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槐,好不好看!”
一只墨蓝色的蝴蝶飞到了眼前。
姚盈盈穿着宋秋槐以前送的连衣裙,墨蓝色的长裙,把整个人都遮住了,裙摆几乎垂到脚背,说不清什么材质,但下坠的刚刚好,走起路来像流动的海浪。
带花边的小圆领露出白腻的脖颈,用相同色系的蕾丝花边稍微做了一点收腰,遮住柔软丰腴的小肚子。
唯一不和谐的是脖子上系了条大红色的纱巾。
纱巾的主人歪着头,浅浅笑着,用含着水光的眼眸期待的望着宋秋槐。
宋秋槐罕见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了两秒钟,说:
“挺好的。”
姚盈盈开心的拉起来宋秋槐的手就往外走。
宋秋槐穿着深蓝色的衬衣和黑裤,肩宽腿长,很板正,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冷白的腕骨,戴着那支纯黑色表带的手表,净白的皮肤下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
才剪完头发,锋利的眉眼全部被露出来,气势凌人。
但是再气势凌人也得骑自行车载姚盈盈。
最近天气大好,蘑菇晒了几天就干的差不多了,姚盈盈把个大的都挑出来,装到布袋子里。
这是要送给春妮儿的。
等宋秋槐去教课的时候正好带上我,姚盈盈美滋滋地想。坐自行车可比坐毛驴车舒服多了,慢不说,毛驴还总是一边走一边拉屎。
姚盈盈明显很开心,乖乖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随手摘下路边还带着晨露的牵牛花,别在了耳朵上,顺便也给宋秋槐戴了一朵。
一路上小嘴不停,絮絮叨叨的,她话多,还必须得有回应,于是——
姚盈盈问宋秋槐:“教书的时候你都在干些什么。”
宋秋槐:“在上课。”
……
宋秋槐是一个话非常少的人,对所有问题都只选择性的回答,太蠢的、无聊的、幼稚的都不会张嘴。
但是姚盈盈不行,你不回答,她能追着问到你去厕所。
和姚盈盈在一起这一年说的话,几乎比宋秋槐以往22年说的都多。
路上还遇到了走路去县城的陈淑瑶和另一个才下来的知青伊南,两个人各拿着一个小包裹,看起来是要去县城寄东西。
姚盈盈赶紧闭了嘴,整理整理头发,把腰板挺得笔直,想了想,又把抓着自行车垫的手往上移,搂住了宋秋槐的腰。
结果超过去好一段儿姚盈盈偷偷往回瞥,发现陈淑瑶根本就没看!
感觉到腰上多了只小手,宋秋槐垂下眼皮扫了一眼,大掌握住这只就要撤回去的小手,用掌心摩挲着,直至温热潮湿。
终于到了县大院,还没等宋秋槐停稳,姚盈盈“嗖”的一下就跑下来,一边小跑进大院一边跟宋秋槐挥手,“四点钟来接我哦,不许迟到!”
蓝色的裙摆荡出层层涟漪。
说是县大院,其实就是个两层的红砖破楼,左边是一排职工宿舍,右边是一片菜地,绿茸茸的茼蒿长得正好,整体来看破得很。
春妮儿就在这上班。
和门口的警卫大爷打过招呼,姚盈盈拎着布袋跑到了二楼。
“姚春妮!”
办公室门被推开,正对着的黄木桌儿,打着算盘的圆脸短发姑娘抬起头。
“小胖妞!你怎么来了!”
两个好朋友先亲亲热热的互夸一下,“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你的办公桌真气派……”
……
就开始了最喜欢的环节,八卦。
办公室还有别人,她俩就小声贴耳朵嘀咕。
“你不知道有个知青疯了……”
“真的吗?”
“当然!那天……”
从北边的大眼睛姑娘又嫁人了再到南边的周婶儿家的老母鸡又被偷了。
等俩人交换完所有情报,已经喝完两壶茶了。
中午春妮儿带姚盈盈去国营饭店吃猪肉大葱馅儿的水饺,国营饭店的水饺出了名的好吃,因为舍得放油,馅儿又大。
其实县大院也有食堂,但除了过节就没见过油水。
这两张饭票还是春妮儿上上个月连着加班半个月处理陈年烂账,李主任给的。
春妮儿看着眼前只低头认真吃饺子,不说一句话的姚盈盈,只觉得心疼,把自己盘子里的往过拨。
其实真不是,上周宋秋槐还给她带回去一份,她就是单纯嘴馋。
“不不,你自己吃啦。”姚盈盈护着盘子往后撤,她知道春妮儿平时自己肯定舍不得吃。
哎,其实春妮儿说起来也惨,她和姚盈盈家离得不远,隔了两三行房子,是亲爹妈,但过的都是苦日子。
家里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她是小老四,生她的时候看仙儿的人拍大腿保证是个带把的,结果又是个姑娘,差点没被提溜着腿淹死,好在当时她奶奶给拦住了,抱回去养了,还给她起名叫春妮,春天的小姑娘。
在她奶奶家过了没几年安生日子,奶奶死了,房子就被占了,没办法只能回家,回家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往死里打,不到十岁就被寻思着像她上头三个姐姐一样高价卖出去。
春妮就是在那会儿学的泼辣,在家打架也拎菜刀,反正烂命一条,看她是真不要命,慢慢的就没人敢惹她了,不过她也留了点伤,左脚断了没养,现在走路还有点跛。
姚盈盈就是在那会和春妮成的好朋友,其实是因为姚盈盈好糊弄,傻,随便卖卖惨就能骗到点吃的,春妮吃了上顿没下顿,最怕饿,就选了姚盈盈。
所以现在春妮对自己好,姚盈盈也都欣然接受,因为她知道,春妮其实心气高,不爱受人施舍,这样她能高兴。
还没说完呢,但春妮又最聪明,不让上学就自己厚着脸皮在窗户外听,去垃圾站捡那些被扔的书、纸,和挑着扁担卖货的学算数,抓住一切机会,总之拖拖拉拉读完了初中。
去年招会计的时候她考了全县第一名,被爹娘逼着让给弟弟的时候她又跑到祠堂前的井就要往下跳,这娃儿从小到大怎么长大的村里人都清楚,她爹娘气的说要断绝关系,春妮背着一个小布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那布袋上还有姚盈盈绣的一只小白狗。
姚盈盈每次来县里看春妮儿都特别高兴,也说不出来怎么个高兴发,反正就是高兴。
春妮每次都会劝姚盈盈多学点知识,没事多请教请教宋秋槐,毕竟……以后的事谁知道。
姚盈盈就乖巧的点头应声,但回去也不学,春妮也知道,她也没办法。
因为姚盈盈是真笨,只有和她一起上过学的人才知道有多笨。
怎么说呢,一篇课文她背一个月也背不下来,每天早上起来背也记不住,她的脑子像河床,知识像水,流过去就啥也没了,别的就更别说了,3、7、9永远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
但是她态度好,老师咋骂她她都虚心听着,乖巧的道歉,最后老师也没脾气了,只当她是个吉祥物。
吃完饭春妮就带着姚盈盈去喝盐汽水,大地方刚传下来的洋气东西。
宋秋槐上完课看离接姚盈盈的时间还早,就又去了章仕珩那里,前两天的事儿还没结果。
宋秋槐来的时候章仕珩正在洗衣服,他很烦躁。
于是滔滔不绝的抱怨。
“不是宋哥,你平时咋洗衣服呀,怎么我洗完跟刚从耗子窝掏出来一样啊,皱皱巴巴的,还一个圈套着一个圈……”章仕珩愁眉苦脸的。
“那是你蠢。”宋秋槐皱着眉,薄唇微启,觉得耳边有一万只苍蝇嗡嗡不止。
章仕珩永远是一百句废话里带着一句有用的。
“宋爷爷可精神了,还每天五点起来打太极拳……”
谈到最后,慢慢两个人都沉默了,两年前的那些事儿,该垮的垮了,该走的走了,自以为笑到最后的也没笑到最后,在权力磁场里,谁是磁铁谁是铁屑还真说不清。
低头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宋秋槐往外走,“那个政策应该快下来了,我打算借着由头回去,现在不能太心急,老爷子辛苦你们多照顾。”
等到胡同口,宋秋槐转身抬眼示意就送到这。
章仕珩却忽然拽住宋秋槐自行车的后车座,鼓起勇气,凑过去小声说:“宋哥,你说实话,当初李向东忽然站队,帮了宋爷爷,又把你送到这下乡,你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宋秋槐顿了一下,抬眼,一言不发地睨着他。
冰冷的声音透着股淡淡的嘲弄:“你和你这身皱巴的丑衣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
晚上,姚盈盈难得翻箱倒柜从书架找出认字书和本子来,让宋秋槐在最左边先写一列当作样子,注上拼音,自己照着抄,都是扫盲班教的那些字,姚盈盈还没认全。
宋秋槐看着姚盈盈一股脑儿塞进手里的皱皱巴巴的本子,和被啃的歪歪扭扭的铅笔头,心底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的学生。
姚盈盈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一边写一边埋怨,“你字写的太瘦啦!我根本看不清左边长什么样子,你要写的大大的、胖胖的才好看呀。”
……
是夜,
又是小声的啜泣声。
宋秋槐低声哄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姚盈盈。
“听话,坐到底。”
宋秋槐靠在床头,漆黑的眸子里快没有耐心了,漫不经心的用白皙的指尖捏弄着眼前晃荡着不停的肥硕奶子,尤其是两个艳红的骚奶头,不听话,又晃得心烦,“啪”狠狠扇了下去。
“啊……啊,不要……太撑了……等一下再插……呜呜呜。”
被抓着屁股,猛的坐到底,又重又深,姚盈盈呜咽着想拔出来一小截,但贪吃的骚穴却不肯吐出来一点,故意用骚点绕着龟头磨,冒出来一股股的骚水,抽搐着,肥润的屁股颤抖得痉挛。
姚盈盈白花花的奶子抖的更厉害了,小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水润迷离的眼睛望着宋秋槐,绯红的眼角还带着泪滴,贝齿含着丰润的嘴唇,不安分的小舌头轻轻探出头来,勾引着别人来吸。
见宋秋槐还不来亲自己,姚盈盈慢慢抬起被撞的通红肥硕的肉臀,再轻轻坐下,呜咽着:“嗯……嗯…老公……老公亲一亲我……要亲……”
宋秋槐被吸的发麻,穴里头又软又烂的骚肉不住的勾引着龟头,甜腻的裹着,吮吸着,服侍的妥妥帖帖,每碰触一下爽的鸡皮疙瘩几乎都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
宋秋槐把央求着要亲的姚盈盈搂进怀里,肥乳猛的贴向健硕的胸膛,“啪”的一声,大舌一过来,骚软嫣红的小舌头就谄媚的迎上去,勾引伸到自己的小嘴里,缠绕着,大舌很快占据了主导,吸着,嘬着,想吃光所有甜腻的口水,越探越深,几乎想伸到喉咙,姚盈盈害怕的呜咽着,“不要……不要吃我……”
宋秋槐把舌头伸了出来,抽出鸡巴,拍了拍荡漾着的肥臀,冰冷的声音贴着姚盈盈的耳朵道:“趴着。”
姚盈盈妩媚地呜咽着,向后倒:“不……不要后入,肏的重,痛痛……呜呜。”
宋秋槐目光下敛,轻笑了一声,“好。”
感觉到宋秋槐生气了,姚盈盈赶紧扒开被肏的又红又艳的烂穴,讨好的舔舐宋秋槐白皙的指节,模糊着道,“可以……可以后入……求求老公心疼我……”
但已经晚了。
宋秋槐轻轻把手伸出来,把姚盈盈的大腿贴到肥硕的奶子,冷冷道:“抱住了。”
姚盈盈害怕却也不敢躲避,只得乖巧的抱住。
宋秋槐站到地上,把抱着大腿露着骚逼的姚盈盈拖到床边,俯下身子,狠狠地教训着不听话的骚逼。
“啪”,淫水被溅起,卵蛋狠狠的拍打着艳红着外翻着的骚逼,猛烈的贯穿,想把卵蛋也肏进去,一下一下几乎肏出残影,抽打着敏感的骚穴。
“啊啊……哦……不要那么重……呜呜呜……要尿……不呜呜呜。”
淫水四溅,姚盈盈崩溃着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