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罗音为表歉意,说想晚上请姜一念吃饭。
其实姜一念对罗音没有气,一点也没有。
相反,她挺喜欢罗音的。
虽然公司总体氛围较年轻,对于员工服饰没有明确要求,但裙子只要颜色鲜亮一些,设计突出一些,姜一念就不会穿来工作。
罗音那样的衣服,对她而言更是天方夜谭。
不论公司,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她从未尝试过所谓“三坑”服饰。
她很羡慕,或者说,欣赏,佩服,罗音的生活态度。
随性,自在,无拘无束。
今晚已经答应路扬回去吃饭,姜一念便跟她约了明晚。
她们俩约好,梁晴便说要去蹭饭,罗音回说我就请一念,不带你;梁晴跟着说到时候我就黏着你俩,你还能不付钱不成?
罗音回道,我拿计算器除以三乘以二,算清楚了再给,就不付你的……
嘻嘻哈哈吵作一团。
得益于她们两人,姜一念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回到家,见到路扬,还是很开心。
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笑意。
这感觉姜一念无法否认。
她敲门,路扬过来开门。
一边把门往后拉,一边自己也跟着后退。
除了头,其他身体全隐在门后。
姜一念走进来,他还站在门后。
“一念姐,今天阿姨有事,我点了外卖,”他在门后蹲下来,看了眼手机,“还有十分钟就到。”
姜一念走到沙发上坐下,点点头,见路扬还蹲在门后,“你不过来坐吗?”
路扬:“噢,外卖马上到了,我蹲这儿玩会,省得再走来走去。”
…也没几步路啊。
姜一念隐隐觉得有几分奇怪。
但又说不上来。
外卖很快送到,路扬开了个缝,只容手臂伸出去。
他点的是大酒楼的外送,荤菜素菜汤锅点了好几个,分成了两个袋子。
路扬两手前伸,将袋子提在身前。
看着挺重,姜一念过来帮忙。
路扬转了个身躲,“不用不用。”
推拒不过,最后还是被姜一念夺过一个袋子。
她走在前,路扬落后两步。
餐桌前,姜一念转个身的工夫,路扬就坐下了。
她愣了下。
继续站着,直到将她那包里的菜都拿出来摆好。
路扬坐着,拿菜时,面前差不多被摆满。
他脸皱了下,用手伸着,把菜一个个往远处推,腾出空来。
…明明站起个身就能放好的事。
姜一念心底的怪异感更重。
这怪异感在路扬佯装自然般跟她说,让她拿两个碗过来时,达到顶峰。
拿两个碗而已,姜一念在他家吃了这么久,知道碗在哪一格。
她拧着眉拿回碗,将碗放下,满脸严肃地看向路扬。
“路扬,你在搞什么?”
姜一念总算知道怪异感在哪里了。
让她拿两个碗,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但这话不该从路扬嘴里说出来。
第一,两人是相对着坐的,而相较于她的座位,路扬的座位显然更靠近放碗的柜台。他只要站起来,甚至不用走,转个身,就是柜台。
第二,从身份上来讲,他是主,她是客,按照礼节,主人家不会让客人做任何事。
“主动使唤客人”,更加是不可能的事。而路扬教养良好,待人周到,显然不是不懂礼貌的人。
第三,一个大早上起来给她准备满汉全席,连牙膏都恨不得给她挤好的人,会在前两点的条件下,让她去拿碗吗?
姜一念双手交叉在身前坐下,“说吧,到底怎么了?”
路扬辩解了两句“没什么”,见姜一念还是面色不改。
猛地站起了身。
姜一念:“?”
一念姐没看出来?
早知道不整这么多么蛾子了。
路扬又懊恼地坐下。
姜一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姜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但以往吃饭,路扬总会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他乍然这么安静,姜一念还有些不习惯。
饭吃得差不多,姜一念放下筷子,“我们聊聊,号码牌的事?”
路扬立刻坐姿端正,像个被提问的小学生一样。
…他这样,她根本严肃不起来。
路扬:“号码牌?啊,我的号码牌,排到我了吗?”
路扬:“你分手了???”
…是这样没错。
但你语气不要那么高兴啊。
路扬高兴得眼都要笑没了。
上次醉酒后,姜一念问他,是不是在咒她分手。
他又摇头又点头的。
虽然最后停在摇头,可那只是怕一念姐生气。
其实他摇头摇了九下,点头点了十三下。
他就是希望她分手!
姜一念无语,但还是承认道,“嗯,分手了,昨天下午刚分的。”
路扬跟着脱口而出,“那我不是小三啊。”
…你还很遗憾?
“你的想法,我会考虑,”姜一念一顿,“但是。”
“但是我们差了三岁,你现在还没成年,你还要读书,要高考——”
路扬听见“会考虑”三个字就傻了,后面姜一念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
激动得跳起来,“啊啊啊啊啊”,座椅都被起冲力推得“滋啦”响。
姜一念脑壳又开始疼,他到底听没听她讲话啊。
她都但是了那么多了,还不够明显吗。
但没两分钟,姜一念感觉到不对劲。
路扬的休闲裤前有一块突起,随着他的动作,那突起似还晃了晃。
现在路扬站着不动了,那突起更分明。
好大一块。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姜一念忽然想起刚刚路扬莫名站起坐下的动作,身前似乎晃动的弧度。
她微微睁大眼,“你不会…”
路扬消停了,“昂…”
他现在确确实实,挂空裆。
姜一念,冷静,酝酿好情绪,要安抚他,要跟他说清楚,要劝他打消念头……安抚,安抚个头啊,姜一念偏过头,闭上眼,“路扬你混蛋。”
路扬:“…”
弱弱,“我不是故意的…”
他昨晚没睡,今天白天补眠,一觉醒来都到下午了,火急火燎把内裤洗了挂上,没多久,姜一念就回来了。
内裤都还没干。
姜一念想到早上脏衣篓里那一摞。
她早该想到的。
“你——”姜一念转回头。
夏天的休闲运动裤面料轻柔单薄,路扬那里尺寸又着实可观,姜一念都能清晰看到它的形状。
原本沉睡的庞然大物抬起头,顶起棉布,顶出一个圆弧。
圆弧中心那个点,就是路扬的龟头。
顶部圆硕,粉嫩可爱,茎身却粗,略显狰狞…
她的手曾经握住过,她的嘴曾经吃进去过…
姜一念嘴唇翕合两下,又偏过头,紧紧咬住下唇。
她又感觉到了可耻的痒意。
下面的花唇里,有液体不断分泌出。
汁水泛滥,内裤的中段湿了,紧紧黏在小穴上。好像一道牢门,在阻隔着什么的进入。
却被水流越泡越软。
内裤的主人,想要破开这道门。
想要对面那个人进来。
她在——
渴望路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