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急切敲门声起,妈妈在门外叫道:“姜姜,醒了没有?快点开门,跟我一起去医院,小娴出车祸了。”
我从床上惊醒,手里果然多了个布袋子,袋口封死,听妈妈叫声,回道:“我穿衣服就来。”时间不多,来不及查看袋中草药、小苏送的书本。
穿好衣服出房门,见妈妈早已收拾好,戴上了头盔,在玄关边等着我,我边穿鞋边问道:“候老师腿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大碍吧?”
妈妈道:“你怎么知道小娴是腿撞到了,不是其他地方?”
我含糊哦哦两声,道:“我猜的,那个,妈妈我先上课吧,我去不大方便,中午的时候再和同学去医院看候老师。”
妈妈撇撇嘴道:“嗯,这样也好。”
回想起和候希娴那段混乱的事情,我心中烦闷,日后不知如何见面,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路胡乱想着,到了学校,果真听到全班都在讨论:什么时候去看班主任,怎么去看候老师。
谢三曲双手捧着挂在胸前的观音玉像,闭上眼睛,诚心祈祷:“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求您保佑候老师逢凶化吉,信女谢三曲在此感谢了。”
上午四节课我一直浑浑噩噩,脑子里只想着如何面对候希娴,往来只有男老师对初中女学生有过过激行为,我正好反了过来,以学生身份,侵犯了老师,而且是位颇具威严的老师。
中午饭后,许多同学相约去医院看望候老师,早就得到讯息,候老师小腿处粉碎性骨折,做了简单手术,现在正躺在人民医院住院部。
我买了束新鲜的康乃馨搭配百合花,老板询问我是否要写些祝福语,我连连拒绝,谢三曲和其他几位同学都写上了贺卡 、祝福词,跟着看望候老师的大部队,一同来到人民医院。
候希娴经济条件颇好,住在单人病房,同行人以谢三曲为首,我避免尴尬,躲在最后面,十几个人一窝蜂进入病房,房里放了许多水果、鲜花、果篮,想来都是看望侯老师的。
候希娴穿着病服,躺在床上,受伤的小腿缠着绷带,打了石膏,半挂着,我只瞧了一眼,放下鲜花,匆匆离开。
下午上课前,谢三曲和一群同学回来,她坐下忽然问道:“林姜先,中午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我记得你上了电梯的,在病房里怎么没看见你?”
我摸摸肚子道:“中午吃饭吃坏了肚子,我拉稀,放了花我就去上厕所了。”
她哦了声,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到我面前,小声道:“这个是侯老师家里的钥匙,我找她要的,你要补课,你先拿着吧,我晚上去她家给老师做饭,你到时候能不能骑电动车送我?我不会骑电动车,单车也不会骑。”
声细如蚊,几不可闻,她脸上一阵红晕,眼里似有喜不自胜之情,见我奇怪望着她,便趴在课桌上休息。
班级里要说谁和候老师关系最好,自是我和谢三曲,要是不发生那个事情,我肯定义不容辞,更会主动请缨,照顾候老师,思前想后,我重重锤了下大腿,心中笃定,心想,死就死,反正迟早要面对的,当即答应,收好钥匙。
下午放学后,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叫她不用给候希娴送饭了,谢三曲会做饭给侯老师带过去,我会当做工具人使用。
出得校门,我走路甚快,一个没注意,竟将谢三曲远远落在后面,便在门口等她,见她走近,我注意到她脸上微有红晕,这时天气颇凉,微有寒意,她却脸如暖春,极不正常,不由问道:“班长,你脸怎么那么红,没有感冒吧?”
出于好意,我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感受她体温,蓦地里谢三曲的脸刷地陡然通红,连耳朵也通红了,我暗觉不妥,随即撤手,歉然道:“不好意思,班长,习,习惯了。”
谢三曲嗯哦支吾两声,低着头,结巴道:“我……先……先去买菜,你知道菜市场在哪里吗?”
我点头道:“我知道,我去买菜,你先煮饭。”
一路上她都没和我说话,到候老师小区,我先骑了候希娴的电动车,到菜市场买了她喜欢吃的菜,上得楼去,谢三曲将候老师家门关得死死的,见是我到了,她才开门,身上已穿了围裙,接过我手中的菜,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先去补课吧。”
我见过农村有七八岁的小孩就开始给大人做饭,但在一线城市中,我还是不大相信有人有这种本事,便向她确认问道:“真的不用我帮忙吗?你一个人可以吗?”谢三曲把菜放进冰箱,说道:“不用了,我五岁就开始做饭,一会你等着吃就好了。”
我在客厅学习,心思却不在书本上,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我再也按捺不住了,走到厨房门口,只见谢三曲右手拿菜刀,左手按着一块瘦肉,熟练切着,切下来的瘦肉大小相一,显是有十分熟练的刀工。
然后见她洗青菜、切菜、拿放厨具无不熟练,一切都得心应手,她不满十四岁,却像是有着十多年家庭煮妇经验,我看得直摇头,心底无限佩服,冒出一个冲动,竟然想进去从后面抱住她,好好爱怜。
手机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妹妹打来的电话,她已经一个多月没和我联系了,突然打来电话,我心头大喜,接通电话,她问我:“林姜先,候老师怎么样了?”
我把候老师大致情况与她说明,问了些她近日的情况,说到后面,她又开始威胁我:“你还没把谢三曲泡上?我明天就把你舔我那里的事情告诉妈妈,看她怎么整你?”
我朝厨房看了一眼,谢三曲正偷听我和妹妹谈话,我赶紧跑到阳台,苦求道:“姑奶奶,我求你,这件事情你别提了,你千万别告诉老妈,要不然我就死定了,你得管管你老哥死活吧?”
妹妹哼了声道:“反正我和你说了,你不向谢三曲表白,不把她泡到手,这事情我俩永远没完没了。”
我说道:“能不能换个要求?”
“不行,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妹妹一口否决,这是要逼我上梁山,这个电话不接就好,妹妹又道:“我给你最后期限,十二月份前,你必须把谢三曲泡到手,到时候有什么后果,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就挂了。
我忧心忡忡,谢三曲做得美味可口的菜肴,我却食之无味,只吃了两碗饭便觉饱了。
谢三曲道:“怎么了?我做的饭不合你胃口吗?你平时吃四五碗饭的啊?”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谢三曲,我直晃脑袋,心想着:林姜先,这么贤惠的女人你是配不上的。
见我不吃了,谢三曲也不吃了,我想起一些事情,心念一转,问道:“班长,你不吃了吗?你也吃饱了?”谢三曲点头道:“嗯,我吃饱了。”
神色平静,却有暴风雨前宁静之感,我笑道:“我看你只吃了两碗,你两碗加起来才不过我一碗,怎么可能吃饱了?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没有胃口吃饭!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她脸上慢慢爬上红晕,晃晃头,我继续道:“不是你菜做得不好,你饭做得很好吃,我都希望天天可以吃到。我只是心里有事情,又不知道怎么说,而且跟你有关。”她脸色更红,我叹了口气,又道:“反正过几天再说,到时候请你帮我个忙,你就是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了。”
谢三曲讷讷道:“你……你要说什么事情,现在不能说吗?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你,我们是好朋友嘛。”
我收拾碗筷道:“嗯,事情办好了,我请你吃大餐。”谢三曲忙道:“不用了,不用你破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帮你是应该的。”
打包好饭菜,我和谢三曲一同到医院看望候老师。
见我进入病房,候希娴头别向另一边,谢三曲放好饭菜,放下候希娴那条伤退,再放好桌子,将候希娴扶了起来,我站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生怕得罪了候老师。
谢三曲坐在床边,打开饭盒,道:“老师我喂你吃吧。”候希娴摇头笑道:“我又不是手受伤,我自己吃,你俩在旁边写作业吧。”谢三曲道:“老师我们作业在学校就做好了。”她坐到床头,开始给候希娴按摩腿部,真当是候希娴的亲女儿。
候希娴吃着饭,连连称赞谢三曲厨艺,不知是她胃口极好还是谢三曲饭菜做得适合她口味,一大盒饭,吃得个精光,候希娴盖好饭盒,说道:“我吃完了,你们回去吧。”不知想到什么,谢三曲抬头看我,发现我也正瞧着她,我和她连将目光移开,都觉心中有鬼。
饭后候希娴催促谢三曲回家,倒不和我说一句话,临走时,我总算鼓起勇气,道:“干妈那个你多多注意身体,晚上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候希娴脸一沉,两眼一闭,什么也不与我说。
自讨了没趣,我和谢三曲向她打了招呼,轻轻离开病房,拉上房门。
门一合上,候希娴声音传出:“林姜先,你送送谢三曲,她一个人回去比较危险。”
我推开门,见候希娴正望着房门,我朝她讪讪一笑,道:“好的老师。”
出得医院,我问道:“班长,你家在哪里?我送你过去。”谢三曲道:“不用了,我家很远,你送我到公交站台就好了,我坐公交回去,现在是上下班时间,人流量多,骑车很危险,你多注意安全。”
我说道:“班长大人请放心,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还是以前那个公交站吗。”谢三曲道:“嗯,就是那里。”
将谢三曲送到公交站台,待她上了公交车,我记好她上车的公交路线,回到家里,过得大半个小时她才打电话过来说到家了,晚上的时候妈妈到医院陪候希娴,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第二天零花钱也没给我准备。
中午的时候没有去高中部吃饭,谢三曲直接去候希娴家里做饭,也是做三个人的份量,我在吃长身饭,胃口大,吃了三大碗。
到医院给候老师送饭,我连课本都带上了。
这天候老师气色好了许多,中午的时候,谢三曲就躺在候老师病床上午睡,她两眼一闭,不到一分钟就入睡了,这种睡眠真叫人羡慕,难怪她皮肤好。
晚上送好饭,回到家里,我才想起草药的事情,一日未将袋口打开,里面草药只怕被闷闭而衰,药效大失。
抢进房中,打开布袋,一股浓郁的草药气味散了出来,我将布袋里的草药倒在课桌上,小小布袋,却装了一满桌草药,草药叶片还新,亦如刚刚采摘。
草药下压着两本古籍,拿出一瞧,两本书间夹了一页书签,上书娟秀小字,看来是出自小苏之手,记录着断骨复生的外敷方子,一本书详记草药外形疗效,另外一本却是法术修行。
我按照方子,对照草药,将方子中十多味草药一一寻好,清洗一部分草药,切成碎末,剩余的放入冰箱隐秘地方藏好,买了一瓶白酒,骑上电动车赶往医院。
这时已到晚上十点多,我到医院的时候,妈妈还陪着候希娴说些闲话,她见我过来,奇道:“姜姜,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道:“这个是从昆……那个地方弄来的草药,还有方子,对生骨有良效,别人用了都说好,特别是瑶姬,我就弄了些过来,给干妈用用。”
妈妈不知道我说些什么,但候希娴一听就懂,知道我手中拿的是昆仑界的妙药,她斜睨着我,冷冷地道:“我不用你的药,你赶快回家吧。”
听候老师拒绝,我胆气一鼓,厚着脸皮道:“我是受一位叫苏翠眉先生所托,他要我务必将这药送给侯老师外敷。他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请候老师务必接下,早些使用,免得落下病根,之前的事情,当由老师腿好了之后再说。”
妈妈眼里绽笑,伸手挠候希娴腰肢,嬉笑道:“好啊,小娴,你交男朋友也不告诉我,连我也隐瞒,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他是个医生对不对?”
候希娴噗嗤一笑,一双黑黝黝的眼眸盯着我,似笑非笑,瞧得我全身汗毛倒竖,听她轻声细语说道:“我什么时候结婚,得看你儿子什么时候有时间,他要是现在同意,我现在就敢结婚。”最后两句说得斩金截铁,更像是种威胁。
上了年纪的女人果然比校园纯洁女生难对付,我打个哈哈,坐到床头,道:“那人说了,只要你腿好了,一切都好说,候老师敷药吧,这药的效果你懂得。”
妈妈听得莫名其妙,她喃喃着:“小娴,你结婚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需要他同意什么?你们说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心道:“妈妈你听不懂才好,要是听懂了,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而且我和候希娴何止是没关系,我还是男主人公,我不到场,候希娴怎么结婚呢?”
不想和妈妈纠缠这个问题,我细心取下候老师吊着的那条断腿,上面打满石膏,好在候老师没有打钢钉接骨,只外用夹板定位,眼下拆石膏却成问题了。
我伸手敲了两下石膏,给候老师猛使眼色,候希娴心领神会,向妈妈招手,有私密话和妈妈说。
她凑到妈妈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妈妈抬眼看看我,候希娴又在妈妈耳边说了几句,妈妈这才离开病房。
我耳朵极灵,听见二人谈话,候希娴说自己大姨妈来了,要妈妈帮她去买卫生巾,妈妈不想跑路,说让我去就可以,候老师说我不行,不懂卫生巾规格型号,最后她说帮我补课,妈妈这才答应。
妈妈离去之后,我见候希娴手扶在石膏上面,却不运功震碎石膏,我叫道:“候老师,你动呀?我可以感觉到你身体里可是有内气的。”其实我什么也没感受到,这样说只不过是敷衍了事而已。
候希娴眼帘一沉,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道:“我说什么?”候希娴脸上略红,道:“你和我结婚的事情。”
我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道:“老师,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这是你自己说的。”话一出便觉有些伤人,转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顿了顿,才道:“你能接受苏翠眉吗?”先稳定她再说,有什么要求我尽力答应就是。
“呸!”候希娴怒道:“不可能。”她睁大眼睛瞪着我,怒道:“你还想两女侍一夫,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心想,这可不是两女共一夫,还有位你不认识的秀英姐。
“我不治了,你回去吧,反正没人关心我,活着也没意思,死了一了百了,多好,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路一条。”候希娴一说完话,身子向后一倒,重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这种负面言语我听得心头生气,故意张嘴大了个哈欠,言语略带疲惫,说道:“那候老师你早些休息,我明天还要上课,我明天再来看你。”说着头也不回,向病房外走去,只听候希娴骂道:“明天也不用来了,看见你就烦。”
我哦哦两声算是答应了她,将门轻轻掩上。
过得会,候希娴起身见病房紧闭,房里没了我的身影,她顿时怒上心头,狠狠锤了下病床,两滴晶莹的泪珠滴在衣服上。
忽见我拿的药草放在床尾,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候老师,这是灵丹妙药,搭配白酒外敷,酒越多越好,缠在伤痛地方,最多半个月就好了,切记不要内服,内服会见阎王的。
字条自是出自我的手笔,字迹工整优美,那是全班公认的,候希娴鼻子一吸,低声啐骂道:“这字真丑。”将纸条压到枕头底下,运气将石膏震出一道裂缝。
她将石膏分开,原本细嫩的小腿,缠满纱布,候希娴弯腰伸手去接头,腿筋一拉,一股刺痛从小腿传入心窝,她忍不住哎呦疼叫一声,登时不敢再解了,蓦地心中生气,泪珠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抽抽噎噎低声哭了出来。
我趴在窗户上,将这番景象瞧了个遍,妈妈说过候希娴从小就没有妈妈,以至于她缺少母爱,她父亲又似不大关心她。
平时表面强装自信强势,其实内心脆弱无比,一有人对她好,她只要认可那人,便恨不得对别人掏心掏肺,这时适逢病来真如兵败如山倒,几十年压制的种种委屈一齐迸发。
“咳……”
我干咳一声,在最佳时间出现在病房里,候希娴一见来人是我,忙侧身抹掉脸上眼里的泪水,冷声道:“你不是回去了吗?跑来干什么?”心中却是微喜。
我趴在床头,解开纱布绑结,一面小心翼翼地拆着纱布一面说道:“唉,没办法,有位美人想我了,我就过来了,哪里美女需要我,我就会出现在哪里。”
“哼哼”候希娴哼哼几声,眼虽望着窗外,目光却时不时偷偷收回来偷瞄我,笑道:“深圳需要帮助的美女多得去了,你怎么不去别的地方帮她们。”
我笑道:“她们加起来也没这位美人美,很多人只知道她严厉、外表美,却不知道其实她是最温柔的,心也更美,候老师你说是不是?”
候希娴嘴角微扬,笑道:“刚刚你全看到了,是不是?”这话放在以前她肯定是板着脸,而今却笑颜如花,我点点头,大方承认,却不说话。
候希娴道:“你不能和别人说,不然我上课天天找你提问,看你受的了不,你要永远永远记在心里,不能和别人说,也不能忘记,听到没有?”
这竟然像个怀春少女对我撒娇,我点点头,反正不说话不代表我就答应了。
她脸泛羞涩,房里只有我们二人,大胆表露心意,心里说不出的畅快、甜蜜,这时敢大大方方正眼瞧我拆纱布。
最后一层纱布拆除,期间我一次都没弄疼她,纤细的小腿红肿不堪,连脚也肿了大半,上面涂满药水,透过药水隐隐可见肉内乌痕,占满大部分小腿。
我心里一惊,师姐下手也太重了,忙取白酒先将原先的药水擦去,白酒和草药一拌,再捣成碎末,敷在伤处,放好夹板,用纱布开始包裹。
拆和包扎完全不同,需要合适的力道,不让骨头、药草移位,又保证不伤腿部血肉和气血流通,弄了好半天,妈妈回来帮忙才包扎好。
候希娴腿上敷了新药,这时昆仑界草药生效,磅礴药力岂是外界所能有,候希娴感觉腿部发烫,气血运行加速,连身体也有力气了。
她望着我,心想,这草药里不知加了什么灵丹妙药,这个人总算是有点作用,又想到昆仑界那位女仙,却是想,自己能不能争过她呢?
不由怔怔出神。
我先回家睡觉,妈妈在医院相陪,要问候希娴关于那位苏翠眉先生的事情,我只想笑,妈妈就算你问道死,候老师也不会说的,闺蜜变儿媳,这可大大不妙了。
第二天我来换药,候希娴脚板已消肿,只有脚踝处还有些红肿,腿内乌痕尽数化去,我找了一位别的病房的护士姐姐帮忙包扎,速度效果好了许多。
待过三天,候希娴小腿肿胀完全消退了,她能下床打着拐杖移动,也能坐轮椅,往后只需静静修养就好。
这期间妈妈精心照料她起居洗漱,虽生病住院,却如同在家里一样,候希娴身上没有一处邋遢地方,两人在走廊走动时,还以为她们是对母女,这可大伤我妈妈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