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纸莺破了……”王安之拿着刚从树枝上取下的老鹰,看着翅膀上一个小小的破洞,扁着嘴眼里噙着泪。
太子摸了摸王安之的头顶,“不若我们去找苏夫人,看她有没有法子。”
听了太子的话,王安之眨巴眨巴眼,露出欣喜的表情,两人顺着院里侧门的小道进了苏樱樱的院子里,发现原本里面侍候的婢女仆人都没了踪影,太子正是感觉奇怪的时候,王安之一把拉住太子,小声的跟太子说,“太子哥哥,我们救救小花吧,她一定是在被父亲打呢,每次父亲打她的时候都会把人赶出去……”
太子拧眉,他倒是不觉得王大人像是会打女人的人,但是王安之童言无忌又可能说的是真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待他考虑片刻,王安之拉着他猫着腰走到半掩着的窗户下,透过半敞着的窗户向里看。
太子走进了才听到压抑着低声的呻吟声,女子低吟婉转的哼着,还伴着皮肉拍打清脆的声响。
透过窗里看到床上两人痴缠着,女子莹白的身子上缠着一条水红色的下裙,层层迭迭的堆在腹部,修长的双腿攀着身上人的腰间,双手被男人紧紧的十指交叉扣在指缝里,赤裸的双峰高挺着,时不时惹得男人嘬一口,殷红的乳尖上还凝着奶珠儿,摇摇晃晃的划过细腻的肌肤落到腹部堆着的裙摆上。
太子只看了一眼就回神扭过了头,明明只是一眼,那画面却好比看了千百遍般深刻,殷红的唇,朦胧的眼,丰满又挺翘的乳房,殷红的乳珠,修长的腿,以及低回婉转的呻吟,都印到了太子的脑袋里,他闭上眼冷静了下,悄声拉着看着入迷的王安之离开了。
王安之被太子拉出来,一脸疑惑的问着,“太子哥哥,父亲为什么要撞小花啊?小花很疼吧,她一直在叫……”
太子轻咳了两声,“咳咳,安之,这些你长大就懂了,苏夫人没有被欺负……这种事情,是两情相悦的人才会做的。”
王安之似懂非懂的听着,突然看到自己手上破损的纸莺,又想去找苏樱樱去修纸莺。
太子连忙拉住,赶紧哄着王安之去别的地方逛了逛,嘴里还教导王安之,“这件事情以后不要跟别人说,更不能带别人去看知道吗?”
王安之扯了扯纸莺上的细线,默默的点点头。
太子看望完王安之后,就回了宫里,被请到了皇帝的御书房里,看着皇帝坐在主位和刘壬逸相谈甚欢也没有去打扰,待二人话题终了才行礼。
皇帝看到英姿勃发的太子便让他坐在一旁,与刘壬逸聊了片刻,突然脸色发白按住头侧的太阳穴。
太子和刘壬逸马上要去搀扶皇帝,皇帝稳住身子,吃了沉公公怀里准备的药丸脸色才渐渐红润起来,喘了口气。
“皇上,臣昨日请到了几个乡野有名的大夫,不若叫他们来诊治一二,臣听闻民间有华佗再世之说的孙神医医术高超,只可惜他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过些日子臣定能……”刘壬逸还未说完就被皇帝摆摆手打断了。
“咳咳,刘爱卿费心了,若是真能治好,朕定要重重封赏。若不能,便是命数罢了……”皇帝捂着心口咳了几声,太子连忙帮着轻拍皇帝的后背。
“皇上乃真龙天子,定能康复……”刘壬逸宽慰皇帝,左右说了几句,便先行退下了。
太子陪在皇帝左右,皇帝缓过来感叹似的告诫太子要勤政爱国,然后让太子提前接触处理政事。
刘壬逸回府后抱着他新上碟的儿子――刘念轻声哄了哄,自从苏樱樱离开刘府,鎏年(刘念)一直哭闹不止,总要费尽心思的哄哄才肯睡着。
刘壬逸叹口气,摸着刘念头上一层轻柔的毛发,他有些想苏樱樱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怨他,亦或者是已经像陌生人一样待他……
“咚咚”屋门被轻敲几下,进来一个一身侍卫装的高大男人,他进门先是恭敬的行礼,“主子,已经查到孙神医可能的去处了,几日前他刚去过正阳村给几个患有重病的妇人、儿童医治,如今几个人已经恢复如初。”
“恩,快去多派几队搜寻,尽快找到孙神医!”刘壬逸点点头,心里多了些期望,若是孙神医真能治好皇上,再去找王石临讨要苏樱樱顶会大有把握。
这边太子看了两本明黄色的奏折,微微侧目发现皇帝已经倒在椅背上睡了过去,太子招来沉公公拿了一方薄被披到皇帝身上,轻声退了出来,对着身边穿着枣红色太监服的沉公公问道,“父皇这样依旧多久了?”
沉公公轻轻回道,“已有三五年之久……”
太子听后沉吟,沉公公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在父皇身边待了有十四五年之久,很多关于父皇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也不知父皇的病因是何……
太子如今十三,在五岁那年皇后病逝,如今已有8年,后宫之中妃嫔也寥寥无几,一方面是皇帝体弱,另一方面皇帝不爱此道,兢兢业业的处理朝中大事,皇帝子嗣稀少,仅有太子和两个3、4岁的孩童,朝中大臣虽极力劝导皇帝开枝散叶,皇帝却不搭理。
于是朝堂之上还有人私传皇帝有龙阳之好……
偶尔听过一二传闻的太子,仔细的看了看身侧的沉公公,沉公公身形修长,面如白玉,唇红齿白,貌若好女,的确俊美,可是他从未见过沉公公与父皇亲密之举,这传闻多半是假的……
眼眸一垂,看到沉公公下摆露出的水红色衣摆,太子一个恍惚又想起了今日在王府看到的那么春色,只不过那女子身上的裙摆更加艳丽,衬人更加雪白,晃人心脾。