺值钱的碎了你赔得起!?”
脸色发黑的长顺一把过来抢过相框“我老婆这样的你这辈子死心吧,这种美女看上你,你是不想屁吃”刘长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放回原位,又觉得不放心,又给放高了一点。
桌子上热气腾腾,而饭桌上的人却各怀心思,马海的心思就是吃,于曼为了和马海分开吃,把菜分开放,给马海专门一个碟子,她可不想碰到他的口水。
饭过半,马海的韭菜吃完了,想再乘一点,伸手去拿铲子,于曼见状,立马说“我来你别动!”这铲子从集上买的挺好看的,可别让他碰了,马海用的筷子盘子都是最破的,等吃完走了就直接扔了。
谁知道两双手同时伸过去,一黑一白,于曼先握到,马海直接握到于曼的手上,“啊!”一声女声的高音,好像过敏一样,二话没说直接跑到外屋拿水管冲手。
“真滑啊”马海一脸猥琐的看着外面,嘿嘿的笑着。
“真恶心,那手怎么和砂纸一样,手背还有干了的鼻涕印”心里想着,手上清洗力道不断用力。
刘长顺脸色铁青,当这自己面摸老婆手,嘴里的芹菜被咬的咯吱咯吱响。
这时于曼进屋直接不客气说道“老公有他我吃不下去饭”双手胸前一插,那团浑圆被胳膊上提了几厘米。
“行了不留你了吃的差不多了走吧”长顺吃着菜说道,眼根本没看马海。“行行你们吃嘿嘿”,马海确实饱了,只能赔笑先走,临走前路过于曼身边,那猥琐的三角眼斜向那团浑圆,咽了一口吐沫。
于曼看他一走,立马带个一次性手套把马海用过的餐具直接扔进垃圾桶,“老婆你反应有点大了啊”长顺说道。“你就当我有洁癖好了”。
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胸脯子真白啊,马海出了门还不忘亵渎人家,“去城里了?”马海叹了一口气,推着轮子缓慢朝家走去。
“妈妈,你看好多小汽车和高楼!”女孩趴在大巴车玻璃窗上向妈妈指道,精致的小脸上充满着兴奋,杏般大眼新奇的看着眼前全新的世界。
女人嘴上笑着应着女儿,眉头却有着不易察觉的紧锁,一个女子背井离乡带着娃有哪有那么容易,孩子可以百无禁忌,大人不得不担忧着未来未知的一切。
“明贵街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后面下车,前门只上不下。”
“快到了,闺女把你的小行李拿好,咱们下车了。”女人嘱咐了女孩一句,自己也把三个大编织袋都规整到手边,起车走到了下车口。
一阵灰土扬起,大巴车行驶向下个重点,在路边的母女仰头看着眼前的高楼。
“妈妈咱们住高楼啦”女孩依然充满好奇,女人嗯了一声,提着几个大袋子边往上走。
到了五楼,女人把包放下,从黑色裤子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
房子是典型的二室一厅,进门是一个小厅,白黄的墙壁,只有一个暗红的沙发和茶几,蒙蒙的落了不少灰尘,右手两三米处就是阳台,前方是主卧室,主卧旁边还有个小房间,左手边的洗手间门有点腐朽了,还缺了一个角,一看就是有一段时间没人住,前任主人也不怎么用心打理屋子。
郝春芳把东西放下,和女儿来到里屋,一张不大的双人床上面盖着白布,一掀起来都是灰尘,“咳咳咳”母女俩没忍住咳了几声,郝春芳从行李袋里拿出两张报纸,垫在床上,“闺女你先自己坐会,妈妈先收拾收拾屋子,这个房子是村孙爷爷拖人找的,一定要记住孙爷爷的好知道吗?”郝春芳摸着女儿的头轻声说道。
“放心吧妈妈等我长大了一定给孙爷爷买好吃的!”女人笑了,小丫头就知道吃。
妈妈在外面打扫,屋里小家伙眨着大眼打量着屋内,跑到了床边,垫着脚尖,下把垫在放在窗台的双手上,远望城市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下山,郝春芳一手扶着腰,大出一口气。
终于差不多了,屋子比她想想的难收拾,稀少陈旧的家具总算能反出丢丢光亮。
“晚上只能泡方便面了。”阳台厨房的灶台是坏的,今天来不及找人修理了,只能凑合凑合了,女人心想。
傍晚的城市,终于透着一丝丝清凉,楼下的大爷大妈已经手拿扇子在楼下的石凳上悠哉的扇着风,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广场舞声,五楼某屋内母女坐在木制圆桌前吃着桶装泡面,小女孩的面碗里明显比母亲丰富的多,有鸡蛋香肠和榨菜,女人只是单纯的面。
“改天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我们刚来不方便,恬儿体谅妈妈好吗?”郝春芳眼神里充满了歉意看着女儿。
“妈妈这个挺好吃的,以前在农村都吃不到呢没事的妈妈”女孩乖巧答道,小脑袋一个劲往面桶里伸,看起来有可怜又带着一丝滑稽。
女人没说话,只是温柔一笑,慢慢的吃了起来。
“这几天必须要找一个工作,下个月学生都开学了,这个月底前要给恬儿找到个小学才行”郝春芳一边吃,脑海里一边计算着如何生活下去,现在她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不能让女儿一直跟自己过苦日子,女人心里暗暗发誓,表情随之坚定起来。
这阵子由于江家母女搬空,村里光棍马海的日子不和以前那么“滋润”了,一天无所事事,由于腿一直没好,想看个年轻点的妞都要自己费劲推轮椅二十多分钟到东头的集市,自从上次从刘长顺家出来,最近长顺也只是在门口和他闲聊几句,再也没请佛入门,马海仿佛被村里孤立般,没人谁愿意和他粘上一点边。
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可能就出村另某生路了,可马海可不一般,脑子比正常人缺了一根弦一样,看到人都傻乐。
村里的小孩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马秃子,因为马海头秃嘴也凸,有时候在村路边看到马海,几个小孩拿起路上小石子就打他,马海只是抬起胳膊挡着脸,还是乐呵呵的漏着招牌的菱形黄牙,满满推轮子走过,一时竟分不出坏人是谁,仔细想马海除了好色点,还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头些年村头河里老管家小子下河游泳腿抽筋了,一个劲扑通叫喊,幸好马海路过看到二话没说就跳了进去把孩子救了出来,但是自己呛了几口水上岸就倒地了,结果在医院的时候孩子爸妈碍于面子只是不情不愿的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没办法,丑是原罪,又丑又好色更是罪上加罪。
不过白天无忧无虑的逛荡,到饭点了自己下地摘点黄瓜西红柿,晚上看着女性杂志,对于马海这种需求不高的傻子何尝不是另一种神仙生活。
“长,长顺在吗”一声嘶哑的公鸭嗓,闭眼都知道是谁,“怎么了”长顺穿着裂边子的拖鞋出来不耐烦的答道。
“嘿顺子,我过过几天要去医院拆……石膏,你能不能开你的三轮带我去”马海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长顺知道这事不好拒绝,毕竟有关身体的事,再不济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行,这几天我都有空,正好家里缺东西打算去城里买”
“那后天早上我我来找你,真是好兄弟哩”马海笑了,“那我回去了”说完佝个背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晚上刘家饭桌上。“后天去城里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买化妆品吗,城里样式多”刘长顺笑着说,拿筷子给于曼夹了块肉。“呦老公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于曼媚眼望向长顺,最近一阵子感觉于曼比结婚那时候丰满了许多,肉感十足,让刘长顺更加欲罢不能,晚上刘家传出的哀嚎声又加剧了。“那个……
后天去吧,正好马海要去医院拆石膏,正好顺路“长顺略显紧张,知道于曼对马海什么态度。”凭什么和他一起,我不去,要不就他不去,不然你让我早上吃饭还是不吃饭?!“于曼一把就把筷子放下了,似乎不接受一点余地,倔强的小脑袋看向窗外。”嘿嘿好媳妇,这不是赶上了么,你看村谁搭理他,我好歹和他一起玩到大,这点事总不能看着不帮吧,而且还是正事,下周那谁,管景伟他家小子结婚还去不去了,我老婆一去就是艳压群芳“刘长顺笑着说道顺便握住了于曼的小手。”那……那后天你和他去,等大后天咱俩再一起去,还有几天时间呢“于曼被刘长顺说的有点心动,毕竟在村里于曼这样已经算美女了,而她自己虽然是刘家媳妇,但是也确实挺享受异性的眼光,和同性的嫉妒的,自己看到同龄的女人心里总是忍不住比较一番,”细心“的挑出别人哪怕小的不能在小的缺点来说服自己,于曼可不想服输的。
“呦我得老媳妇,咱这里城里可不远,来回颠当你老公我你不心疼啊,再说油钱,省下来买点好化妆品多好”长顺握着于曼肉肉的手来回揉捏,他完全知道自己媳妇的心理。
“那个马秃子真是我的克星!”于曼还是被说服了,爱美是她的死穴,也是女人的死穴。
到了后天早上,于曼一早就起来捯饬了,今天去城里,可得打扮漂亮点,可不和村里一样,看不见几个人,这些破瓶瓶罐罐也该扔了,什么破东西,还卡粉。
一下就一个多小时。
“曼曼快点该走了!”刘长顺快等的不耐烦了,于曼这才掀门帘出来,马海正在拿牙签扣牙,转头一看一下瞬间眼直了,于曼白色无肩短袖胸前那团浑圆一览无余,下身是一条齐膝盖的黑色裙子,漏出一节光滑略显肌肉的小腿,脚穿白色帆布鞋因为夏季原因于曼有点晒黑了,皮肤稍显黑黄,但绝对不黑,红唇紧闭,弯眉杏眼处明显精心装饰过,略重的眼线透露出些许魅惑的风情,只是看向马海的那瞬间,姣好的容颜表现出的尽是不屑。
“来上车”车是长顺自己的三轮,前门是摩托后面是翻斗,拉东西的,翻斗两边是两条宽十多厘米的木条,用来坐人的,于曼上来为了避免和马海面对面,她紧靠着前门,让马海坐中间,轮椅折叠起来放在中间。
三轮一路行驶,发动机的声音嘈杂,开始长顺还和于曼聊几句,结果嗓子越来越累,两人也安静了起来,乡间的土路坑洼密布,一下下的颠了起来,在太阳烘烤下,马海发量本不多的头顶在汗水浸湿下已经成柳状,好像三毛格外滑稽,满是坑洼的鼻头下紫色的香肠大嘴喘息着口气,脚上的黑色布鞋大脚趾已经磨漏,就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气中。
于曼眉头禁皱,捂着鼻子朝前看去,而马海时不时的看向于曼,虽然不是面对面,看到侧脸也让马海这个阈值超低的选手那绿豆眼失神。
随着颠簸的加剧,于曼的胸前波涛汹涌,还好领口的牢笼把两团不安因素禁锢在衣内,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是多么柔嫩的手感,另马海嘴角流下肮脏的口水,丑陋的脸上又出现猥琐的笑容。
于曼感觉马海一直盯着自己,恼怒的回头瞪了马海一眼,刚要回过头去,余光看到了马海肚皮下方撑起如擀面杖高的帐篷,于曼表情像被点穴定住了一般,红唇微张,阳光下微红的脸蛋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红的冒血,失神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一时间竟然忘了回头。
“啊!!!”
一声尖叫把三人的魂都叫了回来,率先说话的是刘长顺,他被吓了一哆嗦,紧忙回头望了一眼“怎么了媳妇,是不是颠疼了,我慢点?”
于曼这才回过神来“没没没事,膈了一下”此时她眼神有些离乱的别过头去,似乎不敢看马海的眼睛,对马海也没和往常一般那样指责。
“怎么会那么……”
于曼心想,刘长顺的本来不小了和他的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万一捅一下,那女人下面岂不?……
不由的加紧大腿,哎呦我在想什么,关我屁事,他那样的也找不到什么好娘们。
于曼心咚咚的跳,强迫自己把有的没的忘掉,有搭没搭的和前面的刘长顺聊起天,试图无事发生。
反倒马海可没想那么多,地中海的脑袋一直转向于曼,泛黄且布满血丝的三角眼直直的盯着于曼的胸部,刚咽了一口粘稠的口水被于曼一声尖叫吓了一跳,被呛了一下,一个劲的咳嗽,下面因咳嗽被顶的感觉要爆了,因为疼痛慢慢软了下来。
于曼上半身都转过去了,被手臂挡着,马海也只能幸幸的看向别处。
一路无语。
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城乡道,马路平顺了起来,两边私家店铺越来越多,马海的秃脑袋拨浪鼓般来回转着,配合丑陋的面相好像动物园里人群中的猿猴,“妈妈这人好丑”三轮开的不快,行人的话语还是可以被听到的,一个小男孩指着马海说道。
孩子母亲看了一眼立马露出厌恶的神情头扭一边去了。
马海自顾自的看看这看看那,农民进城的欢喜表露无敌。于曼则一直呆呆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家餐馆门口,女人一身红黑色工作装,记着灰色围裙,脑后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神情专注的看着眼前坐着的客人,好像正在记菜单。
“芳……芳妹子”
三人到了医院门口,长顺把马海扶下来,“媳妇,把轮椅拿下来给他折好”
长顺被热的满头大汗,心想还得和媳妇逛街,真的一下头就大了,在门口搀扶着马海,路过的人看他俩的目光都奇怪起来,代表着什么长顺心里门清,心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于曼从那声尖叫以后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马海,之前虽然也不爱看他,但是眼神都是嘲讽和怒气来的理直气壮,不像现在这般目光躲闪。
“好了”于曼跟长顺说道。
“老公我们走吧,车在停车地方停就行”直接略过马海,长顺把车停好以后直接走了。马海一个人坐着轮椅找到一个护士。
“小。小姐带我去一下二楼骨科”马海赔笑道。“挂好了吗你,先去挂号!”
小护士瞟他一眼直接说道。
“好好”长顺和于曼则在百货大楼闲转,面相不佳的男人带个美女引路人时时侧目,长顺非常享受这种拱白菜的感觉,腰杆比平时挺了不少,于曼也享受着路人的侧目,似乎对自己容貌吸引来的目光很满意,紧紧的挽着长顺胳膊。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于曼心花怒放,好像全部收入囊中,可惜老公不给力,她对长顺翻了个白眼,一度怀疑是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容貌资源,跟了刘长顺。
天色渐暗,马海在三轮旁边的台阶上坐着,拐杖扔在旁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孩不亦乐乎,反之女孩们都捂着脸通过。
“怎么还没回来”马海心想。
不一会,那俩人回来了,长顺双手提满了于曼的“战利品”眉头都快打结了,而于曼则喜笑颜开,跟老公说着各种化妆品的种类,刘长顺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于曼来到车前,本来扬起的笑容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把东西往车上放。
“你们女人走路是不是永动机啊,都不累的吗”刘长顺叉着腰,一边说话一边活动腿,似乎一点没在意马海怎么样。
“要不是你一个劲叫回来,我还能逛十条街!”于曼撅嘴说道。“那是我叫回来吗,那是我得钱包叫回来!”
“上车!你那腿行不行?”
长顺这才主意到马海,“还是扶我上去吧,腿还是用不了大力嘿嘿”马海抬头说。
“服了你了”说完俩人配合一路给马海付上了车。
到了村子天已经黑了,把马海送到地方以后俩人就回到了家,长顺是累的不行,一路也没怎么说话,回家洗个澡直接躺下了。
于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看到一个黑色圆柱瓶子上面印着金色的英文,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上午在三轮车上的那个画面,沐浴完白皙娇嫩的小脸瞬间通红,“帐篷都快撑到胃了,他是姓马还是真的马,他女人不得被……”
“哎呦我在想什么,和我又没关系,我只是好奇,但愿以后别来找长顺了”于曼自言自语自我肯定着放好东西,上床睡觉了,今天其实她也挺累的。
城里。
“宝贝明天上学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郝春芳笑着揪着女儿小马尾问道。
这阵子可把她累坏了,又要找工作,又要找学校,还有家里的必须用品,每个月的房租,真是整个头都大了,还好挺过来了,工作算是比较顺利的,在一家餐馆做服务员,只能先干着,不然快喝西北风了,找学校是真的头疼,很多学校优先收当地户口的小孩,一半时户口还迁不过来,只能去子弟小学,好歹有个去处,现在一切已经步入正轨了,只管挣钱就好了,大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准备好啦,妈妈看我的书包”小家伙背着书包转了几圈。
“好看,明天开始你就是学生了,要好好学习听老师话知道吗”
“知道拉”女孩好像真的喜欢上学,一晚上都在摆弄她那个粉红色小书包。
郝春芳看着孩子放心的笑了笑,她希望孩子能通过学习出人头地,以后找个更优秀的男人结婚,这是她作为母亲唯一对将来的期许。
“咦?今天上午好像看到刘长顺开车过来了”郝春芳想了想摇了摇头,现在村里除了孙叔,其他已经不关自己事了,拿着毛巾走向浴室。
一阵哔哩啪啦的鞭炮声,主人家门口贴着大大的喜字。
“欢迎欢迎请进”一男子春风满面,穿着红色的新郎服和伴郎在一声声招呼着。
今天是村里管家儿子结婚,管家也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干皮鞋生意,白话就是属于倒买倒卖,在别的大城市批发过来,农村很多没见过的款式,现在农村人普遍比以前生活好多了,慢慢的也消费的起,尤其是女鞋,男女的服饰上女的永远比男的敢消费。
管家院子已经被改良了,之前的种菜土地,都被盖上水泥,看起来平整的很,最里面摆了哥台子,下面摆满了酒席,墙边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大部分已经入座了。
拐弯处一个大概身高160多得身影柱个拐杖一瘸一拐的走来“嘿嘿龙子结婚了,这是哥一点心意”说着从磨的黑的发亮的裤兜里拿出还算平整的100元递给男子。
“说啥呢哥你太客气了,快里面请”叫管龙的男子笑容一僵,随后恢复如常,热心的招呼着,看不出一点异常。
马海在门边随便找个个地就坐下了,其他桌人唯恐不及,身边的座位立刻让出来了,马海习以为常,自顾自的拿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参加的人到齐,新郎和新娘一同上台致辞,下面的人有的专心吃着东西,有的扭个头看着台上,马海周围可以说相对而言“人烟罕至”,“新娘还挺漂亮的”马海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嘟囔着,油粘了满大嘴,本就丑陋的外表下增添了实打实的油腻。
新郎新娘刚下台准备挨个敬酒,离台子最近那个桌的刘长顺就开始起哄“今天不喝尽兴不许洞房!”底下传来一阵笑声。
“顺子我看你挺跳啊,咱俩先来!”同桌的一胖子叫赵力群,光头穿个白色背心,双下巴都快到喉咙了,显然是个酒蒙子。
“放心今天肯定让你们喝到位,不喝多我还不让你们走呢!”新郎显然乐意这样的玩笑,笑着回道。
走了一圈,最终到了马海桌前。
新娘明显后退了一步,秀丽的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就差贴几个字明说了,新娘身高160左右,不光身高,五官也是往小发展除了一双丹凤眼,看起来挺可人的,白色婚纱更添加了高贵庄严的感觉。
几个显眼黄点子的白色背心和别人显得格格不入,满嘴肥油咀嚼着,不时从嘴角漏出几滴,眼皮褶皱的三角眼混沌中透着龌蹉,盯着属实让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