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网轶事1

见妹妹双手扑打水面,半个头浮出水面,嘴里喷出一股水,显然是呛水了,好在我跳下去的地方离她只有两米不到距离,我拼命朝她游了过去,贴近时,左手一把抓住她伸处水面的手,抓住的一瞬间便被她反抓住,登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林钰琪几根手指头死死抠住我手臂,似将我手臂抓穿,钻心的剧痛传来,我只觉左手似被人扎针,绑了千斤巨石不断拉扯我下沉,这一下让我心悸,额头直冒出豆大的冷汗。

我竭力仰着头呼吸,怕沉入水中,只想着快点上岸,拼了命的向岸边划动右手,双腿在水里不断踢腾,水流转动自水底卷起形成巨大水浪,划动几秒,我扭头瞧妹妹一眼,只能见到她大半个头沉入水中,连着眼睛也看不见,还有几个气泡冒出水面。

她的右手四处胡乱拍打,左手扯拽我的力气陡增,我更是急了,左手死死拉住妹妹不让她挣脱,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用尽全身力气胡乱划动,快点离开这个魔鬼深潭,待我手臂双腿酸软浑身无力,脚下又空,无处着力,身子慢慢下沉,无尽的恐惧瞬间溢满心头,惶急之下吞了好几口河水,好在脚下一实,已经沉到底,踮起脚趾头,将头仰起,刚好将口鼻眼浮出水面呼吸。

脚底有了着落,我着急的心瞬间安定不少。

冷静下来,我轻轻划动右手,拉着妹妹脱离深处,待脚可踏实河底后,扭身抓住妹妹的右手,将她拉出水面。

才出水,妹妹嘴中便不停呛咳出水来,不多想,我拉着她快速离开深水区,拖到岸边,她双脚还泡在水里,我累的全身酸软无力,就将她放下,转身双手撑着沙地,跪着咳水。

自跳下至回到岸边,只是数秒的时间,却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到了岸边我再也支撑不住了,咳嗽几下后,重重喘气,全身瘫软,无力趴在地上。

我侧头盯着已无性命之忧的妹妹,林钰琪腹中河水似已吐得差不多,惨白的嘴唇边吐出几小股带着胃液的水,稍咳几下她就稍稍恢复了些神志,瞧了我一眼,便缓缓着自沙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止不住咳嗽着走到河墙。

河墙陡峭,成了天然的支撑,林钰琪侧着身子,依着双脚配合双手将自己斜着倒立起来,这时咳声更大些。

我稍恢复了力气站起身来,想起刚才的死里逃生,仍是心急跳不止,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适才被灌了几口河水,即便呛出肺腑,胸腔之中仍是瘙痒难耐,猛咳几下才转好许多。

“咳……咳……咳……”

妹妹咳声更急,我快步走近,中途也咳了一下,见她满背泥沙,胸脯贴在墙上,整个人倚墙倒立,头悬空,嘴巴张着,不停地咳嗽吐着水,待咳嗽变缓声音渐小,再也咳不出水,这才下墙慢慢站起身来。

“好了没有?”

我凝目望着妹妹,轻轻问她。

妹妹这时才缓过神来,沾着灰泥的左手轻拍着胸脯,倒不像平时喜干净的她,妹妹仍然轻咳不止,好一会儿她才止了咳嗽。

林钰琪立直身子,扫了眼深潭,心中一惊,立马转过目光看我,我见她脸蛋虽发白,但嘴唇有了血色,这是慢慢恢复了,没有其他问题了,心下略宽,想离开这危险之处,便道:“我们快回去吧。”

我快步走了几步,一回头,见妹妹仍在原地站着看着我,心想之前她走路一瘸一拐,又想起之前她的作怪,担忧问道:“怎么了?腿抽筋了?还是脚崴了?要不要紧?”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妹妹都不答,只是怔怔看着我,我怕她落水受了伤,走近她身边,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见我走了过来,妹妹摇头道:“没事,我已经好了。”听她没事我便放心了,说道:“那走吧,快点回去,这里太晒了。”转眼瞧着坝上,好在衣服鞋子都在。

我走了几步,只觉妹妹没有跟来,又回头,见妹妹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烈日照着。

河边知了发着尖锐的鸣叫,刺的我心烦意燥,本就对妹妹有些恼火,如今她处在那像根木桩,又问她不得,像个呆瓜样,心下大火,走近她身边,不耐烦的大声问她:“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我说着便要拉妹妹的手,想将她强行拉走,才拉起,手又被她抽了回去。

我满腹疑惑,抬眼望着妹妹,见她一脸愧疚之色,眼眶发红,眼里盈满泪水,欲将哭泣,我才起的怒火,霎时之间就消散了,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妹妹吸了下鼻子,突然娇声说道:“哥哥,我再也不游泳了,再也不游泳了。”说着扑在我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我,将头埋在我怀中,身子一抽一抽的颤抖,呜呜的失声大哭起来,泪如泉涌滴地上,我轻轻拍着妹妹后背,尽心安慰:“不哭,不哭,别怕,一切都有哥哥在。”

妹妹哭了一阵,抬头看我,我见她仍在小声轻泣,宽心安慰:“别哭,别哭。”林钰琪低头沉思,不断摇头,神情极为懊悔。

我知她懊悔跳入深潭溺水,差点送了兄妹的性命,说道:“再也不游泳了,再也不来这里了,好吧!我们回去吧。”林钰琪低头不语,我又道:“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点回去,一会老爸来了就惨了。”

林钰琪摇摇头,说道:“哥,你打我一下吧,你打我,我会好受点。”

我笑道:“哥没有生气,你是我的好妹妹,哥哥怎么舍得打你。”

“哥,你还是打我吧。”林钰琪不依不饶求我打她,说着还拉我右手示意打她,我做哥哥哪里舍得敢打她?

见我不打她,林钰琪哼一声,转过身子,背向着我,撅起屁股,双手轻轻将泳裤脱掉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的屁股,回头笑着对我说着:“哥,你打我屁股吧。”

我眉头一皱,伸手将她裤子穿好,怒道:“像个什么样子,都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快点回去了,让人看见了,羞不羞?”

小时候妹妹太过调皮,经常犯错,父母经常不在身边,每次妹妹知道自己犯错后,我总会替父教女打她屁股,让她长记性,一回想,上一次打她屁股,不知是两年还是三年前了。

呆的时间过长,我怕父亲回来,不及妹妹反应,我拉着她自浅处上岸,跑到坝上,见她浑身泥沙,说道:“身上全是泥巴,洗干净了,赶快回去。”

林钰琪忆起小时候哥哥教育自己的方式,刚刚鬼使神差竟当着他的面脱了裤子,脸早羞的通红,乖乖听我话,安安静静在浅水里洗净身子,洗好后拿了衣服鞋子回到房子。

到房里已经下午四点多,换好衣服,我和妹妹并肩坐在沙发上,电视放着武侠电视剧都无心观看,我回想先前一幕,当真后怕,回想起来身子一颤,不由深吸了口气。

右手臂一紧,一股柔软温热传来,下意识瞧去,只见妹妹抱着我手正痴痴地瞧着我,与我目光相对,白嫩可爱的脸上微微一红,她转过目光,侧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

“哥,咱们以后再也不玩水,再也不游泳了好不好?”

我听着妹妹轻柔悔言,低声应是,今日死里逃生,全赖水潭不太深、不太广,若是再大再深些,这时候恐怕两人早已见阎王了。

接着她又轻声说道:“我常常惹你生气,惹得你打我骂我,其实这些我都是故意的,你不要恼我好不好?”

我听得不以为笑,自十二岁略懂事起,便没有真正用力打过妹妹,十二岁之前那是小孩子不算的,后来我一直是万分宠爱她,听得妹妹兀自说道:“以后我不惹你生气了,你也别打我了好不好?”

“唉”林钰琪轻轻叹口气,又道:“以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惹你生气,就看不贯你天天和林朝楚在一起,这下好了,你和林朝楚分手了,以后你也不许想她。”

说到林朝楚,妹妹喃喃细声说着:“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许想林朝楚,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勾引你就是个狐狸精,就是个丑……”声音愈来愈小,音调越拉越长,我侧头见她眼皮已合,呼吸均匀,挽着我的手竟然沉沉睡着了。

电视剧已播放完毕,临近傍晚,林钰琪靠在我肩上仍在沉睡中,细微地鼻息透过肩头衣服,惹得我肩头痒痒。

见她两片薄薄红唇娇艳诱人,我心中不由得大动,脑中冒出个想法:“睡的这般死,我偷偷亲一下她,她是绝对不知道的。”

整个下午早被她的泳装诱惑,这时情欲升至极点,又想她胸乳之美,再也按捺不住,侧过头去,准备亲妹妹脸颊嘴唇。

才贴近许许,少女淡淡的清香飘进口鼻,我登时心神激荡,又迫于血缘关系,只敢慢慢贴近,见得妹妹睫毛颤动,似乎刚刚侧头惊扰到了她。

瞥见电视上的时间,怕老爸回来,再也不敢对妹妹再有过礼行为,压住欲火,我伸手在大腿上狠狠自捏一下,心中暗骂自己:“林姜先啊,林姜先,你曾经可发过誓,轻薄妹妹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母亲从小教导我,做人需诚实守信,我一向若立誓言,绝不违反,闭眼定思,脑中回想起以前种种,当真叛逆混蛋行为。

不知什么原因,我和妹妹上学较同年级晚上两岁,十二岁时才上了五年级,当时国家极速发展,网络开始普及全国,大小网吧充满城市小巷街道,课余时间讨论的便是各种魔幻神奇的网路游戏,我亦迷上了当时火爆的QQ飞车,时常与些好友在黑网吧开黑刷经验,迫于母亲威严,我从不敢与他们一样通宵,但是对此早已向往。

有一日周五,老妈连飞国际航班,不回家,老爸又忙于公司,也不回家,妹妹出省比赛,家中就只有我一个人,适逢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壮足胆子,开启了人生第一次通宵。

一行同学几人怕被发现,选择黑网吧的最角落,因是黑网吧,成年人较少,未成年却多,我胆子最小,又是第一次,坐在角落里靠墙第二的位置,那里最不易被发现,

最里头有位光着膀子吞云吐雾的大哥,霹雳啪啦得敲击着键盘,显示器上人影舞动,我知道这正是流行游戏的劲舞团,林朝楚也玩,在游戏里她和我是情侣。

网吧内气味浑浊难闻,通宵数人却是精神抖擞,时至大半夜时,我起身上厕所,举目四望,那些成年人皆昏昏沉沉,有的趴在电脑桌上昏睡,有的仰头躺在软椅上酣睡,他们眼里我们这等小屁孩却都精神奕奕。

上完厕所归来,小伙伴们沉迷其他于游戏之中,未落座,我身边的大哥不知何时将显示器挪了位,斜着对墙,我斜眼瞧去,只见那屏幕小窗口正放着特别的电影,只一眼,那白花花的画面让我永生难忘。

小窗口里一位光着屁股的男人正压着浑身赤裸女人躺在床上,男女腿根处相贴在一起,男人的屁股规律前顶后退,相交处男人的鸡巴从女人神秘的洞穴进进出出,女人的两条腿八字打开,脚踝被男人死死抓住,随着男人不停抽动,那女人像大饼的胸前后耸动。

淫靡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只恨不得自己代替床上那个幸运的男人,我看得心怦怦跳动,脸颊燥热不堪,尚未发育完全的下体也充血僵硬,在裤子上顶了个大包。

我怕那大哥发现我偷看,慌里慌张地坐下,翘着二郎腿压住小弟弟,脑中仍回想起先前画面,打开游戏,不知目的得点着游戏内各种菜单,时不时侧头偷看大哥的屏幕,生怕错过点精彩的内容,这一次侧头偷看,那大哥也看向我,一对上大哥的眼,我脸登时涨的通红,连耳根、脖子也红了,那大哥对着我得意又神秘的笑了笑,这一惊后,我哪里还敢偷看。

那大哥嘿地一笑,稍稍移正显示器,把那视频小窗口拉得更大,我俩相距得近,只用余光我便可以看见他的屏幕,那大哥也不再看我,一边与别人视频游戏一边看着片子,我无心游戏,喝光一大瓶水,偷偷摸摸将那片子看完。

早上七点通宵结束,大哥早已沉沉睡了,我和几位同学意犹未尽下了机,黄明君玩着网游诛仙,游戏中法宝未血炼完成,又加了时间不愿离去,他家住在这城中村中,我和其他几位同学草草吃过早饭,各自寻路回去。

回到家中,脱去烟味甚重衣服,脱掉内裤时,裤中散出浓烈腥臭的气味,我立马将全身衣袜丢入洗衣机中,冲了凉,躺在自己床上迷迷糊糊睡下了。

“林姜先,你给老娘快点起来。”

我迷迷糊糊被人叫醒,睁开眼,见妹妹一身校服骑在我腰上,手指着我的鼻子气鼓鼓大骂:“跟你说了多少次,内衣、袜子、衣服要分开洗,分开洗,你听见了没有,气死我啦!啊!啊!”

林钰琪骂着重重打了我屁股下,从床上跳开,走出了我的房间,杨阿姨端着碗站在门口咯咯笑着道:“姜姜,快起来吃饭。”

这一觉睡得真沉,醒来已到晚上,想起衣服,我从床上惊起,来不急穿衣,赤着脚跑到洗衣机,打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我的衣服袜子不知去了哪里?

沉思间,杨阿姨跟着我后面说道:“我和钰琪一起回来的,衣服帮你洗了,晾在阳台呢。”她走近过来,低声说道:“姜姜,你告诉姨,你是不是去上网了?衣服上都是烟味。”

杨阿姨是我们家的保姆,阅人经事已成精,难道仅凭气味就知我去了网吧?

杨阿姨又道:“我孙子上网回来的那味道和你的衣服一模一样。”网吧的气味独特,稍经历过的人决计不会忘掉。

说道这,我只能尴尬点头。

“以后不要去网吧了,上网不是什么好东西。”杨阿姨憎恨说着,她虽未上过网吧,对此却异常气愤,又小心翼翼对我说:“姜姜你放心,阿姨不会告诉别人的,不会告诉你妈,钰琪不知道的,以后别上网了,你赶快穿衣服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杨阿姨果真没有失言,妈妈回来后,只问了我学习情况,林钰琪也只告状说我内衣袜子衣服不分,放在一起洗,母女俩拉着我到洗衣机边各自教我,衣服分衣服洗,内衣要单独洗,袜子也要单独洗。

妈妈叮嘱我要注意个人卫生健康,我敷衍答应,心想分开洗多麻烦,一起洗多方便。周末谁也没提上网事情,我心里偷偷大乐,躲过一劫。

周一到了学校,准备早操升国旗,班里只有黄明君未到,黄明君家离学校稍远,但他每次却是第一个到班上的。

我心想着:“这小子要迟到了?还是生病请假了?他好像从来没请过假?”

“林姜先,快出来,老师找。”黄明君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我隐隐感到不好,出得教室,见黄明君顶着熊猫眼,右脸上还有个红色的巴掌印子,不安感瞬占全身。

黄明君指着办公室的方向小声道:“班主任找你。”说着又叫了几个人出来,都是那天密谋通宵上网的同学,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去办公室,都感觉将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最后黄明君带头,我们跟在他后面,慢慢吞吞走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门口便与班主任夏老师碰面,夏老师板着脸哼了一声,快步跑到教室,交代了些事情又回到办公室,他先把黄明君叫了进去,吩咐我们并排站在外面,这时喇叭响起,各个班级闹哄哄的出教室准备参加升旗仪式,唯独我们班静悄悄地下楼,透着十分古怪。

我只想着,这次真完蛋了,叫家长了。“啪”的一声耳光声自办公室内传来,几人吓了个激灵,谁也不敢说话,在学校最怕的便是被叫家长。

“以后还上不上网?以后还上网,老子揍不死你……”黄明君父亲厉声呵斥时不时传来,每一声呵斥都像呵斥到我们几人一样,不多时,另外几位同学的家长陆陆续续来到,他们靠在围栏上,寒着脸看着自己的孩子。

办公室门打开,黄明君红着眼出来,左边脸也被打肿了,他走到我们身边小声道歉:“对不起。”说完离开回了教室。

他父亲一身工衣,穿着劳保鞋,和着夏老师恭敬赔笑道歉:“夏老师,给您添麻烦了,我没有管教好小君,真是对不起……”

夏老师说道:“不要让小孩子养成上网的坏习惯,我不是反对网,网上的东西对小孩子影响太大了……”

各自说了些好话,黄明君背着鼓鼓书包在楼梯处等着,我偷偷长吁了口气,暗想,以前小年级时候常听说有高年级打架、上网回家改教,情节严重的记大过、开除学校,这回要被打死了。

黄明君父亲和夏老师道别,一脸悔恨,低着头一言不发带着黄明君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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