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楼梯口,陈航把姜一念送到楼下,恋恋不舍。
姜一念想起上次和路佳的谈话,抿了抿唇。
家中父亲严肃清正,她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一直专心读书,不曾分心于别的事。
到大学以后,第一次谈恋爱,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接吻,什么时候该进行下一步。
只能凭着感觉来。
陈航是她校会宣传部的部长,今年毕业。五月份部门给他办欢送会时,他向姜一念表白。
对方从她一进部门就对她照顾颇多,当时气氛又好,姜一念答应了。
到现在,两人谈了两个月。
按姜一念自己的进度来说,亲吻,是有些快了。
可按路佳的意思,她似乎有些保守了。
姜一念犹豫了下,还是拉住了欲走的陈航。
踮起脚尖,迎上去。
陈航激动地揽上她的腰,低下身凑近。
姜一念却在半路停住了。
她在陈航身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而她,是不喷香水的。
脚尖落下。
姜一念眼神清明,不含半分欲念。
陈航涌起的满腔喜悦在对上她眼眸时,忽然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他强忍着提起嘴角笑了下,“你不愿意,就算了,没事,不用逼自己,我先走了。”
他转身欲走,姜一念的手却还紧紧牵着。
陈航眼中浮上希冀的光。
姜一念:“陈航,你身上,有香水味。”
语气冷淡,吐字清晰,像是个局外人,在阐述着一件无关己身的事。
姜一念能关心他,对他生出占有欲,陈航本来应该很开心。
可此刻却有几分怒气,“同事的罢了,”他嘲讽地笑笑,“我们部门女同事多,不小心沾上的。”
那几分怒气沿着胸口盘桓而上,压抑不能,迫使陈航口出恶言,“怎么?我连跟女同事说话都不能吗?呵,你自己就够无趣了,难不成还要强迫别人跟你一样无趣吗?”
姜一念愣住了。
陈航心下的愧疚感在见到她的表情时,忽生出几分畅快。
他大步离开。
出租车上,手机震动,微信框里,有人发来信息。
他秒回。
你来我往,直聊到夜色升起。
无趣。
交往两个月的男朋友,说她无趣。
姜一念晚上一直想着这个形容词,直到第二天上班。
注意力无法集中,姜一念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
进门时,恰与她们小组的组长擦肩而过。
姜一念立时停住脚步回了头。
梁晴不明所以,“一念?”
“梁姐今天的香水,”姜一念扯出个笑,“很好闻。”
好闻。
跟她昨天在陈航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梁晴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颔首,“谢谢。”
她对姜一念有印象,公司原则上是不招她这种暑假工的,但姜一念面试时言行举止落落大方,看她以往的作品,画风细腻,业务能力不俗。
所以最后还是给了她这个实习的机会。
进公司以后,姜一念也不负众望,不仅画的好,还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让画什么画什么,让改哪儿改哪儿,从不早退晚到。
梁晴其实还挺喜欢她的。
有句讲句,姜一念的长相脾气都挺戳她。
漂亮妹妹,还是业务能力强认真工作的漂亮妹妹,哪个上司能不喜欢?
不过除了工作之外,她俩并没有什么私交。
姜一念这人待人接物太礼貌了,工作上相处起来舒服,但工作以外,她几乎从不会麻烦别人什么事,就是太礼貌了,什么都安排得妥妥的,连包抽纸面包都不管别人借,这朋友怎么处得起来?
说起来,这好像是姜一念第一次因为私人原因跟她搭话。
那看来,是非常非常喜欢这款香水了。
梁晴琢磨了下,“要不我一会把链接发你?”
“行,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梁晴雷厉风行,习惯了发号施令。
姜一念冲好咖啡回到工位,看到了手机上来自【组长】的信息。
点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高达四位数的价格。
她思绪有些乱,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四位数一瓶的香水,这个不到百人的小公司里会有多少人用,且用得起?
会是组长吗?
陈航说是同事,可他负责新媒体运营,组长负责画手,八竿子打不着。
就算两人真的相识,只是简单说几句,他的衣服上会沾上香水味吗?
不,组长不会做这种事,陈航也不会。
姜一念,你这样怀疑亲近的人,是不对的。
她又洗了把脸,将那些杂乱的想法除去。
工作,现在是工作时间,姜一念,你要工作。
她努力地集中心神,但效率还是受了影响。
到下班的点时,姜一念还坐在原位,打算留下加班。
部门里,有个同事在约着聚餐。
姜一念顾念工作,拒绝了。
同事问了一圈回来,说大家都去,就她一个人不去。
“去嘛,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及时行乐啊,小姜。”同事劝道。
姜一念迟疑。
在她心中,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另一位同事也劝,“别那么无趣嘛小姜,你才二十岁,怎么像个老年人一样啊。”
无趣。
又是无趣。
姜一念捏紧了手中的数位板。
“好,我去。”
收拾东西时,她看了一眼手机的聊天框。
空空荡荡。
她有些烦躁地关了手机,扔到了手提包里。
餐桌文化,一群人喝得不少。
姜一念又是新人,是大家重点关照的对象,她推拒不及,回到家时,满是醉意。
姜一念一直没回来吃饭,路扬给她发了信息,她也没回。
路扬有些担心,就坐在家门口等。
将近半夜,路扬都快睡着了,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
姜一念满身酒气,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路扬忙过去扶她。
姜一念身子软在他怀里。
她热得厉害,路扬清清爽爽的,贴着舒服极了。
路扬一僵,扶着她过去,“一念姐,钥匙在哪儿?”
“钥匙,钥匙,”姜一念靠着路扬,在手包里翻找,期间几度站立不稳,全靠倚着路扬才没摔下去。
酥软的胸部在他胸膛蹭过又挤压,几缕发丝从她耳后调皮溢出,滑过他脖颈脸颊。
路扬吸了口气。
这可真是,幸福的折磨。
在门口找钥匙折腾了好一会,进去时,路扬一手扶着姜一念,一手试图把T恤往下扯。
扯不下去。
他放弃了。
一念姐醉成这样,应该…不会发现吧。
路扬扶着姜一念躺下,又忙里忙外,拿着毛巾,替她一一擦拭过脸颊手臂。
尽管路扬一路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那玩意——
它消不下去,就是消不下去啊。
他能怎么办嘛。那玩意又不听他的。
一摸到姜一念的皮肤,就抖擞得更厉害。
那层毛巾有跟没有一个样。
路扬彻底放弃。
姜一念困得眼睛都闭上了,他也就大摇大摆地顶着个小帐篷到处乱晃。
擦好了,姜一念皱着眉头,叫着要水。
路扬倒了一杯过来,寻思着要不要查一下醒酒汤怎么做。
扶着姜一念把水喝下后,他就站那儿百度。
“喝醉后要不要喝醒酒汤?”
“醒酒汤怎么做?”
“最简单有效的醒酒汤”
他忙着百度时,姜一念睁开了眼。
喝了水以后,她舒服多了。
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吊灯。
转过头,床边站着个人。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小腹下独属于男人的性器,将裤子撑出一个极大的弯曲弧度。
为什么会凸出来一块呢。
姜一念笑了下,伸手去够那裤头。
路扬被扯得一个踉跄。
他满脸懵地看向姜一念。
姜一念管都不管他,仍跟裤头作着斗争。
路扬穿的是运动款的休闲短裤,腰上是松紧带。
姜一念轻松把绳结解开,一把扯下了裤子。
路扬还是傻的。
话都说结巴了,“一一一…”
“你,”姜一念严肃脸,“不许说话。”
路扬只能委委屈屈闭上嘴。
扯下了休闲裤,里面就剩一条内裤。
内裤紧些,姜一念扯了好一会没扯动,手伸了进去。
指尖摸索着,往下握住了阴茎。
太大了,一只手都握不住。
刚握住,掌下的大物就跳了一下,从她手里滑溜出去。
姜一念蹙了蹙眉。
为什么她都握住了,这东西还能跳出来。
她较了真,两只手都伸进去紧紧握住。
这次不会再溜出去了。
路扬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姜一念抓着路扬的分身,把它从内裤里抓出来。
一本正经地对着它,“我,不无趣。”
棒身高高地耸着,似乎像听懂她的话一样,又是一下抖动。
路扬已经快忍不住了,连声叫着“一念姐”,将自己的分身往回撤。
姜一念不满,“不许动。”
她手下用了力,想扶住手心里这个家伙,不许它再乱动。
手心里这个东西鼓鼓胀胀,明明是人类的皮肤,却又硬得厉害。又大又长的一根。
是什么?
她…有这样的器官吗?
“呜。”路扬后退一步,小腹肌肉紧绷,叫了一声,射了出来。
白色的浑浊的液体,从那孔眼里射出,在姜一念颊侧与被子上,落下一道道淫靡的痕迹。
姜一念怔住,好一会,右手才愣愣地松开手里的物事,擦了下脸颊上的东西。
秀气的鼻梁上,甚至粉红柔软的唇侧,都落上了这东西。
醉酒让她的神智混沌,左手捏了捏手心里软下去的阴茎,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路扬,“为什么,它里面还有东西?”
她脸上还带着他的精液,手心里还握着他的性器,目光纯然地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他的阴茎里,射出了精液。”
这谁能顶得住。
手心里的东西有胀大的迹象,姜一念更疑惑了。
它怎么…还会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