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阳错阴差

这次射精持续了许久,快要结束时,忽觉肩膀被人用力推起,一股寒意自下向上袭来,耳朵里听到妈妈喝道:“林姜先,你……”声音愤怒冰冷,跟着有点不知所措。

我全身哆嗦,吓得魂不附体,鸡巴瞬间软了。

听见妈妈愤怒的呼吸声,还有自己怦怦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些声音特别恐怖,我脸吓得惨白,一时慌张无措,冷汗涔涔而下,心跌倒谷底,只想:“完了,完蛋了,彻底完蛋了,这回死定了。”

“还不下去?”

妈妈冷冷的骂了一句,我慌里慌张应了声:“好。”

我闭上眼睛,腿早就吓软了,只能滚着下床,慌张拿了衣服,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跑出卧室。

我失魂落魄跑到客厅,客厅、走廊灯火通明,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了,惊魂未定的赤裸着靠墙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被吓得没有一点力气,兀自抖个不停,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后悔了,心里全是悔意,心里最怕什么便会发生什么,妈妈居然醒来了!

想到妈妈含辛茹苦教育我,把我教养成人,我却对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顾自己一时快乐,完全不顾及妈妈的感受,我还有救吗?

妈妈会怎么做?

只要妈妈不断母子关系,一切后果我都承受。

胡思乱想许久,妈妈还没从我房间里出来,我随意擦干胯间湿处,穿上衣服。

惊慌之下,我已经无法正常运功,听不见妈妈的声音,不知道妈妈在我房里做什么,一切不好的念头从脑子里升起。

心下惧怕妈妈做极端的事情,又怕她自残,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埋着头,慌慌张张向我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忽然看见地板上一道黑影慢慢向我靠近。

黑影肯定是妈妈,我死死低着头,身体又开始哆嗦起来,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妈妈缓缓走到我面前,身带着一股极冷的寒气,将我罩的动弹不得,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啪”的一响,重重扇了我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的我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响,记事以来妈妈打我最重的一次。

我一声不吭,脸上火辣辣的,有些发胀,肯定是肿了,嘴里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接着右脸也挨了一巴掌,我只觉这下力气很小,不过右脸上也火辣辣的,也缓缓肿了起来。

我身子抖个不停,直打哆嗦,生平中第一次感觉到临近死亡的害怕,被妈妈这么打了两巴掌,腿脚都不利索了,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稳。

“低着头干什么?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吗?把头抬起来!”

妈妈厉声呵斥,我看见她两只手紧握成拳,气得浑身发抖,呼吸声越来越重,胸口急剧起伏。

被妈妈这么一喝,我被吓呆了,过得会,心想:“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妈妈怎么惩罚我都接受,只盼她能气消。”

心中仍是害怕,但鼓足勇气,缓缓抬起头来,向妈妈看去,只见妈妈双目血红,狠狠凝视着我。

她惨白的脸上隐有泪痕,像是刚哭过,嘴唇蠕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目光又怨恨愤怒转为凄厉,一脸疲惫,狠狠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妈妈极力忍耐心中痛苦,万念俱灰地看着我,眼泪默然从她眼中簌簌而下,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妈妈如此悲痛欲绝,看着我,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白了。

“我……”

我喃喃说了个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妈妈强忍哽咽,眼泪一颗颗的掉落下来,汹涌如泉,身子抖得更厉害,牙齿撞得格格作响。

“啪”见我久久不说话,妈妈又重重打了我一巴掌,喝道:“说,你说啊!”

妈妈声音都嘶哑了。

“我……我……我……”

我被妈妈吓傻了,不是不敢承认错误,实在是无法组织语言,心中一直在忏悔,但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妈看着我不断摇头,眼神绝望凄苦,似乎世上一切都不重要了,真当是生不如死,颤抖着骂道:“你这个畜生!”

“啪,啪,啪。”

妈妈又连打我三个耳光,一个比一个重,我嘴巴被她打破,口水带着一丝殷红缓缓滴落,妈妈看在眼里,只是略一惊,怒火并未消减。

我真是后悔之前的行为,以前虽有调皮,却都不如这次,没想到这次竟然对妈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感觉到嘴里一点微甜,我竟有点轻松,妈妈打的越重,我心里的负罪感便轻些。

瞥见阳台的衣服架子,我不知道哪里生来的力气,走了过去,选了一个最大的,交到妈妈手中,把上衣脱下,露出赤裸上半身,屈腿跪在妈妈面前,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懊悔道:“妈,你打我吧,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真是个畜生,您别生气就好。”

妈妈抓着衣架,泪水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好像砸在我心里,心如刀绞的痛着,只是这点痛,比起妈妈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她颤颤巍巍挪动脚步,站在我身后,扬起手,在我赤裸的背上狠狠打了一下。

我赤裸的后背上顿时浮现一个衣架红印,我暗闷一声,强忍着后背刺痛,身子吃疼一抖,接着妈妈又打了数次,打的我只觉后背已经不是我的身体了,咬唇忍痛,下唇也被咬破了。

忽然间感觉妈妈不打了,接着衣架跌落到脚边,我下意识抬头瞧她,只见妈妈看着我的后背不断摇头,见我我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沙发上,头埋在抱枕里,放声哭了起来。

我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只觉脸疼,嘴巴疼,后背火辣辣的,好像已经不属于我身体一部分了,只能偷偷观察趴在沙发上哭泣的妈妈,生怕她做傻事,但我又不敢说话。

这一跪不知道跪了多久,反正天都亮了,我卧室里传来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但我没有接的心思,任由铃声播放,一分钟后铃声自动关掉,接着又响起了。

如此响了三次,在第四次时,妈妈忽然间从沙发上站起,狠狠瞪我一眼,走到我卧室里接电话:“喂,哪位?”

“姜阿姨,我是谢三曲,林姜先在家吗?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叫他接电话。”是谢三曲打来的。

妈妈道:“林姜先回山东老家了,老家有点事情,最近可能没有时间和你联系,你暂时别给他打电话,他回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谢三曲道:“这样啊!”谢三曲沉吟一会,道:“那姜阿姨,你帮我带句话,今天是林姜先生日,我祝他生日快乐,心想事成,也祝姜阿姨永远年轻天天开心,拜拜。”

她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妈妈与谢三曲简单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久,妈妈才从我房里出来。

我一直盯着她,妈妈冷冷瞪着我,她脚步有些吃力,走路不似平常那般顺畅,慢慢走进自己的卧室,拿了一套睡衣出来,在我的注视下,进了洗手间,接着一阵淋浴的声音传来。

我只觉过了很久很久,妈妈才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自己吹干头发,我很想起来帮忙,但是没有这个胆量,原本与妈妈建立好的亲密关系,自现在开始,这道关系将不复存在。

妈妈回房换了身衣服,肩上背着包包,看来是要出去,经过我身边时,她恶狠狠瞪着我,道:“你给我跪着,好好想想错哪了,以后怎么做?”

“好,好,好!”

我点头答应,目送妈妈换鞋出门。

过得十分钟妈妈就回来,这让我小小一惊,我还以为她忘拿了什么东西,但见她放了包包,将脱下的鞋子在玄关处摆好,才知道她是真的办完事情了。

妈妈接了杯水,背向着我,在包里翻弄了一阵,拿了什么东西往嘴里一送,接着喝了几口水,回头见我正看着她,妈妈的脸骤然一沉,眼神凌厉向我射来,似把巨剑直插我心脏,我吓了一大跳,低头不敢再看,余光瞥见妈妈拿着包包进了卧室。

我不知道妈妈吃的什么东西,感觉是某种药,她进卧室后,一小会就出来了,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楞了楞,一声不吭地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妈妈安安静静坐着,既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我和她的呼吸声,我跪得两腿发麻,肚子里咕咕叫着,有点饿了,为了赎罪,我决定一直跪着,直到妈妈气消些。

跪了一阵,妈妈喝了几口水,过得会,她上洗手间,出来后又坐到沙发上,如此往复。

她寒着脸,目光涣散,神情甚是痛苦,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时不时猛地痛苦颤抖一阵,眼泪扑朔而下,将衣服打湿透了,惹人心疼。

我罪孽深重,一切的懊悔都得不到妈妈原谅,只能极力惩罚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自从生了我和妹妹,我俩某种情况下是妈妈生活下去的动力,她在我和林钰琪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离婚后这些爱全给了我,经此一事,蓦然发现,一切努力尽付之东流,那种失望痛苦,揪心难言,却又不得不承受。

天色由暗至明,又由明至亮,最后由亮渐渐变昏,已经到了傍晚了,不知不觉中我竟跪了整整一天。

我不饮不食,极能忍耐,但心忧妈妈身体,她只喝水,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

左思右想了阵,还是觉得先给妈妈做饭,再跪着赎罪。

妈妈厨艺虽有进步,但完全比不上我。

我吸了口气,跪得久了,只觉两只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

跪了一天,突然站起,气血陡然顺畅,一时间没有适应,我脑袋一晕,前后左右晃了几下,险些晕倒,我转身偷偷看向妈妈,只见她眼中射出凶狠怨毒的目光,一只手紧抓着沙发,一只手握拳放在腿上,动做上似乎有点害怕,她凶狠狠地瞪着我,虽不开口,但我知道她似乎在说:“滚。”

“我去做饭。”

我随口招呼了句,不敢再看妈妈,拿起衣服穿上,布料掩在后背上,一阵钻心的剧痛自后背传来,我不自觉的缩缩肩头,暗闷哼一声,顿了小会,感觉不太疼了,强忍着腿上的不适,走进厨房,做了妈妈最喜欢吃的菜。

我将炒好的菜端上餐桌,只给妈妈盛了一碗饭,我是罪人,没有资格吃饭。放好筷子,倒了一杯温水,亦如平常服侍。

以往,有时妈妈见我炒好菜,便会自己动手盛饭,可是这下她仍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光,全然不想餐厅。

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白米饭,我又看看沙发的妈妈,心中又害怕,又担心,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几分钟,我鼓起勇气,缓缓走到客厅,小声叫道:“妈,吃饭了。”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我没你这个儿子。”寂静的客厅里,妈妈勃怒声音传遍整个屋子。

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全身又开始发抖了,心想:“妈妈不吃饭不行,身体要紧。”

我向妈妈走近一点,劝道:“妈,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先吃饭吧。”

“你给老子闭嘴。”

妈妈朝我怒吼,双眼红红的,似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吓得“啊”的惊呼一声,身上毛骨悚然,比之那次在父亲书房中还要怕,连连退到墙边,依墙而站,心里才放心些。

过得许久,屋外彻底黑了,妈妈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深吸一口气,向餐桌走来,我心里微微一喜。

但她脚步趔趄,步子极为不雅,不由担心起来,回想起来,这一天中,妈妈走路一直不顺畅,便急道:“妈妈你崴到腿了妈?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妈妈经过我身边,看也不看我一眼,似没有我这个人一样,缓缓走到餐桌边,只略瞥了眼,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转过身来,指着我,哭着骂道:“姜姜,你怎么可以对妈妈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心弦绷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然后趴在餐桌上大哭。

听着妈妈悲痛哭泣,我一之间不知所措,本以为在床上的小苏,没想到是妈妈,可恨的是我看到妈妈后,竟不知伦理道德,明知是错,再次伤害道了她,如果时间倒流回去,我肯定不会再次插入,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侵犯,妈妈心中一定是生不如死,她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对我彻底失望了吧。

我心如刀割,懊恼不已,跪到妈妈面前,哽咽道:“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打死我吧!我求求你,你别哭了。”

我抓着妈妈膝盖轻摇,盼她能打我,让她好受些,妈妈越哭越悲,根本不理我。

楼下嬉闹欢笑,幸福美满,与我家大不尽同,谁会想到,我刚刚中考大捷,妈妈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却对她做出伦丧道德的事情来,本是阖家欢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妈妈转过身,眼泪婆娑地看着我,心中蓦然生气怒火,左手抓住我的耳朵,右手狂扇我耳光,嘴里嘶哑叫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

打了许久,我忽然感觉到妈妈停手了,我忍着脸上眼眶的剧痛,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妈妈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凄然摇头苦笑,头发凌乱不堪,满脸泪水,脸色苍白又憔悴,似突然间老了几岁,见我正忧心看她,立马狠狠瞪我一眼,接着脸色大变,站起身,叫道:“你赶紧穿衣服,穿鞋,跟我来。”

说完,快步跑进卧室,拿了个包包出来,急匆匆的在玄关穿鞋,我莫名其妙,但听妈妈的话,穿好衣服鞋袜,跟着妈妈出门,电梯人多,我怕被人看见丑样,低头遮挡,好在是晚上,并没有人关注到我。

一出电梯,妈妈抓住我的手,飞快向外跑去,一天未吃饭,她力气大的惊人,差点被她拉倒。

我调整步伐,跟上妈妈的脚步,到门禁处,我看她打开包包,是要拿掏身份证刷门禁,只是手抖个不停,竟然找不到身份证,最后还是保安帮开的门。

“谢谢!”

妈妈慌里慌张道了声谢,拉着我朝社康跑去,时间较晚了,社康里人极少,一见到值班的医生,妈妈指着我的脸,向医生急道:“医生,你快看看我儿子眼睛,不会瞎了吧?”

医生一见我,眼睛张大,楞了下,忙将我拉进急诊室里,指着诊断床,道:“小朋友,你先坐在床上。”然后出去了。

我隐约猜到谢什么,但不敢和妈妈说话,左脸上有汗水流下,本能地抬起左臂擦了擦,一股血腥味传来,原来汗是血。

妈妈一脸焦急的看着医生的方向,相比之前,似变了个人。

等医生拿着药品、用具进来,妈妈这才松了口气。

那医生调整好额头反光镜,拿着一团医用棉花在我左眼边擦了擦,将一团鲜红的棉花丢到旁边架子上,接着又丢了几团,他沾了点药水道:“把眼睛闭上。”

我刚闭上眼,眼角忽感一阵冰凉,接着刺痛传来,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接着医生在我眼角处一阵忙碌。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听到医生嘱咐,我缓缓睁开眼,只觉左眼有些不适。

听见医生道:“好危险,只差一点点就伤到眼球了。”

妈妈瞥了我一眼,大松一口气,朝医生道:“医生,他背上也被打了。”

医生让我趴在诊断床上,将校服掀到肩头,用药水消毒,然后擦了点药,道:“这位妈妈别担心,我的技术杠杠的,你放心好了,你现在赶快预约一下,等下药房就要下班了。”

事发突然,先治再收钱。

治疗完毕后,妈妈拿着药向医生确认,那医生看了下,点点头道:“嗯,就是这种没有错。”看向我,叮嘱我:“不要吃荤腥,最好不要出汗,洗澡的时候注意一下,或者最好不要洗背,明天过来换药,最多一个礼拜就可以好。”

眼角受伤,却让我和妈妈的关系缓和了点,回到家里,我先照镜子,整张左脸都肿了,左眼角包扎上了药,一股浓浓的药味笼罩在头上,被妈妈打时不觉疼,这会却觉得万分难受,又疼又痒。

“赶紧吃饭吃药睡觉。”回来后,妈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进了卧室,再也没出来。

餐桌上饭菜未动,妈妈不吃,我也不吃,我将其收拾干净,胡乱洗了个澡,走进卧室。

卧室凌乱,被子还在地上,床单中间好大一片斑块,小苏送来的那套宋制古装不翼而飞,我在房中找了几圈,也不见那套衣服,只剩一条长长的粉色丝带。

我捡起被子,本来想换张床单,但想到妈妈焦急拉我去社康的样子,心中莫名欢喜,甚至有点激动。

得意忘形下,我上床正躺,只是这么一躺,后背瞬间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当即侧身,咬牙强忍疼痛后,拉起被子,闭眼睡觉,背上伤未好之前,是不能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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