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定已过,少年与顾凤四人身着夜行衣,趁着夜色,闪至内宫外墙下。

四人商议完备,少年与顾凤二人前往宫内打探,余小兰姐妹于宫外接应,以哨箭为令,若是出了变故,可不敢错失了退路。

少年与顾凤按着图纸上标好的线路,摸着黑来到一深宅。

这宅院外,不时有侍从三五成群,举着灯球火把,于道上巡逻,可这宅内黑灯瞎火,人影皆无,只有少数仆从提灯游走。

“幸天大人,果真如白莲所说,巴哈王子把侍从都撤了出去……”

“顾凤,小心为上,此地甚是可疑,万一中了埋伏,可就要败退于此。”

顾凤点点头,两人绕过宫仆,往深处探去。

三拐两拐,来至一大院旁的屋顶。

院内灯火通明,仆从众多,金甲侍卫持戈把守。

正屋外廓整饰得富丽堂皇,明灯高悬,气派无比。

“看来那巴哈王子便在这屋中了,只是这些仆从位列道路两旁,像是候着什么人。”少年正想着,忽然被顾凤一拽衣袖。

“幸天大人,您看……”顾凤指着远处的一簇火光:“有人来了!”

两人躲在暗处,见那火光越来越近,一巨物被数名仆从簇拥着,朝大院走来。

“顾凤,若是我没看错的话,来着是乳吞圣女否?”少年眯着眼,借着火光看清来着面孔,正是那日山上破庙中,乳口吞人的妖女。

仅仅过了一年之久,少年不禁惊骇,这乳吞圣女已变得比先前还要庞大,身高目测已越过一丈不止,比两旁的院墙还要高出大半,双乳托在地上已分不清首尾何处,每走一步,地面便发出一声闷响。

“嗯,刚刚依着她的身形,我便猜了大概,没成想果真是她。”顾凤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如此看来,白莲所说的那些中原女子,极有可能是乳吞教的一众妖女”

“怪不得这巴哈王子把人都遣走了,今夜定要和这妖女同流合污,指不定会商讨那造反之事。”少年说道:“我们先观察动向,找准时机再去探听虚实……”

此时乳吞圣女已走至院门前,可惜其身形太大,难以穿过,便双腿较力,高高跃起,跳至院中。

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四周的侍卫仆从都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少年若不是被顾凤拉住,差点跌下屋檐。

屋内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就听一浑厚的男声大喊:“屋外何事,大晚上怎闹这么大的动静。”

一管家模样的仆从走至门前,说道:“王子殿下,您候的人到了。”

“哦?快请她进来!”屋内之听罢人惊喜万分,众侍卫闪开一条道,乳吞圣女走至屋前,推开门。

这屋门比那院门还小,乳吞圣女只得低头哈腰,强行挤入,两旁的楠木框发出嘎吱巨响,屋檐尘土阵阵,仿佛要倒塌一般。

半柱香的功夫,乳吞圣女方才挤入屋内,屋外围观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管家朝众人一摆手,喊道:

“看什么看,王子有旨,即刻起今晚院内不得留人,都出去都出去!”

众侍仆鱼贯而出,霎时院内空无一人。少年见时机成熟,带着顾凤飘然落入院中,两人沿着院墙摸至屋外,用手点破窗棂纸,朝屋内观瞧。

乳吞圣女正站在屋中一角,两座乳山占得屋内大半空间,水缸般的乳首滋滋冒乳,只弄得周围粘稠湿滑,乳臭充盈。

一壮硕男子坐在靠窗的茶桌旁,头戴白裙帽,身着彩缎长衬,腰系宽绸,下着多褶裙,脚踏单底皮靴,皮肤黝黑,气度不凡,便是巴哈王子了。

他正上下打量着乳吞圣女,不住的点头。

待乳吞圣女站稳,巴哈走到乳吞近前,说道。

“姊姊,本王思你思得好紧,三年未见,你又大了不少。”

“哼,若是不加紧练功,恐怕日后若遇上那书生,又得被他羞辱一番!”

“什么书生?”

乳吞圣女便把那日蜈蚣山上所发生的事讲述一遍,说罢还咬牙切齿:“倒不知他是何来头,要是再遇上他,定把他碎尸万段!”

巴哈听罢,搂住乳吞圣女的左腿,说道:“姊姊,你如今这般巨大,那书生定已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你可把他塞进乳内好生享受,方解心头之恨。”

“不用汝说,吾也要如此!”乳吞圣女说罢,双手抱起男子。

这巴哈身形壮硕,身高足有六尺,在乳吞圣女面前却宛若孩童:“这些年若不是在教中修炼,吾便早早到这来看汝了。”

“不碍事,就算过它十载,本王亦等着姊姊你呢。”巴哈躺在乳吞圣女的乳山上撒娇,见到此景,少年忍不住犯呕。

“姊姊,本王这些年听你安排,都把事情办妥了,只是在这宅中待着,实在寂寞得紧。”巴哈一脸色相:“那些女人本王看厌了,都不如姊姊你这般巨大,不知今天姊姊能否奉陪?”

“汝这色狼,吾到汝这能干甚?”乳吞圣女舔舔嘴唇,本性暴露,淫相百出,说道:“说吧,汝要玩什么?”

“姊姊,不知你这双乳中,还可塞下活人不?”

“哼,且莫说塞一个人,汝把那些家仆全叫来,吾照单全收。”

“姊姊果然神通广大,可那些奴仆以后本王还要用,可不能叫你全给吞喽。”

“哼,那汝说要玩甚?”

“姊姊,打你进门起,这乳首就漏个不停,弄得地上到处都是。”

“吾知汝好这口,忍得半日没排,早憋得烦闷。本着做压轴戏,没成想被汝提早发现,那便让汝耍个痛快。”

巴哈兴喜若狂,如一饿狼扑在乳首上,这乳首本大如水缸,涨乳过后又大了一圈,乳晕上枣大的肉瘤已在渗乳,光是一颗出乳便如一般产期的妇女。

乳首处亦湿得一塌糊涂,一尺厚的乳肉严实合缝,溢出的乳水白而发黄,粘稠似胶。

巴哈背对乳吞圣女,骑上左侧乳首,双腕用力扒开乳穴,霎时乳头乱颤,浑浊的乳汁决堤般喷出,前浓而黄,后稀而白,一时屋中被乳水淹了个满堂。

乳吞圣女吐舌爆喘,声音就似将死的猪猡,少年二人听着心中不住地发毛。

“姊姊,光是单瓣就喷了这么多,另一边也泄开了,岂不是要把这屋给灌个满?”

“呵呵,笑话,吾这单乳方才排了一半不到,若是都排尽,汝这院子只怕亦是汪洋一片呐!”

“姊姊,你这乳量,可是比那乳牛,还要多得多?”

“吾一日产乳,已抵得上一牛一年的量,汝说多还是不多?”

“姊姊真乃神人也!”巴哈越说越兴奋,又去扒那右乳,霎时屋中乳汁横飞,水位又漫过双膝。

少年和顾凤顿感脚下沾湿,原来这乳汁已漫入院中,两人无不蹑脚吐舌。

喷了半晌,巴哈给灌了不少奶汁,撑的直打嗝,扶着墙壁干呕。缓了片刻,说道:“本王已稍稍满足,不知姊姊愿意玩什么好?”

“哼,吾要玩起来,怕汝这小宅承受不起罢。”乳吞圣女笑道。

她慢慢起身,拖动着双乳靠近巴哈,这双乳擦地而行,蹭墙而动,只把房梁晃得嘎吱作响。

“本王这宫内房子多的是,若是塌了,再建便是。”

“那吾便与汝玩玩~”乳吞圣女迈步往前,如那庙中金尊罗汉相似,遮天蔽日,一旁的灯烛被双乳推翻在地,与木桌一同碾于乳下,屋内霎时暗了下来,少年二人只能凭声音辨识,就听巴哈说:

“姊姊,我怎甚都看不见了?”

“汝夹在吾乳中,看的清甚?快把裤子褪下!”

“好……本王照做便是……”

屋内传来一阵如木梁断裂般的巨响,巨大的肉体相撞声夹杂着巴哈痛苦的哀嚎,刺耳无比,整楼再次震颤,头上悬的灯笼摇得似风铃。

少年好奇,正欲看向屋内,被顾凤一把拉了回去。

“幸天大人!”

“我只是好奇……”

“幸天大人若好奇,我亦可给你演示。”顾凤说罢便要脱衣,少年赶忙制止。

“好好,我不看便是……”少年尴尬一笑,把头扭向一旁,心想:顾凤果然是顾凤,白日那会儿还在淫言淫语,如今办起事来倒严肃得紧。

两人候了半晌,屋内的动静方才平歇。就听巴哈王子说道:

“姊姊,你怎这么大气力,本王这卧榻都要被碾碎喽……”

“吾可是省着劲,否则汝这房子都要塌下来。”乳吞圣女阴阴一笑:“只是汝与三年前毫无长进,萎得如此之快,汝倒爽了,吾一点都没玩够。”

“本王放在巴巴国内,阳根也算是百里挑一,只是姐姐湿滑深邃,夹得又紧,本王实在是忍不住……”

“油腔舌调,汝把这个服下。”

“姊姊,这是甚么丹药?”

“三年前吾命汝回国,造得此丹,汝怎不认得?”

“神乳丹?……但你曾说这丹剧毒万分,本王怎敢吞下?”

“此丹是经吾改良过,不如汝造的那般剧毒,只是补精壮阳之用,汝大可放心。”

“姊姊说了,本王便放心。”巴哈接过丹药吞下。

“明明方才已射过,怎又涨的这般厉害,妙哉妙哉!”

“哼,既然又硬了,那便与吾多来几轮!”乳吞圣女话音刚落,屋子又摇晃起来。

少年问顾凤:“顾凤,你可这神乳丹是何来历吗?”

“幸天大人,不知您还记得否,您曾跟我讲过一行刺女子,双乳浑圆肿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怎不记得,她是吃了……”少年恍然大悟,那女子被迫吞了乳吞圣女给的丹药,方才接下狩乳令为其办事,莫非那便是神乳丹?

“这神乳丹,专攻女子双乳,无论是凡夫俗子,亦是武学泰斗,吞下此丹,若无解药,便乳胀难忍,终内气散尽而亡。”

“可这神乳传说只对女性生效,从未听过于男性亦有壮阳之用。”顾凤眉头紧锁,不知在合计什么。

又等了两个钟头,只听乳吞圣女一阵鬼嚎,乳水破门而出,灌入院内。

此时拨云见月,月光皎洁。

借着月光,两人观瞧屋内已是一片狼藉,黏湿的乳汁糊得满屋都是;红桌金架,陶瓶瓦罐碎落一地;远处卧榻被两座乳山压得稀碎,乳吞圣女正坐在巴哈身上,淫叫阵阵,两瓣巨臀把他半身包了个囫囵。

乳吞圣女回味了片刻,方才起身,轰然倒在一旁,巴哈王子面色惨白,连着抽搐数次,不不省人事,缓了半晌,方才大梦初醒般长呼一口气。

“这倒还有点意思,让吾满足了一把。”乳吞圣女倚在巴哈一侧,用巨手把弄着巴哈软塌的阳具:“若是再给汝一粒,还能如刚刚那般硬挺么?”

“姊姊,你让我缓一缓,我亦不是铁注的罗汉,哪那么快便能缓阳?”

“吾才上兴头忽又中断,属实扫兴至极。”

“姊姊,今晚我这身子便是你的,再等等又有何妨,你若把我玩坏了,往后谁帮你去办事?”

“哼,倒有些道理。”

“姊姊,本王有一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汝有何惑?”

“你让我做那么多神乳丹,有何妙用?难道要把天下男子都归你所有,肆意玩弄?”

“哈哈哈!”乳吞圣女听罢,一阵狂笑:“若是如此,吾倒满意了,可就当误了教主的大业。”

“那要这么丹药……”

“哼,告诉汝也罢……”

“这些年武林懈怠,各路武门要么闭关不出,要么洋洒松弛,不成体系,吾教才得以借此复出,重整旗鼓,以血当年灭教之耻……”

“那些掌门大都已有妻小,吾等便暗中潜入,灌其毒丹,逼那些个掌门就范,本以胜券在握,连武林同盟都已是囊中之物……”

少年听罢,大吃一惊,气的咬牙切齿,心道:好毒的计策,怪不得我去了那武林同盟,提到你们乳教就要我性命,原来早已被尔等渗透!

乳吞圣女接着说:“可惜近年来,有些人不肯就范,竟杀其妻儿,了断牵挂,欲与吾等拼命,杀了吾教不少教徒。还有不少无妻无子的老光棍,哼,教吾等好生难办。”

“故吾寄信于汝,让汝照此配方炼制新丹,此丹有塞外一特有药物,专攻男性心智,若是服下少许,可补精壮阳,若是服多了,哼哼!”乳吞圣女冷笑两声,面露凶光:“那便如发情野狗般,色欲难忍,见人就上。就算其武功再高,没有解药便难逃此劫!”

“但是听说你们中原那些高手武功极高,警惕万分,不知姊姊用何法给他们喂下这神乳丹?”

“哈哈哈,汝没听说过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吗?”

“请姊姊明示。”

“这些个掌门倒谨慎得紧,可他们门下那些弟子,可都不一定喽!吾等已派教女出去,稍稍使些美人计,那些个得意门生便倒戈于吾教,被自己的爱徒下药,那些个掌门怎么也想不到吧?”

“姊姊英明,如此看来,此计是势在必得。”

“待汝进兵时,吾等再往那些个士兵饭里掺药,上了战场都思春难忍,哪还有心思打仗,不费一兵一卒便不攻自破,哈哈哈哈哈!”

“姊姊果然厉害得紧,佩服佩服,若是能攻下中原,本王做了皇帝,定不会亏待与你!”巴哈听罢,高兴得合不拢嘴。

“只是当下有一碍事之事……据说那育乳教也浮出江湖,便已寻得教主,汝知这是何故吗?”

“姊姊,我哪知这中原的故事。”

“这意味着驭乳经亦重出江湖,且已被人习得。”

“甚么鱼(驭)乳经,虾乳经,有姊姊你在,还怕他不成?”

“住口!”乳吞圣女忽然变了脸色,身形晃动,房梁落灰阵阵,把巴哈王子吓一哆嗦:“此话不兴乱讲,汝不知这驭乳经的厉害,就算是吾教教主,也得谨慎三分!”

“不过汝大可放心,吾听说这教主是一毛头小子,资历浅薄,即便会几招几式,也掀不起什么风波来。此人由吾教来摆平,汝到时只管攻城夺地便是!”

“姊姊英明!多谢姊姊!”巴哈王子一想自己若能帮父王攻破中原,那王位便唾手可得。

乳吞圣女见阳根高高立起,脸色妖红,胯下淫水直淌,已是饥渴难耐,连塞三粒神乳丹入巴哈口中,两人滚在一块,淫欢作乐。

“顾凤,属实糟糕!”少年急地抓耳挠腮:“没成想这乳吞教计划如此险毒,恐怕武林一半英雄已栽在其手。”

“幸天大人,当误之急,一是寻得这神乳丹所在,乘早销毁;二是召集人手,那乳吞圣女讲的明白,当下还有不少无妻无子的人没受歹毒,我立马派小兰小青回中原,发下秘贴,说明缘由,广纳人才。我与您再多待些时,若是能寻得丹药所在极好,若是寻不得,此地亦不可久待,我们回中原再商议对策。”

少年见顾凤如此冷静,出此良策,脸上愁容散去,抱起顾凤高兴了半晌,把顾凤羞得满脸通红。

“我们快些离开,以免多生事端。”这屋内喊叫声不绝于耳,听着难受至极,少年和顾凤两人转身,跳墙而走。

没走两步,身后阁楼便轰然倒塌。

两人与墙外余小兰姐妹汇合,确认身后无人尾随,回到红夫人的宅中。

关上门,顾凤把方才所听所闻,串讲一遍,余小兰姐妹听罢,都变了脸色。

“我与你俩写份名册,你俩快些回中原,发秘贴暗请,一定要亲自交至其手,可不得让旁人截胡!”

“遵命!明早我与小兰便起身!”余小青接过名册,塞入乳中。

“既然计划完备,大家都回去歇着吧。”少年见众人疲乏,招呼着三人离开,顾凤本想再逗留,被少年一口回绝。

闭上门,少年褪下夜行衣,小心收好,便一头扎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被一阵怪声吵醒,窸窸窣窣,如人指刮蹭木台。

那声响从窗沿传来,少年心中一阵不安,拔出床头宝剑,起身快步闪至窗边,猛一开窗。

月色如银汤撒地,屋外空无一物。

少年正往外瞅,忽感身后发凉,连忙使出一招“怀中抱月”,身子后仰,一道力掌贴胸扫过。

少年不禁惊出一声冷汗,跳至一旁立正身形,手掐剑诀,定睛观瞧。

就见偷袭之人身着白衣,头戴宣帽,面色煞白,一手倒背后腰,一手轻摇折扇。

少年见罢,先是一愣,随后丢下宝剑,跪地行礼:“恩公在上,恕幸天眼拙,望恩公恕罪!”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先前携自己跳崖的书生。

“恩公,那日你我坠崖,音信全无,我还当你死了呢!”少年说着说着,眼泪落下。

书生一笑,也未搭话,只是用折扇点了点桌面。少年知其有话讲,抹干了眼泪,赶忙站立一旁,书生点了点头,吟道:

“途遥遥,路坳坳,万阻难敌志气高。欲救天下于水火,以身涉险足称道;神乳丹,逆天道,食人心智夺人脑。欲问何物解其套,玉骨冰姿凌风傲!”

吟罢,书生挥扇,慢步走至门外,少年赶忙追出屋去,可书生早已消失不见。

少年回到屋内点亮烛台,写下书生方才诵的那幅词,揣进怀中。

他躺回床上,心中不住地揣摩,这书生是从何而来,又往哪里去?

想着想着又熟睡过去。

第二日,少年与顾凤送余小兰姐妹出城,找了先前的奴隶贩子,又给了不少银两,把两人送回中原不谈。

待二人回到红夫人府中,少年知顾凤见识多,便拿出昨夜书生送的词,交予她解读。顾凤念了两三趟,说道:

“幸天大人,这全诗关键一段,便是最后那句“玉骨冰姿凌风傲”了。那书生未告诉过你如何寻这药物所在,而是教予你破解之法。”

“嗯,所言甚是,这样我们有两手准备,若是寻不着丹药,找着解药亦能解中原之危。可不知这句所指何物?”

“这玉骨、冰姿皆形容玉洁冰清之物,那词人苏轼曾写过“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一句,借此咏梅。”

“咏梅,那这便指的是梅花喽?”

“不过幸天大人,这荒凉大漠,哪来的梅花?”

“嗯,此话不无有理,这玉骨冰姿定另有所指。关于这丹药之事,还是等红夫人回都后再商议,这几日我们不妨问问这府中家仆,看看有无头绪。”

可连着几日,少年二人把府中大小仆从问了个遍,都无人知晓这“玉骨冰姿”是谓何物。

这天,少年和顾凤正往前走,偶然路过星辰郡主的宅院,院外站着一帮家仆,一个个瑟瑟发抖。少年不知为何,赶忙询问:

“你们怎都围在这府门外?”

“回老爷的话,郡主大人她今日脾气不好,正训管家呢,把我们这些贱奴都撵出来了。”

“脾气不好……她何故生气?”

“我们也不清楚,您要不自己去看看罢。”众仆都见识过少年的厉害,便纷纷让开道路。

“顾凤,我内心纠结得紧,这事到底管还是不管?”少年想着自己还有寻药之事,皱起眉头。

“幸天大人,这又无妨,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这几日没甚么事情,顾凤邑想去凑凑热闹。

“嗯。”少年点头。

可两人前脚刚迈进门,宅内就传来一阵喧嚷:“你……你你你……你怎不知她的是哪来的?”

“郡主大人,奴才只知道……是别人送的。”

“何人送的,本宫只给你两日,你让那人也给本宫送一份,否则可当心你的脑袋!”

“郡主大人,这……”

“还不快滚?”

“奴才遵旨!奴才遵旨!”屋门开了,管家连滚带爬逃至院中,一见少年,连忙跪下。

“老爷,您怎来了?”

“屋内方才在喧哗甚么,莫非这郡主又犯脾气不成?”

“老爷啊!这次可把我愁坏了,我们家这郡主,若是要那些个花鸟古玩,我还可想方设法弄得……可这是人家给公主的赠礼,稀世罕见,我上哪弄这东西去?”

“管家,你先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管家抹了抹老泪,说道:“老爷您知我们家郡主隔几日便买这买那,是为何故?”

“这我倒不晓得,我当她是喜好收藏。”

“害,郡主她哪是喜好收藏,都是那月熠公主,每逢得些奇珍异宝,便在她面前显摆,她一赌气,就催着我们要去买一样的,无论多少都要买下来。平日吾等想着去那集市,买些珠宝挂件,便能蒙混过关,郡主她过几日就忘了。”

“可这次有地方权贵来都城游玩,说有一稀世珍宝,天下罕见,献予了月熠公主。郡主也不知从哪得知的消息,要我也弄找个一模一样的,可我连那是何物都不知,上哪寻去……”

“哼,又在那犯浑,你莫怕,我给你讨说法去!”少年听罢,便要往屋里闯,管家一个没拉住,少年已然推门而入。

星辰郡主见有人进来了,连门都未叩,还当是管家,嗔道:“你滚回来作甚?”

“我滚回来作甚?”少年叉腰往屋内一站,顾凤跟在后面,忍不住地偷乐。

“你……你……”星辰郡主见是少年,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道不出话来,把脸扭至一旁。

“我什么我?方才屋内闹的那般厉害,所为何事?”

“本宫……只是声音大了点,不……不行吗?”星辰郡主嘴虽还硬着,却眼神飘忽,牙齿打晃,显然对少年怕得厉害。

“少来这一套,你当我不知道?”

“那倒霉管家,竟敢背着本宫告状!”星辰郡主气的直咬牙,但看少年脸色阴沉,又把态度收敛了回去。

“你还有何话讲?今天不收拾你,你还不知悔改……”少年刚欲动手,忽听门外有人吆喝:

“月熠公主到!”

一时门外锣鼓喧天,管家带着五六名家仆走进门来。

“郡主大人,月熠公主驾到门外了,您看……”

“还愣着干嘛?快抬本宫去迎啊!”

几名仆从七手八脚,举起星辰郡主胸前两对乳山,哼哧哼哧地抬出门去,少年无奈,只得在后跟随。

就见院中侍从分列,十几名仆从抬着一银轿,轿上坐一女子,年龄不过18,皮肤黝黑,面容娇艳,双目似珠,伶牙如玉;头戴鹿角金冠,身着银羽鸾袍,脚穿飞燕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她胸前那对奇乳更是大得骇人,难以言表,只知把那大轿塞个满当,还能拖在地上,由数名仆从抬着。

那时进京时,少年就被这巴巴国公主的双乳震撼,如今近而得见,更是惊骇不已。

于院中落轿后,星辰郡主等一众都在轿前跪下。

“给月熠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月熠公主一抬手,众人方才站起。

接着月熠公主在前,星辰郡主随后,两人被抬进了屋子。少年只得与顾凤在屋外候着。

半晌,一女仆推门而出,喊道:

“王老爷是哪位?”

少年在宫中化姓为王,知说的是自己,连忙答复“是我。”

“公主殿下有旨,招你进屋……”

顾凤还欲跟随,被女仆拦下:

“殿下只见王老爷一人,旁人请在外候旨。”

顾凤无奈,只能望着少年被女仆带入房中。

少年进门,就见月熠公主正与星辰郡主闲谈,嬉笑阵阵,四周乳肉遍布,只有门前方可落脚。

少年一时尴尬,只得于门前跪下。

星辰郡主指着少年对月熠公主说:

“就是他,把本宫双乳弄得连着几日都瘙痒无比,足难出户,好姐姐您可得为本宫做主!”

少年一皱眉,心想怎么跟管家说的不太一样,这星辰郡主如此骄横,胡乱挥霍,全然因为公主有其所无,如今看来两人情同手足,亲亲热热,这郡主还当着公主的面指认起自己来了。

月熠公主一挑眉毛,说道:“你起来,让本公主看看。”

少年起身,月熠公主打量了一番,说道:“星辰,你这表亲一表人才,长得还蛮俊俏的,不像你说的似那野狼毒蛇般狠毒?”

“姐姐,您别看他长的花哨,手段可毒辣着咧!”星辰郡主说着话,还不停地吐舌。

“呵呵,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月熠公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叫王福。”

“王福……倒没听说红夫人有个姓王的亲戚,不过你的面相口音,不是我们巴巴国的人吧?”

“回公主的话,我乃红夫人一远房表亲,远自中原而来。”

“呵呵,也难怪,红夫人待人宽厚,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巴结过来,也待若上宾,本公主实在佩服。”

“鄙人只是登门造访,不知公主所谓巴结是何故?”

“哈哈,本公主只是开开玩笑罢了,王老爷不必当真。只是我这星辰妹妹刚刚所讲,说你以红夫人的名义与她公报私仇,欺辱于她,不知王老爷如何解释?”

“公主殿下,这几日红夫人不在府中,我受红夫人之托,管教郡主,只是她顽固不化,欺压奴仆,我方才出手管教,若您不信,我可在管家面前当面对质。”

“哦,原来如此。”月熠公主点点头:“星辰,你这表亲所言是否属实?”

“这……姐姐……本宫……”星辰郡主支支吾吾,道不出话来。

“看来王老爷所说属实,那便是你的不对了。”月熠公主轻叹一声:“你也是骄横惯了,老惹出麻烦,如今有人管束你,倒让红夫人省了心。”

星辰郡主委屈,不敢接话,只得偷眼瞪着少年。

“不过本公主有一事好奇,你方才说王老爷把你双乳弄得痛苦难忍,是怎么回事?”

“他……他就把手放在本宫双乳上,也不知怎的,就又痛又痒……”

“这倒玄妙得很,你这双乳在本国也数一数二,想让单乳整个受责,连本国医师都做不到,怎就凭他一人之力同责双乳?”

“本……本宫也不知道。”

“王老爷,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会些中原体术,可酥人颈骨,那时只是灵光一现,用些歪门邪道,没成想效果显着……”少年随便编了个话,搪塞过去。

“那你可否能再展示一二,给本公主看看?”

“姐姐,您怎让他……”

“星辰,你就忍耐片刻,完事后本公主便把那宝物给你看看,如何?”

“您说的是“天玉仙子”?”

“正是。”

“唔……”星辰郡主沉思半晌,点点头。

可少年不知这月熠公主是何用意,不大情愿。

即便是先前责罚星辰郡主,自己本就省着力气,生怕伤了她,如今这月熠公主带着取乐之意,自己又怎能用驭乳经伤人?

“公主殿下,恕我无法从命……”少年拱手跪下。

“星辰都同意了,你怎不愿?”月熠公主一皱眉。

“公主殿下,我这些小招小式,毫无考究,就算使出来也没甚看头,更何况郡主这金身玉体,若是伤着怎么办?”

“让你使你就使,先前责罚本宫时,怎就没这么多好话?”星辰郡主反倒一翻白眼,嗔道。

“好吧,那我从命便是……”少年反感至极,可又不敢在这时惹事,只得就范。

星辰郡主见少年的手贴上双乳,吓得一哆嗦,月熠公主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少年提气运功,运气至虎口,一股股功力散从手心散至乳壁,掀起阵阵乳浪。

星辰郡主咬紧牙关,眉头紧锁,因公主正看着,不敢撒泼,只得忍耐不住之时轻喘两声。

月熠公主看着星辰郡主狼狈模样,双目瞪得溜圆,面色渐渐潮红,口水吞咽不断。

少年见郡主已是痛痒难耐之时,收招退至一旁,见月熠公主脸色不对,连忙低头跪下:

“公主殿下,献丑了。”

“本公主还未看够,怎就结束了?”

“回公主的话,若是再使下去,怕郡主身子受不住。”

月熠公主见星辰郡主已是翻眼吐舌,便不再追问。接着她摇了摇指铃,屋外进来两仆从,后者手端托盘,上面盛着一白布包裹之物。

仆人揭开白布,少年与星辰郡主两人看罢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就见此物乃是一瓷瓶插花,瓷瓶稀松平常,为白瓷纹蓝采的雕饰,可瓶中所插那花,却是万般奇异,世间罕见。

就见——冰枝冰叶冰花瓣,玉刺玉芯玉花蕊;不挨不触晓其寒,无视无觉知其美。

屋内寒气阵阵,都乃这冰花所为。

“姐姐,这便是您说的雪山仙子?好厉害,快端来本宫看看!”星辰郡主双眼放光,只想着瞧这珍宝,被月熠公主一把拦住。

“慢着,赠此物者讲道,说这“天玉仙子”生于塞北天玉山峰顶,愈寒愈罡,逢热则化,本有三枝,因保管不当,已化了两枝,就剩这一枝。你如此莽撞,本公主若把它交予你,莫不是要折在你手?”

“姐姐,我知错了……”星辰郡主一脸委屈,说道:“您刚刚说这花长在山顶,那派人去摘不就得了,宫中那么多能人,本宫还不信没人摘得了?”

“你当这是想摘就摘的?那山顶高耸入云,恶寒无比,不仅嶙峋凶险,还瘴雾弥漫,人若是去了,不是冻死,便是摔死毒死……”

“既然如此凶险,那这是如何得到的?”

“赠礼之人手下有一猎户,上山打猎时偶然在林中捡到,见这冰花珍美无比,便将此宝带回交予他。哈哈,如今那人正好来京办事,便顺道把此宝赠予本公主,本公主也赏赐了他不少金银。”

“原来如此,还有这等好事?”星辰郡主满脸的羡慕忌妒,死死盯着冰花不放。还没等星辰郡主赏够,月熠公主便叫仆人盖好端走。

“时日不早,本公主还要回宫歇息。”月熠公主摇起指铃:“起驾!”

门外十几名仆从进屋,抬起月熠公主的双乳,随着月熠公主走出门去。出门前,月熠公主望了少年一眼,微微一笑,上轿离府。

星辰郡主见月熠公主离去,气的直跺脚:

“气死本宫了,不就是一破花,当本宫稀罕么?”

少年见状,也顿感愤懑,心说这公主属实欺人太甚,大张旗鼓来这,外表看着与郡主谈闹,以姊妹互称,实则只为秀她的珍宝,让这郡主嫉妒罢。

“哼,我瞧这公主也不得劲,笑里藏刀,仅是来炫耀的吧?”

星辰郡主见少年帮自己说话,先是有些吃惊,而后心情顿时愉悦。

“就是,本宫才不信这一套,什么悬崖,什么瘴毒,本宫把府中的奴仆全派去,还不信摘不了它一朵……啊呦!”星辰郡主刚说罢,左乳就被少年来了一掌,吃痛难忍叫出声来:“你……你又打本宫作甚?”

“得意忘形,你想让你那些家仆全送死去?”少年又做掌乳之势,星辰郡主吓得一哆嗦,不敢接话了。

“这几日你给我好好呆着,切莫别再提这事,若是再瞎使唤仆从被我发现,你可要小心着点!”少年恶狠狠地瞪了星辰郡主一眼,她颤巍巍点点头,显然是怕得厉害。

少年见她老实下来,便走出门去,顾凤与管家一众围了上来,管家拉着少年的手,问道:

“王老爷,怎样?”

“你大可放心,她大抵会老实一阵子了。”

“啊呦,多谢王老爷,您不知道,每逢公主来去后,我们家郡主便摔罐子摔碗,今日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真安分下来了……”

“嗯,这般甚好。”

管家带着家仆进屋照顾星辰郡主,少年在外等了一阵,见屋内并无喧嚷,才与顾凤离开。

“顾凤,我想我得着线索了。”

“幸天大人,是怎么回事?”

“方才那月熠公主展示了一珍宝,好像叫……“天玉仙子”。”

“天玉仙子?”

“你是没见着,这奇物真奇怪得紧,其寒气阵阵,通体透明,与平日见的花草截然不同。”

“如此说来,这正应了“玉骨冰姿”那句。”

“我也这般推测,指不定这与书生颂词中描述的是一种事物。”少年说道:“不过方才月熠公主也说了,此花长在塞北天玉山之上,环境极其凶险,若只是悬崖,凭我们的轻功不在话下,可那严寒和瘴毒属实难以应对。”

“幸天大人,况且也不知这是否为解药,切不可贸然涉险。”

少年点点头,把此事先暂时搁置了,待红夫人回府再做商议。

两人回屋休整,到了傍晚,少年正欲去吃晚饭,听有人在外叩门。

少年开门,见是管家,问道:

“管家,有什么事吗,莫非那郡主又在犯浑?”

“王老爷,月熠公主派人来了,请你去她宫中赴宴。”

“月熠公主?”

“是啊,接您的轿子已经在门口了。”

“快带我去看看。”少年跟着管家到了府门口,就见门口灯火辉煌,一条轿队正于门外等候,为首的宫女见少年和管家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王老爷,我等逢公主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请您上轿吧。”

“公主殿下无缘无故,怎会设宴邀我?”

“我等做奴才的,怎会知道这种事?”

这时,顾凤也问询赶到府门外,小声问少年:

“幸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一头雾水。”少年耸肩。

“幸天大人,要我说,您去也无妨。”

“何以见得?”

“那公主能设宴待您,定是有什么事,我们刚好乘此机会前去打探,那巴哈王子是月熠公主的亲皇兄,指不定能得些意外收获。”

“嗯,有理,虽然不知这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不可错失良机。”少年点头,与顾凤正欲上轿,被宫女拦了下来。

“公主只请了王老爷一人,旁人请勿跟随。”

少年对顾凤使了使颜色,要她放心留守,自己一人前去足已,顾凤见状,稍稍叮嘱了几句,站在一旁看着轿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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