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来进入走廊的时候,有人正鬼鬼祟祟在他房门前推门而入。
卓谨事先跟大家打过招呼,留门当客房借个床给客人休息,反正大多都是男的,哥们儿之间不讲究那些,队友们谅在卓谨今天过生日也都痛快答应了,大不了等结束换床单被套就好。
不知道这个时间这些房间里睡了几个,但直奔最末尾的他的房间,是不是有点怪异。
看那身一晃而过的衣服,好像还是闻君越?
司寒来眉头皱得更深了,快步跟上去,把门推开一条缝看人在里面干什么。
果然是闻君越。
她正在床前翻找,把被子掀开反复看枕头下面,看起来不像是困了想要在他房间里午睡的状态。
司寒来大为疑惑,直接推开门质问:“你在干什么?”
闻君越“吓”得一颤,转过身手还抓着他的被褥,做贼被抓一样张慌,结结巴巴说:“没…没干什么……”
两个人平时并没有过多的交集,面对面说过的话两只手数得过来,但是像游戏搭子网友一样没少在微信和游戏中说过话,双排过好几把,探讨过多次出装、天赋和操作之类的正经话题。
所以突然共处一室面对面,有种陌生却又熟悉的割裂感,就……挺微妙的。
她这反应,说没干什么司寒来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他一脸警惕地走近,目光转了一圈,看到他被扯乱的床、床沿边可疑的湿痕,还有……床尾角落露出来一截不属于他房间的白色。
被他抓住形迹鬼祟后,闻君越面朝着他一动也不敢动,脸蛋像红富士苹果,粉润饱满,羞耻的程度之高不打自招。
一个站着不敢动,一个慢动作弯腰,面无表情地掐住那截白色缓缓拉出来。
一条穿过的、打湿的、蕾丝的、小小的、窄窄的,女士丁字内裤。
“你在找这个?”司寒来一字一句问。
闻君越听他压抑在喉间的吐词组字,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
她有点害怕但是不多,只是表面上装作很害怕,害怕到发抖,闭上眼哆哆嗦嗦说:“是……是的。”
房间陷入长久的死寂,她那条诱惑的蕾丝内裤还被司寒来掐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因为太轻薄,还微微摇晃。
床单边缘的湿痕和内裤,以及闻君越的反应联系在一起,再迟钝也该有了答案。司寒来很无语,非常无语:“你跟卓谨找刺激找到我床上了?”
闻君越不说话。
这是女孩子,不能打也不能骂,司寒来死命克制他的情绪,话音从牙缝间挤出来:“还不赶紧拿着,难不成你还想我给你穿上?”
他是会讽刺人的,如果不是故意的也不是知情的,换个人可能都要哭了。
闻君越心说你要是愿意也不是不可以,伸手拿走内裤,团成一团藏在手心里。
她低着头,下巴都快要低到胸口:“对不起……你不要怪卓谨,是我要在这里的。”
不知道她这话是怕他找卓谨麻烦帮着卓谨背锅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还是真心的。如果是真的,真是让司寒来浑身难受。
自己被别人当成情趣的一环,这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内裤是不小心掉的刚找不到了你不要生气,我先走了。”闻君越吐词不清地说完,说完后急匆匆地想要走。
司寒来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冷冰冰地叫住她:“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