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王都地之喉·万兽之王的议事厅
“兽人族的规矩是宾客的声音要跟着酒肉一起下肚,你们两位别客气,放开吃喝就是了。”
芙蕾雅坐在她那把除了大气之外看上去稍微有点简陋的王座上,面前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则摆满了各种类型的肉以及兽人族今年新酿的果酒。
看着宙斯,脸上的表情很难说不是开心——兽王对这个冒险者非常欣赏。
中午的万兽之王议事厅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芙蕾雅和包括伊薇特在内的几位将军、茵可萨丝与花在内的几位秘密部队成员,此刻济济一堂,在这个兽王平日里用以探讨国事的大厅接待盖亚事务所精锐组的两名成员,至于作为盖亚事务所代表的宙斯,也有着相当得体的举动,他不卑不亢,能够和每一位将军甚至兽王都相谈甚欢。
这会儿宙斯就和蓝色长发的魔法师共坐一张桌子,位列芙蕾雅座下右手第一位。
两个冒险者的状态都不算特别好,赫拉那白净的脸蛋和手背上都有许多划痕,宙斯的右臂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兽人族最顶级的治疗术士为他们进行了治疗,虽然治好了伤口,但是长途奔波的疲惫却是魔法所不能治愈的。
“感谢万兽之王的款待。”宙斯对芙蕾雅露出了热情洋溢的笑容,不过想到刚刚的经历,他还有点惊魂未定。
从枫叶城出发的宙斯最终是如愿以偿的和赫拉坐在了同一头狮鹫之上飞行。
两个人一路闲聊着飞到兽族王都的上空,结果几乎立刻就遭受到了异星飞兽的袭击。
飞兽的速度要比兽人族的亚龙骑兵快上很多,这两个冒险者几乎立刻就被飞兽给团团围住。
宙斯单手持剑迎敌,另一只手把赫拉紧紧地搂在怀里,赫拉则在眼前视野被宙斯的手臂给挡住的情况下随机释放大范围杀伤性的冰系魔法,效果虽说拔群,但由于身在狮鹫上有着移动方面的巨大限制,直接导致了赫拉和宙斯双双挂彩。
那群怪物差点就把赫拉从自己的怀里抓了出去——想到这里,宙斯忍不住摸了摸赫拉的脑袋。
至于赫拉的表情倒是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一幅抿着嘴随时想找人茬架的态度,但宙斯估计在马上被异星飞兽拽出去的那个瞬间这丫头也慌得够呛,毕竟那时候赫拉已经在用完全超乎想象的声音在尖叫着呼喊宙斯的名字了。
“事先没想到地之喉会遭受到异星的进攻,早知道就从另一面过来了。”宙斯挠了挠头,举起酒杯遥敬了芙蕾雅一杯:“谢谢兽人族的搭救,祝您健康,万兽之王。”
“这是分内的工作,别放在心上。”芙蕾雅的表情倒是有蛮轻松,当然她的心情不是特别好:兽人族要招待的宾客遭遇袭击这种事情让她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可是如果这会儿她也像这两位冒险者一样脸色沉闷的话,透露出的信息就是“兽人对于城墙外的进攻也没什么解决办法”。
所以芙蕾雅也只是笑了笑,同时吩咐身边的花给自己倒酒。
茵可萨丝坐在芙蕾雅座下左侧第二位,星与月的旁边——这对双胞胎姑娘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已经没有大碍。
把她们带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让这两个姑娘热闹热闹,别被前一阵子发生的事情给影响到心态。
毕竟还是正在成长的幼兽啊。
芙蕾雅抬了抬视线,便能看到星与月两个人专心吃饭的场景,心中暗想可能这样的孩子忘记一件事的速度也很快,于是便还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这两位冒险者的身上:
对宙斯,芙蕾雅印象可谓相当之深。
当时兽族边境地带有巨龙作乱,芙蕾雅本来想直接派出军队讨伐,可军队刚刚集结完毕,就从边境传来了巨龙已经被一群冒险者给杀死的消息。
当时的芙蕾雅吓了一跳,震惊于那群冒险者的实力,于是直接将那些冒险者接到了这个大殿之中,那就是芙蕾雅和宙斯等人的第一次见面。
初次见面,宙斯就给芙蕾雅留下了相当不错的印象:宙斯有着兽人们都会喜欢的性格,他豪爽,勇猛,不拘小节,同时还有着极强的领导能力,如果不是因为种族不同且有着冒险者条约的限制,她真想把这几个冒险者都收到自己的麾下。
分别的时候芙蕾雅甚至不舍的站在王兽城墙的顶端盯着这群冒险者骑着狮鹫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久。
如今又一次见面,自然也让芙蕾雅有点开心,这会儿也正是由她率先挑起话题:“你们事务所平时不一直都很忙吗?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说来也是巧……”宙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们两个这次来,就是为了帮您解决城外敌人的。”
“哦?我可从来都没听过你们这群冒险者可以充当军队来调度啊。”芙蕾雅笑了:“还是说你这家伙准备不做冒险者了?我这里刚好在准备组建新的军团。”
“哈哈哈哈现在不一样是准备给芙蕾雅王和兽人族效力嘛,都没差的。”宙斯知道芙蕾雅是在开玩笑:“我们最近搞到了点能够从源头上解决城外部队的方法,今天就准备筹划一下解决那些怪胎部队的计划如何?”
“你们知道外面军队的来历吗?”坐在宙斯对桌的伊薇特好奇的问这位强壮的男人:“我们最近用了各种手段也没办法从这群怪物的嘴里翘出情报来。”
“现在我们掌握到的情报也只有他们的来历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芙蕾雅挖了挖耳朵:“虽然很有帮助,但是感觉还有点不够。”
“嗨呀,虽然情报什么的还没有时间调查,但是我们比贵国更早直面过这群怪物的攻击。”
宙斯放下了酒杯,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清清喉咙,开始讲述在赛特城经历的事情——宙斯这人实在是有讲故事的天赋,虽然看上去完全不像,但宙斯做冒险者之前的愿望是做那种酒馆的吟游诗人,以前还专门在酒馆试过一次不唱歌只讲故事的表演形式,因为他的大嗓门和口才,每次他和阿波罗都会吸引来一大群听众,而波塞冬后来就被拉来负责向各位观众要钱讨个彩头。
虽然作为最佳搭档的阿波罗此刻没有到场,让宙斯的讲述效果稍微打了点折扣,但宙斯还是完美地将赛特城之战的始末全都流利生动的描绘了出来。
讲到最后合力击败萨索斯幻影,整个赛特城重归平静的时候,芙蕾雅才如梦初醒的坐起了身子,随后就开始用力的拍巴掌:
“漂亮的战斗,英勇的战斗,伊薇特你听到了吗?这就是冒险者的生活啊,超级酷是不是?”
“王上说得对,这些家伙做得真漂亮。”伊薇特把宙斯的故事当成了下酒菜,这会儿已经连续喝了五六杯,稍微有点迷迷糊糊的:“你们说能从源头上解决外面的怪物……是叫卡俄斯士兵对吧?那该怎么解决才好?”
“不把异星之门关闭的话,它们就有整个世界作为补给,想杀是杀不绝的。”宙斯摸了摸胡子,然后从赫拉的口袋里将诱导装置摸了出来,展示在芙蕾雅的面前。
芙蕾雅拍了拍身边的花,示意花将这个装置接过去,等花顺从的将诱导装置放在芙蕾雅手中的时候,白之死饶有兴味的将这玩意儿放在光源下盯着:
“这玩意儿看着确实不像是兽人能造出来的东西,我们的精密仪器制作水平还是要多做提升啊。”
“啊哈哈,如果需要的话,这玩意儿用完之后可以给您拿着收藏。”宙斯继续说道:“这个东西,加上一个圣殿级魔法师的全部魔力,就能够成功的起到将传送目的地诱导向盖亚之外的作用。”
“看起来很像是那群精灵会搞的东西……这玩意儿我们早晚也做得出。”伊薇特嘟哝了一句,随后补充道:“不过王啊,我觉得我们非常有必要试一试,石拳部族他们的援兵至今都没赶到,我在担心会不会是…”
“哦…围点打援吗?”芙蕾雅的眼神看向了伊薇特:“伊薇特也觉得这些家伙会使用战术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必须说这个可能性是有的。”伊薇特叹了口气:“骑兵确实派出去传递您的手令了,那么援兵至今都没赶到的原因只有两个,第一是边缘部落遭遇了围点打援,被拖在了来到地之喉的各个主要路口。”
“还有一个可能。”沉默着的宙斯忍不住插了句嘴,但说得很小心:“有可能这些部族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个可能性虽然有,但是不高啦。”芙蕾雅笑了笑,示意宙斯放宽心:“在各个部族之间都有秘密部队的分支队员在巡视,如果出现了问题,她们会以最快的速度上报给我,不过你这个想法也提醒了我。”
“如果地之喉的战斗拖得太久,它们很有可能放弃进攻地之喉,转而进攻储存粮食的部族和其他势力比较小的部族来补给自身吗?”宙斯猜测着说道。
“对,那么如果伊薇特的猜测如果不幸言中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再也等不到增援的部队,所以……”
“所以就需要冒险者的力量了。”宙斯接过了芙蕾雅的话茬:“我接受治疗的时候简单的看了一下地之喉上面的城防,您这里的圣殿级法师现在都忙于运行魔法结界保护地之喉的领空,应该也分不出其他的魔法师来执行关闭异星之门的任务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宙斯,我想知道你们盖亚事务所肯过来是因为自愿还是接受了谁的委托?”芙蕾雅没有直接回答宙斯的问题:“盖亚事务所要忙的委托还有很多吧。”
“哈哈哈哈,二者兼而有之吧!”宙斯爽朗的笑了笑:“我们愿意为盖亚的和平而冒险,解决异星人肯定会作为首要任务去办,但现在能来到您这儿其实也有人在顺水推舟啊。”
“就是说有人委托你们咯?那人是谁?”芙蕾雅翘起了二郎腿。
“我们这次的委托是直接从人王殿接到的,发布委托的人正是当今的人类之王。”宙斯说罢喝了一大口酒。
“我听说奥卡姆已经死了,现在的人皇是谁?”芙蕾雅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那个不朽人皇去世算好事还是坏事,是他的话收拾起异星人来应该更轻松,但是其他种族战后的日子估计就不好过了啊。”
“啊哈哈,兽王的消息也很灵通嘛。如今的人皇是女皇安洁莉卡,奥卡姆的孙女。”宙斯回忆着人王殿上的那位美貌绝伦的少女,同时回避了芙蕾雅对奥卡姆的评价:“委托的内容是让我们为各个种族打工卖命,给予支援,同时促成结盟。”
“结盟,结盟。”芙蕾雅摸了摸下巴:“从我们兽人的角度来看……和人族这么多年不断的摩擦倒是也该停下了,一直搞军备竞赛也很累。”
“是啊,况且异星入侵这种事件,绝对不是单一种族就能处理的麻烦。”宙斯的指尖敲打着案几:“对手是一整个世界的敌人,我们不拿出同样的规模应战,会被暴打一顿的。”
“新的女皇感觉诚意不是特别足啊。”一直沉默不语的茵可萨丝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旁边玩手指相扑的星与月吓了一跳:“只派政治上不属于任何种族势力的冒险者来卖命就想结盟吗?”
“话不能这么说,茵可萨丝。”芙蕾雅摇了摇头:“你之前的调查中也提到了,敌人来自空间裂缝的对侧,还说了空间裂缝满大陆都可能有对吧……那显然各个种族的精锐力量都要时刻留意可能的怪物入侵,自然没办法拨出太多的人来帮忙。”
“是的。”宙斯瞟了茵可萨丝一眼,又回头看向了赫拉:赫拉好像吃饱了之后就一直在打盹,这会儿被茵可萨丝用力拍桌子给惊醒,这会儿也一脸不悦的盯着茵可萨丝。
至于后者则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抿着杯子里的酒。
那之后宴会又持续了一阵子,宙斯和大家聊着之前做冒险者时候的故事,气氛很热烈,直到杯盘狼藉,宙斯已经喝得醉醺醺,芙蕾雅看上去也有些醉意。
“那么宙斯,我们马上就会开会讨论这件事。”芙蕾雅看向了宙斯,眼神中写着宽慰的情绪:“你说得对,我确实需要你们两个去关闭那个什么异星之门,所以到时候可能会围绕着这个计划来制定战术,所以我们会先商量商量,正好对城防再细致的部署一下。”
言外之意大概是作战计划不太想被宙斯二人听到——宙斯心里清楚,毕竟自己不是兽人,被听到兵力部署和武器配备这种消息总归是会让其他的兽人领袖不太舒服。
于是宙斯知趣的拽着赫拉站了起来,对芙蕾雅说道:
“我和赫拉也已经酒足饭饱,就不再留在这里叨扰了。等有了具体的进攻计划之后,还请直接告诉我们。”
“好,这个装置你们先收着。”芙蕾雅笑着点点头,托花将诱导装置送回了赫拉手中:“兽人想造出这种东西还是要很多年头的,对了,茵可萨丝,你带着这两个冒险者在最好的旅店安顿下来好吗?不要怠慢这两位客人。”
“领命。”茵可萨丝站了起来,随后利索的走到议事厅的入口为宙斯和赫拉引路。
“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赫拉难得的礼貌了一下,与芙蕾雅打了招呼,芙蕾雅也面带笑意的回应了赫拉。
茵可萨丝则沉默不语,只是带着宙斯与赫拉沿着地之喉的大街向前走。
地之喉的生产建设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城墙将内里的居民保护得很好,在见识到那些飞兽之后,芙蕾雅派出所有的圣殿级魔法师,在地之喉张开了一个防止飞兽空袭的巨大结界,维持这种结界非常累人,需要不断有人换班来保证维持法阵的魔法师不至于魔力枯竭。
而地之喉这种超大规模的都城,想要一直维持结界存续,确实需要大量的魔法师日夜不停的工作。
“那个,茵可萨丝小姐?”茵可萨丝一直沉默着倒是让健谈的宙斯有点受不了:“您对兽人和异星的战争好像很有把握?”
“兽人必胜,女王必胜。”茵可萨丝回答得很干脆:“即使不靠任何援助,兽人也能够将那些家伙碾碎。”
狂热的人。
宙斯和赫拉都为茵可萨丝在心里记了一笔,随后便没再和茵可萨丝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一路来到了一家看上去相当气派的旅馆。
此后宙斯还简单的和茵可萨丝争抢了一下住宿费,但最终还是由茵可萨丝报销了这二位未来一段时间的吃住。
宙斯和赫拉住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
宙斯甚至没有余裕欣赏兽人族提供的住宿条件到底有多好,就直接冲到了床上睡了起来——奔波劳碌了四天后又喝了这么多酒,即使是宙斯的体力和意志力也支撑不住了。
没有和茵可萨丝告别,也没有和这位有着猫耳的可爱少女过多交流,茵可萨丝在为他们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宙斯懒得去管太多,毕竟他是来救盖亚的,也不是来和兽人族建交的,这个强壮又高大的汉子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在床上打起了雷霆一般的鼾声。
“吵死了……”在隔壁床上躺着的赫拉虽然没打算就这么睡觉,甚至也没太听清宙斯的鼾声,但是找宙斯茬揍宙斯一顿的机会她可从来都不会放过——毕竟这四天里她这纤细的身体可没少被宙斯搂搂抱抱过——于是,从腰间抽出魔杖之后,这位蓝发的少女已经准备好了在宙斯的门口将魔法送进去,让宙斯感受一下艾斯兰德一般的寒冷。
而当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少女看到了一个身影则站在了赫拉的面前。
“你是……”赫拉皱起了眉头,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妙:面前的这个家伙并不是人,只能说是一个人型,或者说是一个被黑色的影子给填满的人型。
至于这黑色影子上所附着的肮脏气息,在赛特城和异星人厮杀了那么久,甚至直面过异星之神的赫拉自然不可能认不出。
所以赫拉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只是这个异星人的气息隐藏的技巧太可怕了,连赫拉都没能发现在门外站着这样的一个家伙。
即使是赫拉这种魔法师,也明白在对手与自己距离很近的时候要先释放防御魔法。
吓了一跳的赫拉第一个使用的魔法是冰甲术,这种魔法会小幅度削减受到的物理与魔法伤害,虽然效果一般,但贵在释放速度快。
和AO那种近乎变态的血魔屏障没法比,但抵挡一般水平的攻击没什么问题。
“咕!!”
屏障释放完的一瞬间,赫拉的小腹就狠狠地挨了一拳。
少女根本没想到对方的拳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道,居然将她的冰甲直接击穿。
战士那种卸力的技巧赫拉完全不会,所以干脆地将这一拳的力道照单全收。
这轻盈羸弱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种攻击?
娇小的身躯几乎立刻就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蓝色长发的冰系魔法师就这么被打得撞在了旅店房间的墙壁上。
剧痛让赫拉有一种自己的肠子都被绞碎了的感觉。
身体不算强健的赫拉此刻嘴边全都是被打到喷出来的口水。
她左手捂着被打中的上腹踉跄起身,战斗经验丰富的她知道这会儿被疼痛牵绊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魔法师挥舞魔杖,三根寒霜凛冽的冰矛便自面前凝成,向着那个异星人的身影激射而出。
而这次攻击之后赫拉的动作没有停,娇小的身躯半蹲下去,魔杖尖端戳上地板,原本色泽温和的地板上立刻就生出了一朵朵冰花。
房间内的气温骤降了几十度,当魔法师达到赫拉这个级别,影响周边的环境便成了一件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
“去死……”赫拉一边冷哼着一边控制脚下的冰花向远端绽开,冰的蔓延速度极快,几乎在下一秒就将她房间的地板全部冻结。
异星人想看上去要躲开赫拉射出的冰矛,但刚刚想移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冰块结结实实的冻住。
而那个异星人最终却没有慌张,而是伸出了被黑色光芒包裹着的右手,当右手抬起来的一瞬间,上面包裹着的浓厚黑色光芒则变得更加盛大夸张,最终凝成了一张狰狞的巨口,直接将赫拉的冰矛吞了下去。
“哼……”
赫拉没有因为这种诡异的法术而惊讶,她大开大合的摇晃着手里的魔杖,魔力在身体里咆哮着,涌动着,但并没有完全凝结成形,从异星人那只怪手之中,三妹黑色的冰矛吐了出来,直射向了正在准备法术的赫拉,而赫拉也就不得不将正在准备的杀伤性法术换成厚重的寒冰护盾以挡住这三枚冰矛。
冰矛撞在赫拉的冰盾之上,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被撞成碎片,隔着透明的冰块,赫拉发现这黑色的冰矛顶在自己的护盾之上,此刻正在从这被自己用魔力维持硬度的冰盾上吸收着魔力,将她的冰盾逐步削弱。
这就是卡俄斯世界的魔法?
魔杖奋力一挥,冰盾爆炸,将冰矛一并炸成了碎屑。
而与此同时,那个异星人已经不在原地,战斗的本能让赫拉举起魔杖抬起头,而那个异星人的身影果然就在头顶。
“星辰碎屑!”赫拉向侧面敏锐的跳了出去,同时魔法出手,空气中的水份在这一瞬间全部被赫拉的魔力给凝结住,半空中的异星人身体一僵,动作慢了一拍,根本没有抓住赫拉,而赫拉的魔法也直接导致了这个异星人的身体被无数纤细的冰枪给包围并刺穿。
刺穿的位置是心脏,赫拉杀人的时候从来不会留手,只要能够一击毙命她就绝对不会夜长梦多。
来袭的异星人陷入静默状态,半晌都未能再动一根手指,冰霜在它的身体上蔓延开来,将它逐渐冰封。
“异星人……”赫拉瞪着被冰枪穿刺在半空中的异星人,随后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这个异星人究竟长着什么模样。
而在她刚向前走出一步的时候,异状却发生了。
本来已经不再动弹的异星人突然用手扼住了赫拉的喉咙。
“咕啊……”
赫拉虽然考虑过这个异星人并没有真的死掉的情况,但万万没想到这个异星人在被星辰碎屑贯穿成蜂窝之后还有这么快的速度,身体虽说向后退了一步,但完全没有脱离开异星人手臂的抓取范围,纤细的颈子被狠狠地攥住,那强大的力量让赫拉只坚持了几秒就感受到了窒息。
挣扎中,那只被纤细的小手不自觉的松开,魔杖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掉到了地上,身为魔法师的赫拉瞬间失去了反制的手段。
“放……放开……”赫拉那轻如羽毛的身体被异星人不费力气的抓了起来。
窒息的感觉让赫拉激烈的挣扎,两只玛丽珍鞋甚至都在双腿的胡乱扑腾中被蹬了下去,露出两只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小脚像是划水的鸭子一般不停扑腾。
而与此同时,从异星人的另一只手中则伸出了大量的触手——
“这是……什么……”赫拉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触手向自己逼近,触手的速度很快,在赫拉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已经从下方钻进了赫拉的连衣裙内侧。
而即使赫拉并不是很有文化,不识字也经常被精锐组的几个大姐姐当小孩子在逗,她也知道裙子下面的部位不能被其他人看更不能被其他人摸的道理。
即使是并没有完全拥有与体型相配心智的赫拉,此刻也感觉到了脸上发烫,心中作呕。
而更让赫拉跟到不快的事情还在后面,抓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似乎正随着与赫拉的直接接触,将赫拉身体里的魔力抽离出体外。
即使体内的魔力储备近乎无尽,被抽走魔力的感觉还是让这位魔法师苦不堪言。
魔力一点一点的被吸收出体外,赫拉的身体更为痛苦,窒息的感觉愈加明显,无法呼吸的赫拉又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宙……斯……宙斯!!”
生命的大危机中,赫拉一边拼命呼喊着自己心中最信赖之人的名字,一边调动着体内澎湃的魔力——因为儿时受到的近乎残忍的对待,让赫拉对于魔力被抽出体外这种事情极度的厌恶,愤怒让她的双目被蓝色的光芒给填满,下一刻,抓住她的那只手便从指尖开始被冻结,但即使如此,魔力的吸收也没有停止,但万幸触手的前进没有更进一步,在将触手冻结之前赫拉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些让她恶心的东西在不断尝试隔着裤袜钻入自己的股间了。
这种感觉好难受,但是也好熟悉…
封锁在记忆深处的过去,还有经历的那些非人的试验,当时的感觉和现在简直如出一辙…
本该全力应对眼前局面的赫拉,思绪突然像是遇到了阻碍的湍急河流一样转了个方向,下一刻脑子中便出现了许许多多模糊的影子。
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身影,一个个她从来都没听说过甚至未曾想象过的仪器设备。这都让年幼的赫拉感到害怕。
“这小孩是超魔力者,如果能破解她身体上的奥秘,魔法师这个群体一定能迈向全新的台阶。”那些实验者小声嘟囔着,看着身上插着仪器设备的赫拉,完全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年幼的小女孩,甚至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性或者人类,只是读取着数据,一次又一次试探着将赫拉的魔力抽干,将她关在完全没有光的房间里,在她最年幼最需要陪伴的那段时间里,让她与世隔绝,除了经历被抽取魔力的痛苦之外,只是以实验对象这个不知所谓地称号呼唤她,每一次呼唤,都意味着她要再一次受苦。
魔力被抽取的痛苦在此刻被完全回忆了起来,赫拉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过去的记忆对她而言一直蒙在重重雾霭之内。
她总是想回忆起自己加入盖亚事务所之前的事情,但也总是失败,她几乎忘记了一切,但现如今她居然还捡起了一点点记忆的碎片……
过量的折磨在年幼的赫拉身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以至于赫拉的大脑自动将这段记忆给忽略并抹去,但这会儿她几乎全部回想起来了——似乎那群人在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斩获,最终她成了一个不断为外界提供魔力的事物,非人非魂,每天的生活除了被注射营养液之外便是被人测试魔力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漫无边际的黑暗是缘何而画上句号的呢?
赫拉的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随着赛特城守卫战之后,赫拉的思维开始变得更活跃,就连说话也变得连贯了许多。
一些记忆开始呈碎片状从思绪的深处闪出。
那无边的黑暗中,划过了雷霆的光芒,男人的吼声震天动地,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冒险者了。
赫拉回忆着那个总是被人以憨厚和可靠评价的男人——那时候他的巨剑还不是艾比鲁夫钢打造的。
“居然做出这种事!”记忆中的那个声音写满了愤怒,说完这话之后,男人手中那把大剑就像是高速旋转的风车一样舞动了起来。
在那个隐秘的实验室里闹了个天翻地覆。
对,从那之后我就忘记了很多东西——赫拉在心里念叨着:时不时的就会被头痛和胃痛所累,本该接受教育的年纪全部都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中被荒废,直到现在赫拉也只记得学习魔法时认识到的那些元素符号,除了那些符号之外,就再也不认识什么字了。
从回忆的泥沼中抽身,异星人的怪手仍然扼着自己的喉咙,凑近下体的触手被冰封,但更多的触手涌了上来。
再不想点解决办法的话,恐怕被这些东西做那种下流的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刻又一次陷入困境的我,能指望的人有且只有——
“赫拉!!”也就在这个瞬间,一个如同雷霆一般的声音将这位少女从唐突淹没自己的回忆中唤醒。
偏过因为魔力被抽取而变得昏昏沉沉的螓首,回眸去看,扛着重剑的宙斯已经以完全不符合他体型的恐怖速度冲到了自己身边。
那一刻,两个身影在此刻重合了。在赫拉目光的恍惚之中,宙斯那无数次将自己在危难中搭救下来的手臂又一次揽住了自己的腰。
重剑雷霆之怒,艾比鲁夫钢打造,此刻以绝对的威势和锋利,裹挟着惊天动地的雷电能量,直接将抓住赫拉的手给斩断为两截。
壮硕的方脸男人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将赫拉从一群触手中抢回了怀里,与此同时一剑斩向了异星人的躯干,沉重的巨剑哪怕是单手挥舞也有着可怕的威力,雷电的力量隔着触手灌注到异星人的身体之上,直接将那个异星人击飞,同时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极长的伤口
“在我身后躲好,我来对付它!”
宙斯将赫拉用力向身后一推,此时便轮到他与这个异星人正面对峙。
至于宙斯的实力,无疑是公认的盖亚事务所前三名,这会儿身上奔腾出雷电能量的男人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而那个黑色的身影似乎也已经准备好了与宙斯正面对决,它将手放在由黑色光芒包裹的剑柄之上,但是没有拔,只是拉开架势注视着宙斯。
是在准备拔刀斩吗?还是什么其他剑法?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进攻方式,宙斯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全神贯注的应对着可能的攻击。
他的战斗经验丰富,战斗的时候性格也十分稳重,在一对一的决斗中,他一般都是后发制人的那一个。
“宙斯!是空间传送魔法!”
被护在身后的赫拉大喊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了魔杖开始准备能够精准击穿头颅的魔法。
而宙斯这会儿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异星人动作不对,他迅速启动,重剑用力地斩向了异星人的肩膀,有砍中的手感,宙斯能够感觉到目标肩膀上的骨骼被剑刃全部砸碎,但还是慢了一步,异星人的身影最终在一道短促的光芒之中消失。
只留下宙斯举着重剑向前踏步的身影。
“该死的。”宙斯无奈的收剑入鞘,视线转向了拿着魔杖的赫拉:“你没事吗,小赫拉?”
高大强壮的男人在问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贪杯醉酒险些造成严重后果而被暴脾气的赫拉用冰块甚至冰箭暴打了。
“没事……我很好。”
赫拉的反应出乎意料,至少从她的脸上一点生气的感觉都看不出来。
此刻的她小声嘟哝着,认认真真地盯着宙斯的脸。
而在宙斯将巨剑收回后背的剑鞘中时,这位甚至不到宙斯胸口高的少女突然扑进了宙斯的怀里,那软绵绵的感觉让宙斯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谢谢你一天之内救了我两次。”少女倚靠着山一样高壮的男人,一只手抱着男人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揉着自己刚刚被打中的腹部。
“啊……不客气不客气!”宙斯愣了一下,随后一边发出招牌的爽朗大笑,一边将手放在赫拉的头顶用力揉搓:“哎呀今天可太值得纪念了,从和你相遇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谢谢啊。”
“你……”赫拉噘着嘴抬起头,瞪了宙斯一眼,随后气势又软了下去:“算了,你说得是对的。”
“接下来怎么做?”宙斯看着屋外:“要去追那个刺客?还是向芙蕾雅禀报?”
“我想不出来,你决定吧。”赫拉看着宙斯:“和以前一样,你来说,我去做。”
“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起,贸然前进可能会落入陷阱,我们把这个情况通报给芙蕾雅,看看芙蕾雅怎么处置再回来休息?”宙斯挑了挑眉毛看着赫拉:
“小赫拉觉得怎么样?毕竟飞了四天过来也够累了。”
“好的,长官。”赫拉乖乖地给出了回应,随后就一直贴着宙斯的胸膛,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就这么搂着宙斯站了一会儿,赫拉又抬起了头:
“保险起见,回来之后睡一个房间好不好?”
“好耶!”
宙斯干脆的点头,感觉到有点心花怒放。
达达平原上空·融天岛外围
“德墨忒尔!”
挥舞着魔杖的德墨忒尔听到了雅典娜的呼喊,等她转回头看的时候,三只异星飞兽已经从视野的死角绕了过来。
有着淡黄色长发的少女慌忙的准备着护盾法术,而赫尔墨斯已经将她的飞刀向后投掷了出去。
因为飞刀是顺风飞行的缘故,刀刃的锋芒直接从那些飞行怪物的头颅中穿出——这种怪物力气很大,但是身体很脆弱,大概这也是拥有超级庞大数量的一个代价。
当那些数量足以遮天蔽日的怪物将盖亚事务所的精锐组团团围住时,赫尔墨斯,雅典娜与德墨忒尔这三位身经百战的精锐第一感觉就是:天黑了。
仿佛连太阳都能给遮盖住的,密密麻麻的翅膀织就了全新的天空。
它们代表着卡俄斯世界残忍又疯狂的侵略欲望,将天空切割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翅膀扑动的声音,怪物口中发出的狠厉尖叫,都让三位冒险者的耳朵发痛。
在如此庞大的数量差距面前,就连狮鹫也显得那么渺小。
当那些只比一条大型犬长点有限的狰狞巨兽癫狂的扑向狮鹫与雅典娜时,赫尔墨斯疯狂地催促着狮鹫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飞行。
当四面八方都被敌人塞满的时候,狮鹫骑士的技术骑士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根本没有回旋躲避的空间。
那凄厉且密集的吼叫声无处不在,德墨忒尔用土系的魔法进行反击,但由石头组成的巨大拳头虽然能以极快的速度打碎数十只飞兽,但却无法对敌方的整体造成什么非常有效的伤害。
飞兽的空缺很快就会被填补,那些怪物张牙舞爪的攻击与不断发射的魔法不断考验着冒险者们对包围处理能力上的极限。
冒险者们的攻击能暂时让视野中重新透出湛蓝色的青空,但是那让人感到希望的湛蓝色很快就会被其他的异星飞兽给重新填满。
狮鹫的飞行速度虽然催动到了极限,但在密密麻麻的飞兽潮中也显得举步维艰。
保护狮鹫在这会儿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旦狮鹫出现不测,德墨忒尔和赫尔墨斯的生命便瞬间会陷入危在旦夕的地步。
雅典娜粉色的斗气与德墨忒尔身上的黄色光芒是这密不透风的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盔甲让雅典娜所受的伤害并没有那般剧烈,可这盔甲的承受能力也在一次次与飞兽迫不得已的近身肉搏中一次次的被逼到承受能力的极限。
包裹着雅典娜身体的黑色丝料也承受不住飞兽尖锐的足爪,被撕开了一道道裂口,露出内里的肌肤,才几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雅典娜的胳膊与大腿上便绽出了浅浅的划痕,被利爪豁开的严重伤口更是有好几道。
但雅典娜却是全然不畏惧的,她从来都无畏,不知何为死亡,只要涉及到战斗有关的事情,她从来都会将自己的生命放在最后考虑,她只负责将所有敌人的生命全部用自己的骑士长枪刺穿。
“雅典娜!过来!”德墨忒尔对奋战着的雅典娜大喊了一句:“用护盾先撑上一阵子!”
“知道了!”雅典娜连忙撕破包围圈冲到了德墨忒尔的身边,而德墨忒尔此刻也将魔力准备好了:
“大地之盾!”
金黄色的光芒将三人连同狮鹫一同包裹了起来。
异星飞兽便开始向着这个屏障展开亡命徒一般的冲锋。
短时间内无法突破屏障的保护,但前面大量的飞兽阻挡使得狮鹫的前行也非常缓慢。
狮鹫这种野兽非常聪明,明白现在是需要全力以赴的时候,所以即使被飞兽的潮水阻挡着很难前进,狮鹫还是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并扑动着翅膀。
“不在地面上的话,大地之盾能持续多久?”雅典娜喘着粗气问德墨忒尔,至于德墨忒尔也是一样的忧心忡忡:
“以前没试过在双脚脱离地面的情况下用这个魔法,但是……”德墨忒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这种情况下用大地之盾,好累……”
“我知道了。”雅典娜转而看了看赫尔墨斯:“你的潜伏结界也只能帮助两个人隐形吧?”
赫尔墨斯愣了愣,旋即老实地回答道:“是的,但是带着狮鹫的话就难说了。”
“明白了。”雅典娜身上斗气的光芒越来越闪亮,一时间,这个有翼族的少女仿佛成为了这黑暗空间里的一轮粉色的太阳:
“你们在潜伏结界的保护下冲进融天岛,我会为你们吸引火力。”雅典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盔甲:“再这么耗下去的话我们不但没法完成宙斯交付的任务,还会白白的搭在这里。”
“嗯。”
赫尔墨斯点头——作为精锐组年纪最小的孩子,她完全没有普通少女的那种优柔寡断,虽然战斗能力不算出众,但是在各种棘手任务的处理上,她往往是除了宙斯和阿瑞斯之外,对于局势判断最准确的那个:“那答应我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约定一个地方汇合如何?”
“我发誓我会活着冲进融天岛。”少女郑重其事的给出了回答,旋即又说道:
“说到有翼族最显眼的标志性建筑物,除了光翼圣堂之外就是羽翼广场了。”雅典娜思索了一下,随后用很快的语速对两位挚友说道:
“异星飞兽这么多的情况下,我怀疑光翼圣堂很可能已经被占领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就约定在羽翼广场见面吧。那广场很大,中间有一座夸张的翅膀雕塑,很有型很显眼的…另外你们到了融天岛之后记得寻找天空卫队的队长,如果是她的话这会儿应该还在和异星人拼命,我能感觉到融天岛上的有翼族还没有完全沉默,关掉异星之门的话应该还有得救。”
“知道了。临行前我来给你增益吧,我觉得我还是做这个最在行了。”德墨忒尔勉强的笑了笑,随后将魔杖对准了雅典娜,释放起了魔法:
“厚土之祝。”
“山脉力量增幅。”
“大地之母的欢歌。”
“地之加护。”
连续四个增益魔法被德墨忒尔不遗余力的加持在了雅典娜的身上。
雅典娜深情的看了一眼这两位一直以来并肩作战的战友,她们经常会一起开女子会,晚上还会在一个房间里互相聊天,雅典娜总是劝赫尔墨斯早点找个男朋友,赫尔墨斯会立刻用雅典娜和德墨忒尔依旧是单身来反击,她们总是朝夕相处,买来好酒的晚上会睡在同一张大床上。
正是因为日常中有着这样的情谊,在战斗中这三位冒险者才会选择绝对信任彼此。
雅典娜答应了会活着回来,那么赫尔墨斯就相信她就绝对不会食言。
在没有更好解决办法的当下,既然三个人已经凭借着一腔热血和一时冲动冲到了这个绝境之中,那就必须选择珍惜每一个可以执行的计划。
所以雅典娜作为会飞的战士会主动冲出去,所以赫尔墨斯和德墨忒尔会选择毫不挽留的放雅典娜冲出去——与随着雅典娜一齐冲向融天岛一样,这一切的决断源于理性和情感的完美结合。
“谢谢你,德墨忒尔。”雅典娜揉了揉德墨忒尔的头发,随后转向了那些密集飞行着的异星飞兽,当目光与飞兽的身体接触时,这位少女的眼神瞬间变得让人害怕了起来,日常里总是给人和蔼大姐姐印象的粉发少女,此刻就像是一头修罗一样让人发憷:
“来吧,让我撕了你们……”
雅典娜这话刚说完,那炽烈的粉色光芒就开始进一步闪耀,这位有翼族的少女直接从内部冲出了赫尔墨斯的大地之盾,所有异星飞兽都被她身上的光芒所吸引。
而雅典娜以手撑着骑士长枪,以最快的速度向一个方向飞行,简直把自己化为了一支箭矢,阻挡她的化为碎块,接近她的则被撕裂,冲起来的雅典娜很难被控制住,在赛特城守卫战中,即使是疲惫不堪的雅典娜还是和那个异星魔法师打成了离胜利唾手可得的平局,足以证明这位少女在近战方面的恐怖实力。
“德墨忒尔,握紧我的手。”盗贼少女赫尔墨斯用后背靠着身后那位纤细少女的高耸乳峰,而后者则立刻将手搭在了赫尔墨斯递出去的手掌心上。
作为当年的朗基努斯第一神偷,被誉为王都最危险角色之一的赫尔墨斯,此刻发动了她掌握的为数不多,但战略意义过于重大的魔法。
“潜伏结界启动。”
潜伏结界可以将赫尔墨斯与她双手完全触碰到的东西变为完全隐形的存在。
而此刻赫尔墨斯的两只手,一只握紧了德墨忒尔,另一只手则抓住了身下的狮鹫。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少女与一头狮鹫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
异星飞兽的智商并不高,在发觉目标消失之后,几乎立刻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撕裂包围圈的雅典娜身上。
“哈啊……呼……”雅典娜如同撕破阴霾的光芒一样向前突击了三百米左右的距离。
平日里她全力扑动羽翼的时候,三百米对她来说只是几秒钟就能完成的路程,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的飞行是如此吃力。
她的斗气强化到了极限,使她的感官更敏锐,力量更强大,速度更不可思议,凭借着这种力量,雅典娜在密不透风的飞兽潮水中势不可挡的突刺,无数飞兽被她的斗气与枪尖贯穿,发出狰狞的惨叫之后便无可抑制的向下坠落,雅典娜杀得太凶,一时间异星飞兽的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又一片,向下坠去的时候仿佛一场黑色的滂沱大雨。
但即使如此,想要完全撕破异星飞兽的阻碍也过于困难,因为眼前视野完全被遮挡的缘故,她完全在异星飞兽的包围中迷失了方向,她本以为自己仍然在飞向融天岛,可她却不知道因为面前的异星兽一直在飞的缘故,她早就飞向了几乎相反的方向。
直到雅典娜以一记耀眼的斗气光枪撕碎了一大片的异星飞兽时,她才发现融天岛根本不在自己的面前。
“全都给我死!!”
雅典娜像是个疯子一样嘶吼着,骑士长枪所指之处,她可谓是所向披靡,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雅典娜冲击的势头最终还是减缓了。
周围都是一样的景色让她有些茫然,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乱了阵脚,只能拼命地寻找家的方向,在心中选定一个位置之后前冲。
而就在这有些胡来的杀戮与冲锋之中,雅典娜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飞到了一个什么不对劲的地带。
她敏锐的双眸捕捉到了一个在飞兽的浪潮之中几乎一直保持着静止不动的飞兽,雅典娜眼不由得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只飞兽之上,她意识到那只飞兽看上去更特殊,更强壮,甚至不需要仔细辨认,就能够在那以振翅声就足够吵得人头昏脑涨的飞兽群中注意到那个存在。
那玩意儿比其他飞兽大了起码两三倍,那张像是人的头颅被放大之后显得更加丑陋和恶心,它有着三对粗壮的敖足,从颈部还延伸出了数十根乌黑的触手正张牙舞爪的扭动着,雅典娜以前一直以为那些触手只会裹在飞兽的身上,但现在看来这只大号的飞兽拥有着将触手作为武器使用的能力。
“杀了你的话这群恶心的怪物是不是就无人指挥了呢……”
雅典娜攥紧了手里的长枪,冲锋没有停止,因为速度一旦慢下来,异星飞兽就会啃食她的翅膀而让她痛不欲生,于是她继续加速,用斗气强化过的羽翼拍开了那些想要近前的异星兽,挺起长枪直刺那只巨大的异星飞兽。
而和雅典娜估计的情况差不多,几乎所有的异星飞兽都慌忙的加入到了抵挡雅典娜进攻路线的工作之中,雅典娜前进的路线中贯穿了一只又一只甘当替死鬼的异星飞兽,而在这个过程中,雅典娜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粗重。
她现在正以一己之力对抗着数以万计的异星飞兽,换成其他能力平平的冒险者,恐怕甚至撑不到德墨忒尔展开大地之盾就会被无数飞兽给肢解。
她在飞兽的浪潮中已经穿插突刺了很久,雅典娜因为自己完全投入到了厮杀之中所以完全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她确实已经在德墨忒尔的增幅下给这大群飞兽造成了大量的麻烦。
但就算为这位强悍的有翼族战士送上再多的赞扬和讴歌,也无法改变此刻的雅典娜已经来到体力极限的事实。
一般的飞兽根本无法接近雅典娜的身体,在雅典娜火力全开的进攻中,更多的飞兽只能拼死给雅典娜的盔甲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划痕,但飞兽是没有智慧的,它们会无休止的进攻敌人到死为止,所以即使雅典娜再怎么坚不可摧,再怎么势如破竹,自己的银色盔甲上还是浮出了无数道裂痕。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体力的消耗也越来越剧烈。
到最后,雅典娜手中那把炫酷又帅气的骑士长枪被五六只飞兽给牢牢地抱住,怎么用力都甩不掉那些恶心的怪胎。
想要刺穿那只巨型飞兽的目标变得越来越遥远,而原本有着能够杀出去的自信的雅典娜,也突然明白了这些异星飞兽的策略:
它们一直胡乱飞行包围她,正是为了让她迷失方向而冲不出包围圈。
事到如今她必须承认带领赫尔墨斯和德墨忒尔冲进融天岛是一件鲁莽的事情,甚至她很有可能要用自己的生命为这种鲁莽买单。
会死在这里吗…?
“开什么玩笑噢噢噢噢!!!!”将脑海中这个想法迅速摒弃的雅典娜又一次发起了近乎燃烧生命力的冲锋,斗气爆发,将抱住自己长枪的飞兽全部扫开,意识到自己离故乡越来越遥远的雅典娜决意将斩首行动贯彻到底。
尖锐的枪芒炽燃着斗士殊死一搏的决意,鼓动的羽翼铭刻着游子渴望归乡的愿望。
雅典娜已经决定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枪骑士的伟大礼赞!!”雅典娜嘶吼出了自己对杀敌的决心和对故乡关心则乱的怒火。
随后她手中那把骑士长枪上就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盛大光芒,以她的骑士长枪为柄,斗气凝结成了一把无比巨大的光芒之剑,这剑有十数米长,握在雅典娜的手中,却看不出有多重。
而当雅典娜松开双手时,这把巨剑居然就这么漂浮在了雅典娜的面前。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灵性!”
光之巨剑随着雅典娜念出每一个词语而斩下一道大开大合的轨迹,在空中连续斩击了八次,每一道斩击都在异星飞兽中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等到最后一斩结束之后,雅典娜的胳膊颤抖着握住了那把骑士长枪的枪柄。
这是她能用的最强技能了,只有在处理大规模敌人的时候才会用这招,至于效果……
不远处,那只巨大的飞兽仍然在。
其他飞兽推着它的身体将它送到了安全范围之外,并有更多的异星飞兽做了替死鬼死在雅典娜的剑下,异星飞兽的数量大幅度削减,但依旧维持在一个让雅典娜看不到突破希望的程度,而看到这一幕的雅典娜长叹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有点无计可施的感叹:
“数量真多啊……”雅典娜的四肢不住的颤抖,这是脱力的表现,此刻这位少女终于在奔袭的战斗中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而天性恃强凌弱的异星飞兽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雅典娜此刻的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它们又一次发起了向雅典娜的冲锋。
爪子一次次的撞击雅典娜的盔甲,雅典娜勉强的抵挡,可她也从没感觉到自己的这把长枪有这么沉重,勉强招架了几下之后,便被无数的飞兽以数不清的撞击轰向了腹部与胸部。
在不知承受了几次攻击之后,雅典娜胸部盔甲上本就存在的裂缝开始扩大,最后终于到了将雅典娜的盔甲打出一道道裂口的程度。
碎屑如同雨点一样坠落向地面。
撞击与爪击让雅典娜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被进一步消磨。
身上的盔甲剥落之后,这位纤细又修长的女战士被迫将自己上半身的完美体型展示在了怪物的面前——被黑色丝料包裹着的躯干凸显出了胸部那完美的半球体弧线,腰部的纤细也到了让男人看一眼就会流鼻血的程度。
细密的划痕出现在完美且稀有的丝料之上,此刻这位少女已然是遍体鳞伤,可这样的战创反而为这位高傲强大又美丽的女战士多添了性感与凄美,大概也是这件过分强调少女完美体形的连体黑丝所致。
“哈啊啊……哈啊……”雅典娜的喘息声甚至都在颤抖,她挣扎着抬起了头,更多的异星飞兽冲到了她的面前。
但也因此,面前的空间终于能够以肉眼看见了。
雅典娜有点欣慰,她转了个身,发现自己左突右冲了好一阵子,自己现在离融天岛终于近在咫尺了。
如果不是已经筋疲力竭还身陷重围的话,可能两分钟就能回到那充斥着诗歌和祥和的故土了吧。
可是对于现在的雅典娜来说这距离哪里是咫尺?
“这是天涯啊……”雅典娜无力的感叹了一句,随后便因为力量彻底被耗尽而栽倒。
更多的异星飞兽冲到了她的身下,组成了一张不断蠕动的可怖床铺,直接将雅典娜无力的身躯托在了半空,并送向了那只巨大的异星飞兽身边。
“你……”被送到飞兽身下的雅典娜哆嗦了一下,那是大脑想要做出激烈动作但身体已经达到极限的表现。
巨大的异星飞兽盯着送到自己身下的美少女,不知道它的智慧能不能理解这种程度的美貌,只是雅典娜此刻那不甘又带着点厌恶的眼神,大概是真切的传递了某种让这只巨型飞兽愤怒的情感。
两只丑陋的前肢就这么伸向了已经无力抵抗的雅典娜。
粉色长发的少女尝试着催动双翼脱离现在的危局,但身边的飞兽几乎封堵了所有的空间,在自己身下托着自己的那些飞兽也将自己的躯体给完全牢牢的抓紧了,对于现在的雅典娜来说,想要挣脱简直难如登天。
“这是……什么……”本来还在奋力挣扎的雅典娜突然被眼前的巨大物体给吸引了注意力,她扭过头来,那只巨大的飞兽此刻与雅典娜已经近在咫尺,而那只巨大飞兽的腹部也产生了惊人的变化,雅典娜眼看着一根巨大的棒状物从它的腹腔中伸出来,那恶心的外形与上面缠绕着的,不断拉丝的黏液也让雅典娜的心里猛地一惊。
纯洁如雅典娜,对性的认知也完全不是一张白纸。
从那些不会在明面上流通的禁断书籍中,雅典娜自然了解了所谓的生殖,所谓的性交到底是什么样的概念,所以也自然认得此刻在自己面前的这根棒状物到底有什么用。
卡俄斯世界的飞兽与盖亚世界里像是蚂蚁这样的群居生物不同,一个受专业培养的飞兽种群中有一只到三只父体存在。
飞兽这种生命在卡俄斯的语言中被称作那由多兽,那由多这个词翻译为盖亚的语言意思是“极多的”。
飞兽有着极其庞大的数量和很短的寿命,一般来讲可以活上一个月,从幼虫到成虫只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飞兽的繁衍依赖着父体飞兽,而父体飞兽有两种繁衍方式,一是通过喷出巨量带有生殖细胞的粉尘供其他飞兽吸食,为小型飞兽腹中的卵赋予生命,另一种则是用生殖器摩擦的方式直接孕育胚胎,后者产出的飞兽更强壮,更长寿,而且只有用这种方式才有可能再生产出另一只父体飞兽。
此刻这只父体飞兽显然已经准备好了进行繁殖,而繁殖的对象却不是某只小型飞兽,而是被飞兽俘获,努力挣扎却徒劳无功的雅典娜。
长发有翼的美丽少女,与面前那比自己要大上一圈的巨大丑恶。
在密密麻麻的飞兽潮中,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小型飞兽围着雅典娜和父体飞兽胡乱的飞行,即使只能透进一点点的光线,也足以成为雅典娜那美妙娇躯的聚光灯,雅典娜有着女性里相当突出的身高,无数人都偷偷地暗恋着这位身材修长的战士少女,从那墨绿的眸子里总是透出理解与宽容的光芒,她有着一张恬静的脸蛋,不战斗的时候,事务所的人们总是会请雅典娜坐在一楼的酒吧里弹七弦琴,大伙都不听音乐,只是看着雅典娜闭目抚琴的样子就足以获得一天的好心情。
而现如今,这位少女已然被丑陋无比,身上长满坚硬纤毛的父体飞兽给抱住了。
三对尖锐的足塞到了雅典娜的后背之下,将这位纤细的少女微微地抬了起来,这也侧面佐证了雅典娜此刻的无力,异星飞兽的爪子将她那被黑丝勾勒得曲线柔美到极限的纤腰抬起,将这柳腰的柔韧与苗条完美的体现出来,向上,纤细的骨架体现弱柳扶风的气质,向下,修长的双腿展示出叫其他女性艳羡的天姿,那昭示女性身份的双乳说不上大到让人移不开眼,可在黑丝的修饰下却有着绝对完美的形状,即使抛却性的意味,这种和谐与圆润也足以让人暗里着迷。
饱满的肌肤在父体飞兽敖足的抓握中微微下陷,穿着秘银骑士靴的双腿无力的摆动,这是雅典娜在厌恶中对逃离的本能尝试,但当这无力的娇躯被父体飞兽牢牢抱住之后,挣脱其实就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放开……很恶心啊!放开我!”雅典娜用力的抗拒着那可能的残酷未来降临到她的身体之上,可无论怎么抗拒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这只虫型怪兽给抓紧并凑近的事实,那丑陋的头颅此刻离她越来越近,雅典娜就没见过这么丑的脸,即使在高空的烈风中也能闻到这怪物身上的恶心味道,抱着雅典娜的父体飞兽直接将脸伸向了少女的酥乳,并张开了那满是密集牙齿的嘴巴,对着双乳的尖端狠狠地撕咬了下去。
“呀啊啊啊啊啊!!!”来自敏感地带的剧痛让雅典娜发出了一声凄婉的尖锐悲鸣,被抱紧的身体猛然绷紧,做着对疼痛的对抗,父体飞兽的牙齿和人类的牙齿非常像,但是却有着人类牙齿数量的两三倍,此刻雅典娜只觉得自己的乳头被无数坚硬事物给研磨着,几乎要被挤瘪,而这样的过程中带来的刺激却也让雅典娜浑身一震。
战士的身体承受过太多伤痕和苦痛,这种程度的疼痛在雅典娜的承受范围之内,当习惯了之后,反而有一种无名的刺激。
但这种刺激越是鲜明,少女就越是厌恶,她无法接受自己被眼前丑陋的异星怪物折磨出感觉的事实,可现在她要担心的显然不是自己那曼妙完美的双乳。
那两条纤长的腿被很多只异星飞兽分别抱住了。
在雅典娜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抱住她双腿的那一群异星飞兽就开始将雅典娜的双腿用力地向两侧拉扯。
丝料妆点的那两条美腿在被大幅度分开时甚至能看到大腿内侧通向股间秘处的腿筋微微凸起,而一直憋闷着导致存了不少汗液的秘处在风吹过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凉意,察觉到自己双腿被分开的雅典娜想要将腿并拢,可是这两条又长又直的纤腿虽说想踢开四只五只飞兽还算轻而易举,在面对十数只敌人的时候却完全不存在任何角力的可能。
颤抖着的大腿最终也没能重新履行守护少女秘部的职责。
黑色丝料虽然能够极大程度减轻撞击和魔法造成的伤害,可在尖锐物体面前却仍旧如同普通的情趣服装一样不堪一击。
异星飞兽的爪非常尖锐,几乎轻而易举的就为父体飞兽撕开了通向少女秘处的通道。
雅典娜能够感觉到飞兽的利爪勾住自己股间的丝料,也能感觉到保护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春光乍泄的丝料被拽离自己的身体,随后在一声低不可闻的撕裂声中被完全撕开。
甚至连在内里兜着自己秘处的最后防线也没能多坚持哪怕一秒钟:内裤连着那纤薄且富有韧性的连体黑丝一并被撕破,原本将股间那道蜜缝挡住的部位被割裂开,悬垂下去之后迎着风被吹拂着,就像是一杆淫靡的旗帜。
“哈啊啊啊……”
当股间的丝料裂开的那一瞬间,雅典娜像是被抽走的灵魂一样抽搐着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赫尔墨斯她们是不是已经成功的登陆了,可她知道短时间内自己已经跑不了了。
她的下体现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而这些敌人刚刚袭击了她的故乡,她却连回到故乡看一眼的机会都失却了,只能尴尬又羞耻的被迫露出自己从未有任何人染指的股间。
没有毛发的阴缝是那样的洁白且窄小,紧紧闭合的状态下,连窥视内里的风景都是一种奢望。
眼睛的余光盯着父体飞兽那昂然挺立的巨大肉棒,胃袋中的胃液激烈的翻涌,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种丑陋的巨虫给夺走处女。
因为那些色情书刊的缘故,她想象过很多种丢掉初夜的场景,包括踏入山贼的陷阱,包括在某个满是情色机关的迷宫中被反复暗算,或者失算败给某些自己曾经根本看不起的低端魔兽。
在盖亚事务所一楼的时候她偶尔就会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的幻想这些场景,尤其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想象这些东西总是让她觉得刺激。
可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种东西侵犯。
她眼看着自己胸口前那张只能说勉勉强强能看出人型的丑陋怪脸和这巨大到每一根纤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狰狞怪物,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生理上有这么强烈的排斥感,也头一次真真正正的陷入了完全无法反抗的境地。
她徒劳无功地扭动着想要逃开,但在这种夸张的束缚之下,她的所有抗拒全都变成了对曼妙躯体的展示动作。
而这侵犯的过程也和雅典娜所认知的完全不同:
不像是小说里那般用什么方法将自己挑逗得舒适起来,没有什么媚药注射也没有洗脑和怪异魔法对自己精神和身体的影响。
这只巨大的父体飞兽在将雅典娜抱住,并让那些小型飞兽将雅典娜的双腿分开,并将雅典娜的内裤与黑丝撕裂,露出雅典娜那被无数人意淫过的动人女阴之后,交媾就宣布了开始。
动物界没有什么怜香惜玉,没有动物会在交配之前调情,即使是卡俄斯世界的动物也完全如此。
此刻那只父体飞兽将巨大的阳具凑近雅典娜的股间,雅典娜则拼命的左右扭动着臀胯,想要尽量的远离那根巨大且丑陋的事物——父体飞兽比雅典娜要大个两圈左右,比雅典娜要长上一大截,从尾部伸出来的那根肉棒也自然有着惊悚的长度,雅典娜甚至无法将那玩意儿和任何自己已知的东西对比——至少那东西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生殖器,反而像是条大蛇。
“………”雅典娜瞪着那只巨大的飞兽沉默不语。
她知道事情已经没法避免了,身为一个战士,败北之后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不发出丢人的求饶。
所以她就像是重新将那把已经被异星飞兽给抢走了的骑士长枪握在了手里一样,以狠厉的目光对峙着父体飞兽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而父体飞兽似乎对于雅典娜狠厉的眼神毫不在意。
它那满是黏糊糊液体缠绕的巨大肉棒此刻已经顶在了雅典娜的阴部入口。
那玩意儿的直径甚至超越了雅典娜那狭窄缝隙的长度,只是尖端似乎要比一般的生物更细,所以插入到内里要更为轻松——
“总有一天……”雅典娜的手攥紧又松开,不断晃动颤抖的手臂证明着这个少女依然在和这只父体飞兽做着角力。
“我会把你,和你那些肮脏的同类……”少女紧咬着牙齿,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诅咒,夹杂着为了压抑生殖层面胆怯的嘶哑吼声,但她那凶狠瞪视着的眸子却总是时不时地瞥向股间那根不断顶戳着寻找入口的肉棒,她能感觉到那诡异的形状带着让她作呕的滑腻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体液涂抹在自己那只有手指卖力抚摸过的股间。
心脏在疯狂咆哮着抗拒的情绪,表达在身体上,就是四肢肌肉的不自然隆起,少女的股间风光恍若一朵未绽的花苞,开启它的本该是爱人的肉棒,即使雅典娜的内心深处有着想要尝试败北之后被占有侵犯的性癖,可她也绝对无法接受这些入侵自己故乡的怪物强奸自己。
“全部杀死,一个不留……”雅典娜颈部的青筋绽出,搏动着焦躁的血液。
小型飞兽察觉到父体飞兽无法找到入口的窘境,主动凑了上来,用爪勾住了雅典娜的大小阴唇,并用力地向两边撕扯,即使雅典娜的小穴再逼仄紧致,也还是在这样的蛮力之下,被迫暴露出了被膣肉层层叠叠掩映着的狭小通道,在通道的入口处,那粉嫩且有孔的肉膜仿佛也在畏惧的颤抖。
它即将被父体飞兽那可怕的阳具撕裂,甚至连多做几秒钟的抵抗都做不到。
“你,和你那些肮脏的同伴,最终都会死在盖亚世界铁一样的意志面前……咕……呀啊啊啊啊啊啊!!!!”
雅典娜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父体飞兽已经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在润滑了外部并费力的找到入口之后,父体飞兽的下肢以难以置信的角度和力度用力的向前一拱,那一刻仿佛连雅典娜的耻骨都被蛮横的碾碎并推挤到一边,粉嫩的花苞瞬间张开,膣肉被推挤到两旁,被迫迎接了这让雅典娜屈辱又痛苦的巨物。
至于那层粉嫩的薄膜也确实并没有坚持哪怕一秒钟。
它并不是破掉了,而是被硬生生的从中间的孔洞被撕扯开了,随之带来的便是血,和与这份艳红相配的,被剖割一样的可怕剧痛。
撕裂的剧痛,胀痛,在此刻交汇到了一起,成为了让这位有翼族战士双目布满血丝,瞳孔不住颤抖的元凶。
即使肉棒上有大量粘稠无比的液体作为润滑,这根巨物的插入还是给雅典娜带来了与战创不同的巨大伤害。
雅典娜的眼前猛地一黑,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发出声嘶力竭的阿鼻叫唤,可战士的风骨啊,总是在地狱中显得如此耀眼且崇高,即便这样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雅典娜还是死命地紧咬着牙齿,仿佛在自己上下颚之间的就是敌人那恶心的喉咙。
“咕嗯嗯嗯嗯嗯嗯!!!哈啊啊啊……居然……这么大……”感受着异物感将自己的身体从最外侧开辟到最内侧,雅典娜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贞洁凋谢的痛苦与屈辱都是如此的强烈,即使在决定一个人吸引飞兽群注意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雅典娜此刻还是为发生的一切感到了莫大的悲恸。
而父体飞兽则完全没有在意过雅典娜的感受,甚至对于飞兽来讲,这种程度的逼仄和温暖让它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舒服。
巨虫抱着雅典娜纤细的娇躯,抬起下肢,开始了与盖亚大陆的雄性生物无异的抽插动作。
“等!等一下!别动!别动!!!”还远远没有从处女丧失的剧痛中缓和过来的雅典娜立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更进一步的锥心刺骨。
下体被无前戏的情况下残忍扩张开的疼痛对于这位初经人事的少女而言已然足够致命,如今那插入物的移动,又让上面的所有凸起将伤痕累累的膣壁重新刮蹭了一番,疼痛因此加剧。
如果只是插入不动的话,这种异物感可能还有适应的余地。
可当这玩意儿大力的抽插起来的时候,雅典娜只能感受到仿佛体内的器官要被一并拽出的可怖痛苦。
形状诡异的巨大性器从自己体内抽出的那个瞬间,雅典娜有一种自己的阴道要被整个拔出的恐怖错觉,剧痛让她的眼前一阵模糊一阵清醒,那被龙虾手套包裹着的纤细手掌,随着肉棒的缓慢拔出而张开,又随着肉棒的猛烈插入而攥紧。
至于那肌肉线条分明的美背则拼命地下方弯曲,一部分长发因此而随重力下垂,又随着撞击的动作而前后晃荡。
相比于雅典娜那稚嫩的小穴而言,父体飞兽的肉棒实在是太长了,质地也实在是过于坚硬,雅典娜的小穴因为疼痛而痉挛缩紧,可这根本无法阻止父体飞兽的肉棒在自己体内的突刺动作。
甚至比雅典娜在飞兽潮中突刺穿插还要势如破竹,那紧窄的膣肉非但没有起到阻挠和拦截的作用,反而成为了侍奉这根肉棒的温柔乡。
父体飞兽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撞击的力道开始愈演愈烈,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之下,雅典娜的身体已经因为抵抗疼痛而变得更加酸软疲乏——即使肌肉仍然在为这种疼痛而拼命绷紧。
一次次的抽插将雅典娜的身体与精神都折磨到了濒临崩溃的程度,少女的娇躯因此而屈辱又痛苦的扭动,可在父体飞兽的怀抱中,一切动作都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进行,看上去不像是挣扎和反抗,反而像是恶心的撒娇。
“等……等一下……”漫无边际的剧痛中时间不知流逝了多久,已经被疼痛折磨到在失神边缘徘徊的雅典娜,看着父体飞兽那张怪异的脸,突然瞪圆了眸子: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随着强迫性行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演愈烈,雅典娜感受到了:自己的下腹内有一种奇妙的异样。
不是快感,不是刺激,疼痛依旧如此前一般折磨着这个身经百战的灵魂,可雅典娜却还是感到了强烈的异样。
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为了解,所以雅典娜察觉到了。
卵巢在某种力量的促进之下,诞下了一枚用于孕育的极关键因素。
就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吸引一般,明明不是经期,明明身体也远没有兴奋,可卵子却自顾自的来到了受孕时的预定位置。
“喂……你在开玩笑吧……?”感知到这一切,或者说被迫感知到这一切的雅典娜,头一次生出了强烈的恐惧——她的身体正从器官层面被这只恶心的怪兽摆布,事到如今,不仅是处女被这只怪兽残忍的夺走,就连卵子也被如同玩具一般任意亵玩,而真正让雅典娜恐惧的是:强奸着自己的这只恶心的怪物,似乎真的准备让自己怀孕。
“不要……喂!这个状态下会怀孕的……这不是开玩笑!你这该死……呜!!好痛!!”
在恐惧之下,那一直以来构筑出的,对疼痛拼命忍耐的防线也悄无声息的崩解,再也无法忍耐被强暴破处剧痛的少女,第一次明确的表达出了疼痛。
而这份对痛苦的表达,也成了父体飞兽最佳的佐料,它的抽插速度愈来愈快,雅典娜的翘臀被一次次的撞击到颤抖,就连双腿也不自觉的弯曲翘起,处女膜撕裂的鲜血沿着被撑到几倍大的阴道中流淌而出,积蓄到雅典娜的金属战裙上,又沿着战裙落下,滴落向那让人头皮发麻的飞兽群之中,有的则渗透了出去,随着风被带向远方,落在某一株野草之上。
“疼!不要这么用力!拔出去!我不要怀你这种恶心东西的孩子!该死!该死!该死!!呜嗯嗯嗯!!哈啊啊啊……”
疯狂挣扎着的雅典娜无论如何也无法用双臂撑开飞兽敖足的怀抱,她惊恐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一次又一次的开掘,肉棒插入,拔出,蛮横的以尖端撞击子宫口,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那包裹着平坦腹部的丝料被拱出了肉棒轮廓的凸起,雅典娜为此而发出更为惊恐的惨叫,她鲜明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会在此刻被摧毁,不论是被插坏也好还是被迫孕育也好,她都永远都无法找回曾经那个纯洁的自己,愈演愈烈的屈辱,伴随着父体飞兽那不知疲倦的抽插与身边飞兽群发出的呕哑嘲哳,让雅典娜突然感觉到了意志力的崩溃。
随后,雅典娜感受到了来自下体那个巨物的不自然膨胀——
不自然的膨胀,雅典娜在一个叫薇尔维特的色情文学写手笔下得知了这种状态的意义,她对此坚信不疑:这就是射精之前的最后通牒。
“等等!求你了!怀孕不要!不要让我怀上这种东西!绝对……绝对不行!!”雅典娜看着周围那些丑陋到让人作呕的怪物,疯狂地摇晃着头颅。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发出愤恨又害怕的威胁,可父体飞兽的动作没有因此停下,反而越来越快,雅典娜绝望地感受着射精的临近,脑海中甚至不自觉的联想到产婆将怪物从自己的股间拽出来时会露出怎样恐惧且鄙视的眼神——
“求求你!求求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忍耐下去!唯独怀孕不要!真的会怀孕的所以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冰冷的液体在雄根撞在子宫口上的时候自父体飞兽的尿道口中喷涌而出。
那偏细的尖端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已经将雅典娜那幼嫩的子宫口给撞击到松弛,如今在射精的一刹那,异星飞兽的龟头甚至有一部分钻进了雅典娜那用以孕育子嗣的肉袋。
“啊……啊啊……啊……”
少女绝望又艰难地将自己的手掌抬起来,以手指的尖端按压着肉棒轮廓的尽头,她能感受到那冰凉的粘稠在内里扩散开来,此刻正因为对自己体温的掠夺而逐渐变得温热。
然后,雅典娜又绝望的发现了一个事实——父体飞兽的那根巨大的阳具完全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那玩意儿没有变软,而是愈发用力地钻顶起了自己的子宫,在雅典娜的血液,爱液与飞兽精液的浸泡下,刚刚射精过的雄性生殖器官,正在恢复到全盛的状态。
“骗人……”雅典娜绝望的发出了一声低语。
而此时此刻,异星飞兽的肉棒正徐徐拔出,当整根肉棒只有龟头部分被阴道口含着的时候,那球形的腹部又是向前一挺,少女的身体又一次被残忍野蛮的贯穿——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乱的飞兽潮水中,少女的身体显得如此纤细无助,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