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比群岛·王都尼米亚斯·魔王寝宫
9号依旧跪在魔王的面前,他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身怀的使命,也不要被魔王的威严与容貌扰乱了心神——可是他做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女拥有的容貌实在是超越了他此前的所有想象,虽然确实曾经在无数公开的场合中看到过魔王的尊容,但那最终也只是茫茫人海中相距甚远的惊鸿一瞥。
这会儿与魔王保持在触手可及的距离时,他还是会被这份美给彻底的震惊到。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没法做,脑子里甚至萌生出了不敢亵渎的情绪。
9号的下巴被魔王的纤足抬着,脚趾和丝袜的触感让9号心醉,那幼嫩美足的淡淡芳香更是让这个男人心旌摇荡,口不能言,身体亦是不能动。
“何须拘谨。”
AO甩了甩那一直快要垂到床垫上的如瀑长发,淡淡的笑了笑,示意9号放松:“你我之间的性事无需感情的累积,也不存在强迫或者僭越,在这里的你是为了向我献上侍奉而来,如此拘谨的你,莫非是不愿向魔王尽忠吗?”
“没有,没有,小人哪里敢……”
9号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不会思考的机器,只能干巴巴地重复着没有营养的应承。
但魔王也确实将那对儿黑丝美足伸到了他的面前,这会儿那硬硬的脚趾甲正刮蹭着他的胡茬,就好像是在发出邀请。
此时此刻的魔王的美要比刚刚更甚,那酡红的面颊明摆着是在告诉9号:这位少女也在承受着相当程度的羞怯,但依旧为了不被渴血的欲望折磨而选择了开放自己的身体,而9号也正是被这份纯真给震慑到了——他原本以为魔王AO是一位已经淫乱至极的下贱女人,可看这个状态,分明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那就不要磨蹭了,我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情,也请不要让我过于为难。还是说,品尝我这样身份的人的羞耻对你来说是一种快乐?”
魔王露出了平日里少有的笑容,抛出了一个在当下气氛下让人感到恐怖无比的冷笑话。
“小人不敢!”
9号根本没理解这句话里玩笑的意思,而是以为魔王被他的踌躇给激起了怒火。
他忙不迭地用手捧住了那只纤足的脚跟,粗糙与细腻相触碰所传递来的手感让9号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那份绵软和细腻更胜最顶级的丝绸,皮肤下蕴藏着的温热向9号诉说着即使有“不死”之称,魔王也依旧是一个活着的生灵这一事实,9号没有过多的犹豫,低下头,给那筋脉分明的细嫩美足奉上了深情的一吻。
小小的脚,甚至填不满9号的脚掌。魔王
“嗯……”魔王发出了娇媚的声音,像是叹息又像是抒情。
而9号则像是获得了世间的至宝一样深情地啜吻着魔王的美足,黑丝包裹下这对美足在充斥着若隐若现的神秘感之余,更是显露出了让男人心旌摇荡的美好形状,黑丝与这只美足相得益彰,互相呼应,托举出这位不死魔王的美好。
9号从那纤细且长度恰到好处的脚趾开始一路向上吻着,感受着高档丝袜带来的绝佳触感,感受着顺滑中夹杂着的温热,就好像是品尝一份最顶级的甜品。
他的表情转为贪婪,魔王的轻哼声就像是对他所有行为的默许,让他感觉即使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在今晚也是一种寻常,所以他一边执行着魔王的命令,亲吻着这只美足,一边贪婪的让双手攀附上这这具躯体的每一个诱人的细节,首先就是这只脚。
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这只脚的手感了——9号不是没有过和女人欢爱的经验,但在此之前,和他产生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没有一个能用脚勾起他的欲望,细致的按压脚掌与脚背,抚摸圆润的脚跟,这样的过程都让9号心跳加速:多么完美的肢体!
就好像是冰雕玉琢一般,虽然有着脉动的温度,但体温却比常人要低上一些,让人不禁去幻想当天气转凉的时候,这位少女的双脚是否需要被火炉所温暖。
从足尖到脚掌心,那线条是如此的顺滑如此的纤软,好像魔王从出生到现在都未曾用双脚行走过。
脚趾肉软嘟嘟的,捏了两下就有点爱不释手,至于其他的地方更是触感完美。
魔王的身材虽说纤细,但远称不上形销骨立,这只嫩足抓握起来便有着十足的手感,多一分肉就显胖,但少一点肉又显得过于骨感干枯,这样的美足无论是看还是拿捏,都能给人以极致的体验。
9号没有脱下AO的连裤袜,但他心知肚明:隔着丝袜去触摸的手感都如此完美,这只脚若是裸足的状态只会更诱人,更让人心醉。
“你和之前的那些人。”AO看着9号,语气里有点疑惑:“似乎都对我的脚情有独钟。”
“您的脚很美。”9号毫无遗漏地亲吻着魔王美足的每一个角落:“真的很美…”
“我尊重你们的爱好,但是理解不了…用来行走的部位有什么诱人的?”AO还是感到疑惑:“明明没有任何生殖意义上的象征。”
“小人才疏学浅,解释不了…”9号的亲吻从魔王的脚背向上:“但小人的内心对美的事物有着实实在在的眷恋,大概这脚也是美的一部分。”
“这样…”AO被夸奖的有些开心,没有继续追问9号,而是看着9号亲吻她的足背。
魔王的裸足一定是更完美的存在吧,一定是没有任何瑕疵也没有任何皱褶或者老茧的玉足吧。
9号在心里这样幻想着,在仔细地捏遍了魔王双脚的每一个细节之后,让自己的手沿着这条纤滑的腿向上,掠过不堪一握的脚腕部位,划过光滑坚硬的小腿,他移开了亲吻魔王脚丫的嘴巴,站了起来,将双手放在魔王的大腿上,看着那对儿猩红胜血的眸子,对AO轻轻地说道:
“请魔王大人躺下……可以吗?”
“嗯。”魔王含糊的给出了回应。
她的手偷偷地抓紧了一下床单,看上去也是在心里下了很多次的决心。
而男人也自然不想浪费此刻眼前美人的好意,春宵就近在眼前,这个男人也逐渐下定了决心将这份纯真给彻底玷污。
9号就将双手放在了魔王的肩膀上,轻轻地将魔王向后一推,而魔王也就随着这个动作慢悠悠地躺下,她身下是自己那如瀑的长发,那白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如此的夺目,但魔王的皮肤反而更因为长发的颜色而娇艳惹人,魔王红着脸看着身上的男人,而9号也急不可耐地脱下鞋子爬到床上。
他来到AO的上身位,低头俯视着这位高高在上的魔王大人,这让他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不论之前这位魔王究竟创造过多少让人为之震惊倾倒的传说,在这个晚上,她都如同温顺的猫儿一样躺在男人的身下,不反抗,不呼救,不挣扎,不拒绝。
9号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将她变为一个少女,甚至重新变为一个雌性。
淫猥的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抚摸魔王的娇躯,但大概也是因为紧张,9号并没有直接袭击魔王那对儿看上去形状完美的青涩双乳,而是从魔王的腰肢开始玩弄品味——又细又软的柳腰让9号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他一只手撑着床垫,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魔王的腰腹,这又让AO发出了一声嘤咛。
“呜嘤…稍微有点痒…”
魔王像是抱怨一样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而九号也回报以淡淡的笑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友善无害,他那双写满欲望的大手向上移动,划过魔王分明的肋骨之后,终于来到了那对儿夸耀着魔王那少女身份的双乳,但在此之前9号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可以摸吗……魔王大人?”
“你这个人很煞风景啊……”魔王有点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除了插入下面的交媾和亲吻之外……这具身体作为你奉献自己的奖励可以任你喜欢的玩弄,她们之前没有告诉过你,还是你天生就这么畏手畏脚?”
“是……小人明白了……”
9号听完更加兴奋难耐,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再顾忌什么。
男人的手直接笼在了魔王的胸部之上,触手的软弹感让他心中又惊又喜,而掌心传来的乳头的触感也告诉了9号魔王在睡衣内侧未着存缕的事实,这让9号更加兽欲勃发,那只笼住魔王胸部的手也就开始不讲理的施加了力道。
如同小碗一样的酥胸在魔王的一声呻吟中被轻而易举的改变了形状,9号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了,在丝质睡裙的加成下,揉搓这只美乳的手感更是完美至极。
那顺滑,柔软又细腻的感觉让9号变换着姿势施以对这只美乳的不住玩弄:正面按揉也好,抚摸乳房的侧面也好,微微从底端托起这团柔软性感脂肪也好,9号拼命地回忆着能够让女性快乐的抚摸方法,但即便再怎么回忆,响应9号的也只有继续用力征伐采撷这只白兔的本能。
这柔软到极致的兔乳,只是将手放在上面就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而响应着这份对胸部的刺激,魔王的身体也回馈了一阵轻轻的颤抖,少女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也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不过移开的目光没过几秒就又一次对上了9号的脸——大概对于魔王来说,直面自己的子民是一项至关重要的礼节吧,那对儿猩红的眸子带着点坚定,但也带着点羞怯,哪怕之前已经被八个男人按在身下征伐过,魔王还是会在肌肤之亲的时候感到娇羞,那只胸部在9号大手的揉捏下不断改变着形状,大概是有些痛?
魔王微微皱起了眉头。
“啊……对不起魔王大人!”9号连忙抬起了手:“小人太得意忘形了!弄痛您了吗?”
“不要考虑那么多,如果真的承受不住的话我会制止你的。”魔王这么说着,微微向上挺了一下自己那甚至有些促狭的胸部,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对男人说道:“你很喜欢的话,按照你最爱的方式来揉就可以。”
“啊……是……遵命!”
9号结结巴巴地回答着,然后更加大胆开始以刚才的力道揉搓着魔王的胸部,少女身体的完美触感此刻更是毫无遗漏地落到了男人手中任凭采撷。
隔着轻薄的睡衣,9号能够用掌心感受到那粒小小的乳头逐渐变硬的过程,乳头不是一瞬间就挺起来的,而是慢慢的充血,慢慢的勃起,一点一点的变得坚硬,直到这粒乳头已经完全翘挺起来之后,9号的手指也就直接捏住了魔王的乳头。
“嗯呜……”敏感的乳头被玩弄着让魔王的呻吟变得更加具有连续性,乳头处被玩弄带来的刺激比揉捏乳肉更为绵长,魔王的声音本就威严悦耳,此时发出卖力的呻吟声更是让9号欣喜若狂,他克制不住自己想遍览魔王玉体的欲望,放开了魔王的乳头之后,趴在魔王的身上,在魔王吃重的哼气声中,轻轻地将那睡裙的吊带提起,然后顺着魔王滑溜溜的香肩脱下。
随着丝质连衣裙被一点点的剥落,魔王那洁白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开始如同即将升起的朝阳一样慢慢地呈现在9号的面前,锁骨之下便是魔王的胸脯,能看到乳房边缘微微鼓起的轮廓。
欲火焚身的9号于是奋力地一扯,在魔王的默许中将那对儿胸部完全地展露了出来。
“哈啊…”被彻底剥去上衣,半裸着娇躯的魔王发出了一声叹息,大概是为了排解内心的羞耻吧。
少女没有直视9号,而是微微低下头看着一旁,9号能看得出魔王在克制,而这份克制反而更让他激动雀跃。
雪白的乳肉和细腻的皮肤都让9号意乱情迷,那完美的胸型任谁看了都会想要扑上去一亲芳泽,尤其是那两粒已然肿胀起来的乳头更是美不胜收的绝景。
雪峰顶端的两枚红色宝石简直是最完美的宝物,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有绝佳的手感乃至口感,樱色的珍珠诱导着9号向雪峰之顶进击,贪婪张开嘴巴的9号吸吮住了魔王的乳头,而感受到敏感处被湿热口腔包围的魔王更是微微颔首,发出了一声又一声连绵不绝的娇吟。
“哈啊啊……做得好……呜……舌头……能动得这么快……呜……”
快速以舌尖撩拨乳尖的9号让魔王感受到了近乎惊喜的刺激,少女的胸部下意识地向上挺着,纤细的腰肢也在这样的动作下向上弓起,这让魔王的身形显得更加的诱人,而9号则乘胜追击,不只是用舌尖让魔王的乳尖不断调转着指向,另一只手也不停地围绕着魔王的乳晕画圆,直到乳房上都绽出了可爱的鸡皮疙瘩之后,再以相当的力道捏紧那只粉嫩的乳头,这个过程对AO来说是一种享受,而对9号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
绝佳的细腻手感和乳头略显硬挺的感触都让他近乎发狂,欲望在喷薄和沸腾,如今9号已经远不止想要玩弄魔王的酥胸,于是在把唾液涂满魔王乳尖的同时,另一只手开始逐渐向下,他比魔王的个子要高上许多,所以手臂也就更长一些,几乎可以在品味魔王酥胸的同时一直让手伸到魔王膝盖左右的位置,但他的目标不是膝盖。
淫猥的手指轻轻地掀起了魔王顺滑高档的裙摆,伸入了那温暖促狭的大腿之内开始了对敏感之处的侵攻与玩弄。
“呜……呜嗯嗯……哈啊啊……直接碰那里……这么心急吗……”
魔王的呻吟声开始随着9号右手对股间的侵攻而变得压抑,大概贵为魔王的她还是会对发出过于放荡的呻吟声而感到羞耻吧。
少女的身子微微扭着,好像马上就要逃走了似的,而9号也明白魔王在本质上的纯洁,于是便轻声细语地对AO说道:
“您真美,无论哪里都美极了。”
“花言巧语…”AO似乎不喜欢这种调情,她撇了撇嘴,随后对9号说道:“你尽管做就是了,我不会逃走的。”
9号的手直接抚摸上了那被丝料保护着的,软嫩诱人的隐秘桃源,阴唇的手感也是绵软的,只是用力按下去会触碰到稍微有些坚硬的盆骨。
手指移动,隔着内裤和裤袜描摹着阴唇的轮廓。
9号能够用手指确认出这块蜜穴究竟有多么的紧致,那里俨然还是一条让人浮想联翩的细线,但此时也已经被情欲所点染,爱液渗出了洁白的内裤,打湿了名贵奢侈的连裤袜,手指触摸到那湿润的位置能够感受到那液体的顺滑,也能在抬起手指的时候感受到那液体的粘性,这样的感觉让9号刺激非凡,不禁在玩弄魔王胸部的同时,开始按照自己以往对付女人的记忆,不断地寻找着魔王阴户顶端的欢乐之源,那被称为阴蒂的事物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找到,9号一边舔食着魔王胸前的蓓蕾,一边隔着那纤细的布料按揉着蕴藏有那欢乐蜜豆的包皮。
爱液随着9号的按揉和不间断的对乳头的刺激而分泌的越发泛滥,少女股间的那道蜜沟很快就被滑腻的感觉所填满,而AO给出的反应也越来越带有可爱的味道,她下意识的想要夹紧自己的大腿,但又因为自己曾经说过“可以随意做想做的事情”而不得不强迫自己放弃那份矜持。
说来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因为需要采补精液的缘故,魔王之前已经经历过五个以上的男人了,却还是会在被按摩秘处的时候感到羞怯,直到现在,对于被抚摸身体这种事她还是不习惯,9号看了一眼魔王白皙的皮肤,那上面浮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身体也在轻轻地战栗,这份矜持反倒让9号着迷了。
“魔王大人,您真棒,您真美……”
9号一边真心实意地赞美着一边加大了手指玩弄魔王股间的力道,手指肚不停地围绕着魔王的小穴口画着圆,不再只是刺激阴蒂附近的地带,而是对应着少女对触感反馈不同的地方施以轻重程度不同的按揉,给不同的位置带去同样强烈的刺激,9号一边这样做着,一边聆听着魔王的声音。
“哈啊…呜…咕嗯…”
这个男人终于在不断的玩弄中稳住了心神,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使命,同时也全心全意地尝试着让魔王展示出属于少女的那一面,他用两根手指按住AO那因为想要逃避的欲望而不断尝试抬起或者退缩的阴阜,不停地揉搓玩弄着阴唇的边缘部位,不想让魔王对阴蒂被按揉的感觉有一丝一毫的适应,这位隐忍了多年的异星信徒开始展露出自己的獠牙,那不间断的玩弄让魔王浑身战栗,发出动人心弦的呻吟声——
“呜……你的手指……哈嗯嗯……好厉害的……指法……咕……稍微……慢一点……”
少女娇羞地想要让9号放缓刺激的输送速度,而已经冷静下来了的9号已经完全明白了魔王的心思,虽说这样的快乐和刺激说不定真的前所未有,但魔王一定是不打算叫停的,她也感觉到舒服,那不断绞紧的脚趾和不安扭动的身体都证明了这一点。
魔王啊,不死的魔王啊,你最终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罢了,在快乐中崩溃屈服吧。
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在一次次的高潮中学会做一个女人,也一定要把你身上那澎湃的魔力全都抽干。
这么想着的9号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用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地掰开魔王的阴唇,然后用不断弯曲的中指抚弄着魔王那暴露出来的,与9号火热的视线仅隔着一层内裤和一层裤袜的秘部嫩肉,因为魔王的下面非常的紧致,所以中指需要施加比较大的力量才能直接触碰到内里软绵绵的粉肉,虽然直接按摩阴唇内部那私密空间的刺激不如直接揉搓阴蒂那般刺激,但是这是9号的经验之谈,先给予比较轻柔的刺激,然后突如其来的给最敏感的位置致命一击,往往能够给少女带来前所未有的舒畅体验。
AO呻吟着不断扭动自己的娇躯,此时此刻来自股间的刺激与胸前的刺激并驾齐驱,根本分不出哪边的刺激对她来说更为强烈,但她心中清楚地明白,这两种刺激正不间断地鞭挞着这具娇媚的躯体,在此前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家伙,前面的八个人只是在魔王的威严面前战战兢兢,畏首畏尾,或者在对魔王美色的贪婪中毫无章法地索取这具身体,而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就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一样,不停地对她这个猎物进行围追堵截,巧妙的将她逼上避无可避的快感的绝境。
而这也让魔王感到了一丝害怕:此前的那么多男人都只在抚摸够她的身体之后就直接将阳具插入,从来没有以这种巧妙的方式撩拨这位冷漠君王的情欲。
对各个敏感处的抚弄让魔王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而这份快乐也让AO觉得自己在逐渐失控,她害怕这种被快乐俘获的感觉,可在这种情况下她却也无法逃避。
想要逃避,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又对这种快乐有点点好奇。
这一切都让伟大的不死魔王陷入纠结之中,最终找到了理由为自己开脱: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身边的臣子能够免于被她扑杀,所以她也就逐渐地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克制着自己下意识想要逃避的娇羞,开始迎合着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的玩弄。
“哈呜…啊啊…”
一声声呻吟中,魔王的身体放松下来了。
快感的累积越来越鲜明,刺激的感觉随着秘部被玩弄而显得愈发剧烈,魔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不自觉地闭紧了自己的眼睛,快感的刺激还是让她稍微有些无所适从,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快要高潮了,她的身体很快就会被这样的快感第一次击溃,所以她轻启双唇,向这个仍在舔舐她乳头的男人开口了:
“呼呜呜……这么玩的话……很快就要……要……”魔王的身体不断地向上弓着,那种感觉很快就要来了,以往只有在粗暴地蹂躏肛门或者被无意中抓住脚踝时才会达到的高潮,现如今只是被用手指撩拨挑逗,就已经达到了绝顶的边缘。
“要去了吗?”听着魔王娇媚高亢的宣言,9号轻轻地抬起了头,那不停抚弄魔王股间的手也立刻抬起,这突如其来的停止让魔王不知所措,一种奇异的难过自她的小腹升起——明明她马上就要高潮了,明明再揉一下下就可以了,为什么停下了……为什么。
“你……”魔王娇嗔着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龇牙咧嘴地对9号半真不假地发怒:“你是在羞辱本王吗?”
“哪里敢。”9号的表情也没了刚才的那般怯懦,换上了久经沙场的游刃有余:“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一会儿去起来会更加的舒服哦,一切都是为了向伟大的您奉上最佳的体验不是吗?”
“你这家伙……”被欺负得浑身软绵绵,下体对于想要高潮的呼喊是如此的鲜明,被欺负的魔王抬起了小小的拳头轻轻地给了9号的肩膀一拳:“你这是…这是欺君…”
“想去吗?魔王大人?”
9号露出了一抹微笑,轻轻地后退着,一直到他的脑袋来到魔王那被黑丝包裹着的股间。
“喂……不要得意忘形啊呜呜呜!!!”
满面羞红的魔王刚准备出言斥责,9号的舌头就猛然出击,如同挑逗那敏感的乳头一样舔舐在了魔王阴唇的上端,那正是少女身上最敏感的阴蒂的所在之处。
老练的9号抓住了魔王意志力稍微放松的这个瞬间,将更强大的刺激通过粗糙舌苔的接触送给了这位高高在上的魔王,同时双手抓住了魔王裤袜的裤腰,在舔舐之余,对魔王说道:
“魔王大人,请稍微抬一下您的屁股,在下要把您的裤袜稍微脱下来一点。”
“啊唔……哈啊……知道了……”突然被舔舐阴蒂的快感让AO的脑子还在短暂的空白之中,她下意识地顺从了男人,手撑着床将纤腰抬起:“但是啊……不许全部脱下来……”
9号之前听人说过,在魔王的认知里,似乎将双脚完全赤裸的呈现出来是一件比让小穴和屁股暴露出来还要羞耻的事情。
“遵命,我的王。”
9号也同意了魔王这个有些私人化的要求,将魔王的连裤袜一直扯到屁股下面之后,少女的躯体便向9号展露出了所有隐秘之处,AO的膣穴看上去无比的吸引人。
不仅仅是略显丰腴的阴唇,那不带一丝毛发的阴阜和让人看上去甚至可以勾起食欲的色泽都让9号无数次地在心中和他玩过的普通女性做对比——普通的女人即使没被任何人插入过,阴唇也会稍微沉淀出色素来,但这位魔王的身体就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不只是小穴,身体上也丝毫不带一点暗沉的色斑,连毛孔都几乎看不见。
这让9号在心里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这简直是一个软玉雕刻成的人儿。
紧闭的蜜唇看不到一丝想要对外开放的痕迹,魔王的身体在羞耻中轻轻地颤抖,下意识想要遮挡股间的双手被9号按在床垫上,9号轻轻拨开魔王的阴唇,俯下身子凑到近前去观察阴唇内部的情况,粉嫩的阴部结构内,几乎看不见的小小孔洞位于尿道口的下端,面前有一张薄薄的肉膜阻挡着,那正是魔王纯洁的证明。
“魔王大人还真是处女啊。”9号用手指轻点了一下那张薄膜:“我还以为已经和8个男人做过的魔王已经完全被开发过了呢。”
“那种事情才没有!”魔王急匆匆地争辩道:“不要把我和那种下贱的女人混为一谈……本王的身体不会轻易交给任何人,容许你上床也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投入国事罢了…”
也就是说,这层薄膜是魔王大人的底线咯?
9号在心里这么问了一句,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把魔王大人的处在今天破掉,不过即使想这么做,也要让魔王高潮到完全无暇思考其他事情才行。
有着这样认知的9号又一次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这一次他直接将整张嘴都覆在了魔王的阴阜处,在魔王的娇吟声中,不断地舔舐着那道充满蜜汁的缝隙,让口水与魔王股间的爱液涂匀魔王的素股,一边品味着魔王体内流出的,与旁的女人味道完全不同的甜美琼浆,一边思索着怎么让魔王迎来第一次的高潮,最后他选择了用舌头推开魔王阴蒂处的嫩肉,将那粒柔软湿润又有些光滑的小豆豆挑了出来,阴蒂已经变硬,这证明魔王大人已经相当的在状态,所以9号也就乘胜追击,用牙齿咬住那粒蜜珠。
“呜呜呜啊——那里……那里怎么可以用嘴……呜!你这家伙……嘴巴也好……好狡猾……”
魔王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呜咽,可以看得出她已然走到高潮的边缘,激烈的快感让少女的肌肤都在战栗,而9号这一次准备好了让魔王高潮,所以舌头如同对待乳头一样高速摩擦着少女的蜜豆,在快感不加止歇的冲刷中,AO很快就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快乐的冲击,比上一次要激烈,比上一次来得要迅猛,而这次男人没有让她的期待再次扑空,随着男人灵活的舌头不断以粗糙的舌苔刮蹭着那粒敏感的肉豆,甚至探入紧致的桃源,刺激感越发不可抑制的在穴内堆叠,然后一波又一波的被送到大脑,在9号老练的刺激下,这位魔王终于在一阵高亢的悲鸣声中达到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呜……要……要去了呜呜呜!!!”
纤细的腰肢骤然弓起,少女的身躯剧烈的颤抖。
魔王的大脑被骤然冲入大脑的快乐刺激得一片空白,以至于根本无法顾忌魔王的矜持,放肆地发出了呻吟声和哀鸣声,魔王高潮的这个瞬间,9号的舌头正顶在魔王大人的阴道口,而高潮这瞬间魔王那紧夹着的小穴几乎要把9号的舌头给吸进去了,这让9号对于魔王膣穴的紧致更加心驰神往,也就在这一刻,他抬起了身子,看着面红耳赤,娇喘微微又吐气如兰的白发魔王,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在今天晚上彻底占有这具完美的躯体,再把这个拥有着庞大魔力的存在吸干。
人类联邦所属·曼彻斯特平原·赛特城·烂皮鞋街区
伊丝璃冷静地看着扑上来的敌人,在异星兽伸出来的触手和拔刀准备砍向她的异星士兵面前,她目光沉静,戴着厚实面纱的她看不清真容,但那对儿眸子里绽放出的灿烂火花却昭示着这位少女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地狱。
作为被召唤到这个位面的生物,她称得上是阿瑞斯的一张底牌,阿瑞斯给这只召唤物下达的命令是:守卫街区,尽可能的从那些恶心的敌人手里保护这座城市。
所以伊丝璃站在这里,就如同昔日站在那些英雄面前。
飘扬的黑发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生机的样子,有些干枯,有些暗沉,但这并不妨碍她拯救自己的世界,也不妨碍她响应召唤来到这里对抗强悍的敌人,守护这座和她原本世界风格有些相像的城市,她接到的任务是守住这条街道,带着身后的两千名士兵抵挡住面前那如同潮水一般的敌人的进攻,对于不擅长群体作战的她来说这个任务不可谓不艰巨,但伊丝璃倒是不畏惧什么挑战,所以她扛着那把与体型完全不相配的巨大阔剑,与身后的士兵站在了一起。
长剑挥舞,如狂风席卷而过。少女纤细的身姿如同黑影之中的鬼魅一半穿行着,杀戮着。
砍断斩过来的触手,挡住射来的箭矢,接住那些怪物的劈砍,然后再找机会反击。
士兵们在伊丝璃的鼓舞下和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个个悍不畏死,也都在战斗中用尽了毕生所学。
但面对那些比他们个头要高大得多的异星士兵,赛特城的守备军仍然显得有些无力,虽然每个人都在拼死奋战,可是人数的差距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更不用阐述需要两个士兵才能勉强干掉一个特殊异星士兵的事实。
“不要害怕!”伊丝璃高喊着挥舞手中的巨剑,每一次挥击都会带走一小片异星兽的生命。
话虽如此,那些弓箭手射出来的箭也非常难以招架,敌人占据了制高点,从房顶到街道几乎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敌人,这样的情况对于伊丝璃来说,几乎是必须要立刻逃跑的绝境,但伊丝璃还是撑了下来,她的身体脆弱,承受不住太多的攻击,所以也就必须延长自己生命之火炽燃的时间,并在自己燃尽之前尽可能的带走更多的敌人。
“喝啊啊!!”
横剑格挡住从头顶劈下的攻击,瞄一眼对手:这长着一对儿畏缩的蝙蝠翅膀的怪物对它来说不算是什么强而有力的对手。
这么想着的伊丝璃双手发力,拨开了被她的巨剑挡住的另外一把巨剑,虽然身体纤细,但伊丝璃的力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在向她劈过来的一道道攻击下,她依旧举重若轻,若是在原本的世界,她的战斗能力没有这般强横,会在面对多个敌人的时候很快处于下风,但在原本的世界她也同样拥有可以在篝火所在之处复活的能力。
如今跨越时空的阻隔,来到这个世界的伊丝璃不再拥有复活的能力,自然就被赋予了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出剑,扫,劈。
敌人应声倒地,可只消灭两三个敌人对于眼前的战局根本无足轻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大剑突兀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着的火焰。
被诅咒的不死之人……作为无主灵魂的承载者,她几乎能够学到世界上所有的战斗技巧,无论是那是耀眼的太阳奇迹,绚烂的武器战技,又或者是可怖的深渊暗术,诅咒魔法。
“fo dep fire……”
漆黑的火焰洋溢而起,在一瞬间就清空了她周围所有想扑上来敌人。
作为与火同存之躯,作为最后的灰烬……操控漆黑的火焰,似乎比起重武器更适合现在的情况。
“冒险者大人!”
也在此时刻,伊丝璃正喘息着准备迎战下一群扑过来的敌人时,伊丝璃的身体被一个赛特城士兵推开了。
一阵破空声划过伊丝璃的耳畔,士兵的后背插上了起码四根箭,同时还有一道长剑砍出的恐怖伤口,连盔甲都被砍碎了。
“……为什么。”
伊丝璃在惊讶中表示了她的疑惑——完全没有必要牺牲生命来救她的,她死之后会回归到本来的世界继续她的生活,但这个世界的人们只有一次生命,死了就是死了,不同于被诅咒的不死之人……对于普通人来说,生命还是非常重要的事物。
“冒险者……大人……咳咳咳……”士兵当即呕出了一口鲜血,这小伙子长得清秀,看上去年纪根本不大。
刚刚还是一幅龙精虎猛随时准备拼命的样子,转眼间已然是气若游丝:
“我想……保护我的家……但是…但是……”士兵喘息了一会儿:“对不起……我……我太弱了……我也想变得像您一样……但是我……咳咳咳……您厉害得多……您活下来……就能更好的保护……我的……家……拜托您……我的家……我的……”
士兵就此不在说话,而伊丝璃也没有发出更多的声音,她推开士兵的尸体缓缓起身,正了正自己的面纱。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向着对方承诺。
不知为何,看着已死之人的身体,她想起了那个笨重的,胖胖的骑士。
承诺这种事物已然沉重到她无法背负,但是死战是她可以做到的。
现场实在是太过于混乱,没法继续用魔法,看来只能用剑砍到底了。
伊丝璃判断了一下眼前的战局,心中一凛,重新从虚空中掏出那把大剑握在手里,面对着那些她从未见过的肮脏存在,她威风凛凛,与其他所有生物的风格都完全不同。
此刻的伊丝璃被敌人包围着却全然不惧,在敌人的林立刀枪中,她像是一架风车一样旋转了起来,那把大剑也随着她的旋转而旋转。
以这个女人为圆心绽开了一场盛大的钢铁风暴,身边的敌人无法靠近,只要靠近就会立刻被劈成两半。
而当她收剑之后,立刻借着这把剑的惯性向敌阵中来了一个动作不雅但极其有效的前滚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伊丝璃转眼就出现在了敌人的背后,巨剑下劈,起码三个异星士兵的背后同时浮现出了几乎把它们拦腰截断的伤痕,伊丝璃的战斗方式时而大开大合,时而飘忽不定,在处理多个目标的时候,手持巨大武器的她总是能够凭借诡异的步伐在堂堂正正的战斗中完成与刺杀没有什么区别的攻击并成功毙敌。
这是,她的同类所教给她的事物。
比起那些可怖的怪物,在那片连时空都依然错乱的世界……有时候,同类是更加危险的存在。
为了那余烬的火焰,也为了彼此的目标,她们在那绝望的世界之中互相行礼,随后不择手段的厮杀。
“哈!”
解决了身边的一片敌人之后,伊丝璃爆发出了极强的弹跳能力,踩着一个木质的货箱,跳上了房顶,弓箭手们根本想不到伊丝璃会以这么快的速度突袭到房顶,所以根本没来得及做接敌的准备。
大剑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着血红光芒的匕首。
寒光一闪,矮个子的异星弓箭手的要害在瞬间就被捅穿。
随后,伴随着飘逸的滑步,伊丝璃又如同落叶一般飞舞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说起来……她还记得,在原来的世界之中,不死人的身体,可没有这么灵活跳跃的功能……不过,被召唤到异世界,这种事情也能理解。
重剑劈砍,轻剑切割,附着这其他灵魂武器光焰的长剑轻而易举的切开了敌人的身体。
在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之内,她甚至掏出了一把弩,而当下一个瞬间,弩变成了比她身体还要巨大的弓的时刻,粗犷的,仿佛是巨兵们使用的箭矢如同浪潮一般宣泄而出。
这是,连被诅咒的不死人们都不屑于使用的恶意战斗方式,但是此刻,对于这些怪物来说,似乎恰到好处。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
承载着初火余焰的身躯不再有僵硬的精力限制,只要她还在燃烧……就可以继续榨取自己的灵魂与身体之中的力量。
伊丝璃已经守住了这条街道接近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那些由普通人组成的赛特城守备军也在不断地被消耗,他们不是伊丝璃,自然会在这样的战斗中以相当快的速度折损,伊丝璃尝试过去救,但仍旧无法阻止年轻的生命在她面前凋零,战场的残酷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以少对多的不均等肉搏几乎让这些士兵在踏上战场的一瞬间就断绝了所有未来。
两千人,一千五百人,一千人,四百人,二百人,一百人,十人,一人。
伊丝璃最终还是落得了孤军奋战的局面,她的额头被划破,鲜血淋淋漓漓地自额头落下,浸透了她的面纱,手臂和大腿也都划开了裂口,小伤随处可见,敌我差距悬殊,但她还在战斗。
熟悉的疼痛仿佛唤醒了少女的凶性,沾满了了血液的发丝飞舞着,宛如燃烧的火焰。
下一刻,飞射的箭矢从她眼前划过,将那已经血红的面纱击落。
如果不是伊丝璃反应极其迅速,此刻被射穿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娇小的身躯之上此刻仍然带着几根贯穿身体的箭矢,但是尽管如此,她却还在战斗。
在那丑陋的怪物之间纷飞的时刻,伊丝璃拿出了那个熟悉的暗绿色小瓶子,大口大口地将其中金黄的液体喝下。
足以让普通战士昏厥的疼痛完全没有干扰到她的动作,明明鲜血还在从插在身体上的箭矢流下,她却依然无比优雅地,继续着属于她的战斗。
“还不够……还差得很远呢。”
绯红的眼眸之中,甚至没有杀戮的疯狂。只有一片死寂的冷漠,仿佛是要将死亡都冻住的冷漠,还有…其下的火焰,将一切焚烧殆尽的火焰。
昔日的自己,哪怕身上插着五六根猎龙大箭…也照样满地打滚战斗,现在……只是这种程度罢了。
少女嘶吼着,用带着寒气的巨锤将试图无视她穿过接到的异星战士们锤成了肉酱。
凛冽的寒意自那尖锐的锤尖上散发而出,为布满尸与血的街道之上覆盖了一层哀悼的冰霜。
异星士兵们不禁为这份悍勇吓了一跳,纷纷不敢再上前,但弓箭手和魔法师则在她二十步远的位置站成了两排,弓箭手在前,魔法师在后,伊丝璃顿时觉得不妙,她抄起巨剑向前冲锋,但已经来不及,弓箭齐射中附带着魔法的光束,一并席卷向了这个看上去无比纤细的少女。
“!!!”
在狭窄的街道中被这样全方位的攻击锁定,伊丝璃知道自己没有躲开的可能了,于是她转了个圈,借助向心力把手中巨剑狠狠地抛了出去,巨剑旋转着飞入敌阵,又一次削掉了不知道多少个敌兵的头颅。
相对应的,几十根弓箭和许多道绚烂的魔法也同时落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爆炸的烟尘散尽,伊丝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鲜血几乎把这个女人的身体给包裹住,她的手撑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那些箭矢和魔法无疑为本就不够结实的她带来了致命的伤害,而那已经干涸的原素瓶,似乎也在宣告她的末路。
只在几秒钟之后,伊丝璃的瞳孔就扩散了开来,那一直尝试着抬起的头也悠悠垂下。
死去了吗……即使伊丝璃此刻看起来已经死去,那涌动的怪物军队们也仿佛停下了一瞬间。
即使是这些悍不畏死的怪物,看着少女那可怖的身躯,也冒出了状若畏惧的样貌来。
不同于那些仿佛猎物和羔羊的人类……这个存在,在本质之上,是比起他们还要更加可怕的,真正的怪物。
哪怕是以性欲着称的怪物,也没有人像是以前一样去凌辱那绝美的躯体。
魔法师们已经开始了蓄力,想要将伊丝璃的身体彻底毁灭,只是……空气之中,已经飘飞起了无比的火星。
轮回,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死亡,毁灭,连时间都扭曲的轮回……伊丝璃还记得她的每一个友人与敌人,但在那数以百次,状若万年的轮回之中,不死人的诅咒与刻在身体之中的深渊魔法,早已将她的人性消磨殆尽。
活着的……只有残存的,被诅咒着的,成不了王的灰烬。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有在意着的约定,也正是这样的火…让她亲手毁灭了自己的身体,于此斩断了循环,目睹新生。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又或者是英雄。
要说的话,应该是恶魔吧。
那个去杀戮着英雄们,将其连着灵魂躯体一起焚烧殆尽的恶魔…亲手将一个又一个人的世界撕碎,只是为了火焰。
“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语着。
她还记得身上这件衣物的来源:这是在那个冰冷的世界之中,自己一次又一次将刀刃贯穿了那位修女的身体,最终看着对方和神父依偎着逝去之后,从对方的身上扒下来的。
那是她第几次毁掉了对方的世界的时候干的来着…伊丝璃记不起来了。
但是,她似乎稍微地在那已经无比麻木的感受之中,品味到了对方的感觉。
是为了守护什么而战斗的感觉吧。
炽燃着战争热情的伊丝璃又一次站了起来,薪火燃烧时飞溅的星点火光包裹住了这纤细的身躯,本该被射成穿心刺猬的她再爬了起来,那黑色的修女服正随着她的皮肤一起熊熊燃烧,连那干枯的头发都成了火焰的燃料,女人的身姿在此刻竟然给了人们一种无比伟岸的感觉,
此处已经没有活人,不会有人记载属于伊丝璃的这场战斗,甚至除了阿瑞斯之外,没人知道伊丝璃的名字,可有的时候,荣光偏偏就会加冕在那些无名的英雄身上。
女人以完备的姿态站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把黑色的镰刀。
那是……用‘友人’的灵魂所练出的武器,也是她最为擅长的武器之一。
灰烬成双,薪火重燃。
只是这一次,如同烈焰一般燃烧的,是她自己。
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但是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伊丝璃拉开了架势,双膝一弯,直接跳进了扑上来的异星兽和异星士兵之中,两把镰刀在她手里被使用的出神入化,此刻不再只是收割麦子用的农具。
这把特质的长柄武器是名副其实的生命收割者,在此时此刻如同割草一样收集者一颗颗坠落到地面的头颅,被她收割生命的敌人将被永久的夺走灵魂,而异星士兵的肮脏灵魂与逝去之人的高贵魂魄,都会被伊丝璃收集起来,做那个世界初火的燃料。
冰与火在如同曜日的女孩身上共存,如同最为高傲的舞者一般,伊丝璃肆意地展示,状若死神的威能。
“铛!”
黑色盔甲的异星人手持黑钢宝剑劈向了已经杀红眼了的伊丝璃,伊丝璃横起镰刀抵挡,并在第一时间和敌方精锐交锋,她没有畏惧也不会畏惧,战斗技巧极其高超的伊丝璃早就已经能够熟练地面对各种各样的战况,此刻更是能够以丑陋的翻滚动作躲开几乎所有的攻击,并以鬼魅一般的脚步转移到敌人的后背,给来不及反应的敌方将领送去极其沉重的一击。
锐利的刀刃在瞬间刺穿了将领的身体,连同黑甲与脏器一同刺穿,随后,带着喷涌的鲜血拔出。
而其他的异星士兵也趁着伊丝璃和己方精锐厮杀的时候趁机从伊丝璃的身侧绕了出去,准备穿过这条街,但伊丝璃不会允许,她的任务就是不让任何一个敌人通过这条街,所以她一脚踢开了敌方的精英,以极快的速度奔袭向了那些想要绕过她的异星士兵,继续着屠杀的工作。
对于单兵作战能力并不强的异星士兵来说,伊丝璃就是活着的死神。但对于异星的精锐战士来说,伊丝璃此时的分神,则给了祂最大的破绽。
还没来得及转身迎击的伊丝璃被异星精英的长剑直接捅穿了左胸,本就脆弱的身体被这一剑刺中瞬间就僵硬着倒地,伊丝璃咳嗽着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撑着镰刀仿佛不想让自己倒下,可意志力再强也敌不过生命之火被吹熄,伊丝璃倒了下去,手中的镰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果然……真的,不喜欢以一对多啊。
莫名地,连灵魂都开始恍惚的伊丝璃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踏上高墙的时刻,还懵懂无知的不死人少女,被几条骸骨大狗逼得满地乱滚,最后活活咬死的样子。
真像是……现在一样。
只不过,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
本已经收剑准备离去的异星精英惊诧地发现已经倒下的伊丝璃身上那燃烧着的火焰正在变得越来越炽烈,越来越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火势并不旺盛,但却拥有着极其夺目的光芒,仿佛是能够烧尽天空一般,在烈火中,本该因为心脏被穿透而当场毙命的伊丝璃又站起来了。
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斗士晃了晃身子,在异星剑士的惊讶目光中摇晃着站稳,那身修女的袍服在刚刚就已经快要被灼烧殆尽了,但直到现在也依然没能看到她的躯体,在第一次死亡之前,还能看到她那苍白的手臂,到现在关于她的一切都变得不再可见。
等到环绕着她的火光散尽,异星人们惊讶地发现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盔甲已然覆满了伊丝璃的全身,她的右手持着一把炽燃着的红色螺旋剑,与异星精锐的黑色盔甲不同,伊丝璃的盔甲就仿佛是被无数的烈火炙烤到覆满了焦痕一般,头盔下伊丝璃的双眼中似乎已经不再存续任何的理性,大概是为了履行为她而死的那位士兵临终的委托,伊丝璃纵使两次身受致命伤依旧能够以最强的姿态重新站起,而且越战越勇。
这就是……王所背负的吗,也好。
鲜红的眸子已经被火焰所充满了,此刻的伊丝璃,在初火余烬的加持之下,已经是祂所能够达到的最强时刻。
薪王的力量几乎在瞬间就将她的灵魂连同焚烧殆尽,只等待着再一次回归火焰之后,重新复生。
异星的死灵魔法师也赶到了战场,能够与雅典娜过招的魔法师绝对有着不俗的实力,而这也就让伊丝璃陷入了更大的被动,失去理智的伊丝璃似乎根本没有将那两个黑色盔甲的人型放在眼中,她眼里的猎物只有想要从她这里通过的异星兽和异星士兵,螺旋剑一次次地穿刺着敌人的胸膛,也一次次地以燃着的剑身格挡着攻击。
异星的剑客又一次扑了上来,这一次伊丝璃接战,她的力量比上一次还要强横,招式也比之前还要狠厉,螺旋剑在空中留下绚烂的轨迹,伊丝璃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永不停歇且气势恢宏,她以粗鲁却极其有效的方式闪躲着敌人的攻击,并抓住还击的空隙,在一次次的交锋中,伊丝璃只用了五六个回合就占据了上风,若不是死灵魔法师从旁骚扰,伊丝璃恐怕能够再重创对方一次。
她没有退缩,哪怕魔法与箭矢一次次地撞击在身上。
伊丝璃依旧在凭借着本能战斗,螺旋剑突刺,烈火奔袭,一次次的攻击让异星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但始终都没办法干掉面前这一法师一剑士的双人组,每一次魔法师都能给剑士最及时的援护,同时剑士的劈砍又都瞄准了她躲闪魔法的空档,但现在的伊丝璃已经没有关于战斗的胜负以及自己是否能够存活的概念了,这位斗士的脑海中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
她发出如同野兽一样的咆哮声,辗转腾挪,躲闪着敌人的进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她奋力向前,殊死一搏,螺旋剑和对方的长剑碰撞出叮叮当当的铁鸣声,终于在一次对魔法师攻击的闪避中,她抓到了一个空档,抓到了魔法师的空档——
向前翻滚,起身,上踏步,螺旋剑出手!
她才没空考虑死灵魔法师会不会感觉到惊愕,也不准备考虑这一刺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总之在此时,那把炽燃着的螺旋剑直接刺上了死灵法师的胸口,伊丝璃发出怒吼,死灵法师的盔甲似乎特殊制作过,颇有刀枪不入的气魄,于是伊丝璃像是一头蛮牛一样向前奔跑,将魔法师抵在螺旋剑的剑锋,一路狂奔着把死灵法师撞上了厚实的墙壁,只听得“咔嚓”一声,螺旋剑刺穿了死灵法师盔甲的胸口部分,直接贯穿了这位死灵法师。
而与此同时,异星剑士的攻击也接踵而至。
长剑直接击破了伊丝璃的盔甲,刺穿了伊丝璃的脖子。
剑锋从右侧入,自左侧出,鲜血再一次喷涌出来,而伊丝璃那残存的灵魂意识也明白了,自己该尽到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她高傲地睥睨着异星的剑客,踉跄了两步,剑客大概没想到伊丝璃在被刺穿颈部的时候还能用这样的眼神瞪着它吧,恐惧让这位异星人退后了两步,而伊丝璃则从喉咙中拔出了那把黑铁长剑,又一次刺在了已经气绝的异星魔法师身上,随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只听得噗通一声,沉重的盔甲发出了让人心慌的响声。
连同其下那已经干枯的肉体,她开始逐渐化为飞射的火星。
使命这就完成了…希望你们可以成功…
作为阿瑞斯的召唤物,伊丝璃在几个呼吸间断绝了生机,掺杂着星火的鲜血从头盔中渗出,这位在另一个世界肩负守护世界之重任的战士死在了和异星的正面厮杀中,但直到最后可能都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在奋战到流干最后一滴血之前到底有着怎样的心路历程,只知道,这样的惨剧在如今赛特城的这片战场上简直再常见不过了。
赛特城的每一个士兵都爆发出了愿以生命去阻拦敌人的勇气与意志,大概也正因如此,本来早该入侵到市民聚集区的异星士兵才被拖延了接近两个小时才抵达赛特城的最中央,魔法与火吞没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泪水和鲜血映出苍穹的颜色,每一个士兵都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了属于自己的壮烈史诗,但纵使士兵们手中的宝剑足以贯穿敌人的胸膛,纵使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坚强到能够吞下疲惫和绝望,敌人的攻势依旧绵长无尽,敌人的数量依旧如同潮水,那蔓延而来的绝望是如此的气势汹汹,似乎誓要碾碎所有在它们看来幼稚可笑的坚持,异星士兵踩着赛特城守备军的尸体与鲜血冲杀到了城市的最中央,誓要歼灭赛特城的所有生命。
盖亚事务所的精锐们在与敌人在城市里拼死周旋,无论是宙斯也好阿波罗也罢,还是波塞冬,赫菲斯托斯以及原本疲惫不堪的魔法师们,都在这片土地上拼尽了全力,但最终他们还是被不断逼近的敌人逼回到了赛特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后。
在他们身后就是那些瑟瑟发抖着准备从赛特城后门一条直穿霍桑山谷的百年密道离开的赛特城居民。
“迎战!”宙斯用臂弯擦拭了一下剑刃上的鲜血。
人类联邦所属·曼彻斯特平原·霍桑山谷
提亚马特的存在对于异星士兵来说与末日的化身无异。
作为神的使徒,作为被神赋予“能够摧毁一座城市”能力的存在,作为用神的头发创造出的有翼族,她所能够动用的权能完全能够让她成为这个世界的另一尊神明。
太多异星士兵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个少女的实体,就被魔法轰成了光芒的碎屑。
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直接触碰她,也没有任何攻击能伤害她,她抱着伊莱欧,用单手施法,不需要念诵咒语,使用的每一个法术强度在杀伤力上都可以远超赫拉和阿芙洛狄忒。
但面对复杂的地形和每一个角落里都藏着的敌人,提亚马特也不得不做出点牺牲:霍桑山谷的大片森林几乎都被魔法给轰成了白地,魔兽成片成片的变成了焦尸。
这片山谷大概需要几百年的时间才会重新恢复几天前的翠木葱茏,但异星的士兵也因此再也看不到踪影。
提亚马特的行事风格属于赶尽杀绝的类型,虽然一直有在关心着伊莱欧的身体状况,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对刺伤她的黑袍男人也竭尽温柔,但对异星人她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
她一路追着残余的几百个异星军队冲到了异星之门,将它们全都以魔法轰杀之后将霍桑山谷的异星之门也一并击碎。
等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提亚马特回到了室外,让没有异星兽味道的清风重新吹拂小精灵的身体。
她跪了下来,将伊莱欧抱在自己的怀里,丝毫不在意伊莱欧身上还留着异星人肮脏的体液,就好像正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眼神中写满了心痛和慈爱,她轻轻地抚摸着伊莱欧顺滑的发丝,指尖偶尔会掠过伊莱欧尖尖的耳朵,柔和的光芒萦绕在提亚马特的身侧,这场面看上去温馨,静谧又祥和。
“你受苦了,主眷恋的的小小生灵。”提亚马特的声音温柔似水。
“呃……啊啊……呜……呜呜呜……”
伊莱欧似乎还留有意识,在听了提亚马特的话之后,她挣扎着吐出了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在确认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敌人之后,像是放松了所有压力似的,虚弱地哭泣了起来,但这会儿的她简直已经是弥留之际的状态,连哭都没有力气。
她太害怕了,害怕极了,只要想起异星人,甚至想起男性都会觉得下体剧痛,都会想要作呕。
无尽的凌辱彻底地摧毁了这只可怜精灵的意志,在她的灵魂上留下了深深的刀割,她难过又委屈:明明自己这一生奉行的都是助人为乐的教条,虽然对人类有些冷淡,虽然不擅交际,但没人告诉过她冷言冷语的和人交流是会遭到这么大报应的恶啊?
为什么偏偏只有她会被如此残忍的对待,为什么偏偏只有她要遭遇这样的痛苦?
伊莱欧带着无尽的苦难和不解,在心中奋力地诘问着,但没有任何人回答她,而伊莱欧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也在变得虚无,感受到自己的四肢正在变轻。
衰弱的身体和已经干瘪到没有一丝水分的嘴唇,以及来自脏器的恐怖疼痛都让伊莱欧明白自己就要死了,本源魔力早已被抽干的她已经注定活不了多久,更不用说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不眠不休和被迫承受的非人对待。
她的一生在最后的一个多月里写满了恶心与荒唐,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她将堕入永恒的悔恨和迷惘之中吧。
伊莱欧这么想着,闭上了眼睛。
“不要睡。”
那个有翼族的声音又一次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伊莱欧的眼皮已经非常沉重了,可这句话就像是带有绝对的威严似的,真的就让她硬撑着把眼睛微微睁开。
干涩的唇边被一颗柔软的事物触碰,似乎有意地想要进入伊莱欧的嘴唇,伊莱欧努力地让自己的视线重新聚焦,发现提亚马特的红色眸子正温柔的俯视着自己,而自己嘴边的,正是提亚马特那丰腴双乳顶端的乳头。
………
伊莱欧有点不解,伊莱欧非常迷惑。
她不知道这个刚才在她面前行使了毁天灭地般力量的神之使徒现在在做什么,但提亚马特的眼神却始终温润无比,就好像伊莱欧真的是她的孩子一样。
伊莱欧枕着提亚马特的臂弯,沐浴在提亚马特所散发出的,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身边的圣洁光芒之中,感觉自己真的变回了一个婴儿,而在她嘴边轻轻戳着的乳头就是她此刻唯一需要的慰藉和救赎。
提亚马特默默调动着自己体内的权能,即使神没有将这份能力以神谕的方式递交给她,她的本质也是神的一部分,旺盛的生命力不仅能让提亚马特在最危急的状况避免死亡,也能让其他人也逃离死的必然,她无法对这样一个奄奄一息的美丽生命不管不顾,但却在刚刚的攻击中杀死了无数的生灵。
大概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神的本质:祂的善与恶是模糊的,生灵所不能理解的,只是做出的某种事情让生灵能感受到善,那些举措更像是一时欢欣的兴趣使然。
虽然提亚马特确实被神赋予了善的性格,但这份善意中有多少混沌在里面,大概只能交给提亚马特自己去考量了。
“吸吮它,小精灵,我来赠你一场新生。”提亚马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又不可抗拒。
生命枯竭边缘的伊莱欧下意识地就响应了提亚马特的话语,轻轻地张开了嘴巴。
伊莱欧轻轻咬住了那只乳头,那柔软中带有坚硬的感觉她有百余年没有品尝过了,如今竟感受到了怀念。
吸吮乳头的过程没有色情和羞耻的感觉,一切都像是行使生命之必要一般的自然,她本能的吮吸了一下,而提亚马特也发出了一声轻吟:
“哈啊…对,你做得对…尽力地吸吮…别放弃,把最后的力量……都用上…”
伊莱欧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吸吮着提亚马特的乳头,刚开始的时候那粒乳头除了变得更加坚硬之外没有任何的感觉,随着几次吸吮过后,从提亚马特的乳头中渐渐地涌出了不一样的事物——那是甘甜的液体,能让她回忆起自己之前生命旅程中品尝过的所有美味,晨曦的第一滴露水也好,清冽的月之泉也好,美味的葡萄酿也好,伊莱欧确信这绝对不是什么对她有害的液体,所以她大口大口地啜饮着,将提亚马特乳头中流出的乳汁吞咽到腹中。
而提亚马特也似乎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一丝快乐,她的脸微微地发红了,体内的神之血从乳头中排出的感觉非常的奇妙,能让她感受到从乳头到乳房电流一般的刺激。
不过这种快乐虽然强大,倒还不至于让提亚马特发出羞人的呻吟来贬低她的尊严——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自己绝对不是什么神,世上的神只有她的无上之主,将自己和神联系在一起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最大否定,也是对自己心目中至高存在的贬损。
但她的言行举止都代表着神的辉光和威严,所以她要够得体才行。
“乳汁”的流量开始逐渐增大,伊莱欧也逐渐开始没办法一口气将那些汁水吞咽下去,有一缕白色的液体从伊莱欧的嘴角滑落,但伊莱欧倒是不以为意。
在一口一口吞下乳汁的过程中,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奇妙变化——剧痛的内脏和后背,以及这一个月里被粗暴对待产生的旧伤正在痊愈,力量正在重新回到她的体内,而这还不是她吞下液体的全部功效,随着吞下乳汁所产生的饱腹感逐渐明显,她能感觉到自己那原本已经枯竭干涸的本源魔力正在重新回归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以前的岁月中,伊莱欧从未如此鲜明的体会到本源魔力的存在。
可如今却感觉自己的体内如同久旱逢甘霖,活力开始充盈于她的身体之中。
“你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呢。”沉默中,提亚马特抚摸着伊莱欧的头发,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对伊莱欧轻柔地告知。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感受着伊莱欧的身体状况,半晌之后才若有所思地开口:
“原来是这样,一个神之弃子,我主的孩子之一。它和你融为了一体,却也在使着暗劲报复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神之弃子听令。”
有翼族少女这么说着,六支羽翼上升起了更加盛大的光芒,她收拢了翅膀,将伊莱欧与自己都包裹在了翅膀构成的白色空间中。
而后,提亚马特以伊莱欧听不懂的语言开口了,那语言古老又繁杂,听上去充满了神秘与不可抗拒。
但对于提亚马特来讲,她只是照着神创造她时说的语言有样学样。
圣洁的光芒中,提亚马特对伊莱欧用古老的语言发出了命令:
“生灵之间的战斗,不论过程如何,这般报复都不符合神之子的风度。龙啊,我以无上之神代言人的身份命令你,不再纠缠这位精灵少女,我令你以败者的身份退场,好好地尽到为胜者供奉的义务。神不会称赞你的举措,但你的灵魂会因此免于责罚。”
此后,一缕黑色的光芒从伊莱欧的身上升起,在离开伊莱欧的身体之后凝结成了龙的形状。
伊莱欧对这个形状很有印象:这就是魔龙希伯特,也正是吸干她本源魔力,限制她身体状态的罪魁祸首。
此刻的半空中,希伯特的身影似乎是对提亚马特虔诚的跪拜了一下,随后扑动了一下翅膀向上飞行,飞到一半便化作了道道流光。
而此刻伊莱欧也明白自己的身体依旧完全痊愈了。
乳汁的吮吸已然足够,伊莱欧不需要更多的滋润了。
所以她将提亚马特的乳头放了开,但这会儿
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提亚马特将自己的乳头从伊莱欧的口中抽离,优雅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装,一边整理着一边对伊莱欧说道:
“小精灵,我将那头龙族对你魔力的拘束解了开,你将变得更强,但此后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未来,我们缔结了缘分,但也只能到此为止,我不介意你记得我,但若是将我遗忘我或许会更加满意。”
“谢谢你……”
伊莱欧呢喃了一句,再低头,希伯特的鳞甲又一次着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怯生生地掀开衣摆,发现位于自己下腹的那个黑色的龙牙状标志仍然在。
“那个…我这里还有一份诅咒…”
伊莱欧有点羞于开口,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永续处女的魔法是否还对自己有效,而提亚马特也完全理解了伊莱欧的心中所想,事实上在刚刚对伊莱欧身体的探查中她就已经了解了在少女体内发生的一切,最终这位神之使徒还是叹了一口气:
“这个么……很遗憾,若是你刚刚接受这个刻印,那么它可以被我抹除,可这个刻印在你的身上生效了太多太多次,以至于你会在无数相同场景中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刻印会生效,这就证明龙族的影响已经刻进了你的灵魂深处,已经不能被拔除了,除非让它和你的灵魂一起被消灭。”
提亚马特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她站了起来,随后伊莱欧也勉强的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已经一点都不难过了,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越了她的全盛时期,但话虽如此,精神上受到的恐怖创伤依旧存在,她的脑海里依旧萦绕着令她作呕的记忆和崩溃的意识。
但……伊莱欧的心里稍微有点复杂,提亚马特的话她明白的,每一次被迫迎接插入之前,她都会下意识的想象那层薄膜被撕破的疼痛。
被插入就会导致一层肉膜被摧毁,这已经成了和“火是热的”与“冰是冷的”同样级别的认知了——连这种实力的使徒也无法做到将诅咒祛除,这让伊莱欧感到了难过,但最终也只得接受这个现实。
“还有……一件事……”伊莱欧向提亚马特开口了——唯独这件事伊莱欧充满了急切,哪怕之前已经受了这么大的恩惠,伊莱欧还是忍着羞赧向提亚马特出言请求:
她用手指向了仍旧被吊在洞窟顶端的,千草命的遗体:“您……能让她复活吗?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只要您让她复活…”
提亚马特悲哀的摇了摇头:“创造与泯灭是只有我的主才能行使的神力,我做不到,也没有这种资格。对不起,小精灵。”
“您的主…”伊莱欧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表达了出来:“您的主是谁呢?”
“祂…是孤独而伟大的存在,祂掌控万物,却封闭自己不愿被打扰,小精灵啊,若你觉得我之前的帮助是一种恩情的话,答应我不要轻易去打扰我的主人,可以吗?”
“嗯……”伊莱欧的眼神变得更加黯淡了,虽然已经就预料了这个事实,但事实还是让她感到无尽的悲哀——眼前这位提亚马特所说的话,意味着她真的永远地失去了她在此世间仅存的挚友。
神之使徒的意思非常明确,她必须在这里接受她挚友已然死去的事实。
这让伊莱欧沮丧到差点落下泪来。
“但至少,我会帮助你为你的朋友奉上一场体面的饯别。”
提亚马特有些抱歉地对伊莱欧说完,转头看向了千草命那具残破的躯体。
“真是残忍…”
神之使徒发出叹息后轻轻晃了晃法杖,一道光芒从法杖的顶端升起,包裹住了千草命那具已经开始腐烂了的,布满黑色的污血和伤口的尸体。
在伊莱欧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那道光芒逐渐消逝,千草命的身体重新变回了伊莱欧记忆中的模样:一头绿色长发让人联想到盛夏时节晒足了阳光的树叶阳面,娇小玲珑的身体比伊莱欧要矮上一头。
尖尖的耳朵总是时刻聆听着身边的风吹草动,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精致的五官惹人怜爱,法师袍则将这份美丽点缀得更加出尘。
这就是伊莱欧的友人千草命。
提亚马特将千草命的身体轻轻放在了伊莱欧的面前,然后将千草命那根法杖也放在了千草的身侧。
看着友人身体的伊莱欧像是木偶一样茫然无措地跪了下去,在伊莱欧的身边,提亚马特悠悠地说:
“肉体层面的事情,我是能扭转和干涉的;可灵魂啊…灵魂才是生灵身上最为宝贵的事物,主知道这一点,所以主隐去了自己的存在,不去过多的干涉数以亿计的灵魂,我的存在也只不过是代行主的意志,试着为你们驱散那些你们无力抵抗的黑暗罢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伊莱欧看着自己友人的尸体呢喃着,而提亚马特则转了个身,对伊莱欧说道:“不必感谢我,过好自己的一生,做一个无怨无悔的生命,主希望看到的就是你们能活出自己的模样。”
留下这句话之后,提亚马特扇动了一下她的羽翼,飞上天空,消失在了伊莱欧的视野之中。
而当一切重归宁静之后,伊莱欧只能看着自己友人那光洁白嫩的躯体,感觉自己的这位朋友鲜活到就好像随时都会睁开眼睛似的。
可伊莱欧知道,这只是提亚马特魔法作用下的结果,她的朋友早就死了,即使再呼唤也不会醒来,这也就让伊莱欧更加难过,甚至不知道提亚马特将这具躯体复原到底是好是坏。
“呜……呜呜呜……小草……为什么……呜……”
趴伏在友人躯体上的伊莱欧,在重获力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嚎啕大哭。
不止哭友人的离去,也在哭泣自己的经历。
正如之前所说,这只精灵的肉体虽然已经愈合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状态,可灵魂的伤痕却深可见骨。
疲惫和恐惧让这只精灵想不到任何哭泣之外自己还能做到的事情——去赛特城吗?
再去迎战那些恶心又可怕的异星士兵?
不去赛特城的话她又该去哪里?
又属于哪里?
家在何方?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又算得上是什么?
记忆中,那些肮脏的巨物在她的身体中抽插捣凿,反反复复地以疼痛鞭挞着她的心智——
魔龙的肉茎,波隆的肉棒,赛特城冒险者们的,士兵的,亲卫队们的,贫民窟流浪汉们的,娼馆客人的,异星士兵的,空中异星怪兽的,巨犬的生殖器,给她带来的,各不相同的痛苦和屈辱,给她带来的度日如年的恐怖折磨。
在这一刻又一次反反复复地在少女的脑海中闪回。让精灵又一次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回到了能够在万军从中穿梭自如的状态,为什么还是没法抵抗那种无力感带来的绝望?
这么想着的伊莱欧又看了一眼千草命那有如酣睡之中的面庞,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不争气的哭泣,于是她擦干了眼泪,将千草的身体抱了起来——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轻啊……”
伊莱欧念叨了一句,然后将千草的身体葬在了一棵幸存下来的巨树之下,纤细的手指上覆满了魔法的光辉,帮助她一把一把的将土挖开,一直挖出一个能够将千草的身体完全放进去的土坑,然后再哭着将土填上,随着泥土一点点的将友人洁白的脸庞覆盖,伊莱欧的悲伤也稍微释然了一点:生于自然而回归自然,千草命只是先伊莱欧一步拥抱自然之灵罢了。
将千草命的身体悄然埋葬,把千草的法杖握在手中,伊莱欧故地重游,在自己被侵犯的那个地方找了好半天,最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把魔剑【霜歌】,艾比鲁夫钢是如此的坚韧,霜歌又是如此的幸运,没有被异星人摧毁,也没有被提亚马特那毁天灭地的法术摧毁。
接下来我能去哪里呢。
伊莱欧心中这么想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满身的狼藉,发出了轻声的叹息——至少还有一件她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
这么想着的伊莱欧像是逃跑般的离开了她被侵犯以及她埋葬友人的位置,以全盛的精灵该有的速度穿行在山谷之中,最终找到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温泉。
而提亚马特,则已经飞向了赛特城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